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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第2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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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利益的需求。
与2019年的人想的不一样,余秋穿越过来之后就发现国人并不讨厌日本人。因为大家将日本侵略者与普通的日本人区分的非常清楚,这是最高领袖特别指示过的,没有谁会怀疑。普通日本人也是战争的受害者,他们同样很痛苦。国内支持日本人民同美帝做斗争,反对美日安保条约。
像田雨、陈敏他们压根就不知道难京大图杀是怎么回事,国内也没有任何活动来纪念或者宣传这件事。余秋也没在历史书上看到过相关的记载。
其实想想也正常,一切以政治为纲,现在的斗争主要是阶级斗争,民族斗争不是重点,世界上所有的无产阶级都要联合起来共同推翻压迫劳动者的政权,在这样的思想背景下,国与国之间的矛盾就被弱化到最低点。
余秋现在对于这些已经不觉得不可思议,解放世界的思想在现在好像是个普遍的价值观。
她只有些好奇:“那为什么这两年气势下来了?是日本政府进行了镇压吗?”
日本好像没有经历过社会主义国家制度阶段,由着民众如此闹格命那是件不现实的事。
任何政府都要消灭跟他相背左的意识形态,以维持社会的稳定。
翻译表情微妙,嘴里头嘀咕了两句什么,余秋没能听清楚。
后面也由不得余秋再问,因为他们今天要正式开始访问的行程。
汽车将他们送进了大学医院,他们要在这里跟对方进行交流。
林教授作为中国妇产科学的权威,上台讲述了目前中国妇产科肿瘤学的研究进展情况。
余秋则被当成外科大夫,讲述开展显微外科手术以及宫腹腔镜手术的经验。她的工作比较简单,因为代表团特地带了以她为主角的医学纪录片。直接上电影播放的形式肯定要比干巴巴的幻灯片讲解来的更加形象生动直观。
这几部医学纪录片造成的轰动效果,完全超过了代表团先前的预期。
他们一开始带上纪录片的主要原因还是担心余秋情绪不稳定,到时候没办法站上讲台说说自己主攻的方向。没错,在代表团人眼中,余秋其实更加接近于外科大夫。
一部纪录片放完了之后,日方出席活动的医生主动提出还想看剩下的纪录片。
随着影片的播放,他们看向余秋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余秋得承认,一时间她感觉巨爽,她甚至忘了自己穿越人的身份,忘了她自带作弊器,只觉得无比自豪。
是的,出了国之后你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爱国,你会拼了命地希望因为自己,所以国家被人更高看一眼,你会害怕任何投向你的轻视目光,是因为你的国籍。
没有人能够真正的坦然做到一视同仁,就连她的男神都承认他首先是中国人,然后再是共产党人。
余秋坐在众人面前,面上保持平静的神色。天知道她现在一颗心到底是在怎样的翻滚沸腾。
就当是穿越红利吧,让她享受这一刻的高光。她承认强烈的虚荣心已经让她顾及不了其他。她的祖国虽然不够繁荣,却仍旧是伟大的祖国。
原本预定持续一上午的欢迎以及参观仪式,由于播放纪录片的缘故,一直持续到中午,余秋才能够站上讲台,简单对于影片的内容进行补充说明。
如果不是因为时间太迟了,已经到了中午用餐时间段,台下踊跃的发言提问说不定能够持续到天黑。
主持人出面做了安排,余秋跟着代表团的人先出去吃饭。
他们迈出的礼堂,走上过道的时候,前面传来了吵嚷的声音。
一个手里头挥舞着解放全人类红旗的男青年跟医院的安保人员发生了冲突,不是余秋突然间认识日文了,而是那红旗上印着的就是标准的汉字。
瞧见他们的时候,那男青年大声喊着:“伟大的无产阶级万岁。”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朝发生骚乱的地方投去目光,余秋的视线则落在了翻译身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男青年大声嘶吼着:“我要见主席,我要见主席!是不是坏人劫持了主席,他周围包裹着坏人。无耻的林飚,他毁灭了主席的理想,所以主席才从尼克松握手的,对吗?太肮脏了,怎么可以玷污伟大的格命,怎么可以同美国人握手?我的战友们都自裁了,他们要用鲜血唤醒主席,让他不要在错误的泥潭中越陷越深。我没有死亡,我还活着,因为我要亲口听到主席的承诺,我要他亲口给我个解释,为什么要背叛伟大的格命?”
