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嘿!那小子-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坐起身拽着他去卫生间,他看着我,“你不出去?”

我拉着他衣服背过身去。

江佑笑起来,我心里说,笑个屁,撒尿有什么可笑的。

看我俩从卫生间出来,我妈吓一跳,“起来了?还能走了?快,江佑,给她吃点饭吧,三天没吃饭了。”

我说怎么走路发飘呢,敢情一直没吃饭。

我妈熬的粥就是好喝,配上小酱菜太香了,我指挥江佑喂我之前先送一勺进他嘴里,我爸在门口看着,笑出了声。我看看他,这人,真讨厌。

我们俩把一锅粥都喝光了,笑得我妈说:“胃口真好,我马上再熬一锅去。”

我看看她,想说,不带这样的,一肚子稀的,没几分钟又要饿了。

还是江佑了解我,他说:“做点饭吧,我看她胃口不错,没准能吃饭了。”

我冲江佑笑起来。

“嘿,我闺女笑了。”我爸在旁边一惊一乍的。

我瞪了他一眼。

那三人很聪明,马上弄清楚我的哑语,笑就是说对了,瞪眼就是没说对或是不许说。在哑语的点拨下,我妈做了肉丝面,我和江佑脸对脸干掉半锅,他好象也饿坏了,吃得比我还香。

江佑的硬汉造型很难看,本来人黑还胡子拉碴,能拍野外生存片了。我拉着他去洗手间,指指牙膏和剃须刀,他明白了。

我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脸肿得象个肥猪头,吓的立在当场喘不上气。

两天后,我爸请大夫来家里做复查,我妈问大夫,是不是脑子被伤了,这孩子总睡觉。大夫说,从片子看没事,也许是精神高度紧张后,身体疲乏,再观察看看。我听了冲江佑笑,他也冲我笑。这是我们俩的小秘密,我妈哪知道,我是躺在他胸口上听心跳声,她进来时我总闭上眼装睡,搞得她以为我没完没了的睡呢。

不过大夫说,这个失语现象要持续些天,严重惊吓后的反应不好复原。

我妈有些担忧,“这孩子就喜欢说话,别哑巴了。”

我瞪她一眼。

江佑马上说:“她不高兴了,别提这个。”

我冲他笑了。

我妈逐渐把窗户上的遮盖拆下来,屋里连着开了数天的灯慢慢灭了,不过,我房里的灯还是不能灭,对着黑暗我依旧恐惧,睁开眼必须看到光亮。我爸妈对外界保持高度警觉,他们谢绝所有探望,并且把家里的防盗门加了锁。警察来我家调查情况,我没法讲话,用笔写下了那天的过程,警察启发我有没有什么细节或是对方发出的声音,我仔细回想,然后写给他:鞋硬,鞋底厚,底部有花纹,踩在我手上,很疼。

我妈担心她女儿真的变成小哑巴,说还是去医院看看,做些康复治疗。但是出门时,有个邻居从后面下来,啪啪的脚步声吓得我浑身哆嗦,江佑立刻把我抱回了家。

我还是不能听见大的动静,在屋里总拉着江佑的衣服,只有在他身边才觉得安全。

我爸去单位给请了长假,我估计公司不会等我康复,肯定招新人了,这回惨了,变成残疾又失了业,我使劲冲乔大新同志瘪了瘪嘴巴。

江佑趴我耳边,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说:“没事,我给你发工资,以后我的钱就是你的。”

我瞪了他一眼,接着又笑了。

他没理解这个哑语什么意思,眼睛眨啊眨。我想要是能说话时一定解释给他听:废话,这还用说吗?人和钱都是我的。

我爸妈这回如愿了,他们的开放程度让人惊讶,吃饭时母亲大人说那个袭击的人没抓住,不能放松警惕。江佑先搬来我家,跟我住一屋。这段时间他的主要任务就是照顾、保证我的安全,店里那边我爸和她轮流看着。我爸也赞成,说现在什么都可以撂下,凡事以他闺女为重。

江佑听了有些羞涩说他服从安排,我看着他真想说,住一屋你就臊成这样了,以前那个疯子还是你吗?

我脸上一点没红,因为我知道,现阶段我们之间会比东江水还清白,照顾我这些天,江佑规矩的像个纯情小男生,我们俩躺一起睡觉时也很乖,不乱摸乱动。要说我这都是废话,谁会对着一个浑身青肿的失语病人有欲望呢?

