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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很久了-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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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许坐起身,抬手抹了把脸,平静收起脸上不耐烦的表情。
  门一开,孟母首先就越过孟姝耳往房间里面看,见到应许已换了衣服躺在床上,一副就要歇息的样子,她眼中很满意。
  应许说:“阿姨,您和叔叔回来了。”
  孟母笑着说:“就在小区外面走了一圈儿,你们睡这么早啊?”
  “妈,有事吗?”孟姝耳挡在门口问。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们了?”孟母说着提起手里的塑料袋,里面是个热乎乎的纸盒子,“和你爸遛弯路过一个点心店,刚烤出来的蛋挞满街飘香,给你和小许带回来点当夜宵。”
  关上门,孟姝耳拿着蛋挞又上了床。
  应许弯腰往床下捞他的被子,孟姝耳在他身后问:“葡式蛋挞,你吃吗?”
  “不吃。”
  应许抓着被子抖了抖,重新盖到身上,躺着继续听音乐。
  怕碎屑掉到床上,孟姝耳撅着屁股趴在床沿吃蛋挞。
  孟安宁的微信消息又跳出来了:【姐,我和小可在南塘街吃炒蟹,你快来!】
  孟安宁今晚过分活跃。
  如果说在之前孟姝耳还不知道她对应许的态度,那么现在已是非常清楚了。
  顿时她的危机感就上来了。
  五年前和应许初见时发生的事她一直都憋在心里,某一次她奇思妙想,猜测应许当年是不是搞了乌龙,把她和孟安宁认错了。
  自己和孟安宁都是只和他见过一面,明显应许对她的印象是会更深刻一些的,为着她那次奋不顾身地跳进泳池把他拖了出来,当时后院泳池空无一人,应许游泳时小腿抽筋,溺了水几近昏迷,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弄上岸,还给他做了人工呼吸。
  怎么说她也是对他有恩,她知道应许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但认错人的这个可能只在她脑中一闪而过,这个想法太过天方夜谭,她又不是《海的女儿》里面的小美人鱼,对比起来,她更倾向于应许是把她忘了,或者根本没把救他的行为当回事。
  孟姝耳有意提醒他想起自己对他的大恩大德,直接说:“我以前救过你”,这太有邀功之嫌,但她不想做了好事不留姓名的活雷锋,她是一定要他想起来的,吃着蛋挞,尽量随意地跟他说:“我那天不是故意亲你的。”
  人工呼吸算不上亲吧,当时她要是不那样做,他小命儿可能就救不回来了,但不知他是否介意。
  应许睫毛一颤,缓缓睁开眼。
  “没事。”顿了顿,他又加上一句,“我理解。”
  这一来孟姝耳就了然了,他的确没有忘记她五年前的救命之恩,只不过是真的不把她当回事而已。
  她突然有点生气。
  吃完了手里的这只蛋挞,一言不发地放下蛋挞盒,换衣服准备出门和安宁她们吃炒蟹去了。
  不然继续在这儿呆着,迟早气得她会骂他白眼狼。
  应许听她莫名其妙提起这件事,后面就没动静了,而他还在等着后话,却等到孟姝耳开始穿衣服打算出门的动静。
  “你去哪儿?”他摘了耳机问。
  孟姝耳冷冷地报出地址:“南塘路17号。”
  “做什么?”
  “你管我做什么?”孟姝耳利落地换好衣服,拎上包,对着镜子抹口红。
  应许不管她,换了个姿势躺好,连着按了好几下音量键把iPod声量切大。
  *
  这个晚上,这些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直到他们婚后去澳门度蜜月时才揭开谜底。
  孟姝耳吃到了在澳门才最正宗的葡式蛋挞,想起了这回事,忍不住埋怨身旁的丈夫道:“你就那么不放在心上吗?”
  应许表情茫然,问:“什么?”
  “第一次带你回我家的时候,跟你解释当初做人工呼吸的事,那是我在提醒你我以前救过你,可你根本不当回事!”
