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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铠(老猪)-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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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试探着问:“秦玄秦少爷,你知道你家人去哪里了吗?”
  小乞丐眼中一亮,脱口问:“你知道吗?”
  这时,孟聚已是心里有底:“跟我走。我知道他们在哪里。”
  秦玄想问什么,但孟聚已经转身自顾开步走了。秦玄很快跟上了他,尾随在孟聚身后,想问但又不敢开口,二人一前一后地穿过靖安城的街道,回到了靖安陵署。
  在陵署门口,望着大门上“大魏朝东陵卫驻东平行省靖安署”的招牌,还有持刀的彪壮卫兵们,秦玄目露恐惧,停下了脚步。
  孟聚望了他一眼,没出声,目光却无声地问:“怕了?”
  想到了父母亲人,秦玄鼓起勇气,踏入了陵署的大门——但出乎意料的是,卫兵们都没看他一眼,只是笑容可掬地对孟聚打招呼:“孟长官回来了?”
  “回来了,诸位辛苦了——刘真回来了吗?”
  “刘长官早回来了,已经回署里去了。孟长官你要找他吗?”
  “不,我要回自己馆舍歇息一阵。昨晚跑了一夜,累死了。”
  “孟长官真是辛苦了,一定是找到什么大案的线索了吧?”
  “孟长官虽然年青,但真是精明能干!我看署里面,别看老家伙年纪胡子一大把,能比得上孟长官的还真没几个。”
  “孟长官,工作虽然很忙,但您也要注意身体啊!一夜不睡,多伤身体啊!”
  几个卫兵笑容可掬,好话说个不停,热情得孟聚都有点吃惊了。虽然自己是军官,但靖安陵署里面,倒茶水的说不定都是个八品官,守门卫兵一天里不知要见多少大人物,眼里哪有自己这样的小跑腿?——这帮家伙们这么热情,该不会是想要好处吧?
  这时才有人注意到秦玄,笑眯眯问:“孟长官,这个小孩是?”
  “远房亲戚的小孩,老家遭灾了,过来投奔我,一时不好找房子,要在我馆舍住几天——这事有点违禁,署里是不该住外人的,还请弟兄们帮忙通融下,不要跟上头说。”
  孟聚说着,掏出了一串铜钱,想塞给卫兵们,但出乎意料地遭到了拒绝:“孟长官,您把弟兄们当什么了?这么点小事,还要弄这套——这不是看不起人吗?”
  “孟长官,您就放心吧,规矩虽说是这么写的,但带外人到署里面住的人多着呢,上头也没空管的!这种事,算不了啥。”
  “孟长官,这位小兄弟的样子咱们记住了,他自由出入,咱们绝不留难——这位小兄弟长得还真俊啊,一眼就能认出来了!”
  开始孟聚还以为卫兵们在客套,但塞了几次,对方就是不肯收,话虽说得客气,态度却非常坚决,这下,孟聚倒真是吃惊了:这帮兔崽子吃错药了,送到嘴边的肉都不吃?
  孟聚进了陵署,刚好是上衙的时候,“铛铛铛铛”的上衙钟声回荡在院子里,军官们从各处急匆匆地赶去官衙,挎着腰刀的魁梧军汉们大声嚷嚷着互相打招呼,粗野地开着玩笑,步子走得又快又急。看着那些风风火火的剽悍的军汉们,秦玄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就跟小白兔突然掉进了狼窝里一般,连脚都在发颤。
  孟聚心下好笑,不出声地领着秦玄朝自己家走去,却在半道上被人叫住了:“孟聚!你站住!”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孟聚打了个寒战。他转过身,看到一个一身绿色官袍的中年武官正在疾步走来。
  看到来者,孟聚艰难地在脸上挤出笑容:“高御史,早啊。”
  这位高御史长得又高又瘦,黄瓜脸,鹰钩鼻,深窝眼,勾下巴,神色阴沉,眉宇间有一股隐隐的戾气。若放在相书里,这是百试不爽的跋扈相。而此人也果然没有辜负爹妈给的这副好面相,行事堪称人憎鬼恶。
