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藏-燧羽-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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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燕朗沉思片刻后说道：“那日花溪谷遭袭时，神仙阙的黄袍先后带来的那三人至少也是圣灵界以上的修为。他们的身份不也是到现在都不为人所知吗？这说明九州藏龙卧虎，不出世的高人还有不少。”

　　　　骆花建议说：“灵王——我等的见识有限，不如我们再去请教一下清风子。正好也问一问黄袍带来的那三个帮手的来历。”

　　　　一炷香的工夫之后，燕朗三人来到了尤家庄。简单的寒暄之后，燕朗对清风子说明来意，并把花溪谷激战的情形和黑石堡之事告诉了他。

　　　　清风子沉思片刻说道：“灵王说的那个青袖倒让我想起一个人来：此人名号叫作贺兰真人，他在清玄门成立之前就已经是圣灵界级别的高师。不过贺兰真人一直隐世而居，所以不如我师父龙真人那么出名。我少年时曾经随师父见过他一面，还记得此人性情孤傲，而且还有洁癖。据我估计：这万年以来，他的修为应该已经到达了仙灵界。”

　　　　骆花立刻凌空画出青袖的全身肖像来，清风子一看便不容置疑的说道：“就是他——贺兰真人。”

　　　　随后清风子感叹道：“没想到如此孤傲之人也成了神仙阙的鹰犬——此人后来结果如何？”

　　　　骆花如实告诉清风子，青袖已经被诛灵大阵和远古战皇屠天合力诛杀。

　　　　清风子大惊，连忙详细问起双方对战的经过。听完骆花的叙述之后，清风子忽然抚掌大笑起来。他兴奋的说道：“想不到老夫一时兴起创出阵法，竟然被你们演化的如此犀利。等一下老夫要向你们好好的学一学。”

　　　　燕朗开口问道：“前辈——这贺兰真人的师承是谁？他还有没有其他的同门？我怀疑神仙阙里或许有他的师父或同门，否则怎么会请得动这等孤傲之人？”

　　　　清风子摇摇头：“这些遁世高人通常都不会吐露自己的师承。因为再高明的师父也只能让弟子达到中级修为，若是想达到高级灵界只能靠个人。正所谓‘高阶灵师不言其师’就是这个道理。”

　　　　骆花又将锦袍汉和士绅的肖像画了出来，然后问清风子：“前辈可曾认得这两人？”

　　　　

233　妖灵道君

　　　　清风子反复看着锦袍汉和士绅的画像，忽然“咦”了一声，惊奇的说道：“这二人很像是终南山的妖灵道君——‘太宰’和‘乡绅’。”

　　　　原来这二人都是在终南山修道的圣灵界高师，因为平日行为怪异、不分善恶；所以被称为妖灵道君。这二人在当时修灵者之中的名气要远远大过凤谷妖道，不过他们属于昙花一现式的人物；所以并没有在历史上留下印记。“太宰”和“乡绅”既是这二人修道前的真实身份，也是他们后来所用的名号。

　　　　胡布衣高兴的说道：“这么说前辈认得他们二人？这下子可好，咱们可以顺藤瓜了。”

　　　　清风子面带疑惑的说道：“我并没有亲眼见到过他们，我只是听师父龙真人提到过这二人。而且师父说，他已经将妖灵道君封印在终南山底万丈地脉之下；十万年之后才能出来——现在不过才是万年的时间。”

　　　　骆花问道：“会不会有人提起把他们解救出来呢？”

　　　　清风子说道：“终南山是修灵福地，山底地气充盈，地脉多灵石——就算是仙灵师的神通也未必能找到二人被封印之处。除非——是龙真人自己把他们放了出来。”

　　　　其实燕朗三人也有同样的怀疑，只是碍于龙真人是清风子的师父才没有直接指出。见清风子直言不讳，燕朗拱手说道：“多谢前辈为了大义，不避讳师尊。那‘乡绅’的肉身被昆仑子的高足所伤，现在多半在老巢养伤。前辈能否提供这二人藏身之处的线索？”

　　　　清风子仔细回忆了良久，开口说道：“我曾听师父数次提到过终南山有一块聚福之地，那里汇集了终南山一多半的地气和日月之精；是难得一见的修灵宝地——那地方就是太乙坪。如果妖灵道君还藏在终南山，那么他们多半会呆在那里。”

　　　　确定了神仙阙的三名帮手的来历，燕朗又问起虚昆仑和元真子。

　　　　关于虚昆仑和元真子，清风子所知道的和骆花相差不多。而且清风子认为：虚昆仑或许只是一个新近成立的秘密组织，所以不为人所知。而元真子更有可能只是某位不愿暴露身份的高灵师的化名，说不定就是神仙阙中的某一人。

