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七零妇产圣手-第19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工作要怎么解决?80年代初期之所以严。打是因为社会动员。社会动乱的主要导火索除了人们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与相对落后的生产力之间的矛盾之外,其实最直接的原因就是返城青年太多,工作岗位太少,无所事事的年轻人聚集在一起就会出事。
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没背景没文凭的田雨又要怎样在城里头立足?
爱情高尚又现实,她跟胡杨之间本来就存在着身份差异,可以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阶层。
也就是这个时代的特殊性让他们成为并肩作战的战友,从而产生感情。可是这个特殊时代一旦消失,现实存在的差距就会一览无余。
没有一段感情在无法并肩作战之后,还能长久存在。妻者,平也,必须得是跟丈夫平等的关系。
读书上学是拉小差距最好的机会,也是实现阶层逆袭最快最有效的手段。在这个高学历人才急剧匮乏的时代,尤甚。
余秋帮撅着嘴巴的田雨扎小辫子,慢条斯理道:“再说了,你不是一直担心自己学识有限,不能更好的教学生吗?你要是考上了师范学校,经过系统的学习成长为一名优秀教师,重新回到杨树湾教书,不是可以给学生更多帮助吗?”
田雨愁眉苦脸:“可是我走了的话,学校要怎么办?校长他们忙不过来的。”
余秋从善如流:“你忘了吗?咱们杨树湾现在通船了。大队书记都发了话,以后三年级过后就可以接着去石桥口或者公社上小学。不行的话,等你毕业回来以后,咱们再扩建学校。”
小田老师紧皱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她拎着黄挎包去学校给学生上课,临离开山洞门的时候,她才想起来一般害羞地跺起脚:“哎呀,说的好像我能考上一样。”
余秋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何止是田雨呀,现在整个杨树湾都觉得自己身上隐藏着状元之光。大家伙儿都卯足了劲,准备大大的放一回卫星呢。
大队书记先是高兴了两天,感觉杨树湾的精气神大不一样,眼看着就要光耀门楣,祠堂都要熠熠生辉。
等到高兴劲儿一过去,他就琢磨过来不对劲儿了,全员都在忙着备战高考,那谁下田干活,那谁进厂做工?
我的广大社员同志们哎,拥有远大的梦想是应该的,可你们也得搞搞清楚自己几斤几两重啊。
正在读书的娃娃们也就算了,念完中学回乡干活的小子们也应该好好准备,可你们这些娃娃都满地跑而且当初连初中都考不上的同志,到底是哪儿来的勇气觉得自己可以敲一敲高考这个敲门砖,直接鲤鱼跃龙门来着?
我的天呐,斗大的字你能识得几箩筐哦?到时候连卷子都认不周全。
大学要是这么好考,大学的门槛早就被踏平了。
余秋笑的直打跌,索性给大队书记出了个主意,好及时止损。
不是所有人都适合临时抱佛脚的,7月份就高考了,现在都到了4月下旬,除非天众奇才,否则根本没可能直接打通任督二脉,瞬间飞身。
话又说回头,要真天纵奇才的话,当初也不至于小升初都没办法通过。
“简单,大爹,现在高考不是要通过预考吗?”余秋笑容满面,“在县里头预考之前,咱们大队先来一次筛选,通过了筛选的人才能参加后面的报名考试。”
大队书记恨恨道:“该,赶紧考,不然我们杨树湾的招牌都要砸了。”
一帮子家伙白日做梦不好好干活,农交会搞到了订单难不成要砸在他们手上?想都不要想,赶紧醒过来好好干活去。
大队书记雷厉风行,当天晚上就在杨树湾小学举办了一次筛选考试,所有有志参加高考的人全都要上场接受考验。
等到卷子一发下来,摩拳擦掌的准状元们就晓得厉害了。妈呀,别说做题目了,他们还真是连题目都认不周全。
不少人冥思苦想,还有人抓耳挠腮。脑袋瓜子精明的,索性先做选择题,直接凭借抓阄解决问题。结果差点儿没被大队书记的眼睛瞪死。
