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娘四海为家-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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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风光大好，金山码头边上人头涌动，一大群义乌悍兵随着伊云登上了大海船，伊云这次故意带了五十名铳兵，他们还没有武器可用，留在嘉善绿洲里也只能训练一下队列，练练跑步做操什么的，意义不大，还不如陪着自己去宁波转转，当场试用一下火铳再决定要不要买。
　　　　另外，海船上还带上了五十名水匪，罗腿毛自然随行在侧，由他指挥这些水匪驾船。这些水匪都是罗腿毛的亲信悍匪，水上战斗力很不错。考虑到上次呆溪之战时大炮的威力，伊云还在嘉善绿洲的仓库里搬了两门青铜大炮出来，安在了船头船尾。
　　　　一切准备停当之后，伊云一声令下，大海船离了金山码头，缓缓地驶进了大海。
　　　　“话说，罗腿毛，咱们这艘战舰取了名字了么？”伊云问道。
　　　　“嗯？战舰还要取名字？”罗腿毛大奇。
　　　　“你这个废物……哪有船不取名的道理。”伊云不爽地道：“算了，我来取……这艘船是俺出海坐的第一条船，我决定给它取名为……咳咳……黄金梅莉号！”
　　　　“王爷，这名字有什么典故么？”罗腿毛大奇：“咋听起来像个外国名字。”
　　　　“这个嘛……它的典故就是一个手脚会变长的人，和一群乱七八糟的人一《》海的故事。”伊云随口道：“你不懂就别问。”
　　　　罗腿毛吃了个瘪，旁边的陈圆圆却轻笑道：“手脚会变长……这个我倒是听说过，在大萌国的西南边有一个国家，那里的人在练一种叫做瑜伽的功夫，手脚就可以变得很长。”
　　　　“咦？你倒真是愽学多才啊。”伊云奇道：“秦淮河边的花魁懂得真多，我决定了，你的名字改了，不叫陈圆圆，改名叫尼可罗宾。”
　　　　“不要，好难听。”陈圆圆笑道：“我还是喜欢大萌国的名字，不喜欢外国名字。”
　　　　伊云才懒得理会她的抗议，他歪着脑袋又想了一会儿，然后又道：“既然船已经取了名字，水匪们也得重新取名字才行，总是不能一直叫水匪，也不能叫水军，必须和大萌国的水军区别开来……”
　　　　罗腿毛点头道：“咱们本来就不叫水匪，咱们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金竹帮。”
　　　　“去你的，这名字好听个屁。”伊云歪头道：“我决定了，从今天起，咱们的水军名字叫北洋水师。”
　　　　“王爷，这北洋水师典故何在？咱们明明是身在江南，应该叫南洋水师吧？”罗腿毛抗议。
　　　　伊云大笑道：“呃……北洋水师这名字确实不太吉利，这样吧，改名叫黑色枪骑兵。”
　　　　罗腿毛大汗：“王爷您取名字的功夫，真是充满了创造性和跳跃性啊。”
　　　　众人一边说笑，大海船一边进入了杭州湾的中间……
　　　　在大海上行船，果然与在江面上行船不一样……极目四顾，全部都是起伏变幻的海沙，波涛汹涌，气势不凡，黄金梅莉号随着波涛起伏不停地晃动，不一会儿就让伊云有了反胃的感觉。倒是陈圆圆第一次坐海船，却一点也不晕船，站在甲板上满脸都是温柔的笑容。