孙玥常来看我,看我象个跟屁虫在江佑身后笑得快抽筋了,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形容的就是我们俩。

她说:“江佑,你值了,当时你没看见,林晓蕾那叫一个痴情,眼睛直勾勾盯着门口,太感人了。”

我白她,她说:“你属鸭子的,肉烂嘴不烂,你坏就坏在这张嘴上了。”

我拉着江佑努努嘴,江佑笑了,“蕾蕾说让我收拾你,你还是闭嘴吧。”

孙玥看看他又看看我,“你们俩现在哑语交流的不错啊,感情一日千里,其实林晓蕾不说话挺好的,是个乖孩子,一说话就遭人恨。”

我对着江佑指指门,江佑翻译,“蕾蕾说,你走吧,今天没你的饭吃了。”

孙玥哼了一声在沙发上坐得很舒服,“没门,你这是典型的卸磨杀驴,没有我在中间忙活,能有你们今天的幸福甜蜜吗。”

我点点头。

孙玥乐了,“你也同意我这话?”

我摇摇头。

她看向江佑,“她要说什么?”

江佑很认真的想想,“我猜蕾蕾是说,你是那头驴。”

如果爱(2)

这家里只有江佑能准确无误的猜出我想说的话,我妈在家时总要喊几声江佑快来,他马上从某个地方跑过来,嘴角咧得弯弯的。一如多年前,不过现在是帮助我们娘俩做翻译。

乔大新同志准备了一个小本挂我胸前,说有事写字,他没有江佑那个本事,猜不透我想说什么。我瞪他,使劲瞪。

没想到我当初写下的几个字竟为破案起了关键作用。袭击发生一个月后有了结果,行凶的是我家店里一个厨子,因为往外偷运材料被开除,江佑扣他工资做赔偿,结果他怀恨在心报复在了我头上。警察找到他时,那双鞋还穿在他脚上,与我衣服上留下的脚印完全吻合。

我爸给破案警察送了锦旗,上面四个烫金大字:人民卫士。我妈看了笑着说,这事多亏江佑,是他想起了这个嫌疑人。我妈还告诉我,知道我被袭击时,他怀疑是因为新店选址时有几个同时看中这地盘的人竞争不成,伺机报复,马上托了江湖上的朋友挨家去调查,除夕夜里还守着等结果。我想起他满身烟味一脸胡茬的狼狈样子,心疼极了。

我给他写了两个字:谢谢。

他眼神久久的看着我,我被他看得有些难为情,捂住了他的眼睛。他把我的手拉下来,“蕾蕾,不用对我说谢谢,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就是求你别说咱俩不合适的话,天底下没有比咱俩更合适的了。”

我冲他挑挑眉毛。

他又象爱抚小猫小狗一样,摩挲着我的头顶,“以后再告诉你。”'富士康小说网:www。fsktxt。com'

吃晚饭时,我爸说新店那里的合同取消了,现在家里这状况没有精力操办装修开业的事,以后再找机会吧,他知道江佑为了这事投入不少心血,安慰他没准以后能找到更合适的地方。

我知道这次意外打乱了他们的计划,费心筹办这么久的事黄了,心里一定不好受。

我在小本上写了:对不起,然后给他们每个人看。

我爸一摆手,“说不上,闺女,哪有什么对不起啊。”

我妈笑了,“就是,人最重要,买卖的事从长计议。”

江佑也拍拍我,“你没事就好,等你好了我再去看看,选个别的地方。”

我用力冲他们笑笑,可心里却不敢乐观,这病什么时候能好呢。大夫说这类疾病,也许明天早晨睁开眼就恢复了,也许多少年也这样不会有改变。事情过去一个多月了,身上的伤已经恢复了,说话还是不行。我自己偷偷试过,不论脑子怎么下命令,嘴上就是出不来声音,我怀疑那双鞋把声带踢坏了吧。

江佑看出我的焦急,总劝着耐心点,我不想一辈子这样,不能说话的林晓蕾死了得了。

身体复原后江佑尝试着带我下楼接触外面,在他的陪伴下,我可以出门了。慢慢的,外出距离从楼下向外面延展,终于有一天可以站在大街上了。

我脱不了恐惧背后的习惯动作,每走几步就回头看看,江佑试着打消我的紧张,他跟我说话,分散注意力,回头的次数在逐渐减少。

江佑不是很饶舌的人,甚至有些寡言,可为了引导我开始变得话密起来,能看出他在努力让我放松。起初他牵着我的手在小区里绕圈,沿着小区中间的水道看鱼,他讲这个小区的情况,讲这些年燕都新建了多少小区,扩建了几条大道,新城开发拆了多少工厂,我心里偷偷笑,听着象政府工作报告呢。

