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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上巫法(巫师)-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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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擒贼先擒王、捅人先捅马
重新出现的罗维，身上多出了套琥珀色的轻装盔甲，头盔、胸甲、护臂、裙甲、护胫以及金属靴一应俱全，拥有着兼顾了防护性与轻便性的双重优点。
罗维所手持的琥珀之剑也改头换面，它不但剑刃加宽了不少，而且多出了一对翅膀型的护手。
剑脊上耀耀生辉的铭文亦发生了改变，从原本“诸如神之所言”开头的一长串，变成了短短的一句——“炎之女神从未离去。”
但就算是刻着这样的文字，就算是在被激发之后会变成全套武装，却也依然改变不了这把琥珀之剑，其实只是高仿版“伪琥珀之剑”的事实。
“虽然很失望。”黑暗人格状态的罗维，再次将视线投在那些披甲剑士与贵族男子们身上：“但至少这把伪琥珀之剑，杀你们这些会流血的人偶，已经足够了！所以，就用你们的鲜血，来让我重新开心起来吧！”
言毕，武装到牙齿的罗维，挥剑前冲杀入了人群之中。
剑锋过处，挡者披靡。
盏茶时间之后，罗维的面前已经没有了还能够站立的人，所有披甲剑士与贵族男子无一例外都倒在了血泊中、他们自己的血泊中。
带着迷人的微笑，黑暗人格显化的罗维如同闲庭信步般，走到每一个被他击倒的重伤者面前略作停留，然后在走向下一个。
每一次停留，黑暗人格的罗维从在重复的做着相同的事情——
首先是魂火剥夺，让倒地不起的重伤者。分离成了人皮亡灵以及被包裹在内的活人两部分。
接着被剥夺的魂火。会被黑暗人格的罗维弃之不顾的丢远。旋即之后他会毫不留情的用手中的伪琥珀之剑，切断被分离出活人的喉管。
自喉管中噗嗤噗嗤喷出的鲜血，让黑暗人格显化的罗维脸上，露出了无比享受般的表情。
“在那些黑暗疯狂的时代，身负重伤倒在战场上的伤兵，不分敌我都会被胜利者补刀杀死。”黑暗人格的罗维在喃喃自语：“但这并不是残忍，而是最朴素的关怀，因为与其让这些伤兵在绝望与痛苦中流干鲜血。或者在满怀希望的救治过程中死去，又或者在好容易被救活好之后又被胜利者甚至是亲人凌辱虐待而死，这样反倒是最体面的死法，不是么？”
喃喃自语着的黑暗人格罗维，在割断第一个伤者的喉管后，也并不多做停留，而是很快就走向了下一个受害者……
“切，已经没有人可以砍了么？”罗维抬眼四顾，确定却是没有其他可以“关怀”的敌人之后，才终于满脸不爽了说道：“所以说了。平庸的人生真是寂寞如雪，与其虚度不如长睡、不如长睡呐！”
话音未落。罗维便闭上了双眼，并发出了熟睡般的悠长呼吸声。
但，这熟睡般的悠长呼吸，只不过发出了两声便陡然终止，接着罗维便重新睁开了双眼。
重新睁眼的罗维再次环视四周，在发现周围全是近乎被虐杀的尸体后，他露出看果然如此的苦笑。
“哎，到底没能抑制住，让第二人格跑了出来么？”
罗维抬起右手，让形象大变并且沾满了鲜血的琥珀之剑。近距离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罗维只纠结了一下，因为事情既然已经是这样了，那么与其纠结还不如顺其自然的好，不是么？
“咦？炎之女神从未离去？”
因为看清楚了剑脊上尚未隐去的铭文，所以罗维露出的惊讶无比的眼神。
所以下意识的，罗维尝试着将精神的触角，探入了形象大变的琥珀之剑内，然后他就看到了武器锻造者留在这柄剑之内的n长一串的信息——
守护者，你当坚信炎之女神从未离去，所以此剑名为琥珀武装……
……
琥珀武装的锻造者，并没有留下他的名字，但他却留下十分详细的、长达千字的如何使用琥珀武装的法门。
不得不感叹，琥珀武装的锻造者是极其牛叉的附魔兵器锻造师，因为他让这套琥珀武装具有的双重附魔封印解放形态——