　　　　天空中有许多沙海鸥飞过，洁白的肢膀展开平平的，不时有沙海鸥落到黄金梅莉号的桅杆上，然后发出清越的啼叫声，海风非常清凉，吹在脸上，让人心旷神怡。
　　　　伊云大喜：“大海果然不凡，这气势，真不是长江能比得上的。”
　　　　……
209、宁波盛景【2/3】
　　　　209、宁波盛景23
　　　　从金山码头出了海，向着正南方笔直前进，伊云先将自己的职业转成“二十四小时自宅警卫员”，使用了“御宅”，经过在嘉善绿洲的长时间停留，他的“二十四小时自宅警卫员”熟练度已经超过90了，用不了多少天，他就可以晋阶，这让他感觉到欣喜若狂。这个神奇的职业晋阶之后究竟会是什么二阶职业，让他感觉到无比的向往。
　　　　唯一可惜的就是这个职业练起来太慢，一天只能练1，而且用了之后二十四时不能离开自己的家，非常不利于办事。只有在坐船的时候是最好练的，因为船即是家，家能移动的情况下练习非常方便。
　　　　为了不迷失方向，伊云使用了“御宅”之后，赶紧将自己的职业转为了一阶“行脚商”，这个职业无论在任何时候都可以正确地把握东南西北，不会迷路。
　　　　黄金梅莉号张满了帆，在海上行驶得飞快，金山这个地方的杭洲湾，宽达七十几里，大海船用了一天的时间，才越过了杭洲湾，正南方又开始出现了陆地。这一天伊云就不敢再练“御宅”了，因为随时可能上岸。
　　　　伊云远远看到前方的陆地上有一片绿意，罗腿毛还没开口介绍，陈圆圆倒是先笑道：“那是慈溪绿洲，以制作瓷器闻名，这里制作的瓷器虽然没有景德镇出名，但也是非常厉害的，尤其擅长青瓷。”
　　　　伊云点了点头道：“这个绿洲是紧邻着宁波的，那么这里的瓷器肯定早就被宁波的商人给订光了，咱们是不可能在这里进到货的。”
　　　　“没错！”陈圆圆微笑道：“王爷您真是深藏不露，对商业上的事也知道得这么清楚。”
　　　　“嘿！”伊云笑而不语，哥们儿会告诉你这是后世人的常识么？
　　　　黄金梅莉号开始沿着海岸线向南前进，伊云看到海边有许多方格子，有点像田地，但是里面没有庄稼，只有许多海沙放在里面暴晒……
　　　　“这是在做啥？”伊云奇道。
　　　　“这是在晒盐……”陈圆圆笑道：“把海里的海沙捞起来，放在盐田里，让太阳暴晒，每当起风的时候，晒干的海沙就会飘走，把盐留在盐田里。沿海的百姓都用这样的方法来制盐，然后卖给私盐贩子们，私盐贩子再把这些盐卖到内地，赚大钱。上次咱们碰上的盐商施文六，就是搞这个的。”
　　　　“卖私盐很搞钱么？咱们也去搞吧。”伊云大喜。
　　　　“这个……违法哦。”陈圆圆微笑道：“我是遵纪守法的小市民，不敢搞这个。你身为王爷，应该带头遵纪守法，要是王爷都卖私盐，这大萌国还不知道乱成啥样。”
　　　　“切！”伊云歪嘴道：“除了我表妹韩道思和赵芸萱，我还没见到过一个正经王爷，大萌国早就乱得不成样了。哦，不对，韩道思和赵芸萱虽然不做坏事，但也说不上正经，也是不靠谱的。说起来这大萌国最靠谱的王爷就是我了！”
　　　　旁边的罗腿毛嘴巴一歪，吐槽道：“你这样也算最正经的王爷？大萌国果然完蛋了。”
　　　　过了慈溪绿洲，沿着海岸继续向前，海面上开始热闹了起来，不时会有巨大的帆船从伊云他们的船旁边经过，一艘比一艘大，伊云一直以为自己坐这艘海船算大的，但是见识了这些船之后他才发现，自己这艘算是非常小的船。
　　　　又行了一阵，四周开始出现了船队，十几艘船一只队伍，大片白色的帆影结队而行，帆影连天。
