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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剑情侠-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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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剑寒皱眉道:“原来这样的么?”
梁武道:“宇文大叔说,萧兄令堂结识了萧兄的先大人之后,这才发现,唯有‘白马布衣’萧大公子,才算配得上自己,于是回家之后,就向父母表明态度,一定要嫁给萧大公子……”
萧剑寒低声道:“这事可是让蓝效先知道了?”梁武道:“据宇文岳大叔说,当时战天王十分震怒,就将‘玄玄公主’禁居‘震天殿’内,不许离开忘忧坪一步,并且派公主的保姆‘破山神妪’冷萍老婆婆在旁监视,也许玄玄公主的真情,打动了‘破山神妪’,终于在禁居了三个月之后,主仆两人同时失踪了!等到战天王派人寻找,萧大公子与‘玄玄公主’早已结成了连理!隐居在泰山了!”萧剑寒道:“那蓝效先是几时与先父发生了冲突?”
梁武道:“据宇文大叔说,那是在令尊与令堂成亲后不久,令尊与令堂正在兴工建造泰山‘白楼’时,遇到了蓝效先正好去至泰山访友,两人一言不合,竟然动起手来,若非令堂不愿令尊伤了蓝效先,怕惹起战天王的恼怒,蓝效先可能早就死在令尊剑下了!不过,据说蓝效先临去时曾说了一句话!”
萧剑寒心中一惊,忙道:“梁武可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话?”
梁武道:“据宇文大叔说,那蓝效先曾向令尊说,他有生之年,必有一天要将令堂……
令堂……玄玄公主夺回!”
萧剑寒听得悚然一震,脱口大喝道:“宇文岳怎会知道了这些?”
他突然这么大声喝道,不禁把梁武吓得一跳,忙道:“这……宇文大叔说是从……蓝效先……”
萧剑寒没有等梁武把下面的说出口,就冷笑一声道:“梁兄,蓝效先怎会把这等事告知宇文岳?梁兄编了这番故事,用心究竟何在?须知兄弟不是那等好骗之人!”
梁武闻言,心中反而平静了!他微微一笑道:“萧兄,兄弟可是说的句句实言!”
萧剑寒道:“在下不信!”
梁武道:“萧兄何不容兄弟把那告知宇文大叔此事经过的人姓名说出以后,再行判断兄弟说的是真是假呢?”
萧剑寒听得一怔道:“怎么?不是蓝效先说的?”
梁武道:“不是,说出此事之人,乃是蓝效先的第三位侍妾,武林中人称‘翠杖红衫’的黄杏娟!”
萧剑寒闻言皱眉道:“她跟宇文岳是什么关系?这些事她怎会巴巴的告诉了宇文岳?”
梁武道:“那黄杏娟乃是宇文岳的师妹!”
萧剑寒一怔道:“这么巧?宇文岳的师门是什么人?”
梁武道:“宇文大叔的师父,是‘金掌无敌’黄拙公!那黄杏娟就是黄拙公的独女!”
萧剑寒失笑道:“黄拙公之名,在下到是听说过,但在下不懂,他怎会忍心将自己的独女嫁给蓝家做第三侍妾?”
梁武道:“这……兄弟就没敢问宇文大叔了!不过,那‘金掌无敌’黄拙公据说眼下仍然借住在‘自在宫’中,萧兄不难有机会在见到此老以后,问上一问!”
萧剑寒大笑道:“兄弟自是要问的!”
萧剑寒话音一顿,向那仗剑站在门口的秦萍道:“秦兄请收剑来此坐坐吧!”
秦萍微微一笑,收剑入鞘,缓步走过来坐在萧剑寒身旁。
萧剑寒笑道:“秦兄,辛苦你了!”
秦萍笑道:“萧兄怎么变得客气了?”活音一顿,向“西山野叟”佟化和梁武抱拳道:
“区区秦萍,见过佟老和粱兄!”
