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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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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东胜笑得两个肩膀直抖。他的手扶在船舱壁上,眼睛看向余秋:“你放心,杨树湾养的活你。到时候没肉吃了也给你挖田鼠。”
船靠在渡口边上,宝珍的二哥上船去县城买东西,见到何东胜就喊:“你动作快点儿,大爹喊你呢,要起砖窑了。”
何东胜问他要买什么东西,又自己添了两样通托赵二哥带回来,然后甩开两条腿,大步朝前头走:“我这就过去。”
想起了小赤脚大夫,他又叮嘱了一句,“你早点回家吧,胡奶奶惦记着你呢。”
余秋也惦记着胡奶奶,郝红梅给她留了块方巾,说不清是什么料子的,但裹在头上能挡风,挺暖和的。
她背着挎包兴冲冲地回知青点,胡奶奶正在太阳底下打草绳。
看到余秋,她立刻起身要张罗着给人弄点儿吃的。
余秋赶紧压住她:“奶奶你别忙,你先试试这个方巾,郝红梅给你留的。”
胡奶奶看到深蓝色的头巾,立刻摆手:“哎哟,我这把年纪了,还要这么个鲜亮的颜色。不用了,我还有方巾能裹头呢。”
“那个不行。”余秋连连摇头,“都破了,不挡风的。回头我们给打听打听,看到底怎么用兔毛纺线,咱们也用兔毛织毛衣打手套。”
胡奶奶笑得瘪瘪的嘴巴都鼓了起来:“咱还穿兔毛袄子?”
“那当然了。”余秋肯定地点头,“兔毛暖和,穿兔毛就不用担心冬天受冻了。”
她穿越前的那个冬天,因为没有经得住导购员小姐姐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晕晕乎乎地掏了腰包买下了件6900的兔毛袄子。
暖和的确是绝对的暖和,比羽绒服的上身效果还好,但因为样式跟颜色都极其富有年代感,直接差了个辈分,那衣服最终沦为她的毛毯,直接压在被子上。
每次余秋盖的时候都感觉自己已经脱贫致富了,否则哪儿来的大手笔,花6900买条毯子呢。
“我得想办法问问,看怎么用兔毛加工。”余秋叹气,“陈媛要跟韩晓生订婚了,我怎么着都应该出份礼啊。”
胡奶奶高兴的很:“就是那个文文气气的女娃娃吧,哎哟,这姑娘我瞧着就好,谁讨了她当媳妇,那可真是福气。小韩那小伙子也不错,看着就是本本分分的人,嫁给他呀,不吃亏。”
余秋心里头又不得劲了,靠着胡奶奶挺委屈的:“他们还那么小呢,应该等几年再结婚的。”
胡奶奶笑得眼睛眯成两条缝:“不小喽,都是大姑娘了,我们小秋也该相看婆家了。”
余秋顿时寒毛直竖,妈呀,穿越成十五岁的小姑娘都逃不出被催婚的命运,人类的生活该有多悲惨。
余秋赶紧跳起身,背着医药箱往外头跑:“奶奶,我听说砖窑起了,我过去看看啊。”
胡奶奶还想跟小姑娘说说悄悄话,看她相中了什么样的人家呢,结果赤脚大夫跑得比兔子还快,一眨眼就没了踪影。
老太太连连摇头,哎哟,这娃娃哦。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瞧这害羞的。
余秋可不害羞,她只是觉得太奇怪了。她迈开两条腿,打算去看看宝珍大嫂,现在赵大嫂月份大了身子也沉了,要加强产检呢。
她人还没走到六队,就迎头撞上秀华怀里头抱着小根,一只手还牵着二丫,往山头的方向去。
二丫先瞧见余秋,立刻扯着小嗓子欢欢喜喜地喊:“小秋大夫,烧砖头盖新房子。”
秀华摸小姑娘的脑袋,冲余秋无奈地笑:“这两个小东西是凑一块儿了。二丫说要去看起砖窑,小根耳朵竖得比谁都高,两个腿蹬得跟风火轮似的。”
余秋笑着接过眼睛珠子咕噜噜转的小伙子,又揉了把二丫的小脸蛋,调侃道:“我们虽然不会讲话,我们心里头可有数了,我们要跟姐姐一块儿去好玩的地方,是不是?”