　　　　罗腿毛开始紧张了起来，让水匪们准备好武器。
　　　　伊云大奇道：“干嘛这么紧张？”
　　　　罗腿毛嘿嘿笑道：“你不知道这海上的事儿，大海是个无法无天的地方，一个善良的商人，在没有官府管理的地方，随时可能变成海盗。咱们船小，很有可能被实力强的船盯上。”
　　　　“哦！”伊云立即明白过来，其实大航海时代的时候，海面上的商船队大多数同时也是海盗舰队，平时做正经生意，偶尔客窜一把强盗，反正大海上的事谁也不知道，在大海上碰上别的商队，只要判断出别人的战斗力不如已方，就很有可能上去抢。
　　　　回国之时，谁知道你运回来的商品是抢来的还是买来的？
　　　　这是一个绝对的凭实力说话的世界，管你王候贵族，到了海上，只有大炮和刀剑可以帮你说话，别的一切都是虚无，伊云的王爷身份在大海上是不管用的……
　　　　伊云本来倒是不紧张，主角光环嘛，但是看到身边经过的船只一艘比一艘大，他也开始紧张起来，缓缓地走到了船首大炮的旁边，心想：要是谁来抢我，我就转职成炮兵轰他丫的。
　　　　刚想到这里，一艘巨大无比的西班牙大帆船从旁边驶过，这艘大帆船比伊云乘坐的黄金梅莉号大了三倍不止，庞大的船身犹如一座水上保垒，伸起的船帆简直高耸入云，伊云随眼一扫，这艘西班牙大帆船的单边侧弦上，就有二十门炮，如果把另一边侧弦的也算上，就有四十门炮以上，再加舰首炮和舰尾炮，接近五十门。
　　　　“我擦！”伊云大吃一惊：“坑爹啊！老子的船上才两门炮，这要是发生炮战，老子一瞬间就被轰成灰灰了。”
　　　　罗腿毛面色沉重地道：“没错……王爷，咱们大萌国的海船技术，比起西洋人来差了不止一条街，如果发生海战，咱们必败无疑……好在咱们船小，人家不会有兴趣来抢这么小的一艘船，这里又接近宁波港，在这里抢劫会造成不好的影响，西洋人不会乱来。”
　　　　伊云点了点头，心里不爽：“这岂不是说，咱们还是靠着船小人家看不上眼，才捡了一条命？尼玛，不行，这样搞老子以后怎么海贸？看来还要赚更多的钱，我也要搞大帆船。”
　　　　罗腿毛虽然嘴里说着西洋人不会来抢他们的小船，但是神色还是很凝重，作为老牌子的水匪，他深知水上的世界没有公平可言，只有以大欺小和以强欺弱，已方作为弱的一方，绝对不能掉以轻心。他手下的五十名水匪全都紧张地拿着武器，随时准备应对冲突。
　　　　好在黄金梅莉号实在太小了，这艘西班牙大帆船还真不把伊云等人放在眼里，只是从百米外划过，没有上来挑衅，不过船弦上倒是伸出了几个金发碧眼的人头，对着伊云这边的小船说笑了几句，伊云虽然听不到，却能猜到，人家在嘲笑他们的小船。
　　　　伊云不爽地对着西班牙人竖了竖中指：“等我有了大船，把你们全轰进海里喂鱼。”
　　　　又向南驶了一段儿，进入了灰鳖洋，伊云右手边的海岸线已经完全变成了绿色，庞大的宁波绿洲终于进入了眼帘，首先印入伊云眼帘的，就是多到一目难尽的船帆，在绿洲的岸边，从北向南，乱糟糟地展开无数的帆影，有大有小，有高有低。有白帆，有灰帆，有黄帆……有硬帆，有软帆，有三角的，有四角的……
　　　　高高低低的桅杆密集如林，比森林里的树干还要密集，大片大片的海鸟在船帆上飞舞和跳跃，不时传来轻脆的鸟啼声。
　　　　桅杆的下面，就是各式各样的海船，其中以大萌国的福船居多，由小到大，充满了码头。中间还杂夹着许多扶桑制式的关船，和伊云驶来的这一艘一模一样。
