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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并蒂金花-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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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胸前,一改冷冰冰的腔调道:“瘦猴儿,不论如何,你说过,我有什么要求你都会帮我,这话还当真吗?”
少女的体香充盈在鼻息,重活一世的唐明珠只是转身拥抱的几个小动作,柔嫩的小手看似慌张的在桑奇胸前乱动了几下,已将未经世事的桑奇撩拨的气喘吁吁,“我……我答应你,只要为了你好,我都听你的。”
明彩捂住嘴巴,突然想起“梦”里桑奇为何突然与唐府脱离了关系,好像就是他在唐明珠十三岁之时,与唐柏林道出了他暗恋唐明珠的心事,那时桑奇已脱离奴籍,位列归德郎将,前途不可限量。
知悉此事的唐明珠却异常气愤,对桑奇劈头盖脸一阵痛骂,唐柏林与大江氏夫妻二人为了息事宁人,花了一笔银子将乳娘刘嬷嬷送回了乡下,也断了桑奇再回唐府的路,至此桑奇才心灰意冷,转投了其他军中,与唐府再无联络。
可看眼下这样,难道“梦”里二人是因什么产生了嫌隙,唐明珠才突然那么讨厌桑奇?
今日唐明珠如此主动,与她个性格格不入,还是这一世,所有的事情都变的不一样了?
明彩心内枉然,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
“啪”的一声脆响,芭蕉林里一道枝干碎裂声恰在此时响起。
“谁?”一声厉喝透着杀气在芭蕉树外响起。
明彩心内大惊,慌忙不敢再动,可桑奇却放开唐明珠站在了芭蕉树外。
站定的明彩祈求桑奇就此作罢就好,否则被唐明珠知道是她,二人定然不死不休。
“如果你不出来,我马上喊手下的兄弟过来搜了!”桑奇一改唐明珠面前的温柔,说话透着一股逼人的气势,“我喊三声,你最好自觉点,否则,大家都不好看!”
“一!”
桑奇说罢朝芭蕉林走来。
“二!”
眼见桑奇就要转身走过芭蕉树,明彩正不知所措,一侧一道透着沙哑的声音急道:“你别过来,我在小解!”
“你是谁?”
接着一阵穿衣的悉悉索索声,从不远的芭蕉树后走出一个稍显丰腴的身影。
“瘦猴儿,我还不知你这么能耐!冰坨子也能捂热!”一身素色衣裙的唐明雅莲步款款,声音里因刚刚大哭过显的有些难听,但婉转中却透露着得意和捕捉到奸。情似的幸灾乐祸。
“二小姐!”桑奇淡淡喊了一声,脑子里瞬速转动,本以为是一个丫鬟,那样随手解决了便可,可这人是恩师二爷的女儿,并且大江氏刚死,正是京兆尹和刑部对唐府格外关心的时候,切不可贸然行事……
明彩捂住砰砰直跳的胸口,竟不知刚刚疏忽大意中是唐明雅先到还是她先到。
面对突然冒出的唐明雅,一旁唐明珠自是怒火攻心,可此时此地,她只将身影暗藏在阴影里,只眯着眼睛打量着微弱的灯火里背影挺拔的桑奇,倘若此事他都处理不好,那便也不能为她所用了!
随即,桑奇冷冷一笑,道:“二小姐说笑了,昨日听二爷说,他与二夫人本欲将你许配给军中的李郎将,你说,倘若李郎将知道你行为不检,还会要你吗?”
☆、第 125 章
桑奇闻言一笑,一眨眼的功夫,手中已多了一方锦帕,“二小姐将这帕子偷偷送我,我便却之不恭了!”
“你、谁将帕子送你了!”唐明雅低头一看,才发现腰间的锦帕被桑奇顺了去,当下气道:“你这是污蔑!”
“污蔑?李郎将可不见得知道我是污蔑!”
“你、你!哼!真是不要脸!”
桑奇被骂,心头自然不快,可一想他倘若脸皮不厚些,牵扯到唐明珠,她一个闺阁女儿,传出去岂不是要了她的命?
便道:“一切好说,二小姐,今日你若什么都没见到、听到,这方帕子,在你和李郎将大婚前,我将原物归还……可倘若传出去些什么,你也别想嫁人了!”
唐明雅气极,上前便抢桑奇手中的锦帕,可四下只将自己折腾的连连喘气,便跺了跺脚,骂道:“算你狠!不过……”唐明雅突然勾起嘴角一笑,冲着暗处的道:“三妹,你有瘦猴儿,还去什么乞巧宴?不如换我去如何?咱们两下好商量?”
