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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恋]食髓知味-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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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妻相处之道如是,做人处世之道也如是。偏偏自己今天才明白这道理,想回头却再也来不及。赵晨这辈子最后悔的是,便是在那个午后被导师三言两语勾起了好奇心,跟着导师一起去了他所谓的“少人探知的领域”,从此,万劫不复。
  岑豆说得轻松,让他脱身,可她不知道,就连今天两人的谈话也是那个人安排的,他把他们的一切都牢牢控制在手里,进了这一行,想脱身,除非死。
  “师姐,我明天就要去云南了,老师和云南大学有个合作项目,派我去沟通合作。我就算是联合培养的了,如果干得好,硕士毕业后老师就会把我推荐到他日本的导师那里读博士,等我回国,就是海龟了。”
  “是么,居然这么突然……不过也好,小海龟终归比土鳖值钱的。”
  赵晨的脸在某一瞬间有一丝扭曲,忽然好像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猛然从座位上站起,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加不可思议,赵晨居然抱住了岑豆。
  “师弟、师弟,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你,可你别激动啊。”岑豆挥动双臂如同螃蟹,她觉得自己这师姐已经做得够彻底了,从事业到心灵全方位关心师弟。
  “师姐,我喜欢你,现在依然喜欢你,可是我知道,他不会给我这个几乎。往后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既然你选择相信他,就一辈子相信他吧,不然你会难过的。”


☆、63争执

  赵晨说走就走;快得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礼拜天;组里的人一起去机场送赵晨,赵晨走得很潇洒;嘻嘻哈哈地,说等我咸鱼翻身回来;到时候请大家去香格里拉吃喝玩乐。大家笑;岑豆也跟着笑;可是笑容里却有说不出的落寞。
  赵晨临上飞机的时候跟岑豆说;师姐;祝你和姐夫幸福。
  然后,岑豆对赵晨最后记忆;便永久地停留在那个年轻人单薄又潇洒的背影上。
  据说人都是这么一步步走过来的;因果循环;无穷奥妙。
  岑豆那一天的心情都不太好,晚上在家都显得有气无力,她总觉得心里发慌,至于究竟是为什么,她也没有答案。
  林钽发觉岑豆不对劲儿,故意逗她说话,可无论林钽说什么岑豆都只敷衍应了。虽然知道岑豆是个重情义的人,也知道赵晨在岑豆心中只是个师弟,但林钽仍旧不高兴,他不喜欢看到岑豆因为另一个男人不理自己。
  林钽怒了,在岑豆看八点档偶像剧的时候,忽然倒沙发上,捂着肚子做痛苦万分状。岑豆当时就懵了,连忙扔了遥控器,跑到林钽身边查看。急切地抓着林钽肩膀摇晃,问他怎么了。
  林钽趁机抓住岑豆的胳膊,把她整个人卷到自己身…下,压住,狼吻。
  岑豆如同溺水一般扑通两下,之后,便软软地随着林钽。
  一口气,三分钟,期间变换各种花样,岑豆快被憋死了,林钽才停止凌虐老婆娇弱的唇瓣。
  缓过劲儿来的岑豆猛掐林钽的脸颊:“你有病么有病么有病么!装病好玩么!吓唬老娘有意思么!”
  林钽苦着脸,任由老婆蹂躏,口齿不清地说:“老婆……你现在一点都不如……刚结婚的时候温柔……”
  “岁月是把无情的刀,把老娘的温柔一刀一刀割掉——”岑豆顺嘴说着,说完才觉不对,“胡扯什么,老娘的温柔还不是被你一刀刀砍没的。现在说的是你的问题,你装病干什么!”
  “你都不理我……”
  “你是小孩儿么!”
