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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藏-燧羽-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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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无极如实说道：“那件事说起来事出有因——我们初来时，虚九州和九州同样大小。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发现虚九州的面积在渐渐的缩小——无论山川湖海还是平原丘陵，一概如此。我们三大长老用通灵术向天虚祖师求教，不知为何——祖师却始终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
虚九州的三大长老在天虚祖师那里无法得到答案，他们就一起携手通灵悟道，试图找到解决的办法。结果三人在悟道的过程中，看到了一张巨大的、面部模糊不清的脸。
那张巨脸告诉三人：虚九州没有地脉，所以迟早要缩成一个只鸡蛋大小的圆球；唯一之计就是再增加九十九个新的元神来延缓虚九州的萎缩。
因为生活在虚海内的玄武族和虚九州靠的最近，而且先天祖师曾经告诫过虚九州三大长老——严禁伤害九州人族；所以虚无道不顾虚无极和虚无天的反对，决定侵入虚海，逼迫玄武族交出九十九个元神来。
276 虚实之间
九十九个玄武族元神到了虚九州，经历了数百万年之后；三大长老发现虚九州并没有因此而减慢萎缩的趋势。虚无道一气之下，本想把这九十九个元神毁掉；却被虚无极以炼制灵药为名保护了下来，将他们全部藏在封灵葫芦里。
证实玄武族的元神无效之后，虚无道很快想到：他们本是人族元神所化的纯灵体——看来只有人族的元神才能起到延迟虚九州萎缩的作用。
虽然虚无道一心想从九州得到九十九个人族的元神，却因天条规定严禁人族之外的万物干涉人族的轮回；再加上天虚祖师的警告而始终没敢动手。直到他暗中结识了夜玄子之后，才再一次打起了人族元神的主意。
听完虚无极的讲述之后，玄武老祖亲热拍着虚无极的肩膀说道：“你虽然是纯灵体，心眼倒还不错。你救了我那些子孙，我要好好谢谢你——来来来，我们再来喝一满杯！”
虚无极连忙告饶，又引来一片笑声。
燕朗见玄武老祖心情大好，便借机问道：“闻听老祖与龙族黑摩天同寿，一定了解不少天地间的秘史——燕朗想问一句，老祖可知那虚九州是如何产生的？又为何会萎缩呢？”
玄武老祖干了杯中酒，抹了抹嘴巴下的胡须说道：“虚九州的产生的确是一个迷。我在数十亿年初来到虚海时，就发现了虚九州的存在。那时候，虚九州上面还没有纯灵体呢。不但如此，那里简直连一个活物都看不见；而且也没有地脉——就好像一个虚构的存在。后来，我就去北冥龙渊找老龙黑摩天问个究竟。老龙却和我故弄玄虚的说——‘你想它，它便存在；你不想它，它就不再存在了——此谓虚实之变。’”
说到这里，玄武老祖又喝了一杯酒，然后对虚无极打趣道：“照老龙的说法——你们别再去想虚九州萎缩这件事，它自然就不会再萎缩了。”
虚无极满怀信心的说道：“灵王已经答应我——待九州太平之后，他会帮我们挑选九十九名自愿来虚九州的人族元神。只要虚九州萎缩的速度得到缓解，迟早会有办法来彻底解决这个问题的。”
燕朗四人在玄武殿逗留了十个时辰之后，四人回到了虚九州虚海之滨。
原本一望无垠的沙滩上，此时耸立着一座神树状的山峰——这正是卫十一从黑水峡谷中搬移上来的鹰堡峰。
卫十一对虚无极说道：“无极先生——下一步就要劳烦你了。”
昆仑子挪揄道：“看你在玄武殿时就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知道你一直惦着你这座鹰堡峰。我们刚在那里折腾了十个时辰，你就不能让人歇一会儿吗。”