小根立刻挥舞着两条胳膊,嘴巴咧得老大。
二丫也美滋滋的:“烧砖头盖大房子,起大楼房。”
秀华跟余秋打听:“咱们杨树湾真要盖5层楼房啊?那岂不是比县医院还高了?”
余秋笑着点头,压低声音跟她讲小话:“要是比县医院矮的话,廖主任还不肯拍板呢。”
这家伙的心理微妙的很,坚持要让杨树湾的新医院压县医院一头。
秀华表情古怪,感觉廖主任的脑袋瓜子可能还没怎么大清爽。
余秋乐不可吱:“管他呢,反正咱们杨树湾得到实惠就行。”
两个大人带两小娃娃沿着土坡子往上,走了约莫百十步,就瞧见前头热火朝天。
明明是寒冬腊月,正在挥舞着铁锹榔头的壮小伙子们个个大汗淋漓。旁边由拖拉机改造而成的挖土机也一上一下,不停地将挖出来的土方倒到一旁。
这种热火朝天的大生产场景,直接震呆了两个小娃娃。二丫惊得合不上嘴巴,小根也跟着淌口水,两只眼睛不停地眨巴。
何东胜正在跟大队书记说话,旁边站着陆胜安给另一个戴帽子的中年男人。
瞧她几人过来看热闹,年轻的生产队长掩饰不住心中的骄傲:“看看,咱们杨树湾不爱拖三拖四吧?立了主意就干起来。”
大队书记立刻夸奖身旁的陆胜安:“亏得咱们杨树湾引来了金凤凰,这就招朋引伴,把其他凤凰也招进来了。没有陆工,哪儿来的孙师傅。没有孙师傅,咱们又怎么起得了这个砖窑?”
挖砖窑可是个重体力活,也是技术活。砖窑要是挖不好的话,别说烧砖头了,直接塌了就能压死人。
被他称为孙师傅的中年男人摆摆手:“你客气了,我不值当什么的,更加谈不上什么凤凰。咱们也不一口吃成个胖子,先烧一窑一万砖的。到时候搞得好,还可以再起个砖窑。”
他指着挖土机道,“窑底直径约五六米米,窑高六米左右,差不多就能烧一万砖了。”
他又比划旁边的位置,“这边挖条斜坡,不用多宽,差不多两三米的样子,到时候推煤进来推煤灰出去就都有路了。这儿弄个拱门,在地上修,跟这个呈九十度的方向,砖坯进来烧好的砖出去,就走这道门。”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最后索性掏出笔记本,画给大家看,“小砖窑搞好了,只要不熄火,那一年下来烧好的砖瓦也不是小数字。”
何东胜笑容满面:“等烧了砖,咱们再起更大的,到时候家家户户盖房子就不愁没得砖头用。”
大队书记点头:“还得把窑洞挖出来,不然烧砖头的人没地方呆着。”
孙师傅直接在旁边画出了示意图:“这儿,做工的人在这边。中间隔个空心的火墙,到时候烧出来的热烟就在里头走。寒冬腊月也暖和的很呢。”
大队书记高兴的不行:“这主意好,可能省不少柴火。”
乡下的冬天实在太冷了,有的地方因为穷柴火不够用,还把人冻出了毛病,甚至熬不过冬。
要是多修几个这样的,那可能解决不少难题。
余秋举起手来,表示自己有不同的意见:“我觉得这个可能不行。要是我没记错的话,烧砖头是有周期性的。刚开始点火烧窑,温度肯定刚刚好。到后面要把砖头烧起来,温度达不到肯定不行。砖头吃得消人可吃不消啊,旁边肯定热得跟蒸笼一样。除非是砖头烧好了停火,温度才能降下去。但砖头冷却也要时间啊。待到冷透了重新起火,这中间起码得几天功夫吧。指望就靠它取暖,人肯定冻得够呛。”
孙师傅略略皱起眉头,侧着脑袋思考一番,朝余秋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是有这么个麻烦。我这是从北方学来的办法,咱们这儿可能不适用。”
大队书记难掩失望之情:“那这热气恐怕得白白跑光了。”
他心痛的很,烧砖得要煤,煤可是顶顶紧俏的东西。如果不是廖主任发了话,杨树湾的大队砖场可弄不来煤。
这么好的煤,烧出来这团团的热,怎么能白白浪费掉呢?
