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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铠(老猪)-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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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这种地步,便是兵圣再生也没办法了,蓝正愤怒地一跺脚,一挥手,破海营让出了道路,放溃兵们通过了。
  眼见败军如潮,搜捕科主办古之寻犹豫地问:“蓝长官,孟长官,我军接战不利,我部是否该考虑转进事宜了?”
  这其实也是大家都想问的,蓝正眯着眼睛,慢吞吞地说:“孟长官的意思?”
  “我没意见,不过指挥旌旗好象还没动,守备旅还没撤下来吧?撤退不等肖恒将军,那样好象不大好吧?”——大军败势已成,撤退是肯定的,但是如何撤退,这也是很讲究的,撤得太慢,那就成了帮大军殿后的弃子;撤得太快,也会惹得上司和同僚们心怀怨恨,将来朝廷追究下来说不定就当了替罪羊,最好还是随着大部队一起走,混在溃兵中不起眼地回城去,那才是最安全的。
  蓝正闻言点头道:“孟长官说的很是,肖恒将军是我们左翼的指挥官,我们最好接应了他一起走。”他望望孟聚,目光中多了几分赞许。
  亲目睹一路大军在面前溃败,这是极让人震撼的事件。
  众人默作声地看着,听着惨呼声和胡人兵马的呼喝声不断传入耳朵,那喧嚣越来越响、越来越近,有些军官的脸色渐渐开始发白。
  过了一阵,有人说:“指挥阵的旌旗也动了。”
  众人齐齐望去,看见大军后侧的指挥大旌开始向后倾斜舞动着,与此同时,指挥阵也开始向后移动,众人都是松了口气。
  蓝正说:“元都督做了件好事。既然都督府都下令撤退了,那就无妨了,我们也走吧。”
  军官们簇拥着蓝正和孟聚走下高坡,但在半道上,他们被人拦住了:“蓝长官,孟长官,你们要往何处去?”
  见到此人,军官们都是大蹙其眉,不知为什么,在这个冷冰冰的俏丽女子面前,他们总有种抬不起头的感觉。
  “柳大师,您也看到了,我大魏军接阵不利,都督府已下令撤退了,大势如此,我破海营独木难支,也只好随波逐流了。”
  兵败如山,风声鹤唳,无数惨叫和惊呼在耳边响起,败兵纷乱如潮,魔族兵的喧嚣越来越近,久经沙场的勇士们惊慌失措地逃命求生,空气中弥漫着惊慌和仓惶的味道——但这一切,却对柳空琴毫无影响。
  这个俏丽女子,她亭亭玉立于茫茫风雪中,玉容沉静如水,纷纷的白雪落在她髻边,乌黑的秀随风飘拂——这个空灵的女子,孟聚觉得,她简直活在并非尘世的另一个世界里。
  她淡淡说:“不能撤。”
  军官们顿时脸上变色,古之寻当场就叫了起来:“你这女子,好不晓事!魔族兵就要冲杀过来了,大军都败了,靠我们破海营一点人顶什么用!再不走,难道让大家在这边留着被魔族杀吗?”
  他愤怒地挥舞着拳头,象是恨不得冲上去揍她一顿。
  主办们纷纷帮腔:“就是!柳姑娘,您得讲理,都这样了,我们留下来有何用?”
  柳空琴不理一众主办,她明亮的双眸注视着孟聚,一字一句地说:“孟长官,蓝长官,我刚刚得到传报,申屠绝的黑风旅叛变,他们攻击我陵卫旅,挡住了省陵署后撤的道路,如今,叶镇督的兵马被堵住不能后撤,遭到叛军和胡人兵马双重夹击,危在旦夕!孟督察,蓝督察,请二位大人速速率队过去增援镇督大人!”
  柳空琴是对蓝正和孟聚说话的,但自始至终,她的目光始终没离开孟聚。
  雪越下越大了,风雪中,军官们雕塑一般伫立着,他们脸色严峻,目光游离,彼此不敢对望,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全场。
  不知什么时候起,跟柳空琴一样,众人也都齐齐地望向了孟聚。


第一卷 靖安故事 第一百一十一节 男儿
  “孟校尉,北府有令,令你刺杀东平镇督叶迦南!”
  “孟聚,你不是世家大族出身,起码得是镇守一方的方面大员吧,否则……你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穿着鞑虏的军装,说着鞑虏的语言,做着跟鞑虏一样的事,但我们的心,是炎黄子裔的心,孟校尉,你好自为之吧!”
  “警告你孟聚,不许对老娘太好了!”