随着恐惧的减轻,我们能走出小区上大街了,他又开始讲这些年街道的变化,有时会忽然指着一个地方说,你还记得这里吗,我们在这做过什么。我竟不知道他的记忆力如此好,很多地方已完全不记得了,他还能说出我们何时来过,做了什么。

我想江佑是个内心细腻的人,看得出他对燕都的每一条街道,每一个景致都充满了感情。听着他描述某个小店铺,从简单的一扇小窗变成小开间再到现如今的落地玻璃橱窗,我仿佛见证了它的成长史。江佑还喜欢讲以前的往事,从最初他当伙计学蒸包子开始,他说揉面时总粘的到处都是,挨了我爸的几个毛栗子;他说切葱时把手切了,我妈怎么给他包扎;他说包子出笼时的热气太烫,不小心就把胳膊烫红了。

那时的江佑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比照着我,还在上学,可他已经出来打工挣钱养活自己了。我忽然很心疼,忍不住抱住他肩膀,他个子高,我要欠起脚,他看了,乖乖的弓下腰来让我抱。

我想江佑没变,他还是那个任我逗来逗去的小伙计。

每天我们散步的距离在增加,直到有一天,他领着我去了孙玥的学校。他说,那时他常来这里找孙玥,中午在学校食堂与她一起吃饭,说到这,他忽然有点腼腆,我歪头看看他,他拉紧我的手催着快走,我停住脚,紧盯着他。江佑似乎执意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打岔说今天中午也在这里吃饭吧,孙玥她们学校的饭比我学校的好吃。

我使劲瞪他一眼,说不出话来真是吃亏,换做平时,我一定逼着他交代清楚。

孙玥在食堂门口等我们,一见面她就讥笑说,江佑对她们学校的饭情有独钟,几天不吃浑身难受。

我看看江佑,他脸庞变得黑红黑红的。

他去端饭时,我给孙玥写:以前江佑常来你们学校吃饭?

孙玥笑了,“是啊,你怎么知道?

我写道:他说的。

“还说什么了?”

我摇摇头。

“我猜他就不会说,我上大学时他常来我们学校看我,开始我还纳闷呢,是突然发现我的好了想追我还是咋的,后面才明白,是想打听你的情况。”

我看看在远处打饭的江佑,这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偷偷关注我。

“那时候我们俩的话题都是你,他说你在北京孤单让我常常给你打电话,陪你聊天,他知道你爱吃聚心斋的点心每次金主任去北京看女儿,都托他给你捎去,你爱吃的东西哪样下来他都记着。”

原来是这样,金大善人给我送的东西是这么来的。

我写道:我爸托人捎去的特产也是他送的?

“那还能有谁?”她白我一眼,“多少次我都想告诉你,拼命强忍着才没说,我知道你心里对他没想法,说了不见得好,起了适得其反的效果更糟。其实这么多年,你惦记着谢飞,江佑惦记着你,我说老天爷真是捉弄人,早早把你们放一块多好。后来你终于跟谢飞掰了,我想着江佑可算熬出头了,谁知道后面你还是折腾,多少次我都恨不得把你揪回来,一五一十把这里面的事说清楚。”

江佑端着两个托盘走过来,他修长的手指一转,托盘稳稳落到我眼前,“你试试红烧鸡块,味道很好。”

孙玥在对面酸溜溜的说:“你没回来时,他对我态度好着呢,瞧现在。”

江佑把另一个托盘转到她眼前,“这是你的,双份,你好意思说?这几年敲了多少竹杠了?”

孙玥看她的托盘是两份红烧鸡块高兴了,“咱们俩是你情我愿,谁也不吃亏。”

我想,这一刻我是幸福的,因为他们俩。

江佑让我慢慢练着说话,很多时候他举着一个东西问我,这是什么。

我憋了又憋,还是失败。

我给他写:我的嘴只能用来吃饭了。

他摩挲着我头顶,呵呵笑着说:“不急不急。”