何东胜笑着安慰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的当家人:“大爹,小秋都说话了,你还怕她心里头没主意?她当家可比你抠,一块泥巴都能捏成个泥娃娃。”
当着众人的面,余秋不好冲他翻白眼,只能暗地里磨牙。
她努力保持微笑:“其实只要将温度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就行。比方说用余热跟热烟烧水,然后建个大澡堂子。这样就是天冷了,大家也有个地方洗澡。”
杨树湾没有澡堂子,现在村民们洗澡要么在厨房里头不停地烧水,借着灶膛散发出来的余温好叫屋子暖和点儿,然后就着热水洗个澡。
家里头柴火不够用的,恐怕整个冬天都不洗澡。
余秋给村里头老人做体检的时候就发现了,他们是几乎不洗澡的。
大队书记连声叫好:“这个主意呱呱叫。你是不晓得哦,李红兵那个鬼滑头,一个劲儿跟我念叨杨树湾没这没那的,洗个澡都不痛快。后头,我就叫他们瞧瞧,咱们杨树湾哪哪儿都不比别人差。”
何东胜看着余秋的神色,笑着催促小赤脚医生:“一口气说完呗,我看你还藏着话。”
余秋真想冲他翻白眼了,她直接扭过脑袋,不看满脸都是笑的生产队长,只盯着大队书记瞧:“冬天比夏天缺了什么?就是温度。大爹你要是怕浪费,还可以在上头搞个简单的蔬菜大棚,专门种冬天没有的紧俏货。到时候不说拿出去挣钱,给大家伙儿吃点儿新鲜的,打打牙祭也好。”
何东胜似乎一点儿也没发现赤脚医生对她的嫌弃,立刻竖起大拇指,大声夸奖:“那还怎么说我们小秋才是凤凰种子呢,瞧瞧这脑袋瓜子灵的。”
余秋立刻抱起了在地上转来转去的二丫,看也不看生产队长。
像她这么有原则的人,怎么可能轻而易举被几顶高帽子一戴,就晕乎乎了呢。
她在二丫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美滋滋道:“等澡堂子盖起来了,小秋大夫给我们二丫好好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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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鳌头
杨树湾人果然雷厉风行; 余秋前脚提起盖澡堂跟蔬菜大棚的事情; 后脚大队书记就组织人去砍芦苇。
入了冬水位退的厉害,河岸两边的芦苇全都暴露了出来。秋风吹黄了苇叶。几场霜打下来; 芦苇显出沧桑的色泽; 如同饱经风霜的老兵,沉默地守护着这一大片土地。纵然憔悴,也不由得人不生出敬畏。
胡杨制造的的手动收割机对付稻子麦子还行,碰上芦苇就够呛; 动力不足,镰刀卡在芦苇杆子上; 迟迟没办法将芦苇放倒。
李红兵推着收割机过来折腾了半天,急得满头大汗; 却半天都没有进展。
旁边的人瞧着这孩子好玩; 纷纷打趣他毛都没长齐:“六分工哦,什么时候才能拿到十分工?”
李红兵直跳脚; 放下大话来:“你们等着,明天我就推了机器来,一个人赶你们10个人的工!”