等到语文数学两门考完了,校长余教授还有陆师傅他们几个当场判分,卷子发回众人手上的时候,不少人赶紧盖住了分数,生怕叫人瞧见了丢脸。
天呐,就这个成绩,真是以后回家训孩子都不好意思张嘴了。
偏偏校长还在讲台上打击他们:“这个卷子是去年小学升初中的试卷。”
郑卫红羞红了脸,赶紧死死捂住分数。原来他们连小学生的水平都够呛。
校长好心好意地劝这帮准高考生们:“要是两门加在一起达不到150分的,那今年就先算了吧。临阵磨枪,不亮也光,那说的是枪。临阵磨铁杵试试?保准磨不成枪头。再磨上一年的话,说不定就有机会啦。”
众人哄堂大笑,也不再纠结自己那点儿可怜的分数,全都热热闹闹地散开,该干嘛干嘛去了。
垂头丧气的没几个,兴高采烈的倒不少。
宝珍二哥一个劲儿地拍胸口,谢天谢地,他俩们家在一起才刚刚130。要是过了150的话,他家媳妇肯定会天天逼着他挑灯夜读。
妈呀,他就不是学习的这块料,让他对着语文数学书简直要他的命,他倒宁可琢磨琢磨机器要怎么用。
余秋笑着调侃他:“那二哥你加把油,说不定明年你就能考上咱们杨树湾机械学院啦,到时候就是陆师傅的得意门生。”
她说话时将几张草图递给了陆师傅。
刚才考试总共花了她不到20分钟的时间,因为没有考作文,所以无论语文还是数学卷子她都做得飞快。剩下来的时间,她争分夺秒的赶紧画草图,正好趁着这时候给陆师傅用。
赵二哥一副白天见鬼的模样,压根不敢再提任何关于考试的事,立刻脚板心抹油跑了。
教室里头的人潮散去,陆师傅喊住了余秋:“小秋,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讲。”
余秋赶紧停下脚步,折回头,毕恭毕敬地站在陆师傅跟前:“师傅,有话您请说。”
陆师傅叹了口气,表情复杂的看着余秋:“我刚才瞧了时间,两门考试,你总共花了18分钟。”
余秋心里头直打鼓,赶紧陪笑:“田雨常常在家备课,所以对于小学课程我比较熟悉。”
看样子老师的确不喜欢交卷太早的学生,其实她明明没有交卷,只是在草稿纸上不停忙碌而已。
陆师傅摇摇头:“我不是说这个,我知道你的基础非常好,文化底子也很扎实,但是考试毕竟是一个考核的方式,做好充分的准备,才能发挥最佳状态,你说是不是?”
余秋垂着脑袋,不敢否认,只一个劲儿的嗯嗯。
陆师傅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小秋,你千万不要轻视这次机会。我知道你有顾虑,不想给人说嘴,怕人家说你不是来下放好好改造的。你放心,大队书记这边,我们来处理,肯定不会拦着你学习的。”
他的表情,带着点儿说不出的忧虑,“小秋,你是我们所有人的希望。你要是能够堂堂正正坐在大学课堂上了,我们也就能看到希望了。”
黑五类的狗崽子也能上大学,这才是有教无类,这才是大学海纳百川。
余秋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对她而言上不上大学这件事其实可有可无,而且从她内心深处来讲,如果不是为了让何东胜高兴,她是不想上什么大学的,而且也不准备参加什么高考。
这就好比当年比尔。盖茨从哈佛退学。对,哈佛学校是世界顶尖学府,但是对于当时的比尔。盖茨而言,继续求学已经成为他发展事业的禁锢,于是他选择离开。
同样的道理,余秋没有那么多时间花费再重复学习,而且是学习已经过时的知识上。大学生这个名头虽然好听,大学校园听上去也极富魅惑力,但实际上对她的成长已经没有意义。
对她而言,人生现阶段的任务是发展事业。
只是现在她面对焦灼的陆师傅却突然间觉得,也许这件事情早就脱离了上大学本身。
它已经成为一个象征符号,成为政治晴雨表,成为了无数被打压的知识分子渴望的隐约曙光。
余秋在心中叹了口气,试图安慰就像热锅上蚂蚁一样的陆师傅:“陆叔叔,您听我说,7月高考,9月入学,在此之前,我得把医疗器械厂的工作稳定下来。
当初是我让大队书记去请你们的,我不能把你们都喊过来了,然后我自己跟个没事人一样,拍拍屁股就跑去上学。这么一来的话,你们要怎么办?
医疗器械厂刚开始,制药厂现在连厂房都没有,医院才盖了一半。我这个时候直接走人,算怎么回事?
