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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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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还有另外一张纸,她在另外一张纸上看到了类似的颜色。
哪张纸呢?病历纸,从郑大刚的病例里头掉下来的纸上粘的血迹,也是这样的颜色。
余秋立刻咚咚咚的跑上楼去,从助产士的柜子里头翻出了那张病历纸,然后跟自己手上的白纸做对照。
一模一样,始终不变色的棕色。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代表血液标本来源于同样很可能是亚硝酸盐中毒的病人。
余秋面前浮现出郑大刚跟小周死气沉沉的脸。
他们真的是被打死的吗?为什么混战当中死掉的人只有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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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药变毒。药
尸体已经被公安拖走了; 余秋只能反复回想郑大刚跟小周进医院前后的表现。
郑大刚的脸经历过硫酸毁容; 所以压根看不出口唇的颜色。小周遭遇抓女干后被女红未兵用鞋底反复抽打面颊,所以嘴巴上血迹淋漓; 也看不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这两人的手指甲的确是青紫色的。
可惜因为冬夜寒冷; 两人身上穿的又都是单衣,据说红未兵原本是要让小周赤身果体接受审判,还是刘主任看不过眼,坚持在离开屋子前; 让这姑娘把衣服穿好了但也就是层薄薄的单衣。
所以两人手指甲发绀,当时也没有引起余秋的警觉; 她的第一反应也是冻的。
现在再回想起来; 郑大刚当时入院后测心跳的确偏快,已经达到了差不多接近每分钟130次。
可是偏偏他当时海绵体遭遇了重创; 疼得几乎休克过去了。心跳快点儿完全符合疼痛刺激表现。
于是阴差阳错的; 两人亚硝酸盐中毒的事实就这么心里糊涂的被彻底掩盖住了。
李伟民遍体生寒,说话舌头都打起了结:“李……李秀云也太狠了吧。”
虽然说出轨的狗男女的确很不像话,可罪不至死呀。
再说了,李秀云自个儿也不清白啊,那封情书的事情全公社谁不晓得。那可未必是周国芳造假。
余秋哑然失笑:“你想哪儿去了?中毒不一定代表有人投毒,绝大部分中毒案件发生都是意外; 尤其是这种食物中毒。”
可惜李秀云在李伟民同学心目中幕后大boss的形象实在太过于强烈; 他忍不住反问:“那为什么不可能是伪装成的意外呢?”
余秋笑了起来:“动机呀。杀了人对她来说有什么好处?”
所有的犯罪除了无差别犯罪之外; 都有犯罪动机。也就是说; 凶手必须得从中获得实实在在的好处。
郑大刚跟小周死了; 对李秀云有什么好处?
让她心里头痛快?没必要,李秀云对郑大刚本来就没什么感情,对方在外头找人虽然触犯了她的利益,而且让她非常难堪,但还不至于让她豁出去动手杀人。
对于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人而言,除非是心理变态的连环杀人犯,死亡都是件极为可怕的事情。不到迫不得已的地步,正常人是绝对不会动手杀人的。
李秀云挺聪明的,她已经找到了报复郑大刚的方法,完全没必要铤而走险。收获成果与付出成本不成代价,郑大刚死了对她来说没什么实际上的好处。
“那可不一定。”李伟民直接反驳,“郑大刚死了,最起码单位要发抚恤金吧,那也是一笔好收入呢。”
余秋摇头:“可你忘了一件事。李秀云本身就是国家干部。她端的是铁饭碗,她有固定收入。她不是穷困潦倒,非得要郑大刚的那份钱才能活下去。”
虽然人们常常说钱是万恶之源,但实际上贫困潦倒更加容易滋生恶之花,贫民窟里头的暴力犯罪案件比比皆是。
相形之下,拥有体面工作过着相对不错生活的人,极少会跟他人发生暴力冲突。
李伟民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那可不一定,她还要养孩子呢,多一份收入不是更好吗?”
余秋叹气:“那你想想看,假如真是李秀云动的手,那她为什么还要大张旗鼓地带着红未兵过去捉女干呢?一旦这件事情闹大了,郑大刚被开除公职是板上钉钉的事。到时候就算他死了,两款锁也不可能给他什么抚恤金啊。她忙了一通不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再说了,真要杀人的话,目标肯定是让对方死,让他们安安静静的死透了不好吗?”
