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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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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红兵吃得肚子溜圆,小孩子也要凑热闹,这会儿扯着嗓子喊起来:“你们还说要眼睛放宽了选呢。那为什么不选我小杨哥哥,还有我陆师傅呀?”
一句话石破天惊,原本在旁边看着笑呵呵看乡村基层选举的知青跟高级知识分子们全都惊呆了,怎么一下子把他们都框进去了。
李红兵却神气活现的:“你们也说理解政策有困难,那就应该找文化人啊。要说有文化,谁比得上我陆师傅他们。”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禾真婶婶头一个点头,放高了声音说话:“没错,新杨树湾人也是杨树湾人,选干部的时候大家伙儿都得上。”
陆师傅等人开始跟着摇头,不成不成,他们是搞技术活的,做干部太耗神了,搞不起来。
吴老师也拒绝提名,她现在是夜校的校长,负责统筹夜校的全部工作,每天忙得不可开交。要是他进了大队部,手上的事情可怎么办?算了,当干部她不在行,还是叫她做点儿自己熟悉的事吧。
余教授跟余秋在旁边看得笑个不停。
倒是没人为难他们父女,都晓得他们忙,没看见医院两层楼外加医疗站全满床了,外头还有一堆人排队嘛。
李红兵跟他弟弟还有陈福顺几个小崽子不敢对陆师傅下手,逮着胡杨却不撒手,直接将人拖上台,还起哄架秧子地喊:“大家伙儿看看我小杨哥哥可好?”
底下的农民齐齐喝彩:“好嘞!小胡会计是个好样儿的。”
可怜胡杨叫,几个师弟压着愣是挣扎不开,一张脸照得通红,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开什么玩笑啊,他怎么能当大队书记?这可是管着全队人吃喝拉撒的人物。
留在杨树湾学习的知青们却给胡杨鼓劲:“小胡你上啊,我们看你就不错。”
旁边人跟着凑热闹,一个个喊得震天响。
没错啊,要说有文化,小胡会计也不差,假如不是后头出了那狗屁打造的事情,小会计现在就是妥妥的省城大学的大学生。
要说脑袋瓜子灵活,小胡会计那脑袋真是没话讲,尤其是在造农具这一块,陆师傅他们都说他有天赋,眼睛珠子一转就是一个主意。
这要再讲起对政策的理解,瞧瞧他们各个合作社墙上刷的标语。哎哟,全是小胡会计,从主席他老人家的指示里头翻出来的。
同样一句话,小胡会计拿主席的指示一解释,意思立刻不一样。
调查组进村的事情让大家伙儿明白了一个道理,他们是被婆婆管的媳妇呢,小日子过成怎么样?既要看自己怎么做,也得看怎么跟婆婆沟通好,婆婆没坏心,可是不一定能够理解,小媳妇有小媳妇的过法呀。
就冲着这一点,小胡会计也是没人能取代的人才。
大家伙儿藏在心里头没说出口的事,小胡会计的爹可是将军,这说明什么呀?朝中有人好做官。他们家晓得上面的政策要怎么弄。
胡杨还没组织好语言拒绝这个选举提名,底下的人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举手表决。
行啦,就小胡会计吧。他们选下放知青当大队书记,更加说明大家齐心协力,把劲儿往一块儿使,都是要正正经经搞好农村建设呢。
旁人不代表他们这些城里头下来的娃娃,他们欢迎,个个都是宝贝疙瘩蛋,孵出来就是一窝金母鸡。
胡杨可怜巴巴,真是在台上就要哭了:“我不行啊,我不会当。”
他虽然从下放开始就是大队会计。可摸着良心说,这份工作只占了他1/3不到的时间,他几乎将所有的热情都投放到农具生产发明上去了。
旁边人却安慰他:“没事,我们杨树湾的事情都是大队支部商量着决定的。你慌个啥呀,不会的话,就跟叔叔伯伯大爹们多请教。”
胡杨还是不肯,他一个劲儿朝余秋根何东胜的方向拱手作揖,求着两人赶紧开口解救自己。
田雨也在旁边抓余秋的胳膊,急得不行。这怎么行吗?他们下乡是要为贫下中农服务的,他们下乡才一年多的功夫,哪里能当干部?
