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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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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人家把东西拿走了,那她可真是眼睛都滴血。
现在从客观上讲,苔弯方面的海军力量相对比较强一些,因为有老底子在。大陆方面的海军是在建国以后才从一穷二白的基础上,依靠几条小船开始的,加上文格的冲击,发展并不容乐观。大家既然已经明确一个钟国的原则,就得考虑共同利益呀。
蛋糕就那么点儿大,摞起袖子互殴,打死了蛋糕也不会变大的。与其大家打得七窍流血奄奄一息,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把蛋糕做大了。
可惜这些话她一句都不能说,她只能在海盗的话题上不停地打圈圈:“我听说过一句话叫做要致富,先修路,交通对于社会国家经济发展意义非比寻常。水路本身就是交通的重要组成部分,尤其在各国各大洲之间,比起飞机,走海运绝对是物美价廉的选择。如果不保证海上通路的畅通,叫人家霸占的地方,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过路去留下买路财,那麻烦可真大了。万一到时候海盗跟其他的帝国主义相勾结,打的其实不是钱财的主意,就是要扣押重要的物资,拉住国家建设的进度,那才是后患无穷呢。”
她噼里啪啦一大通,就跟炒豆子一样,大半夜的,简直吵得人耳朵疼,实在遭人恨。
大佬们大概上了年纪,个个年逾花甲,都是要当祖父的人,对于余秋这么个可以当他们孙辈的小孩子倒是颇为宽容,谁也没有开口打断她的话。
直到余秋滔滔不绝一通后,陈老先生才笑出了声:“我看啊,你不仅白天能说会道,就是睡着了说梦话,也是如滔滔江水。”
余秋不假思索:“我本来就是在大江大河边长大的人。所以我知道水路的重要。”
陈老先生这回笑得更加厉害,隔了半晌他才两只手往上一翻:“说到这个□□白匪的问题,我们都很有经验啊。其实换个说法,老百姓也无所谓。当年国共合作的时候,宣传就说大家精诚合作,结果两边翻了脸,又互相指责是匪徒。
我一直都非常怀疑,老百姓这么反反复复听各种宣传,真的相信吗?恐怕对于老百姓来说,金銮殿上到底坐个谁压根就不重要。他们只关心自己能否吃饱穿暖,老有所养幼有所依,生病能治疗,求学有学校,耕者有其田,做工有工厂。”
说着,他还朝余秋笑,“你说是不是啊?小大夫?”
余秋不假思索,当即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没有其他人要来了吧,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去睡觉了?我困了。”
陈老先生笑得难以自抑:“瞧瞧,你们的半边天多厉害,不仅能说会道,就连犯困都挑得特别是时候。”
王老先生从善如流:“她不是在遵循你的教导吗?你是长辈,她很听你的话的。你让她生活有规律,她不值夜班自然得晚上睡觉了。”
陈老先生笑容满面,跟着打呵欠:“没错,生活饮食的确都得有规律,那就先休息吧。人要尊重自然规律,我就特别不赞同你们挑灯夜战,非要大半夜的谈事情。脑子都糊了,还能谈出个什么来呀?”
王老先生笑着点头:“没错,该休息就休息。”他看向小桨先生,“地方简陋,还请海涵,马上再给你收拾间客房,你看可以吗?”
