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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余绵绵-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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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幼保健医院门口,熙熙囔囔的人群,多为抱小孩来的家属,小孩子的哭喊声,悦耳的童笑声,父母哄孩子的无奈声,交杂成一片。
余荒迈着小步伐,走到大厅里头。
不同于一般医院的格局布置,妇幼医院大厅里摆满了小型游乐场玩具,墙面上贴满了卡通贴纸。
余荒想起了远在X市的佳美双语幼儿园。不知道苹果班的孩子们这几天过得如何。
快到约定时间时,顾修远还没有到,余荒思索片刻后,自行到护士站质询了沈白梅护长所在的办公室。
她至少是懂得一个道理的:求人家办事,自个儿怎么可以迟到。
办公室的门是虚掩着的,余荒敲了几下门,笃笃笃的声音,清脆悦耳。
里头很快就传来一女声:“进来。”
余荒再次理好衣服头发,小清了下嗓子,直起腰板,伸手把门推开。
吱呀的一声。门口,室内一股冷气扑面而来。
余荒才一感凉爽:原是外头天那么热,流了汗,只是过于着急紧张激动的情绪,她并未注意到。
门开了,余荒往里头看,里头有两件桌用隔板隔开的办公桌,但只有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人在里面,听到开门声,女人回头,正好对上余荒看过去的目光。
女人一顿。
随后,是余荒先发声言:“您好,请问沈白梅女士在吗?”她对那女人道,客气礼貌。
女人还在呆愣,双目瞪得老大,本就打了点妆的脸变得更煞白,靠近一点看,甚至能看到女人略微颤抖的嘴唇。
女人惊恐得没有半点反应,余荒又道了一声,略微抬高点音调,再加上些许的疑惑。
女人才反应过来,眨了下眼,尴尬扭头咳嗽了一声,再去看余荒时已经没有最初的惊愕了。女人顿了下,才道:“我就是沈白梅。”
余荒一顿。
沈白梅笑了笑,走到旁边去拖了把靠背椅过来,伸手招呼余荒:“过来坐。”
余荒小步往沈白梅那里去,沈白梅身上微浓的消毒水味若有若无飘进余荒鼻翼里。
“余琴的女儿?”余荒刚说着谢谢,落座,沈白梅也坐回自己办公位上,抬眼与余荒直视。
“嗯。”余荒点头,“我叫余荒。”
沈白梅又盯着余荒看了半天,直看得余荒头皮发麻,想伸手下意识去摸脸颊时,沈白梅才转开视线,轻声道:“顾教授那边已经先和我说了,你有什么想问的,你问,我能答的会尽量回答你。”
余荒听着沈白梅如此说辞,下意识往方才被她关上的房门。
顾修远还没来。
墙上挂着的时钟显示的时间却已超过他们约定的时间了。
顾修远昨日口头上答应了陪余荒一起来见这个沈白梅,如今未到。
也许。。。。。。又是临时出了什么事吧。
——
余荒先问了一些母亲那边亲戚朋友的情况,沈白梅是母亲的表妹,理应叫她“表姨”,余荒在心里联系了百遍千遍,但最终开口的依旧是:沈女士。
余荒开不了那个口。
“你说你现在被王华生领养?”沈白梅说着说着,开始反问余荒话里的问题。
余荒一顿,半晌,点头,“是的,当年我母亲去世,是王家收养了我。”
此话才出,沈白梅突然沉下脸色,目光意味不明,又开始盯着余荒看了起来。
沈白梅四十多岁的年龄,保养得却如二三十岁的样子,一手搭在办公桌上,修得整整齐齐的指甲一下一下点着桌面。
余荒被她看得一阵莫名其妙。
“丫头,你知道你父亲的事情吗?”沈白梅一转话题,突然这样问余荒。
余荒啊了一声,沈白梅还盯着她看,余荒脑袋瓜转得也飞快,先不想为何沈白梅会突然这么问,但余荒先连忙摇头,再道:“不知道,我自幼同母亲住在X市,母亲这边的亲戚母亲绝口不提,何况是从未谋面的父亲?”
