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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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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分罐头给他们吃。”
现在罐头是难得的美味佳肴,那甜甜的糖水伴随着水果的甜香,还有浓油酱赤的肉罐头鱼罐头,简直就是无上美味。
余秋说着还自己嘴馋了起来,一个劲儿的催促贺阳赶紧将罐头还回头。
贺阳真是出离愤怒了:“你别给我扯闲篇,我问你,那个老头子人呢?你们把人藏到哪儿去了?”
余秋莫名其妙:“藏人?我们为什么要藏人啊?在杨树湾医疗站啊。他就是肚子痛,在水边要自杀,被我们救回来了。我们早上给他扎了针,就让他躺在医疗站休息。我没空看着,先回卫生院上班了。”
她噼里啪啦说了一通,满脸狐疑地看着贺阳,“你们找个老头干什么呀?他有什么特别的吗?”
说着她还伸手捂住嘴巴,像是脑洞大开,“他是国闵党空投过来的特务吗?天呐,为什么要空投个老头子呀?他是不是特别厉害?”
余秋一开口就没停下来的意思,叽里呱啦说个没完没了,直接就脑补出一场谍战剧。
贺阳眼睛都要快瞪出眼眶子了,他这会儿真是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要不是顾及着外头还守着七八个大汉,那帮家伙又无法无天,真的敢扛起板凳就往自己身上抽;贺阳真想扬起巴掌,一个巴掌将眼前的这个黑五类狗崽子直接刷翻在地。
“你赶紧把那老头交出来!”
余秋说的正津津有味呢,这会儿被人打断了,老大不乐意。
她像看个神经病似的,白了贺阳一眼,到底过去打电话了。
赤脚医生大方的很,直接将电话打到了杨树湾医疗站,问了几句之后就冲贺阳摇头:“走了,那老头一早就走了。”
说着她还颇为不痛快,“真是的,一分钱都没交。要都这样的话,我们医疗合作社还怎么办下去啊?”
贺阳怒火中烧:“走了,你们就这样让人走了?你编瞎话也编个可信点!”
余秋不高兴起来:“你才爱编瞎话呢!我愿意他走啊,他连两个鸡蛋的挂号费都没交。幸亏我没给他用药,就扎了针。不然的话,我还不知道上哪儿把本钱讨回来呢。你们一个个就觉得看医生简单,不就是看病发药吗?药从天上掉下来啊,还不得照样花钱买。”
贺阳看她要开诉苦大会,哪里能被她牵着鼻子走:“我告诉你,余秋同志,你要搞清楚你的政治立场。你还想不想被称一声同志?就你这样,还想入团?你还想不想要进步了?你正在犯严重的错误,你这是公然在跟无产阶级大格命作对。我现在人证物证俱全,是看在你年幼无知的份上,才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你不要不知道珍惜。”
余秋也翻了脸:“你这人真是莫名其妙。你问我问题,我回答回答了,你又不相信,好!你说人证物证俱全,那你就把人拎过来,我们当面锣对面鼓,把话说清楚。怎么,人呢?这么重要的人证,你难道还不带在身边对质吗?”
余秋压根就不担心那个舵手会被抓到。
昨晚夜雾茫茫,卡车行驶在山路上都小心翼翼,何况是江面上。水汽那么大,那雾气浓郁的,对面相逢应不识。
一艘船的目标可能太大了,但是一个人想藏在大雾茫茫的水上,却不是什么问题。
他要是那个舵手,就瞅准了位子带上救生圈,一头扎进水里头,然后依靠游泳上岸徒步前进。
只要没有被当场抓到,以后想做什么文章都有可能。
现在又不是寒冬腊月,就算夜晚水温下降,冷的也有限。
“你口口声声说的证人呢?”余秋冷笑,“别红口白牙地污蔑人,张嘴闭嘴就给人扣大帽子。我怎么反格命了?你要是拿不出证据来,这件事情就没有完。”
贺阳冷笑:“你给反格命分子看病,你不是反格命集团的同伙是什么?”
女医生鼻孔里头出气:“好,你张口闭口反格命份子,那你倒是说说清楚谁是大格命分子?你总不能凭空捏造出个人来,然后莫须有啊。”
“那个老头子。”
余秋猛的扭开了办公室的门,冲着外头喊:“大家伙儿给我评评理,我给人看病是不是要查清楚人家的祖宗八代?等我查清楚了,人是不是已经死了呀?”
