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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铠(老猪)-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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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剑心望了一眼徐伯,淡淡笑道:“徐伯,你服侍了我们家三代人了。虽然名为主仆,但我们都没把你当外人,就当是自家人一般。有什么话,你只管说就走了。”
  徐伯巍巍颤颤地行礼:“那是少爷和小姐宽宏,老奴是万万不敢自大的。只是有件事,关系到叶家的命运,老奴如哽在咽。实在不能不说。倘若少爷您不高兴的话,你只管惩罚老奴好了。”
  叶剑心沉下脸来:“徐伯,你说吧,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
  “是。老奴斗胆揣测,少爷是想小姐重又许配给慕容家的公子吧?”
  叶剑心不动声色:“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倘若老爷没有这念头的话。那是老奴想得差了,虚惊一场;但倘若少爷真有此打算的话,老奴斗胆说一声,这事还得请老爷三思啊,小姐是万万不能嫁给慕容公子的。”
  叶剑心剑眉一轩:“徐伯,你继续说!我记得,以前南儿与慕容毅那小子也是有婚约的吧,那时可不见你说不好啊!”
  “少爷,此时不同彼时了啊!那时。慕容家只是大魏朝的一户皇族。虽然出身高贵些,但也不是高不可攀的。
  但现在,慕容家可是眼看着要登基上台了,慕容公子身为慕容家的嫡长子,可是很有可能继承大魏朝皇位的人!”
  “少爷,这样一来的话,大魏朝的皇帝,怎可能入赘我们叶家?我们叶家的下一代可就是姓慕容了啊!我们叶家三百年的大族,难道要这样被慕容家吞并了吗?”
  徐伯巍巍颤颤地跪下:“少爷。老奴卑贱之人,小姐的终身大事,这不是老奴该多嘴的大事。但这关系到叶家的传承兴衰,拼着被少爷您责罚,老奴也要拼命劝上一句:万万不能这样啊!”
  叶剑心笑了,他扶起了徐伯:“徐伯,你多虑了。你这是老成持重之言,是真正为我们叶家考虑的,我怎会怪你呢?你先起来吧!”
  徐伯被扶起来,他定定地望着叶剑心,讷讷问:“少爷,那?”
  叶剑心淡淡一笑:“徐伯,你只管安心吧。这事,我自有分寸。”
  …………………………
  “孟兄,思及当时情形,愚兄至今尤历历在目,如在梦中。
  梓君小姐音容笑貌,几与迦南一般无二。若非亲眼所见,愚兄绝不相信,世上竟有如此相似之人。一见之下,愚兄手足无措,进退失据,几乎失态。倘若不是迦南之死是愚兄亲眼所见。愚兄真要以为世上真有死而复生之事了。
  说来惭愧,当夜,愚兄心潮澎湃。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当年,愚兄与叶家曾有白首之约,只是迦南不幸横死,婚约乃终。今日,亲见梓君小姐颦笑嫣然,与当年迦南一般无二。吾实在难忍胸中思念,有意欲与公爷再续旧约。只是念及拙荆何氏对我亦是情深义重。当年愚兄危困之时,拙荆一意追随。甚至不惜与父母决裂。入门后,拙荆操持家务,辛苦劳累。无怨无悔,如此贤妻,愚兄亦是不忍离弃。
  如今,愚兄深感天意弄人。
  孟兄,如有空暇。请到洛京一晤;届时,愚兄亲自领你求见梓君小姐。虽非迦南本人,然其音容笑貌一般无二,亦能告慰吾等思念哀悼之情……”
  放下手中的信函,孟聚久久无语。
  午后,阳光透过窗户晒在地板上绘出斑驳的图案,孟聚披着一身青色的官袍,站在窗前,望着盛夏的花苑久久出神。
  北疆的盛夏,天气清明,微风徐来。花苑里茂密的草丛上,厚厚地盖着五颜六色的花朵,泛出迷人的香气。灿烂的野百合花,亭亭玉立的金盏花,正如丝绒锦绣,装饰着这迷人的花园,蜜蜂、蝴蝶、蜻蜓阙着五彩缤纷的翅膀飞翔着。
  但这姹紫嫣红的季节,在孟聚眼中,却只剩深灰颜色。
  自己一直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慕容毅与叶迦南,他们还是再次见面了。
  在慕容毅看来,这不过是一次普通的偶然会晤而已,叶家为了白无沙获释,派出了叶剑心的女儿来求情,这是件很正常的事;但在知悉内情的孟聚看来,这事里面充满了阴谋的味道。
  叶迦南和叶梓君是同一个人,这件事,慕容毅不知道,孟聚却是知道的。
  慕容毅曾经深爱过叶迦南,叶迦南也曾经对慕容毅很有好感——这些,叶家家主叶剑心都该是知道的。他明知如此,却还故意派叶迦南在慕容毅面前晃来晃去,给他们创造接触的机会,他到底安的是什么用心?
