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动藏经阁-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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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不是……”白夙本想解释，可是当她看到白晨的眼神的时候，白晨也在看着她，她的心中一动，那眼神与当初的白晨，简直是如出一辙。
　　此刻白夙看着这个小孩与白晨，似乎两个人的容貌在慢慢的重合起来。
　　终于，白夙激动的抓住白晨的手：“你……你是我孙子？”
　　白晨愕然的看着白夙，欲哭无泪……
　　当然了，这个似乎已经是最合理的解释了，至少是白夙所能想的到的最合理的解释。
　　起码如果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成为父亲的可能性，远比一个二十岁的男人变成一个五岁的孩童的可能性要大上许多。
　　白星也是有些发愣：“这么说，我就是姑姑了？”
　　“那我就是表姑？”白清河也在瞬间接受了这个想法，除此之外，别无其他的解释。
　　“我的乖孙子。”白夙已经喜极而泣，脸贴着白晨的小脸蛋，一阵腻歪揉搓。
　　“这个……我不是……”
　　“我知道，你爹不让你说出来，我明白。”白夙心中隐隐刺痛，可是她还是表现的非常通情达理。
　　“我先灭了九媚宫再说，她们伤了你，我说过如果让她们见到太阳升起，我的名字便倒过来写。”
　　白染的脸色苍白，白夙的目光闪烁：“石头，你放过她们好不好？”
　　“为什么？”
　　“这里是我的师门……而且……而且我不恨她们。”白夙委求的目光看着白晨。
　　白晨看向白染，白染屏住呼吸。
　　哪怕她再高傲，可是此刻事关整个九媚宫的生死存亡。
　　她不敢去用自己的傲慢，挑战这个孩子的忍耐力。
　　“那就放她们一马。”白晨沉思良久，终于开口道。
　　白染和所有九媚宫弟子，都像是虚脱一般，所有人都在这刹那间冷汗淋漓。
　　不敢想象，如果白晨铁了心要杀她们。
　　这曾经以为铜墙铁壁般的九锁玄天阵，又是否拦得住他们，又或者是拦住那个小孩。
　　就在白晨说出的同时，原本弥漫在阵外的云雾，正在慢慢的退去。
　　所有人都长长的松了口气，白晨拉着白夙的手，感受着温暖的掌心：“我们回去吧。”
　　“师姐……”白染突然叫道，她此刻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感激的同时，心中又有未曾消退的恨。
　　可是更多的是嫉妒，为什么每一样都不如自己的师姐。
　　却能够拥有这样的儿子，这样的孙子？
　　可是，白晨却是冰冷的回过头：“如果你们九媚宫觉得，我们白家这么好欺负，下次不管任何人求情，我都会将你们连根拔起！”
　　白染的脸色铁青，只是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个很简单的道理。
　　当然了，事实也是白晨所说的那样。
　　如果不是自己死的假象，给了白染勇气，她是绝对不敢如此对待白夙的。
　　白晨带着三人离去，只余下脸色阴晴不定的白染。
　　白晨不介意白夙抱着自己，其实这样的拥抱，对白晨来说，也是难能可贵的。
　　“石头，你爹他……”
　　“白晨没死。”白晨毫不犹豫的说道。
　　自己说自己没死，而且自己似乎还要费一番口舌来解释，这实在是一种讽刺。
　　“白晨哥哥真的没死？可是外面都传闻说他死了。”
　　“我就是他喊来的，他现在不方便出来，所以就由我代劳。”白晨说道。
　　“辰儿是不是身负重伤？”白夙在听到白晨肯定的语气回答的时候，心中更是喜不自禁，可是同时又担心起来。
　　毕竟连自己的儿子都叫出来了，自己却不能出来，那么很可能是受了非常严重的伤。
　　“没，他现在南疆，所以赶不回来，只能驱我回来。”白晨不想让白夙过多的担心，只能含煳其辞的解释道。
　　“他真的没事？”