转了一大圈的弯,这也是余荒想要知道的问题。
沈白梅上上下下再审视了余荒一圈,余荒是拘谨了点,双手合十放在腹前,坐得笔直,双腿紧靠放在一起,眼睛直直看过来,脸上除了伪装出来的镇定外,最多的是不安和紧张,甚至是有点沉不住气要开口问最想要知道的问题了。
很显然,沈白梅刚才的问题就是余荒这次来的要点。
“你知道吗,要不是因为你的长相与你母亲年轻时几乎一模一样。”沈白梅画风一转,移开直盯着余荒看得视线,转到禁闭的门板上,“我并不会和你说这么多。”
余荒蹭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
沈白梅回过头来,仰起视线,余荒低下眉,看了沈白梅一眼,而后,朝沈白梅鞠了一躬,“表姨,我真的很想知道我父亲的下落,他是生是死,母亲走了那么多年,受苦受累了那么多年,如果那个我从未谋面的父亲并不知道有我的存在,并不知道母亲那些年受的痛苦,那母亲,多可怜。。。。。。”
余荒直起身板来,望着沈白梅,一字一顿的朝沈白梅这样说着,沈白梅静置片刻,也徐徐站了起来,伸出手,早已被空调吹凉的双手覆在余荒两双手上。
余荒心下一松,暗里长长嘘了口气。
——好在她是猜准了:这个沈白梅表姨,和她母亲的关系,非常要好。即便是她母亲已经去世二十几年。
——如若不是如此,沈白梅绝不会只因为她长得和母亲相像就愿意接待她,耐心一个个回答她的问题。
——更不会一开始就爽快答应顾修远的请求,哪怕顾修远和沈白梅有过点头之交。
——
“我其实也不太了解你父亲这个人,当年你母亲是我们那片区里戏班子的成员,随着戏班子到处唱戏表演,你父亲就是你母亲在B市巡回唱戏时认识的,只是我舅舅他们并不同意你母亲和你父亲的这桩婚事,后来他们瞒着家里人,领了证,跑去X市,当年你母亲怀着你时我跟着有过去X市一段时间,你出生后我就回来了,这么多年没有联系,没想你母亲。。。。。。”
沈白梅回忆着当年的过往,简单的叙述曾经发生的一切。
余荒听着,虽不能听全沈白梅省略掉的内容,但有一点余荒还是听出来了:和梁晓珏给的资料一样,她母亲并非当年巷子里大伙说的是肮。脏。不。堪的交。际。花,母亲有她自己爱的人,有她自己正当的职业。
“那您知道我父亲是做什么职业的吗?”余荒想了想,还是问出这个问题。
沈白梅静了下,许是因为刚才的触景生情,眼眶有些红红的,此刻的模样与她一丝不苟的装饰不太适合。
但余荒这么问,沈白梅抽了张纸巾,背过脸去,余荒看着她小心擦了几下眼角的泪水,再转过头来,尽量扯出一个笑容,道:“这个我知道,当年我和你父母一起住在X市,你母亲快临盆了,没有再跟戏班子去唱戏,你父亲当年也只是个落魄的穷书生,我记得好像是搞什么生物研究的,后来因为生活开支需要,同当时后街巷尾一米店王老板一起,进了一个不知叫什么队伍的科考队,队里每月会给成员家属一定补贴,当时那个年代,队里给出来的补贴以及足够一家老小生活了。”
沈白梅说着,余荒听着,只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余荒皱起了眉头,反问:“什么科考队?王老板?不会是王叔叔王华生?”
沈白梅点头。
余荒眉头皱得更紧。合十抱着的双手握得更紧。一丝不详的预感划过心尖。
余荒想了下,张了张嘴,刚想再和沈白梅说什么,紧闭着的门被人从外头啪嗒一下推了开来,力道还挺重。
余荒同沈白梅一道望过去。
是个慌慌张张赶过来的小护士,见到沈白梅还在办公室里,眼前顿是一亮,连着开口:“梅姐太好了你还在,23床孕妇难产大失血,RH阴性血型,血库里储量不足。”
——
顾修远安抚完最后一个受害者家属,出了教学楼后才发现已经过了同余荒约定的时间。
身边有同事走过来:“一起走吧?”
顾修远摇头,晃了下手里的车钥匙,“有事。”
很着急的一件事。
他并不保证余荒能招架得住沈白梅那种类型的老女人。严厉苛刻。
顾修远把车开得飞快,就差没做出闯红灯这种事。
到了医院,寻了沈白梅的身影,护士指着楼上的手术室,对于顾修远这类俊朗男子,服务态度也好:“刚才一紧急手术,护长上台了。”
“那之前有没有一个女子来找过你们护长?”