外头聚集的病人跟家属立刻附和:“是这个理儿。看病就看病,谁还盘问祖宗八辈子啊。”
余秋朗声道:“我不瞒大家伙儿。昨天晚上,我碰到了一个肚子痛的老爷爷,我带他去杨树湾医疗站给他扎了针。老爷爷好了,自己走了。现在这解放军同志就非要抓着我要人。我上哪儿给他变人去啊?老爷子长的腿呢?咱们红星公社又不是没船,大船顺江而行,我怎么知道他会去哪儿啊?”
旁边人纷纷点头,还有人主动替余秋说话:“解放军同志,那你就为难人了。我们小秋大夫救我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出了名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只要是她见到的病人,她就没有不上前救命的道理。”
余秋越说越委屈:“伟大的领袖教导我们,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要不能搞洋大夫那一套,搭着架子等别人求着救命,要主动帮助人民群众。
我就想不明白了,我哪一条做错了,要被人当成贼在这儿审。他脑门子上又没听着反格命三个字,我怎么知道什么情况啊!”
旁边有人喊出来:“你们要抓反格命分子,那赶紧去抓呀。追着我们小秋大夫算怎么回事?小秋大夫忙着呢,没空反格命。”
“怎么了,这是?”刘主任陪着个剪平头的年轻人走进卫生院,一见眼前的架势,他明显回不过神来,“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呀?我怎么没接到通知?解放军同志,你们来知道是执行什么任务的呀?”
“抓反格命分子。”贺阳说话轻飘飘的,“我们要带这个反格命分子走。”
余秋立刻哭出了声,跑过去要求那位剪平头的年轻人替自己做主:“祝同志,您听听,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先前这人就一个劲来逼问我给哪个老头子治癌症。我实话实说了,我就是在省人医学人家治膀胱癌。
他非要没完没了,硬是赶我回公社,说赤脚医生不应该去城里头学习技术。那我不学习的话我怎么提高进步,我怎么才能学到更多的技术为广大社员服务啊。
我被他逼得没办法,只能回来了。他还没完没了,非得说我给老人家治病就是反格命。我才是冤枉呢,我干什么了?我就反格命了。”
那祝同志皱着眉头,眼睛盯着贺阳:“你们要抓什么反格命分子?中央不是三令五申,凡事要讲究证据吗?不能随随便便扣帽子。
主席他老人家也是支持赤脚医生好好学习的,从来没有说法是不让赤脚大夫去大医院学习技术。”
他敏感地提高了眉毛,“你们要抓患了癌症的反格命分子?”
贺阳脸色大变,语气冷冰冰:“这是我们的事情,保密原则,我不管你是什么来路,你不要随便打听。”
祝同志双手往下压:“我不打听,但是我们的工作,你也不要干涉。这位余秋同志是我们挑选出来推行基层治疗癌症的大夫。要是没有证据,你们不能带人走。”
说着,他伸手指跟在他们队伍后面的五六位老人,“不然,你带走了人,你给他们治病!”
跟着人过来的几位老人都不乐意了,不是说好了有教授带着女儿给他们开刀吗?抓走了大夫,谁看病啊。来来回回折腾他们,不是糊弄人吗?
刘主任立刻提高了嗓门:“广大社员同志们,上级看我们红星公社卫生院搞得有声有色,准备拿我们这儿做典型推广新技术呢。这是我们红星公社广大社员同志上下一心奋斗出来的成果。大家伙儿说说,高不高兴啊!”
众人立刻兴奋起来,都说农业学大寨,工业学大庆,那现在医疗卫生是不是要学他们红星公社了啊?
祝同志对贺阳做了个邀请的手势:“你们工作繁忙,你们忙。我们还有事情,就不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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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造出腹腔镜?
陈敏一路小跑过来; 手里抓着一沓子打印的资料。看到面前剑拔弩张的仗势; 小姑娘明显有些吓到了; 说话的声音都发抖:“小……小秋,你前头托师傅复印的资料印好了。我给你放办公室还是值班室?下班你要带回杨树湾吗?”
余秋“嗯”了一声; 只问小陈大夫:“我爸爸那边的学生发了没有?”