　　“他是真的没事。”白晨点点头道：“魔尊现在他的手中，他要从魔尊的嘴里撬出一些东西，所以赶不回来，你们放心便是了。”
　　“什么？魔尊在他的手中？”
　　众人可都是知道，如今的白晨声势之大，可谓是绝无仅有。
　　天下五尊之一，他更是居中，中全通。
　　原本众人还觉得，白晨虽然精通百家，可是武功修为还是差了许多，所以他这个位置，有些名不副实，在天下五尊之中，应该算是最弱的一个。
　　可是，如今听白晨这么一说，不可一世的魔尊居然落到白晨的手中。
　　震惊的同时，又感到无比的骄傲。
　　这可是白家走出来的子弟，虽说白晨与白家几乎没什么瓜葛，可是还是让她们都是一阵的欣喜。
　　“辰儿他好吗？”白夙的脸上露出几分愁容。
　　“还好，南疆那边的风景不错。”白晨点点头道。
　　“石头，你这身本事都是你爹教你的？”
　　“自己学的，这些东西都很简单。”白晨随口道。
　　白星的眼中冒着精光，只是面对一个‘后辈’，她实在拉不下脸面求教。
　　“石头，你是不是与你爹一样，都不肯认我？”白夙凝视着白晨，从始至终，白晨都不肯喊自己奶奶，白夙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白晨让我见了你，代他喊您一声……娘。”
　　白夙听到白晨的声音，顿时泪洒满襟，她感觉这么多年的积郁，在这一刻彻底的畅通，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值得了。
　　“那你呢？”白星笑嘻嘻的看着白晨。
　　白晨哭丧着脸，这声奶奶，他实在是叫不出来。
　　这娘已经认了，可是这奶奶……是绝对认不得的。
　　可是，白晨也不能把实情说出来。
　　白夙双眼朦胧的看着白晨，怀中如此可爱的孙儿，谁不想要这样的孙儿。
　　如若石头能喊自己一声奶奶，自己一定愿意付出一切。
　　白晨摸着牙齿，凝望着白夙。
　　许久，白晨咬着牙：“奶……奶奶……”


第四百六十一章　为害一方
　　白晨很清楚一个道理，当说出一个谎言的时候，是需要一百个谎言来支撑的。
　　就比如他从儿子降级成了孙子，就是很典型的例子。
　　此刻的白晨，多么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够快点恢复原来的身体。
　　只是，就连戒杀和魔方都毫无头绪，白晨更是毫无办法。
　　这不属于医学的范畴，甚至已经脱离了武学的范凑。
　　在经过半个多月的时间，白晨终于将三人送回了白家。
　　白武杰很奇怪的看着三人，还有白夙怀中抱着的小孩。
　　“大嫂，这小孩谁？”
　　这出去一个多月，怎么回来就抱了个小孩回来。
　　“他是晨哥哥的儿子。”白星很得意的介绍道。
　　白武杰差点一个跟头没栽在地上：“他真的是……”
　　“是啊……我都不知道，我已经升格做了奶奶。”白夙抚摸着白晨的脸蛋。
　　这张小脸已经不知道被摸被亲过多少次了，白夙依然不腻味。
　　面对此刻的白晨，白夙充分展现了她的慈爱。
　　对她来说，已经失去了太多的东西。
　　可是她觉得这些年受过的苦都值得，一切都值得。
　　对她来说，没什么比现在更让她满足了。
　　“奶奶……我要走了。”
　　“走？你要走？”
　　白晨已经挣脱白夙的怀抱，落到地上：“回无量山。”
　　“你这小娃，就算要走也要先准备妥当，我看看近日有什么人要去蜀地青州城的，把你捎上。”白武杰似乎是把白晨当成一个普通的孩子。
　　“不用了，白晨上次回去的时候，没把绝阴谷处理干净，所以他交代我回去的时候，顺便将绝阴谷的麻烦处理一下。”
　　“呵呵嫂子，这小子还真爱说大话，他爹要说这话我信，他？都没断奶还解决绝阴谷。”白武杰呵呵的笑起来。
　　只是，众人却没笑出来，一个个都是煞有其事的表情。
　　“爹，石头他差点把九媚宫覆灭了……”白清河小声的嘀咕道。
　　白武杰的笑容凝固了，刚才他听白晨的话觉得是个笑话。
　　可是此刻，他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再看众人的脸色，完全没有在为这个小孩担心。
　　只是，白武杰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这一个小孩，能把魔门九媚宫灭了？