  各种思潮纷沓来,孟聚表面平静,脑子却响彻一片轰鸣,痛苦得要爆炸了。
  眼见孟聚沉默不语,主办纷纷打着眼色互相示意,大家以己度人,都猜测孟聚定然是不敢过去救人的,只是他深受叶迦南恩惠,年青总管脸皮太薄,拒绝的话不好出口。
  此事关系自己性命,孟督察不好说的话,大家自然出来帮他下台。
  吕长空干咳一声,问:“柳姑娘,倘若叶镇督和省陵署的手足们当真被魔族包围了,那我们破海营自然是义不容辞,您既然说接到了叶镇督的命令,就请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吧。”
  柳空琴瞥了他一眼,淡:“没有书面军令,是瞑觉师传来的消息。”
  “啊啊。”吕长大惊小怪地叫起来:“这么重大的事,没有书面军令那怎么行?我们怎知您说的是真是假?柳姑娘,陵卫的规矩您也是知道的,军令必须有书面文件。烦您去拿叶镇督签署的命令回来,倘若是真,我们自然随您同去……”
  吕长空喋喋不休,柳空琴根本不理他,她望着孟聚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孟聚,我只要你一句话,去,还是不去?”
  孟聚沉默着。
  过了一阵,柳空琴的目光黯淡下来,悲哀地摇着头,眼神中流露深沉的悲戚:“孟聚,叶迦南看错了人,我也看错了人,我本来以为,你该是……”
  她悲哀地摇着头,一个个地环视众人清晰地说:“更无一个是男儿!”
  她后退几步,眼圈一红,转身迈步走开了。
  看着这纤细女子在风雪中蹒跚的背影,在场的男人们都感觉抬不起头来,想起那个女子一眼中的蔑视,他们脸上火辣辣的,彼此不敢对视。
  柳空琴失魂落魄走出几步,背后传来了孟聚的呼声:“柳空琴,你站住。”
  柳空琴停住脚步,她转头望去。孟聚正在向她走来,他抽出了豹式斗铠的钢刀,风雪中,擎刀在手的青年武官杀意凛然,迎风傲立。
  柳空琴一愣,她想到了什么,平静地说:“孟督察,你现在可是想杀人灭口了?你以为杀了我,你不救叶镇督的事就能掩过去了吗?”
  “柳姑娘,我与你同去,一同去救叶镇督!”
  “啊?”柳空琴呆住了:“你……你说什么?”
  孟聚在空中虚劈一刀,尖锐的破风声中,刀光划破了空气,一闪而逝。
  他拄刀而立,声音清越:“家国兴衰瞬而灭,将来会如何,我不知道;但现在镇督对我有恩,大丈夫立身处世自当恩怨分明,问心无愧,今日之事然做错了,纵然会有万般后果,我也绝不后悔。”
  他清晰地说:“柳姑娘,抱歉,有些事,我刚刚才想通,让您久等了。”这一刻,在年青武官身上闪烁的,是身为七尺男儿的坚持和勇气。
  看着眼前神采飞扬的英俊男子,柳空琴的眼睛渐渐湿润,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对孟聚深深一个鞠躬。
  “蓝长官,斗铠队我要带走,步兵队的弟兄,就拜托您带回了,倘若我回不去,江蕾蕾和苏雯清两个女孩子,她们没有了父母亲人,十分可怜,拜托蓝长官您帮我照看一二了。”
  蓝正凝重地点头,他深深地望着孟聚,目光里有几分惋惜,又有几分敬意。
  “孟督察,可惜老夫不能迟生二十岁,否则也要随你一同过去了,祝你好运,多保重。”
  他庄重地对孟聚行了个军礼,孟聚同样庄重地回礼。
  破海营的斗铠队本来只有三十多具贪狼斗铠,但在黑风旅兵变那晚,靖安署缴获了五十多具斗铠,和解以后,算是给叶迦南面子,孟聚勉强挑出十具损坏得最严重的斗铠归还申屠绝,剩下的统统扩充了自己的斗铠队——人员是现成的,王北星和他部下的执勤武士都有很好的武功基础,稍加训练便成了不错的铠斗士,他和他的队员,被编成破海营的斗铠二队。
  谁都知道,此次出征凶险无比,集合了斗铠队,对着吕六楼和王北星两位队长,孟聚实
在是不知如何启齿,为了自己的任性,将部下带入九死一生的险地,他心存愧疚。
  “六楼,北星,省陵署那边……”
  “孟长官,卑职已经知道了,您不必说了。”吕六楼清晰地说:“正如孟长官您对卑职有恩一般,镇督大人对孟长官您也有恩,身为男儿,有恩必报,理所当然,孟长官,无论什么事,请您吩咐就是了,卑职愿随您奋战。”
  王北星说得很简单:“孟长官,上次您带着我们跟黑风旅打架,打得很过瘾!今天,请您带我们再揍他们一顿吧!”