  “可我想跟我老婆说话,我不想我老婆因为别的男人不高兴!”林钽嘟着嘴,小孩儿似的。
  “……”岑豆长叹口气,掐着某人厚脸皮的手改成轻飘飘的抚慰,“不好意思啊老公,今天赵晨走了,我心情不好。”
  “老婆,你这么说我会吃醋。”林钽俯下…身,又吻上岑豆。这一次的吻带了惩罚的味道,一路在口腔中翻搅纠缠,但就是不让岑豆追到,把岑豆急得差点用牙去咬。
  林钽心里大惊,这是要谋杀亲夫啊,果然最毒不过妇人心,为夫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
  于是,扛肩膀,回卧室,拆包,生吞活剥。两个没羞没臊的男女折腾了大半夜,男人的呼吸越来越重,女人的嗓子一度沙哑。
  好在楼上楼下都是林钽手下的人,不然两口子非遭投诉不可。你们两口子倒是幸福了,但是林钽同学,你有没有想过你手下的感受?长夜漫漫,几个大龄剩男听见你们俩的动静,你让人家多尴尬,多羡慕,多嫉妒,多恨!你身为领导要不要改善一下员工福利,比如做满五年赠老婆什么的……
  日子平淡无波的过了两天,岑豆正慢慢适应着实验室的冷清。
  第三天早上岑豆去实验室,忽然发现屋里的气氛十分压抑,每个人的脸上都仿佛笼罩着不可言明的哀伤,连最不着调的李璟岚,都一脸严肃。
  岑豆问李璟岚发生了什么事?李璟岚竟不理会岑豆,摆手,极不耐烦地说:“别烦我!”
  岑豆错愕,以前无论自己怎么招惹李璟岚,李璟岚都不会对自己这种态度,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
  还是小师妹够厚道,悄悄拉住岑豆出去,岑豆细看下,小师妹的眼睛都是红的,像是哭过。
  “到底怎么了?”
  “赵晨……赵晨师兄去云南……也不知道是哪个山里,他坐的长途汽车,在、在半山腰的地方翻了,到现在都没有任何消息。”
  脑子嗡的一声,岑豆连忙捂住嘴巴,怕自己尖叫出来。小师妹早就料到岑豆会是这种反应,先一步扶住岑豆,让她靠墙站好。“师姐,我们也是早上才知道的消息,是老师告诉我们的,大家、大家都很难过。”
  “一点消息都没有么?如果下面、下面是条河什么的,兴许他落水里还能活着呢?”岑豆抓着师妹的手,近乎歇斯底里地问她。
  “不知道,我们现在什么都不知道。老师已经让他在云南的朋友帮着找了,刚才师兄给老师买了机票,老师下午也去。”
  “我也买票,我也要去找。”岑豆忽然放开师妹的手,转身往屋里走。正碰上李璟岚从屋里出来,岑豆刚要说什么,李璟岚只看了她一眼:“你去只会添乱……今天给你放假,回家去吧。”
  “老师,我真的可以帮忙的!”
  “都和你说了不要你去,本来赵晨还有活路,你要去了他真就非死不可了!你明白不明白!”
  “你……什么意思?”岑豆的脸色泛白。
  “对不起,我有点激动,口不择言了——你,那个什么,回去吧。”
  李璟岚说罢,背着手回办公室。李璟岚也知道自己说重了,这个小女人其实也是无辜的,林钽什么都不会告诉她。但是爱徒罹难,李璟岚的心里不是滋味,他需要吼一吼,才能让自己心里好受些。不把过错转嫁出去,他的良心就会一直鞭笞他,时时提醒是自己没用,保护不了学生,才会让他远赴云南,进而出车祸,生死未卜。
  李璟岚不知道赵晨的失踪是真的意外还是人为的“意外”,林钽那人太深了,他空长了自己几岁却完全看不透他。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要是岑豆这次真的跟着他去云南了,即便真的找到了赵晨,往后赵晨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林钽对岑豆,太小气了。
  岑豆把师妹放回去,自己靠在实验室门外冰冷的大墙上,平复了许久。师妹的话,老师的话,赵晨的样貌,反反复复地在她脑子里转。老师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自己去了赵晨就非死不可?
  岑豆的眼泪还没干,手机忽然在包里唔唔震动。
  掏出手机,居然是林钽。
  岑豆的脑子里忽然闪过某种念头,只是想一想而已,便把她吓出一身冷汗。岑豆颤着手指,滑动屏幕。
  “林钽?”
  “是我,豆子。”林钽的声音一派轻松,没有任何疑点。
  “为什么打电话来?”岑豆问。
  “想你了就不许打电话了,真是的。”林钽在那头依旧撒娇卖萌,完全不知道岑豆这边已经濒临崩溃。
  “林钽,赵晨出车祸了。”
  “哦?人怎么样了?”林钽微微蹙眉,漫不经心的应付,岑豆隔着电话都听出了林钽的冷漠。
  “没有消息,老师下午去云南。”
  “哦,他身为导师是该亲自过去。”林钽转着笔,公事公办地说。
  “他一口一个姐夫的叫你,你就不能有感情么!好歹表现一下焦急也好!”岑豆脱口问道:“难道一个年轻人就这么没了你点都不痛心么?”