　　他老子来也未必青衣做到吧？
　　“石头，你就这么急着回去吗？不多陪陪奶奶吗？”白夙抱怨道。
　　“家里有急事，白晨回不来，只能我去处理，而且最近绝阴谷很不老实，很可能是以为白晨死了，准备对白家动手，若是在这里等他们来，总难免有漏网之鱼，不保险，还是我去绝阴谷走一趟的好。”
　　白夙看白晨心意已决，知道拦不住他。
　　只能关心的说道：“那你可要小心，绝阴谷虽然不如九媚宫，可是亦非普通的小门小派。”
　　“对我来说，绝阴谷就是小门小派。”白晨淡然说道。
　　曾几何时，绝阴谷这样的庞然大物，如今已经入不了白晨的眼界。
　　众人苦笑，他们可没勇气说出这种话。
　　也只有这对父子，才能如此漫不经心的说绝阴谷只是小门小派。
　　“石头，你可要多来看姑姑我啊。”
　　“等无量山的事情处理好了，你就来无量山，到时候如果我或者白晨在，就教你一些东西傍身。”
　　“好啊好啊，你的武功那么好，我就学武功。”
　　白清河看的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心中想着，到时候就跟着白星一起去无量山，想必他们父子也不会把自己拒之门外。
　　“石头，你为何直呼你父亲名字？”
　　“额……这个嘛，叫习惯了。”白晨可没打算让自己当自己的老子。
　　辞别了白家，白晨便急匆匆的出了河阳城。
　　白夙看着白晨那小小的身影离去，心中空荡荡的，心里又多了几分牵挂。
　　这次分别，不知道又要何时才能重逢。
　　心中对白晨也颇有微辞，让这么小的孩子在外闯荡。
　　也不怕石头出什么意外，还好石头这孩子天资聪慧，少有人能伤的到他。
　　“嫂子，不如我派人跟着这孩子？”白武杰有些迟疑的问道。
　　“跟？能跟的上么？”白夙虽然不会武功，可是这些日子来白晨稍微展露的武功，足以说明这个孩子的武功，足以位列江湖一流高手的行列。
　　白夙当初也有过这念头，可是白家能找谁去跟着这孩子？
　　以石头的性子，到时候指不定就要把跟着他的白家人打一顿丢回来。
　　所以最后白夙还是打消了这念头，这么丢脸的事情，就不要做了，自己可是石头的奶奶。
　　“爹您就放心吧，石头这孩子的武功很高，而且又精通百家，只要不遇上天下五尊那种级别的人物，都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虽然白清河这么说，可是白武杰还是对这番话抱有怀疑态度。
　　白晨离开虽然是他找的借口，不过经历过这次的事件，让他的想法又发生了不小的改变。
　　如今已经有不少人知道，自己与河阳白家的渊源。
　　想要凭着模棱两可的态度来撇清与白晨的关系，显然是太想当然了。
　　如果仅仅是凭着威慑，并不足以震摄住那些窥觑白家的宵小，唯有将白家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下，同时以雷霆手段来处置掉那些人，只有把那些人的胆子吓破掉，才能真正的保证白家的安全。
　　绝阴谷就是白晨在这种念头下的第一个牺牲品。
　　白晨与绝阴谷可谓是新仇旧恨，如今正好与绝阴谷清算一下。
　　小胜洲绝阴谷，若是在小胜洲的百姓面前提起绝阴谷，那绝对是可以让孩童止啼的凶名。
　　小胜洲只是一个有些年头的古城，因为绝阴谷的存在，已经让这座本就沧桑的古城更加的风雨飘摇。
　　小胜洲百姓对绝阴谷可谓是闻名色变，可见他们对绝阴谷的恐惧到了何等地步。
　　白晨刚进城门，就感觉到小胜洲街头的苍凉。
　　街上的行人并不多，按说此刻的天色尚早，若是放在其他都城，这个时辰都是走买卖的好时段。
　　可是这小胜洲街头上，来往的行人，都带着几分压抑感。
　　白晨在街头走着，在一个拐角处，一个中年男子突然冲出来，一把拽着白晨拉入巷子中。
　　白晨倒是没反抗，他想看看这中年男子要做什么。
　　“小娃子，你是谁家的孩子，这么不懂事，一个人在街头乱走，要是被绝阴谷的人看到了怎么办？”
　　白晨本还以为这男子是人贩子之类的，本还想给他点苦头尝尝，可是听他的语气，不像是人贩子，反而是个善良之辈。