　　　　清风子的一番话，令燕朗三人茅塞顿开。

　　　　三人辞别了清风子、返回花溪谷之后，燕朗说道：“现在已经可以确认：前几日，黄袍带来袭击花溪谷的三位帮手都和龙云子龙真人有关。但是我们至今还不知龙云子的真面目，而且清风子碍于师徒之情也不可能透露关于龙云子的更多消息。如果我们能抓到‘太宰’和‘乡绅’，或许可以知道神仙阙的更多秘密。”

　　　　经过一番短暂的安排后，燕朗决定独自一人前去终南山；出其不意擒获妖灵道君。

　　　　不到一炷香的工夫，燕朗乘血魂红云已经到了终南山境内。他屏蔽了自己的魔脉，运用大道神通放眼一看——很快发现一处地脉异常充盈之地。这块福地背靠百丈山崖，纵横百步之内只有一棵枝干虬劲的老树。

　　　　这表面看起来并无奇特之处的太乙坪，却被燕朗看出了玄机：那棵老树之下是一个洞府。老树的根须穿过洞府一直深入地脉深处，将终南山的地气源源不断的吸过来；而且将大部分地气留在洞府之中。同时老树的枝叶吸收着日精月华，也输入到洞府之内。

　　　　所以说，终南山真正的修灵福地是太乙坪之下的洞府。

　　　　这间洞府并没有分隔出若干的空间，所以一目了然。洞府之内到处都堆满了奇珍异宝，却没有任何美感可言；酷似一个发了横财的暴发户的藏宝库。

　　　　一个乡绅模样的人正躺着一张寒玉冰床上，眉心有一个明显的红点。他的气息十分微弱，强大的灵脉却在快速运转着——显然是因受到重创正在自我复原之中。

　　　　另外一个锦袍汉正坐着床前，目光专注而焦急的看着乡绅——犹如贤惠的妻子看着自己受伤的丈夫一般。

　　　　燕朗这才明白：妖灵道君原来还有这一层含义。不过正是因为这二人有这样特殊的亲密关系，所以才能心意如一；两人圣灵界的修为加在一起不输于一个仙灵界高师。这也算是另类“双修”成功的典范。

　　　　燕朗略一思忖，已想好对策；他心念一动，便瞬移到洞府之中。

　　　　燕朗一入洞府，零时间发出“尽破之法”。太宰见有人突袭，惊而不乱——立即发出一道灵光链锁向来人飞来。不料他的意念发出，灵光链锁却并没有出现。这时大主宰才发现：自己的灵脉已经被冻结。

　　　　燕朗随即封住了太宰的灵脉。当他看着躺在寒玉冰床上的乡绅时，略一迟疑——因为如果这时候封住他的灵脉，一定会导致他复原出错；后果严重的话很可能毁掉这具肉身。这样一来，就少了一个消息的来源。

　　　　燕朗这一犹豫，忽然感觉一股惊人的罡气向他包围过来。燕朗的四轮八道魔脉立刻飞出罩住了全身。然而那股惊人的力量竟然没有被燕朗强大的魔脉弹开，反而以更大的力量紧紧的箍住魔脉。

　　　　这时燕朗才发现：箍住自己魔脉的竟然是洞府中老树的根须。原来这棵老树与终南山同寿，早已成精；而且燕朗的大道神通并不能探查出这种物化而成的精怪，所以才着了道。

　　　　燕朗失去了使用娲皇道法的先机，一下陷入被动之中。他的魔脉虽强大，但也无法和老树亿万年来吸收的终南山地气和日精月华凝练而成的罡气相比。在全力对抗之下，燕朗根本无法抽出魔脉的灵力来激发娲皇道法；就连魂力也用于和老树精的相持之中。

　　　　片刻之后，燕朗觉得魔脉的力量明显在减弱——原来这老树不但在消耗着自己的魔脉，更严重的是：它还在吸收着自己魔脉中的灵力。燕朗的五行魔脉虽然也有很强的吸收地脉罡气的能力，但是毕竟比不过亿万年的老树精。

　　　　“太宰”冷笑着站起身来——他虽然灵脉被封，但是并不妨碍他的手脚运动。

　　　　燕朗眼睁睁看着“太宰”拿着一个紫玉葫芦，朝自己慢慢的走了过来。

　　　　