余秋却是笑,假装自己病得头昏眼花,什么都看不到也听不到。
说到底,杨树湾人选胡杨当领导,除了的确喜欢这孩子以外,有很大一部分是看在他的身份背景上。
这可是将军家的孩子,以后人家想再找他们杨树湾的麻烦,就得好好掂量掂量,看看是不是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农民有农民的政治智慧,千百年来口口相传的文化教会了他们,扯虎皮做大旗是最有效果的。他们是最底层的民众,谁都能在他们头上踩一脚。背后没人,活得太艰难。
为什么封建社会会有人自愿带田投入大地主大官僚名下,心甘情愿地当奴才?因为比起危机重重的独自生活,背后有人才更安全,而且还能享受不少红利。
余秋的身后响起了重重的叹息声,吓得她赶紧扭过头。
只见廖主任一副被抛弃了的小媳妇模样,满脸悲戚地看着怀里头抱着的小女儿,好生凄凉:“乖乖哟,你爹爹我无能,以后怕是叫你吃不上干饭喽。”
他那满怀悲伤的模样,非常适合配上一首背景音乐:“小白菜,地里黄,两三岁,没了娘。”
他家姑娘还太小,理解不了人世间的沧桑。对于老爹企图凑上了的大脸,拼命地挣扎小胳膊小腿表示抗议。
余秋赶紧伸手要接小丫头,生怕叫当爹的瞎祸害。她身体虚得厉害,抱不动小姑娘,还是何东胜伸手接了过去。
旁边人留意到廖主任的出现,集体缄默了。
说起来他们的幸福是建立在廖主任的痛苦上的。可怜前任革委会领导都不晓得犯了什么错误,莫名其妙就丢了乌纱帽。
他们杨树湾能够发展成今天的模样,廖主任功不可没呢,多少东西都是大队书记从廖主任手里头抠出来的。
大队书记人还在台上,直接扯着嗓子喊:“行了吧,廖主任,你到现在工资不少一分。我到现在还是从大队里头拿工分。谁说你不是干部了,你就是踏踏实实的干部。”
余秋听得一惊,大队书记不是已经成了革委会的一把手了吗?怎么还要从大队拿钱啊?
何东胜在旁边给他解释:“革委会是从工农兵当中挑选出来的,身份不变。就是当了革委会主任,大爹还是农民。”
说着,他又笑,“我也一样,从6队拿工分。”
余秋听得目瞪口呆,感觉这事情可真够玄幻的。她头一个想到的就是关心一件事:“那农民没粮票啊,你跟大爹以后在县里头吃饭怎么办?”
没想到旁边的余教授却认为这根本不是事情:“当然是自己带口粮过去了,到时候请食堂的人帮忙烧。”
余秋真要晕倒了,立刻又追问:“那下乡呢?下乡吃饭的时候可是得给粮票的。”
廖主任再不要脸,每回来他们杨树湾蹭饭吃,那也是给足了粮票,姿态摆得十足。总不能到时候何东胜跟大队书记下乡还没饭吃,非得饿着肚子回去自己烧吧。
廖主任真是要被气死了,他觉得自己不应该站在赤脚医生旁边。
这个没良心的家伙,自己都已经这么倒霉了,她却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就只知道盯着旁人吃饭的事情不放。
亏他当初那么殚精竭虑费尽心思想方设法把她给解救出来。
虽然最后实际上是人家解救了他。可是他这一颗真心一片真情不应该被忽视。
余秋两手一摊:“”大爹吃饭的问题我们能解决。你叫人摘了帽子的事情,我们没办法啊。”
说着她还逗弄两只眼睛珠子转来转去的小姑娘,“你说是不是呀?我们的三妞妞。”
廖主任气不顺,气鼓鼓地往板凳上一坐,不吭声了。
禾真婶婶多麻利的人,立刻进厨房拿鸡汤下了碗面条,又打了两个荷包蛋直接端到廖主任跟前:“吃饭吃饭,你也真是的,廖主任。怎么还躲着饭点过来呀?再什么时候你都是我们杨树湾人认的廖主任,我们杨树湾永远短不了你的饭碗。这当官做成什么样子,我们这些老百姓最有发言权。”
祠堂里头的社员们纷纷附和,没错,廖主任是他们的大恩人呢。做人可不能忘本,人生难免沟沟坎坎,就是廖主任叫绊了一脚,可还是他们的廖主任。
廖主任无比凄凉:“别再说这话啦,我也是老百姓。”
以后他还不晓得这日子要怎么过下去呢。理论角度上说,他是从厂子里头出来的。可现在厂子根本就不会接收他回去。
不仅是他,就连他老婆都受了牵连。等给娃娃喂完奶之后,她以后也不用再回副食品店的生猪组上班了。
要说起踩低捧高,越是这种小单位表现得越积极,丁点儿人情味都没有。