虚无极笑道：“不妨事——仙子忘记我是纯灵体，感觉不到疲劳了吗？我先将鹰堡峰送回九州，然后请三位去虚昆仑歇息一下。”
说罢虚无极双臂一展，一阵阵“滋滋”声音此起彼伏；鹰堡峰顶上出现了九十九道闪着电光的传送通道。接着虚无极双臂做合抱状，那九十九道传送通道合为一体——形成了一个比鹰堡峰直径还要大出数倍的巨大通道。
卫十一见状，立刻将双臂轻轻上举，把偌大一座鹰堡峰升入传送通道之中。鹰堡峰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送回了鹰堡峰，虚无极带着燕朗三人来到了虚昆仑。
自从虚无极掌握虚九州的大权之后，他将三大派合并为一派，全部集中在虚终南山修炼；平日由原虚昆仑和虚瀛洲的首座弟子来代为管理众弟子。
因此虚昆仑现在已经是一座空山。
昆仑子看着这里的景物，不禁惊奇的说道：“这里的山水真的和昆仑一模一样——连玉虚峰顶的扶桑树都完全相同。不过，这的确没有任何地脉——这就是两座昆仑之间最大的区别。”
虚无极带着三人走进“花溪谷”之后，昆仑子疑惑的说道：“咦——你造的这些木楼怎么和姑射山的忘川竹楼一样呢？”
燕朗第一次看见这些木楼时，也曾经生出过同样的疑问。
虚无极告诉三人：一亿年前，他第一次从虚九州进入九州之后——除了去了昆仑之外，还去了许多名山大川，其中包括姑射山。在姑射山，他发现进山前的那片禁林，和忘川上游的那座竹楼。
那时虚无极的修为并没有现在这么高深，所以他没能进入禁林和忘川竹楼。不过虚无极十分喜欢忘川竹楼的样子，所以后来就在虚昆仑里按照竹楼的式样建造了眼前的这些木楼。
燕朗恍然大悟的说：“无极先生第一次去九州那是在一亿年前，而神仙阙不过只有数万年的历史——原来造出神奇的忘川竹楼的另有其人。”
卫十一说道：“相传忘川竹楼本是一位神族为女娲所造，目的是想让整日在地宫中修养元气的女娲能有一个雅致的住所。不知为何，女娲却始终没有离开后土殿在别处栖身；而忘川竹楼最终也被神仙阙所占有。”
燕朗说道：“我曾经进入过忘川竹楼，那里不见四壁和屋顶——所见全部是四周的景物，似乎那座竹楼并不存在一般。可能是那位造出竹楼的神族是为了让女娲的心情能够愉悦些。”
昆仑子柳眉倒竖，对卫十一的说道：“原来忘川竹楼是为我母亲所造——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神仙阙那帮鹰犬根本没有资格霸占竹楼！等他们再返九州时，我一定要将他们逐出姑射山！”
卫十一告诉昆仑子，他之所以一直没有提及此事是不愿看到昆仑子和神仙阙发生正面冲突——毕竟神仙阙是神族昊天势力在九州的代理，无论输赢对她都没有好结果。
昆仑子很快意识到自己不该对卫十一乱发脾气，连忙说道：“对不起十一郎，这么多年你一直为我忍辱负重——我实在不该责备你。其实我真的庆幸上一次和你一起被禁锢在天界，否则我根本不会真正的了解你。现在好了，就算再大的灾难降临，我们都可以一起去面对。”
277 白石
辞别虚无极，燕朗三人返回九州。
在卫十一的提议下，他们首先前往鹰堡峰。直到看见那座形状像巨大的神木一样的山峰矗立在云雾之中，卫十一才彻底放下心来。
三人回到昆仑花溪谷后，燕朗发现楚枭一行去柳下门还没有回来——想必柳下老太太没那么容易会同意自己唯一的孙女兼继承人加入昆仑派。
这天，花溪谷最令人高兴的消息是：在严道廪、龙辰庚以及太宰和乡绅的精心照料下，白石已经恢复了神识。而且根据太宰和乡绅的检查——再有几天的时间，白石就可以完全恢复到正常状态。
当龙辰庚飞奔过来，把这个消息告诉燕朗时——燕朗立刻前往白石的住处探望。此时昆仑子和卫十一已经赶到，白石真人正要向师尊行大礼。
昆仑子阻止了白石的跪拜，她轻舒广袖——一道紫光自天而降，将白石真人整个笼罩起来。片刻之后紫光消失，白石真人就像干枯的树木沐浴了一场甘霖一样——灵脉和神识完全恢复到巅峰状态。
白石再次恭恭敬敬的向昆仑子跪行大礼，这一次昆仑子并没有阻拦。
“白石，现在感觉如何？”——昆仑子关切的问道。
