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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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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抱着软嘟嘟的小东西,哭笑不得。
她抬起头来看见大丫也站在地上,赶紧招呼人:“来,我抱妹妹起来,你也上厕所。”
大丫却摇着头,死死咬着嘴巴,眼泪簌簌往下掉。
不同于傻乎乎的妹妹,她已经明白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强烈的耻辱让这个小小的姑娘简直没办法抬起头来。为什么她的爸爸妈妈是这样的?
余秋赶紧一手抱着二丫,一手牵着大丫的手,把两个小妞妞又送回田雨身旁。
一向睡眠质量好的吓死人的小田老师这会儿也被惊醒了,正茫然地找两个姑娘。
看到余秋带她们回来,田雨才摸着胸口长长地嘘出口气:“原来在你这儿啊。哎哟,余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要从被窝里头起来,挣扎着想看余秋的样子:“他们是不是打你了?”
怀里头的两个小妞妞都被吓到了,就连睡得迷迷糊糊的二丫都身子一抖,睁开眼睛焦急地喊:“不打小秋大夫,不许打小秋大夫。”
大丫则是抹着眼泪哭了起来。
余秋冲田雨瞪眼,瞧瞧这师姨当的,一句话惹哭了两个丫头。
田雨手忙脚乱,赶紧帮着哄孩子:“不打不打,没人打我们小秋大夫。来来来,我们一块儿睡觉。”
二丫这会儿才放下心来,又两条小腿一蹬,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余秋搂着还在抽抽噎噎的大丫,三位小姑娘道:“你没做错事呀,你是个很好的姑娘。你忘了,伟大的领袖教导我们,人的出身不决定他的人生,你是好姑娘,跟你的父母是什么人没关系。以后别让妹妹单独跟他们待一起。要是看见他们跑来,赶紧喊外婆跟舅舅知道了吗?”
大丫点点头,脸上还挂着泪珠儿。
余秋在心中叹了口气,帮小姑娘擦干净脸,然后关灯睡觉。
她不知道自己怀里头的小姑娘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又陷入了黑甜乡。
等到外头响起焦急的叫喊声时,她甚至有种身处医院的错觉。
胡杨急得不得了,在山洞外头大喊:“余秋,你赶紧过来看看。小贺眼睛看不到了。”
余秋大惊失色,难道昨晚她睡着以后,杨树湾发生了大规模的械斗,小贺被人伤到了脑子,视神经受到压迫,所以失明了?
她赶紧起身,连头发都来不及梳,就穿着棉袄套上了棉鞋,急急忙忙出山洞。
小贺正站在山洞门口,两只手往前伸着,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我看不见了。”
他跟大队书记说了整宿的话,大清早才迷迷糊糊的合上眼睛,结果在醒过来的时候,他惊讶地发现天黑了,屋子却没有开灯。
他摸索着去找电灯线的时候,胡杨莫名其妙,大白天的开什么灯。然后年轻的红未兵才发现自己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了。
小贺蹲在地上,两只手抓着自己的头发,焦急的不得了:“我还没有去揭发他们呢,我现在怎么能够瞎了?”
说话的时候,他又吐了起来。结果他昨晚上吐得实在太厉害了,这会儿能吐出来的只有酸水。
余秋皱眉从医药箱里头拿了小手电筒出来,让小贺睁开眼睛。
从肉眼上看,小贺的眼睛好好的,瞳孔大小正常,光反射也基本正常。
余秋手上没有眼底镜,没办法给他做进一步的眼底检查。她只好详细询问病史,然后在脑海中做筛查。
小贺委屈死了,他什么坏事都没做,为什么要去举报坏分子的时候却突然间眼睛瞎了呢。
难道老天爷是在惩罚他,他之前一直瞎了眼睛,压根都没有发现那些坏分子是革命的叛徒。
余秋听他絮絮叨叨的,只觉得头疼。她又不是眼科医生,手上又没什么工具,这会儿让她现在就判断出小贺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失明,不是在为难她吗?
余秋被他翻来覆去的话吵得头疼,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你酒还没醒啊?”
说完她就自己问住了,因为她想到了一个可能导致突然间失眠的原因,甲醇中毒。
这个疾病在老百姓当中有个更加直观的说法就是喝了假酒,眼睛瞎了。
当年余秋年纪还小的时候,山西曾经发生过特大假酒案,导致多人残疾甚至死亡。罪魁祸首就是不法商贩利用甲醇勾兑成酒贩卖,所以引起大规模的中毒。
可是现在有假酒吗?不法商贩制造假酒的原因是为了获利,可是现在的工厂商店供销社根本就没有销售压力呀,他们也不基本上不存在利润的问题,根本没有理由制造假酒啊。
余秋赶紧追问:“小贺,你现在老实回答我,昨天你们喝的酒是哪儿来的?”