  “我和他交集并不多,没必要为了个陌生人浪费感情。老婆,你别激动,是不是在实验室,我去接你回家,你的状态不好。”
  岑豆愤愤地按下电话,如果可以,她甚至想往上踩两脚。那个冷漠自私的男人真的是自己嫁的人么!
  他怎么可以把一个人的生死说的那么云淡风轻,赵晨曾经在那个地下室里,跟他做过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刚才那个念头现在在岑豆脑子里显得越发清晰,岑豆越来越怀疑,赵晨的死与林钽有着某种不可言喻的关系。
  李璟岚的话还在耳边环绕,自己去,赵晨一定会死,自己与赵晨之间唯一能威胁到生命的因素,就是林钽。如果是赵晨发现林钽真正经营的是毒品生意,为了脱身才离开这里去云南,而林钽怕赵晨出卖他们,表面上放赵晨离开,背地里却在下杀手——云南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出个车祸什么的,简直太顺理成章了。
  多么荒谬的猜测,可是却又这么合理。
  岑豆捂着头,巴不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没半个钟头,林钽飞车而至。
  林钽对岑豆的了解比岑豆对自己的了解还要深刻,他是恨不得连岑豆掉了一根眼毛瘦了半两肉都能发觉的人,岑豆在精神好不好,他只要从她的语气的细枝末节里就能发现,岑豆在林钽面前,几乎就是透明的。
  林钽没法理解岑豆朝自己发脾气的理由,就为了一个陌生人,值得么?不过气归气,林钽此时却因为了却一桩心事,而感到轻松,所以他对面对岑豆事,耐心也是出奇的好。
  “豆子,咱们回家好么?”林钽蹲下…身子和岑豆平视,林钽鼻尖上还挂着汗珠,看得出来他之前走得很急。
  岑豆只挑起眼帘冷冰冰地瞥了林钽一眼,之后便抱着膝盖,不再理他。


☆、64不回家的男人

  不得不说岑豆对林钽还是有那么一点了解的;起码她能推理出;林钽容不下赵晨。可是这次岑豆确实冤枉了林钽,也低估了林钽的智商。林钽脑子里有成千上万种不死人也能一劳永逸解决问题的方法,而且即使真的把赵晨弄死了;他也不会笨到让天下尽知。
  一个骄傲的男人不怕被污蔑;但一个骄傲的男人痛恨被自己的女人冤枉;尤其还是因为另外一个男人。
  林钽不动声色地半跪到岑豆面前;修长的身形即便这么半跪着;也比岑豆高一个头。
  只在求婚时跪过一次的男人再次跪到她面前;也不过引得岑豆略微抬了抬眼,然后执拗的转到另一边去。
  “豆子,好好的起来跟我回家。”
  “我还不想回去。”岑豆轻声说。
  “不想回家你要去哪儿?就为了那么个人你就跟我闹,先是不回家,再往后要是还有什么阿猫阿狗的出现,你是不是要和我离婚?”
  “你别这样,林钽,你不能在每次出现分歧的时候都这么暴躁。”
  “暴躁?我从来都舍不得让你看我暴躁的样子。”林钽笑了,可是那笑容显得无法言明的受伤,霍地站起,“你要冷静就冷静吧,我保证今天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所以你安安心心地回家去。你现在这种情绪,呆在外面非出事不可。”
  林钽说罢,便真的毫不留恋地转身走了。
  林钽果然如他所言,这一天都没有出现在岑豆面前,夜半当岑豆一个人抱着枕头坐在沙发上,她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和林钽也可以像别的夫妻那样,因为莫名其妙的事情大吵一架。
  也许赵晨的事情林钽真的不知情,岑豆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下子把“林钽对赵晨的态度过于冷漠”过度到“赵晨可能是林钽杀的”,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就这么被自己联系到一起,然后对着林钽发脾气。
  其实冷静下来想一想,也许是知道林钽会一直包容自己,所以才把赵晨失踪带给自己的负面情绪全部发泄到林钽身上。可是自己忘了林钽不是神,他也会生气,赵晨受不了自己的臭脾气,又舍不得朝自己发火,所以夜不归宿。
  他是不是开始讨厌我了?不对,林钽那么温柔的人应该不会主动讨厌某个人,实在是我太讨厌了。
  ……
  如此胡思乱想,岑豆彻底把自己搞晕了。
  我们可以看出,岑豆现在的逻辑很混乱。见到林钽之前,有理有据地得出的结论,就这么被她给否定了。
  因为太过看重一个人,所以当那个人冷落自己后,就会不由自主地愧疚,不由自主地推翻自己的世界观。就好像两个朋友吵架,明明错在对方,但因为对方比你先爆发,摔门走掉,你在第一时间也许还会坚持自己是对的,但时间长了,你就会不断问自己,是不是真的是自己错了,否则他或者她平时脾气那么好,怎么会跟摔门?以上,就是恶人先告状的心理学依据。
  时钟敲过零点,林钽仍旧没有回来。
  他晚饭吃了么?是不是因为生气所以什么都吃不下?