佟化、梁武同时还礼笑道:“不敢……”
萧剑寒这时笑道:“佟老,在下因为身有要事,无法陪你去那黑堡了!不过,赵堡主既然与先父相交甚深,堡主夫人所中之毒,只要在下遇到蓝效先,自会向他要来解药,送到堡主手中!”
佟化、梁武两人听很大为感激!佟化更是一笑道:“老弟盛情,老朽先行代表堡主致谢了!”
萧剑寒目光一转,忽然看了秦萍一眼,笑向佟化道:“佟老,宇文岳可是有位兄弟叫宇文龙么?”
佟化道:“不错,宇文龙正是宇文岳之弟,老弟认得他?”
萧剑寒笑道:“不久之前,兄弟曾在那华阴城中见过他一面!”
佟化闻言不禁一怔道:“萧老弟在华阴见过宇文龙么?多久的事了?”
萧剑寒道:“大约三个月不到!”
佟化皱眉道:“老弟是说三个月前在华阴见过宇文龙?”
萧剑寒笑道:“佟老这等神情,莫非对晚辈所说有些不信么?”
佟化道:“老朽果是有些不信,因为宇文龙乃是本堡护法,他早就在四个月前就因犯了堡中规则,被堡主处以面壁之罚,他又怎可能在那华阴城中出现呢?老弟,你只怕认错了人吧?”
萧剑寒闻言,心中暗道:“果然是有人冒充宇文龙了!”
他目的已达,自然也就不再多问了,淡淡一笑道:“如此说来,大概是晚辈看错了人了!”话音一顿道:“佟老,梁兄,晚辈先前失礼之处,尚盼莫要见怪!”他是为自己点了两人穴道致歉!
佟化脸上略略一变,长长一叹道:“老弟,你不愧是‘白马布衣’萧大公子的哲嗣,今日对待老朽与梁武之事,几与当年令尊对待堡主的那等宽宏大量,真是如出一辙,老弟不计较老朽前来暗算之事,老朽已是感激莫名了,老弟再说这等话,岂不令我等无地自容了么?”
萧剑寒笑道:“佟老言重了……”
秦萍这时忽然低声道:“佟老,刚才晚辈曾听说赵堡主当年借用过‘天山四异’之名,邀请武林四公子一决雌雄,是不是?”佟化点头道:“不错,堡主自己所说自是十分可信的了!”秦萍笑道:“佟老,晚辈认为你老似是该回堡去向堡主说一声了!因为据萧兄昨日在路上相告,那‘天山四异’已然到了长安城,晚辈曾在心中寻思,他们不会无故进入中原而来的!”
佟化闻言呆了一呆道:“真的么?”
萧剑寒正色道:“晚辈跟他们见过面,自然不会假,若非秦兄想起来,晚辈到把这事给忘了,佟老,秦兄说的不错,他们决不会无缘无故自关外赶来中原,佟老如是无事,到不如迅快回堡,请赵堡主作一番准备,免得一时措手不及,给予别人可乘之机……不过,晚辈甚望他们不是前去贵堡生事才好!”
佟化闻言,连忙应道:“老弟说的是,老朽这就回山……”
虽然已是四更,这位老人可是说走就走,站起身来,抱拳向萧剑寒、秦萍一揖,朗声说道:“两位老弟传信大德,老朽容图后报了……”说着,大步走出门去!
梁武这时也站了起来,向两人告别,随在佟化身后离去。
萧剑寒目送两人走后,这才伸了个懒腰,笑向秦萍道:“秦兄,这半夜可真把兄弟累坏了,少不得兄弟要多睡上两个时辰,明日迟一点动身如何?”
秦萍笑道:“兄弟一切听从萧兄……”
萧剑寒和秦萍在第二天午后方始离开新丰!
“八方神掌”梁武,为他们备了两匹健马,并且一直送出了十里之外,三人方始依依握别!大有不忍骤然离去的策马而回!
这一路,萧剑寒变的十分沉默,他没说话,因为他心中正在思索着一件大事,如果宇文岳说的不假,则自己的仇家已有百分之八十可以断定是那“落星神剑”蓝效先了!不过他必须再找更直截的证据!这是足以掀露一切的关键,似乎落在两个关系人物身上!一个,是那“翠杖红衫”黄杏娟!另一个,是自己下落不明的母亲!