陈敏硬着头皮:“发了呀,今天早上就发过了。这些是给农民夜校的学生的。”
贺阳劈手夺下陈敏捧着的油印资料,看到最上面一张充当封皮的纸印着:常见肿瘤诊疗手册。
他眼睛猩红; 简直要滴出血来; 再翻到后面章节赫然写着:结直肠癌诊疗指南。
军管会的副主任彻底暴跳如雷:“你还想狡辩!这是什么?你印这个东西做什么?你不是在帮那个反格命分子治病是在干什么?肚子痛,可真是张口就来。肚子痛你弄什么癌症?治疗方法; 首选手术治疗!化疗方案,这一条条的够详细的呀。”
他气急败坏,一步步的逼近,面容狰狞; 简直像是从地狱里头爬出来的罗刹恶鬼。
余秋明显被吓到了,整个人抖得跟筛糠一样。
她下意识地就往刘主任身后躲; 声音也直打哆嗦:“这就是一本临床医学经验资料啊。我去工人医院进修; 特地向教授们请教的。以后我要是再碰上这样的癌症病人,我就知道该怎么给他们看病了呀。”
这话简直是火上浇油; 贺阳彻底爆炸了:“看病; 你给谁看病?把那个人交出来!”
刘主任看不过去了; 开口替赤脚医生说了话:“这位同志要说小秋大夫看过的病人; 方圆百十里地都是。还有城里头的病人慕名来而来。你要是让她交出病人的话; 那这十里八乡估计就没有不被抓的。”
贺阳才不会将一个小小的公社干部放在眼里; 他立刻手一挥,作势就要将刘主任推开。
不想他手搭上去,却叫刘主任扣住了手腕。
位卑言轻,连七品芝麻官都远远谈不上的基层干部脸上还保持着微笑:“解放军同志,有话好好说。我们的赤脚医生年纪小,又是女同志,你这么喊打喊杀的又讲不出个所以然来,实在有欺负人的嫌疑。小秋大夫既然在我们红星公社落了脚下放,那就是我们红星公社的人。我们公社的规矩就是,我们的姑娘不能叫外人欺负了。除非我们公社的老少爷们都死光了。”
他说话声音并不大,嗓音可以算得上是低沉,可一字一句吐出来却是掷地有声。那双铁钳一般的手扣着贺阳的命门,无端就让军管会的副主任心惊胆战,好像下一秒钟对方就会折断他的手。
贺阳感受到了杀气,那是上过战场的老兵特有的杀气。整个大青山地界当年都可以算得上是格命老区,有老兵留下来当基层干部也不稀奇。
贺阳还在惊疑不定,余秋却大着胆子为自己辩解:“我写这个有什么不对?劳动人民战胜癌症,总不能纸上谈兵。主席说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实践出真知。总结出的经验就应该成文,指导我们继续前进。”
祝同志也附和了余秋的话:“这个思路没有问题啊,医务工作者在临床实践中不断积累经验用于后面的治疗,这是很好的方法。主席他老人家也是肯定的。整理出肿瘤治疗手册,来帮助广大农村医务工作者提高业务水平,这应当是被表扬肯定的事情。”
刘主任皮笑肉不笑,目光还盯着这位贺阳:“是啊,贺同志您可能有所不知。我们红星公社的医务工作是很受上级肯定的。我们的医疗技术培训班在十里八乡都非常受欢迎,县里头跟市里都给了表彰,上级领导一直鼓励我们要好好利用现有的优势发扬光大,争取为国家培养更多的合格的医务工作者。”
贺阳叫这几人一唱一和的,堵的话说不出来,恨得要命。
然而眼前的状况又不允许他直接发作,否则这些贫下中农发起疯来,说不定真会打死他们。
到时候不管他的同志们如何来复仇,对他来说都没任何意义了。
他都死了,就是把人家祖坟刨了也没用。
贺阳暗自后悔自己轻敌了,他本以为就这么个小赤脚大夫再加上那个小三儿,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孩而已,根本成不了气候。
只要把人带走了,三两句话一吓唬,小三儿未必吐真言,这个小赤脚医生自己倒是有把握。
黑五类的狗崽子,想进步不?想高考过政审不?想的话就乖乖听话。
就是什么都不想,那怕不怕他那位右哌爹叫拖走了到偏远地方继续锻炼啊?怕的话,就赶紧老实交代。
可惜没想到这丫头却不是个善茬儿,根本就没让自己有机会说出威胁的话。
现在到了这状况,他要是在当众说的话,反而会落下口实把柄。
贺阳只能脸色铁青:“你这个资料印了多少份?又都发给了些什么人?”