暗处的唐明珠讥诮一笑,她才不傻,这当口倘若应了什么,还不是承认了是她在?她和明彩那么相像,倘若她不承认,唐明雅又岂能一口咬定便是她?
简直笑话!
想到此处,又见桑奇将事情处理的还算完善,便一挥袖子,在二人不察觉下,踏着小步,远离了是非之地。
芭蕉林的明彩手心冒汗,这些平日里相处的闺阁姐妹,让她当真是意外之极,而且连一贯敦厚的桑奇也如此有心机,她暗啐自己真真是白活了两世,还依旧单纯的当任何人都是好人,殊不知一进一退的方寸之间,善恶最是耐人寻味的意念之争。
在这看似花团锦簇却吃肉不吐骨头的唐门府邸,明彩第一次察觉不管身处何时何地,人心是最无常和狠毒的东西!
此时天色依旧昏暗,东边的天幕,几道闪电撕破夜空,沉闷的雷声在天边响起,看来不时就有一场雨要落下。
芭蕉林里蛰伏的蚊虫因着突然闷热,渐渐多了起来,而在外延小径上的二人,因没等到唐明珠的回复,唐明雅已换了一副语气,与桑奇道:“瘦猴儿,不是我说你,她将你一人丢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桑奇提着灯笼,想起刚刚怀中那个柔嫩的身影,只觉耳根依然有些发烫,便轻哧一声:“二小姐管好自己就成,夜深路滑,仔细了脚下……另外,可别再随处小解,被外人知道,还当偌大的唐府,出恭的地方也没有!”
被如此讥讽,唐明雅银牙几乎咬碎,她不过是夜间多喝了几杯水,又因刚刚在大江氏处演了一场哭戏,这才憋不住,又不想丫鬟跟着碎嘴,便急忙忙的跑到了芭蕉林,谁知看了一场大戏不说,还把自己圈了进去,她才不想有什么下次!
可这口气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咽下,见面前的桑奇提着灯笼已追出去几步,便在身后道:“瘦猴儿,不是我提醒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还要掂量掂量自己!再者,以珠姐儿心机,你不要最终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迈步而出的桑奇闻言顿了顿,他转身回望,见微光中唐明雅一张肉嘟嘟的俏脸,在明明暗暗中,几乎看不真切,可她刚刚的那些话…… 呵!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是还有句话叫莫欺少年穷吗?我桑奇定要让你看看什么是三年河东、三年河西!
说罢不再言语,便大步流星而去。
“愚蠢!珠姐儿会对他投怀送抱?难道猪油蒙了心不成!”唐明雅呸了一声,又晦气的跺了跺脚,便也转身离去。
见人都走了,明彩才从芭蕉林里一步一趋的走了出来,淅沥沥的雨点在此时从天而降,明彩遥望玉堂院的方向,那边依旧灯火辉煌、哭声沸沸,只是此时里面的主人已经驾鹤西去,再也不会欣赏唐府中这夜夜如一的风景。
而办公的李渤只怕还不会那么早出来,经了刚刚一幕,明彩也不再断定李渤听了她的一面之词,就会相信大江氏的凶手可能另有其人。
并且此事,明彩也只是自己推测,若问另外的凶手是谁,她自己也是毫无头绪,李渤又怎么会相信她仅仅是心里的揣测?只怕当她失心疯了才是。
只是明明“梦”里因病而故的大江氏,这一世怎么会身中娘子俏而亡?
倘若是被那件幕后案子的嫌犯所为,为什么前世大江氏会安然无恙,是因什么躲过去了不成?
明彩拍着脑袋仔细回想,可什么都想不起来……
天边破晓之时,李渤一行才从玉堂院出来,经由仵作验尸确认,大江氏确实是身中娘子俏而死,并且脖子下方有一道并不明显的梵文“八”,意思这是第八个死者了。
忙了一夜,加上搁浅了多日的凶手又出来作案,李渤还以为他们近日协同京都畿防的人,增派人手、加强夜巡起了作用,不料这次……竟是他丈人的弟媳、新妻的二婶,一时间李渤面上愈加沉郁,与手下交代了几句,便出了唐府,打马朝南门贤王府奔去。
因确认了案件,天气又越来越热,唐府商定,不想让大江氏继续等待嫌犯归案,便将大江氏入棺送入宗族祠堂,以让宗族后辈前来拜祭。
一早得了消息的唐氏家族中,上到高官、下到贫民,纷纷前来吊唁。
在棺木边跪着的一群小辈,按次序排着从内跪到了外延,半天时间,已经磕头都快磕的头脑发晕。
明彩与众人披麻戴孝跪在下首,听着外面传来的哀乐,想到大江氏昨日傍晚独独将她唤去,实则是因了唐明雅的一番哭诉,大江氏怕她心里同样对参加乞巧宴一事存在争议,便好生宽慰了一番。
最终还拉着她的手道:“你我不但有母女情分,还有姨母和外甥女的情分,虽珠姐儿在我身边长大,但你和她在我心里都一样……上一次听你爹说,你和珠姐儿为了一件吉服起了争执,我本想劝说几句,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你向来纯良,断然不会做出害你姐姐的事……”
听她这句,明彩心内震惊,含着泪问:“母亲的意思是相信我没有害姐姐吗?”