萧剑寒明白,找黄杏娟不难,但找自己母亲就难了!这二十年来,自己的母亲仿佛从地面上消失了一般!茫茫人海何处可寻?是以,他的心情非常沉重!
秦萍瞧着萧剑寒在马上凝重的神色,很想劝慰他几句,可是,他却找不出适当的话来,因而也只得闷声不响!
抵达长安,已是灯火阑珊的二更!蔗福寺内十分安静,各派留在长安的人物,显然都已安歇,萧剑寒直赶寺内,几乎连半个人影都没有碰到!这种情形有些不对劲!至少,总该有守夜之人才是!
萧剑寒和秦萍安顿好了马匹,立即直奔“方丈”室!他知道蔗福寺的主持觉安和尚,是个道地的出家人,因此.他的行动十分恭敬,而此刻那觉安和尚正在方丈室内打坐,一灯烛然,好不孤寂!
萧剑寒缓缓地推开了木门,觉安和尚似是被木门“呀”然开启之声所惊,慢慢地睁开了双目!
萧剑寒抱拳道:“师父,寄居贵寺的武林人物呢?他们……”
觉安和尚微微一笑,自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道:“小施主,这是他们留给你的!”
萧剑寒上前接过书信,秦萍也凑了过来!低声道:“他们走了?”
萧剑寒正在拆信,闻言笑道:“不一定,这大概是古老留下的书信,看看这信上说些什么,也许可以明白他们忽然离去的用心了!”
打开这封信,萧剑寒只看了一半,就大惊道:“秦兄,他们去北海了!”
秦萍一怔道:“北海?为什么?”
萧剑寒道:“那‘忘忧坪’上的‘震天殿’业已人去楼空了!”
萧剑寒顺手把古不怪的那封信交给了秦萍,又道:“秦兄,你看看就知了!”
秦萍接过书信,匆匆的看了一遍,不禁皱眉道:“萧兄我们怎么办?也去北海一行么?”
萧剑寒目光在觉安和尚脸上一转,不答秦萍所问,忽然低声道:“大师,弟子有一事不解,大师可否惠指迷津?”
觉安住持一笑道:“小施主当代才人,武林砥柱!你如是有什么难以解决之事,纵问老衲,只怕老衲也无从解答了!”
萧剑寒淡淡一笑道:“大师忒谦了!弟子不才,想求大师指点一条明路!”
觉安大师忽然一笑道:“小施主,你要老衲指点什么明路?”
萧剑寒道:“弟子是否应去北海?”
秦萍在旁听得大为诧异!他想不到萧剑寒怎会突然向这位不是武林人物的平凡僧侣,问出这等怪异的话来?莫非他……秦萍思索不已,觉安大师已笑道:“心之所之,即意之所至!
小施主,何去何从,你又何必问人?”
萧剑寒闻言,抱拳一揖道:“多谢大师指点迷津,弟子十分感激!”话音一顿,向秦萍道:“秦兄,咱们走吧!”说着,转身退出了方丈室!
秦萍跟在身后退了出来,不解的问道:“萧兄,这位大师不是武林中人,你怎会向他请教行止?而且,他跟你打的哑谜,真叫兄弟迷眩得很!”
萧剑寒淡淡一笑道:“秦兄,你忘了古老信上的一句话么?”
秦萍道:“什么话?”
萧剑寒取过秦萍手中的信,笑道:“这一句!”
秦萍看了那句话一眼,笑道:“就是这句‘抵寺后行止尔但求自觉心安可也’么?”
萧剑寒道:“不错……”
秦萍笑道:“萧兄,这与屋里的老和尚有什么关系呢?”
萧剑寒笑道:“秦兄,这位住持大师法号觉安,古老不是明明要我在决定是否前去北海,应向觉安大师请教么?”