余秋努力回想的样子,最终不甚肯定:“加在一起的话,有一两百份吧,我先在省城印了十几份。然后带回杨树湾又印了几十份,后来早上过来上班又托学校印了这八十份。”
贺阳真是要一巴掌劈死这个油盐不进的黑五类狗崽子了。
妈的,在省城印了十几份,老胡那狗东西肯定拿走了。有了这个指南在手里头,只要能弄到药,任何一个受过简单打针培训的接生员都能继续给人治疗。
就算在省城的那十几份没办法流通过去,那么杨树湾的那几十份,那个死老头子肯定也能拿到手。
妈的,这下子无论他逃到天涯海角,他都不用担心自己看不上病了!
狗东西,那个死老头子肯定已经跑得远远的了。眼前这个家伙东拉西扯,就是存心想拖住自己,好让那个老头子跑得更远。
对,抓了他也没用,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老头子跑去了哪里,无论他跑到什么地方都不重要。就是往哪个深山老林里头一钻,靠着那本册子,他就能自己救自己。
找什么药啊?药肯定都已经备好了,叫那老头揣在了身上。
这帮家伙偷天换日,还在把他当傻子耍。
现在余秋要是在贺阳手里头的话,他会活活将这人撕成八瓣。
不,他会直接放狗深深咬死她,吃的只剩下骨头架子,看她还敢不敢犟嘴。
“你等着!”军管会副主任恶狠狠地指着余秋,“你的事情还没完!你最好早点儿交代问题,争取宽大处理!不然有你后悔的日子在后面!”
说着,他手一挥,怒气冲冲地走了。
院长办公室门口陷入沉默,不少人都小心翼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开口说话。
余秋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整个人抖得跟风中的落叶一样,嗓子也带上了哭腔,不住地喊:“他要抓我,他们要抓我,我不是反格命。”
她越说越害怕,直接掉下了眼泪来,到后面索性趴在陈敏肩膀上嚎啕大哭。
旁边的刘主任跟院长都在安慰她:“别怕,大家伙儿都长着眼睛看了。你不是反格命。”
大家伙儿也跟着附和:“就是,人什么样子,旁人都长着眼睛看呢。当初林飚那伙人还不天天说人家是反格命,最后到底谁是反格命,还不是清清楚楚的。”
余秋一个劲儿地抽鼻子,看的旁边的人都怪不落忍的。小秋大夫在医院里头向来是神采飞扬,没有她解决不了的问题,也没有她处理不了的疑难杂症。
不管情况多危急,只要小秋大夫在,三两下就能转危为安。她对于卫生院来说,就像是定海神针一般的存在。
这样的小秋大夫,什么时候都成竹在胸的小秋大夫,被吓成这副惶惶不可终日的模样,曾经在她手上获得了健康的病人心里头好受才怪。
真是的,算个什么世道啊。一个她父亲,一个她自己,都是顶顶好没话说的人。就是因为得罪了不能惹的有权有势的家伙,就要挨整。
谁在破坏无产阶级文化大格命,分明就是这些仗势欺人狐假虎威的家伙。
旁边的人你一言我一语,批判的热闹。那位祝同志却并不吭声。他站在旁边沉默不语,完全没有参与进来的意思。
“小秋,小秋,你怎么了,小秋?”余教授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张脸全是惶然,焦急地喊着自己的女儿。
待看到还蹲在地上痛哭不已的余秋时,老人的脸上流露出痛心与悲哀。
余秋听见他的声音,抬起泪流满面的脸,哽咽着哭诉自己的委屈:“爸爸,我弄治疗肿瘤的小册子,他们说我是反格命,要抓我走。”
老人的手搭上了她的肩膀,面上全是痛苦的惶然,他口中喃喃自语:“我错了,小秋,我不应该教你医术的。你要是不学医,就没有这么多事了。我学医害了自己,我不应该再教你学医的。我错了,我大错特错,我更加不应该再教什么学生,我会害了他们的。”
旁边人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是啊,无论是余教授还是小秋大夫,他们最大的悲剧就是他们懂医术。假如他们不懂什么都不会做的话,大概也就不会被人抓到把柄狠狠地整了吧。
“教授,不是的,错的不是你,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你教我们学医,我们只会感激。”
李伟民嚷嚷出声,“如果不是您的话,就不会有这么多人可以治好病摆脱痛苦。人总归会生病的,那些做恶的人,老天爷会报复他们,等到他们病入膏肓的时候,没有任何人会给他们看病。”