以后每个月他们夫妻俩就守着这点儿工资,他们还有娃娃要养呢,都不晓得怎么活。
大家伙儿纷纷给他出主意,帮他找出路,杨树湾的小娃娃们最积极。
原因无他,每回廖主任下乡的时候基本上队里头都会聚餐烧好吃的,鸡鸭鱼肉不断。
所以在小娃娃们朴实的逻辑思维里头,这个县里头下来的干部就是大肉肉,可以吃的满嘴油油的大肉。
孩子们的感情朴实又真挚,既然大肉肉干部担心吃不上干饭了,那就得好好搞副业,挣钱买肉肉吃啊。
大宝认真地给廖主任提建议:“养兔子,养长毛兔,兔子吃草不费粮食,捡兔毛卖钱,肯定够给妹妹吃干粮。”
至于廖主任自己,大宝认认真真地上下打量,给出肯定的结论,“你不用吃肉肉啦,你身上都是肉肉。”
旁边的大人们发出奇奇的哄笑,廖主任愈发小白菜地里黄,吾心满是凄凉。
陈招娣人走进了祠堂,看自己丈夫这个模样,顿时哭笑不得:“你又瞎折腾什么呀?我就觉得挺好的,你这一天天的在外头叫我担惊受怕,还不如老老实实回来守着我们,还省事。”
廖主任觉得面子挂不住,感觉自己实在太冤枉,他还指望着能给姑娘过上太平日子呢。
陈招娣在旁边劝:“你怕什么呀?怕咱孩子吃不到好的,咱们也可以养兔子,养鸡,养鸭子。我瞧着现在水果太少,多种点儿果树也不错。再说了,我们也可以从手工合作社接活干呀。有手有脚的怕什么?我们又不是什么地主老财搞剥削起家,我们也是正正经经的工人呢。”
旁人纷纷赞同陈招娣的话,没错,平安是福。伴君如伴虎,当官的到后面齐齐整整退下来就是好福气。有多少大官在任上就叫人咔嚓了。
廖主任被这么多人哄着劝着,吃完了一大碗鸡汤荷包蛋面,还有人抓着自家蓄积的炒好的南瓜子过来给他吃,可算是抚平了他心里头的那些疙疙瘩瘩。
余秋瞧着他的模样,啼笑皆非。每回他觉得缪主任深不可测的时候,领导就会暴露出那点儿上不了台面的小模样。
她见大家伙儿说的热闹,努力扬高了声音:“其实我有个建议。当然我不懂这些,说错了,大爹大婶大娘们还有哥哥姐姐都别笑我。”
禾真婶婶鼓励她:“你说,有什么不能说的?你看红兵说话就没顾忌,提的建议就呱呱叫。”
胡杨还在台上要跳脚呢,他可不觉得李红兵的提议有任何竖大拇指的地方。简直就是将他架在火炉子上烤。太缺德了,亏得他平常还给李红兵打掩护,叫这小子有机会就出去放放风。
余秋朝他做了个手势,年轻人,稍安勿躁,姐姐一定会救你的。
她清了清嗓子,端正了颜色:“刚才选大队书记的事情,其实我听爷爷奶奶叔叔伯伯婶婶嫂嫂们说了,我想着,其实问题的关键在于大家都害怕把握不清楚上头的政策,以后会犯忌讳。
我说个不太中听也不合规矩的话,老话讲士农工商,现在把士给取消掉了,但是当干部也是一门学问。不然有的人为什么人不坏,干部却当不好呢,因为做干部跟咱们种田种地做工一样,都有技巧,也要讲究经验的积累。
种田的老把式,做工的老师傅,还有当兵的老军人,那都是宝贵的财富。同样的,官做得好,也是宝贝,而且是大大的宝贝。”
旁边人跟着点头,谁也没有打断赤脚医生的话,就一个劲儿地示意她说下去。
余秋咽了口唾沫,努力组织起语言:“我真的不知道这到底合不合规矩,也不清楚,组织上是不是给廖主任还有其他安排。
我就说假如,假如组织上事情忙,一时半会儿顾不上,廖主任又是一个从来不肯闲着拿钱的人,一心一意为革命大生产做贡献。那么我们得正视廖主任的热情。
我提议,我们杨树湾就请廖主任当顾问。以后大队里头有什么事情大家把握不清楚方向,就请教廖主任。要说把握上级精神,领会上级政策,应该没有谁比廖主任更精准了。”
胡杨喜不胜喜,立刻嚷嚷出声:“当什么顾问啊?直接叫廖主任当我们大队书记不就行啦。”
廖主任目瞪口呆,没想到自己下乡一回,居然还多了差事。
他听到胡杨的话,赶紧摇头:“不行不行,人随着户籍走,我是当不了大队书记的。”
不过这个顾问,他摸摸下巴,一颗心痒痒的很,似乎大概可能,他可以试试看。
心思动的时候,他偷偷摸摸地看老婆的脸色,时刻做好准备随机应变。
陈招娣被他的样子逗笑了,没好气道:“行啦,你要干就干是了,我又不会拦着你。”
祠堂里头立刻嚷嚷起来:“对对对,廖主任就是咱们杨树湾的顾问,以后廖主任指引我们杨树湾搞革命促生产。”