死了才是便宜他们呢,让他们被□□抓到了,绝对能够折磨得他们生不如死。
这世界上没有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更让人痛快的报复方法。
当初周国芳不是大张旗鼓地宣扬李秀云出轨的事情吗?那么现在李秀云就让大家看看清楚,周国芳的侄女儿到底是如何跟郑大刚通女干的。
只有这样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绝地反杀,绝对可以出李秀云心中的一口恶气。
就算这两人不被打死了,那他们这辈子也必须得生活在耻辱当中,生不如死。
王医生在边上听了半天,总算是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那会不会是她故意贼喊捉贼呀,就是要闹的动静那么大,让人家怀疑不到她头上去?”
余秋摇头:“我觉得不太可能,因为亚硝酸盐中毒有潜伏期,从几分钟到几个小时不定。李秀云又怎么能知道,什么时候会毒发呢?亚硝酸盐中毒并不是无药可解,只要及时给予相应的处理,患者还是能够救活的。
万一她带着人冲进去的时候,刚好碰上郑大刚跟小周出现中毒症状,不说红未兵,刘主任肯定不会坐视不理,一定会坚持把人带到医院治疗。那李秀云到底是想杀人呢还是想救人呢?”
陈敏一直在边上不吭声,这会儿却总结出了结论:“那这毒也不应该是周国芳下的咯,不然她也不会带着娘家人去抓女干了。”
李伟民愁眉苦脸:“两边都没下毒,那他们是怎么中毒的呀?”
幸亏余秋手上没有病历夹,否则她肯定一板子直接拍死自己的蠢学生:“咸菜啊,你个猪脑子!你刚才没有听芸香说啊,秦家的咸菜是周国芳从周家拿过来的。她儿子都中毒了。”
陈敏也跟着点头:“我想起来了,昨天周国芳到医院的时候,手里头的确拎着咸菜,还说要送给穆教授呢。”
众人面面相觑,个个后背都是冷汗。
妈呀,幸亏没送,否则说不定整个医院都得瘫了。
穆教授碰上实在推脱不掉的土特产时,都会直接交给卫生院食堂,让师傅做了大家伙儿一块吃。
乖乖,要真是那样的话,那可是大规模食物中毒事件。
余秋指挥李伟民:“还能在这儿干什么?赶紧打电话去格委会呀。周家的咸菜不知道送了多少人呢,要是一缸出来的,到时候能放倒一片。”
说不定人还来不及送医院,就直接没命了。再说了,张医生的存货就那么点儿,到时候送来医院没药用,她也没招。
李伟民这时候倒是有身为学生的自觉性了,立刻屁颠颠地过去打电话。
还别说,亏得他们打了电话通知革委会。余秋还没查完术后病人的床,民兵队就又拖着两个人过来了。
他们去郑大刚和小周密会的小仓库搜罗吃剩下来的东西时,发现屋子里头躺了两个人,女的面色青紫,男的满脸潮红。
旁边桌子上剩下的火锅食材几乎已经被一扫而空,这两人连火锅汤都几乎喝光了。碗筷被打翻在地上,旁边一个酒瓶还在滚来滚去。
昨晚众人捉完女干之后,刘主任急着送郑大刚去医院挽救子孙后代的希望,红未兵忙着劈斗臭破鞋,谁也没顾得上再关心那桌剩下的火锅。
后来红未兵发现小周死了,更是着急忙慌的,抬着人出去的时候,他们连仓库门都没锁。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让摸进去两个人。他们也不嫌弃剩菜剩饭,直接大快朵颐起来。
这两个流浪的家伙以为自己免费得了顿美餐,还有间屋子可以过夜,却不想这是自己的断头饭。
赵二哥跟着公社民兵队的人一块儿过去的,他认出了黄莺跟她男人的脸。
这对夫妻昨天从医院逃费跑了,可能是身上没钱坐船回家,居然留在了红星公社,还摸进了粮管所空置的小仓库门。
他们敢这么大摇大摆地吃人家剩下来的火锅,保不齐还看了全出前头的戏。就这样,也没能影响两人的胃口,直接一顿火锅将两人全都吃趴下来了。
民兵队长摸到两人还有鼻息,也不敢耽误功夫,赶紧把人送进卫生院。
或许是出门吹了冷风,又或者被人抬着颠簸的难受;刚进卫生院的楼房,黄莺就侧过身子,直接吐了口东西出来。
夫妻齐心,自有心灵感应,她这一吐像是提醒了她的男人,那位志邦也跟着吐了起来。
这可真是要人命,他家伙还喝了酒啊,夫妻俩的气味加在一起,那味道真是够够的。
余秋看两人的指甲颜色,又抽了他们的血静置观察,果然是在太阳底下也不变色的棕色,亚硝酸盐中毒基本没得跑了。
结果黄莺她男人清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坚决否认自己吃了人家的火锅。
这人这会儿倒是要面子了,跟着脖子非得说民兵队的人在冤枉他,他就是带着老婆在仓库里头歇一宿罢了。他是有脸面的人才,不可能吃人家的东西呢。
余秋冷笑:“那好,没吃东西肯定就没中毒,不必给药了。这人就是死了也肯定不会是毒死的呀。”
黄莺急了,她喘气都艰难了,还赶紧从床上伸出手去拽余秋的胳膊,满脸央求的神色:“小秋大夫,你救救我家志邦,我娃娃不能没爸爸呀。”
“你哪儿来的娃娃?”余秋完全没办法压抑住自己话语中的恶意,“你娃娃昨天不是流掉了吗?这么快又重新怀孕了?”