小护士是刚才给余荒指路的那个,顾修远这么一问,小护士是有印象的,对顾修远同样值了指楼上,“刚才那孕妇大出血,急需熊猫血,你说的那个女孩正好是熊猫血,刚上楼献血去了。”
——
顾修远辗转几回,最终回到原地,在沈白梅办公室里找到余荒。
门没有关严,顾修远站在门口,里头冷气往外冒。
他透过门缝,里头,余荒左手枕在桌上,整个人安安静静坐在那里,低着头,看着右手拿着的手机屏幕。半场不短的头发披在肩上,右边的头发被她扰道耳后,左边垂放下来。
露在短袖外的双手,白皙的肌肤,左手手腕处缠着一条厚厚的绷带,那时压迫血管的止血带。
他问过抽血室里的护士了,她刚才献了400CC的血。
顾修远推门进去。
余荒抬起头,以为是沈白梅回来了,却是一愣,没想看到的是顾修远。
“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顾修远走到她身边,旁边有一位子,刚才沈白梅给她拿过来的椅子。
顾修远坐下,眼神却盯着余荒手腕处看。
余荒一笑,把手往回收了下,“没有,还好。”她道。
顾修远收回视线,看了余荒一眼,余荒已经慌忙把手机收好。
“有什么收获吗?”顾修远看她,瘦瘦小小的身板,安静坐在那儿。
余荒点头,只是视线往下低,盯着地板瓷砖,嘴抿成一条线。
顾修远一笑,“那就好。”至少没白来。
只是余荒依旧低着头,气氛有些不对。
“怎么了?”顾修远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眉头一皱,问她。
深邃的双眸紧盯着余荒的小脑袋。
余荒把头抬起来,顾修远还在看她,看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她是深呼吸了一口气,像是一副已经经过深思熟虑后的模样。
最后终是鼓起勇气,余荒看着顾修远那张精美绝伦的脸庞,脑袋里,回忆起来的是那日顾夫人把字条塞给她时的模样:我儿子对上次的相亲很满意,希望能与你往下发展。
——如果说的是真的话。
“顾。。。。。。修远。”她小心翼翼,叫着他的名。
“嗯?”顾修远一挑眉。
“如果我说我也满意上次的相亲,你是不是愿意,现在就,娶我?”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三更。
☆、16
16
余荒坐着顾修远的车回到顾修远公寓,这次顾修远直接把车开进小区车库里,下了车,外头热辣的温度更让余荒本就烧红难退的脸颊更烫了几分。
顾修远锁好车门,余荒安静站在车头,等着他过来。
车库里亮着微弱的光,顾修远过来,走到余荒身板,低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对视,余荒下意识又把脑袋低了下去。
顾修远目视前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敢打包票,这丫头脸一定还是红的。虽然地下车库光线太暗,看不清。
“走吧。”顾修远忍着笑意,对余荒说了一声,伸手过去,直接握住余荒垂在身侧没有抽血的那只手,大掌包裹着小手。
顾修远手掌心里,持手术刀多年的手,长了老茧,包裹住余荒细嫩的手,有意无意摩挲着余荒的手背。
余荒只觉得一阵麻嗖嗖的感觉从右手手掌那穿了过来。
顾修远走得不快不慢,余荒落后几步,抬头望去,是顾修远的身侧。
他牵着她走,她却在后面小心翼翼观摩着,思绪回到了几个小时前,在妇幼医院,在沈白梅的办公室里。
她竟如此大胆,和他说出那种话:愿不愿意,娶了她?
那他是什么反应呢。。。。。。
余荒记得更清楚:他笑得妖娆,深不可测的眼眸紧盯着她看,他说:“你这是在和我求婚?”
丢脸丢脸丢脸。。。。。。
她怎么可以这么不矜持?
他最后,补充了一句,语气暧昧,甚至伸手,摸了她的脸,“不过,我是不介意和你试一下。”
直接导致余荒脸红直此。
——
这是顾修远这个星期第二次回公寓,推门进去,依旧是空荡荡的住所。只是玄关处多了双女士板鞋。
两人进屋,余荒去了趟厕所出来,顾修远正在厨房里打转,开了冰箱,朝外头余荒那喊话:“你这几天都吃什么?”