　　白晨不禁心中苦笑，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哪里来的那么多奸恶之人。
　　“你家在什么地方，我带你回去。”
　　“我……”
　　中年男子不等白晨说完，似乎觉得白晨的眼神有些木讷，抢先说道：“看你这身衣衫布料，不似普通人家的，你记不记得自己家在哪儿？”
　　白晨立刻摇头，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是一个人不远万里的跑到这里的吧。
　　“这就麻烦了，小胜洲的人虽然不多，可是也有几十户大户人家，这衙门肯定是不能去了，衙门和绝阴谷的人勾结在一起，若是把你送衙门去，指不定一转身就把你丢进绝阴谷了。”
　　中年男子自言自语的说道，白晨倒是很好奇这个中年男子，这人的心肠倒是不坏，心思又通透明晰，不过也不是江湖中人，不知道是什么来路。
　　中年男子想了想，看了眼怀中的白晨：“小娃儿，你可记得你教什么？”
　　“石头。”
　　“应该是小名吧。”中年男子想了想，更加笃定白晨是大户人家的小孩。
　　一般乡下人家的小孩，小名都是狗子、牛子之类的。
　　也只有大户人家的子嗣，才会花费心思，取个小名都要取这类有意喻又不难听的。
　　“石头，你若是不怕叔我是坏人，我就先把你抱回家，你放心，我家也有个小妮子，与你差不多大，这些天我帮你打听打听，看看哪户人家丢了孩子的，找到了再把你送回去，可好？”
　　白晨点点头，中年男子抱起白晨，左右街头看了眼，这才走出来。
　　白晨原本还想着这个中年人是不是在装模作样，又或者是这小胜洲真有这般凶险？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这街头的人，也都是与中年男子一样，都是来去匆匆。
　　而且几乎没有人带小孩上街，有一个妇人带着小孩上街，也是拿着粗布盖着小孩的头，捂着身子匆匆而过。
　　“你说你家里人也真是的，这般俊的小娃子，也不看好了，若是被绝阴谷的人抱走了，这可如何是好。”
　　一路上中年男子都是一副念念叨叨的模样，白晨可以感觉的出，这人是真的好心。
　　“爹爹……”正走在路上，就看到一个三四岁的女娃，飞奔的从家门口冲出来，直接就扑到男子脚上。
　　“哎哟我的小姑奶奶，你就不给我消停消停，快进去快进去。”
　　即便是已经到了家门口，男子依然是小心翼翼，生怕被人看见一样。
　　女娃就挂在她爹的脚上，也不下来，咧嘴笑着，极其可爱：“不怕不怕，我才不怕那些坏蛋，那些坏蛋要是来了，我就放大黄咬他们。”


第四百六十二章　认领
　　白晨总算是知道了这男子是干什么的，这人本名张铁无，是城里官差。
　　后来因为与官老爷闹不和，结果就辞了差事，回家当起了小贩。
　　女娃名叫张筱，不过她爹和街坊都喜欢叫她小小。
　　看小小的机灵眼神，就知道她平日里不是个乖宝宝。
　　她和家里的另外一位成员大黄，可是这坊间的小祸害。
　　“爹爹，你给我生了个哥哥吗？”
　　小小拽着张铁无的上衣角，吊在张铁无的身上，大黄则是小跑到跟前，吐着舌头眼巴巴的看着白晨与张铁无。
　　小小和大黄都用好奇的眼神看着白晨，张贴看苦笑不已：“他叫石头，在我们家住几日。”
　　“石头，石头哥哥，我叫小小。”小小磨着牙齿，很是大方的看着白晨。
　　“你石头哥哥他怕生，不喜欢说话。”
　　张铁无带着白晨回来这一路，几乎没怎么说话，所以以为白晨是怕生。
　　不过大家大户的小孩都这样，基本没出过门，不像是自家丫头，整日里在坊间跑动，也不怕被绝阴谷的抱了去。
　　既然被张铁无当作是个腼腆的小孩，白晨就装作这模样。
　　反正就打算住这一两日的时间，打听到绝阴谷的方向后就走。
　　“石头，你记不记得你姓啥？”
　　“石头，你记不记得你爹叫啥？”
　　“石头……”
　　张铁无整天下来，都是围着白晨转，看来他这差役的行当没拉下。
　　对白晨问话，就和审犯人似的，这种职业习惯很好的保留了下来。
　　反正白晨做好了‘宁死不屈’的打算，打死不开口。
　　正当张铁无头痛之时，小小骑着大黄跑了进来。
　　小小和大黄都很是兴奋，跑到白晨面前，大黄就开始扯着白晨的裤头。
