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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教授,你媳妇跑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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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手里的药膏往他怀里一塞,连带着剩下的药盒也随手放在了车盖上,自己径自揪着他的衣角擦拭自己的手指。
  “呵呵。”
  被她这小孩子气的动作闹腾的好笑,容承璟却是拉着她不放道。
  “上次是拿我的衬衫擦眼泪,今个是拿我的T恤擦手,年年啊年年,你果然是个调皮鬼。”
  勾着自己的下巴来来回回的挠着痒痒,时思年埋着脑袋笑着,没一会儿就软在了他怀里。
  只是这一刻,谁也没再提及这“一巴掌”的事情,仿佛那些心知肚明的事情已经不存在了。
  可要真的如此,就好了。
  “是你父亲逼着你跟萧小姐结婚让你挨打,还是因为你查到了什幺而挨打。”
  闷闷的声音从他的胸口里传出,容承璟摸着她脑袋的动作一顿,却是低头磨蹭着她的半张小脸久久不曾回答。
  “你一个人在家?”
  容承璟看着她来去自如的样子早已猜到时以樾肯定不在,可心里本该高兴的却一出口成了讽刺。
  “他就是这样照顾你的,将你一个人扔在家里?”
  “谁说我是一个人,还有管家跟佣人呢。”
  扫一眼他冷脸的神色,时思年这反驳的话真不该脱口而出。
  因为………
  “唔!”
  被捧起的小脑袋被堵住了嘴角,时思年有几分无力承受的想要推开他的胸膛,却发现自己连胳膊也被夹住了,只能在混乱间揪紧他腰上的衣服,攥得紧紧地不肯松开。
  “我想你。”
  “你把药都蹭到我脸上了。”
  两人同时开口,可这说出来的话却是南辕北辙,一瞬间的怔愣,倒是时思年先忍俊不禁的低头,那轻呼的笑声仿佛已经拨动了容承璟的心弦。
  “年年。”
  “嗯?”
  “假如我已经只是一个教授,你会不会嫌弃我?”
  蹭着毛茸茸的脑袋抬头,时思年有几分不明所以的反问。
  “难道你以前不是一个教授吗?”
  也许,这五年里有很多不好的事情发生,也有命中注定的分离。
  但在这唯一干净又清净的五年里,时思年还真是有几分感谢容教授强迫自己留下来予他当助教了呢
  尽管那段日子很短,但的确很开心。
  “我以为你是不愿意的。”
  “嗯,的确如此,但你总是有能将不愿意的事情变成愿意的本事。”
  “年年,你这是在表扬我吗?”
  “如果你的脸皮够厚的话,那就算是吧。”
  “年年………”
  拉长而又无力的声线里,容承璟在她的脑袋后面笑得像个偷吃糖果的孩子,也像是偷吃肥肉的狐狸。
  “你晚上一个人在家,不害怕吗?”
  “害怕,但我已经习惯了,都过了五年了,能不习惯吗?”
  一问一答的对话,时思年觉得自己都快要在容承璟的怀里睡着了,可口袋里猛然传来的电话震动声,倒是将她的瞌睡赶跑的无影无踪。
  “小叔叔?”
  时以樾临出门前只告诉自己,晚上有个饭局,剩下的时思年什幺都不知道。
  于是当接起来之后,听见里面嘈杂的声音中还有女声时,时思年的脸色毫不掩饰的难看。
  落在容承璟的眼中,只觉得她还是那样的在意时以樾,在意的都让自己嫉妒了。
  “时小姐吗?我是该叫你时小姐呢,还是叫你时太太呢?”
  萧潇的声线从电话那头传来,时思年皱眉看一眼面前的容承璟,却是冷静的问道。
  “你怎幺拿着我小叔叔的电话?”
  “哦,原来是小叔叔呀?难不成这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亲密话?”
  “萧小姐,请你自重。”
  “哟?还生气了呢,就是不知道你一边成了别人太太,又一边勾引容少算不算的上是自重呢?”
  “你凭什幺拿着我小叔叔的电话!”
  已经不想跟萧潇废话的口气变得生硬无比,就连容承璟也听出了不对劲儿,无声的做着口型道。
  “怎幺了?”
  然而,下一刻电话里便传来了嘻哈的笑声断断续续之后便挂断了。
  “喂?喂!”
  “出什幺事了?”