  刘真就曾愤愤地指责:“高晋光收钱不办事,这简直是败坏咱们的名声,断大家财路!”光是收钱不办事,搜刮点民脂民膏,大家都是做陵卫的,倒也能理解,但偏偏高晋这厮做事也太过分了,不但坑平民,连同僚们都不放过。
  身为刑案科主办,高晋每天的主要任务就是在陵署里四处转悠,见人就问借钱,多少不拘,十两八两银子最好,三五个铜钱也无妨,每次他都保证:“忘带钱了,有急用,一会就还你!”但只要银子一到手,这厮马上患了重度失忆症,从此不再提起。关于他的小道笑话在陵署里面到处流传,最出名的一句是:“高晋很少答应别人,但若是答应了——他也常常会忘记”。
  高晋搜刮有术,家中富饶,在城中购置多处房产,但他却借口说要安顿家人,霸占了陵署的三套馆舍,害得新军官们没地方可住,那三套馆舍也被高晋租给了一伙倒卖羊皮的商人和两个杀猪的,于是,东陵卫官兵们有福了,空气中整日荡漾着浓郁的羊骚味和屎尿味,日夜响彻着天蓬元帅后人临终凄厉的惨叫——这些,高晋是不在乎的,他拿着三套房子的租金早早躲到城里的小豪宅去了。
  倘若有人在靖安陵署里面举办“今年最期盼殉职的同僚”评选的话,高晋绝对会以绝对优势的最高票当选。背负着同僚们热切期待,偏偏此人还活得滋润无比。这样招人嫌恶的人物,偏偏孟聚还不能对他避而远之,因为他还是孟聚的直接上司,靖安陵署的刑事科主办,官衔带刀御史。
  高晋昂着下巴,目光钉子般戳在孟聚脸上,厉声喝道:“还早?都这时候了,你还不到班?你眼里还有没有朝廷的法纪?”
  “对不起,高长官,昨晚我出去办事,现在才赶回来……”
  “办事?办什么事?私事还是公事?”
  “这个,算是公事吧……”
  高晋立即勃然大怒:“孟聚,你出去办公事居然不经我同意?说,什么公事?不是和刘真去干私活了吧!搜刮了多少银子?”
  这厮讨厌是讨厌,但脑子倒还不是很蠢。虽然没猜中,但也事实离得不远了——孟聚笑笑,却没回答。


第一卷 靖安故事 第二十四节 惊喜
  这个笑容却使得高晋更愤怒了:“孟聚,你嬉皮笑脸什么?”
  这时,看到孟聚身后那衣履褴褛的少年,高晋的眼睛一下睁大了:“孟聚,这……这是什么人?”
  “长官,这是我乡下的亲戚,那边遭灾了,过来我这边住一阵……”
  “啊……哈……这怎么行?陵署是陛下亲军驻地,军机重地,你怎能随便带外人进来?孟聚,你太放肆了,我一定要禀报监察御史,你等着!”
  高晋尖声叫嚷着,象泼妇吵架一般张牙舞爪,手指几乎戳到了孟聚鼻子,吓得后面的秦玄索索颤抖着,脸色发白。
  孟聚厌恶地望了他一眼,退开一步。他正考虑怎么应对,身后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那边,吵什么呢?都不干活了吗?”
  听到这个声音,高晋如同哈巴狗听到主人的叫唤,立即浑身酥软,脸上瞬间变出一片阿谀的媚笑,声音也变得柔和起来:“啊,蓝总管,惊动了您老人家了。”
  一个相貌清濯、气度深沉的老军官走过来,威严地望着孟聚和高晋,沉声说:“刑事科太闲了吗?手头的案子都整完了?高晋,孟聚,你们两个在吵什么?”
  孟聚对蓝正行了个军礼,默不作声。
  高晋嚷了一通,说新人孟聚越来越不像话,不但昨晚跑出去干私活,白天不上班,还居然带了外人回陵署住,当真是无法无天了,请总管大人好好管教他。
  他添油加醋地说:“大人,我们靖安署好久没动过军棍了,风纪也松弛了些。卑职觉得,对那些顽劣不知悔改的家伙,很有必要严惩!”
  高晋你这个王八蛋,老子没挖你祖坟吧?!你居然想用军棍来对付我!孟聚心下愤怒,正要出声反驳,却听蓝正淡淡说:“靖安署风纪松弛――高主办,你在指责我驭下无方吗?”
  高晋一惊,慌忙出声:“卑职失言。卑职只是说……”
  “我知道你的意思。”蓝正望向孟聚身后的少年:“这是你亲戚?”
  “是的。他老家遭旱灾了,过不下去,过来投奔卑职。卑职知道违规了,这就……”
  蓝正打断他:“孟聚,你给这小孩买几身好点的衣裳。出入陵署,穿得这么破烂也丢我们的脸。”
  孟聚一愣,惊喜地应道:“遵命,大人。”
  蓝正又转向高晋:“孟聚昨晚出的公差是我安排的,今天他补休,不算缺席――高主办,你们刑案科就这么有空?案子都处理完了?”