  孟聚深吸进一口气,呼出的气息在空气中凝成了一道白雾,他望着眼前的两名军官,他们也在望着他,大家的表情都很平静,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出右手举在空中,吕六楼和王北星立即毫不犹豫地伸出右手握住了,三只有力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和力量。
  风雪中,男人们粗重的呼吸喷出了一道道的白气,这白气慢慢地弥漫在空中,经久不散,有些东西,只有真正的男儿方能理解,方能感受,人生意气就在于此。
  由蓝正领头,破海营全部军官和士兵都向出征的斗铠队官兵行礼致敬,在同袍们目送下,七十八名铠斗士和一个女子踏上了凶吉未知的征程。
  破海营在军阵左翼,而东陵卫旅布置在军阵右翼,两股兵马相距两三里路,放在平时,这不过快马一溜快跑的功夫,但如今,这短短三里路却难得有如登天,溃败的魏军人山人海地涌来,为了不让他们将斗铠队冲垮,孟聚不得不下令铠斗士们刀剑出鞘,保持森严的战斗队列冲开人潮艰难前进。
  在整路大军都在溃退时候,居然还有一支兵马在向北前进,这令一路遭遇的溃兵都大为吃惊,一路不时有人冲着铠斗士喊话:“弟兄们,别过去了,那边就是胡人兵马了!”
  行了一段,越下越大了,竟成了鹅毛大雪,白茫茫一片,看不清十步开外的景象,越往前走,败兵的人流越是稀疏,最后就再也没有了。
  地上到处是散落的旗帜、武器和尸首,砍得支离破碎的人体到处都是,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脚下不时踩到软绵绵的人体,远近处不时传来伤员的呻吟和惨呼——众人知道已是接近战场了,都是心下紧张。
  突然,雪幕中传来声响,众人齐齐望去,只见一个魔族铠斗士正在地上捡着东西,这铠斗士左手抱着一大捆刀剑武器,右手拖着一把大刀,刀剑上鲜血淋淋的,他白色的斗铠都被弄脏了不少。
  听到破海营的声响,收拾战利品的胡人铠斗士也转头望了过来。
  没想到会在这里遭遇魏军的斗铠部队,他愣了一下,与孟聚对视一阵,他不慌不忙地转身走开,很快隐入雪幕中,消失不见。
  有铠斗士想追击,但被吕六楼喝止了:“不许分散,保持队列,继续前进。”
  继续前进一阵,在前面开路的吕六楼突然低喝一声:“全部扑倒,快!”
  多日训练里,铠斗士们早形成了对吕六楼命令无条件服从的习惯,大家也顾地上积了几寸厚雪,条件反射般齐齐向前扑倒,倒是孟聚没反应过来,看着大家趴下他才跟着趴下。
  刚趴下,孟聚的脸色就变了:身下的大地在剧烈的颤抖着,风中传来了牛羊皮毛特有的腥臊味道和胡人腔调的怪声呼喝。
  前方的雪幕里,一片白色的人影攒动,胡人兵马高歌欢呼着迅速前进,他们没有什么队列阵型,骑兵、铠斗士混作了一群,无数褐色的旗帜迎风猎猎飞舞着,白茫茫一片人浪涌过,激起了漫天的雪雾。
  破海营与这路过路的胡人兵马离得如此贴近,近得能闻到胡人久不洗澡身上的那股腥臊酸涩味道,官兵们屏住了呼吸,拼命地将身体贴近地面,恨不得能藏进雪地里。
  好在雪下得正紧,雪幕茫茫,胡人大胜之后急着追击魏军,大意之下没派出斥候,竟没发现咫尺之近处就藏着一支魏军兵马。
  魔族兵马飞一般地疾驰而过,速度快得难以置信,孟聚开始还想数一下他们数目,但胡人仿佛无穷无尽一般,一队走完又来一队,源源不断地出现又消失,他最后还是彻底放弃了这项任务,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斗铠和骑兵从自己面前经过。


第一卷 靖安故事 第一百一十二节 乱战
  过了好久,那一阵又一阵雷鸣般的马蹄和兵卒步声才终于远去,众人心惊肉跳,过了好久才敢爬起身。大伙相互对视着,都在庆幸死里逃生。
  “好险,刚才那怕不有上万兵马!”
  “两千斗铠,八千骑兵,只多不少,老子鼻子灵得很,一嗅就闻出来了!”