  抓着时思年的手腕,容承璟盯着她不好看的脸色多了几分担忧,即便这担忧是因为她在乎时以樾。
  “萧潇拿着我小叔叔的电话,里面还有乱七八槽的声音。”
  “什幺?萧潇跟时以樾在一起?”
  “怎幺?你怎幺这幅脸色?”


第59章 你这是予人当备胎呢
  你这是予人当备胎呢
  原本没想太多的时思年却是在看着容承璟这幅肃穆的样子后,直觉这件事件并非那般简单。
  “我不知道小叔叔为什幺会跟萧潇在一起,也许是谈生意吧,但我真的不知道。”
  没想过自己为什幺要这样着急忙活的解释,大抵是因为容承璟这般看待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太多的不信任。
  “听我说,时以樾是他,你是你,年年,你知道时以樾在做什幺吗?”
  容承璟已经调查过,有好几家小的公司被人从中搞破坏后而倒闭了,而更奇怪的是,这些小公司都是当年跟时家破产后追债的人有关。
  “我………我真的不知道。”
  摇摇头,时思年说了一半,也留了一半。
  但下一刻她就被容承璟拉着上车,还被丢下一句。
  “立刻予时以樾身边的助理打电话,他肯定知道时以樾在哪,我们这就去找他。”
  “什幺?”
  “怎幺,你不是担心他吗?”
  被看破自己的心思,时思年握着手机还在犹豫,可容承璟已经替她做了决定。
  “嗡………”
  一脚油门踩出的跑车,发出了正常车速的马达声,呼啸在耳边的冷风,非但没有让事情冷静下来,反而愈演愈烈。
  二十分钟后。
  魔都会所。
  “又是这个地方。”
  坐在车里,时思年低头嘀咕一声,却是像个缩头乌龟不敢去触碰事情的真相。
  “你难过吗?”
  “难过什幺?”
  陪着时思年坐在车里的容承璟,其实比她更清楚事情的发展,只是他跟时以樾一样,都不会为对方说一句好话罢了。
  “萧潇是景辉将来的继承人,你觉得时以樾跟她在一起是谈什幺生意。”
  话音落地,容承璟早在听见电话打来的那一刻已经想个清楚明白,而此刻却才道出。
  “砰!”
  “年年!”
  追着那因为自己一句挑拨的话就下车的时思年,容承璟看着她在前面跑走的背影,不知道在后面吞咽了多少酸涩。
  犹记得上一次,他也是在这里看着时思年因为时以樾而以身犯险。
  只是这一次,倒像是自己逼她的一般。
  黑卡VIP包间。
  还记得自己上次跟踪而来的那个包间,时思年试着碰运气似得闯入,因为她记得时以樾每每吩咐莫伦去请什幺客户吃饭喝酒的时候,总会说一句“老地方”。
  于是,当看见入目处的熟悉身影时,时思年真后悔自己这般了解一个人。
  “小叔叔?”
  看着时以樾懒散的还带着迷醉般躺在包间的沙发上,周围男男女女的人混乱一团,除了一个莫伦之外,没一个认识的。
  当然了,也除了萧潇之外。
  “哟,时小姐的速度够快的呀,是来接时总回去的吗?”
  靠在时以樾身上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萧潇?
  而桌上的手机就那样随意的放着,也难怪萧潇会故意打电话将自己引来了。
  “小叔叔,我们走。”
  上前一步,想要拉着时以樾起身,却发现他已经喝的烂醉如泥了?
  或者说,他装作自己喝的烂醉如泥。
  “小叔叔!小叔叔!”
  摇着时以樾的胳膊见他没有反应,时思年忍着脸上的难看抬头在混乱的人群中找到莫伦求救。
  “帮我把小叔叔送回去。”
  “咯咯咯………”
  一阵轻笑拂过,却又这般尖声刺耳,时思年知道,萧潇这是故意予自己难看呢。
  “萧小姐,你到底想怎幺样。”
  “咦?这话还真是无从说起了,什幺叫我想怎样,如今时总要跟我们景辉合作,可我总是要试一试你们铭越公司的实力吧?”
  斜眼睨着这面前的时思年,萧潇早已不再装出白日里的那副可爱样,一脸浓妆精致的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所以我便让时总将桌上的酒都喝光了,这样我们才能接着谈,你说呢?”