  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倘若叶剑心真的有心再与慕容毅联姻,自己该怎么办?
  赶在慕容毅之前,争着向叶家提亲?
  或者跟慕容毅坦白,说这位叶姑娘俺也看上了,为了成全兄弟义气。慕容大哥您就让小弟一让吧,小弟会记得你好的?
  孟聚觉得,如果自己这样做了,比起把叶迦南嫁给自己的可能——叶剑心和慕容毅倒是更有可能先联手把自己干掉。
  孟聚苦思良久,眉头紧皱。苦思冥想了好一阵,他叹着气,动手提笔给慕容毅回信。
  信里,孟聚先是高度赞扬了慕容兄弟见美色而不动的高尚情操,接着痛骂了一通那些无情无义的负心郎,尤其强调糟糠之妻不下堂,既然慕容兄弟与嫂子伉俪情深,那万万不可为了一个外人而生出不快啊。为人不可不念旧情,倘若有人为了贪图美色而抛弃了结发贤妻,那简直是禽兽行径。
  孟聚声称,他平生最恨忘恩负义的薄幸男儿,这种人,他从来都是见一个杀一个,绝不姑息。
  “古人云,君王不爱倾城色。又云,三千佳丽易觅,真情贤妻难觅。红粉窟是英雄冢,慕容兄肩负大业,大位可期,正是创建千秋霸业之时,万万不可贪婪美色、抛弃结发妻,以失天下英雄之望!
  弟孟聚沥血真诚再拜!”
  放下笔,孟聚把回信读了一遍,自己也觉得甚为满意。自己硬是把慕容毅的一往情深栽赃成“贪恋美色忘恩负义”,提高到妨碍千秋霸业的高度上,又用“君王不爱倾城色”来告诫他,俨然铁骨铮臣。这么大义凛然之下,慕容毅想不惭愧都若慕容毅真是个爱江让不爱美人的情痴,这样都吓不倒他的话,那孟聚也实在没办法了。
  孟聚把信又看了一遍,修改了下词句,动手誊写抄正。这时,门口响起了清脆的敲门声,王九探头进来说:“镇督,赤城陵署的米镇督过来了,说是跟您预约好的,请问您可有空暇见他?”


第二卷 北疆风云 第二百零七节 赤城
  孟聚抬起头:“我这就过去。米镇督是贵客,你们不可怠慢了。”
  王九应命而下,孟聚在桌前把信抄完了,这才施施然过去。
  从相貌来看,没人会相信米欢是一位东陵卫镇督。他微胖的身材,有一张肉乎乎、很可亲的胖脸,笑容常开,眼睛颇为灵动——第一眼望去,谁都以为他是饭店的掌厨掌柜,偏偏这位掌柜穿着一身绯红的武官袍,让人很是别扭。
  看到便装青袍的孟聚施施然从门口进来,米欢立即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抢先行礼:“这位想必就是‘勇武冠三军、威名传六镇’的孟镇督孟大人了吧?在下是赤城镇督米欢,久闻孟大人威名久矣,今日能亲见大人尊范,实在是三生有幸。”
  米欢那两句恭维,居然还算有点押韵,孟聚听了不禁嘴角抽搐,拱手回礼道:“不敢不敢,米镇督,让您久等了。请坐,请喝茶!”
  大家第一次见面,开始都没谈什么正事,孟聚说米镇督远道而来辛苦了,米欢则谦逊说哪里,不速之客过来实在叨扰,然后又恭维说到东平这边市面繁荣,民生富饶,可见孟镇督治民有方,政通人和,只是没想到孟镇督如此年轻,当真是年轻有为啊。
  孟聚又谦逊了一番,这才进入了正题:“米镇督一番辛苦长途跋涉而来,必是有要事指教于我,不知有何指点呢?”
  米欢深深叹口气,脸色转为愁苦:“指教什么,那是不敢当了。孟镇督,大家同为东陵卫一脉,在您面前在下也不敢隐瞒什么。最近洛京发生了大事,不知您可听到了传闻?”
