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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恋]食髓知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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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宽敞空旷,岑豆奇怪为什么看起来很热闹的地方厕所里居然没人,难道现在的人唱歌就可以不上厕所么?
岑豆觉得脸上烧的厉害,跑到水池边上往脸上洒了好几把冷水。
抬起头,对着镜子里娇艳欲滴的脸端详半晌,好像真的像书上说的,能从眼角眉梢看出幸福来。
幸福么……岑豆记得她曾经也以为自己很幸福。那时候每天都像坐在云端,只顾着观赏天上的美景,完全看不到风景后的隐忧。等到云消雨散,重重地从天上掉下来,险些尸骨无存,才知道那幸福实在不够踏实。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很想修稿。
☆、绑架
还是那句老话,岑豆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岑豆对自己的要求并不高,一份足以糊口的工作,朝九晚五,有足够的闲暇时间,可以读书休息,房子不要太大,男人,不要太出色。一切都只要平平常常就好。
现在的生活很真实,早睡早起,三点一线,生活忙碌而充实,偶尔一点点小打小闹的勾心斗角做调剂,简直完美。
因为脑子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缠绕,岑豆出去的时候压根没看路,结果正好和迎面来的人撞上。岑豆赶紧低头,轻道不好意思,错过身就要继续走。没想到刚走了一步,左手就被后面的人拉住。
“豆子!”
男人熟悉的声音瞬间变成电流窜过岑豆的脑海。岑豆的身体颤了一下,下意识地盯紧攫住自己手腕的大手,再顺着阿玛尼的精致的袖口和松垮的衣料看上去,一双凤眸就那么直勾勾地,惊愕又深情,欢心夹杂痛苦地复杂地望着自己……如此生动的眼神,恐怕天下女子都要为之倾心了。
岑豆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慌张。可是微微颤抖的手指多少还是暴露了她的心思,太过熟悉的恐惧从她的血管里往外涌,差点就要把她吞进晦涩的回忆里。
“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遇到你。”半晌,男人终于平复了心绪,缓缓开口。
“我也没想到。”岑豆不咸不淡的说,平铺直叙,颇有她写科技论文的风范,“请你把手放开,男女授受不亲。”
江东顺势将岑豆带到自己身前,右手习惯似的揽住细软的腰肢,压着胡乱摇晃的女人贴上自己的胸膛,语气温温柔柔:“可我舍不得放。”
岑豆很想用自己那只自由的手漂漂亮亮地甩他两个大耳刮子,丫的装毛装啊,自己多滥情的人自己不知道啊,跑我这儿表现的这么深情脆弱博取谁的同情呢这是!
当然,岑豆只有这个贼心,可没这个贼胆儿。她太了解这个叫江东的男人,温柔的时候恨不得让你以为你就是他的上帝,一旦绝情起来,他就是你的撒旦。
尤其她又不是没经过事儿的小姑娘,深刻的知道男人都是下本身思考的动物经不得撩拨,不管你是有意无意!
岑豆的眼睛紧紧闭着,牙齿习惯性的咬着嘴唇。
岑豆安静了,装作屈从的模样,江东显然有些乐见她的顺服,手上的力道也减小了不少,顺着岑豆的脸颊滑下,慢慢摸到颈上。岑豆心一横,照着里面的舌头就要咬下,某人却在她咬下的瞬间,再次扣住岑豆的下颚。
江东的吻越来越蛮横,灵巧的舌头滑溜溜地钻进她的口腔,那阵势,仿佛要把她吞了。
一只手掐着岑豆的下巴,微微用力逼着她把嘴巴张开,方便他出入,江东的舌头就这么滑了进去,吸吮甘甜的蜜汁。
江东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压向岑豆,两个人自然而然的往边上移动,很快,岑豆的背上一阵疼痛,人已经被江东死死圈在墙与胸膛之间。
岑豆觉得十分屈辱,她向来烈性,眼下根本是被强迫着接受混蛋的猥亵,她只觉得心肝肺都要气炸了。
胸口被一根手指抵住,僵硬的用尽全力的抵挡,叫江东不得不停止。
岑豆已经睁开眼,冷漠地看着他,满眼抗拒。
说实话,岑豆的疏离冷漠的眼神对江东来说就像刀子一样,一刀一刀的割着他的心肺,可是如果他真的退一步,恐怕往后真的就什么都没了。岑豆这种女人,同样的亏永远不会吃第二次。
江东把心一横,双腿死死夹住岑豆的,动作越发的肆无忌惮,毫无章法的触摸其目的似乎都只是想将她揉碎,然后拆吃入腹,真正的嵌入他的身体与灵魂,从此以后再也不必饱受思念的折磨。
这个女人五年来一直在他脑海里盘旋,折磨的他心力交瘁。多少回半夜醒来都以为她就在身边,结果伸手所及,全他妈的是冰凉的被褥。如今手底下全是她温润的肌肤,太过真实的温度反而让江东觉得自己在做梦。