余秋的眼睛不由自主瞪大了,这是个日本人,但是学过中文,发音相当流利,最起码他说的每一个字自己都听懂了。
她努力消化这人所说的事情,突然间反应过来,之前翻译微妙的表情,看样子这几年红未兵组织式微,跟1972年中美外交破冰具有一定的关系。
这些一直将美帝作为两国共同敌人的年轻人,大概感觉自己遭受了背叛,所以反应才如此激烈。
安保人员拦着那年轻人。跟随余秋他们一块儿走出来的日本医生也有人出面过去安抚那年轻人。
余秋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只能目光一直盯着翻译看。可惜翻译并没有给出解释,而是按照接待方面的安排,直接领他们去餐厅用餐。
这一回大家是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简单的祝辞之后,众人埋头用饭。
中国代表团的人都吃得心不在焉,余秋的视线更是时不时就瞥向翻译。
大概是因为她的目光太过于执着,吃过饭去休息室简单休整的时候,翻译不得不硬着头皮,压低声音给他们做含糊其辞的说明。
刚才那人是赤军,所谓的赤军就是日本的红未兵。
他是一位真正的格命者,因为他的格命行为可不仅仅是游行串联,而是切身进行格命活动。
他出身大地主家庭,在东京上大学没错。
这个时代的赤军并不是什么小混混之流,他们当中的绝大部分人几乎都是家境富裕的中产阶级,而且都接受了高等教育。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大概只有在衣食无忧的条件下,人们才能够有更崇高的理想追求,那就是解放全人类。
一开始赤军组织在日本国内并不受控制,日本在这方面放的挺开,允许各种思想流通。但是后来赤军开始在街上挖战壕,囤积弹药,日本政府才觉得这事儿不对劲,开始有警察采取相应的措施,要控制他们发展与行动。
这也是导致日本赤军组织式微的一个重要原因。今天出现的那位红未兵,他是真正的扎根于农村的典范。
他回家之后动员大地主父母将土地分给周围的农民,然后又号召大家变成真正的无产阶级投身格命,结果一开始对他表示欢迎的农民一下子全都变了脸,觉得这就是彻头彻尾的神经病。
愤怒的格命者同自己的家庭决裂了,他与志同道合的同志们一块儿去更偏远的地方,建立起他们的格命根据地。
他还有了拥有共同理想的伴侣,两人同居了。
然而乌托邦的美梦没有做多久,1972年,主席跟尼克松握手了,他们的世界轰然倒塌。
他的那位同居女友感觉自己遭受了背叛,所坚持的事情不过是一场笑话。她想要离开,被他的同志们拉住了,双方发生了剧烈的冲突。后来女友愤怒地走了,听从家人的安排,嫁给了一位外科大夫,而格命者的同伴们则集体选择了自。杀,以图用鲜血唤醒主席。
这位格命者,在激愤下直接割掉了自己的jj与同伴们的尸体丢在一起焚烧。伟大的主席倡导火葬,他们决定用自己最后奋力拼搏来唤醒主席的热血,继续领导全世界人民进行解放斗争。
这人割了jj之后大出血,幸亏他的前女友,现在的外科大夫妻子担心自己先前朋友的生活状况,到底没有忍住,偕夫过来探望,倒是救了这个倒霉鬼。
被他单方面宣布决裂的父母怎么能放下这个孩子,又辛辛苦苦从家乡赶过来,准备带他回家休养。
然而先前决意扎根农村一辈子的年轻人却改了主意,他现在迫切希望可以与主席直接打开对话,他需要主席给予他回答,他还要继续格命。
只可惜现在虽然中日建交,但普通日本人想要去中国走官方流程依然不现实。于是执着的格命者选择偷渡,叫日本海上保卫厅拦截了好几次,每次都闹得声势浩大,能够上新闻的那种。
时间久了,这位格命者也有了一批新的拥护者,还有女大学生主动表示想要成为他新的格命伴侣,并不在意他已经做了自残的事。只不过他谢绝了同志的好意,他现在不能够成为他们的首领,因为他还没有接受到主席的最高指示。
山不过来我过去,在他没办法自己抵达中国的情况下,这位格命者选择了迂回的方法,他的目光放在了访日代表团身上,随即通过这些来被主席派来日本访问的中国人能够从中牵线,帮他实现同主席的对话。
这也是他今天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原因。
中国代表团的人都听得目瞪口呆,搞医学的人政治热情似乎都打了折扣,他们当中的赤脚医生代表却没有途径知道这些事情。
翻译叹了口气,像是感慨万千:“格命真的不容易呀,这条道路充满了艰辛曲折。”
余秋一言难尽,只能默默地喝茶。