最基础的琥珀武装，就最初你平淡无奇的仿琥珀之剑造型，能够随时调用的附魔效果也仅有“突刺剑刃”以及“铭文显化”。
若使用者在战斗时，具有了真正守护者的觉悟，那么琥珀武装就会自动解放第一重封印，从基础的仿琥珀之剑造型变化成剑加护甲的琥珀武装，这时候琥珀之剑所能够使用的附魔效果，就变成了“突刺剑刃”、“灵动剑羽”、”翡光守护”、“斩钢之锋”、“真铭文显化”五种。
至于剩下的两重附魔封印如何解放，以及解放之后会有样的新附魔效果出来，罗维就还不得而知了。
这倒不是罗维没仔细阅读制造者留下的信息，而是因为制造者留下的那些有关信息，全部都还处于暂时无法阅读的隐藏状态，看架势明显是在满足某些条件之后才能看到。
“制造这套琥珀武装的家伙，绝对是个不世出的附魔天才吧！”
这情况，让罗维不得不由衷感叹，以及佩服不已。
怀着这样的想法，罗维继续保持着琥珀武装一重解放的状态。
虽因为黑暗人格已经捷足先登光顾，在琥珀武装内刻印的那个复杂无比魔法阵上留下灵魂印记的缘故，罗维现在其实已经可以随时随地接触全副武装的状态。
但是，以防万一为指导思想的罗维，果然还是觉得保持现在的状态比较好。
事实证明罗维罗维的抉择是对的，因为又一群披甲剑士杀了出来，这一次他们甚至骑上了战马。
“我去。这是bug了好吧！马厩里的骏马。明明不是都已经倒下了么？为什么现在又冒出了这些有马的骑兵。这他喵的又不是拍岛国片，想没马就没马，想有马就有马啊魂淡！”
看着以盛装舞步的速度，缓步行走过来的骑马披甲剑士们，罗维甚至还有时间以及心情去吐槽。
这并不是罗维已经丧心病狂，而是他试图用这种方式来舒缓心理压力，以避免刚刚才“沉睡”的黑暗人格再次醒来，然后再次疯狂的大杀八方。
罗维无法想象。如果任由自己的黑暗人格一次次苏醒，他会不会在未来的某一天睁开眼时，就发现自己了已经变成了让整个世界陷入腥风血雨，所以被无数勇者围着砍的大魔王。
“要相信爱情，要相信暴力与杀戮解决不了所有事。”
罗维如此这般的对自己轻声说着，然后——
然后罗维便挥舞琥珀之剑，以割草无双般的一往无前气势，冲向了那些缓步逼过来的骑马披甲剑士。
擒贼先擒王，捅人先捅马！
在罗维的攻击下，一匹接一匹的骏马哀鸣着倒下。并将它们所承载的披甲剑士从背上甩下。
这一次，罗维花了差不多两盏茶的时间。才将所有的骑马披甲剑士以及他们的骑乘马，全部捅翻在地并用魂火剥夺干掉。
所以罗维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骏马都只是缓步慢走而都不奔跑了，因为在魂火剥夺之后那些所谓的骏马，也都被分离成了人皮以及被蒙在人皮之内的活人两者……哦，这次是马皮，不是人皮。
总之，反正这一波追杀者，被罗维一个不留的全部干掉了，残忍度与黑暗人格状态相比，仅仅只是他留了那些被人皮亡灵操纵的人活口，而不是想黑暗人格那样在剥夺了人皮亡灵的魂火之后，还会“关怀”的帮那些被操纵者解除痛苦。
但被罗维留了性命的被操纵活人们，在先后被痛醒过来之后，便因为浑身上下的那些血窟窿，而发出了此起彼伏的凄惨嚎叫。
一些不够聪明的家伙，甚至已经开始破口咒骂罗维，这么难听怎么来的——
“杂种，你竟然敢伤害我，你竟然敢伤害我，你知道我是谁么？豪斯老大一定会杀了你的！你等着，一定会的！”
这么大叫着的家伙，显然是铁马黑帮的喽啰，他显然不知道罗维已经把他口中的豪斯老大给干掉了。
“你究竟是谁家的骑士？为什么敢如此的大胆，我可是伯爵大人的财务官加索尔荣誉子爵啊混蛋，快点帮我包扎伤口！嗷唔……痛死我了，快点你这家伙！只要你帮我包扎，我就不计较你伤害我的事情！”
如此叫嚷着的，倒是个还算聪明的贵族。
至于其他那些“卧槽”、“干”、“狗屎”之类乱骂一团的，就完全不值得太注意了。
罗维没有理这些败犬的狂吠，而是扭头看向了男爵夫人凯瑟薇与艾维里奥所在的位置，他看见凯瑟薇似乎正在为艾维里奥包扎伤口，并一边包扎一边说着什么。
从肢体语言上看，凯瑟薇与艾维里奥两人之间的交流，应该还在还没有达成妥协的互相碰撞阶段。
“换句话说就是，还要继续站在这里，大喊you…shall…not…be…passed么？”
罗维自言自语的说道。