心里空落落的,总是觉得无法被填满,类似恐慌的情绪激发出天生趋利避害的本能催促他想要更多。
当江东的手指试图探入的衣底时,岑豆终于忍受不住,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挣脱掉江东的桎梏,狠狠扇了江东一个耳光。
响亮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的作用下显得更加骇人。
江东像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似的,手捂住左脸,看着岑豆的表情是那么不可思议。
岑豆就这么站着,直挺挺地,梗着脖子一点不示弱的回看江东。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这么多年,岑豆别的本事没有耐性倒是磨练的一流的好。人和时间竞争,输了的越发焦躁,赢了的越发淡定,岑豆觉得自己显然属于后者。
想来,一个离开校门一年多的女人,居然可以转过头来重新拿起书本考研,并且克服了堪比外星语言的英语难关,背下了无数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教育教闲着没事儿说过的话,知道从1949到2012年间所有重要会议的主要精神,更学会了大一到大四十本专业课的知识,为了这些跟她的生活几乎一点不粘边的东西耗费了365天,经历过这些的女人,她难道还缺耐心么。
江东也没想到两人会在这种状态下再见,这段时间他一直没有出现在岑豆面前,一方面是公司真的很忙,一方面,也是给岑豆一个缓冲。他相信岑豆对自己还有情,只是自己离开她太久才会让她失望,如今他向她表示过自己还爱着她,她肯定还会会回到自己身边,只是女孩子拉不下脸,需要时间慢慢考虑。
只是看到岑豆满心满眼的冷漠和防备,江东忽然觉得自己可能想的太简单了。
岑豆瞧着江东忽明忽暗的脸色,刚才涌上来的一股子勇气突然就没了。不得不承认,她其实很怕江东,从前怕他,现在更怕。
一个人混蛋久了本身就会产生一种几近威严的变态气势,尤其江东混蛋的时候从来不瞒着岑豆,当时他或许只想在岑豆面前耍一下威风,让她看看自己男人有多厉害。不过显然,结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完美,虽然让岑豆见识到了他的狠厉,也同样衍生了一些他不愿看到毒副作用,那些副作用格挡在他和岑豆之间,再无法像从前般亲密无间。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12号更新;也就是后天,正在改稿子,想吐。
☆、绑架
KTV里昏黄的灯光打在两人脸上,恍惚却异常清晰的让彼此看到对方的决心,一个打定主意想要重温旧梦,一个坚守住自己的心,打死不想啃这撮回头草。
男人和女人维持这个暧昧的姿势许久,往来的人似乎已经对这样的景象见怪不怪,没有一个人往这儿多看一眼,和这对儿“痴男怨女”产生交集。
“二哥,二哥,嗨,干嘛呢,上个厕所上这么半天!大伙儿都等你开酒呢,娇娇都说了,为了你她要喝三杯威士忌——”
老远的听见有人喧哗,淫、乱粗俗的叫嚷让岑豆皱眉,可是看到来人,岑豆立马觉得他的粗俗无可厚非
本市父母官家的长子嫡孙,虽然现在是在清水衙门当个芝麻小官,但是人人都清楚,吉家公子前途无量,只要他不犯大毛病,往后的路会一直顺风顺水,先小官再大官,从市里进省里再进常委,如此一生。但江东也曾告诉岑豆,出于平衡各个派系间势力的需要,吉东升的仕途也便只能停留在常委那儿了。
当时岑豆还有些为吉东升不值,她觉得以吉东升的能力再往上爬也是可能的,结果就因为那么见不得人的目的他就成了政治牺牲品。可是后来,岑豆发现吉东升似乎很满意这样的人生,根本不打算继续升迁。想来也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当小霸王总比出去受窝囊气装孙子。如今在本市,就算吉东升当街拉屎放屁也没人敢说他放肆。好在他还很有羞耻心,从来都是小打小闹,不敢给他老子拉仇恨。
看着吉东升五年如一日的做派,岑豆忽然开始怀疑自己当年怎么就同情上他了呢,简直是瞎了眼啊。
岑豆看着吉东升,再看看自己,以及身前的江东,忽然想要是自己当年没有和江东以那么激烈的方式收场,要是那时候自个儿有现在这般的好涵养,两人能坐下来慢慢聊,即便已经没有感情了,和平分手再见还是朋友,那该多好。可惜,江东是个渣,自己也不是随意让人欺负了也不吭不响的人。所以,上述那些如果都没发成立。
岑豆漠然地侧回身子,低头不语。
江东也没想到吉东升会在这种时候冒出来,可能是觉得场面有些尴尬,不好再缠着岑豆,只好把手松开,重获自由的岑豆第一时间往后退了两大步,不止江东,连吉东升都排斥在安全距离以外。
江东瞧着岑豆躲瘟疫似的躲着他,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心说我要是真的想把你怎么着你躲有用么,老子现在连你家住哪儿你学校在哪儿你手机号甚至银行卡号都摸清楚了,就算你躲到海南岛去老子照样把你逮回来!