秦萍愣了一愣道:“这……古老为何要绕这么个圈子而不明白说出呢?倘是萧兄一时忽略,并未猜透话中之意,那岂不糟糕么?”
萧剑寒笑道:“秦兄,古老此举,必有深意!兄弟猜想这位觉安大师只怕正是一位武林中的空门奇客……”
他话音未已,方丈室内已传出觉安大师的话音道:“小施主,老衲是谁,你不必多费猜疑,欲求大自在,应伴彩云归!速去速去,莫再迟延了!”
萧剑寒闻言,悚然一震,朗声道:“弟子遵法谕……”
一拉秦萍道:“秦兄,咱们走——”两人大步向寺外行去!
这时,方丈室内又传来觉安大师长叹之声道:“情关难戡,两位小施主可得小心才好……”
萧剑寒、秦萍人已走出寺门,觉安大师的话声,虽然传入耳中,但萧剑寒只是一笑而已!
心想:大仇未报之前,情关何能缠我!可是秦萍却不然!他竟然被觉安大师这句话弄得心神不宁的红了半天脸!
两人并绺出了长安,萧剑寒竟是像催马奔回了来时的道路!
秦萍呆了一呆,大声道:“萧兄,咱们不去‘天机岛’么?”
萧剑寒摇头道:“不去!”
秦萍皱眉道:“萧兄,古老不是率领了各派人物去了那‘天机岛’么?何况‘红红公主’和蓝效先也去了呢?古老信上说,他们与申无极联成一气,意图独霸武林,萧兄怎可置之不管?”
萧剑寒笑道:“秦兄,古老不也在信上说过,他们此去只是在岸上布下天罗地网,来监视那‘天机岛’上动静么?兄弟相信,他们不会贸然上天机岛的,而且,据兄弟猜想,申无极也不会这么③üww。сōm快就向中原逼近!所以,咱们不必把这等大好时光浪费在那跟不死城穷泡上,到不如先办几件要紧事为妙!”
秦萍笑道:“萧兄,依你的打算,咱们应该先去那儿?”
萧剑寒笑道:“华山!”
秦萍闻言不禁一怔!他怎会要去华山?秦萍想不出其中道理了!
萧剑寒勒住了马,笑道:“秦兄,你为何发怔?难道华山去不得么?”
秦萍摇头道:“萧兄,咱们刚从华山来的呀!”
萧剑寒笑道:“咱们再去一趟又有什么不妥么?何况……”他忽然低声道:“秦兄,那华山除了你们华山一派的别府以外,还有两处地方值得去拜访一下呢!”
秦萍皱眉笑道:“萧兄,你越说我反而越糊涂了!”
萧剑寒笑道:“贵派尚有两位长老住在华山,你忘了么?”
秦萍闻言,心中一动,脱口道:“萧兄!这是谁告诉你的?”
萧剑寒笑道:“秦兄可是很奇怪兄弟怎知那‘天灵子’和‘醉梅逸士’诸葛明尚在华山么?不过,兄弟也很奇怪,秦兄在前些天我们去至华山时,你为何不领兄弟去这两位长老那儿看看?”
秦萍听得低下了头,长叹道:“萧兄,你可是认为兄弟瞒了萧兄,别有居心么?”
萧剑寒道:“那到不会,只是兄弟有些不解而已!”
秦萍沉吟了一下道:“萧兄,兄弟并非有心要瞒你什么,因为本派“天灵子”、“醉梅逸士”两老隐居之处,洪师叔并不知道,所以那天我们在别府地下未曾找到洪师叔,兄弟只道洪师叔正如萧兄所料,来了长安,所以,兄弟就未再言及其他了!”
萧剑寒笑道:“如此说来,是兄弟错怪秦兄了!”
秦萍淡淡一笑道:“这怎能怪萧兄疑心呢?只是兄弟事先并不知道萧兄已经知道本派二老仍然隐居在华山之事,否则,兄弟早就会对萧兄说明白了!”
