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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金刚芭比-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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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阿蔻接着说:“别人家缝补过的衣服,一眼就能看到打着的补丁,你缝过的衣服,只要我们不说,谁也看不出。”
“她们只看到我挣工分厉害,却没想过我力气是遗传我爸的。”
“而你,从13岁开始就拿着七工分…”
“…姐,你不比我差到哪儿去。”鱼阿蔻总结,“我们俩之间,你是铁锅,我是锄头,都是铁打成的,只不过用途不一样,拿铁锅和锄头比锄地,本就是蠢人才会干的蠢事。”
“就像波波和涛涛,波波看上去比涛涛笨多了,可涛涛无论干什么事都是三分钟热度,波波就不一样了,只要想干一件事,就一定会脚踏实地的做到底。”
“这样,你能说他们俩谁强谁弱吗?”
“所以在我、堂哥堂弟、奶奶的心里,你不比我哪儿差,反而同样优秀,至少奶奶私下里没少念叨过我做事马马虎虎,不如你细心妥当。”
“如果你不优秀,咱们家的门槛也不会快被提亲的人踩烂了,明明二堂哥还待字闺中呢。”
“噗嗤,你别仗着学问好就欺负我,待字闺中说的是男人吗?小心哥听到揍你。”鱼溪眨着泛湿的眼睛问,“你今儿个怎么突然和我说这些?”
鱼阿蔻很久前就想说了,只不过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她很爱小堂姐。
她从3岁开始就被5岁的小堂姐带着、哄着。
只要地里一农忙,小堂姐就是她的“妈妈”,管她的吃喝拉撒玩,且仔细用心极了。
她回忆里有一段让她回想起就眼睛泛酸的事。
与小堂姐有关。
4岁那年,二堂哥从河里抓了一条鲫鱼,交代小堂姐煮了汤和她分。
鱼溪答应的好好的,转身却把汤全喂给了她。
边喂边说她闻不得这股鱼腥味,更喝不得汤,一喝就吐。
当时她信以为真,美滋滋的灌了一肚子汤出门去浪。
走出家门才发现小堂姐没跟上。
回去找人时,利用身矮的距离差,看到小堂姐借着洗碗的动作,在偷嗦她啃过的鱼骨头…
鱼阿蔻压下心底的酸涩,坐到床上拍着床边。
等鱼溪坐过来后,侧过身子,头枕在她的腿上,就像小时候那样。
“姐,你给我掏掏耳朵吧?”
鱼溪二话不说的从自己的辫子里拔出根头发,把头发对折捻成8字股,再把发尾打个结。
食拇指捏着头发探到妹妹的耳廓内,轻轻转动。
柔声问:“还要不要再深点?”
鱼阿蔻舒服的身子软绵绵的,眼睛眯了起来,慵懒的像只冬日里晒太阳的猫。
“刚刚好。”
“姐,我想一辈子做你的妹妹,所以我不想让这些事变成我们之间的疙瘩,虽然我知道你心里并不在意这些话,可三人成虎的故事你也知道,她们说的多了就会在你的心底留下痕迹,我怕哪天我们姐妹间的情谊会因为这个,而出现裂缝。”
“我很爱你,我舍不得。”
鱼溪连忙仰头,把眼底的泪压回去。
她觉得有个这样的妹妹,哪怕别人说再多她也不在意了。
她是铁锅,铁锅有着铁锅的好。
“好,我们一直做姐妹,做一辈子的姐妹。”
鱼阿蔻伸出手握着小堂姐的另一只手,撒着娇,“长大可真不好,你再也不能像小时候那样,背着我到处玩了,姐,等我老了你还背我好不好?”
“不背,我怕你又尿我一身,顺着衣摆往下滴。”
鱼阿蔻:……
还能不能好好的做姐妹了?
不就小时候在她背上睡着了做梦,梦到找厕所,而不小心尿她背上一次么?
至于的着记这么多年吗?
“姐,你再这样揭我老底,我就不喜欢你了。”
鱼溪转头发的手顿住,“真不喜欢了?不喜欢我可停手了。”
鱼阿蔻立马紧紧的抱着她的腰,扯着嗓子装嫩,“喜欢~最喜欢你了~就算你老了尿我一身,我也喜欢你~”
鱼溪气笑,轻轻的拍了下怀里的背,“胡说什么呢,当我是你呢!快睡会,上午忙了一上午,你不累啊?”