祠堂外头响起了人的呼喊声:“余秋,请问余秋同志在吗?我们是出版社的,有点儿事情想跟余秋同志谈谈。”
祠堂里头立刻安静下来,众人面面相觑,哎哟,不是两只金凤凰,这是要出三只呀。
听到没有?出版社!他们小秋大夫也写书,正经经经当学问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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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接余秋走
众人都迫不及待地涌出了祠堂; 见到了出版社的同志才想起来应该直接把人请进祠堂; 于是人群又像潮水一般直接往回淌。
那两位出版社的同志叫大家伙儿簇拥着坐在祠堂中央; 开门见山地说了他们的来意。
原来出版社最近想要出版一批技术类书籍,以满足广大人民群众的生产生活需求; 其中有个重要组成部分就是医疗卫生类的书籍,主要是用于赤脚医生培训。
他们查看了市面上现在流通的教材,从中挑选出一些。
经过积极讨论并向专业人士请教之后,出版社觉得杨树湾夜校编写的基本都很不错; 所以想要一并拿去出版,到时候也能直接作为教材给人用。
余秋下意识地咽唾沫:“是哪几本啊?”
那位戴着眼镜的女编辑模样和气,从自己的黄挎包里头拿出了笔记本,本子中夹着几张纸; 是他们复印的小册子的封面。
“这几本,《妇科概论》、《实用产科学》、《小儿常见病诊疗》、《南方山区水乡常见病多发病的防治》、《常见肿瘤学概论》。”
她一一报着名字,然后看了眼余秋,说出了最后一本书,“《医学小故事汇编》。这几本书我们都觉得不错,所以过来跟你打个商量,看能不能允许我们出版,公开售卖。”
她说话心平气和; 声音也不大; 然而她说出的内容可谓是平地起惊雷。
余秋一颗心顿时被震得嗡嗡作响; 整个祠堂里头的人也跟着心潮起伏。
解决了; 扣在小秋大夫头上的那顶帽子被彻底摘掉了。
前面不是说他们搞非法出版吗?现在是国家的出版社堂堂正正地出书; 谁还敢说他们搞白专那一套?
这下子,悬在头顶上的第二只拖鞋也落了地。
余秋激动得浑身颤抖,一直盯着余教授,反复强调:“爸爸,我出书了,爸爸,我的书是堂堂正正出版了。”
只要她的案子一天没定性,犯罪嫌疑人的身份一天没洗清,她就是妾身不明。
她顶着的是余教授的女儿余秋的身份,她不能给人家留下污点。
余教授也激动得厉害,一直不停地点头:“对,是出书,这回是正经地出书了。”
人到中年的女编辑倒是可以理解他们的激动。
前头省里头要查手抄本的时候,就有人将他们编写的医学故事小册子送到出版社,让他们从中找出反动黄色的地方,好好进行批判。
他们看了许久,认为这个医学故事小册子没什么问题,就是正常的医学知识宣讲。不能因为涉及到敏感部位的疾病就说黄色,那这样大家都是银窝。
出版社如此不积极,未能圆满完成组织交代的任务,纯粹是在给组织添乱。他们一群人都遭受了批评,还被勒令写思想检查。不过大家都是老运动员,倒也宠辱不惊,习惯了。
后来他们才知道,就是他们不找麻烦,组织认定了有罪的东西也能找出旁的罪名。这批书被按照非法出版物的标准给查处了。
她看着情绪激动的众人,脸上仍旧挂着温和的笑:“既然我们已经过来了,那除了这几本书的事情之外,我们出版社还想跟你们谈另外一件事。”
说着,她招呼自己年轻的同事,拿出了一本大剪贴簿,摊开来给众人看。
“我们要组织一批家庭副业的稿子。
我看你们杨树湾发过不少关于如何稻田养鱼养鸭种蘑菇木耳,还有林下养鸡养鸭养兔子还有养猪跟木耳、蘑菇种植立体结合的文章,但是比较零散,没有汇聚到一起。
现有的农民夜校教材缺乏了这些实例作为佐证,显得比较干巴巴。
所以我们出版社希望农民夜校能够组织起来,将两方面进行融合,理论联系实际,再出一批教材。要具体到细节,多采访进行劳动实践的社员,大家多谈谈切身体会跟自己的心得经验。假如有插图的话,效果会更好。”
祠堂里头的社员们集体傻眼了。
不是,这个意思,是让他们也写书?
