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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法神-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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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嘴巴蠕蠕着，眼眶里也湿润了起来，终究，老头并没有落泪，反而长叹了一口气：“请原谅我这个会点法术，但没什么勇气的老头子吧。当你的老师，我实在有愧。要当你的老师，我应该用我的身体成为你的避风港才对。在那一刻，我没有站出来，我就知道我永远失去了成为你老师的机会了。不过，我会很荣幸，成为你正式迈入魔法殿堂的引路人。”
眼看老头心意已决，杜克也只能点头。
老师和引路人，这不是同一个概念的存在。不过也只能如此了。
诺顿老头立马摆出一副严师的模样，他一手拿出那本【高等精灵法师学徒入门手札】，又拿出一本由他亲手撰写的翻译本。
“我仔细研究了这本【入门手札】很久，我发现千年来，人类对魔法领域的研究，其实绕了远路。”
“绕路？”
“对！传统的魔法训练，不外乎先交给有资质的小孩子大量的魔法知识，然后让他与元素界等异世界进行魔法能量的沟通，再通过冥想引导魔法能量进入自己的身体，改造自我，然后形成魔法回路。接着是日复一日的修炼，把魔法回路做粗，做强。”
说到这里，老头指着手札上的精灵文，突然啐了一口：“这是最为安全的修炼方式没错。在千年前人类完全没有接触魔法的时候，这种做法的确是最安全保险的修炼。但狡猾的精灵留了一手。”
“留了一手？”杜克竖起了耳朵。
“对！留了一手！你知道为什么高等精灵天生玩魔法就比人类强吗？”
杜克皱了皱眉：“种族天赋？”
“固然有这个因素，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太阳井！”
杜克马上意识到什么了：“你的意思是……”
“对！其实对于身体素质过硬的好苗子，魔法基础是完全可以速成的。不，甚至身体素质一般的学徒，也很容易提升到晨星法师这个级别。前提就是，需要一个拥有高浓缩魔力的法力源泉，日日夜夜地改造自己的身体，而且必须是身体尚处于发育期的小孩子的身体。”
杜克头大了，他哪里去找一个太阳井出来？那玩意儿高等精灵捂得死死的，谁动就跟谁拼命，他可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本事去奎尔萨拉斯搞定太阳王。
这时候，诺顿老头一拍杜克的肩膀：“我敢打赌，连送给你这本【学徒手札】的人都没意识到，他给了你一个何等惊人的宝库！”
杜克在心中补充道：是‘她’，不是‘他’哦。
“前面49页，跟人类的法师学徒训练手册在本质上都没什么不同，顶多就是精炼点。但最后一页……”老头翻开手札的最后一页，杜克并不会精灵语，这不妨碍他看到上面写着的精灵语突然变得潦草起来，跟前面公正大气的字迹完全不同，似乎很随意。
老头也翻开杜克那本翻译本。杜克发现，最后一页并没有翻译。
“知道我为什么没翻译吗？”
杜克摇头。
“因为这一页的精灵语是狗屁不通的。”老头眯着眼笑了起来：“正如你凭空打造了一条珍珠航向。我也突然受到启发，这根本就不是语言，而是一个个特殊的魔法回路布置图。”
老头突然激动起来了：“哈哈！正好是我这个奥术专家才会发现上面的秘密。这是一个可以像漩涡一样，把周围游离的奥术能量吸纳进体内的特殊魔法回路设计图！”
“这……”杜克惊讶了。