小贺满脸茫然:“我不知道啊。酒是他们带过来的,我就弄了包花生米。”
余秋头大:“那你想想看,他们能从哪儿弄到酒?是从副食品店买的,还是自己家里头酿的?”
“嗐,他们几个哪里会买酒?肯定是从洪大鹏那边顺过来的呗。”小贺这会儿倒清楚了,“洪大鹏手痛的厉害,要大夫给他打止痛针,大夫说不能多打,就不肯再给他打了。然后贾国新他们就弄了酒过来,让他喝着可以止痛。”
余秋差点儿没晕过去,这帮人是疯了吗?洪大鹏这才刚做完手术啊,别的不说,他还挂着抗生素呢。
到时候发生双硫仑样反应,自己要往黄泉路上奔,真是神仙都拽不回头啊。
“贾国新是谁?他的酒是什么来路?”
小贺可怜巴巴的:“应该是好久吧,贾国新就是副食品店的呀。哦,我想起来了,小毛子他们好像是从车间里头偷了酒出来,然后跟洪大鹏的酒掺在了一起。”
余秋头大如斗:“小毛子是哪个厂的?他们厂里头怎么会有酒精?”
小贺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他只知道小毛子是染化厂的。
余秋立刻挥挥手,招呼胡杨扶着小贺赶紧去卫生院。
不做他想了,这小子十之八。九只喝了夹杂甲醇的酒,所以才突然间失明的。
这要是治疗的早,他的身体还有恢复正常的希望。要是迟了,别说眼睛,说不定把命都得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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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型的男胎
民兵队浩浩荡荡地护送小贺往卫生院去。
开玩笑; 贺同志可是为了营救他们杨树湾的小秋大夫才以身犯险; 不惜以喝毒酒的方式来获取敌人的信任,以至于损害了自己的生命健康。
他们杨树湾人讲风格; 有良心; 绝对不会见死不救,留下贺同志不管的。
小贺张了半天嘴巴,死活没好意思承认,他不知道那是毒酒啊。当他傻啊; 知道是毒酒还往肚里头灌。
余秋默默地看了眼神情纠结的红未兵,心道:年轻人; 你也的确不怎么聪明。
进了卫生院; 她立刻下医嘱,洗胃; 上心电图机; 留胃管负压,还给小贺插了导尿管。
红未兵同志羞的不行,坚持强调自己可以下床小便。
然而很快他就发现自己下不了床了,妈呀,原来洗胃这么要人命。他明明已经把胃里头的东西吐光了呀,为什么还让他洗胃?
余秋警告地瞪眼泪汪汪的红未兵:“不要想了; 彻底洗胃是阻止毒物进一步被吸收的最好方法。我告诉你; 你要不配合治疗的话; 别说眼睛了; 心肝脾肺肾全部都会坏掉; 人也直接两腿一蹬,没命了。”
她招呼护士拿来95%的乙醇它在10%的葡萄糖液里头给小贺挂上,用来竞争甲醇脱氢,促进甲醇原型排除。
等到医嘱都执行起来,余秋看着小贺的心电图,感觉基本状况还行,她就按耐不住那颗蠢蠢欲动的八卦心,撺掇着李伟民打电话去昨天关她的那家医院问情况。
她现在特别好奇洪大鹏到底怎么样了,究竟是乙醇与抗生素发生了双硫仑反应,还是甲醛直接放倒了革命干将。
李伟民听说洪大鹏喝了毒酒,有可能会嗝屁,顿时喜不胜喜:“该!老天爷都收拾他,为什么旁人喝不到毒酒啊?就是这种混账东西才活该被毒死。”
小贺在边上听得差点儿没气晕过去,这叫什么话?他现在胃里头虽然插着胃管,不方便开口说话,可他耳朵还能听到声音呢!