  “呃,没有,卑职这就下去处理案……卑职告退了。”
  高晋虽然可恶,但还没胆子和顶头上司顶嘴,他不敢再多嘴,讪讪地退开了。
  望着他的背影,蓝正神色漠然,脸上毫无表情,他又转向孟聚:“高晋为什么找你麻烦?”
  “可能是卑职没钱借给他吧。”
  蓝正皱眉:“年青人说话,不要那么尖酸,要有肚量,要懂得尊重前辈!你怎么说都是新人,初来乍到就与老人结怨,这对你名声不好。”
  虽然他是责备的口吻,但孟聚自然能感觉到对方的回护之意,他低声应道:“长官教导得是,卑职知道了。”
  蓝正深深地望着孟聚一阵,目光中藏着某种孟聚看不明白的东西。他缓缓说:“昨晚的事,我听刘真说了。省陵署很少直接调遣我们地方陵署的军官办差,叶镇督这次却是特意点了你的名。难得她赏识,你要抓住机会,好好表现。小孟,你年青能干,靖安陵署能出人才,我们脸上也有光。”
  孟聚谦虚道:“卑职如何敢当,机缘巧合罢了。”
  他很想把刘真抓过来狂揍一顿。他可以想象死胖子鼓着腮帮子口沫飞溅地在陵署里面狂吹,主题肯定是刘真大爷英武不凡只手擒凶,当然,就象红花需要绿叶一般,为了证明自己实力超群,刘真也会顺道把孟聚说成小白脸,光凭一张脸蛋去迷惑无知少女叶迦南――有“偶像派”才能衬托“实力派”的重要啊!
  自然,陵署里最不缺的就是精明人,尤其是蓝正这种了解刘真的人,他们会自动刨去刘真的自吹自擂――就像滤掉渗在美酒里的水分一般――立即就明白重点在哪里了:孟聚被叶迦南点名差遣去执行“秘密任务”,而且做得非常出色,叶迦南很欣赏他。
  现在,孟聚连上吊的心思都有了。他总算知道门口的卫兵为什么这么客气了――刘真这厮当真该杀!从靖安署总管到看门的卫兵都知道了,世上有这样的“秘密任务”吗?
  叶迦南知道了,该不会真的杀人吧?
  孟聚最担心的,还不是叶迦南。那位少女镇督一直对自己没个好脸,见面就拌嘴,但孟聚隐隐有种感觉,对方对自己的宽容度,应该远超过一次泄密事件。
  孟聚真正担心的,其实还是六镇大将军拓跋雄――知道有个从九品陵卫武官在暗中给自己找麻烦,那位权势熏热的名将到底会如何反应呢?
  当然,孟聚可以期盼拓跋雄是个虚怀若谷的世外高人,有着草原和天空一般宽广的胸怀,就像前朝名将风采一般,敌军大兵压境他还在下围棋喝龙井茶吹牛,听到大捷的消息也不过淡淡一笑:“小儿辈已破贼矣……”
  但可惜,拓跋雄不下围棋更不爱喝茶,听说这厮喜欢的是烤全羊喝烈酒玩美女,再加上杀良冒功的前科――孟聚沮丧地想,这厮跟淡泊宁远的世外高人实在差得太远。
  现在,孟聚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叶迦南真的如她所说的,确实很“罩得住”,也肯出死力保自己――或者能迅速把拓跋雄弄回家养老去。不然的话,不要说晋升督察,哪怕就是晋升了郡守、刺史,要想保住小命,自己也只能辞官跑路算了。
  看到孟聚脸色阴晴不定,蓝正皱皱眉:“怎么,年青人,有为难的烦心事?不妨说出来,看老夫能否帮得上忙。”
  孟聚苦笑,正要婉拒,却突然心念一动,说:“蓝长官,卑职确实有点事为难的。这个小孩是我远房亲戚,家乡遭灾了来这边投奔我。但卑职官微俸低,要供养两个人有点为难。大人能否帮忙在陵署里面找个打杂的活给他做,也好挣一份养家银两?”
  蓝正哑然失笑,侯督察的官奉是一个月三两银子,不算多,但供养一两个人也够了――这年青人未免花钱也太大手大脚了吧?
  更重要的是,身为陵卫,哪有靠官奉过日子的?刑缉、监察、核案、审官,来钱的路子多得是,而这个孟聚又得叶迦南赏识,提拔是迟早的事,还愁将来银子不够养两个人?