半个世纪后,人们常常嘲笑此时国人的狂热,却不知这股狂热此刻席卷的差不多半个地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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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还是不贴背景资料了,防止被锁文。简单点而讲,当时革命狂潮不仅仅在中国,日本一代年轻人的偶像也是主席,感兴趣的可以搜索一下日本红未兵。另外中日关系有蜜月期,大概原因就像我文中说的那样。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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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开这个刀
余秋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世界观都是混乱的。
休息完毕; 翻译领着他们出去休息室; 准备进行下午的参观活动。双方要进行进一步交流。
他们刚走到走廊边上就碰见位穿着和服的中年妇女。
现在日本人穿洋装比较普遍,乍一眼看到穿和服的女性; 余秋还有些惊讶,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两眼。
不想那妇女的视线对上余秋,立刻发出惊喜的喊声; 然后是一叠声的对不起; 又焦急地诉说着什么。
她的话又急又快,面色哀婉; 语气恳切。
翻译的眼睛越瞪越大,到最后直接摆手,没有将话传递给代表团,就自己表达了拒绝的意见。
团长不由得奇怪; 主动开口问了句:“这位同志她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吗?”
这话非常奇怪,他们人在异国她乡; 这儿是人家的地盘; 要说帮助的话也是人家帮助他们。
可是眼前的女性给团长的第一感觉就是她在寻找帮助,而且寻求帮助的对象正是他们。
翻译满脸一言难尽; 眉头都皱成一团了。他硬着头皮转达对方的意思:“这位女士是那位格命者的母亲; 她想请求我们帮她的儿子动手术。”
翻译完毕后; 他不由自主的加了一句评论; “这也太荒谬了。”
林教授问了一句:“她儿子受伤了吗?这儿的大夫拒绝给她儿子看病吗?”
翻译连忙摇头:“不是的。”
这下子他的脸更加像便秘一般; 简直难以启齿; “就是那个不是被他自己切断了吗?他母亲听说红色医生能够再造出来一个,所以想请我们帮忙。”
她说的太过于晦涩,余秋眨巴了两下眼睛才反应过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格命者是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康健,可是格命者的母亲很担忧自己的儿子。年纪轻轻就没了命根子,他今后要怎么生活?
无性婚姻何其脆弱,况且失掉命根子之后,人的性格也会大变。
余秋甚至怀疑格命者现在的疯狂与这件事情有着联系,反正破罐子破摔了,他也不在乎了。
不然的话,瞧瞧古代的太监啊,很多人都阴阳怪气,那也是在所难免的。
翻译不停地表示荒谬。
余秋也认为这事儿不靠谱。
很简单,已经超出诊疗范围了。一个大夫都有自己的执业范围与执业地点,她跑到日本人来给人做荫荆再造术,这事儿怎么听怎么荒谬。
再说了,就那位格命者的精神状况,给他做手术,辛辛苦苦忙的快死了,好不容易给他做了条新jj,最后他一激动,直接再咔嚓一刀砍掉又要怎么算啊。
这种事情,除非是本人有强烈的愿望,而且能够接受手术失败之后的打击,那大夫才能考虑给他做。
这也是急诊的时候基本上不会做断指再造术的一个重要原因。
患者没有体会过失去拇指的痛苦,等到再造的手指头长好之后,他就会跟先前的拇指做比较。那自然比不上原装的。所以患者心理落差就会大,甚至充满了各种怨怼。
只有让患者体会过一段时间没有大拇指是多么痛苦多么麻烦,那么后面有个替代的,他才能感激,而不会再拼命地回想先前有大拇指时是什么模样。
现在的情况也差不多,既然这位格命者并没有感觉失去了小jj有什么不妥,那也没必要非给他再弄出来一个不可,说不定有了以后他自己还觉得别扭呢。
那位母亲捂着脸哭出了声,然后拼命地道歉,她重复的次数多了余秋大概也能猜个大概,就是抱歉给他们添麻烦了。
余秋委婉地劝说这位母亲,假如他们真的希望儿子再造出个子孙根,可以跟孩子好好沟通,然后就在日本找本国医生做治疗。