考虑很久,我让江佑搬回自己家,我这个状态不知持续到何时,如果一辈子都哑着,不能拖累他总围着我转。他们三个都不同意,可我坚持这样做。

我爸也意识到如果他闺女真的变哑了,后面不少事很难办,他偷偷跟我妈商量,带着去看病吧,要不北京要不上海,花多少钱都行只要能治好。

我妈过来问我,女儿,咱们娘俩去北京吧。

我点点头,后面的好日子在等着,心里好多话想亲口对那个男人说呢,我得说话。以前能说话时没觉得幸福,现在的林晓蕾羡慕周围每一个人,包括路边的乞丐。

我们去北京看了几个大医院,不看不知道,原来象我这样的人很多。看病这一个月罪受大了,吃了无数的药丸,做治疗,大夫把个仪器夹在我身上、舌头上。可受完罪,还是不见效果。我妈没放弃又带我去了上海,赶上那里总下雨,我不适应身上起了湿疹,挠起来一片片的红。

江佑在家不放心,来上海探望,看我一边做治疗一边挠身上,疹子串到脸上象个癞皮狗,心疼的说,咱不治了,不说话就不说,不遭这罪了。

我不干,跟他比划,一定要治,我要说话。

可愿望与现实之间的距离总是很远,我吃的药比饭多,受罪的时间比睡觉多,但效果甚微,两个月后回到燕都时,还是个小哑巴。

如果爱(3)

我爸绝望了,他说老天爷也许觉得林家这几年太顺了,要给咱们添些磨难,就这样吧,不说就不说了,不耽误吃喝的,他闺女打扮完了还是比别人家的闺女漂亮。

我妈累了两个月人整个瘦了一圈,我想现在叫她老妈,她肯定不会反对的。她过来跟我商量,说江佑想跟我结婚,问他们同意吗。她和我爸想听听我的意见。

我把头摇得乱晃,给她写:不行,我不嫁,治好了才嫁。

我妈看看本上的字没说话,我猜她不敢问:要是这辈子治不好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答案,如果这辈子治不好怎么办?我不想离开他,真的不想。

我把自己关在房里想了一整天,晚上我走出房门,对他们比划我要去江佑家。

我爸夸张的叫道:“瞧瞧,瞧瞧,穿这么好看出门,我得送你过去。”

我冲他做个鬼脸,然后指指眼睫毛,他点点头,“看见了,跟黑蝴蝶似的。”

他们一起送我到他家楼下,“一会回来让他送你。”

我点点头,轻轻拍拍他们的肩膀,蹦着上了楼。

打开门时江佑眼前一亮,他笑啊笑,傻极了。他家这里,我很久没来了,走进屋里,我对他比划想喝粥。

他立刻去厨房准备,我跟进去,看到一个硕大的锅,那尺寸能给孩子洗澡用了,这老实孩子,想开粥棚吗。

我的江佑真帅,暗灰色的衬衫有型有款,还是随意敞着领口,他不知道这样很诱惑人吗,我真想摸摸他的喉结。

“只喝粥吗?别的想吃什么?我没来得及准备,下次你过来提前告诉我,我买些菜放到冰箱里,你想吃什么我来做。”他的声音象厨房里的奶黄色瓷砖,暖融融的。

我站到他旁边,陪他一起看着锅。

“粥的水和米比例很重要还要花时间看着,米要在水里滚一滚,还要不停的搅拌,”他转头向我,“就是说给你听听,不用你学,熬粥的事归我,你只管喝就行了。”

“咱妈做手术时我每天去送饭,她就喜欢喝我熬的粥,医院里的粥不行,火候不到。我每天早晨熬完了送去,正好赶上他们送餐的人来,两个粥一比就见了高下。”他没完没了的讲自己熬的粥怎么好,以为我没听出他的小诡计,什么咱妈,那是我妈。

米粒开始在粥锅里上下翻滚,他又讲八宝粥怎么熬,我想江佑是个很好的讲述者,普通的材料通过他生动的描述有了灵气,如何选择直至它们开花变软融成一碗香糯的粥,听着象个隽永的小故事。

粥锅的热气在我们眼前慢慢晕开,我的心我的眼被暖得湿漉漉的,黄橙橙的灯光下两个人一起熬粥,宛如平常人家的小夫妻,可惜,梦而已。我想梦境中的林晓蕾是个幸福的人,可以听她喜欢的男人讲着最平凡的琐事;但现实中的林晓蕾是个不幸的人,她不能说话,哪怕简单叫对方的名字。

“好了,这个时候的粥最好喝。”他关掉火,香滑的白米粥呈现在我眼前。

粥不多只有两碗,他说如果再想喝明天接着熬。

我吹吹热气,把勺送到他嘴边,他摇头,“你喝,给你熬的。”