他母亲直接一个毛栗子要砸在他脑袋上:“美不死你哦,说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李红兵这小子沾上猴毛就能成精; 哪里能够轻易就挨了揍。他手下可是有一帮小弟的,叫人看到他挨打的样子,他还怎么当老大。
他一蹦三尺高; 跳的老远; 还在强调母亲不能用老思维看待新问题; 农业现代化一定不会让他们撅起屁股割芦苇棒子。
于是毫不意外的,他的屁股蛋子上挨了一脚。
可怜小李司令差点儿跌个狗啃泥,很是在手下的虾兵蟹将面前丢了回面子。
余秋看他滑稽的模样,乐得不行,倒还是帮他说了句公道话:“芦苇收割机肯定能造起来的。”
李红兵立刻得意洋洋,挺起胸膛跟众人强调:“听到没有,小秋大夫说了,能用机子割芦苇!”
余秋憋着笑,一本正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既然是小胡会计的首席大弟子,那肯定能够改造好芦苇机。”
李红兵大惊失色,他只是强调农业现代化而已,万万没想到这个重任要落在自己的肩膀上。
可怕的是小秋大夫居然还对着他微笑:“想必我们很快就能看到你的芦苇收割机。”
李红兵脚板心发痒,立刻就要逃之夭夭。
他家老娘哪里给他逃跑的机会,毫不犹豫地一把揪住人,直接将他推过去:“嗯,造不出芦苇收割机,我看你这一天三餐饭也可以省了。人家不是讲,做事认真,就那个三月不知肉味。”
李红兵顿时哭丧着脸:“妈,我是捡来的吧?”
不想他老娘居然认真地点头:“没错,来长了副聪明相,早知道这个模样,打死我当年也不捡。”
这下子李红兵可真是要哭了。
旁边的社员们却哈哈大笑,就连李红兵的头号拥趸李家小弟也跟着傻乐呵。
何东胜忍俊不禁,朝余秋直摇头:“也就是你能治得住这帮猴儿。”
余秋矢口否认:“我可治不了,你就是他们的头号靠山啊。”
何东胜哪里肯承认:“没有的事儿,他们要不老实,我头一个不放过。”
陆胜安看了半天他们的收割机,点点头道:“其实这个设计没问题,很合理,就是动力装置不行,改一改还是能用的。另外就是这个刀片,得换上更厚实的,这样子产生的压强才能大。”
李红兵这下子又精神了,立刻摇头晃脑:“没错,我们的芦苇收割机肯定很快能做好。”
余秋在边上保持微笑:“那跟大家伙儿说说,什么叫压强?”
李红兵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连着眨巴两下就催促余秋:“哎呀,小秋大夫,你赶紧动身吧,不然你上班要迟了。”
余秋皮笑肉不笑:“嗯,回头我跟胡杨说说,得给你们出物理考卷了。”
其实初中才学物理,这要求对于小学生来说,有点儿强人所难了。
只是因为机械制造,要应用很多物理知识。这群孩子从县城回来之后,既然跟着胡杨混,小胡会计就顺带着将相关知识点跟他们说了。
聪明懂事又上进的,比方说好学生秀秀姑娘,就是当时没听懂,回家以后别跟小田老师请教。
逼得初中没有好好上课的小田老师现在都发愤图强,摆张中考卷子在她面前也不带怕的。
屁股上长牙齿,平生最害怕上课的,诸如李红兵之流,让他动手做东西可以,叫他说出里头的门门道道,那可真是要了他的命。
李红兵想溜之大吉,这回却被陆胜安给拦住了:“别跑,想学着怎么做芦苇收割机吗?今儿就跟着我学习。”
他在劳改农场当惯了老师,看到这群学生就心痒痒,总觉得得压着他们多学点儿东西。
这儿的人尊重先生,肯让孩子好好学习,那他就愿意教。搞科研需要助手,没有助手,他就自己带出来。
余秋大喜过望,直接推着李红兵:“跪下磕头。”
陆胜安这样的资历,解放前的老大学生,高级工程师,要是搁在2019年,那是妥妥的教授级别!