白石已经是涕泪纵横，他激动的说道：“谢师尊为弟子真元灌顶——弟子现在已经完全恢复。弟子本以为今生今世无法再见师尊一面，根本没想到还有今日的相见。弟子无能，遭歹人算计触犯天规——最后还要劳累师尊相救。”
昆仑子示意白石站起身来，指着燕朗对他说道：“并非为师救了你——灵王才是你真正的大恩人。不但如此——他还是我们整个昆仑的大恩人。就连为师被禁锢在天界，也是被灵王设法营救出来的。”
接着，昆仑子把燕朗如何营救他们的事迹简要的告诉了白石。
白石真人一怔，便要向燕朗叩拜。
燕朗连忙扶住白石真人，高兴的说道：“白石真人，你我应以兄弟相称——怎么能行此大礼？看着你完全恢复，我真心为你、为昆仑而感到高兴。”
白石郑重的说：“大恩不言谢——灵王的再造之恩白石永远铭记在心。——道廪师兄和辰庚师弟何在？”
这时，严道廪带着龙辰庚走了上来。他上前拉着白石的手说道：“师弟——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白石一愣，半响才说道：“师兄——你怎么变成少年时的模样？好在我们自幼一起长大，否则还真认不出来师兄了。”
龙辰庚插话道：“白石师兄，你有所不知——大师兄这个新的身体还是卫仙人给造出来的呢。”
白石惊道：“师弟说的可是上仙卫十一吗？他老人家可是我除了师尊之外，平生最佩服的一个人——只可惜无缘一见。”
话音刚落，大家都笑了起来。
龙辰庚暗中指了指卫十一，悄悄说道：“白石师兄，卫仙师就在你面前站着呢。”
与昆仑子并肩而立的卫十一笑着说道：“我就是徒有虚名的卫十一。”
白石正式拜见过卫十一后，龙辰庚又把在场的太宰、乡绅介绍给白石。白石真人连连惊叹，没想到他的元神被打入无间狱的这些日子，昆仑来了不少世外高人。
大家陆续散去之后，现场只剩下燕朗、卫十一、昆仑子和白石。
白石环顾四周感叹道：“昆仑现在是群英汇聚——花溪谷比以前更美了！”
燕朗对白石说道：“其实这次救出两位仙师和真人的元神，全是因为月族从中斡旋。我和月族人已经在望月台见过面，他们说你曾经是月族选中的沟通人选之一。”
白石点点头说道：“的确如此——我原名叫做陆远山，十万年前出生在凤凰府；是当时凤林国的王子。我天生具有一定的神通，可以感知超远距离的东西。月族在我十岁时就开始跟我接触，并指引我来到昆仑拜师尊为师。”
白石在昆仑修炼期间，经常会和月族进行远距离交流；而且被要求对交流的内容暂时保密，否则迟早会给知情者带来很大的伤害。因此，白石并没有把与月族交流之事告知昆仑子和严道廪。
白石修得圣灵界之后，月族把云中大道书和观书台被毁之事告诉了白石；并说他们可以帮助九州人族重建观书台。不过这件事要先得到神族的许可，否则神族会再一次毁掉观书台。
白石明白云中大道书对九州人族的重大意义是无可比拟的，因此他将这件事告诉了昆仑子。
那时候昆仑子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正身份——她毅然飞入天界，以昊云裳的身份求见大神灵昊天。昆仑子在昊天面前力陈重建观书台的重要性，并愿意用自己的自由来交换重建观书台。
或许是昊天面对着昔日被自己废去神族身份、打入轮回的女儿心生恻隐——他竟然同意了昆仑子的要求。不过昊天还是以贸然闯入天界的罪名，对昆仑子做出三项惩罚。一是不得显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二是修为不得突破仙灵界；三是不得离开昆仑山。
白石真人说到这里，昆仑子说道：“其实当时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昊天会答应重建观书台。等我回来之后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白石，白石通过月族的帮助很快就建起了望月台；他还甘愿忍受着孤独，长年累月的守在那里——以防止歹人的破坏。”