　　小小也拉着白晨：“石头哥哥，我们去玩。”
　　“去去，自己玩去。”
　　“不要，我要石头哥哥陪我。”小小耍起性子，这个年纪的孩子，难得遇到一个同龄人，自然是欢喜的不得了。
　　“算了算了，石头，你就和你小小妹妹玩一会，我出去打听打听消息，记住了，别跑远了。”
　　张铁无告诫的说道，只是小小已经把石头扯上大黄的背，一熘烟就已经跑出了屋子。
　　大黄野的很，即便背上背着两个小东西，依然蹿的飞快。
　　邻里对于这种场面也已经见怪不怪了，小小双手胡乱摇摆着，一点都不担心被甩下狗背。
　　大黄将两人载到了一片废墟上，从瓦砾与残迹来看，这里原本也是一片居民区，与小小家应该是连一片的，只是被大火摧毁，如今只剩下这些残垣断壁。
　　数百间房屋被大火吞没，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葬身火海。
　　“小小，你爹说不要跑太远，他会担心的。”白晨开口道。
　　“原来你会说话啊，我还以为石头哥哥是哑巴。”小小惊奇的看着白晨。
　　白晨一阵无语，我哪里像是哑巴了。
　　“这里有什么好玩的。”
　　“我是在这里捡到大黄的，那时候大黄才这么点大。”
　　小小没理会白晨的劝阻，自顾自的说道：“所以大黄喜欢跑这里来，这里以前一定是大黄的家。”
　　突然，大黄的嘴里发出唔唔的低吼身，白晨感觉到大黄全身的毛都竖起来，显得十分紧张，背嵴也拱了起来。
　　白晨顺着大黄的目光望去，就看到远远的有几个人影。
　　那几个人也发现了白晨和小小，以及大黄。
　　突然，大黄猛的转过身，拔腿就跑。
　　小小差点从大黄的背后掉下来，白晨连忙扶住小小。
　　“大黄，你怎么了？干嘛跑这么快……”小小喘不过气来，在大黄的背上颠簸着。
　　那几个人不是好人！小小没感觉出来，可是大黄却感觉到了。
　　所以才会反应如此激烈，白晨回头看了眼后面那几个人。
　　可以看到那几个人都没有追上来，不过目光却凝视着大黄离去的方向。
　　回到家中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张铁无也已经回来。
　　看到白晨，张铁无立刻兴奋的抱起石头：“石头，找到你家了，我刚才出去打听了下，城北的石员外家正好丢了孩子，你应该就是石员外家的小孩。”
　　“石员外？”
　　“我估摸着你是想不起来，不过没关系，见了石员外你就认得出来了，我们这便动身，你家里估计也急了。”
　　“张叔，我和小小刚才出去，遇到几个人，他们不是好人。”白晨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下张铁无。
　　“没事，有大黄在。”张铁无对大黄倒是很有信心：“上次有个江洋大盗躲到坊里来，结果就被大黄咬掉了耳朵拖到了大街上。”
　　大黄听到张铁无的话，似乎很是得意，咧嘴露出满嘴獠牙。
　　大黄的体型确实比一般的土狗大许多，白晨没觉得大黄的品种有什么不同，可是它这块头都快赶上两只土狗的大小，载着白晨和小小两个人小半天，东奔西跑的，也没发现它疲惫的。
　　也不知道张铁无给它喂了什么，能把大黄喂成这么大。
　　“石头哥哥，你要走了吗？”小小很是不舍的拉住白晨的手。
　　白晨心里想着，就趁着这机会离开张家也好。
　　毕竟自己终归是要走的，还是不要在这里留下太多的感情。
　　白晨拍了拍大黄的脑袋：“你要好好的保护小小。”
　　大黄也不知道听没听明白，脑袋在白晨的手中蹭了蹭。
　　张铁无带着白晨到了石府外，此刻天色已经黑了，张铁无本想敲门，正巧大门开了。
　　一个家丁打扮的人走了出来，看了眼张铁无：“你找谁？”
　　“在下张铁无，我今日听说石府老爷丢了小孩，我正好在街上捡到个小孩，你瞅瞅，是不是他。”
　　那家丁看了眼白晨，脸上露出古怪之色：“你等着，我去通报老爷。”
　　不多时，一个胖乎乎的男子走了出来，一看到白晨，眼前一亮，脸上大喜过望。
　　“儿子，我的儿子，爹总算找到你了。”
　　石老爷本想抱过白晨，可是张铁无一把护到身后：“石头，这人你可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