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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藏-燧羽-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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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温婉儿为什么不愿意走进黑麒麟堡，这个就如她当初不辞而别一样。或许是因为她对铁鹰的内疚，或者是因为受到了某种威胁。总而言之：她不愿意再次面对自己曾经深爱的夫君，才选择了这种方式带走女儿。
这里面只有胡布衣不认识心月狐，也不了解温婉儿的事情。他的分析判断最不受感情的影响。
胡布衣忧心忡忡的说道：“心月狐此刻失踪——不管是被谁带走，都太过巧合了；我认为极有可能和极阴之体和阴极丹有所关联。这么一来，心月狐是极阴之体的可能性就更大了；她的处境也就更加危险了。如果心月狐真是极阴之体，再落入魔门手中——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燕朗点点头：“胡前辈的分析切中要害——虽然我也希望心月狐被带走只是因为温婉儿思女心切。不过理智告诉我：巧合毕竟只是意外事件，更大的可能就像胡前辈所说的那样。”
骆花和铁鹰也很快从个人情感中冷静下来，均表示同意燕朗和胡布衣的判断。
燕朗继续说道：“我急着让你们赶过来，就是要尽快商量一个应对之策。我们的目前尚未和魔门正式交锋，却已经开始陷入被动；必须要想尽一切办法扭转不利局面。否则这第一步失败，就可能会招致九州人族的毁灭。”
骆花胸有成竹的说道：“无论再高明的搬移术都会在现场留下灵力的痕迹。如果沿路追查下去，就有可能发现心月狐的去向。不过这种痕迹不会保留太久，所以我们必须马上开始行动。”
胡布衣也连连点头：“国师一语中的——符咒中有一个‘觅踪灵咒’，可以探出百步之内灵力使用过的痕迹——具有天目通的灵者使用最为有效。我们先探出黑麒麟堡中的灵力痕迹，然后再进行排查之后；就可以发现我们要找的痕迹。”
燕朗起身说道：“事不宜迟——瑶光立刻和胡前辈学习觅踪灵咒。鹰长老——你马上命令黑麒麟堡所有人员轮流来这里等候排查。”
觅踪灵咒属于灵巧型符咒，最适合瑶光这样的女子掌握和使用。不到半个时辰，瑶光就能运用纯熟。
黑麒麟堡里除了修炼场之外，其他地方存留下的灵力痕迹数量极少；而修炼场里在心月狐失踪的这段时间内一直有人，所以可以排除。
三个时辰之后。瑶光查遍了黑麒麟堡一共探查到五种灵力痕迹。排除四种之后，最后只留下一种可疑的痕迹。因为任何探查都有疏漏好错判的可能性，所以这并不能断定就是温婉儿留下的灵力痕迹。一切全靠探查者的感觉。
大家把目光全部投向瑶光。
瑶光很肯定的说道：“就是它——我熟悉这个灵力，它和心月狐的灵力非常接近——其实在排查之前，我就心里基本有数了。”
看着大家有些疑惑的眼神，瑶光解释道：“当年在天机院的时候，心月狐曾经又两次灌输灵力给我——一次是为了搜寻灵障，一次是为了冲破灵障。”
燕朗点点头，这两件事起因都和他有直接的关系。
胡布衣赞同的说道：“瑶光姑娘既然两次接收过心月狐的灵力，感觉一定不会错。这种未知的灵力一定来自温婉儿或者心月狐本人。”
玉婴不解的问道：“不是说是温婉儿用搬移术搬走了心月狐吗？显而易见这就是温婉儿留下的灵力啊，你怎么又说或许是心月狐呢？”
燕朗见玉婴口无遮拦，低声说道：“玉婴——对胡前辈不得无礼。你且静听胡前辈的分析。”
胡布衣笑了笑说：“玉婴姑娘问的有理——其实我也是刚刚才想到的。我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温婉儿身上，其实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心月狐自己用瞬移术离开了黑麒麟堡。至于她为什么要离开，或许和温婉儿有关——或许根本就是她自作主张。”