  大家都是同级别的官员,也不必耍什么高深莫测的官腔,孟聚很坦率地承认:“我确实也听到了一些消息,但不知是真是假。”
  “唉,孟镇督,我派人去打探过了,确实是真的。”
  接下来,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窗外吹来了清爽的夏风,空气中荡漾着不知名花朵的香气,浓郁又芬芳。
  过了好久,米欢才重新开口:“孟镇督,说真的,听到这个消息,我如同五雷轰顶,天崩地裂一般。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我不知道啊!”
  他喃喃地重复着,可怜巴巴地望着孟聚。
  孟聚同情地望着他,他知道,米欢此时表现出的彷徨应该是真实的。他也知道,这个看着很像厨子的憨厚胖子在赤城那边有着可以令小儿止啼的凶名,但再凶残的人,一旦失去了身后的倚靠,他的恐惧与常人并没什么区别恐怕比常人更甚。因为他知道,失去了朝廷的庇护,仇家们随时可能将他撕成碎片的!
  孟聚叹道:“谁都一样。听到消息的那天,我也是呆住了,整整一天没回过神来。谁能料到呢,这大白日里,竟会发生这种事情,做梦都想不到啊!现在,白总镇生死未卜,这事实在让人担心啊。”
  两人慨叹了一阵,米欢低声说:“孟大人,年初时,您来北疆上任之时,我接到过总署的一份密令。”
  孟聚一愣,说起密令,他立即就想到了以前常听过的故事,某某统帅重兵的大将赴边疆上任时,皇帝总要颁布几道密令给他身边的人,让他们负责监视。当这位大将有谋反意图时,监视者们甚至可以先斩后奏。
  难道当年白无沙也对自己下过这种命令,授权米欢监视自己?
  孟聚胸中泛起一阵恶心感,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似的,他若无其事地说:“密令?这事我倒没听说过,具体是怎么回事呢?”
  “白总镇在密令里说,孟镇督您来北疆上任是带有特别使命的。总署命令,当北疆遭遇非常之变、无法联系上总署的时候,北疆事务,以孟镇督您为首,各镇的东陵卫官兵必须全力协助您,由您指挥和差遣——大人,这是白总镇的手令,请您过目。”
  接过那页手令,看到那行端正又清秀的文字:“……北疆一应军民事务咸由东平同知镇督孟聚临机处置,各镇陵卫官兵听令行事。”
  认出白无沙那清秀的笔迹,孟聚心头如同一股暖流淌过,暖烘烘的。想到白无沙对自己毫无保留的信任,自己却背着他与慕容家勾结,甚至还做了北府的鹰侯,孟聚感慨之余竟有些隐隐的愧疚。
  “米镇督,我有个不情之请,白总镇的这份手令,您能给我留存吗?”
  米欢欠身:“啊,当然。这份命令,本来就该由孟镇督您亲自保管比较合适。”
  “呵呵,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这是白总镇的手书,也不知他在洛京那边安危如何,万一发生了不忍说之事……我也是留下点总镇大人的手书当个存想吧。”
  米欢连忙又恭维了一番孟镇督重情重义的高贵品德,他很诚恳地说:“孟镇督,现在形势十分危急,我们与总署失去了联系,正与密令所说的一样,北疆陵卫群龙无首。
  您也知道,北疆边军一直都对我们东陵卫满怀敌意的,以前只是碍着朝廷不敢动手,但现在朝廷和总署都没了……孟镇督,您是白总镇指定的人,在下觉得,在这非常时刻,您该站出来,统领我们北疆陵卫。
  这事关系北疆东陵卫数万官兵生死存亡的大事,您万万不可推辞。我先表个态:赤城东陵卫兵马唯您马首是瞻,我们听您的指挥和差遣。”
  孟聚连忙谦虚:“米镇督,您是前辈,资历和威望都不是完备能企及的。您说这种话,实在让晚辈无地自容了。何况,这也不合规矩,您是镇督,晚辈只是同知镇督,天下哪有同知镇督差遣镇督的事呢?”
  “唉,孟镇督,这是非常时刻,可不是讲规矩和客气的时候了——要说规矩,咱们都是陵卫,总署的命令就是最大的规矩!总署既然有令,咱们一定要不折不扣的执行,谁敢违抗?”
  孟聚淡淡一笑,心想现在总署被端了,白无沙是死是活还不知道,你小子装出这副忠心耿耿的样子蒙谁呢?还假惺惺说什么“总署的命令就是最大的规矩”,其实大家心知肚明,兵马强壮才是真正最大的规矩!
