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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并蒂金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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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唐兰崇点头,明彩便告辞,走出两步,又听他问:“她……她可还说了什么?”
明彩一想,道:“她还说再过几日,她的命运便在别人手中了!”
“再过几日?再过几日?”唐兰崇闻言,急忙转身道:“她和你说她会参加今年的采选?她早就说过不愿入宫……”
采选?后宫采选?
明彩眉头一蹙。
“是了,是了,成帝今年四十大寿,正是充盈后宫之时,户部早就定了八月末的采选,名单近日就要报上去了。”唐兰崇边说边抱头疾走,痛苦道:“怎么办,怎么办?今天下午大凉使者突然前来,我正找一本大凉礼节的书,连夜就要汇编册子给诸位同僚,怎么办、怎么办?”
明彩见唐兰崇这幅从未见过的样子,微怔道:“大哥,你意思是要去见林小姐吗?”
唐兰崇听此,计上心头,转身按着明彩双肩,急切道:“劳妹妹明早亲自帮我跑一趟……我对容兰妹妹,一片冰心在玉壶……只是鄙人才疏学浅,只怕她明珠暗投……她若不愿进宫,不嫌弃我……我唐兰崇一定誓死不渝……”
明彩怀揣着唐兰崇的赤子之心,天微微亮便出了城,浮生亭在去往成业寺的小路上,听唐兰崇说,他与容兰正是今年上元节在浮生亭相识,才一来二往、互生情绪的。
马车驶下官道,道路便崎岖起来,车夫扬鞭催马,明彩在车中想着与容兰的说辞。
随着一阵颠簸,车外有人喊道:“京兆参军在此,行车人下车检查。”
☆、第49章 浮生亭受惊
明彩挑起帘子,便见路间几个参军模样的人,似乎正在搜查什么。
“这是唐公府的马车,请行个方便!”车夫客气的掬礼道。
“唐公府?”一个参军听此,转而朝后喊道:“快喊老大,是唐公府的马车!”
不一时,明彩便见前方参军中,李渤一身玄衣,挎刀而至。
“姐夫?”明彩见状,赶紧让染翠下去回一声。
少顷,李渤已走到车窗边,明彩刚唤了声姐夫,已听李渤道:“四妹,昨夜天牢新换了看护,有两个贼子趁夜跑了,早起开城门乔装出了城,有人看见去了成业寺方向,这不……你一个人还是别去那了,有什么事,让兄弟们跑一趟。”
明彩听此,知道京兆府办事,只怕是去不成了,便道:““户部林小姐约了我今早一同看日出,她的马车可有过去?”
李渤忙招了个人问,那人道:“我们也是刚到,林小姐再早定不会早过我们。那两个采花大盗去的方向,沿路都派人追了,即使林小姐去了应是无妨。”
“采花大盗?”明彩脸色一变,眼皮不由自主便跳了起来,“姐夫,林小姐与我约的是浮生亭,虽然在成业寺方向,可中途会拐一下,我还是不放心。”
李渤此时也感到了不妥,忙道:“你别急,我着人去看看。”说罢又吩咐了两人去往浮生亭。
“你别急,这里到浮生亭打马来回也就一刻钟。”
“谢谢姐夫!”明彩看着浮生亭方向,两匹大马绝尘而去,心里祈祷着容兰千万不能有事。
时间一分分过去,已超了一刻钟,前去打探的人还没有回来,李渤眉头都已拧成了川字,皱眉道:“不好,我亲自去看看!”
“姐夫,我和你一起去,我放不下心。”
李渤见明彩神情,以为她们是闺中密友,当即道:“会骑马吗?”
见明彩点头,当即着人牵了马过来,李渤又带了四人,六人急匆匆赶往浮生亭。
远远便见一辆青布马车停在亭外不远,只是亭子里一个人也没有。
明彩心提到了嗓子眼,心里却不敢做最坏的打算。
匆匆下马,赶到亭子中,李渤当先环视了四周,蹙眉道:“刚大兵和六子来过,看记号去了那边!杨成,你再去叫人过来,其他人随我过来。”
李渤又看了看明彩,不是这个妻妹的出现,他们许忽略了林小姐的安危,可眼下只怕自己眼皮子底下,才能确保她的安全,便道:“四妹,委屈你跟着我们了!我们走!”