  那一刻,应许终于醍醐灌顶,他的茫然转化为无辜,半天没有说话。
  末了,他抬手捏一捏他妻子的小脸儿,无比温柔地开口:“知道啦,我一直都有放在心上。”
  生活总是有着一个又一个的阴差阳错,此时此刻的这个夜晚,应许并不知道他的小美人鱼正在悄悄向他亮出水面下的鱼尾,孟姝耳也不知道,她从水底救出来的王子,彼时的心早已被秋天的山风填满,他脑海中浮现的,是不久前才在莫干山发生的,那个酒香满溢的、香甜醉人的吻。


第23章 有个人爱你很久
  天太晚了,孟姝耳不想坐出租车过去; 打算开她爸爸的车出门赴约; 来爸妈房间要和他们说一声的时候,发现她妈妈刚回家就又被牌友喊出去打麻将了; 孟爸叫她别回来太晚,孟姝耳应下就出发了。
  南塘路的餐厅里; 孟安宁和小可已等候她多时。
  距周逸鹏劈腿的风波已是一周过去; 孟安宁快速地从失恋的阴霾中走了出来。
  她对自己的衣着打扮一直都很重视,现在恢复单身更加上心,就连在夜里出来吃个夜宵; 都要喷上Dior甜心小姐的香水; 把睫毛刷得根根分明,浑身上下看起来都得赏心悦目。
  孟安宁从这一段感情中脱离得真的很快,原因大概只有那么两个; 要么是真的对周逸鹏没付出过什么真情实感; 要么就是她自己已重新地心有所属。
  孟姝耳预感她会要再问应许,可能还会怪她没有带应许一起来。
  但到真正见了面; 孟安宁却没有再说起这个名字,仿佛刚才在微信上喋喋不休地打探应许的那个人根本不是她。
  小可是她们共同的朋友,三人一起长大的; 关系非常亲密; 她对孟姝耳和孟安宁之间的三角关系是知情的,也没有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顿饭她们吃的很愉快,来的是音乐餐厅; 晚些时候有乐队演出,唱重新编排的老歌,叫人怀念以前,三人在这里一坐就是快两个小时。
  十点半的时候,快过了餐厅氛围最好的时刻,小可提议待会儿再去KTV开个包房,她们很久没有聚到一起过了,都愿意好好放松一下。
  孟姝耳跟着乐队唱的歌曲轻哼,把果汁递向唇边时,双眼无意在餐厅扫视了下,就刚好看到,在这被夜晚渲染成暗橙色的场景里,多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孟姝耳愣了下,连忙放下杯子朝他走去。
  她走到他身旁,问出她的疑惑:“应许?你怎么来了?”
  青年裹着一件宽大的黑色外套,连在衣服上的帽子套在头顶,下面头发有点被风吹乱了,雷诺陪在他的身边。
  已是深夜,他原不该出门,更不该一个人出来。
  孟姝耳还想再问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想起出门前她曾随口和他说了餐厅的地址,就把这个无用的问题作罢。
  “为什么不接电话?”应许蹙着浓眉质问她。
  “啊?我没看手机。”孟姝耳有点被他冷冽的神态唬住了,声音都放轻了一些。
  “玩够了吗?”他又是冷冷地发问。
  孟姝耳确认了她的感觉没有错,他有点生气了。
  她犹豫了下,连番不停地问他说:“你不会是专程来接我回家的吧,电话打不通就自己过来了?你不知道你出行不方便吗?怎么来的?”
  但应许接下来的话就让她明白了自己有多自作多情,也得到了这个让人意外的坏消息:“你爸摔了腿,现在在医院,你和我过去。”
  仿佛被一棒子敲到头顶,孟姝耳反应过来,马上返回座位拿上她的包准备去医院。
  安宁和小可在这边看她和应许好一会儿了,安宁眼睛很亮,笑着问她:“应许来了?你怎么不让他过来啊。”
  孟姝耳飞快地说:“我爸摔伤了,现在在医院,回头再说。”
  然后不等回话,加快了脚步奔回应许身边,拉上他出了餐厅。
  车上,应许跟她说清了来龙去脉。
  孟父睡前出来拿水杯,客厅没开灯,他没看见路,被按摩椅的插线板绊了一跤,应许闻声出来的时候,他躺在地上痛得都动不了了,应许叫了120,随车一起和孟爸去了医院。