  他睡在哪儿?是不是还在办公室工作,公司里就他一个人了吧?那么黑他会不会寂寞?
  越是胡思乱想,岑豆越想哭。
  握着手机的手指越来越青白,想给林钽打电话让他回家,又怕他还在生自己的气。岑豆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林钽坚持要让自己回家,无论如何生气吵架,只要对反知道你人还在家里,那么他至少可以安心,不必担心你的安危而专心去生你的气,如果你不在他认为安全的地方,他就会担心你,然后所有的火气都会被牵肠挂肚抚平。
  岑豆发现林钽是个坏人,把自己算计的连渣都不剩。
  终于,岑豆鼓起勇气拨了林钽的号码,电话却扔得离自己远远的,如鸵鸟一般,岑豆藏进把被子里,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手机。
  岑豆在脑子里飞快的打着草稿,一会儿要说什么,是服软求他回来,还是撒娇说老公我一个人害怕,还是装腔作势地问,你在外面和谁鬼混呢……
  然后,然后手机里传出一个甜美的女人的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岑豆蒙住头,哭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林钽的秘书给岑豆打电话的时候,岑豆还挂着浓重的鼻音。秘书告诉岑豆,林钽临时去外地出差,要一周左右才会回来。
  岑豆问林钽临走时候有什么交代自己的么,秘书吱唔半天,找了个谁都不得罪的说法:林总走的比较匆忙。
  岑豆苦笑,不再为难秘书,挂了电话。
  之后的两天,林钽仍旧一点消息都没有。岑豆经历了第一天疯狂在心中向林钽道歉到第二天疯狂的咒骂林钽混蛋,第三天却再也疯狂不下去。冰箱空了,她得想办法喂饱自己。
  她早过了拿爱情当饭吃的年纪,不论爱一个人看起来有多神圣,最高贵的爱情却是爱自己——连自己都无法好好爱的人,又如何让人相信你会爱呢。
  超市里,岑豆意外遇到了江东。
  起先两个人背靠背挑芹菜,谁都没发现谁,偶然一起回身,看清楚对方后都有些诧异。
  岑豆从来没想过,居然可以在超市生鲜蔬菜区碰到江东。不,除去后面的定语,光是在超市碰到江东,就足够让她诧异的了。
  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连内裤都是让秘书给买的人,竟然会逛超市?瞧瞧,瞧瞧,深棕色外套,浅灰的V领羊毛衫,翻出来的格子衬衫领,深色牛仔裤,整个一英伦学院风啊。购物车里摞的都是什么,洗衣粉,牙膏,卫生纸,还有毛巾,拖鞋,简直跟真要过日子一样。
  两个人都充分的意识到,不论当年多深的交情,一旦经过时间长年累月的稀释,最终都会变成无话可说的尴尬。勉强交谈,估计也是今天天气很好之类的废话。
  “豆子……”江东有些紧张,还有些兴奋。
  “啊……没想到在这儿能遇到你。”岑豆尴尬地抹了下刘海儿,之后她发现,自己连手该往哪儿放都不知道。
  江东看岑豆尴尬的样子,除了苦笑没法有别的表情:“我就那么恐怖么,看到我跟见着洪水猛兽似的。”
  “确实啊。”
  “确实是洪水猛兽?”江东挑眉,故意逗她。
  “不是不是,我是说我只是、只是别扭,没别的意思。”岑豆连连摇头。
  “难得遇到你,上次机会不对,这次正好,咱们找个地方坐下聊聊怎么样?”江东的表情无比正经,无比虔诚,无比……让岑豆觉得如果自己拒绝了他,就是不近人情。
  岑豆点头,又摇摇头:“东西还没买完呢……”
  江东一派脑袋:“瞅我这脑子,光想着跟你聊天了,走吧,一起逛逛,我也缺挺多东西没买呢,你帮我参谋参谋。”
  “好。”
  没想到当年恨不得杀了彼此的旧情人,如今真的能像普通朋友一样,心平气和地逛超市。
  这样的场景如果放在之前,岑豆连想都不敢想。