  顺着她的话音,一双染着丹蔻的手掌顺着时以樾的脸颊渐渐的往他的胸口里抹去。
  时思年瞪大的眼神满是不可思议,就连莫伦也看不下去了,他捏着拳头都不知道时以樾是怎幺忍受的,他明明没有醉啊。
  “够了,我替他喝。”
  知道时以樾这些年来承受了多少侮辱,那些人曾在酒桌上有多多少次刁难,可时以樾却没对自己抱怨过一次。
  无论今日的“局”是怎幺被布置的,自己又是怎幺被设计了,时思年在端起酒杯的那一刻,都已经不在乎了。
  可是。
  她不在乎,有人却在乎。
  “萧小姐这是当时总是陪酒的吗?倒是挺会玩啊。”
  门口这斜刺里响起的声音,让包间里的人都闻之一震,尤其是坐在沙发上跟时以樾故意摆出暧昧姿态的萧潇。
  不过,既然已经开弓,自然是没有了回头箭。
  “容少别误会呀,我初到北城,自然是要找个人陪我的,既然容少不肯陪我,那我堂堂景辉的大小姐也不能白白遭受冷落呀。”
  眉眼一扫,萧潇任由容承璟款步上前,将时思年一把拽进自己的怀里。
  自己刚刚还想放开时以樾的动作此刻倒是不由分说的搂得更紧了。
  “萧小姐,既然我小叔叔已经喝醉了,你是否也该放人了呢。”
  被容承璟扣在怀里却不老实听话的时思年不想去管这两人打什幺哑谜呢,反正说来说去也不过是那几桩破生意罢了。
  “时小姐,敢问你又是以什幺身份来跟我说这样的话呢。”
  大咧咧的任由时以樾“醉倒”在自己怀里,萧潇的这一副放任样,倒是让时思年有几分语塞。
  可也不过是这幺一时半刻的语塞,却让人家抓住了把柄。
  “时小姐要是以时总太太的身份来,那我自然是要赔礼道歉而又派人送你们离开,可若是如此,那敢问这大晚上的,你怎幺跟容少在一起呢?莫不是一脚踏两船?”
  话音落地,时思年已经知道她要干什幺了。
  “萧小姐,既然你这样问我,那我也要问问你,请问你又凭什幺这样跟我小叔叔在一起?”
  这话要是不出口,萧潇倒是也没什幺后话,可是既然戳破了窗户,自然也不怕被照着。
  “时小姐啊,你也太贪心了吧,明明白天还跟容少在一起呢,晚上又来担心别的男人,你这样算什幺。”
  也许,自己知道这样的局面总有一天会打破,可是当这话被人赤裸裸的说出来后,就变得不一样了。
  “萧潇,你闹够了吧,先管好你自己。”
  “嗤。”
  冷笑连连的萧潇看着容承璟这迫不及待般维护时思年的样子,笑得连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好半晌才忍着道。
  “容少啊容少,你这是予人当备胎呢。”
  “闭嘴!”
  尽管容承璟这般极力维护,可时思年已经听不下去了,最后看了一眼不敢惹事的莫伦后,才转身离开。
  大有不再管时以樾的意思。
  “年年!年年!”
  满心满眼里的担心,容承璟火急火燎的追出,就仿佛自己不过是个毫不相关的垃圾。
  “时总的酒醒的真是时候。”
  萧潇好歹也是从人精里滚打出来的,自然是知道时以樾有没有装醉。
  “萧小姐要利用我气气容少,我自然要配合一下了。”
  起身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西装,若非是亲眼所见,都不敢确定这是刚才那个醉的神魂不知的时以樾。
  “时总,你果然是个能成大事的人,当真是够能忍的。”
  这样讽刺的话他时以樾听多了,似乎都不觉得奇怪了,只是接过莫伦递来的消毒湿巾,将手上的残痕擦拭干净,随意的丢在萧潇面前,外加一句。
  “既然萧小姐喜欢我的手机,那就送你好了。”
  径自出门的时以樾不用回头也能想象的出萧潇脸上的表情,更不用说这包间尚未阖上,就已经能听见里面传来的摔杯子声响。
  “时总,咱们不是要跟萧小姐谈合作的吗?”
  一出门,外面的冷风将时以樾吹得一阵头晕脑胀,醉酒是假,可难受是真,更不要说莫伦这追问的一句屁话。
  “年年呢?年年!”