想到昆仑子和白石真人为了望月石做出的牺牲，燕朗激动的说道：“昆仑为九州付出了这么多，九州人族竟无人知晓；却把神族的鹰犬神仙阙那般人当做真仙！还有——昊天答应重建观书台，并非忽然生出了仁慈之心，多半是出于自己的目的。总之，我们对昊天为首的神族不能生出半点的幻想来！”
半个时辰之后，瑶光和柳下烟突然瞬移回花溪谷。
一看见燕朗，柳下烟的眼泪就止不住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
瑶光焦急的告诉燕朗，他们三人一到柳下门就得知：三天前柳下老太太因事前往凤凰府，不知为何被凤林国禁卫军设计抓住。楚枭和瑶光、柳下烟立即赶到凤凰府，经过一番打探之后，他们探听到柳老太太被关押在风林王宫内。
经过一番商量，楚枭决定独自进宫营救柳下老太太；他让瑶光和柳下烟立即回到花溪谷向灵王禀报。
278 凤凰府事件
燕朗待瑶光稍微平静之后，又让她把事情的详情仔细的叙述一遍。
原来就在楚枭、瑶光和柳下烟三人到达柳下门的三天前，柳下门设在凤凰府的分舵传来紧急消息——分舵舵主柳下精忠在当日子时被人摄去了元神，只留一具肉身留在卧房中。柳下精忠的属下震惊之余，连忙放出闪电隼第一时间向药王镇发出消息；同时用最快的八乘马车将柳下精忠的肉身送到柳下门总部。
那柳下精忠本是柳下门最忠心的一员干将，而凤凰府的分舵则是柳下门最重要的一个分舵；在柳下门的地位仅次于药王镇总舵。凤凰府分舵出了如此大事，对柳下门的打击可想而知。
接到闪电隼送来的消息之后，柳下老太太当即带着两名贴身女弟子前往凤凰府。不料她们刚一进入凤凰府分舵，就遭到十名中高阶灵师的围攻。以柳下老太太的灵力修为本可以强行突围而逃，但她不愿扔下自己的两名贴身弟子独自逃命；结果三人同时被擒。
十名高阶灵师在柳下门分舵埋伏之前，已经把这里的柳下门人全部杀光；而且事后他们还精心除去了现场留下的痕迹。这些人以为这件事做的天衣无缝，不料却被一只状如寒鸦的小灵鸟全程看在眼里。
这只不起眼的灵鸟名叫**雀。它不但记忆力极强，而且善说人言——口舌流利程度不次于普通人。**雀等十名灵师离去后，立刻用爪子打开鸟笼，飞回药王镇柳下门。楚枭三人到达柳下门之后得到的消息就来自**雀，而且从**雀的嘴里他们还大致了解到那十名灵师的样子和灵术特征。
柳下烟得知祖母被人抓住心急如焚，立刻就要前往凤凰府。楚枭和瑶光怕她出意外，于是三人一起来到了凤凰府。楚枭根据**雀提供的线索，凭借魔门在凤凰府的暗线，很快查到那十名灵师的来历：他们竟然全部是凤林国大内新近招募的高阶侍卫；而且柳老太太三人正是被他们带到了凤林王宫里。
楚枭见这件事已经牵扯到凤林国宫廷，料想事情一定不简单；于是便让瑶光和柳下烟速回花溪谷向灵王汇报。
燕朗听完瑶光的讲述之后，对圣师胡布衣和国师骆花说道：“你们怎么来看这件事？”
胡布衣微皱着眉头说道：“凤林国地理位置偏远，国土虽然广大，人口却很少；所以从总体上来说是一个影响力不大的边陲小国。若论起真正的影响力来，凤林国未必敌得过柳下门；所以凤林国突然抓走柳下门的当家人，这确实十分蹊跷。布衣认为这件事的背后一定有更大的势力在起作用。”
燕朗点点头道：“我也有这种预感——柳下门在西北区域经营了那么多年，从来没有和凤林国发生过冲突——为什么柳下门和我们结盟不久就出现了这样的事件？我怀疑——这起事件的最终目的，很有可能是针对我们红石国的。”
国师骆花说道：“我们在凤林国并没有安插自己的势力，一切都倚重柳下门。如今柳下门分舵被灭，就相当于我们在凤林国的势力被拔除——看来这件事的确很不简单。”
燕朗略一思量，对二人说道：“神仙阙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要重返九州。趁现在他们没有回来，我们必须要把九州诸国内部的隐患排除干净。花溪谷的事务由圣师和国师全权负责，我带蓝鹤和龙甲即刻前往凤凰府一探究竟。”
随后，燕朗又前去向昆仑子和卫十一简要的说明了去向和原因。不到半柱香的工夫，燕朗带着蓝鹤和龙甲，乘血魂红云飞抵凤凰府。