萧剑寒此刻心中却想到另一件令人难解的事!既然“天灵子”和“醉梅逸士”隐居华山的住处,连“五剑惊天”洪无忧都不知道,这秦萍小小年纪,辈份又如此之低,他怎会知道呢?但听他的口气,却又似是知道,这中间不是又使人难解么?”
萧剑寒心中虽然有了这种疑惑,但却没有问出口来!他只是淡谈一笑,换掉了话题道:
“秦兄,华山自在宫你去过么?”
秦萍闻言摇头道:“没有!”他话音一顿,忽然失笑道:“萧兄我明白了!”
萧剑寒笑道:“秦兄明白了什么?”
秦萍道:“原来萧兄此去华山,乃是要去自在宫找那黄杏娟,是不是?”
萧剑寒道:“不瞒秦兄,兄弟不但要找黄杏娟,更是想找那“自在宫”的老主人,“化影神魔”蓝老!”
秦萍笑道:“萧兄,你相信蓝神魔并未去那“天机岛”?”
萧剑寒笑道:“兄弟确是这么猜想!”
秦萍笑道:“萧兄,兄弟却不大相信,他们父子既能在“震天殿”共同表演了那一手好戏,蓝神魔又怎会半路抽身回山享福呢?”
萧剑寒大笑道:“秦兄莫要不信,咱们到了“自在宫”看看就可以证实了!”
秦萍也笑道:“好,兄弟到是要瞧瞧萧兄判断的对是不对!”话音一落,挟马前驰,直向华阴官道奔去!
萧剑寒大笑三声,一抖缰绳,跟在秦萍身后,如飞而逝!
黎明左右,两人又回到了新丰,一夜奔波,秦萍显得十分疲累,萧剑寒临时作了个决断,反正今后的事情,并不忙于一时,就在新丰休息一天,也不会误了时间,当下跟秦萍略一商量,就打马走进了“古都客店”!
“八方神掌”梁武简直是意外的,欢喜的笑着合不拢嘴。他接过两人马匹,立即招呼伙计们到厨下准备酒菜!
萧剑寒听得忍不住笑道:“梁兄,那有早晨就喝酒啊!”
秦萍也笑道:“梁兄,你这是把我们引到那里去?”
敢情梁武正把他们向后房舍中带去!
梁武笑道:“两位有所不知,本店的最后一间客房,乃是靠在那最后面的花园旁边,昨日两位来时,那客房被佟老占用了……”说话之间,己将两人引到一处所在!
萧剑寒看了一眼,笑道:“这栋小楼可真雅致得很!”
秦萍笑道:“这客店居然建下这么一栋雅楼,梁兄,可是用来接待你们堡主用的?还是用来接待武林高人的呢?”
梁武笑道:“秦兄可全都猜错了!这栋小楼建来乃是用以接待往返西北道上达官贵人用的!有时豪门富贵也会用着!”说话之间,三人已上了小楼!
楼上,是一排三间的两房一厅,楼的四边都是宽达两尺半的花廊!自花廊望出去,三面环绕着深邃花木,花木的间隙之处,不时露出那矮矮的一角红墙,使人置身其间,虽在闹市,有如郊野之感!尤其是在这雪霄云开的清晨,淡淡的日光拂过那花木枝头,闪起一阵阵的金光,耀眼生辉,令人心神大为振奋!
萧剑寒手扶雕花栏杆,不住赞叹!秦萍则倚栏远眺,一片悠然神往情趣!梁武站在两人之间,笑道:“萧兄、秦兄这儿可以住么?”
萧剑寒大笑道:“太好了!梁兄,这儿的景色太美了!”
梁武笑道:“萧兄如是满意,何不在此多住上几日呢?兄弟不但可以稍尽地主之谊,也好向萧兄请讨教益啊!”
萧剑寒笑了一笑道:“梁兄盛情,兄弟心领了!”
秦萍忽然笑道:“梁兄,萧兄难得有机会偷了一日之闲,纵然此间真是仙境,恐怕也留不住萧兄大驾哩!”
萧剑寒失笑道:“秦兄,你在挖苦兄弟了!”