陈敏立刻批评了李伟民:“你怎么能这样说,像我们贺同志就是为了救余秋才以身涉险的。这才是革命同志之间的情谊。”
小贺感动的简直要眼泪哗啦啦往下淌。听听,到底是女同志,多温柔,多细致。
他现在虽然眼睛看不到,可他的心灵能感受到了春风化雨般的温柔关切。
可怜的贺同志现在两只眼睛只是摆设,他不知道的是,春风化雨的女同志只安抚了他一句,就迫不及待的追着李伟民跑。
她也想知道洪大鹏那个缺德冒烟,坏得骨头里头都流脓的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下场。
可惜电话不是外放,听筒贴在李伟民耳朵上,余秋跟陈敏谁也听不清那头在说什么。
她们只看见李伟民不停地点头,最后还郑重其事地跟对方保证:“一定一定,我一定想办法帮忙把话传到。”
挂了电话,迎上两位女同志迫不及待的期待目光,李伟民顿时美滋滋,还挤眉弄眼起来:“你们猜,到底怎么回事?”
猜个屁,小秋大夫简单粗暴。余秋直接冷笑:“李伟民,你鸡翅膀的血管缝的怎么样了?”
当学生的人敢做妖,老师分分钟就会教他做人。
李伟民顿时成了戳破气的皮球,立刻老老实实地直奔主题,言简意赅5个字:“洪大鹏死了。”
什么?这下子连侧躺着洗胃的小贺都要惊得直起身子来。
余秋也难以置信。
怎么会死了呢?这才多长时间。
虽然说无论是酒精中毒还是甲醇中毒都有可能会导致病人死亡,但像发展这么快的还是不太多见。加上洪大鹏人就在医院住着,那家医院还有专门的眼科,结核病史再完成相关检查,他们应该不难发现洪大鹏甲醇中毒呀。
“什么啊!”李伟民摇摇头,“哪里来得及中毒呀,他是呛死的。”
洪大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手术后疼得实在太厉害了,必须得依靠喝醉来麻痹自己,又或者他本来就好酒贪杯;他一个直接干掉了一整瓶酒,然后在卫生间里头吐得昏天暗地。
等到护士过来给他发药的时候,找不到人,这才发现他趴在厕所里,整个人都倒在呕吐物上,已经没了呼吸。
其实正常情况下,应该不至于发生这种事。护士定时要去测量体温,并且按照医嘱做相关治疗。
可是洪大鹏不晓得是不想被医院发现自己偷偷喝酒的事情,还是单纯的嫌医生护士烦,他居然直接反锁了病房门。
结果护士进去的时候,光是打开病房门,就花了不短的功夫。这么一单个,等到大家发现他的时候,洪大鹏人都已经冷了。
抢救吗?还抢救个屁,直接拖去火葬场更实在。
但问题的关键是,洪大鹏的那帮手下全都被酒放倒了,直接陷入了昏迷,根本就没有人来处理洪大鹏的身后事。
医院现在正愁着怎么联系家属,赶紧把尸体拖走呢。
李伟民这时候冒充洪大鹏的同事打电话过去,医院自然是大喜过望,立刻请他帮忙处理这件事。
小李医生神气活现:“我跟他们说,我来想办法联系他家里人。我联系个屁,最好叫他摆烂了摆臭了。对了,余秋,就让他当那个大体老师,也叫他活了这辈子好歹做一回贡献。”
陈敏也兴高采烈,亏得这讨厌的家伙死了。
不然这人就像条毒蛇,一直在边上阴侧侧的看着你。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就伸长了脑袋,直接在你身上狠狠咬一口。就算你不立刻毒发身亡,它也能让你伤筋动骨,起码被剜掉块肉。
余秋则是长长地吁出了口气。
妈呀,可算是死了,真是没有比这更好的消息了。
洪大鹏这么个神经病,咬上她就不撒口了,这回自己虽然顺利地逃了出来。可谁知道那个疯子后面还会出什么阴招。
最可怕的是人家手里头有权啊,人家可以用各种光伟正高大上的理由,直接将她钉死了。整死了她,人家不仅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还能够愈发风光。
以为大革命结束之后就会秋后算账吗?天真啊,除了枪打出头鸟之外,有多少人会顺理成章继续担任领导干部,然后改头换面继续以冠冕堂皇的面孔祸害老百姓。
所有人都欢天喜地,李伟民简直想去买鞭炮提起来,放在医院大门口炸个一串儿响。
只一个小贺愁眉苦脸,郁郁寡欢。
洪大鹏怎么能这样子死呢?他这是在逃避人民的惩罚,他应该被公开审判。这可真是便宜他了。
余秋真是恨不得直接堵上这倒霉孩子的嘴。
什么公开审判还不晓得要等到猴年马月呢。老天爷看不过眼,先收拾了他才是正经。
余秋美滋滋地振臂一呼:“咱们庆祝一下,吃顿好的吧。”