　　　　体积最大的船，是来自西洋的西班牙大帆船，这些巨大的帆船长达上百英尺，宽度也在三十英尺以上，船身狭长，在船头有一个巨大的撞角，船尾则有一个船楼，船舷的两侧有数十门佛郎机炮。这些恐怖的怪兽在宁波港里显得是那么的威风凛凛，它们旁边所有的船只都矮了一头，在大炮的数量和船身的坚固程度上差了西班牙帆船几条街那么远。所幸这种怪物级的大船在宁波看不到多少艘，伊云使出“远望”技能来仔细观看，也没找到超过十艘，可见西班牙在这附近的海面上并没有充足的战力。
　　　　港口里的每一艘船上的都留着人，许多靠在岸边的大船正在上货卸货，伊云看到有人正运着大包小包的丝绸和瓷器，将他们运到一艘巨大的西班牙大帆船里，但是西班牙大帆船里却没有什么货物可以送下来。
　　　　大萌国物资丰富，基本上不需要外来的物产，所以这些西班牙商人们只能在宁波花钱，却无法在宁波赚钱……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件很苦恼的事情。在伊云所在的那个历史时空里，西洋人最终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商品销给中国人，只好把鸦片这种毒物送进来……直接导致后来的禁烟和鸦片战争。
　　　　伊云的黄金梅莉号刚刚到了港口外围，就有一艘很小的木船飞也似地迎了上来，船上有四个人，其中三个在划船，为首的一个大声叫道：“我是大萌国宁波绿洲市舶司巡检官……你的船需要接受临检……”
　　　　“虾米？”伊云奇道：“市舶司？什么东东？”
　　　　旁边的陈圆圆赶紧低声道：“市舶司是大萌国设立的一个衙门，专门负责管理宁波的海运贸易，简单来说，就是海贸衙门。这个衙门一般是由太监掌管。”
　　　　……
210、出货【3/3】
　　　　。　　　　210、出货
　　　　伊云听了陈圆圆的解释，大致上明白了，这个市舶司其实就是海关。临检什么的，倒也合情合理。他转头对罗腿毛道：“你们上次来，接受了临检吗？”
　　　　“没有！”罗腿毛摇头。
　　　　“嘛，无所谓，反正是叫临检，也就是临时检查，不是每次都有，这个很正常。”伊云让那小船靠上了自己的大船，水匪们垂下绳索，将那巡检官也弄了上来。
　　　　为免生出些不必要的麻烦，那巡检官刚上一船，伊云就自报字号道：“我是大萌国嘉善王爷，兼渝王爷世子，兼抗倭前线指挥总长，这次是弄了点四川特产到宁波来出售……”
　　　　这串头衔一报，那巡检官险些没吓尿裤子，全身一颤，惊道：“真的？”
　　　　“这不废话吗？你见过有人冒充这些官位的？”伊云不爽地拿出圣旨来甩了甩。
　　　　巡检官噗通一声就跪在了甲板上，大汗道：“小人……咳……有眼不识王爷，居然拦住王爷的船临检，真是不知死活，冒犯了王爷，饶命啊……”
　　　　伊云：“……”
　　　　有这么夸张吗？我干嘛就因为这个小事杀你？需要叫饶命？伊云不耐烦地道：“起来说话，你叫啥名字？”
　　　　那巡检官小心地道：“小人名叫陈小蕼。”
　　　　“嗯，本王爷初来宁波，人生地不熟，现在要征用你给我当向导，你这巡检官的职务暂时放下吧。”伊云不讲理地道。
　　　　“是！小人那点破活儿，不做也罢，怎比得上给王爷跑腿来得光荣。”陈小蕼拍马屁的功夫还真不是盖的，一开口就让人听得舒服。