然后，罗维就看到了大约十几牛犊子般的巨犬，从花草从中钻了出来。
这些巨犬，拥有着大型猫科动物般的硕大爪子，以及硕大而狰狞的头颅，罗维想起了《侏罗纪公园》中那些食肉的掠食恐龙。
所有的巨犬都有着一个共同特征，那就是它们的头颅正中生着第三眼、一只闪耀着地狱烈焰般火光的竖瞳。
这是……混沌魔犬。
是本该只存在与混沌迷雾那边的，声来就具有着至少青铜阶力量的混沌魔犬。
“看来，不需要大喊you…shall…not…be…passed了。”
罗维紧握了手中的伪琥珀之剑，想了想后他有反手一捞从虚空指环中，将雄狮之间捞了出来，然后临时转职成为了双手剑剑士。
狮雨流星剑术是一门系统的高阶剑术，本就包含“双手剑技”这部分，走的是以舍弃躲闪换取双倍频率攻击效果的路线。
原本，罗维之名都不可能尝试着双手狮雨流星剑术，但现在这情况逼得他不得不一试，同时他原本最担忧的躲闪归零的问题也基本不用在担忧。
躲闪归零了怕啥，一层解放的琥珀武装上附带的翡光守护，防御效果可是刚刚的！
所以，双剑在手的罗维，并不怎么担心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他会被狗咬。
“话说回来，果然还是应该喊句口号的样子，但是喊句什么口号好呢？”为了防止黑暗人格再度醒来，罗维自言自语的说着单口笑话缓解气氛：“要不，吼一嗓子……德玛西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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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艾维里奥的虚幻盛宴
在杀到第十三头混沌魔狼时，剩下的最后三头混沌魔狼忽然齐齐发出了悲鸣，然后重重扑倒在了罗维的身周。
“呼、
呼——哈——？莫非我的狮雨流星剑术，已经达到了可以发出无形剑气的高度？”
脸上多出了数道猫须般爪痕的罗维，不断喘着粗气儿的脸上满是莫名其妙，因为干掉最后这三头混沌魔狼的人，并不是他。
只是抬眼四顾，罗维没有看到任何帮他解除危机，并一击三杀救星。
罗维只看见，原本满园的繁花，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枯萎。
这是……？
罗维急忙扭回头，却看见男爵夫人凯瑟薇正在朝她微笑，她的身边站着虽然满脸不爽，但却任由凯瑟薇牵着手的艾维里奥。
两人已经完成了和解？
罗维先是一愣，然后就又是一喜，接着他便用能够达到的最快速度，蹒跚着走回到了凯瑟薇与艾维里奥两人的面前。
与混沌魔狼之间只攻不守的战斗，让罗维受到了不轻但也不算十分重的伤，翡翠武装上所附魔的翡光之盾，终究不是金钟罩铁布衫。
连番的消耗，也让罗维的精神变的疲惫——在战斗中，罗维并非单纯只是肉搏，而是一有机会就施法攻击，虽然因为战斗的缘故施法的成功率极低。
这让罗维终于明白，之前他自称天才魔剑士是多么的自大与狂妄，他果然还只是个会拿剑捅人的僵尸巫师。
“谢谢你小托米尔，真的谢谢你。艾维里奥他答应了；他愿意和我们一起离开这里了！”
在罗维想要说点什么之前。凯瑟薇首先开口说道。
“先说好。我才不会谢你。”
艾维里奥将脑袋拧向一边。满脸都是别扭熊孩子的表情。
罗维笑笑表示理解，换了是他自己个儿，恐怕也不会这么容易就原谅一个才把自己四刀八洞的家伙。
“我们这就走么？”
所以在笑过之后，罗维将视线挪回到了凯瑟薇的脸上。
“嗯嗯，这就走！”
凯瑟薇快乐的跟个小孩子似的，她连连的点着头。
“知道么小托米尔，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开心了！”
凯瑟薇满脸都是溢于言表的开心。
“嗯。开心就好。”看着发自肺腑的如花笑靥，血战刚罢他其实还很疲惫：“现在，你相信我了吧？坦率的的面对面交流，会解决掉很多原本你无法解决的问题。”
“不对，不能这样说的，因为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小托米尔你。”