我鼓起嘴。

他乖乖的喝了。

我笑了,又盛了一勺给自己。简单的白米粥,能喝出幸福的味道。

我把粥碗和锅洗净后,从厨房走出来,撕下一张提前写好的纸条给他,示意等我走了他再读。

“不行,我要送你回去。”他拿起外套。

我想想同意了,将那张纸条压在了桌上。

小区里的桃花开得正旺,肥嘟嘟密匝匝的花朵缠满枝头。今年春天我在外地治病,险些错过欣赏桃花,我拉着江佑指指桃花,他猛地抬手一挥,纷乱的花瓣象雨似的飘下来,我的头上肩上铺了一层,他笑起来,“可报仇了,当年你灌了我一脖子雪呢。”

我也想跳起来摇花瓣雨,他看出来,压住我肩膀不许动,我白他一下,他嘿嘿笑着摘下落在我头顶的花瓣。

我托住手接过他拂下的花瓣,凑成一小把后举到他脸前猛的一吹,哼,看我能被你欺负喽。

江佑抚抚眼睛佯装生气,“怎么搞得,土吹脸上了,迷眼了。”

得了吧,这套我早玩剩下了,休想骗我,大摇大摆往家走去。

他从后面追上来,脸上有点讪讪的,“就不能上一回当吗?”

走到我家楼下,我示意他回去吧。他退后几步,“我看着你上楼,然后从窗口给我挥挥手。”

我站在他面前,痴迷的看着这个帅气的男人,他有着最白的牙齿最亮的眼睛,我伸手按住了他的喉结。以前没有机会抚摸它,以后更不可能了,如果早知道有今天,我会抓紧每一秒的时间抚摸它,可老天总是不给人弥补从前的机会。喉结动了一下,原来他咽了口水。

他抓住我的手,眼神里是让我心慌的热切,“蕾蕾。”

我鼻子一酸,该死的眼泪要出来了,忙抽回手,冲他摆摆,转身跑回家。

回到屋里,我推开窗户对着下面的男人挥挥,他仰头望着半天没动,我也舍不得眨眼,如果能让这一刻停顿多好,我只想看着他。心许久没疼过了,自从与谢飞分手后,它象冬眠了不再有悸动和疼痛,可这会它疼了,比以往的疼痛更甚。

我摆手示意他回去,伸手欲关上窗户,下面的男人忽然一抬手,嘴里发出一阵尖锐的瞭哨。我想起,影视剧里看见漂亮姑娘的流氓都是这副做派,就用指头戳戳他,他歪歪头,接着又吹了一声。我转回身拉上了窗帘,外面安静了,我拉开一条缝隙,江佑边走边回头看着我这里,险些撞到小路边的银杏树,我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五分钟后家里门铃急促不间断的响起,这动静太闹心了,只听见外面我爸抱怨道:“怎么搞得江佑。”

没有解释声我的房门被咚咚拍响,我静静坐着,看向窗外。

“林晓蕾,开门,”江佑的嗓门很大,怒气冲冲,使劲拍着门,“你给我开门。”

我妈的声音响起来,“怎么回事江佑,有话好好说,你们俩吵架啦?”

“她,她,”江佑有点结巴,很快他接着拍门,“开门林晓蕾,不然我踹了,你别以为我不敢,我数三下,你马上把门打开。”

我爸的声音陡然高起来,“你这是干什么?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了。”

江佑停顿片刻换了语气,“蕾蕾,你开门咱们谈谈,咱俩的事咱俩解决,好不好?开开门。”

我看着窗外,黄色郁金香的窗帘迷蒙出很多光晕,黄色的光圈在眼里上下的晃啊晃,我用力眨眼,让它们消失。

“蕾蕾,你开门,我求你,我不嚷,我好好跟你谈,我保证,你把门开开。”

一阵钥匙开锁的声音,唉,怎么忘了这个事呢。

三个人同时走进来,我拧过身子给他们一个背影。

“闺女,有事好好谈。”我爸有些不放心。

门关上,屋里安静了。

江佑反复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把纸条举到我眼前,“为什么这么写?为什么?我不是说了吗,不治了,不说话就不说话,以后我说你听,我能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们之间没有障碍。”

我摇摇头,眼泪终于淌过脸颊又滴到前襟。

他俯身蹲下,抓起我手贴到他脸旁,“我等了你八年,才等来今天,你知道我多开心吗?蕾蕾,咱们是最合适的一对,以后我当你的嘴,替你说话,我马上去跟他们说,咱们结婚。我要娶你,明天就娶。”

我的眼泪很烫,可他的眼神更烫,“蕾蕾,答应我,一定答应我,不为别的,就为我等了你八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