难道就丢下烂摊子不管吗?那岂不是在劳民伤财?不管怎么样,我不能当这个不负责任的人,我得尽可能将事情稳定下来。”
陆师傅的手上下挥舞着:“这件事情不用你担心。你去上学,是我们所有人都支持的。你放心,医疗器械厂这边,我会盯着,宝宝也会看紧了制药厂的,至于听音乐,现在不还在盖着吗?改完之后得装修,然后进医疗设备,这都需要时间,你爸爸也会想办法找更多的医生过来。”
余秋苦笑:“陆叔叔,你不用给我画饼,我知道,这件事情其实很难。”
高考会成为一个信号,意味着乡村集体经济的崩溃,同时也意味着知青会想方设法地离开。下放的知识分子也看到了回程的希望。
在这种情况下,指望他们再认命扎根于农村,其实很不现实,城乡的差距一直都客观存在,是不是吃皇粮的公家人,在这个时代,意味着的可不仅仅是每个月的固定工资,它就是你的身份证明。
所有的物资都优先配给,或者只配别公家人。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口号喊得再响亮,端不上铁饭碗的人,实际上就是二等公民。
余秋叹了口气,语气诚恳:“说说,我想多做一点儿,哪怕是一分一毫,多做一点是一点。我既然来了,我既然已经开始做这件事,我就不能半途而废。杨树湾是为了我才开始盖这个医院的,我不能白糟蹋了乡亲们的心意。”
“你听我说完。”陆师傅的手还是那副上下挥舞不停的姿态,“我说给你找人过来,不是说空话。明天我又有几位老朋友要过来。”
余秋惊讶:“陆叔叔,您可不能因为医疗器械厂的事情,欠下太大的人情啊。”
这种说法已经非常委婉了,实际上,余秋的意思是,你可不能因为自己的事业追求,直接叫人家恨你一辈子。
即便是科研人员,有没有官方身份,很多时候比你做出了多少贡献更重要。
既然都已经开始高考了,那就意味着知识分子地位在提高。这个时候还要主动从大研究所里头下沉的农村,实在不可思议。
陆师傅苦笑:“他们再不想办法过来,就要被劈斗死了。”
余秋大吃一惊,都这个时候了,谁还有心思搞批斗,大家伙儿都在全民战高考啊。
陆师傅摇头,他下意识的想要点起一根烟,又因为当着赤脚大夫的面,不好意思下手,于是那根烟被他叼在嘴里头,然后又夹在了耳朵上,白白的一根,看上去无比凄凉。
陆师傅苦笑:“我这个老朋友啊,跟我有一样的毛病,就是太不会看眉眼高低,一点都不会做人,只晓得埋头做事,而且还不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
高级研究员手里头带着刚从大学出来的工农兵大学生实习。可惜学员的水平实在太差了,根本就没办法胜任工作,而且学习态度也成问题,一天到晚都不将精力放在琢磨技术方面,就想着怎么参与研究所内部的权力斗争。
也是,人家从来都不是靠技术吃饭的,人家一直都是斗争中的胜利者。人家享受着斗争的红利,自然要将斗争进行到底。
研究员原本对这些事情毫无兴趣,也不敢招惹这些人。本来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后在实习证明上签字,这件事情就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偏偏有一位实习生擅自动了研究员的实验室,最后报废了一批非常珍贵的实验员材料。
这些东西国内根本就没办法生产,是国家勒紧裤腰带,想方设法甚至可以说是求爹爹告奶奶从国外购买进来的。
到现在为止,肯出口东西给我们国家的就没几个国家。
研究员其他事情都很好讲话,但唯独涉及到工作方面,他有自己的执着。
偏偏那实习生还不以为然,一个劲儿的指责研究员,颠倒了工作的重点,不讲政治的科研,那就是又白又修,资本主义的苗再好,那也是大毒草。
暴怒之下,研究员说了一句激愤的话:“你也就是推荐才能上大学,要是经过文化考核,你这辈子都别想迈进大学门槛。”
这句话可捅了马蜂窝。
工农兵大学生,绝大部分都有家庭背景,否则根本轮不到他们被推荐。一个身份暧昧不清的老研究员,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修正主义老分子,居然还敢对又红又专的工农兵大学生指手画脚。
当天晚上,老研究员就被绑了,直接拖上研究所露天的大舞台上,上演了一出劈斗的好戏。
余秋愤怒不已:“就由着他们家胡闹吗?现在是1973年,不是1966年。”
陆师傅叹了口气,表情沉闷:“没得差的,当家作主的还是他们。”
他的朋友备受折磨,那些工农兵大学生既经历过红未兵时代的血腥锻炼,深入群众,学会了地痞流氓折磨人的手段,劈斗几个老研究员来还不是驾轻就熟?