“累。”
鱼阿蔻渐渐合上睡意朦胧的双眼。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夕阳西斜。
一个矮小的小姑娘顶着余晖前进,背上背着瘦成猴子的妹妹。
小姑娘边哄着因为尿她一身而害羞到哭的妹妹,边用力把妹妹往身上托了托。
而背上淅沥沥的尿液则顺着她的衣摆往下滴,落入黄土里溅起土珠…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没话说。
第12章
鱼阿蔻在睡梦中总觉得喘不过来气。
睁开眼帘,发现鼻子被人捏住。
波波见她醒来,松开爪爪,拍着手笑,“小姑姑懒猪猪,羞羞脸。”
鱼阿蔻抓过波波,手顺势滑上胖团子的屁股,揉搓着,“说谁是懒猪猪呢?”
越揉越上瘾,小儿的屁股又嫩又滑,手感不要太好。
波波被揉的全身发痒的咯咯笑,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痒…痒痒…”
鱼阿蔻把肉团子抱在怀里,用头轻轻顶着他的小胸脯摩擦。
波波笑的更欢了,小身子扭动的像只毛毛虫。
下一秒,怀里的团子就被人解救了。
鱼溪抢过笑的直打嗝的波波,轻缓的顺着他的背。
嘴里娇嗔妹妹,“你又逗他笑的这么狠,上次波波被你逗得白天大笑,半夜做梦尿床的事你忘了?”
鱼阿蔻想到波波曾一夜画了三次世界地图的伟迹,摸摸鼻子不说话了。
涛涛这时也醒了过来,一个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手里揉着眼睛,嘴里奶声奶气的求抱,“小姑姑抱。”
鱼阿蔻抱起涛涛,摸到他后背心都是汗,和堂姐一起抱着两个团子去后院洗澡。
家里的房子是她爸鱼石结婚时盖的,据说她爸当年盖房子时,曾发下豪言。
他以后要生五个孩子,组成个“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的队伍。
因此盖房子时,特意多花了点钱找老村长批了好大一块宅基地。
就怕以后的孩子成人结婚时,没住的地方。
只是……
所以她们家的后院比别人家的大上三分之一。
后院用碎石子路分成几部分,土肥的地方是自留地。
余下贫瘠的两块,一块夯实土面,用石碾子碾成晒场。
用作晒粮仓里的粮食,以免粮食生虫发霉。
这会晒场上面摆了满地的木柴。
另一块则是摆着杂物,石碾子和大木盆分外显眼。
木盆是用来晒水洗澡的,除了冬日,农家很少有烧水洗澡的时候。
不说人多用个铁锅烧水洗不过来,就是洗的过来也没那么多的柴火烧水。
现在家家户户都是用需要烧柴的土灶煮饭,能作为柴火的也就那两样。
一是地里收成过后的作物杆,比如稻草、玉米芯…
二是村里杨树林里的枯木断杈。
但前者得用铡刀切碎,喂大队上的牲口,年月不好时,也是人的食物。
后者,众人天天下地挣工分,很少有时间去林子里打柴回来劈晒。
于是利用太阳的温度晒水洗澡,就是农家必备的技能。
鱼阿蔻弯腰把木盆里水面上飘着的树叶捞起扔掉,感觉水温烫手,便把怀里的涛涛塞给堂姐。
自己去端了盆凉水过来倒进木盆里,试了试水温,觉得正好。
便接过主动脱得光溜溜的双胞胎,丢入水里。
小孩子都是喜欢水的,两个小团子更是喜欢。
进水后,你泼我一下,我扬你一下,玩的不亦乐乎。
水凉了还不愿意出来。
鱼阿蔻看看自己身上,因双胞胎扑腾而湿了一大片的前襟,再看看无论堂姐怎么劝,都不肯出来的双胞胎,快手把俩团子捞了出来。
在双胞胎瘪嘴,眼眶里含泪前说:“我和你大姑姑要去北荒地抓麻雀,你们去不去?”
俩小娃瞬间收回眼泪,小手举的高高的,“去去去!”
又催促着鱼溪,“大姑姑,穿褂褂裤裤。”
鱼溪想到什么,眼睛发亮,“你又弄到了那种饵?”