“而且这是一个完全迥异于精灵普遍采用的魔法回路修炼法，对奥术能量的吸收具有更为广泛性的魔法回路拓展方式。我不知道太阳王为什么会暗示凯尔萨斯王子修炼成这样，但这无异于帮了你一把，你按照这个修炼的话，哪怕无须太阳井都能快速地增加、增强你的魔法回路。”
诺顿老头一说，杜克马上明白这是为什么了。如果按照游戏中的历史进程，在不远的将来，奎尔萨拉斯会陷落，所有残存的高等精灵都陷入了对奥术能量的强烈上瘾当中不能自拔。
作为高等精灵的王，太阳王阿纳斯特里安当然清楚太阳井对于精灵的成瘾性是多么糟糕。所以他把凯尔萨斯送去达拉然求学，也是变相给予凯尔萨斯更多的希望和一个更广阔的未来。
只是太阳王没想到，他这个自以为不可能被发现的小私心会辗转流到奥蕾莉亚的手中，又给了杜克。
杜克忽然叹气，奥蕾莉亚真是他的贵人啊！
第52章 魔法回路（上）
诺顿老头把凯尔萨斯的法师学徒手札递过来。
“杜克，把手放在上面，不要抗拒里面给予你的幻像，这会是很宝贵的一次传承。”
杜克轻轻把手放在上面，系统提示顿时来了。
“宿主，检测到未知神经系统传输，经检测，危险性低于3％，是否接受传输？”
“是！”
随着老头手上一股蔚蓝色的奇异奥术能量注入最后一页当中，书页上鬼画符似的精灵文字顿时活了过来似的，它们在书页上蜿蜒扭动，然后开始彼此结合、穿梭，形成一个个新的奥术花纹。
“检测到新的魔法回路构建方式，功能：强化奥术能量吸入。经检测……会大幅度提升宿主对塑能系的奥术和火焰两个分支类别的奥术能量吸收。建议宿主同步极化自己部分的奥术回路。”系统精灵依然忠实地履行着它的职责。
杜克的视界被完全替换了，眼前出现了一个星空的幻像。连带杜克这个存在都似乎消失了，不需要呼吸，不需要思想。
感觉整个人都化身成为千千万万缕精神细线。他可以明晰感觉到，自己的精神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刺激得欢呼雀跃，每一条精神线里都有法力如潮水般一浪一浪地涌动着。
然后，无数条精神线开始交缠，成为一簇簇辫子似的东西，而这些辫子纠合成一个更大的条状物。精神线与精神线之间的障壁，不知什么时候化开了，小小的细线成了小管子，尔后，小管子又合并成更大的管子。
当管子在杜克视界里变得无比粗大时，最终，颀长的管子又绕成一个首尾相接的封闭圆圈。
杜克能清晰‘看到’，奥术能量的光辉正在巨大的管子内涌动，他们不停冲击着、拍打着已经结合到一块的管子头部和尾部那块痂一样的障壁。
似乎，凭着管子内的奥术能量不足以冲开这个障壁，但在最后的关头，一股说不出的外来精神波动再次拔高，如同攀上一座山脉的最高峰后，突然又在云层里出现一座虚幻的更高峰，把杜克想象中对力量的认知又拉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不，这种一山还比一山高的拔高法，绝不是什么普通的手法。
杜克不光感到了老头的力量，还有一股陌生的神秘的力量，那股力量充满了柔和的炽热感。
忽然意识到……这很可能是高等精灵太阳王阿纳斯特里安留下的精神力。
杜克不知道凯尔萨斯是否享受过这好处，反正这股精神力，现在全都便宜杜克了。
精神海里出现一个巨大的圆环状魔法回路模型，此时此刻，杜克的身体恍若3d打印机一样，完美地对照着这个模型开始自我复制，就像投影一样。
一点，一线，一面，一个立体，慢慢投影，慢慢塑造。
杜克能‘看到’，这已不是简单的魔法回路了。在魔法回路上，还有无数个神秘的蓝色五角星符号，这些符号在成型之后，开始如同章鱼的吸盘一样，向周遭空际吸取着游离的奥术能量。
五颜六色的光点被回路上的五角星过滤后，再进入回路中，已然是纯净的奥术能量了。尽管吸取进来的光点，如同一个个稀薄的肥皂泡，但那的的确确是在增加回路里的奥术能量总量。