明彩一凝神,郑重点了点头。
剩下五人跟着记号来到一处林地,还未走近,明彩便听到压抑的哭声从林间传出。
几人明显都紧张起来,又走了些,发现林中有几间残破遗弃的旧屋。
来到屋外,李渤抽剑轻轻嘘了一声,当先朝门边走去。
“你们快放下她们,现在京兆府的人正在朝这边过来,若你们再伤及无辜,更是罪无可恕!”里面有人厉声斥道。
“赤脚的还怕你们穿鞋的!大不了鱼死网破!”
“你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
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出,李渤回声对身后几人做了个手势,余下三名参军各自领会,已包抄之势将破屋围了起来。
李渤见此,和明彩点了点头,猫腰进了破屋。
屋外骄阳升起,屋内却是浓烈的潮气扑鼻。
明彩提心吊胆跟着李渤身后,转过一条走廊,李渤做了个让她停下的姿势,独自进了里面。
里面的一道哭声哭的肝肠寸断,明彩握着拳头,只恨来迟了一步。
随着一阵交流打斗之声,间或几句“快放了她”“小心”“哪里跑”,又听李渤喊道:“六子,放箭!”
“老大!六子手受伤了!我去追!”
“妈的!”李渤痛喝,明彩听此,连忙进了里面,只见一身粉衣的容兰正抱着一个蓝衣婢女靠在窗脚大哭不止,均是受惊不小。
一侧的窗户从内向外推开,很明显几人都已跑了出去。此时一个参军正站在窗边,骂道:“要不是老子受伤,你跑个鸟!”
明彩见此,跑到窗边,见窗外竹林深处,刚刚包抄几人已经汇合,前方两个青衣汉子抱头鼠窜,因荆棘挡道,追跑之人速度都不快,明彩见此,可谓心急如焚,侧眉见身旁参军手中的弓箭,跺脚道:“让让!我来!”
随即弯弓打箭,只听一声清啸之后,落后的逃犯中箭倒地,另一人见此,如火烧屁股,连窜带跑,终是没了影子。
“姑娘高人!”那参军一乐,却见明彩脸色沉重的蹲到容兰面前,将她主仆拥入怀中,轻声道:“没事了,都没事了。”
容兰自见到明彩,便咬唇哭的愈发不可收拾。
明彩知她没有见到唐兰崇,心生悲切,便凑近附在她耳边道:“我大哥有事走不开,托我来一趟,他说林小姐若不嫌弃,他定誓死不渝。”
容兰听到这话,哭的更加伤心,少顷才放开咬破了的下唇,一声声道:“那两个畜生……秀儿……秀儿被他们玷污了!”
明彩这才仔细看两人,容兰虽发丝凌乱,可穿戴依旧规整,只她怀中面色苍白的蓝衣婢女,下身都是血,当即明白容兰是逃过了一劫。
却还是眼中蓄泪,深感女子命运的不公,当即三人抱做一团,哭在了一起。
不知多久,外面又有参军赶到,在窗边那名参军指引下,纷纷追了出去。
不一时,李渤与两个参军提着一个汉子扔到了地上,正是被明彩射中的那人,李渤将他踢了踢,“说,你那个同伙会跑到哪里?”
那汉子痛的直哼哼,额上都是汗,神智却已不大清醒。
李渤见此,与身后两人道:“带回去,别让他死了!”
又走到三个少女面前,道:“……还有一人跑了,不过我兄弟已去追了。”
明彩早已止了眼泪,李渤见她在,脸上有些难为情,与她道:“四妹,劳你看看林小姐如何了,还能走吗?”
明彩知他这是隐晦的问林容兰有没有出事,当即道:“姐夫快着人将林小姐婢女抬去就医。”
李渤听此,不由面色一松,忙着人去办。
待秀儿被带走,破屋里也安静了下来,只剩蹲在地上的容兰一声声抽噎,李渤道:“林小姐,不论如何,先出去再说。”
不想这话方一出口,只见容兰双膝着地,跪在了李渤面前,李渤大惊,连忙扶她,却听容兰道:“李少尹,小女有个不情之请,请成全。”
“你放心,另一个逃跑的,我们一定很快抓回来。”
容兰摇了摇头,“我放心京兆府办事,只今日,李少尹可否答应容兰,与我父亲母亲私下提及,只说容兰也被玷污了。”
李渤与明彩面面相觑,均是不解。
“两位不知,我身母早逝,继母当家,爹爹公务繁忙,却没有时间管我,再过几日,由爹爹主理的金秋采选,继母一定要将我送入宫中,以谋前程。而我与兰崇大哥一见如故,今日得知他愿意与我琴瑟之好,本还想着与他私自相与,托付终身,今日这事,却也让容兰知道,唯有此计,容兰方可逃脱入宫之命,嫁入唐府。”
“我继母虽心狠,却胆子特别小,只要你们稍一提点,她便不敢将我送入宫中,否则这便是辱没皇家的大罪!”