现在肯收学生,余秋都嫉妒李红兵的好运。臭小子,知不知道姐姐当年高考多艰难?晓不晓得姐姐当年定导师有多不容易,真是叫你小子走了狗屎运。
小李司令才委屈呢,他感觉今天十分时运不济,不仅差点儿跌了个头啃泥,在手下面前丢了面子,这会儿居然还要磕头。
小秋大夫真是的,到底是个姑娘家,一点儿不理解男儿膝下有黄金。
他嗷嗷叫着,一个劲儿地强调:“我有师傅啦,我拜了小胡会计当师傅。”
不想胡杨一点儿也不稀奇他这徒弟,直接将他扫地出门:“我还要拜师傅呢。”
说着,他扑通一声跪下,毫不犹豫地磕了三个响头。
何东胜眼明手快,赶紧按着李红兵跪下来。祖坟冒青烟了,他居然还敢傻愣愣地发呆。
李红兵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大响头,搞得陆胜安都侧过身子,一个劲儿地摆手:“不兴这些,现在是新社会,不搞这一套的。”
二丫趴在外婆怀里头,认真地强调:“要磕头,拜师傅要磕头的,二丫磕了头。”
旁边大人们都笑得厉害。
大队书记喜滋滋的:“咱们杨树湾的娃娃们都拜了好师傅哦。”
余秋眼皮子直跳,心中大大地替这位陆胜安陆工不妙。论起打蛇随棍上,谁都比不上大爹。
等着吧,李红兵才是个头,以后他身后肯定要跟上一堆小萝卜头。
嘿!推荐上大学估计是轮不到杨树湾的娃娃了。可没关系呀,他们可以老师请回家,在杨树湾办起自己的学校来。
余秋看着大队书记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脸,感觉真是没眼睛看了。
她摇摇头,瞧着客船往渡口去了,赶紧把腿去赶船。
李红兵头都磕了,这会儿自然也就精神了,还敢冲着余秋放大话:“小秋大夫你等着,下回你回来了,保准这么多芦苇全都被割光了。”
余秋冲他摆摆手,头也不回地往前走:“我等着看你割下的芦苇荡子啊。”
这小子还真没白吹牛,主要是身边有大神打辅助,给他开了外挂。
余秋在公社卫生院接生了三个娃娃,开了两台剖腹产又上台给个电锯割断半个手掌的伐木工人做了再植手术,等到第二天下午回杨树湾时,她放眼望去,大沟周围绵延成片的芦苇荡子已经寥落的只剩下几块。
周围白水茫茫,衬托的那片芦苇地尤其金光闪闪。
这些芦苇已经深入到水里头,社员们都坐着船围着芦苇地。
余秋估摸着,估计到今天太阳下山的时候,芦苇地就要被割光了。
老成根夫妻俩撑着乌篷船从县城的方向过来,听了她的话就是笑:“哎哟,我的小秋大夫哎,这些芦苇现在可不能割,它们可有大用处呢。”
余秋再追问,大娘就挤着眼睛笑,死活不肯揭露谜底。这是农民的骄傲,他们也有叫城里头人大吃一惊的时候呢。
还是老成根催促老妻:“好多稀奇哦,你撑着船过去,人家一眼就能看清楚了。”
成根大娘龇牙咧嘴,跟余秋告起状来:“你瞧瞧这老货,真是三句话都说不出个滋味来。”
余秋乐的不行,赶紧也催促:“那你撑船过去,叫我看看稀奇呗。”
老成根长竹竿一点,乌篷船就晃荡荡荡地摇过去,荡起一圈圈涟漪。
然而这涟漪一进入大沟就叫激荡的水花冲散了,大沟水面上可热闹的紧,人们坐着小船撑着长脚盆,手里头专门用来专门割长在水下芦苇的长镰刀拼命往前滑。
小船们从四面八方而来,齐齐冲向水中没有被收割掉的芦苇地,像是在打什么比赛一样。
余秋疑惑:“这是在赛船吗?”