旁边的民兵全都笑了起来,就算是杨树湾人都丝毫不隐藏看不起的神色。这个人已经清出了族谱,早就不是他们杨树湾的人。
余秋看到人群中呆呆站着的郑卫红,暗自在心中叹了口气,然后侧过头招呼护士:“推亚美蓝吧,按照亚硝酸盐治疗。按照体重给剂量,1~2 mg/kg加入葡萄糖注射40 mL 缓慢静推。给他们吸氧,查心电图。”
李伟民推着两人去做心电图,护士也去找张大夫讨要剩下的亚甲蓝。
她拿回药的时候跟余秋犯难:“就剩这么点儿药了,两个人用够呛啊。”
余秋也头疼:“先推药再说吧。女的推80毫克,男的推100毫克,密切观察生命体征,做好转院的准备。我来联系县医院。”
护士赶紧跑过去执行医嘱。余秋也走到旁边打电话。
经过郑卫红身旁的时候,她匆匆丢下一句话:“我是大夫,我会尽力而为的。”
郑卫红愣在原地,两只拳头握得死死的,垂下了脑袋,半晌没吭声。
县医院药房倒是有充足的亚甲兰,不过接电话的周医生建议余秋还是不要给病人转院,就留在卫生院继续观察治疗,他们找人尽快把药送过来。省的病人在转院途中出现紧急情况,没办法处理。
余秋再一次哀嚎现在医生的不容易,就连想找个病人都如此之艰难。明明卫生院压根就没有处理急重症的客观条件。
她叹了口气,往诊疗室走,还没进门的时候,她就听到了护士的惊呼:“你干什么?”
余秋赶紧跑过去看,只见黄莺她男人手里头抓着注射器,匆匆忙忙地给自己推了一针药。
他脸上露出了幸福的表情,十分愉悦的模样。
余秋惊呆了,完全不明白这人在做什么。
护士在边上急得要哭了:“他把亚甲蓝全推进去了!”
跟2019年注射器都是一次性的不同,现在的注射器都是反复回收使用的,最多更换一下针头。甚至在两个人打同一种药水的情况下,连针头都不更换。
因为这个缘故,护士是一次性配两个人的药水。
她刚抽取了亚甲蓝,还没有来得及打进玻璃药水瓶跟葡萄糖液充分混合,黄莺她男人就突然发难,直接抢过了护士手上的注射器,给自己推了一针。
余秋大惊失色,亚甲蓝第一不能肌肉注射,否则会造成局部肌肉坏死。第二静脉用药也必须得注意速度,就是推注也要用10分钟的时间才能将药水推进去。
因为亚甲蓝本身是氧化剂,根据其在体内的不同浓度,对血红蛋白有两种不同的作用。
低浓度时,亚甲蓝可以将高铁血红蛋还原成正常血红蛋白,但是高浓度的时候,它不仅没办法起到还原作用,还会直接将正常血红蛋白氧化成高铁血红蛋白。
也就是说,黄莺她男人凭借一己之力,直接将解药变成了毒。药。
余秋真是要在心中忍不住冷笑,自私的人她见多了,自私到如此□□裸地步的人还真是不多见。
这个男人为什么要抢药水?因为他刚才听到了自己跟护士的对话,担心解药不够,不能保证他的需求。
所以他当机立断,直接将两个人的药全推进了自己身体里头。他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药用光了的话,他老婆要怎么办?