“你就不怕我大哥对你心生芥蒂?”明彩好奇道。
“容兰清清白白,我既坦荡愿意跟他,他也一定会明白容兰苦心。”
李渤深吸一口气,“好一个他一定明白,你们这份互相信任让我好生佩服,我便在你爹娘面前提上一句,你也放心,卷宗上不会有你清白玷污的半分字迹,林尚书也一定只当我卖他人情了。”
容兰闻言一喜,如此一来,她的清白玷污之事,便只有她父母信以为真,当下又是一拜,含泪道:“谢谢李少尹成全,也请一定救救秀儿。”
李渤点点头,与明彩微一颔首,便着人安排返程,明彩这才发现,容兰的脚扭伤了。
由于林府的马车先行送走了秀儿,容兰便坐着明彩的马车一同入京。
京中因着两个贼子夜逃天牢之事,京畿防与京兆府的人马都增多了不少,所以当参军护送明彩的马车进城,许多人都听到了消息。
“有个千金小姐受伤了?还是坐着京少尹妻妹的马车入的城?那会是谁?”
临云阁中,正进重阳阁的唐明珠脚步一顿,门边小童交谈的声音让她眉头一皱,再朝内看,心头一喜,却见里面一身白衣的慕容锦唰的站了起来。
“秦勇,怎么回事?”
“爷,好像是四小姐的马车!”
慕容锦眉头一蹙,压根未留意门边站着的身影,拂袖就朝楼下走去……
☆、第50章 三爷要抱抱
“殿……”唐明珠伸长脖子轻喊,慕容锦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好妹妹!怎么又是你!和贤王夜游难道还不知足!”唐明珠指甲深深掐入肉里,自打探了慕容锦在此,她马不停蹄赶到这里,却连话还没说上!
那日重金托了个小宫女打听,与贤王夜游之人是谁,不想正是防不胜防的家妹,别提她心里有多火!
上一世,这一世,她看上的男人,怎么唐明彩一个不落,全那么亲近!
若不是被慕容博缠着,曲阳岛与慕容锦夜游之人还能轮到她!
唐明珠越想越气,侧眉冷冷道:“水仙,我们跟去看看!”
明彩的马车停在南街街尾的知草堂。
因衙里经常来此开药就医,见有参军入内,店里的伙计忙将人引了进来。
一名参军说明来意,便有伙计将马车上的容兰背到了后堂。
一番检查,容兰伤在右脚,是跑的过程中扭着了,敷了药,并无大碍。
容兰虽对感情大事向来有自己的主见,但自浮生亭外上了马车,沿路一直抓着明彩的手不敢放松,明彩少不得一路安抚。
直到她脚脖子被敷药,行诊的大夫下去,容兰才心神大定,总算从刚刚的惊吓中缓过了神。
明彩见机,才在安静的后堂问道:“林小姐,恕我直言,你是如何自保,才躲过那两人……”为何那两个采花大盗将美丽端庄的千金放在一边,当先轻薄了婢女秀儿?
容兰早已料到明彩会问她遇凶经过,又想许是李渤授意,当下苦涩一笑,从袖中掏出两枚桔色的药丸,药丸有鸽子蛋大小,外表橘黄,凑近有隐约的花香。
“我身母与我爹相识于寒微之时,那时我娘便靠祖传的调香之技,资助我爹赴京赶考。幼时,我娘又将这门技艺倾囊教与我……这两枚通花丸,便是我根据调香之技,自己做的,看上去像是香料,其实内含刺激药粉,轻轻一捏,扔出去时遇风便化,那贼子靠近我时,我便趁他不备捏碎了一颗,他被呛的眼泪直流,可我因担心秀儿,并未逃走……”
明彩将通花丸拿在手上细看,确实和一般特制的香料很像。
“可惜再想动手,已经失了先机,那贼人以为林中奇花异草所致,将我捆了双手,又嫌我身上沾了刺鼻的气味……这才……可惜秀儿,我应在她身上也放几颗的。”
容兰说着眼中又浮出了水色,明彩怕她伤心,说道:“都是意外,你不必太过自责。”
“说来都是我一己之私,否则也不会出今天的事。”
”没有你,也许是别人,左右今天已有一人落网,另外一人受惊,怕是短期内不敢再出来害人,定有其他姐妹因此逃过一劫。”
容兰一想也是如此,转身抹了把眼泪,回头便见明彩拿着一粒通花丸道:”林小姐既是调香高手,这类丸子改日一定送我一些。”
听此,容兰含泪抓着明彩的手道:“好妹妹,倘若没有你,我林容兰只怕不会再有明日了,莫说是一些药丸,就是一条命,你拿去又有何妨!”