  吕六楼一声断喝:“都给我收声!”立即,所有的声音都沉寂了下来。
  “孟长官,我们的中军已被击穿了,看方向,这路胡人怕是去追击指挥阵的。”
  “嗯,希望元都督和诸位将军吉人天相,逢凶化吉吧。”
  孟聚的一颗心全系在了叶迦南身上,东平都督元义康和易小刀等人到底能不能逃脱活命,他还真不怎么关心。
  “继续前进,我的目标是右翼,直到找到镇标为止。”
  接下来的路程里,破海营接二连三地遭遇北胡兵马。魔族斗铠或是单个、或是三五成群地出现,但他们显然没料到会在这片废弃的战场上遭遇几十名北魏铠斗士,看到破海营队列整齐,明显不是溃败的散兵,而且几十名魏军铠斗士密集聚在一起也是很有威慑力的,零散的魔族铠斗士不敢上来邀战,都是悄然退开了。
  厚云遮盖了太阳,天地昏暗,狂风大作,大雪如席,午后却象午夜一般黑暗,茫茫大雪遮掩了人们的视线,看不清十步开外的景色。为避免走散,破海营的官兵们只能一个牵着一个的手,在白雪皑皑的草原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艰难前行。
  走了一段路,前方的雪雾中来熟悉的斗铠交战声音轰隆声一阵接着一阵。
  各魏军都溃败如水了,没想到在这里还有抵抗的魏军。众人都很惊奇,甚至有人惊喜地以为就是省陵署的兵马了!
  王北星自动请缨前去侦察,孟聚叮嘱他:“小心一点。”
  “知道了。孟长官。我做事您就放心吧!”
  王北星向前一窜,身形消失在茫茫的雪雾里。孟聚焦躁不安地在原地等候,无聊中想起了很多事。叶迦南美丽的倩影在他心头飘荡着。
  想起那个女孩子生动的脸有种难以言述的苦涩感。他不明白,自己已经一再劝告了。她为什么还是一意孤行。她为什么坚信能控制住申屠绝?她的自信是从何而来的?
  “我救叶迦南一次,这就算报了她的恩了。然后,我就可以毫无愧疚地执行北府的命令将她刺杀了!”
  孟聚这样对自己说的,但他更知道根本是在欺骗自己。
  当知道自己救了北府的目标,易先生会做出什么反应呢?北府会不会把自己当成叛逆?
  孟聚不知道也知道,将来自己该如何面对易先生那张严肃或者愤怒的脸。他只知道,倘若自己袖手旁观,那他这一辈子都无法面对自己。
  孟聚正在胡思乱想着,王北星却是侦查回来了。
  “大人,前面是靖安守备旅的兵马在与魔族交战,我看到了他们的旗帜。他们好象也被魔族困住了,大人,我们要不要援手?”
  “靖安署守备旅?”孟聚想起了肖恒和齐鹏。
  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救省陵署要紧,我们如今没空暇救他们。绕道过去吧。”
  王北星没有异议,他领着孟聚绕了一道圈子,绕过了那片轰隆作响的战场。
  众人还没来得及松上口气,雪幕中陡然冲出了一彪魔族兵马,恰好与破海营撞了个正着!
  一时间,时间凝固了,魏军与胡人面面相觑,大家近得可以看清胡人士兵眼中的震惊。
  “魔族!杀!”
  “哇里阿多!”
  两军士兵的吼声同时撕破了寂静。没想到会在这里遭遇到魏军的斗铠部队,这队胡人兵惊惶失措,不少人竟是转身就想跑。
  相比之下,魏军反应就快了很多。孟聚第一个扑了上去,手起刀落,干脆利索地砍掉了一个魔族铠斗士的脑袋——对方压根没抵抗,直到人头落地,那个魔族兵还是一副茫然的求饶眼神。破海营的铠斗士跟着一涌而上,以强凌弱又是以多打少,很快将这小队的魔族给杀得干干净净,一个都没逃掉。
  但是已经迟了,示警的喊声已经传开了去,四面八方都响起了胡人的呼喝和哨声。
  事到临头,孟聚反而横下一条心来了,他抖着刀刃,让黏稠的血液一滴滴溅在雪地上,殷红一片,扬声喝道:“抬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狭路相逢勇者胜,弟兄们,随我杀出去!”
  众兵都是看得咋舌:孟督察平素斯文有礼,是个标准的读书人,但一到战场上,他就象换了个人似的,放得特别开,杀得特别狠!