鱼阿蔻笑眯眯的点头。
鱼溪马上牵起侄儿进屋换衣服,大辫子在空中甩出道残影。
鱼阿蔻躲回自己房间里,把门从内反锁。
取下脖子上戴着的天平立到桌面上,心里默念大大大。
等它变大后,把先前藏好的干蘑菇放在天平的铜盘上,在心里继续默念,“要摻了醉料的燕麦。”
几乎是念完的同时,左侧铜盘里的干蘑菇瞬间消失,右侧的铜盘里凭空出现一大袋,透明塑料袋装着的桃红色燕麦粒,压的铜盘坠到桌面上。
鱼阿蔻从墙角箱子里拿出本用过的作业本,从中撕下张纸,把燕麦粒倒出三分之一在纸上,包成纸包,剩下的则藏到床底的木板空隙里。
换套最破的衣服,背上装着工具和调料的背篓。
牵着双胞胎,和背着箩筐的小堂姐,向村后方的北荒地前进。
北荒地是真的荒,除了条能看到河底淤泥的小河,就是漫无边际、齐腰高的芦苇和荒草。
村里除了鱼阿蔻,基本没人来。
所以她一个星期前在荒草间趟出的小路,这会已经被荒草淹没。
两大两小,大眼瞪小眼的望着面前的荒草海。
鱼阿蔻鼓了鼓小脸,三两下爬上旁边的树,掰下根树杈,折掉树杈上的小枝跳下树。
“姐,你在这儿等我会,我再弄条路出来。”
鱼溪连忙拉着妹妹的胳膊,担忧的想拿过树枝,“我去吧,万一里面有蛇咬着你怎么办?”
鱼阿蔻却是眼睛发亮,“有蛇更好,小的烤了,大的拿回去熬汤。”
鱼溪想到蛇身子抖了抖,别说让她抓了,就是看着都怕。
村里也只有小妹,身为女娃却从小就不怕蛇。
不过,蛇肉是真的香。
不放心的交代:“那你多注意。”
鱼阿蔻点头,重新上树折了枝呈“丫”形的树枝,这样的树枝才好抓蛇。
又用树枝编了个小鱼篓,以免真抓到蛇没法拿。
见她要走,嘴里叫着肉肉的双胞胎抬脚就想跟上。
鱼阿蔻俯身在两个肉团子的脸上各亲了一下,“你们先等会,等小姑姑趟出路,就去给你们抓肉!”
抬头看了看太阳的位置,选了个方向,握着手中的树枝前进。
没镰刀的情况下,要想在荒草堆里弄出条路,就得用棍子把荒草压弯,脚下再用力把荒草踩平紧贴着地面。
往常鱼阿蔻没想到有蛇这一茬,都是极速踩出条路。
今天是特地边用手压,边大力用树枝敲打着两边的荒草,缓缓前行。
希望蛇被响声吓到,从草里窜出来,让她打牙祭。
许是她的执念太强,走到一半,就耳尖的听到了隔壁荒草里响起的“簇蔟”响声,扭头望过去,就见荒草的下半部分正在悉悉索索的抖动。
鱼阿蔻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这声音和动静,根本不是呜呜西风吹动荒草发出来的。
这说明下面有蛇!
蹑手蹑脚的靠近荒草,出其不意的用手中的树杈拨开荒草。
作者有话要说:
蛇:你别过来啊!!!!
第13章
鱼阿蔻看到眼前的东西后,卧槽差点脱嘴而出。
因映入眼帘的不是条蛇,而是只土黄色的野兔!
还是只目测得有六、七斤的成年兔。
鱼阿蔻被兔子吓了一跳,兔子也被突然出现的她吓了一跳。
这会竖起上半身,竖起边缘黑色的长耳朵盯着她。
鱼阿蔻和兔子对视了一秒后。
果断的出手,一把拽住它竖起的耳朵拎了起来,感觉到手上沉甸甸的分量,笑的见牙不见眼。
而兔子则是剧烈的挣扎,四肢在空中弹动挥舞,那力道坠的她差点攥不住兔耳松开手。
凸起的三瓣嘴大张,露出微黄的大门牙,随时想抓住机会咬她手臂一口。
鱼阿蔻自言自语:“土鸡好吃就是因为动的多,肉质紧实,你这么能动肯定更好吃吧?”
挥去脑子里蹦出来的兔肉美食图片与做法。
拎着兔子美滋滋的往回走,嘴里哼着临时改编的歌。
“兔兔那么可爱,你怎么能吃兔兔?你怎么能吃兔兔?”
