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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第3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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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只能从李大哥的角度出发,尽可能让他按照自己的本心走。况且即使劳民伤财一回,搞这次突然的军事演习也不是没有意义。
历史上接下来最大的战争就是对越自卫反击战,但历史上这个时候两岸还在处于相互敌视的状态呀。
国际□□势总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又不是所有的领导人都时刻处于理智状态,谁晓得会不会有大战发生。
李大哥迟疑片刻,终于答应了余秋的要求:“好吧,我来安排看看。”
这件事情需要牵涉到的部门远远超乎余秋的想象。想要调动驻扎在地方的部队,必须得经过军方上层同意,现在正是大半夜,冒冒然打扰是件极为不礼貌的事,然而他必须得硬着头皮做。
余秋觉得自己也给人家出了难题。很显然,按照他的派系关系,他与军方的关系应当不怎么样。谁都知道4人帮跟军方不对。
只不过他有他的优势,他原本就是老牌军校出身,况且他好像还当过兵。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他还能趁机改善同军方的关系。
不过这些都已经扯远了,最关键的是眼下的事。
余秋挂了电话,朝何东胜露出个听天由命的表情。现在她能做的都做了,至于是什么样的结果,那就不受她控制了。
何东胜拿了张条子出来,指点余秋看:“我们还需要哪些东西?”
这是地震灾后急需的物资。一旦地震发生,即使人侥幸逃生,那么在如此天寒地冻的环境中,假如没有充足的物资供给,那灾民很可能会冻死饿死,或者在这样的环境下为了取火结果发生火灾造成更大的人员伤亡。
余秋抓起笔,刷刷刷往下写:“我们需要食品、生活、医疗物资,饮用水、能够在较长时间内保存的应急食品是必须的,还有雨具、手电筒……”
她呼呼啦啦地列了一大长条单子。她没经历过地震,不过2013年雅安地震的时候,他们那批研究生都接受过相关训练,一度有传言会派他们过去参加飞行急救。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余秋列完了单子,叹了口气,强调道:“净化装置,必须得有简易的水净化装置。不然很可能会造成大规模的传染病事件。”
虽然理论角度上如此天寒地冻不利于病菌生存,但现在没有矿泉水。灾民在干咳难耐的情况下很可能随意取用沟河中的水或者是雪水,这其中存在很大的安全隐患。
何东胜收了纸条,点头道:“我过去帮忙,你们赶紧也做好准备。最好将备用的被褥带上,一旦撤离的话,外面很冷。”
护士赶紧应声,马医生也从产房出来了。她麻烦余秋:“你帮我看一下,我得去通知其他人。”
医院要转移的话,光他们这些值班的医务人员肯定不够用,必须得将所有人都动员起来,才能尽可能减少在转移过程中造成的人员损伤。
余秋也不推辞:“那好,你路上小心,外面很冷。”
她坐在产房中,助产士开始清点剩下的接产包。一旦人员转移,这些东西都是必须的。不然大肚子在路上要生了,他们总不能光着两只手去给人接生。
程芬的肚子疼厉害了,开始忍不住轻轻地叫唤。余秋过去给她查了一下,她的宮颈口已经从入院时的一指头开到了现在的三指。
余秋看她额头上冒出的冷汗,下意识地问了句:“要不要我给你打无痛?”
话音落下,她就发现自己提了个愚蠢的问题。
假如要转院的话,按照现在的条件,指望一人一辆救护车是完全不现实的。这么多大肚子,能够有辆大卡车将她们集体送走就是很不错的待遇了。
假如自己给她打了硬膜下的麻醉,转院途中挤挤挨挨的环境恐怕很难保证安全。况且到时候产前监护条件肯定有限,万一有什么不妥,反而不美。
程芬摇摇头,有气无力道:“大夫,你去忙你的吧,我还好。”
等到一阵宮缩过后,她积攒起了点儿力气,又追问道:“是不是真的要发生地震了?”