妈呀,不就是种庄稼养禽畜嘛,这点儿事情也值得写书?
大家欢喜的不得了,从来没想到写书这种事情居然能跟自己扯上关系。
大队书记直接就朝着祖宗牌位拜了三拜,当机立断,直接安排起吴老师:“这个事情你来负全责。”
然后他又指何东胜,“东胜对情况比较了解,你就抓着他用。”
前头那些文章有不少就是何东胜写的,没法子,能够把事情跟原理写清楚写透彻的农民实在不多。
大队的青壮年主要从事工业生产跟在外头跑来跑去联系工作,种田种地的基本上都是中老年人,何队长只好能者多劳。
“画画你也找他。”
大队书记今儿真是欢喜的不得了,就连必须得去县里头当干部的重担子都不能压垮他的脸了。
他骄傲的很,“东胜画画没话讲,你们瞧瞧那个医学故事的小册子,那上头的话全是东胜画的,怎么样,合用不?”
女编辑连连点头:“合用,就用这个,要是有照片的话配上照片也行。”
他们说的热闹,你一言我一语的就把事情给定了下来。
余秋在旁边听了半天,突然间意识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怎么讲了这么多没提重点问题啊。
书要印多少册?稿费怎么算?是一次性买断还是给版税?
同志们,这才是重点啊,赶紧问清楚才是真的。
结果余教授言简意赅地解释:“没有稿费的,稿费是资本主义那一套,我们不收稿费的。”
余秋差点儿跳脚,在杂志上发表文章没有稿费她也就认了。毕竟短篇字数少,捏捏鼻子就当少吃了顿红烧肉。
这年头就连出书也没稿费,算怎么回事?难怪没有什么新书面世呢,辛辛苦苦写半天一分钱不收,墨水跟稿纸的钱怎么算啊?难不成要作家集体喝西北风去?
另外,到底要不要脸?凭什么不给稿费啊。别以为她不知道,一号首长是有稿费的,稿费加在一起过百万呢。
人心欲壑难填,前脚余秋还因为身上的罪名洗清恨不得能欢喜的翻跟头,这会儿她又为没有稿费耿耿于怀了。
她开始感觉非常不舒服,没错,她辛辛苦苦,耗费了这么多精力,编写出来的小册子居然要免费出版,她痛快才怪呢。
还有,她家何东胜那么辛苦的画图,一张张配着图,以为这活儿轻松啊,轻松个屁。
稿费是什么?稿费是对知识分子劳动价值的尊重,连一个人的劳动价值都没办法尊重的时候,还谈论什么其他。
大家都是劳动者,凭什么知识分子就应该免费啊。御用文人也就算了,人家是官家人有工资拿。其他人是不是就没资格写东西?写的东西不挣钱,集体喝西北风去啊。
她内心的小剧场已经开的怒火中烧,成了点燃的煤气灶,分分钟就要爆炸。
对面的女编辑可瞧不出她的内心戏,继续说着自己此行的来意:“另外还有一个事情,我们要跟杨树湾的社员同志们商量一下。我们出版社经常合作的印刷厂最近任务实在太重,这批小册子的印刷任务又比较紧,排队的话不晓得要排到什么时候。所以我们出版社想委托杨树湾印刷厂承接这批印刷任务,不知道你们是否方便。”
这话像一捧雪水,兜头就浇灭了余秋心中的怒火。她顿时喜上眉梢,方便,哪有不方便的道理。
这可是他们夜校印刷合作社接到的最大的一笔订单。哦,准确点儿讲,杨树湾印刷厂都是自产自销,除了销售目录之外,还没从外面接过什么大单子。
原本讨论的热火朝天的众人这下子更是恨不得直接在祠堂里头翻跟头,掀翻屋顶了。
听到没有?这可是国家的出版社给他们下单子呢,让他们印刷东西,他们不是偷偷摸摸的,他们堂堂正正地印书。
空气里头的书香仿佛都浓郁了些。
一直负责学校印刷厂具体工作的赵二嫂点头如捣蒜,立刻拍胸口,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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