“这兔兔一点都不可爱,我就要吃兔兔,吃兔兔。”
“冷吃兔。”
“干锅兔。”
“麻辣兔头再加点醋。”
“兔兔兔…”
快走出路头时,眼珠一转,心里的小恶魔冒了出来。
攥着兔耳的右手背到身后,伸出左手揉了揉脸,确定脸上的喜意不会外露,两只手都背到身后,慢吞吞的朝外走去。
出来后一眼就看到了树下的三人,小堂姐蹲在地上,怀里环着双胞胎,手里拿着狗尾巴草编着东西。
在三人就要起身迎接她时,强笑后低头用脚尖搓地,语气丧丧,“我走到河边都没抓到蛇。”
鱼溪长舒一口气,“没抓到更好呢,我刚还担心你万一碰到了毒蛇怎么办。”
鱼阿蔻头垂的更低,“我在河边站了会,也没见到有麻雀下来喝水找虫子吃,今天估计抓不到麻雀了。”
“不能抓也没什么,你就当我们今儿个是来打芦苇的,”鱼溪瞄到小妹的这幅作态,心疼的哄着,“等会回去姐给你编张新苇帘用,说起来我家阿蔻聪明着呢,你不说谁能想到芦苇除了编苇席,还能编椅子、苇篮…”
鱼阿蔻嘴角微抽,这人太温柔体贴了也不好,捉弄她时,让人没有一点成就感。
要换成小堂弟听到自己的那番话,肯定是难过的哭丧着脸,说不定还会在地上打滚求着她,非要亲眼去看一眼才会死心。
自己等他闹得不行时,再把兔子送到他面前,他在先悲后喜之下,绝对能高兴的一蹦三丈高。
鱼溪见妹妹不说话,以为她还是难过,附在双胞胎的耳边轻语。
双胞胎听完立马过来一左一右的抱着小姑姑的腿,嫩着小嗓子说:“小姑姑我们不吃肉,你陪我们玩吧!”
波波点着小脑袋强调, “恩,不吃。”
只是说话时别喷口水就好了。
鱼阿蔻顿时没了恶作剧的心,从背后拎出兔子,在三人眼前晃了晃。
“当当当!骗你们的啦!快看这是什么?走到一半就让我撞上大运了。”
双胞胎有限的人生里就没见过兔子这种生物,但也知道肯定是吃的肉,当下就含着大拇指唆着,眼巴巴的望着不断晃动的兔子。
鱼溪惊喜的把手中的筐甩飞,小跑过来。
“阿蔻?你从哪儿抓到的兔子?”
接过兔子,手上掂了掂,笑的杏仁眼眯成条线,“这兔子真肥,最少也得有六斤六两,你拿着,我去薅点草来绑上。”
双胞胎垫着脚想摸,“兔子,兔子,摸摸…”
鱼阿蔻连忙举高还在蹬腿的兔子,“不行,兔子会挠人,挠的特别疼,等会小姑姑绑好你们再摸。”
双胞胎乖乖的应下。
鱼阿蔻接过小堂姐编好的草绳,把兔子的四肢牢牢的捆住。
想到兔子会打洞的说法,把兔嘴也缠上。
这才放下兔子让两小只摸,两小只摸着兔子肚子,嘴里不停的发出惊叹。
鱼阿蔻对捡回箩筐的小堂姐说:“太阳快下山了,你带着他俩跟在我后面一块去吧,免得待会我还得回来叫你们,一来一回的太浪费时间了。”
鱼溪这才反应过来妹妹刚才是在逗自己玩,白她一眼应下。
鱼阿蔻把兔子丢到鱼溪的筐里先行一步,她路还没探完呢。
不知今天的运气是不是特别好,剩下的那段路还真让她捉到条菜花蛇。
美滋滋的把蛇塞进鱼篓里,也没让怕蛇的小堂姐拿着,直接把鱼篓扔进背篓里。
到了河边后,和小堂姐把麻绳编织的网角用棍子绑上,撑高再把棍子松松插进土里。
把纸包里的醉燕麦撒下去后,四人各拉着根绳子躲在树后等。
只不过双胞胎手里的绳子就是装饰用的。
真正能拖动网的两根绳子在她们姐妹手里。
鱼阿蔻抬头望天,碧蓝的天空飘着朵朵白云,丝毫不见鸟飞过的痕迹。
不过她一点都不紧张。
天平给的醉燕麦不知是怎么做的,闻着只有淡淡的酒香,但分外的招鸟儿喜欢。
果然不大一会儿,就有聚成小乌云的鸟群飞了过来。
鸟儿们在网前停了下来,警惕的观望了片刻不见危险,便纷纷飞进张开口的网里。
鱼阿蔻等最后一只鸟飞进去后,喊着“一、二、三,拉!”