陆师傅的朋友被折磨的生不如死,试图想要自杀。陆师傅回城去收集高考资料,偶然听旁人提起,才知道老友居然已经被折磨到这种地步。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帮自己的老朋友,只能试探着提出的建议,要不要跟他一块儿回杨树湾?
在那里,没有任何人追着他骂什么老修正,大家伙儿都埋头做事,你干出多少成绩来才是你的荣耀。
他的朋友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了。老研究员受够了在政治上被阉割的痛苦。他也受够了做点儿事情都心惊胆战的可怕日子。
余秋听的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都到这份上了,还有人在变着法子打击异己。
陆师傅叹了口气:“他们说要我们看看清楚,这个国家到底是谁在当家作主。我们得让他们瞧瞧,到最后这个国家,究竟谁说了算?”
他目光灼灼,“小秋,你必须得上大学。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你千万不能放弃。”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暹罗 10瓶;山楂酱 5瓶;taylor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上县城考试
五月头上; 县里头又组织了一次预考; 明确参加高考人员的名单。
整场考试组织的匆匆忙忙; 让余秋都惊讶。她本来以为县里头怎么着也要给大家留下近一个月的准备时间,好让大家伙儿临时抱抱佛脚。
没想到廖主任直接一声呸; 想得倒美,一个个真是不说癞□□想吃天鹅肉,起码也擦亮了镜子照照自己呀; 怎么谁谁谁都想着一举成名天下知。
马上就要立夏啦。立夏看夏; 冬小麦扬花灌浆,油菜籽结出了荚; 立夏一日三遍锄,地里头的草不锄就长得埋掉人啦,这可是夏天收成的重要时期。
伟大的主席教育我们,以粮为纲; 全面发展。
这会儿还一个个发痴心大愿,真跟着折腾到7月份高考啊!
哎哟; 歇歇吧。都搞不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也要上高考考场; 那古代人家考状元,还要经过几轮选拔呢。
赶紧趁早收收心; 不是读书种子; 就好好夏天干活; 进厂上工去。
杨树湾走过一轮选拔后; 红星公社也有样学样; 跟着来了一次公社组织的筛选。
意图给二妮挣个诰命夫人的小周含恨败北; 乖乖溜回去继续养兔子养蚂蝗了,矢口不提当官的事。
前头这家伙因为人在公社没能参加杨树湾的考试选拔,还一个劲儿的叨叨惋惜自己错失了一次磨砺的机会。
结果生活迫不及待地给了他一巴掌,让他从此识相地牢牢闭上了嘴。
杨树湾出来的年轻人又紧接着去县城进行第三轮选拔。
小田老师的情绪很低落,因为英语试卷她就没几道题会做。到现在为止,她连初一的单词都没背完,更别说初二初三了。
胡杨在边上安慰她:“这也没什么,大家伙儿都差不多,我也不会写。”
他本来就对理科更感兴趣,语文学的都够呛,何况是英语。
郝红梅愁眉苦脸,拿自己的情况来安慰田雨:“你总比我强吧,我连数学都没几道题会做。好丢脸啊,我还是个站柜台的呢。”
其实如果完全按照成绩来筛选,郝红梅根本达不到公社预选成绩线。只不过供销社的红梅同志实在太受广大社员的欢迎了,是众□□赞的好姑娘。
于是公社破格给了她再次战斗的机会。当然,郝红梅觉得那纯粹是浪费时间精力。她距离高考学生的标准还差得远呢。
王大夫在旁边轻声细语:“没什么了不起的,我估计大家水平真的都差不多,我也不会做。”
他去年卫校毕业回红星公社卫生院工作,到现在满打满算还不满一年,所以他也按照不满两年的回乡知青标准,同样参加了英语考试。
余秋在旁边听着年轻人们唉声叹气,感觉单是英语这一项就可以横扫千军,将绝大部分人都拉下马。
李伟民在旁边插话:“我听说其他地方预考根本就不考英语,就咱们省预考还要考英语。”
此话一出,更加坐实了余秋的猜测。领导干部哪有不将局势控制在手上的道理。虽然明面上报考门槛被铲平了,但实际上只要上了英语这个杀手锏,基本上就能保证最后走上高考考场的只有不需要通过英语选拔的两年基层经验实践者跟高三应届毕业生。
那些考不过的人也没办法怨天尤人,打铁还需自身硬,谁让你们比人家少了起码一年劳动实践,居然文化课成绩还这么够呛。
“哎呀,不说这个了。”李伟民见大家情绪有些低落,赶紧转移话题,“对了,作文你们写了什么?”