234　双面龙真人

　　　　太宰走到燕朗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然后颇感意外的说道：“小后生——你的本事倒是大得很。可惜你不知道：我们妖灵道君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两个人；我们是三个人。神木道君才是我们的老大！”

　　　　这时一个浑厚的声音从四周发出：“太宰，别再啰嗦了——快将他的元神吸入玉葫芦。将他的肉身留下，他日可以练成绝世灵药！”

　　　　太宰连忙应了一声，拔开玉葫芦的塞子朝燕朗伸了过去。

　　　　这时燕朗腰间的黄金血刃刀忽然脱鞘飞出，直取太宰眉心；太宰灵脉被封无法阻止，吓得抛掉了紫玉葫芦，一下子趴在地上。不料血刃刀刚飞到半空就被老树精的一个须根卷住，刀上的血魂被尽数吸入紫玉葫芦之中。

　　　　趁这机会，燕朗心念一动——无华玄光剑立即出现在手中。燕朗用力一挥，一大片根须被玄光剑齐齐斩断。老树精怒吼一声，瞬间生出更多的根须将玄光剑牢牢裹住；同时对燕朗魔脉的缠绕之力却出现了一丝减弱。

　　　　燕朗虽然连失两件利器，却为他争取了转瞬即逝的宝贵时机。燕朗抽出魂力激发先天符咒——只见一道金光闪光，老树精的根须竟然被先天符咒发出的五行金气全部震开。然而老树精有无穷无尽的终南山地气做能量源，并没有被先天符咒所伤及元气。

　　　　正当老树精要卷土重来时，燕朗娲皇道法之“尽破之法”已经发出。老树精无数的根须竟然剧烈颤抖起来，随即开始快速枯萎抽缩。原来第三重娲皇道法虽然不能直接作用于老树精，但却激发地脉开始反吸被老树精吸去的地气。

　　　　老树精越缩越小，最后竟然缩成了一根木杖掉在洞府的地面上。燕朗心念一动，七煞天罡的“焚天诀”已经发出；一团纯青的火焰出现在木杖的上空。老树精知道在这青火之下，绝无生还的可能；眨眼间变成了人形——居然是一个身高体宽的大胖子。可笑的是他的头顶上还长着一颗透明的灵芝。

　　　　大胖子跪倒在地，连磕了七八个响头。嘴里念道：“老树有眼无珠，冒犯上仙。请上仙开恩，饶老树不死。”

　　　　说罢大胖子一咬牙把自己头顶上的那颗透明灵芝拔了下来，一股绿色汁液从他的头顶冒了出来。大胖子顾不上擦拭，双手捧着透明灵芝说道：“这是天芝，服用之后可以任意吸收地脉罡气为己所用。老树愿意把它献给上仙，只求上仙留我一命。”

　　　　燕朗接过天芝说道：“我可以饶你们三个不死——不过你们必须跟我走一趟。收拾好你们洞府中的宝贝，背上那个半死之人——动作要快！”

　　　　老树精并无灵脉，又失去了地气，只剩下体内一颗天木珠，顶多相当于中级灵者。他不敢稍有违抗，只有乖乖的按照燕朗的吩咐去做。

　　　　一个时辰之后，燕朗押着妖灵道君和老树精回到了花溪谷。

　　　　不需燕朗亲自动手，大胖子老树精和太宰有问必答，把所知的事情全部倒了出来。

　　　　原来正如燕朗等人所料，他们三个和龙云子有很深的瓜葛。双方的结识正是和终南山的地脉有关。

　　　　原来在数万年前，终南山就是举世公认的中土第一修灵地，当时在终南山修灵之人多入过江之鲫；直到神仙阙创建之后，才渐渐让位给姑射山。

　　　　一万年前，在终南山修灵的众多灵者反应——昔日非常充盈的地气渐渐变得干枯，严重影响到众人的修炼。于是众灵者推举出一位德高望重的灵师，代表众人去寻求高师相助。这位灵师几经辗转，最终找到了当时颇负盛名的圣灵界高师龙云子龙真人。

　　　　龙云子不但修为很高，而且很有心计。他很快就查清了终南山地气锐减的原因：原来是太乙坪上的远古老树修炼成人形，并和在太乙坪附近结庐修炼的妖灵道君——太宰和乡绅形成了相互利用的关系。

　　　　老树精为太宰和乡绅二人吸来大量的地气，二人则收集了许多的灵物、法器为老树精增加道行。因为老树精虽然修成人形，但并不能长期远离老树本体；否则就会因断了地气而变成一个木杖。久而久之就会枯干而死。