落下的网把吃燕麦的鸟儿们抓了个正着。
鱼阿蔻和鱼溪走进看到网里的鸟,都笑眯了眼。
双胞胎激动兴奋的小脸通红,头发都被汗打湿。
鱼阿蔻小心的把网掀开条细缝,一只只的往外抓鸟,塞进小堂姐手里撑开一条小口的布袋里。
网里的鸟抓完,她确定了今天自己的运气非常好。
除了放走的两只乌鸦,她们共抓了五十六只鸟,其中斑鸠有四只,剩下的都是麻雀。
见网里还有没吃完的燕麦,她决定再抓一波。
说不定还能再抓到斑鸠呢。
鱼溪紧紧的系住口袋的封口,感叹,“你同学给你的这饵还真好用,比在地上撒上粮食都有用。”
鱼阿蔻拍着自己的背篓得意,“那当然。”
虽然她不能用天平直接换物来改变生活,但她可以迂回的用天平打牙祭呀。
“姐,太阳要下山了,鸟儿们也该回来喝水了,我们抓紧时间再抓一波。”
鱼溪立马攥紧了绳子,牵着双胞胎躲到树后。
第二波的收获更丰,除开六只斑鸠,还有八十七只麻雀。
鱼阿蔻让小堂姐收网,自己则拎着串,用布条绑着腿的麻雀去远处背风口打理。
蹲下来用磨的锋利的石片,清理麻雀内脏。
清理一半时,风中好似传来了人说话的声音。
她只当是自己的错觉,头也不抬的继续用水冲洗着血污。
毕竟西风的呜呜声,听久了有时确实像人的说话声。
再说了,北大荒这里这么荒凉,没人会来。
可没想到,还真有人来。
因为风中传来了道特别清晰的女性悲愤声——
【凌北归你个不懂情趣的木头桩子!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鱼阿蔻觉得凌北归这个名字特别耳熟,但一时没想起来在哪儿听过。
琢磨下这句话,认为自己应该是碰上了闹别扭的小情侣。
怕等会撞上了尴尬,连忙收拾好东西,钻进荒草里。
一阵窸窸窣窣的草响动后,沉重的脚步声响起,脚步声顿了下后又接着响起,且在离她越来越近处停下。
鱼阿蔻抹下额头上的汗,还好她躲进来了,要不然就撞上了。
只是汗似乎抹早了,因为她听到了清晰的拉拉链声。
心头浮上不好的预感,扒开草隙望去——
果然,面前不远处出现条军绿色的裤子,而裤子主人的手正放在尴尬的位置上。
一看就知这人是要嘘嘘。
不禁黑了脸,沉声道:“有人。”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节了呀~祝我的祖国越来越好。
话说,你们是不是都要出去玩呀?
过节游人多,请小猫咪们务必注意好财产和自身安全喔~
祝你们节日有个愉快的回忆~
第14章
最近田地里没什么活,于是下工特别早。
凌北归回到知青点,见知青点一片沉寂,便知室友们又去村口的河里洗澡了。
这样更好,他能安心的洗个澡。
洗漱完毕灌了缸淡盐水补充水分后,刚拿起本书躺在床上,门就被人敲响,且只有敲门声没有人的呼喊声。
皱了皱眉,出声询问,“哪位?”
门外的敲门声顿了顿,随后女性温婉的声音响起。
“凌同志,我是王晴,刚从城里探亲回来,找你有点事。”
凌北归疑惑,“什么事?你现在说吧。”
王晴:“关于凌爷爷和凌叔叔的事,你能不能出来?”
凌北归拿起衣架上挂着的衬衫套上,系着扣子问:“我爷爷和我爸爸的事?”
“恩。”
凌北归打开门,双手环胸,堵在门槛上,“你说吧。”
王晴打量着他,总觉得不过是几天没见,他就更俊了些,目光里不禁带上痴迷。
眼前的男人身材匀称、四肢修长,明明是随意的站在那,却显得身姿倜傥不羁。
脸部线条柔和流畅自然,面部骨头没有半块不和谐的地方。
深邃的五官,无论拆开还是合在一起,都挑不出任何缺陷。
特别是那双带着泪膜的电眼,睫毛密黑、眼尾低垂的恰到好处。
敛起眼帘不笑时,幽潭的双眼里像是盛满了朦胧的忧郁,让人忍不住的心起怜意,想一探究竟。
微笑时,泪膜让他的眼睛显得波光潋滟,眼神流转间,说不出的迷人。
而当他全神贯注的注视着你时,满目皆柔情,让你不知今夕是何夕,也不想知道,只想沉溺其中,再也不醒来。
凌北归见王晴这样,心底爆粗。
槽,又是这种目光。
他迟早把这具皮囊划破。
“说不说?不说我关门了。”
王晴惊醒,暗暗唾弃自己竟然看人看入迷了,忍着脸上的羞意,用手把鬓发拢到耳后。
压柔嗓音说:“这里不方便,你也知道他们的情况,万一等会有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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