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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那小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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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马上结婚。可你说她还在接着相亲,我真慌了,也怕她哪天再跑了,就想着要是能怀孕,没准能让她安定下来,我栓不住就用孩子试试,可谁知道她吃药啊?”

“谁给你出的这歪招?简直是猪脑子,你不想想怎么从感情上打动她,用这低级招数,有什么后果你想过吗?她要是犯了倔,你这辈子都别想再靠近一步。”

我确定他们俩说的一定是我了,孙玥的确是最了解我的。

江佑没了声音,我使劲竖起耳朵。孙玥的声音又响起来,“好多事情你得让她自己琢磨过来,她这人看着机灵,可都长在那张嘴上了,实际傻着呢。一条道走到黑连个弯都不会拐,受了多大的委屈自己死扛,可遭人恨了。”

我往阳台上踅摸是否有砖头瓦块的,砸死那倒霉孩子。

江佑闷声说:“你别这么说蕾蕾。”

我满意的点点头,不错,这会表现还不错,知道护着我。

“你这会知道心疼啦?瞧她现在那样,瘦成一把骨头了,我是恨你这做法,你说你对付那帮地痞流氓都有招,怎么区区一个林晓蕾就搞不定。你把你做的那些事跟她说说,我不信她能无动于衷。谁不知道你那点心思,可我们不能替你去求爱吧?”

我偷偷摸回床上,整理消化他们俩的话。孙玥说的没错,我这人的确傻,还是傻到太姥姥家了。原来她说的每句话都是有所指,我就是听不出来。

屋门轻轻推开,我闭紧眼睛。一双手为我掖好被子,又握住我的手,是孙玥。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后,门关上了。

我转过身,把脸埋进被子里掉了泪。

不久之后,门再次被打开,是江佑,我熟悉那股烟草的味道。他坐到我身后,捋着我的头发,用极低的声音说:“我错了,蕾蕾,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别睡了。”

我的眼泪一滴一滴融进被子里。

折腾篇(10)

这天晚上我结束昏睡,睁开了眼。江佑对我的苏醒喜悦得泪花闪烁,“你终于醒了。”

他变丑了,黝黑的脸庞上布满胡茬,头发也不似往常的整齐。相貌上我喜欢后来的江佑,少年时的他太瘦,眼神有些阴霾,成年的他眉眼舒展,举手投足间是成熟男人的从容不迫,力度十足的肌肉线条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孙玥暗示过,燕都不少人对他另眼相看,我表面上不以为然,说他们哪知道江佑以前的小身板象个炸子鸡,可心里也承认,这样的男人带出去,面子里子都有了。

我说:“我饿。”

他马上端来糯糯的白米粥还有小酱菜,我连喝三碗头上浸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还有吗?”

江佑很歉意,“没了,不过我马上去熬,过半小时就能让你喝上。”

“我不喝,是想让你喝。这几天你肯定也没怎么吃饭吧?”

江佑变丑了也瘦了,颧骨有点突出,我不喜欢他这样子。

“我每天熬粥,想着你醒了肯定想喝粥,可你总是睡,我就把粥喝了第二天接着熬。”他这刻讲话的神态又恢复到小伙计时,乖得象个小狗。。

“我睡了几天?”

“三天。”

我算算日子,正好明天上午回家不会漏马脚。江佑看出我的想法,马上说他每天上午用我的手机给家里发短信报平安,他们不会起疑心的。

我问他:“江佑,为什么送我回北京那次,你会威胁我?”

江佑有点局促,把我的碗险些看漏了,才说:“我怕你是为了糊弄大家,其实不打算回来,那样说是为了吓唬你,我想不出其它的办法,只能这样。”

“那你怎么会知道我住那个小区?”

江佑拿过我的碗,“我去放些水,你洗个澡吧。”

我们从放纵的对象突然变成了彬彬有礼的男女礼仪楷模,这个家到处能找到欢爱的影子,可我们用绅士淑女的标准行为掩盖它。询问声、敲门声、侧身避让贯穿了整个晚上,但我们唯恐这样不够全面,睡觉时互道晚安,一个在卧室,一个在客房,我们同时听见了落锁的声音。

夜里睡不着,我爬起来,去床下翻找那个仓皇塞进去的相框,没找到。

大概这几天睡多了,早晨五点就醒了,于是干脆起床做早饭。冰箱里可用的东西很少,翻了半天只有几个鸡蛋,我想下楼去买,可万一被爸妈撞上,死的会很难看。只能接着熬粥,这是我妈和江佑的专利,我妈常说熬一锅好粥,需要耐心细心,江佑得了她的真传,我没有理论没有实践,今天凑合练练吧。