她下意识地假大方,张嘴就想点外卖。话都要脱口而出了,她才紧紧地刹住。
点什么外卖呀?哪里有外卖可以供她点。
她只能跑去找食堂大师傅商量,看能不能弄顿好吃的。
结果大师傅听说洪大鹏嗝屁的事情,比余秋表现的还兴奋。
他立刻积极地给出庆祝计划:“吃饺子呀,这么大的喜事,必须得吃顿饺子,好好庆祝一番。”
没有肉算什么,有油渣就行,油渣大白菜,油渣萝卜丝,包饺子蒸包子,那都是一等一的好吃。
余秋也开始回怀念油渣香喷喷的味道了。她立刻拍手叫好,飞奔回去跟陈敏以及李伟民分享这一喜讯。
两人都喜不胜喜,油渣饺子,这主意好,冬天就应该吃饺子。
小贺听到油渣饺子4个字,立刻唾液分泌过度,他也想吃油渣饺子。
“不行。”余秋毫不犹豫的拒绝,“你现在不许吃东西,先给静脉营养。”
小贺听得差点儿没气晕过去,为什么要静脉补充营养呢?他想靠自己的嘴巴吃进去营养就不行吗?可怜的红未兵同志感觉自己的人生一片黑暗,世界再也恢复不了光明了。
然而更叫他郁闷的是,身体恢复这种事情,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随着药水的持续输入,他的世界渐渐恢复光明。
可是他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众人吃饺子。
李伟民这家伙居然打着要时刻关心朋友的旗号,当着他的面端着一盆饺子美美地吃着。
余秋也好不到哪儿去,那一搪瓷缸里头放的满满当当的,就是刚出锅的饺子。
就连温柔可亲春风化雨的女同志陈敏也是一颗接着一颗吃饺子,吃的满嘴流油。
他们全然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小贺悲愤了,他睁开眼睛,他重获光明干什么呀?就看他们到底是怎么气他的!
余秋咽下自己嘴里头的饺子汤。哎呀妈呀,可真是鲜美透顶,饺子汤是鸡汤打底。鸡是的民兵队听说了这一好消息,立刻打电话回大队,大队书记做主逮了两只鸡送过来,一并而庆祝。
大队书记还喊余秋晚上一定要回去吃饭,他们今儿全村都要好好的吃一顿,庆祝老天爷长眼睛,收拾了坏家伙。
余秋咽下鸡汤,郑重其事的告诫小贺:“你别以为自己现在没事了呀,我告诉你,这情况是会反复的。我看过有人用药当天视力恢复到1。0,第2天立刻赶紧直转直下,左右眼视力连0。1都不到。”
小贺被吓坏了,他可是社会主义新时代的工人,他要是眼睛坏了,还怎么投入到轰轰烈烈的社会大生产中去?
这下子连香喷喷的鸡汤饺子都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了。
小贺可怜巴巴的:“那我这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余秋叹了口气:“不着急,慢慢来,你这算好的了,有人送进医院的时候就没气了,幸亏你昨晚吐的厉害,不然全被吸收了的话,这会儿你也躺着不用说话了。”
小贺觉得女同志说话也很不中听,他只能委屈兮兮地两只眼睛一闭,他什么都不想看了。
余秋干掉了一大搪瓷缸子饺子,又过去看断指再植术后的病人。前头这孩子血运不畅,余秋给他拔了手指甲做引流,后面情况倒还可以。
她正给人算着什么时候拆线,外头就想起叫嚷声:“小秋大夫,你救命啊。”
余秋侧过头,看见一张苍白憔悴的脸。
她盯着女人的脸细瞧了半晌,才认出来这人居然是黄莺。
妈呀,这才多久功夫,这家伙居然把自己折腾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
同样是怀孕,看看宝珍大嫂,叫家里头养的,白白嫩嫩,气色红润,瞧着就精神的不得了。
再看看眼前的这个女人,颜色蜡黄憔悴,头发乱糟糟的,明明还30岁不到,看着就像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
要不是她自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人家肯定要以为这是大肚子的母亲或者婆婆,在担心自己的孙子孙女儿呢。
余秋心中浮现出个奇怪的念头,感觉这个时代的人可能都不太照镜子或者黄莺的婆家穷到没有钱买镜子,否则黄莺每天面对自己镜子中的这张脸,会不会直接崩溃掉啊?