　　　　伊云点了点头，这人挺机灵，好用。他随口吩咐道：“从现在开始，本王要微服游宁波，不想暴露身份。现在我是从四川来的商人，名叫龙破天，江湖人送了一个外号，叫做‘龙破九天’，记住了吗？”
　　　　“小人记住了！”　陈小蕼趴到船舷边，对着下面等他的小船大叫道：“下面三个听着，这艘大船是四川来的大商人龙破天龙公子的商船，你们赶紧领航，找个安静舒适的码头让龙公子的商船停靠。”
　　　　小船得了命令，在前面领航，穿行于码头上密密麻麻的船海之中，罗腿毛驾着黄金梅莉号随着进港，不一会儿就到了一个干净的码头边上，这个码头应该为特殊人物预留的，一点也不像其他那些码头那样拥挤，旁边几停了几艘大船，空了许多位置。
　　　　伊云心中暗喜：这陈小蕼倒是个用得上的人物，如果没他帮忙，他初来乍到还真找不到这么好的码头。
　　　　抛下船锚，将览绳系在码头上的木柱上。罗腿毛让水匪们在码头和船舷上搭上木板，伊云在陈圆圆和陈小蕼的陪同下，缓缓地走下了船来。
　　　　刚走下船，一个歪眉斜眼的中年人就迎了上来，陪笑道：“这位老爷是从哪里来的啊？是来卖货还是来进货的？如果您需要人给你介绍生意，请你选我吧，我只收取抽一丁点儿的介绍费。”
　　　　陈小蕼顿时笑骂道：“歪眼三，你放大招子看看老子是谁？老子迎下来的客人，你居然敢来揽生意收介绍费？找死不想混了。”
　　　　那歪眼三一看陈小蕼，顿时大吃一惊：“陈巡检……你怎么在这里？这位是……”
　　　　陈小蕼哼哼道：“这位是四川来的大商人，龙破天龙公子，在四川地界上大名鼎鼎，外号‘龙破九天’，不得了，你快给我传话出去，这码头上谁敢对龙公子不敬，我捏暴他的卵蛋。”
　　　　伊云皱了皱眉头，骂道：“粗俗，没见我身边有美女吗？什么卵蛋不卵蛋的？恶不恶心人？”
　　　　陈小蕼吓了一跳，赶紧对着伊云道：“是小的不对，小的这就自己掌嘴。”
　　　　“算了，下不为例。”伊云挥了挥手，转身对着陈圆圆道：“你看这家伙说话多难听，那东西就不该叫卵蛋，应该叫蛋蛋……这样叫好听多了吧？”
　　　　“扑哧！”陈圆圆捂着肚子笑弯了腰去。
　　　　旁边的歪眼三又被唬住了，这龙破天什么来头？居然把陈小蕼这个巡检官呼来喝去的，陈巡检说错了话居然自己主动说要掌嘴，大人物……来大人物了！
　　　　歪眼三脚下一动，就想开溜，不料陈小蕼开口道：“别溜，留下来给龙公子干活……至于介绍费嘛……”
　　　　歪眼三的脚赶紧收了回来，道：“介绍费当然是分文不收，龙公子，您要吩咐小的做啥，只管说。”
　　　　伊云瞥了这两个家伙一眼，哼道：“我带了一些从四川千里迢迢运过来的货物，想要找个识货的买家，你们两个帮我务色务色，另外，我还想要买一批火铳，最好是扶桑产的，你们也去帮我找个出货的来。”
　　　　歪眼三和陈小蕼对视了一眼，随后两人一起道：“这事儿好办，您等着，咱们这就去张罗。”
　　　　两人赶紧撒开脚丫子飞奔而去，不一会儿，歪眼三先回来了，看来他是去找的要收货的，所以找得很快，两个高大的西洋人跟在他后面走了过来。
　　　　伊云仔细一打量，这两个西洋人都在三十岁以上，身高起码一米八，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两人隔得老远，就用半生不熟的大萌语招呼道：“你好……听说你有些与众不同的货物……”
　　　　伊云抱了抱拳头，嘿嘿笑道：“哈罗，买勒门衣日龙破天。”
　　　　“嗯？”两个西洋人楞了半天，其中一个开口道：“你说的……好像是英语？”