“那是自然,我看着长大的儿女,你们的秉性我最是清楚。”
“那……母亲可相信姐姐?”
大江氏含笑拍了拍明彩的手,“彩姐儿,有些事情,等你再大些,回头来看,会发现那都不叫事,争一夕长短,不如乐一夕时光,等你到我这个年纪,你就会发现容人之量是德行也是修行。”
容人之量是德行也是修行?
这么说,大江氏是清楚她与唐明珠谁对谁错的,可明彩自忖并无长辈的智慧,当时只是道:“女儿知道了,母亲放心,我再也不会为了此事耿耿于怀。”
却不知这寥寥的几句话,已成了诀别之言,自幼承欢膝下,大江氏确实一碗水端平,除了唐明珠已学习持家之道,她们向来衣食入学都一模一样,这番苦心,恐怕一般主母压根不会维系这么多年。
只是临到了这时,这些用心良苦,明彩才觉得多么难得,不由越想越悲,珠泪连连落下。
直到看到面前一双金丝龙纹履才惊住,待擦了把眼泪,明彩抬头只见面前一道白衣玉立的身影,此时从下朝上看去,那人皎皎如月,洒下一笼清晖,只那张蹙眉冷然的脸,让人不由一惊,明彩下意识道:“贤、贤王殿下……你怎么来了?”
明彩这一声,将低头哭着的一干兄妹都惊住了,右手边的唐明珠反应最是快捷,抬头擦泪道:“贤王殿下有礼了,今日家母大丧,恕臣女等人不能以大礼恭迎。”
说着带头与跪着的唐氏兄弟姐妹等人颜面贴地,算是行了大礼。
明彩趁唐明珠刚刚说话的间隙,才见慕容锦身后跟着唐柏林李渤等人,一想便知了慕容锦的到访,定然是因了大江氏这件案子,不由为刚刚贸然出口的话自责了几声。
行礼后果然见慕容锦对唐明珠点了点头道~
☆、第 126 章
慕容锦与李渤二人查看了一番,两人又低声说了些什么,只见李渤眉头皱起频频点头,然后又是拱手,明彩依稀听见“失察”二字,却不知到底说的什么。
不出一时,不远的唐柏林上前询问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新的问题,慕容锦摇了摇头,并未说什么,便让人盖上了棺木。
此事便算告一段落。
明彩见事已至此,也放下了心里的疑惑,怕“梦”里大江氏是逃过一劫才是,这一世,许多事情都变了,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重生导致了大江氏的离去,如此一想,似乎将所有问题都强加到了自己身上,明彩暗暗自责许是自己多虑了。
只说慕容锦与李渤查看结束,二人一前一后便要出灵堂,慕容锦看了看明彩,欲言又止,又看了看明珠,终究什么也没说,便出了门。
唐柏林将二人送出,明彩才想起怀中那枚一直揣在身上的遥月钱庄股东玉佩,简直如一块烫手山芋一般,当下趁着轮到唐明瑶添纸钱的功夫,借口自己腹中不舒服,便趁人不注意也出了门。
从摆放棺柩的灵堂出来,是一条白石甬道,两边种植了代表岁月长青的柏树和青松,再往外便是存放祭器和摆放香纸火烛的两间偏屋,明彩正追到甬道,见唐柏林与慕容锦告辞去往了偏屋,才撵上慕容锦他们,从后叫到:“贤王殿下,请留步。”
闻声,慕容锦与李渤二人转身回看,只见一身白衣素犒的明彩踏着疾步奔来。
此时因一场雨过后,宗祠中更显的空气清新,身后是湛蓝的天幕,天幕下,远处是高耸的楼阙,近了是一片雨后的苍翠欲滴,而那白石甬道的白衣身影,一步步踏近,绵碎的步子仿若踩在慕容锦的心头,他微微皱起眉头看着,不知为何,心中这种莫名无法把控的情绪让他有些不安和烦躁。
“姐夫,我想和贤王殿下单独说几句话可以吗?”待走的近了,明彩站到出口,看向李渤问道。
李渤看了看慕容锦,见他冷眉寒霜,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想了想这位爷与明彩不多的几次照面,便道:“殿下,那属下便先回府里,将之前那几起案宗好好查看一番。”
慕容锦微微点了点头,见李渤走了,才转头看明彩,见她一双通红微肿的眼睛,楚楚可怜,想是大江氏这位主母的离去,对她自是影响不小,可此刻急匆匆出来,怕是有什么事情,便按捺下心头的那股烦躁,尽量柔声道:“怎么?是因了赵小姐将如意金饰砸了的事情吗?”倘若如此,面前的少女也委实将此事看的太重了些,主母离世,她却只关心着铺子被砸,外人如何做想?