不光是增加能量，还增强了回路中的脉动。
不同于人体血管单纯负担着对血液的承载，高速流过的奥术能量竟然还在悄然拓展着回路的宽度，让回路更宽，回路的壁面更有弹性，更厚！
杜克在恍惚中，似乎听到了诺顿老头的声音。声音有点迷离，如同隔着一个厚厚的水幕，有着不可思议的回音。
他依然可以确定，那是老头的声音。
“小疯子！我只是叫你学习如何打造自己的魔法回路，没叫你当场就干啊！疯了！疯了！真是疯了！”
杜克非常清楚，自己体内已经有一个巨大的魔法回路成型了，那是魔法回路里最基础的【奥术回路】。
一如前世游戏中，【奥术】就是法师魔法能量的发动机，法师的天赋要么是奥术加冰霜，要么就是奥术加火焰。没有了奥术，就没有了续航能力，法力会很快打光的。
不知道现在自己这个魔法回路是什么级别的，但太阳王传给自家宝贝儿子的私货，绝对差不到哪里去。
“好了，小伙子，别贪了，结束吧。”老头的话又在恍惚中传来了。
就在这时候，杜克却发现，自己停不了。
奥术回路当中突然破开了一个口子，一批新的精神力细线雨后春笋一般疯长了起来。
“见鬼！”老头怒骂了一句。
下一秒，他的声音忽然中断，但来自于他的精神力没有随之消失。
杜克没有丝毫的办法。这不是他想的，似乎太阳王留在这个手札里的精神力就是要一口气打造下一个巨大的魔法回路。
忽然知道这是为什么了！
凯尔萨斯！
游戏里的凯尔萨斯总是无比拉风地在自己脑袋上空悬浮着几个混合了奥术与火焰的魔法球。那既是他时刻对自己魔法能力的锻炼，也是某种对法力的储存方式。
再联想到凯尔萨斯的招数多半跟火焰有关。
那么太阳王这一脉的术式就不难猜了，必定是奥术加火焰双属性的【奥火】！
奥术回路造好了，自然不会允许杜克半途而废，不把剩下的【火焰回路】也打造出来。
杜克只觉得自己的精神力如同像柴火一样熊熊燃烧着，那是一种全身都置身于火炉当中的感觉。
皮肤被高温灼烤着，似乎毛发都烧焦了。
身体每一根血管内流淌的不再是血液，而是炽热的熔岩。强烈的炽热气息支配着他的精神，让他无法压抑心中的狂躁感。
要宣泄！
要发泄！
“嗷——”杜克不知道自己是否吼出声来，如果不在精神世界而在现实中，自己的吼声大概会像某种狂暴的远古巨兽。
完全没有休息的余裕，简直就是刚从大峡谷底下爬上来，又立即要你去攀登海加尔山顶峰！
第53章 魔法回路（中）
刚才打造奥术回路，已经消耗掉杜克大部分精神。
杜克很想歇一歇，偏生无法放弃。
这就是一鼓作气的冲击，如果这次失败了，以后都不知道要花多大的代价，要再承受多大的折磨才能再次冲击。
一咬牙，只能上了！
在那一刻，从奥术回路上喷出来的魔力如同井喷的石油，喷出来的每一滴力量都被点燃，转化为火元素。
杜克不知道，在此时此刻，他对老头也造成了极大的麻烦。
从杜克身上逸散出来的火元素，竟像是把整个暴风城的火焰都搬来，凝聚到狭小的房间里，房间里的火元素实在太多，径自将房间里几乎一切可燃物都点着了。
诺顿老头有魔法护盾还好，但杜克和他坐的椅子，茶几，甚至墙壁都燃起了熊熊烈焰。
无法承受火元素的高温高压，房间全部玻璃窗瞬间炸开，巨大的火舌先是撩向半空中，然后无数火元素仿佛变成了液体一般，从窗户倾泻而下，多少个窗口就有多少条火焰瀑布。
火焰瀑布如同水体，撞击在草地上，瞬间把草全部化作焦炭，大量火元素炸开，成为一个个巨大的气雾状的火球。火球碰到坚固的障碍物后随即炸开，向着院子各个方向溅射出无数火焰箭。
“啊——”在院子外守候的伊塔娜发出一声惊叫。
达尼尔已在窗子爆开的瞬间，一把抓住她，拉着她一起转身就跑。
超过一人高的烈焰洪流，几乎烧到他们的屁股，达尼尔吓得头也不回，跑到两栋房子开外，饶进一栋拥有魔法防护罩的法师实验室后面才敢停下脚步。
火焰满溢在诺顿老头的实验室四周，漫过院子里所有的大树，伴随着一阵灼烧木质的“毕波”声和大树倒塌的“咔嚓”声，诺顿老头整个院子都完了。