玩户外时有一年春节,我们很多驴友去东北雪乡过除夕,与房东大叔一家包饺子,我活的面团最大,他们问我为啥,我说水多了放面面多了放水。房东大叔说,亏得我家面不多,不然你把那袋面都揉进去呢。

今天我也沿用了这个方法,江佑起床时我端来一锅米饭,说实在没有更大的锅能使了,不然肯定能熬成粥。

江佑一脸平静,说下次给你买一个放着。

我说,你怎么不说教会我熬粥,省下买锅的钱。

他说,你熬粥,我干嘛去。

我说,留着你熬粥使吗。

他说,留着我干嘛都行。

从他家走时,我说:“江佑,那个相框我当时塞到床底下了,可这会怎么也找不到了。”

他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来,摆到原来的位置,“前段时间我搞卫生时找着了。”

走下楼我发了一个短信给他:“有些事我要想想。”

很快,他回了,“我等着。”

我爸说以后遇到出差这事少往前凑,这次出去瘦了一圈,肯定是外面的饭不合胃口。

我说,是,还是咱家的饭好吃。

我每天回家吃饭,吃完了就睡,孙玥没事往我家送东西,说是别人孝敬她爸的,吃不了让我们帮忙。她还偷偷塞给我几打白兰氏鸡精,说每天喝一个。我说谢谢。她说,你把身体养好,别落下毛病。我对着她接着掉眼泪。她说,我可什么都没说,你这是干吗。

连吃带睡半个月后,我的气色好了些,身上也添了点肉。这个夏天我太折腾了,瘦了不少。

金秋到来时,我妈夸我面色红润,她说:“那个什么候选女婿不是让我们见见吗?什么时候?”

我说:“吹了。”

我妈很豪爽,“吹了就吹了,吹了再找。”

我看着她的一反常态埋怨道:“你怎么不帮我介绍着,你看人家当妈的都操心女儿的终身大事,拿着条子去公园扎堆为孩子找对象呢。”

我妈一撇嘴,“我女儿还用这样?你慢慢找吧,我不催你。”

她的态度验证了我心里的怀疑,故意问道:“妈,要是总找不到拖成剩女了可怎么办?”

她更不在乎了,“那就陪着我和你爸,正好。”

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大家都明白,唯有我糊涂了。孙玥说的对,我这人是顺毛驴,要是硬着来一准招得我逆反心理,百分百抗拒,可这么被他们顺着往那推也不舒服。同时,我也理不清与江佑的感情,无论接受还是拒绝都有十足的理由。而想不清楚的事我只能绕开。

金秋时节是我们公司的销售旺季,公司上下都围绕促销做配合,我们财务部也跟着乱。忙碌是最好的分神剂,只操心工作的事一天天过得很快,孙玥又杀到我办公室,我掐指算算,这回竟把她搁置了一个多月。

“你今天这么闲,没课吗?”我敲着电脑没空瞅她。

“我请客,中午吃饭。”她有点溜须拍马的劲头,“新发现一家烤肉店,在你们这不远。这天冷了吃烤肉正合适,咱俩边吃边聊,好长时间没吃肉了,你说这快到冬天不吃肉哪行,没有抵御寒风的热量啊。”

我瞟她一眼,她这人心虚时就犯话痨,不理她能说到第二天去,“吃烤肉没问题,不过提前告诉你,我没什么可坦白的。这段时间一直忙工作,不信你问我妈去。”

“什么话,好像我不相信你似的,我绝对相信林晓蕾是个好同志。”

孙玥猛着夸我,中午吃饭时还歇不住。我顾不上分析这夸奖有多少真实成分,低头猛吃肉,这肉腌得很入味。

“我发现你那事之后好象变了,不是他们顺手给你做变性手术了吧?”