燕朗心里直呼惭愧——他和铁鹰一直因为心月狐心智没有恢复，想当然的认为是别人搬移走了她。如果按照心月狐如今的灵力和她进步神速的暗门秘术来看：她完全有可能学会瞬移术，并且应用自如。
想到这里，燕朗说道：“胡前辈当真是神人也。即便离开黑麒麟堡不是心月狐自己所为，能在混乱中想到这一点也绝非常人所为。”
胡布衣谦虚的说：“灵王谬赞了——只因为我与心月狐完全陌生，所以不受情感的干扰——反而容易想出多一些的可能性。不管这灵力是谁留下的，瑶光姑娘还要继续搜寻——一步一步，查到哪里算哪里。如果条件允许，可以把你的天目通用起来。”
瑶光按照胡布衣的指导，一步一步的查到黑麒麟堡外；很快来到了悬崖边。瑶光见无路可走，索性盘膝而坐闭目凝神，运用其天目神通。
这一次探查无比艰难——足足用了一个时辰，瑶光依然一动不动。她的衣衫都被汗水浸湿，又被山风吹干——让燕朗一阵心疼。
又过了一炷香的工夫，瑶光终于睁开了双眼。
112 遭遇闪电般奇袭
燕朗快步上前扶起瑶光，关切的问道：“小兔——你怎么样？”
瑶光虚弱的一笑，开口说道：“天狼哥——我找到心月狐了。她和一个长得很美的女子在一起，样子和她相像——应该就是心月狐的娘亲。”
原来心月狐不在别处，她就在距离黑麒麟堡百里之遥的云宗国国都——天台城内。
经过一夜的探查，此时东方既白。燕朗一行六人顾不得休息，立刻赶往天台城中；连心力交瘁的瑶光都不肯留在黑麒麟堡。
六人根据瑶光的探查，很快来到了一处高大的石墙附近。就见高高的门楼上刻着三个遒劲有力的大字：天台驿——竟然是云宗国官府的驿站，是用来接待本国的地方官吏和他国官员的地方。
燕朗暗想：温婉儿怎么会住在这里？难道她和云宗国的官府也有瓜葛？
事情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
铁鹰心系女儿，大步就要朝里面走去。燕朗连忙阻止道：“鹰长老，你是云宗国的大巫王——你一出现一定会惊动驿站的官吏，很容易打草惊蛇。你们暂且在外面把守，我先进去打探一下。”
铁鹰点点头，马上造出灵障将驿站牢牢围住。
不一会儿的工夫，一个小吏模样的年轻人跟着燕朗走出了客栈。他一边走着，嘴里还念叨着：“这大清早的是谁找我啊？要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我才懒得出来呢？”
燕朗带着他来到了拐角处，指着铁鹰对小吏说道：“就是这位老人家要找你。”
铁鹰心领神会，立刻低声喝道：“你可是这驿站中人？”
小吏抬头一看，吓得双膝一软就跪在地上；口中惊慌的说道：“大巫王驾临——小人有失远迎——小人正是这驿站中的小吏。”
铁鹰威严的说道：“本巫王今日微服私访，你不可有半点声张。你站起来，本巫王问你——驿站中可有母女二人？那女儿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她们是以什么身份入住驿站的？”
小吏爬起来连连点头道：“禀报大巫王：昨日午时是来了两个女子——不过不像母女而像是姐妹。年纪少长的那个带着元极国的官牒——上面写着元极国三品侍卫洪樱儿。小的们已经仔细严查过：官碟绝对无假！”
——因为羽族人衰老的极为缓慢，所以小吏把温婉儿错当做了心月狐的姐姐。
燕朗心里一怔：难道洪樱儿和温婉儿也有瓜葛？转念一想：她们都是羽族后裔，有千丝万缕的关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铁鹰接着问道：“如今九州的四大帝国正在对峙阶段，元极国历来对我国心怀叵测——你们有没有把此事上报给朝廷？”
小吏说道：“据那‘洪樱儿’说，她们这次来为元极国雷拓王子捎口信给朝廷——事关重大。为了保密起见，让小的们不可声张；她们很快就会离开驿站——所以小的们还没有向上禀报。”
燕朗暗想，这小吏定是收了温婉儿的财物、又懒得上报，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并不点破，只对小吏说道：“这件事情由大巫王全权处理——不许过问，更不可外泄——违者立斩！你可明白？”