　　　　伊云嘿嘿笑道：“没错，哥们儿的英语虽然没过四级，也过了二级（自封），强大无比，你们要不要和我聊几句试试？”
　　　　两个西洋人耸了耸肩膀：“抱歉，我们不懂英语……我们是西班牙人，不学该死的英国话。”
　　　　“神马？”伊云大怒，哥们儿在后世辛苦学英语，好不容易有了个二级（自封）的水平，你们居然害我用不上？太过份了吧，英语都不会，白痴。
　　　　其实这个时候的大英帝国还没有崛起，日不落帝国还是西班牙的称号，所以海上行船的人大多数是西班牙人，偶尔也有葡萄牙大战船横行，英国嘛，这个时候还在玩小船呢。
　　　　其中一个西班牙人自我介绍道：“我叫迭戈…罗德里格斯…德席尔瓦…贝拉斯克斯，我旁边这位叫做……”
　　　　“停！”伊云大汗：“你这名字这么长，谁记得住？扯蛋吧！我帮你取个大萌国名字，比较容易称呼一点，你就叫西一、旁边这位叫做西二，怎么样？很好听吧。”
　　　　西班牙人：“……”
　　　　伊云决定大人不计小人过，不和这些英语都听不懂的野蛮人较劲，还是说正事算了，他哼哼道：“我有一些奇特的货物，保证你们没有见过……来人啊，快把咱们四川的特产搬点下来给西洋人看看。”
　　　　不一会儿，蜀锦、蜀绣、蒙顶茶、泸州老窑酒、青城丝毯这几种商品就从船上搬了几个样品下来，放在了西一和西二的面前。
　　　　“哦，这是一种丝绸！”西一拿起蜀锦看了看道：“但是和我们平时买的丝绸有一点不一样。”
　　　　伊云嘿嘿一笑道：“你倒是挺有眼光，你们平时买的丝绸，应该主要是来自南京的云锦和来自苏州的宋锦，和我带来这种是不一样的，这种丝绸来自成都，名叫蜀锦，多用染色的熟丝线织成，色彩鲜艳，质地坚韧。蜀锦因其历史悠久、工艺独特……”
　　　　两个西洋人点了点头：“你说的确实不错，这种完全不同的丝绸，我们很有兴趣……不知道价格如何？”
　　　　伊云摊手：“价格嘛……比云锦和宋锦贵一成！”
　　　　“什么？为什么要贵一成？”西一和西二立即抗议道：“我们虽然看出它很独特，但在质量上也未必就比云锦和宋锦更好。”
　　　　“切！”伊云习惯性地拿出扇子，在手上的一甩道：“你们看看，旁边的另外几艘西洋船，都有采购丝绸吧……”
　　　　“没错！”西一西二道：“大家都是用的一样的采购价，如果我们在这里买的丝绸质量一样，价格却更高，我们是赚不到更多的钱的。”
　　　　“no！”伊云摇头道：“你们知道什么叫差异化经营吗？嘛，算了，我想你们也不会懂。我来教你们，简单来形容差异化经营，就是和别人卖不一样的东西，占领不同的市场。你们看，别的商人都卖云锦和宋锦，只有你们运回欧洲的是蜀锦，这就是你们独一无二的优势，没有人可以和你们比，你们就能把售价提高两成……”
　　　　伊云这一开口，西一和西二立即嚷嚷道：“明明质量差不多，仅仅是风格不同，这能造成差异化吗？”
　　　　“笨蛋！”伊云教训道：“同样用纸和笔来绘画，质量都是一样，油画和抽象画，面对的市场是一样的吗？”
　　　　“哦，你说的有道理……咦？你明明是大萌国的人，为什么知道油画和抽象画？这是只有咱们欧洲才有的东西……”西一和西二大奇。
　　　　“切，我不光知道油画和抽象画，我还知道里斯本和马德里呢……”伊云坏笑道：“别想糊弄我，我知道你们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