梁武笑道:“其实秦兄说的也对,萧兄眼下不但是忙人,而且还是武林中众望所归的驱邪降魔的大侠,兄弟自是留不住大驾了!”话音一顿,又道:“萧兄,兄弟可真没想到萧兄怎地这么③üww。сōm快就回来了?难道萧兄所说长安城中的诸老,已经散去了么?”
萧剑寒笑道:“忘忧坪已无敌踪,自是不必再在长安坐守了!”
他略略地把古不怪留函所述各节说了一遍!
梁武听得大笑道:“萧兄,你眼下岂不是无事一身轻了么?”
萧剑寒摇头道:“梁兄,不瞒你说兄弟眼下可是要在这短短的几个月之中,设法找到家母所在才成啊……”他长叹了一声又道:“梁兄,这茫茫人海,家母既然已有二十年不曾露面,叫兄弟这做人子女的人,又到何处去找呢?”
梁武听得双眉也告锁起来道:“萧兄说的也是……”但他忽然脑中灵光一现,笑道:
“萧兄,兄弟有一个建议,不知萧兄愿不愿意接受?”
萧剑寒笑道:“梁兄如有妙策,兄弟自是十分感激!”
梁武笑道:“家师与那蓝效先走的甚近,虽然家师对蓝效先的为人甚不喜欢,但为了师母之毒,若干年来,不得不低声下气虚与委蛇,说不定萧兄可能从家师口中问得出一点头绪呢!”
萧剑寒闻言,沉吟未语!
梁武低低一叹道:“萧兄可是信不过家师么?”
萧剑寒摇头道:“不是!”
梁武道:“然则萧兄何不试上一试?”
萧剑寒笑道:“非是兄弟不愿一试,只怕以蓝效先的为人,如果他真做了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他也不会说给令师听的!”
秦萍笑道:“萧兄,兄弟到同意梁兄之见,不妨去吕梁山试上一试,或许赵堡主真的知道,那也不一定哩!”
萧剑寒笑道:“这事兄弟还得好好地想上一想……”
这时,店中伙计已在楼上的客厅之中摆下了一桌酒席!
梁武目睹萧剑寒不肯前去黑堡,知道他一定心中尚在顾忌,是以,借着酒菜业已摆好,哈哈一笑道:“萧兄,这些恼人的事情,暂时不必再想了!酒菜正热,两位长夜奔波,正该喝点热酒驱寒!”
萧剑寒笑道:“多谢梁兄设想的如此周到了……”
三人移入厅内,一面谈笑,一面喝酒,一直吃到了已时,若非秦萍已经有了几分醉连呼罢酒,他们真不知道要喝到几时!
撤去酒菜,店伙送上了香茗,三人又谈了个多时辰,梁武因店中伙计来找,这才告退下楼而去!
梁武一走,萧剑寒笑向秦萍道:“秦兄,咱们可要好好的休息半天了!”
秦萍似是酒意未退,红着脸笑道:“兄弟果是不胜酒力,早就疲倦了!”说着,转身向左侧的房中行去!
萧剑寒微微一笑,起身向楼前花廊踱去,说道:“秦兄少时如是你先醒来,话别忘了叫醒兄弟。”
秦萍已走入房内,顺手掩上了房门,闻言笑道:“兄弟记下了!”
萧剑寒倚身花廊,约莫静静地站了约有盏茶之久,他忽然想起来这栋小楼,若是真如“八方神掌”梁武所说,用来专门接待达官贵人,豪门大贾之用,则楼下的几间房舍,又用作何用呢?
刚才他们上楼之时,由于匆匆一瞥,萧剑寒并末注意到这楼下曾否住人,此时他倚楼远眺,仿佛听得楼下传来了几声女人的笑语之声,这不禁使他吃了一惊,起了下楼一探之心!
本来萧剑寒大可不必下楼,如果他愿意暗运神功默察,他一定能够察出那楼下是否有人!但他却仍然自己下了楼!楼下比楼上多出两间厢房!除了一间厢房专用作上楼的楼梯入口,另一间则似是用来作为漱洗沐浴之用!而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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