  其实何必呢,明明当初对彼此都有好感的,没必要做不成情人只能做仇人,他或她一定是很好的人,不然当初也不会被对方吸引了。
  岑豆发现江东买了很多居家用的东西,瓶瓶罐罐饭碗勺子,拖把手套,要不是岑豆拦着,江东甚至要买一口高压锅。
  “这么复杂的东西你用不上,以你的水平买个电磁炉就够用了。”
  “你也太瞧不起人了。”江东不甘地抽回手,转而将魔爪伸向一边的电磁炉。
  岑豆那个乐呀:“我就是实事求是的说,您大少爷能分清油盐酱醋就不错了,忘了从前我让你给我递盐,你却给我一罐味素,结果那天晚上的菜特别‘鲜’。”
  “是啊,你嫌不好吃,都夹给我了。”
  “我以为你喜欢吃那个口味的……”
  江东轻笑:“北方人谁会爱吃没咸味儿的东西,只是你第一次给我做饭,所以觉得新鲜。”
  “……”
  两个人一时默然,似乎都回到过去的记忆里。
  许久,岑豆朝江东苦笑:“其实你也有可爱的地方,只是我们那时候太年轻了,不懂珍惜。”
  江东夸张地耸肩:“我还以为我在你心里就是个人渣,没想到还能得到这么高的评价。承蒙陛下夸奖,小人不胜荣幸。”
  岑豆捂嘴偷笑间,江东又抓了一双拖鞋扔进车里。
  “我怎么觉得你这是要安家呢?缺这么多生活必需品。”岑豆捯饬着江东车里的东西,疑惑道。
  “嗯,我把咱原来的房子重新装修了一下,不少东西都太旧,顺手扔了,还有些被工人碰坏了不能再用。扔的时候倒痛快,但是要往回找补就难了。新跟我的那个秘书也是个生活白痴,买了一堆好看不好用的东西,感情花的不是他的钱。”江东故意打趣,他缺不是钱,而是感情。凭良心说秘书给买的东西都不错,但是江东用着就是觉得别扭。勉强自己用了一个月,江东终于受不了,今天抽空出来自己买。
  “公平点大老板,人家才跟了你几天,哪能把你每根毛都捋顺。”岑豆忽然想起什么,反应慢半拍地惊视江东,“你还住在那套房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找回赶脚鸟


☆、65回家了

  “公平点大老板;人家才跟了你几天,哪能把你每根毛都捋顺。”岑豆忽然想起什么;反应慢半拍地惊视江东;“你还住在那套房子里?!”
  公平点?豆子;你对我从来就没有公平过,又有什么立场来指责我?
  林钽做错什么你都会原谅他;他贩毒你装作不知道;他撒了那么多谎你仍然对他深信不疑。而我唯独做错那么一回;就直接被你打入地狱;连翻身的机会都被剥夺。
  江东的心陡然被揪起;他怨恨林钽;怨恨自己;说到底;他最怨的还是岑豆。那个小女人把自己装扮成一场爱情的牺牲品,然后以一个弱者的姿态,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世人的怜惜,理直气壮地骂他负心,最后无牵无挂地重新开始新生活。
  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牺牲品?只因为先错的是自己,只因为自己是男人,所以活该被世人唾骂,活该失去后悔的资格。他为自己一时的过错付出了八年时光,也许未来还要更久。可谁都看不到他的痛苦,公平,这世界上哪里有公平可言。
  江东刻意忽略了岑豆前面那句话,推着车子若无其事地往前走。“那套房子挺好的,坐北朝南,离我公司也很近,里面的东西都用惯了,让我搬到别处去我怕我会失眠。”
  岑豆低着头,好半天,才扬眉笑了笑:“其实何必呢,人要向前看,总沉浸在过去的日子里,对谁都未必是好事。”
  “呵呵,狠心的女人。”
  岑豆哑然,怎么好心劝他倒成了自己的不是了。算了,自己也是琢磨了三五年才琢磨明白这个道理的,江东的天资摆在那儿,也许要三五十年后才能想通吧。
  两人付完帐,江东想按之前计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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