外头的那条狗还在叫唤,声音凄厉,好像永远不会停歇一样。
这么冷的天气,它在屋顶上跑来跑去。瓦片上积下来的小雪没有融化,叫严寒冻成了冰,它在上面跑动,既叫人害怕冰粘住了它的爪子,又让人担心它会打滑摔下去。
可即便这样,它仍旧不肯进屋,还在外头不停地叫唤。那凄厉的喊声,伴随着呜呜的风声,让人即使待在暖烘烘的屋子里头也不寒而栗。
余秋摇摇头,老实地回答:“我不知道,不过我们得先做好准备。不然到时候会措手不及。”
程芬的肚子又开始疼了,她牙齿咬得紧紧的,整个人都陷入了巨大的痛苦。
余秋在旁边指导她呼吸:“吸、二、三、四、呼、二、三、四
吸、二、三、呼、二、三……”
这也是缓解自然分娩时疼痛的一种方式,叫拉泽玛生产呼吸法,主要原理是通过锻炼呼吸,使得进入产程的孕妇将注意力集中在呼吸上,从而达到转移疼痛,适度放松肌肉的目的,可以减轻孕妇的痛苦。
其实在孕妇学校,这种呼吸训练法,孕妇进入孕晚期也就是28周往后就要开始进行自我锻炼了,这也是夫妻增进感情的方式,让丈夫参与到怀孕分娩的过程中来。
只不过现在条件有限,余秋只能现场教学。
她教了程芬三次宮缩,产房门就开了,那头有疼厉害了的大肚子进来做检查。
余秋上手一摸,宮口已经开到8公分了。
她也顾不上再跟程芬说话,赶紧把人架到隔壁的接生台上。助产士放下手上的包,过来绑胎心监护,又指导大肚子开始呼吸。
结果还没等这个准妈妈学会了,她家的小子就迫不及待地往外头冲,都已经露出了黑黑的头发。
产妇倒也幽默,嘴里头念叨着:“完蛋了,那孩子肯定随我,一听要背课文,吓得立刻跑出来了。”
余秋看她气定神闲的模样,简直目瞪口呆:“你不疼吗?”
现在摸她的肚子,她有宮缩啊。
产妇不好意思起来:“我感觉自己怀了个假孕。人家吐得要死要活的,我吃嘛嘛香。人家疼的在床上打滚,我好像还能吃下去饭。刚才要不是他老动来动去的,我也不会被吵醒了。疼倒是还好,就是腰酸的难受,不过也还行吧。”
余秋只能佩服地看着这位准妈妈。果然人的耐受力千差万别,这一位假如去做针灸麻醉镇痛分娩,应该效果会很好。
其实是废话,她做哪种无痛分娩效果能不好啊?
助产士打了包,戴好手套,都没有来得及招呼产妇,那性急的小家伙就跟百米冲刺似的往外头冒。
亏得助产士伸手挡了挡,否则他肯定会造成母亲的产道裂伤。
助产士看了眼小娃的下身,叹了口气:“这也是个急脾气的小伙子哦。”
余秋在心中暗地里舒了口气。脾气急点儿好,现在生完了,就算抱着孩子不方便,也比转运途中要生来的强。到时候户外天寒地冻的,要什么什么都没有,那才是正儿八经要人命。
不知道是不是未出生的孩子跟小动物一样敏锐,频繁的震动也刺激了他们。
原本小夜班时基本上都没动静的大肚子们,进入后半夜,接二连三闹起了格命,一个个被家里头架着来敲产房的门。医生跟助产士再上手一查,程度最低的宮口也开了5公分。
余秋不得不开始暗自祈祷她们千万可别同时生,否则产房会崩溃的。海城医院整个产房里头也就是三张接生床。设在县一级的医院,规模其实已经不算小了。但对于此刻来说,似乎有些不够用。
助产士刚处理完第一个大肚子,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清洗手术器械,后面第二位大肚子就要生了。
余秋也戴上手套赶紧去接生,她看见胡二姐垂头丧气地进屋来,立刻招呼:“动作快点儿,把接生的工具全部清洗干净,然后打包。电话问一下器械室,看能不能立刻消毒。”
接生包的数目是有限的,她们□□用完了来不及消毒的话,待到转院的时候,可没有东西给他们用。
助产士一边脱手套,一边解释:“我们这边都是自己消毒,高压炉会用吧?就用那个消毒。你让外头的护士老师带你一下。”
胡二姐嘴巴一瘪,露出个要哭不哭的表情,到底还是乖乖推着用过的东西去水池下清洗了。
余秋怕这姑娘受刺激过度,又在后面安抚了她一句:“你没听到吗?马上会有车子开过来的,你第一个走。”
胡二姐眼睛一亮,立刻扭过头确信:“真的?”