显然是没关系的,死了一个老婆再娶第二个。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前仆后继的蠢女人。他能哄到第一个黄莺,自然还有下一个。
只可惜,他恐怕没命再娶第二个老婆了。
大概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直接成全了他想要用药的心理,居然让他静脉注射成功,直接一管药水全打在身体里头。
刚刚给自己打了药的男人面色迅速从潮红变成青紫,然后整个人都喘不过气来,直接两只眼睛一翻,陷入了昏迷。
如果现在给他测血氧饱和度的话,那条线肯定在飞速地往下掉。因为它体内的血红蛋白基本上已经没有办法再运输氧气了。
正压面罩给氧无效,呼吸球囊捏死了也没有反应。如果现在有亚甲蓝的话,葡萄糖液稀释之后重新缓慢给药,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可惜的是救命的药被他迫不及待用光了。
整个抢救过程持续了半个多小时,余秋看着心电图拖出的一条直线,直接宣布临床死亡。
黄莺发出尖叫,拼命地伸手去拽余秋的白大褂:“你救救他,小邱大夫,我不能没了男人,我娃娃不能没爹啊。”
余秋让到了旁边,她平静地看着,给了氧气仍旧要喘不过气的女人:“你丈夫如果想让你活着的话,他也就不会死了。他想让你死,结果把自己给害死了。”
女人眼睛睁得大大的,不知道是亚硝酸盐的毒性进展,还是她的情绪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她两只眼睛往上一翻,直接晕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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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大体老师
黄莺到底没有等到县医院送来的亚甲蓝。
陷入昏迷之后; 她就没有再醒过来。
余秋给她洗胃吸氧; 又给她上了呼吸兴奋剂、维生素c跟葡萄糖,然而她的情况还是无法逆转的越来越糟糕。呼吸衰竭的情况压根就没办法纠正。
何东胜从公社革委会跑过来; 还用上了土方法; 给黄莺的两个耳朵尖放血。
这是当地用来治疗猪亚硝酸盐中毒常用的招数,剪耳朵尖跟尾巴尖放血,然后灌十滴水,据说曾经救活过好几头与肥猪。
可惜这招用在黄莺身上; 却没有半点儿效果。
从县城赶过来的快船抵达公社卫生院的时候,积极抢救了三个小时的余秋不得不宣布病人临床死亡。
她真的已经尽力了; 她就算再不喜欢黄莺也尊重这条生命。
只是她实在没有其他的方法可以用。
对; 没有亚甲蓝的情况下,可以做血液透析; 那样效果也不错。可是在1972年的红星公社卫生院; 哪里来的血液透析机?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医生没有药,同样束手无策。
余秋垂着手站在边上,心情极为糟糕。即使她见惯了生死,可每当有病人在他面前永远闭上眼睛的时候,她依然会非常难过; 感觉自己一点儿用也没有。
何东胜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然后朝郑卫红点点头。
郑卫红双眼通红; 转过头喊了一声爹。
众人这才发现; 不知道什么时候; 郑大爹已经站在了外头。
江县本地的习俗,人要走的时候,家里头总归要有个人陪在面前。
那样子,人的魂飞走之后,每到清明七月半,总不至于忘了回自己家享受供奉的香火。
郑大爹的腿在颤抖,他整个人都在颤抖,如果不是郑卫红搀扶着他从病房门口抵达病床,这短短的距离,他都没办法自己走过来。
余秋看着他哆哆嗦嗦地走到病床边,整个人瘫软下来,胳膊撑着病床,嘴唇上下嗫嚅着,半晌才喊出一声:“我的黄莺哎!”