他妈的!
江东暗恨,习惯性的要掏烟,忽然想起岑豆不喜欢烟味,只好把手从衣兜里拿出来,不太自在的抹了把脸。
吉东升的瞳孔很明显的缩了一下,等到彻彻底底看清了江东拽着的这个女子的时候,吉东升的表情,简直可以算是惊悚了。怎么形容这个表情呢?
久别重逢后的喜悦?大悲大喜褪去后的筋疲力竭?对故友多年失踪的疑惑?还是龌龊的发现人家根本拿你不当回事的气愤?
总的说来,是一种混合的感情,发自内心的诧异与惊喜,还有点点的不确定的犹豫,全然真实的反应,不掺杂任何伪装与修饰
吉东升看着岑豆,缓缓才道:“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多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一点都不见老。”
岑豆应付的浅笑:“多谢夸奖,我也觉得自己越活越年轻呢。”
吉东升嘴角抽了抽:“脸皮倒是比以前厚了。”
“三哥谦虚了;和你比起来我这不过是小儿科。”岑豆彬彬有礼的说。
“就是嘴比以前刁钻了,”吉东升当官当久了,连笑起来都有些官腔,“真没想到还能听见你叫声三哥。”
“……无论如何三哥当年对我的好我都记得。”
岑豆这话一说,江东那边立马就冷哼一声。吉东升对她好她记得,自己对她好就他妈的打水漂了。
“这里不方便说话,走,跟三哥找个地儿坐会儿。”吉东升说着就要过来拉岑豆,岑豆连连后退,马上后背都要贴到墙上。
“你别过来!”岑豆神经质地提高了嗓门,一副要打架的样子。其实岑豆现在都快哭了,心说天下乌鸦果然都是一般黑,这帮男人一个两个都这么霸道,也不问问她愿不愿意就赶鸭子上架。她是个人不是小猫小鸡小耗子好不好,她特么的也是有人格有思想有意愿需要人尊重的好不好!
“老三,李厅长他们那儿你先帮我照应着,我先走了!”江东突然拽住岑豆,看都不看吉东升一眼,拖着她往外走。
吉东升不甘地看着岑豆有看看江东,搞不清俩人到底怎么回事,好不容易见一面,怎么弄得跟仇人似的。转念一想,俩人也确实需要时间好好聊聊,不管怎么说,他都乐见两人复合,吉东升扯着脖子朝他们喊道:“豆子,改天我再去找你啊!”