小吏吓的面如土色，连连点头。
没过多久，小吏带着燕朗六人从侧门进入驿站，并很快来到“洪樱儿”姐妹住的房间门前。
燕朗支开了小吏，正要推门——房门却自己打开，一位貌美入仙的女子出现在六人面前。那女子的身后，正是躲躲闪闪的心月狐。
燕朗第一眼就认出这个女子正是他在骆花的幻象中所见过的铁鹰之妻。他顾不上多想，一把将心月狐拉了过来；瑶光也上前紧紧揽着她的肩膀。
温婉儿并没有过激的举动——她与铁鹰四目相对，呆呆立在那里；谁也不肯先说第一句话。
胡布衣催促说道：“此地不可久留，我们还是立刻回黑麒麟堡再说。”
话音刚落，忽听外面一阵凄厉的破空之音。铁鹰只觉的灵脉一震，惊呼：“不好——有人破除了我的灵障！”
这时两道蓝光忽然从天而降，分别向心月狐和温婉儿罩了过来。燕朗的魔脉几乎同时激发，青红两道飞旋的光轮将众人罩在其中；将那两道蓝光也挡开。
就听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坚固的驿站在一瞬间竟然不复存在！地面上只留下一层厚及膝盖的粉末。
突然一阵红色的旋风刮起，这层厚厚的石粉铺天盖地的飞扬起来。没过多久，大半个天台城都被石粉形成的尘雾所笼罩。
此时，燕朗六人和心月狐母女已经出现在黑麒麟堡的山门前。暗门的一众人马立刻迎了过来。
燕朗收了“大罗移山术”之后又心念血魂咒，不到片刻——一阵红光飞来，很快化成红烟消隐在黄金血刃刀中。
玉婴惊魂未定的喊道：“真是吓死人了——哪来的那么强的灵力？！要不是主人的魔脉护着我们，我们早就身形俱灭了！”
说完之后，玉婴舒了口气又愤愤不平的说：“我们有事——这母女俩一定不会少一根汗毛。即便主人的魔脉不保护她们，那道蓝光也会护着她们！哦——我明白了：原来那就是她们的救兵？？？？？？”
直到燕朗用严肃的目光制止她再继续说下去，玉婴才不情愿的闭上了嘴巴。
铁鹰见众人都没有异状，只有温婉儿目光涣散、面无表情。他上前一步低声问道：“婉儿——你还好吗？”
温婉儿却把头转向心月狐，平静的说道：“心儿——你还愿意跟娘亲走吗？”
心月狐看看铁鹰又看看温婉儿，一副难以取舍的无助和茫然。
燕朗见此情景，恳切的对温婉儿说道：“铁夫人——心月狐不仅是您的女儿，也是鹰长老的掌上明珠；同时还与我和瑶光情同手足。最重要的是：她的安危事关九州命数——所以，我恳请你让她留下来；我等会以生命来保护她。”
温婉儿微微一愣，似乎有所触动——她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心月狐。心月狐忽然开心的说道：“娘亲——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以前记不起他的名字，后来我想起来了——他叫天狼！”
铁鹰连忙向温婉儿解释道：“骆祖师已率暗门归入红石国，这位就是红石国的灵王陛下。”
温婉儿眼睛一亮，脱口说道：“你就是红石灵王燕朗？！”
113 密室对答
燕朗点头承认，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温婉儿颇有深意的一笑，带头向黑麒麟堡走去。
心月狐直接回到有机关保护的闺房内。铁鹰特意在门外加派了十名黑麒麟堡里最好的灵师，并亲自在房中陪着心月狐；唯恐再遭变故。骆花和胡布衣则亲自指挥布防，以防止黑麒麟堡遭受攻击。
天字号密室内，只有燕朗和温婉儿二人隔着桌子对坐。
温婉儿四顾了一下感叹道：“这里还是从前的样子，连陈设的位置都没有变一变。”
燕朗笑了笑说：“鹰长老是个念旧的人，这些东西也许可以勾起他对往事的回忆。”
温婉儿认真的看了燕朗一眼，忽然说道：“你为什么不问我怎么会知道你的大名？又为什么要带走心儿？还有那个试图杀死你们的人究竟是谁？”
燕朗平静的说道：“因为你是鹰长老的妻子，是心月狐的母亲——我不会逼迫你说什么，除非你自己愿意说出来。”
温婉儿如少女般嫣然一笑：“有人说你是个迷，还说你是一个奇迹——今日一见果然与众不同。既然你要我自愿，那我只告诉你第一个问题的答案——不过也许你已经知道了答案。”