余秋不由自主地鼻子发酸,眼睛也跟着发热。
不管子女有多么糟糕,多不成器,对于始终挂念着他们的父母而言,那仍然是自己的孩子,从他们身上掉下来的肉。
原本身形高大的庄稼汉子,瞬息脊背就佝偻起来,余秋突然间意识到,郑大爹的年纪也大了。
她默默地退出了病房,将空间留给失去亲人的家属。无论有是多糟糕的人,与亲友之间总有温馨幸福的时刻值得他们永远怀念。
余秋深深地吸了口气,转头看向窗外,外面的世界,太阳已经升到了正中间。
虽然是冬天,但阳光温暖,麻雀根不知名的鸟儿,还在窗台间跳跃,偶尔发出啾啾的鸣叫。
医院大厅里,病愈出院的病人们,在家属的陪同下,笑容满面地朝医院大门口走。
那位“主席指定的接班人”用力朝他们挥手,她的手上抓着一个朱红色的橘子,那是出院病人送给她的。
她的手很巧,她教人家编织复杂的毛衣花样。
看到余秋在旁边,“主席指定的接班人”迅速将橘子塞到了余秋手上,然后一路小跑着回妇产科病区。
负责24小时跟着她照应她的护士在后面追着:“你慢点儿,小心肚子痛。”
女病人扭过头来,朝余秋害羞地笑:“不痛了,开过刀了,一点不痛。”
余秋看着她的样子,哭笑不得。也许等待她的是漫长的恢复期,也许终其一生,她的智力以及精神状态都受损。但哪怕是好了那么一点点,那也充满了希望。
余秋朝她挥挥手里头的橘子,大声道谢:“谢谢你,橘子很好闻。”
那女病人愈发害羞,捂着脸跑进了病区大门。
余秋看着病人红扑扑的脸蛋,又听见病房里头传来的压抑哭声。她想到了鲁迅先生在文章中写的那句话: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而我只觉得吵。
她不觉得哭声吵闹,但她还是剥开了橘子,一瓣瓣的送进嘴里头。
真的很甜,很好吃。
这是她穿越之后,第一次正儿八经吃到橘子,是一位经她手治疗过的病人,送给她的橘子。
徐大夫跟个身穿灰色袄子的男人走过来,两人都朝余秋点了点头。
余秋认出了那灰色袄子男人的脸,顿时惊喜不已:“是你呀,齐大夫,我都还没来得及跟你道谢。那次在手术室里头,幸亏你帮我说话,不然洪大鹏肯定已经砍掉我的手了。”
眼科医生笑着摆摆手:“你客气了。其实我们是有事想找你帮忙。”
县医院想要开展眼科诊疗,选了徐大夫去进修,这次齐医生来县医院就是帮着看需要准备哪些设备。
余秋连连点头,高兴得不行:“那太好了,以后有眼科病人,我们就不用那么害怕了。”
毕竟现在交通极度不发达,尤其是有些眼科急症,如果不能及时得到处理的话,很可能会造成病人失明,那可是耽误人家一辈子的事情。
“我们想说的就是这个眼睛失明的问题。”齐医生叹了口气,“我现在病房里头就收了一个真菌性角膜溃疡的小伙子,情况很严重,现在除了做角膜移植外,已经没有更好的治疗方法。”
余秋捕捉到角膜移植四个字,立刻反应过来:“你们是希望死者家属能够捐献器官吗?”
齐大夫点点头:“我知道这对家属来说很难接受,但是我们想试试看。那个小伙子还年轻啊,是个工作很积极的技术标兵。”
徐医生也看向余秋:“这话说起来可能不太好听。但要是尸体烧了,也就是一堆灰。但是如果能把角膜捐赠出来的话,事实上也是在延续生命。”
但这种事情,他们不好直接跟死者家属讲,毕竟人家才刚失去了亲人,而他们对于家属而言,又是陌生人。
余秋点了点头:“那行,我去试试看。不过这事我打不了包票的。”
中国人讲究入土为安,齐齐整整,听说古时候的太监,在下葬的时候,都要想办法将宝贝再缝上去,好全头全脚地去见阎王爷。
余秋没敢直接去找郑大爹,而是辗转跟何东胜说了徐大夫他们的意思。
何东胜略微皱了皱眉头,还是点头答应帮忙试试看。
他又去找郑卫红,然后一圈话儿传下来,郑大爹倒是没有断然拒绝,只是他一个人拿不了主意,他得问问老太太还有郑大婶的意思。
这毕竟是他们家的姑娘。
何东胜陪他去打电话的时候,郑大爹抓着听筒的手一个劲儿的颤抖。
胡杨让李红兵跑了趟腿,将老太太跟郑大婶都接到大队来。
余秋听不到那头郑家的两位女主人的声音,也无法从郑大爹的脸上,看出任何端倪来。
老来丧女的庄家汉整个人都木呆呆的,像是魂儿被带走了一半。隔了半晌,他才发出个声音来:“哎,我晓得喽。”
他抬起头来看余秋,小秋大夫是他在这里唯一熟悉的医生。
面容愁苦的庄稼汉子冲余秋点了点头,嘴里头终于给了肯定的答复:“可以,就是别装在人家大姑娘的眼睛上,她眼睛瞎,别带着人家也瞎了。”
齐大夫跟徐医生都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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