凤凰府虽然远比不上中土的都市气派繁华，但也是西北边陲最大的一座城市了。这里的人口占到凤林国总人口的三分之二，过往的商旅也是络绎不绝；不时能看见马帮和驼队浩浩荡荡的穿过街市。
燕朗三人按照事先制定的计划，首先来到柳下门设在凤凰府的分舵。这是一座石头建造的大宅院——建筑风格和布局与柳下门总部类似，只不过面积要小了许多。经过一番探查，三人确定大宅院内外并无人监视和埋伏之后，便悄然入内。
根据**雀的描述，燕朗三人先后探查了分舵掌门柳下精忠的卧房，和十名灵师设伏抓住柳下老太太三人的厅堂。
虽然这两处事发现场已经被人清理过痕迹，但是有些东西是他们无法清除掉的——譬如人体的气味和灵力使用过后残留的痕迹。不过，通常的灵者是无法根据这些痕迹来判断出什么来；何况这些痕迹经过了几天的时间，早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
然而这些痕迹对于悟得四重娲皇道法的燕朗来说，就像是一幅幅清晰的图画一样，很大程度的把事发时的情景勾勒了出来。
首先，摄去柳下精忠元神的是一种罕见的摄魂灵术。
根据卧房留下的灵力残余痕迹、并结合已经过去的时间来推断：使用摄魂灵术者具有纯正的灵脉，而且至少已经达到了圣灵界的修为。这种摄魂灵术既非符咒也非青巫咒，和燕朗三人所知的灵术完全不同。
除此之外，卧房里还留下了一种淡淡的灵药气味。根据蓝鹤和龙甲的判断，这种灵药应该是珍奇的修灵圣药：豹犀灵丹——那是一种以飞天玄豹和银甲灵犀的兽丹为主材炼制而成的灵药。这种灵药即便是在大国的王宫大内之中，也属于最顶级的药品之列。
接下来通过对主厅的探查，燕朗又发现了豹犀灵丹味道——这说明设伏袭击柳下老太太的十名灵师之中，包含了摄去柳下精忠元神的那位圣灵师。而且根据主厅残留的灵力判断，那位圣灵师是十人中灵力最强的一个——他应该就是这次行动的主脑！为了便于区别，燕朗给他取了一个代号叫做“豹犀”。
燕朗三人探查完卧房和主厅之后，正要进一步搜查其它的房间；突然主厅外的大院内传来了一阵低沉的声音。
279 掘地三尺
那个声音说道：“灵尊有令——一定要彻底搜查，掘地三尺也要将东西找出来！”
燕朗立刻分辨出：瞬移进来的不速之客共有九名，而且灵力都不弱——基本可以断定他们正是擒拿柳下老太太的那批人；不过其中并没有“豹犀”。看样子这些人是为寻找什么重要的物品而来。
燕朗对蓝鹤和龙甲使了个眼神，立刻画出一道神符——将三人隐藏起来。不到片刻，正厅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身材矮小、穿着飞鹰官服的中年汉子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着腾蛇官服的汉子——二人一胖一瘦，站在一起很有些滑稽。
身穿飞鹰官服的矮子横声横气的说道：“宫老三、宫老四——你们两个负责探查这个大厅。天花、地板、墙壁、立柱、柜橱——每一处都要细细探查，尤其要探明地板下是否有暗室密道。”
胖子和瘦子点头哈腰，连身称是——显然对矮子十分敬畏。
待矮子走出大厅之后，胖子小声说道：“三哥，这说咱们这趟差事是不是有些古怪？一会儿让咱们抓老太太，一会儿又是掘地三尺——这他娘的到底搞得是什么名堂？”
瘦子压低声音说道：“老四小声点——你忘了临出来之前师父交代的话了吗？——多言必折寿，小心方增福。人家让咱干什么，咱就干什么。顶多再过一两个月，咱们就能平平安安的回去了。好了——你负责下面，我负责上面；咱们赶紧探查吧。”
胖子不再言语，凝神静气片刻，运足目力一寸寸的开始探查——看样子居然有天目通的透视眼功能。好在燕朗用神符隐形，即使是天目通也无法看出破绽。
一炷香的工夫过后，胖子说道：“三哥，地下十丈之内没有发现异常。墙壁、柱子和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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