　　　　龙云子明白老树精就是吸走地气的关键之后，便用无明之火相威胁；逼迫老树精和妖灵道君二人听命于自己。随后，龙云子又把自己多年收集的珍稀灵物送给老树精做修炼之用。

　　　　在龙云子的恩威并用之下，老树精和妖灵道君很快成了龙云子的人。在龙云子的授意之下，妖灵道君在太乙坪下开挖了地府。

　　　　然后龙云子对终南山的众修灵者说，终南山地脉已被妖灵道君挖开，从而导致地气四溢。他已经将妖灵道君封印在万丈地脉之下，但是却无法用道法阻止地气四溢；只能用大量的灵物来封住地脉的断口。

　　　　众多修灵者听从龙云子的号召，纷纷捐出自己的灵物法器。过了一段时间之后，龙云子命老树精回吐地气；这样一来众多修灵者感觉到终南山地气果然开始充盈起来。于是对龙云子推崇备至，奉其为终南山的守护高师。

　　　　云龙子得到了众灵者的信任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就借口地脉断口被冲开；以此让众灵者缴纳灵物。老树精和妖灵道君见云龙子手段如此高超，更加甘心做他的鹰犬。而云龙子也借助太乙坪地府内充沛的地气精修灵脉，终于突破了圣灵界的瓶颈达到了仙灵界的境地；并最终加入了神仙阙。

　　　　云龙子成为神仙阙的一员之后，便很少再与老树精和妖灵道君来往。直到数天之前，云龙子忽然来到终南山太乙坪地府；并将妖灵道君二人带到姑射山。

　　　　在忘川竹楼前，一位身穿紫衣、披着轻纱的仙灵师看过妖灵道君之后；便在空中写了一行字——让黄袍带他们来到昆仑玉虚峰下花溪谷，为神仙阙办事。结果乡绅因为贪婪和大意被龙果核内的元神击中身亡，太宰带着他逃回了终南山地府。

　　　　燕朗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用元神探查了太宰和乡绅的元神——证实他们的交代并无虚言。

　　　　老树精虽然可以化成人形，但是他有着很特殊的身体构造；燕朗一时不知如何探查他的记忆，只好作罢。不过老树精头顶的天芝已经拔除，他无法再吸入地气；所以也不足为害。

　　　　

235　吊诡的虚九州

　　　　燕朗见太宰和老树精并没有说谎，便缓和口气说道：“几天前就在这里，太宰为救乡绅私自从战场上脱逃。你们可曾想过：等龙云子从天界回来，会不会轻易饶了你们？即便是龙云子念及交情不予追究，据我所知：神仙阙的老大紫衫可绝非善茬！你们三个的下场可想而知。”

　　　　太宰哭丧着脸说道：“我也知道龙云子一定会来找我们算账。可是乡绅这个样子，只有在洞府中才能更好的复原。而且我们在终南山呆了这么多年，别的地方根本不熟悉；思来想去只能回到在洞府中——走一步算一步了。”

　　　　燕朗沉思片刻，说道：“本王念你二人除了受人指使之外，并没有十恶不赦之罪；如果你们能够洗心革面，本王可以留你们在这里。这里是九州圣山，地脉之祖；最有利恢复神形。”

　　　　太宰一听呆了一下，连忙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谢大王宽宏大量——此等恩德，如同再造。从今往后，我与乡绅一定会肝脑涂地，报效大王！”

　　　　站在一旁的胡布衣见他们还不知燕朗的身份，便告知了太宰和老树精。太宰虽然很少离开终南山，但也听说过九州人皇红石灵王的大名；不由得又是一阵跪拜。

　　　　燕朗看着双眼紧闭的乡绅，心念一动——发出娲皇道法和先天符咒之“无灭咒”。忽然，一道金光罩在乡绅身上。片刻之后，一直昏迷不醒的乡绅竟然坐起身来。

　　　　太宰和老树精都是又惊又喜。太宰一下扑到乡绅面前，开口说道：“师弟——你终于醒了。快给灵王磕头——是他救了你！”

　　　　乡绅莫名其妙的四处看了看，迷惑的说道：“这里怎么有些眼熟，我们好像来过这里。”

　　　　燕朗对太宰说道：“他刚刚复原肉身，神识还要过几个时辰才能完全恢复。”

　　　　随后，燕朗让人将乡绅带到花溪谷内草棚中休息。

　　　　这时，老树精心神不定的说道：“灵王大人，老树也无法再回终南山。可否也能让老树留在这里？请灵王大人放心，我已经无法再吸收地气——只求平安度日，好好学习做人之道。”