他跟余教授是在课堂上听到秀秀过去通风报信,说有解放军过来了,要抓余秋走,说余秋姐给反格命分子治病,也是反格命集团的一员。
大家伙哪里还坐得住?一堆人浩浩荡荡地冲到了卫生院,非要跟对方辩驳个清楚。结果他们来的时候,那个狐假虎威的家伙居然跑了。
呵,真是便宜了这帮混账东西。
呸!要是叫他们捉住了,准叫这帮畜牲好好尝尝爷爷的老拳。
学生们群情激荡,捏着拳头上下挥舞,大声怒吼:“教授您放心,谁再敢把他们那套脏东西弄到我们红星公社来,我们就叫他有的进没得出。”
刘主任也伸手拍着自己老朋友的肩膀:“你放心,我们红星公社不兴那一套。嘴上跑火车什么都敢说,那是秦桧,卖国贼才莫须有。林飚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谁还想再搞这一套,那才是真正的反格命余孽呢。”
余教授表情凄凉,一个劲儿的摇头不说话。余秋在旁边陪着老父亲,默默流泪。
众人七嘴八舌地相劝,还有小伙子自告奋勇组成护卫队。以后他们轮流值班,专门保护余教授父女的安全,坚决不给那些坏分子放冷枪的机会。
眼看着众人越说越热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那位祝同志终于开了口:“大家请放心,余教授跟余秋同志都是我们课题组的重要专家,他们的人身安全由我们来保证。”
众人也摸不清楚他是个什么来路,但公社革委会主任都亲自陪同着,人家说话的时候,那个不可一世的军管会副主任都要卖几分面子,那肯定也不是简单人物了。
既然他发了话,刘主任也点头,大家悬着的心可算是稍稍落下,又三三两两地散开了。
祝同志朝余教授父女做了个邀请的姿势,示意他们屋中说话。
待关上办公室的门,他直截了当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腹腔镜,那个腹腔镜大概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做好?做好了之后就能开手术吗?”
余秋也擦了眼泪,用沙哑的声音回答:“我们有基本的图纸,但是欠缺制作材料以及具体的数据,所以没办法保证时间。”
余教授也在旁边帮腔:“这个具体尺寸与材料可以千差万别,所以我们一直在想办法做试验,但是进展不理想。”
“你列张单子,材料我们来准备。”祝同志表情严肃,“余教授,这是组织上交给你的任务,你有没有信心完成?”
余秋满脸茫然:“做腹腔镜不是我爸爸的工作啊,我跟我爸爸只负责提供图纸,具体制作医疗器械,我们有专门的人负责,陆师傅是我们的负责人。另外还有,我听说现在我们国家有电脑了,我想问问看,能不能连接上电脑显示屏。这样,人肚子里头是情况就能直接反应到显示屏上,医生操作也就一目了然。”
腹腔镜说复杂也复杂,看着就挺高大上的,有点儿像孙悟空钻进了铁扇公主的肚子里,隔着肚皮就能翻天覆地。
可要说简单,其实也真没那么玄妙。
余秋自己实习的时候就制作过腹腔镜模拟器练习手术。
她利用的材料非常简单,纸壳箱、ipad、移动电源跟USB灯。
纸壳箱是问护士长讨的,装新生儿衣服的纸箱,中央抠洞模拟进镜位置,ipad的摄像头就通过该洞收集箱子内信号。照明工具USB灯是她平常晚上看书时的工具,用于充当手术中光源。
至于练习的工具,钳子剪子之类的,她请管理报废谢谢的小姐姐喝了杯奶茶,就成功的混到了手。
这操作的钳子剪子最大的特点就是把手特别长,这样才能进行肚子里头的手术。
然后她用这套简易的模拟器,每天下班后练基本功,连续练了三个月。
导师再带着她上台开刀时,她腹腔镜下挖肌瘤缝合子宫切口就没问题了。
祝同志没有耽误时间,直接顺着他们的话说下去:“那好,你们带我去见陆同志。电脑的事情我来安排。我看你们想要的就是一个大的显示屏,可以连接摄像机的那种。”
余秋点点头:“对,我们就是要将肚子里头的东西投放到显示屏上。还有就是一定要同步,不要停滞,否则对于医生的操作来说,会是麻烦。”
祝同志看了眼这个赤脚大夫,感觉余教授的确娇惯女儿。父女两个,负责对外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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