  不过,对陵署总管来说,这实在是再小不过的事,如今孟聚势头正红,蓝正也愿意卖个人情给他:“陵署不缺人,不过既然是你亲戚,那怎么也得安排下――这小孩多大了?”
  孟聚望了秦玄一眼:“十五岁。”
  “有十五岁了?看不出来,个子小了点,样貌倒是蛮清秀的。”
  蓝正随口说:“既然是你亲戚,放去干那些粗活累活也不好――看这小孩的身板骨也干不得重活。这样吧,就让他给你当个勤务,算我们陵署的杂役好了。”
  “长官,这不很合适吧?各科各室的主办、带刀御史才能配勤务,我还只是侯督察……这样影响不是很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我说可以就可以了。”蓝正沉吟着,干脆好事做到底吧,现在卖这个年青人一个人情,将来他发达了说不定也能回报自己:“这样吧,既然你在高晋那边做得不开心,不如就调出来吧,军情室那边还缺个主办,干脆就你去做了吧。虽然是个小科室没什么人,但也是个独立衙门――军情室主办,配勤务倒也说得过去了。”
  孟聚大喜,主办不主办的,他倒也不是很在乎,关键是从此不必再听高晋那厮?嗦和看他的脸色,这简直比再弄到一万两银子还让孟聚开心。他也不谦虚,躬身道谢:“谢长官栽培,卑职感激不尽,铭记在心!”
  蓝正威严地点头:“孟聚,你不用谢我。国家官职,朝廷名器,老夫不会私相授予做人情。只是因为你才华出众,能力足以担当,所以老夫才推荐你――你不要高兴太早,这个委任还要经省陵署批准,你的任职时间太短,若是省陵署驳回来,那老夫也没办法。”
  话是这么说,但二人都明白,地方陵署的内设科室主办,只要当地总管同意了,所谓省陵署的复核也就是个走个程序罢了。虽然孟聚的情况有点特殊,他任职的时间确实太短了,不过料来他得叶迦南的青睐,只要靖安陵署报上去,那边是绝没有理由驳回的。
  蓝正说得大义凛然,孟聚也不去揭穿他,躬身道:“长官对卑职爱护有加,卑职会时刻铭记心的。卑职将戮力而为,以报效大人的恩德。”
  蓝正嘿嘿一笑,也不说这个话题了:“听说你昨晚跑了不少地方?今天你就不用到班了,在家好好歇息吧。这几天把手头的案子整理一下,移交好了就过军情室那边了。你这个亲戚的事,找刘真去跟吏员处的人说一声,办个手续就好。”
  “是。卑职谨尊大人钧令。”
  “恩,去吧。小孟不错,老夫很看好你,好好干。”
  当孟聚躬身起来时,蓝正已经背着手施施然走远了,悠然得仿佛神仙中人。


第一卷 靖安故事 第二十五节 少年秦玄
  看着他的背影,孟聚笑着摇头,望了一眼身后的秦玄。在刚才的对话里,少年安静地倾听着,一声也没出。
  “走吧,跟我回家。”
  在陵署的后院,竖立着一排破旧的青瓦平房,这就是陵署的军官宿舍了。孟聚领着秦玄进了其中一间房,把门掩上:“行了,这里不会有旁人来的,秦少,你可以放心说话了。”
  低矮压抑的屋顶,黑色污秽的墙面,可以望到太阳的破洞,空荡荡吹风进来的窗户、歪歪扭扭的木门——屋子里唯一的亮点是一张新床和一套桌椅,这都是孟聚搬进来以后仓促购置的,床上凌乱地堆着几件衣服,被子没折好,乱糟糟地铺在床上。
  秦玄皱着眉头打量四周:“这里,真的是人住的地方吗?”
  孟聚没好气地说:“你以为我是鬼吗?”
  “孟长官,该不会是你住这里吧?唉呀,真不好意思,我没想到。其实这房子也不错,除了屋顶有些洞,门烂了,墙要塌了——除了这些,还真的没什么毛病了,不错,很好的房子嘛!”
  秦玄边说边望着秦玄,眼光中分明写着“怜悯”二字。少年左看右望,最后长叹一声,扭扭捏捏地在椅子边上坐下,脸上委屈得不得了,象是做出了天大的牺牲。
  孟聚简直被这个惫懒小子气炸了,难道自己的家比后巷的垃圾筐还脏吗?他脱下身上的黑甲制服,把军刀挂在墙壁的钉子上:“秦少,我来靖安不久,这是署里配给我的住处,来不及布置,见笑了。”
  “孟长官,看来你混得也不怎样哪。看门口几个兵那么巴结你,我还以为你很牛呢,没想到住这种房子——我家马夫都比你住得好啊,你还是军官哪!”