“嗯?”明彩眉头一拧,她并未听清慕容锦突然的柔声软语说的什么,便问道:“殿下说什么?”
“……”慕容锦没再接话,那日秦勇的人便回了当日事情的经过,原来是赵碧儿指派家丁将南大街十字路口的如意金饰给砸了,并且秦勇还查到这间铺子的主人正是明彩,而并非明彩口中“她的母亲”,只是慕容锦这两日因娘子俏这件案子,还未来得及处理此事,此刻见明彩找自己,只怕还是要那四千两银子的事。
想到此语气便又冷了下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此事还是暂且按下的好,看看这丫头要说什么。
却见明彩低头咬了咬唇,像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似的,抬头将手中的东西亮出道:“殿下,这是你的吗?”
遥月钱庄的股东玉佩方一亮出,尤其见遥月二字下那个淡淡的爪印,慕容锦眸光便是一紧,暗恼是自己误会了,只是还未来得及说话,一侧传来一道清朗朗的声音道:“三哥?这么巧,你也在?”
慕容锦眸光一沉,抬手将明彩的手轻轻推了一下,道:“不是我的,唐小姐认错了,此物也许是谁的贴身饰物,唐小姐还是妥善收好的好!”
明彩见慕容锦突然一改面色,并且手背上刚刚那看似无意的一推,实则是慕容锦轻轻握了一下,虽不懂他怎么没有将玉佩接过去,却福至心灵,翻手将玉佩握在了手心,垂手便藏在了袖子中。
二人一言一行,稍纵之间。
慕容锦见此,眉头一松,这才朝一侧入口看去,翩翩而来的正是当朝武王慕容博,慕容锦一贯冷冷道:“七弟也来拜祭唐二夫人?”
看了眼匆匆对自己福了福,就低头不做声的明彩,慕容博眸光中一抹精光一闪而过,面上依旧笑如春风道:“三哥还记得前日同庆楼,太子哥哥找我们的事吗?”
原来那日太子为了塔罗国触犯边境一事,广纳几位皇弟的意见,因太子新立,朝中动向不明,与其与一帮手足暗中较量,不如明面上听听大家的意见,看对于塔罗触犯一事如何解决。
如此一来,谁再暗中或者私下与成帝纳谏,太子便清楚的知道那人虚以委蛇,将来好及早除之而后快。
慕容锦自然以“不懂”二字避而不谈,可统领兵部的武王慕容博却不能袖手旁观,提前与属下分析了太子慕容方同庆楼设宴的目的,此时正好可以借机表明衷心,以减轻他的提防之心,便道:“二哥既然在面圣前愿意听臣弟一席话,臣弟自然殚精竭虑,为二哥出谋划策,依臣弟之见,我大明泱泱大国,还犯得着对一个弹丸之地一再容忍、许他屡次触犯国土而继续默不作声?”
“七弟的意思是不再做壁上观,而是——打?”
“打、自然是打!塔罗多年前与我大明和亲,这才多长时间,便又按捺不住,在边境占用土地、干扰通商之路,还不是依着父皇对和亲公主的宠幸?可越是如此,父皇只怕早已动了兵戈之心,只是为何一再容忍,二哥一想便知……”
慕容方听此,见慕容博言辞恳切,忽而笑道:“不愧是掌管兵部的人才,七弟一席话,与本宫之前所想不谋而合,父皇一再容忍,不过是给塔罗一些机会,以彰显我大国胸怀,今日他们在边境闹的众国周知,倘若再继续哑忍,只怕他国纷纷效仿,欺我大明无人!”