小桨先生面带微笑:“您还是这么的妥帖,家父一直说,没有比您更妥帖更值得信任的人了。坦白说,我们对公产党是失望的。我们曾经达成的共识与默契,我们在总理遗志的引导下,积极主动沟通,但是这份共识默契被破坏了。”
余秋听得心惊胆战,总觉得自己好像见证了什么历史的重大时刻。
曾经达成过共识与默契,而且按照小桨先生的意思,最后没成功应该是大陆方面的错误。
那是什么呢?难不成在此之前双方已经进行过接触谈判并且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效?而不是仅仅局限于和平使者在二者之间进行传话。
大佬的确是大佬啊,余秋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慰藉。
大佬考虑问题其实都挺全面的。虽然后人在评价他们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夸大或者故意忽略掉某些部分,但从整体上来讲,大佬的格局基本上都不小。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后来这位小桨先生拒绝再跟中公方面进行直接对话,讨论和平解决统一问题似乎也有迹可循了。
他早年在酥连留学曾经加入过公产党,那是国公第一次合作时期,后来双方关系发生变化,他曾经被思大霖扣押那差不多10年,甚至被迫登报公开宣称与老桨断绝父子关系。
都叫逼到这一步了,他也没能获得自由,最后还是希按事变发生后,经过总理的斡旋下,才成功地让小桨先生顺利回国。
他对公产党的直观印象来自于苏公,显然他与苏公打交道的过程并不愉快,甚至可以说是他一生的屈辱。这已经在他心中埋下了敏感的种子,他本身就认定了公产党是不值得信任的。此后只要有所反复,这份不信任甚至可以说是厌恶的,感情就会充分发酵,乃至于他完全不想提起。
这也是他比他父亲有所欠缺的地方,又或者讲是有所不同的地方。他的父亲老桨主要是坑公产党为主,没怎么受过公产党的胁迫。而且老桨经历的风雨更多,人生跌宕起伏也更剧烈。想必他更加能够明白,很多事情的复杂莫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说清楚的,比起绝对的黑白,大片的灰色在某种时候其实是主色调。
小桨先生绵里藏针:“出尔反尔可不值得为人称道。”
余秋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谁又没有犯过错误呢,当初撕毁双拾协定的,可是您父亲。那几年的战争将国家打得满目疮痍,简直是灾难。明明之前大家已经坐下来谈过了。
我们现在也在拨乱反正,我父亲先前是右哌,还做过好几年牢,我母亲遭受过批判,情况很惨,甚至自杀了。但是现在,他们获得了平反。我还在等待着那些假公济私的刽子手接受人珉的审判。
历史是曲折的,我始终相信任何一个正党,一个国家,一个珉族在前进的过程中都会犯错误。无论是个人犯错还是集体犯错,最重要的是犯错之后承认错误并积极改正错误。始终揪着错误不放,其实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个人亦或者国家珉族都得抬头往前看。”
陈老先生在边上意味深长:“这会儿你又不困啦?”
余秋毫不犹豫地打呵欠掉头,嘴里头嘟囔着:“谁说我不困的,长辈说话,我总不能不搭理吧。”
陈老先生哭笑不得:“这倒成了我们的错了。”
余秋哪里还敢再接话,立刻迈着两条腿走得飞快,瞬间就消失在卧室后面。
屋子外头的陈老先生还在笑:“瞧瞧,年轻人到底是年轻人,说困就困,说清醒就清醒。”
主人要张罗着安排卧室的事,客人表示不好意思叨扰,他们两人一间房就行。反正是多年兄弟,也不是蜜罐子里头泡大的人,睡一间屋子不委屈。
夜色很快重新恢复安静,窗外只回荡着海浪拍击船舷发出的声音。那声音温柔又亲切,仿佛摇篮曲,诱导着每个人陷入酣眠。
余秋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安睡。
她脑海中思绪万千,拼命地回想着小桨先生的每一句话。按照她所说的意思,那么很可能在此之前双方已经进行过一次会谈那会是在什么时候呢?
60年代,应该是60年代的事。
她在脑海中不停的回想双方接触的公开资料,后来的一纲四目六项共识不可能凭空产生,更加不可能是单纯依靠信使就能够达成的协议,必然有双方重量级人物出面才促成了谈判。