“你放在茶几上的那几家外卖。”余荒回应着,已经拿了两杯子到饮水机边装好水,端出来,一杯放在茶几上,一杯自己拿了来喝。
顾修远往空荡荡的冰箱里看了一眼,迅速把冰箱门关上。
走出厨房后,余荒指着茶几上的那杯水,示意他喝。
而她自个儿把空掉的水杯一搁,用手背随意擦了下湿答答的嘴,他们回来时已经过了晚饭时间,她伸手去把茶几下层那几家外卖宣传单拿出来,递给顾修远:“你也饿了吧,咱们叫外卖吧?”
说着,余荒肚子非常配合的咕噜咕噜叫了几声,肠鸣音。
顾修远接过余荒递过来的名片,抬眼,似是微笑地看了眼她的肚子,余荒又是一阵尴尬。
顾修远最后叫了外卖,点了几样补血的食材。
余荒坐在那静静听着顾修远对电话那头的人报着菜谱。她虽不是营养师,虽不了解这些东西,但她至少还是听出来了。
顾修远在照顾失血后的她。
——
外卖送得快,顾修远和余荒两人第二次围在同一桌上吃饭,家常便饭,这次少了活跃气氛的顾玥颖小朋友。
余荒吃得更是小心翼翼。
顾修远却不以为然,拿起公筷,给她夹了几片猪肝:“多吃点。”
余荒:“。。。。。。”
用过晚饭,都是一次性的餐具,余荒三俩下把东西收拾起来。
顾修远提着包,站在玄关处,鞋子已经穿好了。
余荒把垃圾提出来,递给伸手过来接的顾修远,自是不好意思让顾修远这么做,把垃圾递给他时不忘道谢:“谢谢。”
顾修远只一笑,好看的眉舒展开来,眼眸紧锁在余荒小小的身板上,她的脸色已经没有之前的羞红了。只是还在局促。
“谢什么,我都说了,我们这是在适应过日子,如果不能适应,让我怎么娶你?”
余荒动了下眼,静看着顾修远的一本正经。
半晌,余荒点头,“嗯。”好的,她会让自己尽快去适应。
适应这个即将到来的婚姻生活。
顾修远收回目光,转了个方向,走出门前,他再回头,对还站在门口的余荒柔声道:“明天我再来看你,你手上的针孔尽量不要碰到水。”他说着,看了下余荒的手臂,“早点休息。”
余荒怔怔地。站在原地。
“晚安。”
——
深夜,宽大的床铺上,余荒闭着眼,却毫无睡意。
整个人仿佛轻飘飘的。
——虽然并不知道,自己是喜欢顾修远的容貌还是顾修远这个人。
——只是她突然觉得,如果就这样顺着家里人意思,嫁了,也并不是一件坏事。
——哪怕,这个顾先生,有个六岁大的女儿,甚至在顾先生心里,还住着另外一个为他生育孩子的女人。
——
顾修远却比余荒来得理智。
余荒突如其来的求婚,应是有缘由的。
那么这个缘由是什么。。。。。。和今天沈白梅的对话脱不了关系。
可是理智过后,深夜里,顾修远依在床头,落地窗外,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
——
隔日顾修远果真带着提子,还有麻烦隔壁苏教授夫人煲的鸡汤,回市中心公寓找余荒。
余荒受宠若惊。
“手好点了吗?”顾修远把东西放好,回头去看跟在他身后进厨房的余荒。
她一身休闲家居服,白色印着字母的衬衫笼罩在她细细小小的身板上,露在袖子外头的手臂,顾修远直接往她左手上看过去。
昨日抽血的手肘窝处,青肿了起来,消毒水沾到的皮肤经过一夜的时间,泛黄的黏在白皙的皮肤上,合着青肿起来的伤口,显得一片狰狞恐怖。
察觉到对方的目光,余荒连忙把还有些酸痛的手臂藏到身后去,却早已来不及。
余荒往顾修远沉静的脸上看去,顾修远抿着嘴,什么话也没说,瞥了她几眼后,转身,抬手,越过余荒,打开余荒身后的消毒柜,从里头拿出一瓷碗来,放到桌上,那双白净修长指骨分明的手,扶着保温瓶的瓶身,倾斜,往干净的碗里倒出里头的鸡汤。
香浓的汤香味快速弥漫开来,磬入两人的鼻翼,刺激着嗅觉。
余荒忍不住往那汤看去。
顾修远却在这时出声,打断她的张望,“苏教授妻子煲的,趁热喝。”
说着,顾修远已经把汤倒好,再把盛好的汤端到餐桌上,招呼余荒过来喝。
余荒顿了几秒,顾修远已经连筷子都给她拿好了,余荒走过去,顾修远就把筷子递给她。