凯瑟薇摇着头说道。
“我很荣幸。”
罗维欠欠身，被一位猛鬼信任着，可真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喂，你倒是解释一下，你身上的盔甲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你会穿着我父亲已经失踪了的盔甲？难道你是小偷么？”
这时候。熊孩子艾维里奥却打断了两人谈话，并指着罗维说道。
“不是不是。不是这样的我的孩子，你前往不要误解小托米尔。其实，这就是翡翠武装啊我的孩子，小托米尔手上拿着的这柄剑，并不是真正的琥珀之剑，而是在因为有强烈的守护之心，所以获得武器的认同之后才会出现的附魔盔甲，所以这套盔甲的真正名字叫做翡光守护魔甲的……”
凯瑟薇赶紧的解释道，一副生怕自家熊孩子与罗维之间，产生了什么不可解释分歧与矛盾的架势。
不过，想要将一套原理深奥的附魔武装的道理解释清楚，对凯瑟薇这位男爵夫人来说稍微难了些，所以她是越解释越有些说不清楚，说道最后简直都快哭了。
“那么，小托米尔先生，我妈妈她说的是真的么？你真的获得了翡翠武装的认同？”
所以，熊孩子一脸狐疑的盯着罗维的眼睛问道，他显然是觉得与其继续听自己解释不清的解释，还不如直接问罗维本人。
“怎么说呢……”罗维想了下，才绝对实话实话：“嗯，刚才的时候，我想守在那边击退那些追过来的家伙，给你和你妈妈创造一个安全的对话环境时，这把剑不知道为什么就放出了强烈的光芒，接着一切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罗维朝着熊孩子艾维里奥摊摊手，表示他自己其实也懵懂着，并不清楚具体的情况。
说起来，罗维也并不算骗人，因为翡翠武装认同他的时候，掌控身体的是罗维的黑暗人格，等他的主人格从新获得身体的控制权时，一切都已经发生了。
“切——”熊孩子艾维里奥切了一声，虽然他紧跟着说出的话语是：“听起来似乎是真话的样子，算了……就当做你说的是真话吧！”
“多谢你的信任，哪怕这确实是真话。”罗维无所谓的向熊孩子致谢，接着他就又转而看向了凯瑟薇：“我们是现在就离开庄园，还是再稍微休息一下？”
从主观意愿上说，罗维是觉得越快离开这座凶险的庄园越好，但他也很清楚自己能否走出庄园，并不取决于他本人的主管意愿，而在于男爵夫人凯瑟薇这位噩梦庄园幻境的制造者。
“我的孩子，你的身体撑得住么？”
凯瑟薇将问题，抛给了被她牵着的熊孩子。
“这种程度的伤而已，才不会有任何的问题！”熊孩子艾维里奥再次露出了别扭的表情，他气哼哼的瞪了罗维一样：“你这家伙，别以为刚才那种程度的偷袭，就能真正伤害到我了啊！要不是怕妈妈伤心，你这种程度的家伙，我动动小指头就可以弄死十好几个！”
“嗯嗯。没错没错。我哪里可能是艾维里奥你的对手。所以能够打赢完全是靠的偷袭与侥幸。所以，艾维里奥你是具有真正骑士美德的强者，也就不会跟我这种程度的冒犯者计较的，对吧？嗯，我觉得答案必须是肯定的，因为艾维里奥你的征途必须是星辰和大海，才能符合身份啊！”
罗维满口胡柴的拍着熊孩子的马屁，因为现在能不能离开荒废庄园。能不能让凯瑟薇的亡灵安息的关键，至少在罗维看来是已经妥妥的被转移到了熊孩子艾维里奥的身上。
“我的征途必须是星辰和大海？”熊孩子艾维里奥脸上的表情，却出乎意料的变的认真了起来，所以他很快就有盯着罗维的眼睛问道：“你确定，只有去征服星辰与大海，才符合我的身份？”
不、不会吧？
这熊孩子，居然当真的？！
罗维张了张嘴巴，他有心想要告诉艾维里奥，说星辰与大海什么的都是他的信口胡诌，所以绝对绝对的当不得真。
毕竟。以成年人之身，忽悠尚未成年的熊孩子这种事情。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觉得有成就感以及倍感自豪。
但话到嘴边，罗维却又想起，站在自己面前这个会说会动貌似还会思考的熊孩子，其实压根儿就由凯瑟薇所制造虚假生命体，所以……像哄孩子一样，顺着这熊孩子的意愿说，会不会对凯瑟薇的效果更好些？