  老子若不是拥有三师九旅斗铠,估计老米你早把白无沙的命令拿去擦屁股了吧?
  “米镇督,您收到的密令,我想北疆沃野、怀朔等地的镇督也该接到一份吧?”
  “我想,应该是有的。”
  “武川的江镇督遇害,这倒也罢了,但其他还有三镇的镇督,他们也该接到密令了……恩,现在,只有米镇督您来联络我。”
  孟聚的声音低沉中带着无奈,米欢立即明白孟聚没说出口的意思:怀朔、沃野等地的东陵卫,只怕是已经投向边军那边了。
  一时间,米欢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只能讷讷地说:“孟镇督,我们赤城东陵卫来投,绝对诚心诚意,并无二心。”
  “米镇督的诚意,我自然是绝无怀疑的。”孟聚顿了一下,问道:“从你们赤城那边,局势还算稳定吧?”
  米欢点头:“暂时还行,以前,我跟赤城都督元正斌关系处的不错,但以后的事,那就难说了。”
  “赤城东陵卫兵力如何?”
  “赤城东陵卫下辖六府兵马,总共有官兵六千三百余人,斗铠两旅。”
  米欢压低了声量:“孟镇督,真人面前不敢打幌,我们对外虽然宣称赤城东陵卫有六千多官兵,但其实真正的战兵只有两千多人,其余的都是文官、吏员和刑侦官,但好在我们的两旅斗铠还堪一战,所以边军那边也不敢对我们欺凌太过。”
  “大家都知道洛京的消息了吧?官兵们的情绪还稳定吗?”
  “我们没有正式宣布,但消息应该都传开了,底下有些骚动,但我还压得住。”
  “赤城都督元正斌,他是个什么态度?”
  “元都督行事很低调。对我们东陵卫与拓跋雄的争端,他一直没表态,也没有针对过我们,有点两不相帮明哲保身的味道。照我看,元都督是个与世无争的任务,我们倒不必太在意他。”
  孟聚嘿嘿一笑,心中却大大地不以为然。倘若元正斌当真是这种淡薄世事的高人,当初朝廷在六镇变制时,他就该选择回去了。北疆的六位皇族都督,唯有元正斌依然留在北疆——当然,也因此,他躲过了那场洛京之变。
  如今,慕容家叛起,洛京那边的拓跋家和元家子弟都被杀不少,元正斌却是安然无恙地在北疆做官,孟聚也不知是该佩服他的运气好还是他的眼光好。但从这件事里可以看出,这位元正斌都督心中是有点抱负的。
  米欢表达了效忠之意后,孟聚也对他表了态:“同为东陵一脉,彼此应该守护相望。米镇督,今后有为难的事,跟我说一声就好,能帮忙的地方,东平陵卫绝不会推辞。”
  听到孟聚这么说,米欢如释重负,知道对方肯接纳自己的投靠了,他心中欢喜:自己终于找到了新主子,性命终于无忧了!
  “孟大人,今后倘若有所差遣,只管遣人来说一声,赤城东陵卫即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也欢迎孟大人在今后有空暇的时候前往赤城去视察,赤城陵卫上下如今正是人心惶惶,孟镇督您能亲自过来看看的话,大家都能安心不少。”
  米欢的姿态放的很低,把自己摆在了下属的位置上,孟聚只是淡淡一笑:“最近比较忙,过段时间吧,有空我一定过去。”
  “是是,那卑职这就告辞,静候大人您的消息了。”
  米欢告辞了,孟聚在桌前凝神想了好一阵。
  有人来投靠自己,而且还是堂堂的一省镇督,这让孟聚很是飘飘然得意了一阵,只是想到具体问题,他不禁烦恼起来:派谁去赤城那边呢?
  米欢说的很客气,但大家都很清楚,这等于是自己派出的巡察大员。自己派去的官员要查看赤城陵卫的兵力和战备情况,代表自己借鉴赤城陵卫的官员,与边军交涉,应对各种复杂的局面,安定人心——这绝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工作。
  署里面有几个督察都是循规蹈矩的好官员,自己下达一个明确的指令,他们能很准确的执行,但要他们独立地面对一些复杂的局面的话——孟聚凭直觉就能感到,他们应对不来。
  倒是军队里面的几个将领更能干些,只是吕六楼太厚道,自己也离不开他;王北星和江海都是很精明的人,尤其江海的杀伐果断和政治嗅觉更让孟聚看好,孟聚觉得,他是最适合这任务的人选了。
  只可惜,江海的野心太盛了,对他,孟聚总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腻味感觉,这个年轻人太聪明,心思也太多——有时,孟聚也在自责反思,自己是不是度量太小太苛求了,容不得人才?