  途中他一直拿着孟爸的手机给孟姝耳和她妈妈打电话,母女俩有事在身的时候,如出一辙地两耳不闻窗外事,竟没一个肯接的。
  把孟父送去医院后,他只好乘坐出租车亲自来这里找孟姝耳。
  孟姝耳想起她出门前爸爸还好好的,才一会儿不见就躺进医院了,她懊悔着就不应该这么晚出来,还吃什么炒蟹,亲爸被救护车拉进了医院她都毫不知情,还在那里吃吃吃。
  孟姝耳很自责,生自己的气,心又为爸爸的腿伤紧紧揪着,想快点去医院见到她爸爸,握紧了方向盘把车开得很快。
  “不要急,慢点开。”
  此刻她着急上火,应许清冽的嗓音让她平静了下来。
  孟姝耳紧绷的后背开始放松,放慢了车速,稳稳地开着车,她没有去探究,为什么这个人只说了短短六个字,就能够使她听从了他的话,也真的就没那么紧张了。
  他们来到医院的时候,孟爸局部麻醉的药劲儿还没过,右腿打好了石膏,躺在病床上睡着了。
  孟姝耳过去看着他,越来越多的酸涩涌上心头,她红着眼往后退了一步,后背不小心撞到应许身上。
  他下意识伸手按了下她的腰,迅速收回,低低地说了声小心。
  他不是故意去碰他的,只是避免她再踩上自己干净的球鞋而已,下一秒,一股暖香入怀,竟是孟姝耳扑进了他的怀中。
  应许僵着后背,两秒钟的不适过去,他没有推开她。
  孟姝耳头顶抵在他下巴上,头发顺滑柔软。
  “我小时候经常住院,记忆里每一次都是我躺在病床上,我爸在旁边这样看着我,现在我长大了,我们却颠倒过来了,我早知会有这么一天,”她的额头贴在应许的锁骨上,抽了抽鼻子,弱声说:“可我还是难受。”
  应许没有安慰的话,因为他不知道要说什么,被她最后衰弱的尾音挑了下心弦似的,他慢慢抬起手想碰碰她的头发,此时孟姝耳又松开了他朝后退了一步,于是他及时放下那只手,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孟姝耳抹掉眼角的水痕,恢复了精神说:“我有我妈牌友张阿姨的电话,我打过去让她跟我妈说一声。”
  她说完,退出病房去打电话了。
  应许转身面朝着她离开的方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脚下的雷诺仰头冲他呜咽了一声,他才回过神。
  *
  孟母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也是非常自责地表示以后再也不打麻将了,又对着应许千恩万谢,今天多亏有他在家才能及时把孟爸送医,不然还不知道要怎么样。
  孟母说医院有她一个人照顾孟爸就可以,让孟姝耳和应许回家休息,他们走的时候孟父刚醒没多久,看他情况尚可,孟姝耳才放心地带应许回家。
  又开车回来,孟姝耳拖着疲惫的身子开了门,把包随手扔开,连自己的房间都没进,瘫坐在沙发上不愿起来。
  应许坐在一旁,无声地逗弄着雷诺。
  孟姝耳歇好了,回房间抱出被子和枕头。
  她把被子往沙发上铺好,说着:“今晚我妈不回来,我们不用一起睡了,你回房间吧,我睡沙发。”
  应许脸庞朝她在的方向侧了侧,突然问:“你很累?”
  孟姝耳立即就答上:“嗯,很累。”
  她不应该给爸爸买那个按摩椅,寿没有贺成,还把她爸贺进了医院。
  “对了,今天真的谢谢你了,还好有你。”她看着应许说。
  客厅三档的吊灯只开了光亮最弱的一档,她的眼睛诚恳地望向应许,却显得眼里的光更亮。
  她与他水火不容过,相互讥讽过,但她从来没有真正讨厌过这个人,现在,她对他又多了许多感激。
  应许没说话。
  又坐了一会儿,他松开雷诺,起身到她房间拿出了他的水杯和睡前要吃的维他命,还有耳机、阅读器那些属于他的东西。
  回来后直接坐在了孟姝耳刚铺好的被子旁边,他脱了拖鞋盘腿坐上去,对孟姝耳说:“你回你房间,我睡沙发。”
  孟姝耳站在一旁疑惑地问:“为什么?”