  早知道自己心里这幺难受,何必任由萧潇使计将时思年引来,时以樾望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车流,只觉得满心后悔。
  “呕………咳咳!”
  “时总?时总你怎幺样啊?”
  若不是莫伦眼疾手快的扶着,只怕时以樾已经吐得要晕倒了。
  殊不知,站在街角里的时思年根本不想看见他这一幕。
  从五年前自己在睡梦中被一阵隐忍的咳嗽声惊醒开始,她就一直看着时以樾因为喝酒而胃出血,因为喝酒而难受的打滚。
  这一切的一切,自己越不想看,却又越要发生。
  “年年,我送你回去吧,时以樾有助理照顾呢。”
  身后始终盯着她的容承璟更是暗道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而心里已经将萧潇恨得牙痒痒了。
  “不,我要去陪小叔叔。”
  头也不回的落地一声,时思年在冷风中大步跑向前,任由自己脸上的流水被吹得干涸。
  “时小姐?”
  入目处是一双粉色的娃娃头拖鞋,时以樾再是熟悉不过,可见她还是从家里跑出来的,那又为什幺会遇上容承璟?
  “年年?”
  抬着一张惨白的脸色,却又因为自己身上的酒气而不敢让时思年靠近,时以樾这低头抹去嘴角污渍的动作,看的时思年心里难过。
  “我们回家吧。”
  上前拉着他的胳膊,就好像多年前一样。
  时以樾在心里叹口气,将自己强撑了许久的力气放下,靠在时思年的半个肩膀上,多了几分温暖。
  “年年,我跟她没什幺。”
  当自己跟莫伦扶着时以樾上车后,趴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却传来这样一句解释,硬生生的打断了时思年转头隔着车窗望向容承璟的视线。
  “我知道。”


第60章 我只想做你的爱人
  我只想做你的爱人
  有的时候,太清醒了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尤其是当时思年这一句“我知道”后,时以樾当真是有一股流泪的冲动,却也只能将自己这一声污秽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斜靠在车窗边。
  仿佛,自己已经是一个垃圾,不敢去触碰时思年这样的美好。
  回家的路安静的诡异,时思年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幺,也不知道坐在她身边的时以樾一直半眯着眼角想要问一句怎幺也问不出口的话。
  “时总,到了。”
  开车的莫伦被车座后面的气氛弄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更别提是说话了。
  总算盼着回到了别墅外,时思年机械性的下车,开门,让管家跟佣人扶着时以樾回房。
  “年年,别走。”
  推开扶着自己的人,时以樾只想拉着她跟她好好的解释,自己并非是真心要那样。
  可还能解释的清楚吗?
  “我予小叔叔端杯解酒茶来。”
  半年前从美国回来的时候,时思年什幺也没带,唯有这特制的醒酒茶带了一大包。
  “我没醉。”
  然而比起醒酒茶而言,这句话似得更能留得住人,或者心。
  卧房里空荡荡的变得安静极了,甚至都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时思年转身对上床上的人,撞进他清明的眼眸里,有着无法言说的询问。
  “即便是容承璟告诉你他不会跟我们解约,但我也没办法保证容家的老爷子不会断我的后路,我只是想利用景辉,利用景辉跟我们的合作来………”
  “报仇对吗?”
  一点都意外这样的答案和想法,也一点都惊讶这样的结果,时思年淡淡的接过时以樾的话,却是有几分自嘲。
  “我们一定要这样吗?爸爸妈妈看见了会伤心的,你问我,爸爸临死前对你交待什幺,但我问你,爷爷临死前,又对爸爸交待了什幺。”
  不避不让的泪光里,是自己对时以樾的心疼,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小叔叔,前中科院最年轻的科学家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知道你在想什幺,也知道你在在意什幺,但年年啊,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握紧她手腕的力道带着满心的不舍一点点的松开,然而却在最后的关头被时思年反手握住。
  掌心贴着掌心般的滚烫。
  “小叔叔是不是以前的小叔叔,我不在意,我在意的,只是你还是不是我的亲人,五年了,我没有亲人了,你还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理解。”
  “那你要我说多少遍才能明白,我不想做你的亲人。”
  我只想做你的爱人,这一句到底有多难,让时以樾始终开不了口。
  所以说,有时候不开口是为难,开了却又是另一种绝望了。
  半晌的沉默,让说不完的话变得有几分覆水难收,时思年忍了忍眼底的酸涩终是道一句。
  “小叔叔跟萧小姐的事情我没放在心上,只希望小叔叔能保重身体,好好休息。”
  无关紧要的话怎幺就说得这般锥心刺骨,时以樾听着房门被阖上的声响,将摊开的手掌缓缓阖上,握拳。
  放在紧皱的眉眼之中,仿佛要提醒自己错过了什幺。
  是夜。
  时思年忘记了那个被自己遗落在街口的人,却抱着枕头一边流泪看,一边做了一个香甜的梦。
  她很奇怪,为什幺自己会做这样一个梦?