如此掷地有声的感激,明彩方觉容兰是个心思真诚的性情中人,心中对她特别欢喜,为了继续排遣她的阴霾,笑道:“什么命不命,等林小姐成了我嫂嫂,可别怪我常到你屋里搬东西。”
“四小姐看上什么只管拿去。”容兰方一说完,才想到进了明彩的圈套,脸上一红,推了明彩一把,娇羞道::“与四小姐再见如故,不如这两颗通花丸,妹妹先拿去放在身边,遇到蛇蝎猫狗,也是不怕的……虽不太贵重,但好歹独此一家,也是煞费心思,下次有机会再送你些更好的。”
明彩微微一笑,左右还要拿给李渤看看,当下也不推诿,“谢谢林小姐,那便却之不恭了。”
刚说完,见后堂帘子被挑起,慕容锦冷着一张脸走了进来,许是没有想到还有其他人在此,微微顿了下。
容兰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贤王,一时面色都变了,支吾着行礼,却见明彩已起身福道:“贤王殿下万福金安。”
慕容锦一双眼由上到下将明彩看了个遍,见她毫发无损,一旁的容兰瘸着腿站着,这才明白是误会了,心里瞬间松了下来,对二人点了点头,抬脚坐到了另一边的软榻上。
容兰拘谨的朝他看着,慕容锦才觉得不妥,上下点着扇子道:“你坐!”
容兰领命正坐下,门外冲进来个厉色蓝衣婆子和丫鬟,急匆匆道:“小姐是怎么了?有没有伤着哪里,你说你一早出城做什么?奴婢少不得要被夫人骂死。”
容兰面露赧颜,幸好李渤紧随而入,与容兰对视一眼,“林小姐,你家人得了消息来接你,你先行上车,我稍后就到。”
听此,容兰吸了口气,又转身握着明彩的手,“四小姐,我们改日再见!我的心意,都在那日的话里。”
明彩微微一笑,目送她与慕容锦福了福,被丫鬟婆子搀扶着出了门。
李渤这才躬身与慕容锦道:“三爷,属下不知您在这里,昨日……”
慕容锦摇了摇手,“你先去吧,回头再说。”
李渤即刻准备出门,明彩急道:“姐夫,林小姐说……”
李渤嘴角抽了抽,三爷都下逐客令了,他还能死皮赖脸呆着不成,当即笃声道:“四妹,晚些时候我去找你。”说罢掀起帘子便走了出去。
明彩眉头拧了拧,转身道:“殿下,若没有吩咐,臣女也告辞回府了。”
他刚来她就要走,难道经过那夜,她还是怕他不成?
慕容锦扇子一收,朝明彩道:“你过来。”
明彩定眼看着慕容锦,脚下却不敢动,确实有些怕他会拉她,正好此时门帘又被挑起,门外秦勇探头道:“爷,李少尹走了。”
慕容锦冷声道:“你的药买好没?”
秦勇摸着头一想,“爷,我买什么药?”
慕容锦面不改色,“前两日,你不说房内蚊虫多,库里驱蚊的薄荷、丁香、白芷没了吗?”
“爷,刘管家已着人……”秦勇还未说完,慕容锦一记冰刀已扔了过去。
随后的秦平扶额叹息:这个情场白痴!让你别进偏不听!
秦勇见此吓的一缩脑袋又不见了。
明彩吐了吐舌头,一转头。便见慕容锦已站在了面前,“那么早出城做什么?”
“回殿下……看日出。”
“日出?”慕容锦蹙了蹙眉,怎么现在小女儿家家不是看晚霞就是日出?“你的生活倒是丰富。”
明彩嘴角抽了抽,这算哪门子聊天?“谢殿下夸奖。”
一时两人也找不到话便双双站着,二人都觉得有些尴尬。
明彩见此不是办法,厚着脸皮又道:“殿下,臣女还有事情,先告辞了。”
说罢匆忙一福,头都没抬,便转身就走。
不料左手一紧,一道温凉的力度,将明彩卷着,落在一个宽大的怀抱。
“殿下!”明彩大惊,这个慕容锦,怎么每次都出其不意!