岑豆踉跄着跟着江东的脚步,不去理会吉东升杀猪似的嚎叫。
岑豆认命般的随着江东走出KTV,她知道自己没有能力违抗他,不论体力上还是口才上,她在他面前一直都不是强者,只能屈服。
但岑豆也不打算让江东太顺利,她必须让他知道,自己,岑豆这个人本身,并不是他想要就
要想扔就扔的,他再敢用强,她就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人财两空。
死什么的,并不可怕,又不是没死过……有了这层倚仗,岑豆忽然觉得自己底气十足。
江东把岑豆带到地下停车场,很快找打自己的车子,开门,不管不顾地把岑豆塞到副驾驶的位置,再快速的锁上。这一系列动作,都好像在防着岑豆突然变成什么飞走似的。
“切,装的那么情深意切,还不是处处留情,丽丽静静娇娇……找的女人一个比一个没品。”岑豆恶毒的想。
车子一边下沉,江东打火开车。
一个看似□怒火交织的男人,一个瞧着淡然冷漠的女人,两人四目相对,两两无言,车里的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岑豆以为江东会把自己领到他家,或者一个小黑屋什么的地方,他以前最擅长这样,找个不着天不着地的地方,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小小的天地他就是老大。
会被打死还是强/暴还是□?岑豆想着,不禁扭过去看江东的脸色,夜色下,男人抿着薄唇,目光狠厉。岑豆忽然觉得头皮发麻,瞅着车速不是很快,自己要不要跳车?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鸟O(∩_∩)O
☆、绑架
好在岑豆脑子里那些变态事件并没有发生,车子很快停下,江东下车绕过车头,半强迫地把岑豆“请”下车,岑豆抬头,面前是一家叫九华山的饭店。
九华山饭店,本市饭店业的后起之秀。选址选得很好,坐公交车从她学校出发,两站地就到了。下了公交抬眼就能看见那别具一格的隶书招牌,招牌下还有落款:江翁文达。
要是岑豆没记错的话,这是江家老爷子给自己取的号,岑豆私下里管它叫谥号,死人才着意讲究的东西。但看着这个落款,岑豆倒是想明白了,怪不得江东要来这家,原来这里和他家老爷子有勾搭,说不准,就是他们家自己的产业。一想起江老爷子,岑豆的心里就犯膈应,那么个心狠手辣的老头儿,偏偏长了一副菩萨相,老天爷真真瞎了眼。
江东领着岑豆进了店,门口迎宾的小姐看了江东立马迎了上来,鞠躬行礼。江东无动于衷,只撂下三个字:“老地方。”迎宾小姐会意,片刻不耽误为两人带路。
岑豆被江东牵着手不过脑地往前走,漫不经心的打量这家饭店,人很多,服务员很漂亮,装潢很……很江东。这里的装潢不论从大处还是从细节都透着江东的影子,不修边幅的霸道,刻意隐藏的张扬,野心与控制欲的产物,简直和江东家里一模一样。
走到包间门口,小姐轻轻推开门,弯腰四十五度请两人进去。
室内光线昏黄,让人忍不住想起那首老歌:yesterday once more。岑豆僵硬地站在门口,死活不想往里走一步。江东看着岑豆,好不容易压下去一点的火儿又窜上来,他就不明白,自己明明跟她说了想念她,爱着她,她为什么还有对自己如此防备!
江东用力一拽,岑豆不备,生生被他带进包厢。
迎宾小姐冗长繁琐地行完礼,又轻轻弯着腰一声不吭的离开。
岑豆仍然妄想着从江东手里挣脱,江东早早就料到了她的反应,攫住她的手腕,不过略微施力,便将岑豆整个人带进怀里,扣住。
外人看着,都会以为是江东扶着岑豆往桌子那儿走,其实,江东根本没使多大力气,光靠他往外散发的压迫感,就足以让岑豆就范。之所以扶着,不过是江东的私心。
“豆子,真高兴遇到你,本来我是准备下个礼拜再去看你的,上回车上匆匆一瞥,怕你太激动,都没敢下车见你。”
“上回?”岑豆的手心在冒汗。
“就是给你打电话那天中午,我就在你附近。”岑豆听到耳边有人如此说,越发的腿软。
“你查我?”
“我只是想知道,分开的这几年,你都做了些什么——关键是,有没有什么野男人敢撬我墙角。”
岑豆的手有些发抖,正在僵持之时,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男服务员礼貌的朝里询问:“先生,可以上菜了么?”
江东不舍地放开岑豆,把她按坐在椅子上,自己则冠冕堂皇地坐在她旁边,大声说:“进来!”