两人对视,顾修远容颜俊朗,嘴角一记若有若无的笑容,余荒倒是不好意思起来。接过他递过来的筷子,两人指尖互碰的一瞬间,仿佛一阵电流入了血,酥麻感让余荒快速接过筷子,拿好,便听到顾修远轻笑出声。
余荒安安静静坐在餐桌前喝汤,顾修远拿了果盘,进厨房去,用水龙头流出来的流水清洗着新买来的提子。
他洗得细心,耐心,一颗颗提子洗过去,洗好后端出来时,余荒也把汤喝完了,端着碗筷准备进厨房。
两人具停在厨房门口。
她仰头看比她高出一头的他,他则配合她,低下头,与她对视。
“苏夫人的手艺很棒。”余荒不假思索地赞叹。
顾修远点头,扬了下手中的提子,“给你准备的,洗好了我放在客厅。”
余荒往那新鲜的提子看了几眼,方才抬起头,对顾修远一笑,“谢谢。”
——
顾修远并未在余荒这儿逗留多久,两人在客厅里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会天,其中不免提到顾玥颖这小朋友。先是从孩子的学习变现情况说起,再说到孩子的为人处事,余荒甚至提起了那日孩子抓破同班同学黄莉莉脸颊的事情,末了总结:“其实玥颖是我带过学生里挺聪明伶俐的孩子,只是成长环境带来的影响,孩子如果能有一个和普通人家一样的家庭生活,父母在身边陪伴,父母不溺爱孩子,那么,定会成长为一个出色的人才。”
顾修远听着她一字一句分析讲解,目光停在她的手上,她的衣着上,她一张一合的红唇上。
“你不介意我有个六岁大的孩子?你那么年轻,并不一定要给我孩子当后妈。”顾修远把翘起来的腿放下来,清冷的声音打断余荒的话。
顾修远凛冽的目光,扫在余荒身上。
余荒张着还准备继续说下去的嘴一僵,准备到嘴边的话全被顾修远这个问题挡了回去,硬生生把话都吞回肚子里去。
余荒抬手,下意识绕了绕鬓前的头发,顾修远一瞬间变得精明双眸,紧盯着她看,
她直觉一阵寒战。
顾修远的神色已便,余荒是知道的,他在拷问她:为什么要和他结婚。
给不出理由,一切免谈。
面前这个男人,是她最后下定决心准备要结婚的对象。
——她似乎不应该瞒着人家。
“我不知道顾夫人有没有和你说过关于王家遇到危机这件事情。。。。。。”余荒特有的洋洋盈耳般轻柔的语调,娓娓说着,边说,她边观察顾修远的脸色。
她拖长语音,顾修远倒是配合,点了个头,低沉地嗯了一声。
余荒覆在双腿上的手一缩,小心扣着裤子上的布料。
顾修远并没有对眼前这个小女人有所隐瞒。
顾夫人确实同他说过,王家遇到危机了,报复就要开始了。
余荒眼儿滴溜转了一圈,又像是快速思考过一番,最终下定决心把一些她所推出来的想法告诉顾修远:“沈白梅说,我父亲还有王叔当年同科考队进了青海境内可可西里山脉,一同去了十名队员,只是最后回来的只剩下三名,前几年除了王叔以外另外两名队员全家接二连三遭到不测生亡。。。。。。”说道这儿,余荒停了一下,才道:“王叔叔一周前出了车祸。。。。。。”
“所以你现在打算和我结婚,推掉你和王家的关系,你怕连坐把你自己也给卷进这场风波?”顾修远又一次开口打算余荒的话,只是这次说得更为锋利,他说着,目光再一次紧逼余荒。
、
余荒连忙摇头,脸色也一瞬变得煞白,她慌忙地摇头摇手想要表达自己并非此意,清澈的双眸急着望向顾修远,语气也有些着急,“不是的,不是你想的这样,我。。。。。。”
“你什么时候回X市?”
“啊?”余荒摇晃手与脑袋的动作一顿,啊了一声,思绪有些跟不上。
顾修远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高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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