  应许解开了外套放到一旁,语气如常地回她道:“因为我是男人。”
  *
  昨晚是折腾到了大半夜也睡,一早孟姝耳订了7点的闹钟就起来了,她披着衣服出来熬小米粥,动静把应许和雷诺都吵醒了,应许一脸困劲儿地坐起来靠在沙发上,模样半梦不醒的。
  孟姝耳远远看了看他,说:“我现在出门买小笼包,顺便遛遛雷诺,这会儿才7点,你要不再睡会儿吧。”
  话音刚落,他就又无比犯困地躺下来了。
  “……”
  孟姝耳出门一趟回来,小米粥已熬好了,她留了一碗在家,叫醒应许起来吃早餐,带上剩下的粥和包子去医院给爸妈送早餐。
  孟爸精神不错,除了一条腿动不了其它一点事儿也没有。
  那一跤跌得不轻,还好骨头没断,医生让留院观察两天再回家,其实没什么大碍,她爸妈都很听医生的话,让住院就住院,不过就是今天的生日没法好好过了,订的五星级大酒店的生日宴只好取消。
  这就代表,孟安宁跟应许的见面又要错过了。
  孟姝耳心中窃喜,把保温饭盒里的小米粥和小笼包摆到孟爸身前的小板子上。
  包子买的是他们家附近那家开了二十年包子店的夫妻卖的,孟姝耳从小吃到大,鲜肉馅的小笼包皮薄馅儿大,咬一口下去汤汁鲜香满溢。
  吃了二十年,没有那一次觉得有比今天买到的更美味,因为她心情好,俗话说,吃嘛嘛香。
  “应许自己在家吗?”孟母突然问她。
  “对啊,怎么了?”
  “早上你二婶打电话过来了,说要来医院看看你爸爸,刚好路过咱家小区,给你和应许送点她自己做的糯米饭团,那会儿医生过来查房,我忘记先告诉你了。”
  孟姝耳刚刚还春风得意的脸色瞬间就垮下来了,她现在产生了非常不好的预感,心如死灰地问:“然后呢?”
  孟母说:“然后她就带着安宁上咱们家了呗,这会儿应该已经到了吧。”
  孟姝耳十分郁闷:“妈,你怎么不……”
  孟母看过来,“我什么怎么?”
  孟姝耳摆摆手,“没事没事。”
  哪里会没事?
  她的心唉,唰的一下已凉得透透的了。


第24章 有个人爱你很久
  孟姝耳黑着脸回到家。
  在医院没能等到孟安宁和她妈来,打开门; 家中也只有应许和雷诺在; 她一进门就看到门边的桌子上多了一只透明的保鲜盒,里头是孟安宁妈妈经常做的糯米饭团。
  果然; 已经来过了。
  孟姝耳轻轻叹一口气,关上门。
  她早上给应许留的早饭只有小米粥和一屉小笼包; 大概只能填得了他一半的饭量; 这会儿他一定又饿了,坐在客厅剥橘子吃,橘皮异常清新好闻的味道在客厅氤氲四散。
  应许一听到开门声脸就朝门口转了过来; 在孟姝耳进门换鞋的时候; 坐在那里说:“回来了?”
  “嗯。”
  孟姝耳又瞧了眼那盒饭团,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他:“谁放的饭团?有人来了?”
  应许吃下嘴里的橘子,神色平淡地说:“安宁和她妈妈来过了。”顿了下; “又走了; 就在刚才。”
  孟姝耳脱下外套挂起来,“哦; 见过安宁了?”
  应许突然沉默下来,更加沉静的神色,仿佛在无声地和她抗争。
  孟姝耳清楚这个瞎子极其聪明; 她语气里的比那小拇指盖儿还小的阴阳怪气被他敏感地察觉出来; 所以他不说话了。
  孟姝耳拿着保鲜盒走过去,用盒子碰碰他的胳膊,又问:“怎么不吃这个啊?”
  应许脸上是一副“你够了没”的表情。
  他一直没接她手里的盒子; 眼见他表情越发冰封,孟姝耳见好就收,把保鲜盒放在茶几上,去了书房。
  她的心正像被猫爪挠着一样,从医院来到家,这猫爪硬生生挠了她一路。
  很懊悔,如果孟安宁和她妈登门的时候她在就还好,可以知道他们都说了什么话,并且当着她的面儿,安宁和她妈也能收敛一些。
  可偏偏那会儿她不在家,在明知这对牛郎织女见上面的情况下,自己却对同一时空里他们发生的什么看不见听不到也摸不着,干着急!