黄莺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快要哭的模样,可怜兮地盯着余秋:“小秋大夫,你赶紧救救我呀。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余秋不假思索:“有人要追杀你的孩子吗?如果是的话,你找错对象了,出去想办法报告公安才是真的。不过大丫二丫好像已经不是你的孩子了。你只要不折腾,以后都不要去看她们,估计他们就没有任何危险。”
黄莺急了:“我要救的是我儿子,我肚子痛,你一定得救我儿子呀,这可是我们家的命根子。”
陈敏快被这人气疯了,她就没见过更加厚颜无耻的人。这人到底有什么脸跑过来,让小秋救她的命啊。她要害死小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小秋救过她的命?
余秋安抚地拍拍陈敏的肩膀。年轻的姑娘,以后你干久了就知道了,无耻的人比比皆是。
她还碰到过有人送着大肚子到医院生孩子,就在产房门口直截了当的问她,生个孩子你们医院给多少钱?
当初她年幼无知,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直接反问回头,生孩子应该是你们交钱啊,医院为什么要给钱?
结果对方立刻改了主意,不肯在省人医住院了,把大肚子又拖回了头。
后来产房的老师还为此特地请余秋吃饭,感谢她替他们赶跑了个存了心讹诈的家伙。
能怎么办吗?人道主义赔偿多了,又蠢又毒的人自然就多了。当法律跟所谓的执法者,公然鼓励人们向恶的时候,就不要指望人类还有道德底线。
余秋看着黄莺痛苦的表情,内心毫无波动。大约是医生干久了,她的同情心早就稀薄。
痛苦吗?痛苦也是自找的。
她一边叫陈敏推来床让黄莺先躺上去,一边直接询问病史:“你什么时候开始肚子痛的,之前是摔跤了,还是吃什么东西了?还有你丈夫呢,你自己一个人过来的?”
护士过来给她测血压,闻声没好气道:“他还不如一个人过来呢。”
她那个男人来了有什么用,来了就在卫生院里头发酒疯,喝的醉醺醺的,满世界的嚷嚷,他有儿子了,他们家有后了。
听听那口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溥仪皇帝,他家有皇位给儿子继承一样。
可惜呀,溥仪皇帝现在也是普通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没有大清朝的皇位给谁继承。
余秋从心底泛出强烈的厌烦。她不是佛,也不是仙,她距离医生的标准其实差的很远。
她只能耐着性子继续询问病史:“你必须得老实交代,不然我没办法帮你。”
按道理说,孕中期是最稳定的时候。先天胚胎发育有问题的孩子,基本上都在孕早期就自然流产了,能够长到这个月份,一般没什么特殊情况,孩子都能顺顺当当地长大了到时候自己生下来。
黄莺委屈的要死,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拼命强调:“我什么事情也没做。前头都好好的,就是突然间肚子疼了。昨天夜里疼了一阵子好了,今天早上又疼起来了,后来越疼越厉害。”
余秋拿了鸭嘴,撑开黄莺的荫道。她一看这孕妇的宮颈情况,就立刻摇头:“你这孩子保不住了。”
宮颈口基本上已经扩张完全,羊膜囊鼓在外头,估计再来几阵宮缩,里头的东西就会痛痛快快地流出来。
黄莺当场就哭了,一个劲儿喊余秋的名字,强调无论如何都要保住这个孩子。
余秋皱着眉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情,你现在必须得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不要我问什么你都否认,你真的没有跟你男人同房过吗?”
孕中期同房不采取任何保护措施,也是常见导致妇女流产的原因。因为男性的分泌物当中含有大量的PG,PG可以软化宮颈诱发宮缩,导致流产。
偏偏各种宣传当中都在强调,除了孕早期跟孕晚期之外,怀孕女性不需要抑制同房。可惜这些宣传从来没有说清楚,孕期同房必须得采取保护措施,最起码的,从头到尾都得带TT呀。
然而悲伤的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人极为有限。大部分人都会想当然的以为都怀孕了,又不用担心再怀孕,还带什么套子呢?
于是一顿夫妻生活之后,孕妇下面里头灌满了PG,效果堪比常规用于药流的米索前列醇直接塞荫道。想让孩子不流产都不容易。
黄莺发出尖利的叫声,坚持强调:“没有,他没进去。小秋大夫,他真的没进去。”
余秋皱起了眉头:“那你现在老实告诉我,他是怎么解决的?”
“嘴巴,我用嘴巴。”黄莺急得不得了,“小秋大夫,我保证肯定是嘴巴。昨天晚上一次,今天早上一次,都是用嘴巴。”
余秋藏在口罩后面的脸,都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她其实很想鼓掌,赞美一下黄莺的牺牲精神。瞧瞧,即使是怀孕了,她也深刻贯彻履行妻子义务的基本原则不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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