我白她一眼,她马上捂捂嘴。

“你跟他又见面了吗?”她故意往那个话题上扯。

“他是谁?”我也开始装糊涂。

“真讨厌,这么说话跟猜哑谜似的,咱俩痛快点,你跟小伙计。”孙玥这人也有弱点,不禁逗,越跟她装蒜她越上钩,我深知此人。

“没见,以后也不打算见了。”

“为什么啊?”她果然有点着急。

“你还盼着我跟他鬼混?我是打算彻底告别放纵的日子了,以后乖乖当孝顺闺女,这事咱俩谁都别提了。”

孙玥被堵了回去,半天接不上话,用筷子把拌了酱汁的牛肉戳薄了不少。

“人家调好味了,你别再拌了。”我把被她糟践了一半的牛肉盘拿过来,放到篦子上,炭火熏烤之下的牛肉很快收缩,成了一小块。我夹起尝尝,不错。不过,比我爸烤的肉串还是差些。那年同样是这个季节,我们五个人在院子里一起烤肉串,那时的林晓蕾是个肉呼呼的胖丫头,江佑是个瘦瘦的少年,如果我会画画,就把那个画面永久的保存下来;如果记忆可以选择,我会保存那时与他在一起的每个日子,而删除与他放纵这段。身体的快乐纵然难忘,可我不愿意回想自己在他身下呻吟时的样子。

“我就不明白了,江佑哪不好,怎么就配不上你了?”孙玥终于憋不住了。

我放下筷子,认真想了想这个问题,然后回答她,“你说错了,不是他配不上我,是我没信心。我那时跟你说过,如果他喜欢我在家等我回来,那我承受不起。现在我知道他的确喜欢我,心里更紧张。我有压力你明白吗?我宁肯他这几年有女朋友,然后分手了我们互相觉得合适,这样走到一起。”

“我不明白,忠心耿耿还有错了!你不是做手术伤了脑子吧?这样的男人哪找去,你去打听打听,多少人喜欢他上赶着追,他不理这茬,规规矩矩等着你,你林晓蕾还说这风凉话。”

我心里嘁了一下,他规规矩矩,他规矩我就是石女了。那些脸红的事没法说,可我确定他不是第一回。

“孙玥,你不是他女朋友,这些事我有发言权好吧?”

孙玥一愣,蹙起了眉头,“不会吧?”

“咱们别讨论那个,我不是要追究这个问题,只是觉得,觉得,”我使劲想想,心里的沮丧无法言表,“觉得没法面对他,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现在宁肯与一个陌生人重新开始,也不想面对他。”

孙玥怎么能理解我的难堪呢,在那个男人面前,我曾极度放纵过,做过种种难以启齿的放荡行为,如今怎么能当做什么事没发生过,笑眯眯站到他面前。给林晓蕾留些自尊吧。

谈话到此陷入僵局,我们俩都没了大吃的兴趣,她郁闷的说这烤肉味道一般。

我说:“是啊,还是咱们那时候在我家做的好吃。”

分手时孙玥问,你和小伙计之间一点转机都没有吗。

我说:“失忆,唯有失忆能化解这个局面,可你看哪个司机能保证只有失忆不把小命搭上?”

折腾篇(11)

销售部搞庆功会邀请我们财务部参加,出纳芳姐跟我商量说一起去,她不认识饭局的地方,让我带路。不过,要先陪她去接孩子,送到奶奶家我俩再过去。

我们坐在她车里等着幼儿园放学,一辆大别克加塞停在前面,我心里咯噔一下,那个车牌号该死的熟悉。我存了几分侥幸,也许是谁借了他的车吧。

芳姐说时间到了她过去,我匆匆摆手,眼睛死死盯着前面的别克车,想看清下来的人。副驾驶门打开,一个身材较好的女子走下来,我飞速在脑海里搜寻是否见过这个人,她很年轻看着与我不相上下,我说不清为什么要慌,心里使劲祷告不要不要。很快她带着一个打扮得象洋娃娃的女孩走出来。这时,驾驶门打开,那个化成灰也不会认错的背影在眼前出现,他迎上去,一低身小女孩笑着勾上他脖子,我的手开始哆嗦,止不住的哆嗦。

他抱住洋娃娃似乎在询问什么,两人亲热的对对鼻子还贴贴脑门,身材较好的女子在旁边笑眯眯看着他们,我的牙齿也开始格格做响。

江佑抱着小女孩把车门拉开,让那女子坐好,他蹲下身把孩子放到她腿上,而后绕回驾驶座,后面车灯一闪,把他的脸映得清清楚楚,那是一张标准的慈爱笑脸。

幸福的三口之家,不是吗!这个混蛋,我就说他不会是第一回,孩子都养活出来了,那些花样还能不熟。我跳下车,打算揪住他臭骂一顿,可马上忍住了。我凭什么,他没有过承诺,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怎么指责?