  孟聚不禁嘘叹:要是王柱还活着的话,那就好了。王柱久经风霜,经验丰富,他在官府里混过,江湖上也走过,无论什么局面他都能应付自如,失去这样有能力又可信赖的部下,是自己最大的损失,杀十个长孙寿都补不回来。
  孟聚唤来王九:“小九,你去刺牙师的营地那边通知一声,让江督察过来见我。”
  江海过来得很快,他进门口先恭敬地对孟聚行了个礼,然后出声:“末将参见大人!镇督大人,听说您找我?”
  江海一身笔挺的黑色陵卫军官制服,穿得整齐又利索——孟聚注意到,江海的风纪总是很好,无论什么时候,他出现时总是衣冠齐整,哪怕是在最炎热的夏日他也照样穿得整套的官袍而不是像其他军官一样光着膀子打短褂。


第二卷 北疆风云 第二百零八节 擅自
  孟聚和颜悦色;“江督察,请坐吧。叫你来,是有件事情要跟你商量。”
  江海刚坐下,立即又起身深深一躬:“镇督大人折杀末将了。末将是大人的部下,大人有事只管吩咐便是了,末将即使赴汤蹈火亦在所不惜,何必说商量这么见外呢?”
  孟聚笑道:“坐下,坐下。江督察不必客气,这次叫你来,确实有件事我没拿定主意,江督察一向思虑周密,眼光深远,我很想听听你的看法。”
  “大人客气了,不知是何务事呢?”
  “事情是这样的,赤城陵署的米镇督刚刚离开。江督察你也知道,洛京最近出了大事,赤城东陵卫感觉孤立无援,压力很大,米镇督希望能得到我们东平陵卫的支持。当然,他也愿意接受我们的调遣和指挥。江督察,这件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江海目光一闪,他沉声道:“此为交伐大事,大人既然垂询,末将也不敢隐瞒一己陋见。
  现在,因为总署出事,各地陵署都是人心惶惶,再加上边军逼迫日甚,赤城东陵卫寻求外来支援,那是很自然的事。大人战绩彪炳,我东平陵卫数败边军、北胡,甚至连李赤眉这样的边军骁将都在大人手下落败了,我军善战的名声早已传遍北疆各地。大家同为东陵一脉,又是毗邻省份,既然看到我们实力强横,赤城陵卫想投靠我们,那是很自然的事。”
  “江督察你认为,我们该不该接受呢?”
  “远人来投,又是同枝联气的东陵卫兵马,卑职觉得,这是一件好事,也说明大人威望日长啊。”
  “嗯,江督察与我所见略同。现在,米镇督邀约我前去赤城东陵卫视察,但东平这边也是事务繁忙,我坐镇大本营不能分身,不知江督察可有兴趣代我是一趟呢?”
  江海眼光一闪,立即说:“末将愿为大人分忧。倘若大人允许,末将愿走一趟赤城。”
  “江督察文武双全,足智多谋,倘若你愿辛苦一趟的话,我就放心多了。”
  “请教大人,我这趟去赤城的宗旨是?”
  “我对赤城情形并不了解,也没办法给你很明确的指示。你就当是东平陵卫与赤城陵卫之间联络的回访代表过去吧。虽然米镇督说赤城陵卫那边很盼着与我们联合,但这是米镇督的一面之辞,具体情形如何,还得你亲自走访一下,各处都看一下一一尤其是赤城陵卫的兵备,还有武库、粮仓和财库的储备,这些你最好亲眼实地勘查一下,莫要只听信那边官员的报告。”
  沉吟片刻,孟聚说:“你这趟去赤城,如果有机会的话能见到赤城都督元正斌的话,你代我致谢他,说元都督的人情,我们东平陵卫记得了,有机会一定报答。然后,你留意下元都督的反应,看他什么表情。
  江海微微一愣;“侦督,不是留意元都督的回答吗?”
  “元都督回答什么,这无关重要。关键是那一瞬间他的神情如何一一他是高兴,是惊讶,还是不悦?这个就要靠江督察你来把握了,回来你再告诉我好了。”
  “这个……末将不是很明白,敢请大人为我详解?”
  孟聚苦笑,这件事说起来就微妙了,他也是半猜半蒙的。上次拓跋雄在武川囤积重兵入侵东平,赤城那边却是风平浪静。当时孟聚没注意,事后他才觉得不对。为什么边军只从武川那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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