其实命根子再造术的手术原理就是那样,余秋也相信日本大夫的手术水平并不差。论起开刀的精细程度,日本大夫也是全世界数得上号的。
那位母亲却拼命的摇头,为难的说出了自己的窘迫。
翻译在旁边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达着她的意思:“她儿子现在仇视日本社会,根本不愿意日本医生给他做任何治疗。当初他失血差点儿死掉,醒过来之后反而嫌弃先前的女友多事,他不愿意接受这些肮脏的帮助。”
余秋婷的眼皮子直跳,感觉这孩子可真是够不知好歹的,人家救了他还要被他嫌弃。实在可以说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算了,这个手术她更加不能插手,万一有什么不好,哦不,是不管怎么样都会被嫌弃,身体是患者自己的,他愿意怎样就怎样,旁人真的没办法插手,包括他父母在内。
翻译将代表团的意思转达了过去,余秋就看着那位母亲不停地掉眼泪。
日本人好像不习惯于在公共场合哭出声音来,可是那眼泪簌簌往下淌,也叫余秋瞧着心酸,她甚至不敢再将视线挪过去,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
双方擦肩而过,所有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站在医生的角度,他们肯定对这位母亲充满了同情,抱怨孩子真的太不懂事,可是现在的意识形态又决定了他们不应该对于格命者的行为有任何指责。
他在遵循主席思想,他是主席的信徒,他们指责他的行为是不是在指责主席不对呢?
不过说实在的,余秋觉得主席背不起这个锅。
主席没有要求自己的信徒自杀,更加不会让追随者挥刀自宫啊。格命的热情燃烧错的地方,那可真是还没有开始战斗,先将自己烧得灰飞烟灭。
一个下午的参观时间里,余秋的主要精神都集中在医院的胃镜检查上。
直接点儿讲,她想弄一整套日本医院的病历表格回去。日本病例字少,出了名的少,加在一起就几百个字,但里头的内容却是面面俱到。因为他们的表格做的详细,关键点一个不漏。医生只需要勾勾叉叉就可以,不需要成天待在电脑前做打字员。
这样系统完善的表格大大节约了医患双方的时间,也有力的降低了纠纷发生的概念。
余秋穿越前所在的省人医胃镜室主任当初是在日本进修的胃镜技术,回国以后始终对于日本的病历表格念念不忘,认为就凭他们的表格,也能日本人提出五年内消灭胃癌不是天方夜谭。
因为从制度上,人家就将时间都花在了病人身上,人家早期胃癌发现率实在太高了。胃镜做的仔细,花费在每个病人身上的时间多,所以问题很难被忽略掉。
跟日本的胃镜检查比起来,他每次都觉得对不起国内的患者,分给每个病人的时间就那么几分钟,要怎么仔细观察呀?
余秋直接跟翻译说了要求,日本方面倒是很大方,立刻就满足了她的需求,拿了一整套的病历表格过来。
余秋迫不及待地翻看。
如果说她还有什么野心,那么对于病历的改革或者说明确病历模式是身心妄想的地方。只要干过临床一线医生,就知道病历究竟有多折磨人了。
她可以直言不讳地说,除了搞科研写论文以及开刀之外,她剩下的时间有2/3的时间花费在病历上,1/3的时间才能分给病人。
可实际上对于病人而言,你就是把病历写成传世美文,对她来说也毫无意义呀。你多看两眼病人给病人带来的安慰作用,都比埋头写出一整套病历强。
但是半个世纪后的国内医疗环境就完全不允许这样,为了能够上台打官司的时候不被对方揪到小辫子,病历那都是要写成山的。
可是某些事情都是多做多错,你要写那么多病历,最后结果就是模板套模板,反而错误更多。
病案室的人检查得秃了头,错误一大堆,临床医生恨不得跟对方拼命。写个屁病历,他们哪有空写病历。矛盾都是内部自己造成的,内耗先让他们筋疲力尽。
有些事情不是做不到,而是从一开始上头就没想做,直接将矛盾责任转嫁给下面,于是越走远弯,到后面就成了四不像。
余秋还没有看完手上的一套病历表格呢,前面传来了呼喊的声音。
那位格命者又开始挥舞着旗帜,拼命朝他们的方向呐喊。不知道他究竟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堵在中国代表团前进的道路上,要求他们代为引荐,他要亲自去见主席。
他的母亲在旁边拼命地拉着儿子,已经羞愧的恨不得要钻到地洞里头去,可惜无济于事。
情急之下,这位母亲朝着儿子大声喊了一句什么,然后那格命者如遭雷击一般,连手中挥舞的旗子都忘掉了,就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中国代表团的成员们,嘴里头反复念叨着:“真的吗?”