大别克的指示灯蹦呀蹦,象是哈哈哈的狂笑声。

我借着暴走发泄怒火,可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心里憋的要打人骂人杀人。

于是拨通了孙玥的电话,“你是笨蛋,你就是笨蛋,你是最大的笨蛋,我傻被他蒙蔽,你也傻,比我还傻,你傻得让人卖了还替人数钱。”我对着电话不歇气骂了五分钟,要不是孙玥挂了电话,我还接着骂。这倒霉孩子敢挂我电话,我气疯了拦了一辆车找去她们学校。

车子刚启动,孙玥的电话到了,“你怎么回事?疯了?我正给学生排练呢,骂得我差点掉台下来。怎么回事啊?”

我对着电话吼道:“怎么回事,那兔崽子连孩子都有了,你还说他是纯洁的小白兔呢。”

孙玥傻了吧唧的问:“哪个兔崽子下了兔子?”

我接着吼,“江兔崽子。”

看到孙玥,我满腔的怒火化成委屈,哭的地动山摇,比我知道高考成绩那次还邪乎。孙玥意识到这事的严重,她也愤怒起来,“什么,敢连我一起蒙,看我怎么骂这江兔子。”

我使劲哭,“都是你,你说他一直规规矩矩,规矩能规矩出个孩子来。”

孙玥没话说了,一边安慰我一边拿起电话找江兔子问罪。我没拦着她,这会要不是哭得头疼,我一定抢过电话自己骂。

孙玥放下电话,把纸巾递过来,我抽抽鼻子,“他怎么狡辩的?一定说那孩子不是他的吧?”

孙玥掉头往大礼堂走去,我拉住她,“说啊,他怎么解释的?”

“关你什么事啊?你和他以后不见面了,什么关系都没有,他有孩子?有孙子跟你有啥关系?”

我傻了,“不是,那个,真有孩子啦?”

“有个屁!”孙玥狠瞪我一眼,“我被你骂糊涂了,脑子都晕了。美死他呢,你看他那黑劲,能有这么漂亮的女儿吗?我不跟你说了,等会系主任还要看排练结果呢。”

我急了,“你说清楚了再走啊,到底是不是他的啊?。”

孙玥的声音从远处飘过来,“过了新年咱俩见面再说吧,我忙死啦。”

我擦擦眼泪,踏实了,不是他的就好办。不过,孙玥这倒霉孩子一点不客观,江佑黑和漂亮女儿有什么矛盾,谁说皮肤黑就不能有漂亮孩子了,小伙计那鼻子眼多好看啊。

回家竟然见到了乔大新同志,他难得在家吃饭,那个副会长当得牛哄哄。我妈说家里门要改大些,不然乔会长的架子太大,进不来。他们俩正在商量新店的装修风格,我想起江佑讲过,他想下半年再开一家店,于是问道:“新店在哪?”

看我对店里的事有兴趣,我妈很意外,“你怎么知道新店?”

“江佑说的。”说完我有点后悔,暴露我俩私下有接触的迹象了。

我妈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说江佑刚刚选定一个位置,目前在商谈租金,准备过了春节开始装修。

我爸很兴奋,“我觉得位置不错,那里是大型的住宅区,江佑的定位做得好,我看开了准火。将来二楼专门承办婚宴,再联系几个婚庆公司,生意错不了。”

我妈不动声色的瞟我一下,好似很随意的说:“江佑这孩子,买卖的事一直有主意,就是到了自己的事没主意。这段时间不知又闹什么,老没来了。这孩子大了真麻烦。”

我爸立刻看我一眼,“我说他怎么谈点事老约外面,等我看见了得说说他,这一家人要常走动才行,老不来,那不疏远了。”

我假装关注电视不做声,听那二人一唱一和,心里恨恨的想,就不搭茬,急死你们。

“闺女,”我爸用胳膊肘捅捅我,“新年时陪爸参加个活动?”

我放下筷子,“再说吧,要是没事就去。”

“瞧瞧,谱还挺大,跟爸出去见见世面,以后家里这摊事给你,少不了让人关照,爸现在先给你铺展些人脉,以后就看你的了。”

我爸这话真让人泄气,这时不由想起江佑的好来,要是统统交给他,我什么心不用操多好。

“老乔。”我妈提醒似的叫了一声。

我爸立刻不说话了。

晚上我在网上遇到了阿艺,他传来一张在欧洲某个小镇徒步的照片,我给他传了一张前些天与同事出去玩的照片。

他说,蕾蕾,现在真漂亮,有味道了。

我说,什么味,包子味吗。

他说,女人味。

我说,阿艺问你个问题,如果不喜欢一个人也不许别人喜欢他,是怎么回事。

阿艺说,双重否定就是肯定。

我说,肯定什么。

他说,肯定喜欢,你去对着镜子问自己,是不是这个答案。

我跑到卫生间,对着镜子问:“你喜欢江佑吗?”