“别动!”慕容锦伸手将明彩揽在怀中,娇娇嫩嫩的,有点香,也不用废话,这感觉真好……
门外一道欣长的身影将里面抱在一起的两人看了好一会,见还没松开的意思,咬牙朝外走去。
借口买些药粉的水仙匆匆跟上道:“小姐,你慢点,仔细别摔着了。”
唐明珠闻所未闻,一口气便走到了南街中段,此时路中间一对耍猴人将两只猴耍的团团转,作揖、转圈,磕头,忙的不亦乐乎。
唐明珠冷冷看着,仿若面前一切都成了透明,只剩慕容锦将明彩拥在怀中,用下巴来回摩挲着她的发顶,那股温柔,她从未见过。
她自忖若不是知道慕容锦将来有一天登基为帝,他与谁在一起也和她毫不相干,可她要的,是慕容锦心中的一心人,名正言顺的后位!
而现在,这之间插入了一个明彩,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呢?
“珠姐儿,你也在?”一道温婉动听的声音打破唐明珠的遐想。
唐明珠一转头,便看见穿着海棠红衣裙的江映月,含笑站在一旁。
“表姐?”
“怎么,看的这么入迷,喊了几声也没听见?”
唐明珠讪讪一笑,“是……没听见。”
江映月并未看出唐明珠脸上的不自然,拉着她道:“猴戏有什么好看,走,我们看伶官唱曲去。”说罢不由分说拉着唐明珠就走。
二女走出两步,唐明珠才发现身边还跟着一人,侧眉看去,一脸悠闲自在的慕容珮不紧不慢的跟在一旁。
“肃……”唐明珠脸色一变,却见慕容珮用扇子抵着嘴,眨了眨眼,朝前方转角的翠蔚楼指去。
三人在小厮的指引下,来到三楼一个包间,屋内轻纱薄缦,熏香绕鼻。
慕容珮对这里似乎极为熟悉,点了当红的伶官进来,又要了糕点茶水。
唐明珠冷眼看着,见他不时与江映月打趣两句,江映月也一改豪门闺秀的姿态,与他浅笑嫣然。
唐明珠恍然就觉得自己是多出来的那一个,几次要走,都被江映月拉着坐下。
不一时,一个穿着大红服饰的散发伶官走了进来,婀娜行礼,便抱着琵琶问道:“珮爷,今日想听什么曲子?”
慕容珮抬眼扫了眼江映月,又看着唐明珠,慵懒的靠着席上迎枕,意味深长的笑道:“要不,唱个观公孙三娘舞剑?”
☆、第51章 多事之秋
伶官红衣蹙眉“啊”了一声,正忖没有听过这曲子,江映月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要看明珠舞剑直说就是,做什么打趣红衣?”
红衣这才明白,嗔道:“珮爷今个点的奴家可不会,要不给几位唱个《游园惊梦》,如何?”
慕容珮一手把玩着腰间佩玉,一手撑腮问:“你们两人觉得如何?”
唐明珠轻描淡写看他一眼,只觉这人怎么这么轻浮,不知向来端庄的大表姐怎么和他走那么近,便垂头不答。
江映月用胳膊碰了下唐明珠,低声道:“珠姐儿,你觉得如何?”
“表姐觉得好就好,我反正无所谓。”
“无所谓?那你喜欢什么?不会就是舞剑吧?”慕容珮突然坐直了问道。
唐明珠本来就是寡言,听慕容珮问此,若不是看他身份尊贵,当真摆了脸色,不过她向来就是一张冷脸,饶是初见的红衣也看出了她的性子,便只是摇了摇头。
不想慕容珮见她不答,抖开扇子又道:“不如,我们玩投壶如何?”
轮到江映月惊道:“投壶?不要!我昨日才听了红衣的曲子,还没听够呢。”
“那要不,我们三人投壶,红衣唱曲?”慕容珮越说越觉得自己主意好,当即对伶官道:“就这么说了,红衣,你先让人去准备道具。”
红衣将下巴托着,一脸笑着的出门吩咐,向来谁出钱谁是爷,他才不官慕容珮怎么折腾……
红衣的《游园惊梦》硬是从选段唱到了全段。
凉间里投壶比试的三人,当先的慕容珮卷起袖子又投了一只,箭矢擦着壶口,清脆一声正好投入了壶中。江映月一喜,一改平日温婉温柔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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