服务员们鱼贯而入,整齐地摆好了菜又整齐的退出去,关上门,屋里又留下他们俩,好像外人从来没进来过。岑豆怅然,两人对着一桌子酒菜竟然半点胃口都无。
岑豆看着江东,心里不是滋味,她知道江东真心后悔了,真心想要和自己破镜重圆,但他也真心晚了。江东也是呆愣的样子,像是受了刺激,岑豆突然觉得身心疲惫。很多事儿,真的不必如计较,计较起来伤心伤肺,最后不论输赢都得不到什么实质性的好处。
“……其实你不该来找我的,你条件这么好,找个好姑娘结婚多好。”岑豆看着江东,十分认真。
“好姑娘,哼,我就看你好,结果你还躲着我。”江东生气,筷子一下子插到一块水晶糕上,觉得不解恨,反复的扎,直到水晶糕千疮百孔,再没有扎的价值。
岑豆瞧着江东小家子气的样子,不禁噗嗤笑了出来:“我说你至于么,那么大岁数了,还当自己是小孩儿呢。我一无才无貌的半老徐娘,哪里还配得上你江大老板。我猜您是刚回本市,一时间被往事迷了心智,看见我才会觉得这么……嗯,亲切。过段时间这种乡情淡了,就会发现我不过是你人生中无数女人中的一个,没啥大不了的。”
岑豆这番话是说给江东听的,也是说给她自己听的。人总是要向前看,不论年少时活得多热烈,终究抵不过时间的冲刷,人跟着时间走,没走一段都会被磨掉一些棱角,冲淡一些爱恨嗔痴,最后发现谁没了谁不能活,没必要把某个人某件事某段回忆,太当回事。
江东歇斯底里:“无数女人中的一个,你他妈的还有没有良心。老子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没数么,就差掏心掏肺了。”
江东的话到此已经无法往下说下去,再说,他就要告诉岑豆,这么多年他有多悔恨自己当初的不懂珍惜。悔不同于恨,恨一个人的时候可以把所有的痛苦都强压到那个人身上,你可以骂他咒他甚至打他杀了他。可是悔呢,一切的难过哀怨都得往自己身上压,稍微把持不住就会把自己逼疯,根本与自虐无异。这样的人生潦倒落魄,为了自己的尊严,江东根本不敢告诉岑豆。
“你怎么对我的,你自己心里清楚,不用我举例吧。”岑豆不信江东会这么折磨自己,这些大家大户出来的人,一向懂得保养。“不过我不能自私地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你身上,毕竟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也怪我不懂事儿,非要和你们这样的人搀和。”
“算了吧,江东,别难为自己。我都看开了,你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又为什么要钻这个牛角尖?”岑豆朝他微笑,那种由时间的沉淀累积出的气度,洒脱而又决绝。
“你当我不想算了么,我比谁都想忘了你。”江东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怀表大小的银质盒子,老银打造,边缘处特意做旧,越发显得敦厚。唯独上面喜鹊迎春的吉祥纹路清晰又不落俗套,喜鹊羽毛栩栩如生,大巧若拙的手艺,岑豆记得满城只有城南一家叫老凤祥的作坊才做得出。百年传承,名不虚传。
“我知道你最喜欢老凤祥的手工,说老东西厚重有质感。说实话,但现在我都没看出来这块银疙瘩哪里比卡地亚里面卖的外国货漂亮。但是前天路过他们家,恰巧看见橱窗里摆着的这玩意儿。话说眼缘这事也真邪乎,我当时第一眼看见这玩意儿就想起你了。他们都说这叫缘分,我就买下了。”江东嘀嘀咕咕说了一堆,越说目光越深远,岑豆看着江东,却越来越觉得头皮发麻。
江东侧目瞧着岑豆,把盒子递到岑豆鼻尖底下,口气虽然很客气,话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独断:“不打开看看么?”
岑豆下意识地接过,江东似乎对她的温驯很满意,微笑着一语不发。
岑豆慢慢打开盒子,是的,从脚丫子踏进这间饭店,或者说从第一眼见到江东开始,无论岑豆的思维还是动作都可以说是“慢慢的”,而令人引以为傲的聪明灵动已经不知道躲到世界哪个角落,什么时候江东走了,什么时候才能找回来。
盒子里装着的,正是岑豆扔在江东家的戒指。和江东分手,别的东西她都扔得决绝,唯独这枚戒指,她思前想后犹豫很久,才愤愤地掷到墙上。
岑豆望着戒指入神的功夫,腰间忽然多出一只手臂,缓缓环住她,往另一个方向拉扯。岑豆缓过神来,不动声色地支起身板往后退。这么明显的拒绝,但凡江东还有点风度就该松开。但是岑豆忘了,风度什么的都是做给外人看的,眼下屋里就只有他们两个,要那东西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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