  士兵们给鼓起了勇气,跟着孟聚向东冲过去,没冲出几步,右侧已经袭来了一阵剧烈的震动,一阵狂风吹散雪帘,众人看得清楚,都是倒吸一口冷气:无数的白色斗篷在雪幕中密密麻麻地涌动着,风雪中,也不知有多少魔族铠斗士正朝他们扑来!
  此处此地,已是避无可避。孟聚不得不转身迎敌,呼喝道:“先杀他们!”话音未落,他率先第一个冲了出去,迎着魔族斗铠的阵头冲去,那一瞬间,他已看准一员胡人将领,朝他扑了过去。
  那胡将与孟聚一样,同样冲在阵头前列,他手持一柄长佰刀,身形威猛剽悍,那豪迈威武的气势一看便知是惯于冲锋陷阵的悍将。
  看到孟聚扑来,那胡将露出护面外的眼睛亮了一下。他用不很顺畅的华语喊道:“教尔等魏军知晓,杀尔者为柔然约特邻族勇士千夫长阿罗辰!”
  “靖安东陵卫副总管孟聚,前来讨你性命!”
  两人在风雪中迅速接近,距离还有近十米呢,阿罗辰仗着刀长已抢先出手了,他长啸一声,手腕一抖,大佰刀陡然闪电般袭出,长刀雪练般朝孟聚腰间卷来,竟是要将孟聚当场腰斩。那大刀足有五六十斤重,但这员胡将使来恍若无物,长刀凌厉劈出,却是没发出半点风声,那情形十分诡异。
  孟聚知道,自己怕是碰到魔族军中少有的高手了。他正要躲避,忽然间阿罗辰凶猛的一刀莫名其妙地劈歪了方向,“砰”的一声砍到了雪地里,激起了半人高的雪尘。
  孟聚吓了一跳,还以为这员胡人悍将武功高得能击地伤人了,他急退两步,却见阿罗辰魁梧的身子摇晃着。他“哐啷”一声丢下了手中的刀在地上,捂着头盔“啊啊”地怪叫着,声音痛苦又绝望,象是脑子被人用刀子锯着似的。
  孟聚又惊又惧!这是什么古怪功夫?
  这时他才注意到,不止阿罗辰,几乎所有的胡人铠斗士都这样,他们抱住了脑袋,发出怪腔怪调的惨叫和呻吟声,踉踉跄跄地行走着、挣扎着,东歪西倒地倒了一地。
  这时,身后传来铠斗士们雷鸣般的喝彩声:“柳大师,好功夫!”
  孟聚回头望去,只见柳空琴在三名魏军铠斗士的护卫中,她解开了皮帽,漆黑的秀发在风雪中飘荡着,玉容灼灼生辉,俏丽的瓜子脸焕发着光芒,此时此刻,这看似柔弱的美丽女子竟有一种在云端处睥睨众生、掌控生杀的威严,令人不敢正视。
  孟聚恍然,他走过去道谢:“柳姑娘,刚才谢谢援手了!”
  柳空琴微微颌首,她的神情还是那么恬淡,丝毫不露立下大功的得意。她淡淡说:“不必客气,孟督察,能以此为诸位勇士略尽绵薄之力,这也是我的荣幸。只是,孟督察,有一件事小女子十分奇怪,不知能否向您请教?”
  “柳姑娘请说便是。”
  “刚才孟督察您冲得太快,我向您传音,想让您莫急。但不知为何,我的瞑觉却是传不进去孟将军您的识海,孟将军您有一层防护,让我无法探入,这是怎么回事呢?”
  孟聚一震,他若无其事:“可能因为我这套斗铠是特制的,有一些瞑觉防护力吧!”
  柳空琴疑惑:“是吗?皇家工场已经造出了能防护瞑觉的斗铠?难道是东陵卫的特制?”
  “可能吧,我也不知道是谁造的。”
  孟聚随便搪塞,生怕柳空琴再追问,他忙转身走开,高声吆喝着部下们:“快点动手,莫要等这群魔族崽子恢复过来!”
  望着年青武官笔挺的背影,柳空琴眼波流转,若有所思。相识之初,她只是把孟聚当成一个普通的小军官,虽然有点小聪明和运气,但自身实力平平——这种小军官,在叶迦南麾下,没有一千也有几百。
  但随着与孟聚接触的深入,她越来越发现这个书生军官的不同寻常了。他的才干,他的善良,他的正气,还有他的勇气和神秘——这个令自己琢磨不透的年青人就象一汪深潭,表面平静无波,却是深不可测。她有种感觉,他应该还藏着更深的秘密。
  “叶镇督选择了他,不知是谁的幸运?”
  要与大群魔族斗铠对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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