现在农民文娱生活单调,他们能够想出各种各样的比赛方法来找热闹。
入秋的时候队里头两个小伙子一同看上了位姑娘,还用比赛踩水车的方法来较劲,好赢得姑娘的芳心。
可惜的是,姑娘早有意中人,任他们比拼的再热火朝天,人家还是上个月嫁去了白子乡公社,怄得两个小伙子好一晌没有笑眼。
成根大娘哈哈大笑,一个劲儿朝余秋挤眼睛:“比赛,当然要比赛了,看谁捞的鱼多。”
她话音落下,余秋就看出来其中的玄机了。原来这些小船都在赶鱼,受了惊的鱼拼命的往水中可以遮掩自己芦苇荡子游去,于是就被瓮中捉鳖了。
后头有人拿着网在水里头兜,还有人拿着长长的罱子往芦苇丛中伸。
所谓罱子是江县人用的一种水中农具,是罱鱼、捞水草、罱河泥的重要工具。
它由罱篙、罱箍、罱舌、罱衣等几个部分组成,罱篙根部成弧形,弧形上端由转动的罱箍固定,这相当于一个囚笼,无论河泥水草还是鱼,都难以逃脱,罱舌、罱衣加在一起就是罱夹子,罱舌大约一米长,罱衣由细网联结而成。
余秋前头看过何东胜用罱子夹鱼。
他跟赵二哥两人合作,赵二哥撑船,他站在船头边,叉开罱篙,叫罱舌张开大大的嘴巴,然后将罱子下到水底后,再勒紧罱篙,这么一来罱舌嘴巴合上了,进去的鱼虾自然就没了逃跑的出口。
出水之前,纵使何东胜再拎着罱夹子在水里抖几下,河泥荡干净了,罱衣中的鱼虾也一个都跑不掉,叫人看得清清爽爽。
这一回还是赵二哥跟何东胜搭伙,两人配合默契,一夹就是一条足有10斤重的大鱼,引得众人齐齐喝彩。
小船晃荡,众人呐喊,水波荡漾,芦苇丛处处作响,那热闹劲儿丝毫不亚于端午节的龙舟赛。
更何况,他们还有实打实的收获,一条条大鱼呢。
冬天是捕鱼最好的季节,做好入冬准备的鱼儿们条条膘肥体壮,肉质肥嫩,而且身体里头的脏东西最少,吃起来最营养。
况且这个时节的鱼群也怕冷,不愿意动弹,叫人一夹一个准。
何东胜瞅准了一条大鱼,直接朝着大鱼青黑色的脊背下手。他手准,眼睛又明亮的很,一杆子下去,大鱼就逃不脱。
在众人的喝彩声中,何东胜往回收罱子。大家伙儿不由自主地静声屏气,全都盯着他手下的家伙什。
结果那条大鱼在水下不扑腾,脱离水面的瞬间就跟惊醒了一样,拼命地一跃。
大家伙儿还没看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大鱼就撕破了鱼网,直接来了出鲤鱼跃龙门,在空中划出到优美的弧线,然后于落日余晖中,直接掉进了余秋怀里。
众人先是一惊,旋即大笑。
宝珍母亲更是扯着嗓子大喊:“报紧了啊,抱紧了!”
余秋这才回过神来,赶紧伸开两条胳膊,想要抱住那条大鱼。
可这鱼多机灵啊,哪里肯束手就擒,立刻扑腾着想要跳下船去。
余秋情急之下只能动脚,直接踩住了大鱼。可惜那鱼挣扎得厉害,她人在船上找不准准头,叫这鱼带得摇摇晃晃。
何东胜赶紧撑着船过来,直接从自己的船跳到乌篷船上,一脚踩住大鱼,扶住摇摇欲坠的赤脚医生。
他冲着余秋笑:“哎哟,我们小秋大夫果然是菩萨心肠,观音脚下踩鳌鱼。以后咱们杨树湾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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