燕朗坦白的说道：“我猜是洪樱儿告诉你的——听说她已经升为三品侍卫，有机会待我向她问好。”
温婉儿赞赏的说道：“你猜的不错——虽然元极国朝廷早知红石灵王的名号，不过只有洪樱儿真正了解你的的身份。听说当初是她送你去天机院做了天行者，结果你却杀了天机院的首脑；然后逃到红石镇做了灵王？我还听说你和燕骑王有深仇大恨，你为了报仇不惜灭了整个燕骑王族？”
燕朗不置可否，笑了笑说：“是非自有公断，时间会让事实真相大白于天下的。”
温婉儿忽然脸色一变：“只怕不会有那么多的时间了——我不管九州的命数如何，我只想余生能和心儿一起安然度过。”
燕朗正色说道：“我想你也知道是谁想要心月狐的性命——只怕你一人的力量难以保护她的安全。九州虽大——可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他们都可以轻易把你找出来。”
温婉儿摇摇头说道：“你们在明处而且树大招风——反而更容易受到攻击，防不胜防。而我离开黑麒麟堡这么多年，只为了找到一个真正可以庇护我们母女的力量。上天见怜，终于让我找到了他——我和女儿今后都不用再担惊受怕。”
燕朗听着温婉儿的话，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面诡异的镜子——或许她口中可以保护她们母女的力量就是那个神秘的天镜中人。
想到这里，燕朗说道：“我不知你找到了谁，所以无法判别他的善恶。无论如何，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他人身上不是极为明智的行为。远不如和亲人、朋友一起共同面对来的可靠。”
温婉儿虔诚的说道：“我以前也是和你一样的想法。直到我遭遇到种种命运的不幸，才知道自己是那么无能无力——甚至连最亲近的人都无法帮助你。直到我找到了他，并真正了解他之后；才知道什么是信念和力量。”
燕朗想起了骆花和温婉儿之间的纠葛，单刀直入的说道：“你说的不幸是指一百多年前骆师祖对你的纠缠吗？他老人家为了当初的过错而悔恨万分——在暗门全盛时归隐巫岭，只为了精心研究青巫术能够把你救活。我想他的所作所为，足以弥补他当初的过错了。”
温婉儿先是一惊，然后低头不语。过了好一阵子，她才像下了决心似的说道：“我以为这件事只有他和我知道，没想到你会知道这个秘密。这件事压在我心中一百多年——既然你今天提起来，我就坦白告诉你：这件事事出有因，错不在骆祖师。是我受人指使，用‘情咒’诱使他来追求我；然后假装自尽逼他离开了暗门。”
停顿了一下，温婉儿恳请道：“这个秘密希望你不要告诉铁鹰和我的女儿，我不希望自己在他们心目中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女人。”
燕朗心中又痛又恨——没想到重压在骆花老人心头一百多年的负罪，竟然是他人指使眼前这个女人精心设计的圈套。
燕朗强压愤怒，将自己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全部告诉温婉儿。然后说道：“这百年的沉重的负罪感害的骆祖师被困在**阵中，险些毁了他的神识。你就忍心看着一个万年之寿的老人带着这个负罪一直到辞世吗？陷害我的人我可以不问——陷害骆祖师的人我必须要把他揪出来。”
温婉儿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说道：“你虽然年轻，却是我见过最有担当的人。我看得出心儿是真心喜欢你——我想她跟着你或许才是最好的归宿。所以，我把她留给你。临走前，我告诉你最后一个秘密：逼我陷害骆祖师的人是一个穿着青袍的人，他自称叫鳞丘散人——他说可以帮助我永远摆脱羽族的宿命。”
燕朗心里一震：原来又是那青袍恶贼！东方远说的不错——他控制人的手段当真是无比高明，一下子就抓住被控人最软弱的部分；使其乖乖就范。
温婉儿最后说道：“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还是铁鹰。我到今日还深爱着他，希望他能够永远忘记我。”