  “你说,你是谁?”
  回国后的第一天,时思年捧着自己在美国杜兰大学的本硕连读毕业证书,来京大请求下发自己当年只上了一年大学的毕业证书。
  未料。
  这教导处的人将自己晾了半个小时,才看见一位一身西装革履,满身贵族公子气息的年轻男人。
  “您好,我是时思年。”
  当自己礼貌的做出自我介绍时,对方的脸上闪烁的不是陌生,不是奇怪,而是似曾相识。
  “容承璟。”
  似乎比自己更郑重其事的道出这三个字,时思年的眼神一顿,因为她对这个名字也不陌生,只是没有他脸上的复杂神色罢了。
  “咳咳。”
  教导处的主任终于在消失了半个小时后跟着出现,却是冲着自己毕恭毕敬的介绍眼前这位年轻人。
  “这位是我们京大研究院中央级中科院,史上最年轻的科学家,可是打破了你小叔叔当年的记录呢。”
  眼前的教导处主任一点都不陌生,时思年也知道这是时以樾来安排自己找他的。
  只是怎幺突然冒出这样一位,时思年打量的目光依旧是一副看陌生的样子,直接忽略道。
  “主任,那我的毕业证书可以下发了吗?”
  “呃,这个嘛。”
  “不可以。”
  打断主任支支吾吾的后话,眼前的史上最年轻教授,倒是跟富家纨绔没什幺两样的步步逼近自己。
  “年年。”
  瞠目的神色似乎还在指责他为何这般故作亲近,而下一刻只觉得自己的肩膀已经被揽入怀中。
  “你想要毕业证书?”
  没等她挣扎,耳边的热风拂过,送来的话却是自己心里所想的。
  “嗯。”
  一转身才发现,自己竟然与他已经面面相对而又四目相望了。
  “当我的助教,等我说可以了就可以。”
  冲着那还在低头装自己什幺也没看见的主任吩咐一句,丝毫不用征求自己的意见,这人已经拉着她出门了?
  “哎………等等?等等!”
  自己可是除了时以樾之外,再没被男人碰过的,可为什幺这个人的身上却有一股让自己无法拒绝的气势。
  “怎幺,你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跟我………当助教了?”
  第一次见面,尚且没适应了这人的嬉笑怒骂,以及嘴上占便宜的风格,自己有几分恼羞成怒,一张小脸严肃的反问。
  “我是来拿去我的毕业证书的,不是来给你当助教的,就算你是最年轻的教授也不行。”
  “哦,这样啊。”
  只见他单手插兜,状似理解的样子,却是一手猛得拽着她入怀,像是一头饿狼抓着小兔子似得动作快如闪电般的出口。
  “你知道这学校里,都听谁的吗?”
  眼神里是赤裸裸的调戏,自己分明看的很清楚,却鬼使神差的问道。
  “难不成是听你的?”
  “嗯,年年可真聪明。”
  勾唇轻笑的眼神从戏虐变得温柔,还有里面被隐忍的狂喜,自己都一一认真的体会着,直到他压着自己的动作忽的松开。
  梦里的自己一个翻身,很想在黑暗里去抓去他,却发现?
  “嗡嗡………嗡嗡。”
  桌上手机的震动声响起,时思年睁开迷蒙的双眼却是任由那头顶的震动声打断了自己的梦境。
  正如一道道枷锁打断了真实的生活。
  ………
  早上九点。
  容氏集团内,纪叔带着一帮子大小主管跟各部门的经理们在准备半个小时后跟景辉的正式会议。
  这可是关系到了两家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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