　　　　燕朗说道：“你要留下也可以，前提是必须听从命令、遵守规矩。否则老账新帐一起算！”

　　　　老树精连连点头，诚恳的说道：“老树多谢灵王大人收留，我一定牢记灵王教诲。”

　　　　胡布衣和骆花见燕朗收复了敌方的帮手，心里都十分高兴。妖灵道君二人都是成名已久的人物，一定知道很多旧事；同时二人联手的威力大家已经见识过，这无疑为红石国又增添了两员超强的灵师。

　　　　胡布衣想起了虚昆仑和元真子之事，便问太宰可否听说过这两个名称。太宰仔细想了想，给出的回答并没有超出燕朗等人已知的范畴。

　　　　燕朗又将他通过传音神符听到的“滋滋啦啦”的声音、和元真子说话的语气，以及清风子怀疑元真子就是神仙阙的高灵师一事告诉了太宰和老树精。并问他们有什么想法。

　　　　太宰说道：“根据灵王所描述的说话口气，元真子并不像是龙云子所扮的。而且龙云子这次来找我们，的确也曾炫耀的提到：他们很快会去天界聆听神族的指示。所以这更证实了元真人并非龙云子，也有可能根本不是神仙阙的人。”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归顺，太宰还主动画出龙云子的真容给大家看。

　　　　就当燕朗等人以为一时很难再找到虚昆仑和元真子的线索时，老树精忽然开口说道：“灵王大人，我倒是对虚昆仑之事略知一二。”

　　　　原来老树精经过亿万年的生长，它的根系已经深入终南山底地脉之下的极深处；所以它对终南山一带地下的情况最为了解。

　　　　在一次山崩地裂的大地震中，老树精最深出的根须无意中发现地下出现了一个广阔的空间：那里竟然有一座和终南山一模一样的山脉，只不过这座山脉是倒过来的；就好像是终南山的影子。老树精再想看仔细一些时，地底极深处的裂隙突然闭合。等大地震停止之后，再也无法探到那个地下空间。

　　　　燕朗、胡布衣和骆花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心里均是大吃一惊——既然有虚终南山存在，多半也会有虚昆仑和其它的九州山川平原、江河湖海。没想到荒诞离奇的虚九州的传说竟然是真的！

　　　　老树精见燕朗三人并不表态，以为他们怀疑自己所说的是否属实。他急忙解释说：“灵王大人，老树精所言句句都是实话。因为我体内生有一颗可以钻地的天木珠，所以可以把根须生长在很深的地底。如果不信，灵王可以剖开我身体看一看。”

　　　　燕朗笑了笑说道：“我相信你，因为你是古树所化——或许还没有学会人族的心机。希望你对待自己人永远别生出心机来。”

　　　　老树精如释重负，咧嘴笑了起来，两个小眼眯的几乎看不见了。

　　　　骆花说道：“灵王——既然虚昆仑真的存在，那么元真子也多半不是九州之人。传说中关于虚九州之人为纯灵体所化，这或许也是真实的。”

　　　　燕朗点点头，又问老树精：“那一次你还感觉到了什么？”

　　　　老树精回忆道：“我感觉到那里同样也有光亮，像是阳光发出的光亮；还有风声——对了，还有一种声音就如灵王大人所说是‘滋滋啦啦’的声音。随后就再也探不到了。”

　　　　听完了老树精的话，燕朗几乎已经可以断定：元真子正是从虚昆仑来的纯灵体所化。可是夜玄子又是如何知道虚九州的存在，并是怎样与虚昆仑的纯灵体沟通的呢？难道这也是支持魔门的那部分神族势力暗中告诉他的吗？最关键的是：夜玄子和元真子会面究竟有什么阴谋？

　　　　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未知。

　　　　如今九州的形势前所未有的复杂：神仙阙和魔门尚未清，他们背后的神族更是无法了解；如今又多出一个诡异到荒诞程度的虚九州。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所有这一切的最终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九州。

　　　　

236　鹰堡峰消失

　　　　燕朗根据事情的轻重缓急，已经完成了卫十一交代的三件事情中的一件——救出了昆仑子的两名弟子；而且还把白石的肉身救了回来。他决定马上去一趟鹰堡峰，把元鹰带到昆仑；并把鹰堡峰用神符和先天符咒封印起来。

　　　　燕朗乘血魂红云，几个飞行瞬移，便来到了云雾笼罩的鹰堡峰前。燕朗用娲皇道法和先天符咒之“无障咒”加身，直接穿过仙雾灵障；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昔日形似一棵巨大神树的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