那么谈判对象是谁呢?最高领导人不现实,应该是二号或者被领袖极度信任的人。王老先生与已经被确定为接班人的小桨先生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这二者性格相对和缓,那一次的谈判应该算比较平和或者说是相对愉快的。
只不过应该是由于文格的爆发,这种接触交流被中断了,而且让本身就遭受失败退守苔弯的老桨感觉自己受到了羞辱。
在他看来,这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羞辱,是出尔反尔言而无信。
假如不是因为他年事已高,感觉有生之年反攻大陆无望,加上美国人的态度发生了急剧的变化,就连曾经一度跟他关系暧昧的日苯政府,又直接在72年干脆利落的同共和国建交了,他在国际上的外交地盘被飞速地紧缩,他感觉到大势已去,无论是从领土还是地位上,都迫使他不得不赶紧找一条新的出路;他恐怕不会愿意再跟中公进行下一步接触的。
微妙的是,这种接触即便是老桨主动提及,他也会有种受羞辱感。
而且在这个过程当中,因为身体跟年龄的因素,充当代言人的应该是小桨先生。于是小桨先生的态度至关重要。
假如他对这次谈判反应消极,那么年事已高身体虚弱又极容易受到周围人影响的老桨很可能会改变态度。他也许会加深心中对于和谈的羞辱感,在没有能力反攻的情况下,他采取回避策略,拒绝再做进一步接触。又或者采取拖字诀,明日复明日。
这就跟我们普通人一样,明明清楚某件事必须得当机立断做出决定,却还是会不停地拖延,仿佛这样就有奇迹发生。其实理智早就清楚,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
小桨先生的态度在历史上应该算是挺明显的了,他的确反对分裂,明确拒绝两个钟国。但他也相当固执,他所理解的一个钟国必须得是珉国。所以后来在他完全执政苔弯的期间,他只愿意实现三通,进行珉间交流,但拒绝在官方层面上进一步接触谈判。
平心而论,这是一位不错的领导者,尤其在经济社会建设上,他执政期间颇有建树。以至于他过世几十年后,他的父亲老桨被岛内人骂臭了,他本人口碑却相当可以。
余秋接触的苔弯留学生,关心时政的人还在她面前感慨过,可惜小桨公执政的时间太短,后面又留下了烂摊子,才会导致越来越乱。
其实人珉的眼睛是雪亮的,一位领导人是好是坏,与其讲是非功过后人评说,不如说被他治理下的人珉最有发言权。
从小桨先生的官声来看,就算他做不到爱珉如子,那也是对人珉充满了真诚的关切。
他青年时代被扣押苏联期间,切切实实地吃过大苦头。虽然是标准的官二代政二代,但他不是温室里头的花朵,他也算是从基层一步步的做起来的,比较理解珉间疾苦。
如果非要分的话,他们父子关注的重点其实应该不太一样。老桨先生更加注重党国,他以孙总理的继任者自诩。小桨学生应该更加在意国珉。因为他在任期间大量选拔苔弯本省人才,而且最终他并没有将自己的位置传给儿子。
不要说什么是因为三个孩子都不合适之类的话,只要父母够偏心,自带滤镜,那么什么样的孩子都是合适的接班人。
单从这件事情来看,他在切实地实践着珉主两个字。只能说所有的事情都带有风险,他这次尝试虽然立意颇好,结果却给他的党国事业造成了巨大的打击。
人死如灯灭,谁又能保证今后的历史车轮究竟怎样行驶呢?
余秋翻了个身,叹了口气,她可真是劳碌命啊。
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呢?这压根就不是她所在的层面能考虑的问题。她应该老老实实地当她的大夫,而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琢磨这些有的没的。
因为你知道这件事情至关重要。
心中有个小小的声音在提醒着她,你清楚地明白这个机会有多么的宝贵,又是多么容易稍纵即逝。
暮春的海上,即使夜晚气温也不算低,她拿毯子蒙住自己的脸,捂出了一脑门子汗。
她绝望地告诉自己心中的声音,即使她知道历史的走向,即使她不知死活想要去干涉,她也不知道该从哪儿入手。
谈经济,谈农村建设。
脑海中的声音依旧吵闹不行,拼了命地提醒她:“这正是你擅长的地方。”
余秋心中猛然一惊,她瞬间坐直了身体,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
把她拉到这儿来,难不成是为了让她跟小桨先生谈农村经济建设?
妈呀,这世界也太可怕了吧,他们到底让她打几分工啊?