今年的作文题目是要求写一件自己在生产实践中印象最深刻的事,一定要紧扣主题,言之有物,不许夸夸其谈。
小李大夫兴致勃勃地追问余秋:“你写了什么呀?是给人家割鸡鸡还是扭蛋蛋?”
小田老师没有反应过来这人到底在说什么,养鸡场一直是胡奶奶盯着呀,再说小鸡不用接生的,又不是小兔子小猪。
胡杨咬牙切齿,直接一拳捣在李伟民的肩膀上,狠狠地骂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这儿是女同志。”
陈敏毫不犹豫地加入讨伐队伍:“就是,你这种人真讨厌,应该把嘴巴缝上。”
李伟民委屈死了:“这是严肃的医学问题,我跟王大夫还以这个为内容写过文章呢,就发在《赤脚医生》上,群众来信反响很热烈的。”
他不满地控诉陈敏,“明明你前头还问我蛋蛋扭了应该怎么办。”
陈敏面红耳赤,捏起拳头就要捶死李伟民。这个混账东西,怎么能当着大家的面说这些?
侯向群赶紧居中说和:“好了好了,说说正经事,你们都写了什么呀?我写我第一次打麻醉。妈呀,我当爹的时候都没那么紧张,老子半条命都吓没了。”
李伟民也激动起来:“我写我上台开刀,余秋就在旁边盯着,我的天呐,我的手都抖得不成样子了。完了,没落到一句好,从头到尾都是噼里啪啦的骂,我都快被骂晕过去了。”
陈敏羞涩起来:“我写我给病人看病,说女病人尿急是因为前列腺出了问题。从那以后我才意识到自己知识水平太低,基础太薄弱,必须得好好学习。”
田雨满脸好奇:“这有什么问题吗?难道不是前列腺的毛病?对了,前列腺在哪儿啊?”
在场的男同胞们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民办教师如此天真烂漫的问题。
还是余秋解救了大家:“田雨,下回健康卫生教育课你可不能光听女生的,男生的也要听。男女身体器官是不一样的。”
田雨这才反应过来,顿时羞得不行。她赶紧推着余秋的胳膊:“你说说你,你印象最深刻的是什么事?”
余秋笑了起来:“其实我想写打鸡血的。”
李伟民跟侯向群全都哈哈大笑,何东胜也笑的直摇头,感觉他的小姑娘实在太促狭了。
李伟民更是笑得前仰后合,一个劲儿指着余秋:“我跟你说,廖主任肯定会看我们的作文的,他一定会被你气死了。”
田雨不明所以,满脸好奇:“这跟廖主任有什么关系?又没有写他发疯的事情。”
要说丢脸,那才是真正的丢了脸呢,听说那时候廖主任可狼狈了。
陈敏笑个不停,一个劲儿冲田雨摇头:“不能说,这涉及到病人隐私。不过小秋,你真敢写这个?”
天呐,那可真是会让廖主任气到跳脚的。
余秋叹了口气,双手一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哪里敢写这个呀?”
虽然这件事的确对她影响重大,也许没有打鸡血的荒谬,也就不会有她后面偏执狂般的执着。
余秋笑了起来:“我写我下乡第一天,接生小妞妞的事情。那一刻,我觉得我可能还有点儿用。”
田雨立刻捂住了胸口,大声强调:“你岂止是有点儿用啊。要不是你,桂枝嫂嫂跟小妞妞就没命了。我跟你说,我就是那个时候知道的,你是很厉害的大夫。”
余秋笑了起来,其实是那件事情重新燃起了她当大夫的勇气。那个时候的她真的很疲惫,她甚至恐惧面对病人,因为她承担不起,一旦失败后将要遭受的责难与痛苦。
侯向群拍了下何东胜的后背:“你呢?你走南闯北的,什么事情印象最深刻?”
“养蚂蝗。”何东胜脸上微微笑,“去找钟师傅学习蚂蝗养殖技术的路上,我们凑巧救了个上吊的妇女。”
那是他第一次跟小秋单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