余秋因为一边走一边看表格,所以跟大部队之间稍稍有些脱离,就成了他目光主要注视的对象,叫着人的眼神吓了一跳。
她满头雾水,她哪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呀。
那位母亲泪流满面,一个劲儿的点头。
格命者又重复了一句:“你们真的是主席派来给我开刀的吗?主席知道我,西君帮我把信传递过去了!”
他整个人颤抖起来,突然间跪在地上,两只手高高地往上升起,嘴里头大声喊着:“主席万岁,主席万岁!”
余秋吓得浑身一抖,感觉自己应该离远一些。她本能地转头看翻译。
翻译表情一言难尽,他近乎于怨怼地看着那位母亲,一字一句的阐述现在的状况:“他妈妈说我们是主席派过来给他做手术的,所以希望他好好配合,不要辜负了主席的一番心意。”
那位母亲的手捏成了拳头抵在自己胸口的位置,脸上全是泪水,嘴里头不停地重复着:“拜托了。”
原本跪在地上前俯后仰不停叩拜的格命者,突然间一跃而起,飞速蹿到余秋面前,伸长胳膊抓住了她的肩膀,眼睛里头闪烁着的全是狂热的光。
“来吧,给我做手术吧,我要让所有人都看到主席光辉照耀下的伟大奇迹。来吧,请立刻给我开刀。赤脚医生是遵循主席指示的格命医生,我们是同志。”
余秋吓得魂飞魄散,旁边的人赶紧过来,想要推开那神经兮兮的格命者。
然而他两只手却跟铁钳一样,紧紧地扣住余秋的肩膀,余秋都痛得呲牙咧嘴。
双方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两人分开,余秋几乎怀疑自己的肩膀要被这人跌断了。
辣块你妈妈的,老子欠了你的呀!
她在心中咆哮,老子给你拍开个屁刀。
她愤恨地想要咒骂时,目光扫过了那位母亲的脸。
悲痛欲绝的母亲跪在地上,卑微而哀怜地看着她,衰老的女人眼中的泪水几乎已经淌干了。
霎那间,余秋就说不出斥骂的话。
她知道母亲究竟有多无奈多绝望。
这是一位母亲,一位为自己的孩子担惊受怕殚精竭虑的母亲。
无关乎国籍,她就是一位伟大又可怜的母亲。
格命者的父亲呢,是不是父子断绝关系之后,他就将儿子逐出了家门?
他们家的田地呢,当初被分掉之后后面有没有再收回头?假如没有的话,家道中落的他们又要依靠什么生活?
可是无论多艰难,无论是不是整个社会都放弃了他,执着的母亲仍然陪伴在儿子身旁,想方设法帮助自己的孩子。
不是所有人都会成为高尔基笔下的《母亲》,可这并不损害母亲的伟大。
余秋沉默了,没有再开口。
林教授过来帮她活动肩膀,轻声安慰了一句:“别怕。”
安保人员带走了那位格命者,只是他们也不可能将他投入大牢。所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可能又会出现在中国代表团面前,到时候,他又要做出什么石破天惊的事。
余秋以为这件事只是整个访问活动中小小的插曲,后面他们会按照既定计划继续参观学习交流。
没想到当天晚上他们返回饭店休息的时候,团长却找上了余秋。
团长的房间里头还坐着另外一个人,戴着黑框眼镜,不过身穿西装。
从他的穿着打扮上看,余秋怀疑是外事人员。
那人朝赤脚医生点点头,直截了当地提出了要求:“余秋同志,现在组织上交给你一个任务,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完成?”
余秋本能地警觉起来:“我不知道我能否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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