她就是个赤脚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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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个大夫
余秋叹了口气; 翻了个身。
直到此时此刻; 她才能够真正理解这一代年轻人或者更确切点而讲; 是像北田武、小川君那些人的狂热。
不是他们智商低下没有头脑,而是他们相信他们追求的是正确的。这份狂热的感情甚至压制了他们的理智。
政治的吸引力就是这样强大; 它关系家国,它关系着人类理想。又或者更加虚无缥缈点儿讲,他是生活与苟且之外的诗和远方。
人是有理想的生物; 人可以为了自己的理想做出在旁人看来种种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份狂热极容易受到鼓动; 因为除了物质生活之外,人类还有精神需求。为了满足这份精神追求; 人们可以无视于眼前的物质困难以及现实种种,为了自己的理想国不懈奋斗。
无论这份奋斗在外人或者历史看来是有意义还是一场笑话一场梦,对于他们本人而言,那都是他们全心全意虔诚为之努力奋斗的事业。
而当这份狂热受到他们的精神偶像鼓励的时候; 就会急剧膨胀,甚至将自己整个人炸裂开来都不知道害怕后悔。
比方说; 当初受到了主席接见的红未兵; 立刻斗志昂扬地开始了破4旧,恨不得一下子砸破整个旧世界; 好建立起他们理想中的新世界。
又比方说; 因为总理的默许或者说是无声的鼓励; 所以一向对政治没什么兴趣的她在这么多大佬面前也开始夸夸其谈。
因为她相信自己是正确的呀; 她自带穿越金手指呀; 因为她发疯地希望两岸统一; 国家的命运可以少走弯路呀。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种近乎于突如其来不可思议的狂热本质上是一样的,它甚至突破了理智的压制,在人的身体里头狂轰滥炸,东突西窜,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烧成一堆灰。
她并不比北田武与小川君高明,只不过他们执着的追求不一样而已。
她曾经引以为豪的多年医学生涯锻炼出来的冷静,在这件事情上是多么的羸弱,甚至连她的嘴巴都管不了。
如果不是怕被人当成疯子,如果不是担心反而会弄巧成拙,她甚至怀疑自己会迫不及待自揭穿越者的身份,跪在他们面前央求他们不要再争执了,赶紧完成统一才是真的。
历史书常常告诉我们,历史是由人珉缔造的。
然而历史的走向却常常揭露一个真理,那就是历史往往是由无数个偶然连接而成。那些决定历史拐点的,会落在具体某个人身上,而不是人珉这个整体。
余秋闭上眼睛,伸手拽着自己的头发。一种难言的孤独痛苦猛烈地冲击着她的心灵。她多渴望,多渴望身旁能有人陪伴,就算不能替她做任何决定,起码也可以听她说说自己的煎熬。
这一刻她很想念何东胜,相思入骨地想念。对,于教授跟林教授才是知晓她穿越者身份的人,她应该找他们诉苦。然而她并不愿意,因为他们心中挂念着的是家国与整个人类,他们饱含大爱。
而她现在需要的是小爱,私密的,可以抚慰她的爱。她很想用力地抱住何东胜,然后不讲理地发脾气也好,各种闹腾也罢,她需要将自己的情绪发泄出来。
男朋友是多么可怜的存在呀,经常得遭受无妄之灾,承受她的无理取闹。因为只有在他面前,她才敢肆无忌惮地发泄啊。人除了理智还有情感,情感上积压的痛苦往往没办法用理智去化解,就只能发泄。
余秋伸手捂住脸,仿佛这样就能够无视脸上的湿润。只是泪水仍旧顽强地穿透了她的手指缝,慢慢渗透出去。
余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哭了多久。她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突然间听到外头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伴随着人说话的声响。
因为隔着门板,加上说话的人声音又快又急,她没听明白说什么。
外头的响动更大了,杂乱的脚步声接二连三地响起,人们说话的声音也此起彼伏。
余秋赶紧抹了眼泪,跑到门边去开门,恰好碰上徐同志过来敲门。见她已经起床,徐同志立刻招呼:“快,过来。”
余秋慌慌张张地跟上,焦急地询问:“怎么了?是王老先生有哪儿不舒服吗?”
徐同志瞧见了她脸上的泪水,还以为她急哭了,立刻解释:“不是王老。”
他并没有说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急着往前走。他腿长,步子又迈得大。余秋不得不一路小跑才跟上。
等穿过长长的走道,靠近一扇门前时,那嘈杂的声音愈发响亮了,就连浪花拍击在甲板上发出的哗哗声都没办法掩盖。
余秋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满头大汗的叫徐同志拉进了病房,哦不,是客房中。
只不过床上明显半躺着位病人,小桨先生面色苍白,满头大汗,瞧见余秋靠近他的时候,身子一侧,手扶着床头柜又开始剧烈的呕吐。
旁边一位相貌斯文的中年男人正在焦急地询问病人今天都吃了什么。他目前的症状看起来很像是吃坏了东西导致的急性肠胃炎。
小桨先生的秘书在旁边有些不知所措。也许他跟余秋一样,并不是长期担任这个职务的人,为了隐藏领导人的行踪,被临时拉了过来凑数,所以突发事件出现时,他压根就不清楚怎样应对。
秘书结结巴巴地作答:“昨天中午吃的鱼头,晚上还是稀饭就着剩下的鱼头。”
这下子真是可以笃定是急性肠胃炎了。眼下这种天气,人站在甲板上忙碌一天,恨不得人中暑,哪里还能吃剩饭剩菜呢?