温婉儿没有和任何人告别，独自离开了黑麒麟堡。燕朗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由的一声长叹。这个不幸的美丽女子为了摆脱宿命而挣扎过、抗争过；并不惜伤害过无辜的人——但最终还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目送温婉儿离开后，燕朗来到骆花和胡布衣身边、询问黑麒麟堡的防卫情况。骆花说道：“灵王——这黑麒麟堡已经固如金汤。如果灵王再加一道防护灵障，那就更加安全了。”
燕朗二话不说，立刻催动魔脉造出一个巨大的灵障，把整个黑麒麟堡罩在里面。然后他还是有些担忧的问道：“离开天台城时我虽然放出了血魂蛊反击，却未必能伤到那个偷袭者。如果他回过神来攻击黑麒麟堡的话——只怕我的灵障也不保险。”
骆花信心十足的告诉燕朗，这黑麒麟堡不比别处——它的原身是三千年前青巫王朝的神庙，本身就对外界的攻击有强大的抵抗力。再加上它所处的位置是一处先天地脉，可以在很大程度阻挡外邪的侵害。
胡布衣也告诉燕朗，他已经把拒阳石英的角度做了精确的调整——这样一来又为黑麒麟堡增加了一道防护。
燕朗听罢豪气干云的说道：“只要敌人一击不中，我们就立刻反击——定叫他有来无回！”
114 神火窑传人
燕朗找了个机会，把温婉儿用“情咒”设计陷害骆花一事单独告诉骆花。
骆花宽容的说：“我并不怪罪她——她也是遭人利用。何况也我的定力不够，才遭歹人算计。想那鳞丘散人设下圈套逼我离开，或许是为了让蓝鹤和火凤控制暗门——他没想到我会把那两个逆徒也召到巫岭去。”
当日，暗门天字号密室。
燕朗把和温婉儿交谈的内容详细的告诉了大家，只是隐去了她使用“情咒”算计骆花那一段。
铁鹰克制住自己的情感，冷静的说道：“心儿已经告诉我：三个月前温婉儿就开始用灵力传音和她对话；并让心儿练习好瞬移术。昨日心儿就是在温婉儿的指挥下，用瞬移术离开了黑麒麟堡的。”
燕朗点点头，继续分析道：“温婉儿虽然没有直接说明，但我已经听出她也是受人指使才带走心月狐——而且这个人承诺会保护好她们母女。温婉儿似乎非常信赖此人，我猜想他有可能是镜中人。可温婉儿明知这样做会把心月狐推进火坑——或许她已经被镜中人洗魄了。不过看起来，她又不像是失去心智的样子。”
骆花神情凝重的说：“也许镜中人的手段比青巫洗魄术要高明的多。他在不改变心智的情况下，就可以让人甘愿献出身心——这也是当初紫轩辕曾经想做的事。”
胡布衣说道：“那鳞丘贼人岂不是也是同样的路数？只不过他的手段更加下作罢了。”
铁鹰补充道：“当初温婉儿丢下五岁的心儿不辞而别，也多半是受到了他人的蛊惑。还好她这次留下了心儿，总算没有完全丧失理智。”
瑶光忽然开口说道：“温婉儿最终的决定，也许是母女之情起了决定性的作用——看得出温婉儿非常爱自己的女儿，她并不愿意让女儿受到一丝伤害。”
只有玉婴一言不发，听了瑶光的话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显然对温婉儿有很深的成见。
燕朗继续分析道：“在天台突袭我们的多半是魔门中人，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抢走心月狐。我本来一直疑惑，魔门为什么不直接冲入黑麒麟堡抢走心月狐。不久前听了国师的讲解才明白：这黑麒麟堡本是巫族神庙，邪魔很难侵入。”
胡布衣钦佩的说道：“骆老先生高瞻远瞩——当初选择在神庙遗迹上修建黑麒麟堡，不知避免了多少无妄之灾。”
骆花摆摆手说道：“好汉不提当年勇——虽然我们找回了心月狐，但强敌不会就此作罢——一定会做出更大的动作。一味防守不是办法，我们必须要找到突破口主动出击。”
胡布衣说道：“魔门如此处心积虑想得到心月狐，更说明了她极有可能是极阴之体。目前我们最大的劣势就是对魔门和镜中人一无所知，尤其是为恶多端的魔门。我认为可以从黑石板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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