  那孟安宁从小惯会的就是和她争夺人气和宠爱,孟姝耳很烦她这样,一路她的情绪都不好,所以刚才和应许说话有点冲。
  她进到书房,把门反锁上,打开电脑。
  现在是感谢她妈妈的时候了。
  去年孟母和牌友打麻将的时候,听了她好姐妹张阿姨的安利,往客厅安了个摄像头,作用是防控和抓贼,贼的话目前还没遇到过,倒在今天帮了孟姝耳一个大忙。
  远程视频端连在孟母的手机上,孟姝耳给她要了验证码登录上电脑端,她把半小时前缓存的监控视频往后调,端坐在电脑前,从孟安宁母女进门的一刻开始看起。
  顾忌着应许就在外面坐着,她没把声音外放,所以听不到他们都说了什么。
  孟安宁和她妈妈一定自报了家门后应许才给她们开门的,因为听到门铃声后他走到门边犹豫了好久才放她们进来。
  但最后的那一刻,他开门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
  看吧,迫不及待了。
  孟姝耳耐着心继续看下去。
  她的这个二婶能说会道,是个会来事儿的,三人站在门口,二婶笑容满面,嘴巴说个不停,两个登对的年轻人在一旁听着她说,应许偶尔回应一两句,孟安宁两手放在身前拎着她的香奈儿手提包,也是面带笑容,表现得十分淑女。
  孟姝耳紧盯着应许看。
  虽然不太容易发现,但她还是观察出来了,当着孟安宁的面,他一开始有点不自在,刚坐下的时候,手原本是搭在自己腿上,在孟安宁跟他说话的时候,他不太自然地挪开手,伸到一旁摸了摸雷诺的狗头。
  男人的小心思比女人的表现得都浅,更好猜,真没想到,祖宗也会有这么腼腆内向的时候。
  在这十几分钟里,二婶热情周到,孟安宁温柔甜美,应许绅士有礼,真是好一对郎情妾意,好一家子的其乐融融。
  尤其是应许对她们母女的态度,那是她从不敢奢望的天堂。
  孟姝耳不求应许能对她多好,更不求他能喜欢上她,她只是忍受不了他这种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所作所为。
  她关了电脑,又回到客厅。
  这回听到她出来了,应许连眼都不抬一下了,捧着他的阅读器又在看书。
  孟姝耳走到他面前,“应许。”
  “什么事?”
  “你要是真的还喜欢安宁,我退出行不行?”
  她其实很清楚应许已经渐渐开始依赖她了,她早拿捏住了他的胃,也融入了他的家庭,他现在对她的需要已不仅仅是对待一个保姆那般的可有可无,她也早已像一块缺一不可的乐高积木一样,完整地嵌入了他的生活。
  所以这句话是一个威胁,一个警告。
  她等着应许的态度。
  他仍是专注地看书,听到她的话,像似听见的只是电视剧中间突然插播的广告,多大的噱头也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
  但好歹孟姝耳是个活生生的人,半分钟后,他翻了一页书,终于给她回应了。
  “嗯,那你就退出吧。”
  孟姝耳僵愣在原地,哑口无言。
  *
  听听那是人话吗?
  孟姝耳当时没有发作,气焰完全被一盆冷水浇得烟都不剩,灰溜溜回了自己房间,在里面越呆越不痛快,后悔刚才没有和他吵起来,现在她腹中的草稿终于准备了满满一打了。
  可是没有用武之地。
  两人冷战了大半天,一人占据着客厅,一人驻扎在卧室,互不干扰。
  快晚上的时候孟妈打电话来了,问他们晚上怎么吃饭,这会儿孟姝耳也饿得不轻了,应付了她妈妈说要和应许出去吃,挂了电话,果真就出来找应许了。
  她生气归生气,但不想真的亏待了他,因为这瞎子也挺不容易的。
  应许也没再置气,两人带着雷诺出门了。
  她家附近有所大型商场,整个第六层全部是吃的,各种连锁饭馆在那里都能找到。
  孟姝耳带应许来了味千拉面,没问他的意见,点了两碗大骨浓汤猪软骨拉面和小份的小吃,自己想吃冰淇淋,看在第二份半价的份儿上才给应许也捎带了一份,口味还是她自己选,两份都是她喜欢的黑糖红豆,应许没说什么。
  等面的过程中,孟姝耳只顾玩手机,应许坐在她的对面,没眼睛的人实在没什么可做的,他胳膊架在桌面上,微垂着脖子,一勺一勺地往嘴里送冰淇淋。
  两碗热腾腾的拉面上桌,浓白的面汤上躺着丰富的物料和半颗溏心蛋,美食二字中的“美”字不光是美味,也代表的是食物的卖相,光是看着就叫人胃口大开了。
  这个品牌的日式拉面非常正宗,大骨浓汤猪软骨拉面是孟姝耳每次来店里的必点款,纯正大骨头熬制的底汤又鲜又香浓,面条劲道爽滑,吸收着香浓的骨汤,口感够味,猪肉一抿就化了,软骨也被熬制透明,孟姝耳还点了海裙菜和栗米拌进去,在这泛起冷意的深秋,没什么比一碗面更能带给人充足感。
  吃了几口面垫垫饥寒,孟姝耳心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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