连带前后左右其他法师的四个院子全部卷入这个毁灭的漩涡之中。
唯一庆幸的是，这是学院里的实验区。
法师大多是作死小王子。
对于法师那些爆炸性实验，学院可谓一早就有预案。
受波及的只是院子，一旦火浪触及到建筑物，立马有绚烂的魔法光辉亮起。建筑物上的魔法防护罩发生作用了。
它们很好地抵御了火浪的冲击，结果烈焰的波涛只能从建筑物之间的空隙中，裹挟着大量木渣泥土等杂物继续向前推进。
这有点像挤牙膏。原本火海的范围也就是几十米，可是被挤压之下，火墙一直向四面八方推进了上百米才肯停息下来。
整个王家法术学院的法师和学徒都被惊动了！
“见鬼，谁在晋升！？”
“好夸张的魔力波动。是卡德加吗？”
“不，不是他，那是……诺顿那老家伙的实验室？”
“难道是……”
他人的议论纷纷，达尼尔两个不知道，惊魂未定的他们，看着周遭已经完全变样的实验区，张大嘴巴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所有的路面和街道都变成了焦黑色，到处吹拂着灰黑色的焦炭碎末，实验区大路上好多石质雕像半边被熏得黑乎乎的。
“这是杜克干的？”伊塔娜惊魂未定。
“呃，应该是吧！”达尼尔不敢肯定。
作为当事人的杜克，他的塑造魔法回路的大业还在继续。
他只觉得脑海“轰”一声巨响，仿佛一股巨大而炽热的力量从他精神海中从未被他意识所触及的地区爆炸开。
如同炸山，嫌弃杜克精神海太小的火焰力量，径自在杜克的精神世界里开辟一个空间了。
烈焰爆炸开来，无数爆炸的火球中竟然还裹挟着大量代表火焰的火红色精神力细线，它们从奥术回路的缺口之中射出。
如同一个骄傲的帝王，让信使骑马绕圈，马匹所到之处，就是他疆土的范围，火焰精神力细线也是如此，它竟然企图绕出一个比奥术回路更大的圈圈。
“见鬼，这简直是作大死！”杜克脸色都青了。
耳边，系统精灵的警告响个不停。
“警告！”
“警告——”
“宿主体内的奥术能量不足以完成对【火焰】魔法回路的完整建设，按照这个进度下去，宿主会在三分五十七秒内被抽干能量，全身精神力枯竭而死。”
别说系统精灵，杜克也急疯了。
“有没有什么替代办法？”
很显然，杜克无意中被坑了一把。凯尔萨斯当初在打造自己的奥火魔法回路时，状况绝对跟杜克不同。哪怕他当时没有太阳井的纯净魔力充当后盾，作为太阳王最看重的继承人，肯定有其他魔力供给手段。
但这里是暴风城，杜克不知道这里是否有地脉啊，魔力源泉之类的东西。措手不及之际，肯定来不及。
“有没有什么替代办法？！”这是杜克第二次问了。
“扫描……检测到保护性手段，但需要口令才能激活！宿主你要现在输入口令吗？”
“要，给我试‘凯尔萨斯’！”
“正在将对照原版手札和翻译本，将通用语自动转化为高等精灵语，口令试验中……口令错误，请重新输入？”
“太阳王？”
“错误。”
“太阳井？辛多雷？心肝宝贝？高等精灵之光？”
“错误！错误！错误！还是错误！”
杜克都快急疯了，自己都快被抽成人干了，居然还要在这里傻乎乎地试验密码？
“逐日者？奥？灰烬……”杜克一口气试验了100多个口令，得到的结果居然全特么是错误！
“就没有什么全自动输入大量密码，自动试验正确性吗？”
“宿主你说的是从0到9一共10个数字，以及从a到z，以及键盘所有符号的简单密码，这种密码本系统可以尝试用高速换密码的手段去撞击。但这是口令密码，无法说出正确口令，是不可能激活保护程序的。是了，似乎还必须有对应的语气。”
“干！！难道还是要靠太阳井？”命悬一线之际，杜克不禁破口大骂。
“‘干！！难道还是要靠太阳井？’……恭喜宿主，口令正确！”
“……”杜克的脸上有个大写的囧字。
第54章 魔法回路（下）