偏偏小桨先生又是一个以勤俭出名的人,向来厌恶铺张浪费,都是有什么就吃什么。剩饭剩菜是从来不许倒的,这一餐吃不完就得留在下一顿。这样不吃坏肚子才怪。偏偏小桨公向来勤勉,吃过晚饭后又急着过来跟人会谈,吹了这么久的海风,肚子不更加难受才怪。
小桨先生吐得停不下来,现在船上又条件有限,看来只能先给他补充盐水了。
旁边的王老先生颇为关切地询问病人,还有哪儿不舒服?头晕不晕?
小桨先生却是扶着床头柜继续呕吐,因为吐得实在太过于厉害,他还差点儿直接从床上滚下来。
已经起床的陈老焦急不已,一直陪伴在旁,此刻见状赶紧伸手扶住他,一个劲儿地催促大夫:“那你动作快点儿。”
有了领导人的发话,医生才敢行动。那相貌斯文的苔弯医生立刻去配盐水了。
徐同志一个劲儿地朝余秋使眼色,示意她上前看看。
余秋在心中叹了口气,只小心翼翼地问:“有糖开水吗?有的话给这位爷爷喝点儿。他吐得这么厉害,能量肯定不足,得补充能量。”
秘书这会儿反应过来,像是找到了自己能做的事,焦急地询问余秋:“果汁可以吗?喝点儿果汁补充能量。”
余秋点头:“可以,他现在胃里头空空的,肯定难受极了,喝点儿果汁,吃点儿东西会舒服很多。”
秘书立刻忙碌起来,赶紧找了果汁,开了瓶子,小心翼翼地喂自己的领导喝下。
旁边陈老先生也翻出了饼干。他有糖尿病,为了防止低血糖危险,身边常带着各种小点心以及糖果,以备不时之需。
小桨先生自己带来的医生配好了盐水过来,瞧见小桨先生又是喝果汁又是吃蛋糕,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一会儿会吐得更厉害的。”
吃坏了东西的肠胃炎病人,哪里能这样?别说吃东西了,首先应该将肠胃中的食物清理干净才是真的。
大陆的赤脚医生果然没受过什么教育,看起病来也是信口开河。也难怪,大陆如此之贫困,疾病十之八。九都是饿出来的,她这样的病人见多了,自然就以为天底下所有的疾病都是饿痨,理所当然的,良药就是糖果糕点。
然而领导没发话,他也不敢再多说话,只能将盐水放在了桌旁。
小桨先生却没有要喝的意思,他喝了半杯果汁又吃了两块饼干,原本苍白的面色渐渐舒缓过来,额头上的汗珠也不再继续往外头冒。
旁边悬着一颗心的人,这才渐渐地放松下来。
陈老不由得抱怨:“你呀,也真是的。勤俭节约是好事,你父亲也讲究勤俭。但凡事有度,剩饭剩菜倒掉固然可惜,吃坏了肚子后果更严重。你看看你,这么折腾,身体哪里吃得消?”
余秋在旁边听得心惊胆战。都到了这份上了,她不相信同为糖尿病人的陈老,居然会不知道小桨先生哪里是什么吃坏了肚子,这是典型的低血糖表现。
不是苔弯方面派来的大夫水平不行,而是一般人发生低血糖的概率并不高,除非是在极度劳累紧张或者饥饿过后才会突发性低血糖。正常人躺在床上睡觉突然间低血糖了,实在太罕见。
大夫在不知道小桨先生有糖尿病史的情况下,根据他的饮食以及临床表现,做出急性肠胃炎的诊断不足为奇。可见他也不是平常照应小桨先生身体的保健医生。
但是陈老先生不应该不清楚呀。小桨先生的糖尿病是60年代就有的,与陈老可谓是病友。因为需要用药控制血糖,糖尿病人最清楚低血糖时的感受,陈老应该很容易想到是低血糖。
除非,除非从头到尾,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位三叔家的大公子也是位糖尿病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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