罗维缓缓的蹲下，让字的视线和艾维里奥保持了平齐，然后才用循循善诱的口吻对艾维里奥说道——
“听着艾维里奥，任何人都应该有自己的梦想，并拥有一颗为了达成梦想的坚韧雄心，因为没有梦想的人生和没有心的干尸，其实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我说你的征途应该是星辰与大海，其实并不是真的让你去征服星辰与大海，因为这根本就一点都不切实际，这不是梦想而是空想！所以，我的意思，仅仅只是想要让你知道——你，真的应该去外面看一看，去汪洋深处体味大海的波澜壮阔，去群山之巅感受星辰的恒古悠远，去混迹与人群之中查悟俗世百态，而这……才是真正星辰与大海的征途，也是对你自己心灵的征服！”
罗维说了很多，这次他却并不是在信口胡说，而是将他自己并不漫长的生命中，通过各种途径所得到的独立于其他人之外的世界观，讲述了出来。
艾维里奥低下了头，就那么沉默着思考了良久，久到罗维都快要撑不住了。
“你说得对。”
终于，在罗维即将撑不住之前，低头沉思的艾维里奥缓缓抬起了头，并冲着罗维露出了一个充满着莫测高深意味的微笑。
“你说得对，莫杰克…罗维先生。”
微笑着的艾维里奥，继续说道。
此言一出，罗维顿时大惊，因为艾维里奥称呼他的不是小托米尔或者其他，而是他的化名莫杰克…罗维！
这称呼上的改变，只能够证明一件事，那就是——这个熊孩子艾维里奥，根本不是男爵夫人凯瑟薇制造的虚假生命体，而是极大可能有着独立思想的存在！
可是，怎么会这样？
这座叹息荒丘的荒废男爵庄园，唯一还存留着灵智的亡灵，不应该是男爵夫人凯瑟薇的么？
罗维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凯瑟薇，却更惊讶的发现原本精神奕奕的凯瑟薇，居然已经和陷入了熟睡一半紧紧的闭上了双眼！
难道说，我从一开始就错了？！
真正的叹息荒丘boss；完全不是我所始终坚信的凯瑟薇，而是完全不起眼的熊孩子艾维里奥？！
“别害怕，我只是暂时让她睡着了而已，毕竟我们接下来的交谈，并不适合让我这个单纯到笨蛋的母亲知道。我猜，她肯定不会喜欢，喜欢听到她好容易才等回来的情人小托米尔，其实是完全不相干的另外一个人这种噩耗。”
在罗维的心念千转百回的急速思考着的时候，朝着罗维微笑着的熊孩子艾维里奥，却用充满着沧桑感的童音说出了这样一番，绝对不应该是稚童能够说出的话语来。
而此言一出，罗维终于听明白了。
竟然是这样，叹息荒丘的boss……嗯、怨灵，其实一直都是两个。
“在我母亲死后，我曾经见过一次因为愧疚，而试图返回被我毁灭的绿丘庄园，来向我母亲的灵枢忏悔的那个小托米尔。为了惩罚他，我编造了我母亲求他去寻找尸妖蕈血根孢球的，得不到那东西就永远无法回归神国的幻象，然后那家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我不清楚，为什么在你来到庄园外时，我母亲会坚信你就是她的小托米尔，坚信你是回来带她走的。所以，为了证明我愚蠢的母亲是错的，我精心制造出了这场针对于你虚幻盛宴，我将所有闯入者统统变成了让你暴露真实身份的有趣道具……虚幻盛宴这个名字不错吧？这可是我在这一百年时间里，好不容易才创造出来的东西。”
“令我意外的是，你居然成功了，成功的让我母亲更加坚信，你就是他的小托米尔。老实说，这让我非常非常的生气，我一度想要让你死在无尽的追杀之中，但你那个建议我母亲与我面对面交流的提议，让我改变了主意——让你永久的留在这座庄园，以小托米尔的身份陪伴着我母亲，慰藉着我母亲似乎也是个好主意。”
朝罗维微笑着的艾维里奥，继续用与年龄不相符的语淡淡语气，说着他身为母后**oss所做的，将包括罗维在内的普通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恶劣行为。
罗维越听越觉得后怕，他开始琢磨要怎么做，才能逃脱永久被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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