杜克突然明白这是为什么了，对于太阳王来说，如果身为高富帅的凯尔萨斯在准备得那么周全完备之下，依然无法一口气打造出【奥火】两个魔法回路，那只能证明要么凯尔萨斯是个废物，要么不使用太阳井构造泛用魔法回路的想法是行不通的。
在盛怒之下，太阳王会爆出这样的口令，也就理所当然了。
不过保护手段触发后，杜克蛋疼了。
火焰，在绝大多数时候都不是什么温和的好东西。
太阳王的【奥火】秘术，除了代表光辉，也代表着毁灭与霸道。杜克当然希望自己虎躯一震，王八，哦，王霸之气发作，天地力量皆臣服于他。
现实的状况却是……
夭寿啦——
【火焰回路】客串抢劫犯啦——
本体不够，抢劫来凑。
完全没有杜克和系统精灵反驳的余地，【火焰回路】化身为最狠辣的抢劫犯，回路上面伸出无数条细小的火焰精神线，向四面八方高速蔓延，向着一切有魔法能量的地方窜过去。
“噗！”杜克几乎一口老血喷出来。
不抢，是死！
抢了，回头顶多慢慢擦屁股。
杜克一咬牙，要么不抢，要抢就抢最大的。看火焰回路这么凶残，普通的魔力源怎可能满足它？
很清楚周遭那些小法师的老家如同银行的柜台，没几个大钱，所以杜克干脆指使它把罪恶的黑手伸向了杜克眼里最值钱的金库所在……麦迪文的法师塔！
没错，麦迪文的正牌老巢的确在卡拉赞。但作为暴风王国宫廷大*法师，麦迪文同样有一个作为落脚点的法师塔在暴风城里。
麦迪文是邪恶的！
麦迪文是boss！
推boss，分装备！这不是天公地道的吗？
不知不觉，杜克已经有点儿癫狂了，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处于节操欠费状态，这种道德底线降低带来的副作用，已经在无形中影响了他。
不经过允许径自闯入别家法师的法师塔，这可是等同于向那位法师宣战的头等大罪啊！？
不管！
拿了太阳王的魔法回路秘典都已经是说不清的烂账了。现在还在修炼中径自袭击麦迪文的法师塔！？
不理！
恶魔之王萨格拉斯如果真的拉下脸，不肯让‘麦迪文’当个正气长辈好楷模，不肯‘宽宏大量’地原谅杜克，那么被攻击法师塔的麦迪文完全有理由灭杀杜克！
那又如何？关我屁事！
杜克如同魔怔一样，径自让火焰回路对五十米外麦迪文的法师塔动手了。
但，命运似乎给杜克开了一个玩笑。
本来杜克已经准备明抢了！大不了改头换脸跑路！
谁知道他家火焰回路的精神力细线竟然在麦迪文的法师塔外绕了一圈就走了，而且是无声无息吃了个肚满肠肥地回来。
完全没有触动任何一个法师塔的魔法禁制！
这是怎么回事？
冷静下来的杜克，好奇心都快爆炸了。
系统精灵说话了：“宿主！经过检测，火焰回路引发了38颗法力翡翠，112颗法力黄晶的共鸣，这些法力宝石似乎……在没触动法师塔魔法防护的情况下，主动为火焰回路提供能量。”
杜克张目结舌：“我擦，这都行？”
杜克知道《魔法宝石学》是艾泽拉斯世界里一个独有的学科，法师们喜欢将自己日常多余的法力存放到一系列特制的、可以储存法力的宝石当中。以便关键时候从宝石里把法力吸回来，救自己一命。
这道理跟普通人储备干粮以备不时之需一样。
储存在宝石里的法力也会随着时间慢慢衰减，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一般是几个月，质量高的宝石可以保存大部分法力数年不散失。
“宿主，经过扫描，这些宝石上面似乎都有精灵语的雕文。”
杜克懂了……太阳王，不，这应该是整个精灵族偷偷为自己人留的后门。关键时候若是人类跟精灵族翻脸，那就呵呵呵了。
好吧，至少现在偷光了麦迪文的储存的法力干粮也不会留下证据了。
偷邪恶阵营的超级boss的东西算偷吗？
当然不——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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