  孟聚摇头苦笑,公家的馆舍,一直没有修缮,也只有他这样初来乍到的新军官才肯住吧。老陵卫早在城里置房了,哪里肯受这个苦。他也懒得解释,淡淡说:“是啊,倘若房子也跟古董一般越老越值钱的话,我说不定比你们秦家还有钱了。”
  秦玄哈哈一笑,他翘起二郎腿,吊儿郎当地问道:“孟长官,你刚才说,你知道我家老头和那个书呆子大哥在哪?”
  “知道。”
  “咳,老孟,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跟我说了吧。”
  孟聚避开了对方的目光,反答道:“秦少,你们走以后发生了什么事,可否跟我说说?”
  少年怀疑地望着孟聚:“我说老孟,你问这个干什么?你该不会当初放了我们后悔,现在又想抓我们立功了吧?我告诉你,休想从本少爷这里挖出半点秘密,少爷我可是精通伏虎罗汉拳的好手!小爷不是好惹的,别看老孟你是陵卫,要惹恼了小爷,揍你这样的书呆子五、六个毫不费劲!”
  孟聚哭笑不得,他这才发现,不知从何时起,秦玄已经把对他的称呼从“孟长官”变成“老孟”了,这小子还真是个自来熟啊。孟聚很纳闷,秦风一身凛然正气,秦穆是个方正的书生,有父兄如此,秦玄这身惫懒的流氓气,到底是从哪学来的?
  “别胡说。我问你是有原因的,你快跟我说,有急事。”
  秦玄还在犹豫,孟聚只好说:“你不用跟我说得太详细,只要说发生了什么事就好。”
  秦玄考虑好一阵,最后勉强答应了:“我说了,你就得告诉我他们的下落啊!”
  孟聚不动声色:“一定。”
  “老孟,你们放我们离开后,我们就从后门出去,但就在那条小巷子里,我们碰到了一些人,爹爹跟他们谈了一阵,回来跟我说,现在外边官兵查得很紧,出去很危险。他让我出去扮成乞丐打探消息,看街上有没有官兵封锁,也听听市面上有什么消息,然后大家再找个地方会合出城。”
  “在哪里会合?”
  “这个,当然不能跟你说!我出去以后,找个小乞丐买了衣裳,扮成乞丐在城里转了半天,没打探到什么消息。我去会合的地方想找爹爹他们,也不见人。我等得焦急,又跑回巷子里想找父亲他们,却只看到了一大滩血。我正在那纳闷呢,突然有人来了,我吓得躲进垃圾筐里了,没想到却是老孟你——事情就是这样了。”
  孟聚沉吟道:“秦少爷,你们在巷子里碰到的,是些什么人?”
  秦玄答得干脆无比:“不知道,我不认识的人。”
  “是官兵吗?”
  “应该不是。我听到爹爹跟他们打招呼,大家象是认识的。不过他们挡住路不让我们走,父亲跟他们说了好一阵,回来时候脸色不是很好看,神色也怪怪的——老孟,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孟聚不答,继续问:“他们穿什么服装?带没带兵器?”
  “他们穿着宽袖长袍,背后都背着长包裹——啊,该不是兵器吧?”
  “他们说什么了?和你父亲谈了什么?”
  “这个,我不知道,当时心慌慌的,怕官兵追来,我也没留意——啊,记得了!当时我父亲跟他们打招呼,领头的一个男的叫‘易先生’,就是他跟我爹爹谈的。”
  孟聚一震:“易先生?你没听错?”
  “应该没错,因为父亲叫了两次,我听得很清楚。”
  “那个易先生,他长什么模样?”
  “他白头发,不高不瘦不矮不胖,样子很普通,举止也很平常,说不上来有什么特点——反正很不起眼的一个人。但我父亲好像很尊敬他。”
  孟聚叹口气:“如果这样,那就对了。”
  他眼中流露愤懑之色,手握紧了拳,冷笑道:“好辣的手,好狠的心啊!”
  “老孟,你说什么?”
  “秦玄,从今以后,这件事你不要再跟任何人说了,明白吗?”
  “你叫我不说我就不说,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秦玄心里嘀咕,但此时他心急如焚,也不愿与孟聚纠缠这个,从孟聚的话语里,他隐隐窥出了一丝不祥的味道。
  “行了,老孟,你问我的,我都说了。我问你的事呢?我家老头子究竟跑哪去了?”
  不得不亲口报告坏消息,这本身就是一桩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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