一旁稍微年幼的慕容夜附和道:“听两位哥哥的意思,不打还不行了,恐怕父皇也是想听听众人主和还是主打的意见,这才召集大臣与我们明天于御书房议事!”
“九弟也长进了。”慕容方微微一笑,对几位皇弟的表现还算满意。
于是,昨日,御书房成帝与众臣子的意见便出了,对于塔罗,自然也是一个字——打!
因塔罗地理位置特殊,除了领兵的当朝大将军带领十万人马,还需要一位更精于骑射之术的将军带领飞骑军辅行,而这人,自然是统领飞骑军的威远将军唐柏林最适合,可因着唐柏林正妻离世,虽军令如山,但以慕容博攻心为上的处事原则,这一趟自然避免不了。
想到此,慕容锦颔首道:“看来事情都定好了!”
慕容博微微一笑,“正是!”
慕容锦见此道:“如此,我的事已办妥,便先行一步了!”
此时,甬道另一头的松柏林里,水仙对立在前头的唐明珠道:“小姐,看样子,四小姐和那位贤王殿下倒是相熟的。”
“是吗?”唐明珠眯着眼睛见慕容锦走远,而自己妹妹身边那个与慕容锦极其相似的身影……
她心中一万个不想见!脑中闪过许多过往片段,尤其那一日她头戴九龙四凤冠,身穿大红色飞凤呈祥霞帔,与他执手一步步登上九五之巅,他在她耳边道:“今日你陪朕君临天下,可高兴么?”
又有那日烈火烧过启祥宫,他狼狈的仓皇失措,甩开她的手道:“早知今日,朕逼宫弑父,那么努力爬上龙椅做什么?”说罢突然仰天长笑、双目猩红……
她吓得连连后退,却见他狂笑着转身,将长剑刺入她的胸口,狰狞道:“皇后这如花美颜,烈火烧了实在可惜,不如先走一步……”
那一眼的决绝和冷漠,她今日想起来还忍不住发抖,她竟然从来不知他温柔似水的背后也有这样一副表情!
她的皇后生涯不过一个月零七天,她的腹中还有个没出生的孩子!
☆、第 127 章
“武王殿下,臣女不知您还有挡路的爱好。”明彩瞪着慕容博,一副嫌弃之态。
暗中被骂,慕容博却并无不高兴,继而笑道:“想过去吗?”
明彩斜了他一眼,便转头看着一旁苍翠的青松,并不想搭理他,却听慕容博洋洋道:“灵堂内是你主母吧,身为女儿,尽孝却如此懈怠,当真让是让人大跌眼镜。”
“你……”明彩明眸中道不尽的愤恨之意,转身想从慕容博身侧过去,他却不偏不倚,又将她堵个正着,“武王殿下,你这么拦着臣女,是做什么?传出去好听吗?”
慕容博淡淡一笑,附在明彩耳边道:“刚刚你给我三哥的是什么?拿给我,我便让你过去!”
遥月钱庄的股东玉佩?刚刚慕容博已经看到了?可看慕容锦态度,并不想让外人知道,难怪会暗中握了她一把,明彩暗暗鄙视了一番,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圆形玉佩悬在慕容博面前道:“殿下是说这个吗?”
慕容博眸光一动,见面前的白玉玉佩上,雕刻着一丛栩栩如生的兰草,当中还开着几多零星小花,眉头一皱,便道:“是这个?”
“殿下以为是哪个?刚刚贤王殿下说不是他的,莫不是这块玉佩是您的?”明彩才不会说这是那日去如意金饰,让颂琴挑给唐兴泽当礼物的,只是眼下,这枚玉佩只怕不好再送出手了。
“幽兰丛生,君子之意?”慕容博将玉佩接过在手中玩捏了两下,便将玉佩还给明彩道:“看走眼了,也不是我的,你……当真刚刚给贤王殿下的就是这枚?”刚刚只是远远看了一眼,看的并不真切,只是慕容锦那番表情让他意外至极,才连忙出声打断,只是如果只是这枚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玉佩,慕容锦那副神态是什么意思?
“殿下说笑了,您觉得谁会随身带着一堆玉佩?”明彩脸若寒霜,心里将慕容博骂了一通,不管前世今生,都是这么多疑,怎么“梦”里自己脑子进水,总觉得他这番心细如发让她敬仰不已,只是眼下以旁观之态,才发现如此可恶,语气便冷然道:“如此,殿下可以放行了吗?”
慕容博又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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