镜子里那个长发披肩的女子说:“不喜欢,我讨厌他,讨厌死了。”

我点点头,“没错,我也讨厌他。”

新年的时候陪乔大新同志参加团拜会,一堆生意人聚在饭店里回首去年展望来年,我被烦的不行。那些说不说都行的废话还用准备稿子?我爸的发言更无聊,可他戴着老花镜读的很来劲。什么时候我爸要戴老花镜了,在我心目中一直年轻的爸爸带了慈祥的味道。我想起家里的染发膏,是啊,我爸不是从前的帅哥了。

我家林徽同志对这类活动不感冒,她总说把生意干好就得了,这些虚头吧脑的事太占精力,我十分同意。这点江佑与她很像,今天这场合他就没来。

吃饭时,乔大新同志领着我四处敬酒,从他嘴里不时蹦出这个董事长那个总经理的,来头一个比一个大,我端着酒杯胳膊快酸了。

“爸,我歇会去,累了。”

我爸的精力真足,转了一大圈下来酒灌了不少,不说歇歇还要再单独会几个朋友,对我的恳求不予采纳,他整整领带,看看会场,“江佑怎么还不来?他来了你再歇着。”

我也看看四周,他今天也来吗?这满场的成功人士,都忙着交换名片笑脸寒暄,真麻烦,“不管,我累了,你自己应付吧。”

这满场的女士们不累吗,每人都是八寸的高跟鞋,还要保持笑脸如花,折磨死了。我找个没人的角落,把鞋脱下甩甩放松一下脚趾头,还是我妈英明知道躲远远的,这罪真不是人受的。我怀念家里的大沙发还有我的棉绒拖鞋。

“蕾蕾。”江佑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这酒店铺了厚厚的地毯,走起来悄无声息。

我慌着把脚塞进鞋里,整整衣服。

“累啦?”他看一眼我的鞋,微微蹙起了眉头,“穿这么高的鞋干吗?你个子高,不用这样穿。”

“配这套裙子,低跟的不好看。”今晚我选了一套高开叉的裙装,必须拉长腿部线条。

“我送你回家吧,这里我陪着。”

“刚才我爸还问你呢,要不我自己打车回家,你过去吧。”

“我送你回去然后马上赶回来,很快,”他脱下身上的西服外套搭到我肩上,“这里过去有一段路没空调,别冻着。”

我把存衣牌给他,“你还是把我的羽绒服先拿来吧,刚才走那段路风太凉,我这就穿了一双丝袜。”

江佑取来衣服把我象粽子似的裹好,又把他的围巾系到我脖子上。我低头闻闻,他的围巾有股好闻的男用香水味道。

坐上车他开足暖风,交代我把鞋脱了将脚翘到前面中控板上,我有点尴尬,这不太好吧。

“翘上去,你脚舒服些。”他很拧,坚持让我这么做。

我拗不过,把脚搭上去,“那你别急刹车,要不我这脚就冲挡风玻璃外面了。”

江佑笑起来很迷人,他今晚没系领带,衬衫领口随意的敞开,我瞥到他的喉结,他的个子比我高,我们搏斗时那里正好对着我的眼睛,总看到它上下跳动。我忽然有些脸红,怎么总想那些画面呢,太不纯洁了。

江佑的围巾散出好闻的香水味,我忙摘下来,“给你吧,我不系了。”

他接过围巾,有些欲言又止。我把脸转向车外,“走吧,你还要赶回来呢。”

对着这样一个男人需要十足的自制力,因为他身上会散发出诱人的雄性气息,而这气息又是我再熟悉不过的。那双握住方向盘的手,关节圆润,弯出优美的弧度,它在我身上弹奏过最缭绕的曲调。那长长的腿,曾与我纠缠出最激情的角度。电话响了,他按下耳机,嗯啊应答着,手上驾车的动作没有停滞,挂档起步时,长长的右臂不经意碰到我羽绒服,我象遭了电击,半个身子麻啊麻,江佑的胳膊力度十足,他喜欢用手钳制我的身体,然后……不行了,我暗暗惨呼一声,所有的念头都要剔除,不能再想。幸亏路途不远,不然真怕自己人格分裂了,那个邪恶的林晓蕾从身体里钻出来,干坏事。

下车时江佑叫住我,“明天去慈云寺,我能去吗?”我想起这是家里固定的活动,点点头。

他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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