“我哄你做什么?”余秋已经没空再看她了,她一边给产妇消毒,一边强调,“好好站好最后一班岗,到时候我也好多夸你两句。”
胡二姐的情绪立刻上来了,她欢欢喜喜地干起活来。
助产士忙里偷闲,笑了句:“你带的这个学生还真是有意思,小姑娘真好玩。”
余秋头也不抬,随口敷衍道:“好好管教,还是能用的。”
大肚子一个接着一个生,原本按照常规,她们生完两小时内人还躺在产房里头继续观察。
然而现在接生台都不够用了,生完的大肚子一律转到外面的待产床上。
余秋搞定了最后一个大肚子,再抬起头来,惊讶地发现外面的天已经亮了。那条不停叫唤的狗像是被冻坏了,发出凄惨的呜呜声。
它的主人到底没有舍得真一棍子打死它,而是嘴里头叫骂着拿出了梯子,将它从屋顶上抱了下去。
余秋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已经早晨7:15了,但是外面还是没有组织他们撤退的消息。
程芬疼了一夜,现在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瞧见余秋看钟,她跟着笑了起来:“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让你帮我打麻药呢,真是吃不消了。”
余秋赶紧过去帮她做检查:“我看看现在要不要给你推麻药。”
她再一摸,笑出了声,“行了,你现在推麻药也来不及了。你们家小东西也被传染到了,你现在宮口已经有七八公分了,估计再等等,就要生了。”
她话音刚落下,外头就响起大喇叭的声音。然后跟着,产科病区原先用来做音乐镇痛疗法的喇叭停止了舒缓的钢琴曲,传出了男人讲话的声响:“广大病人同志们,广大医务工作者,现在,我,这家医院的院长代表全院宣布一件事。大家伙儿都知道,修正主义与帝国主义从来没有放弃过狼子野心,一直试图干扰我国,想要搞分裂搞破坏,想从内部瓦解我们。这种痴心妄想,我们永远不给它实现的机会。
为了防止敌人搞破坏的时候,我们广大人民群众来不及提防处理,我们英勇的解放军战士决定进行相关演习。
现在,假设,假设有敌人来犯,我们就要像当年一样,关门打狗,将空城丢给敌人,我们农村包围城市,将他们绞杀在空城当中。什么都不给他们留下,让他们困守空城,最终被消灭的一干二净。”
外头有不明所以的病人家属情绪激动地喊了起来:“对,我们要带走所有的吃的穿的,叫他们在里头冻死饿死。”
说着他还冲自己家里人叫唤,“妈,我回家把东西都捎上啊。”
余秋头大如斗,要是带上所有的家重,那还转移个屁。哪儿有那么多交通工具可以运输呀。
她立刻冲到产房门口,满脸严肃地强调:“演习就是正式战斗,战争马上就要打响,怎么可能给你这么多时间准备?将家里头所有的大衣裳都带着,直接穿在身上御寒。要是你家不远,带上被子也行,到时候裹在身上。其他的粮食跟家具什么的就不要带了,我们跟着解放军战士撤退,不能增加人家的负担。”
旁边人纷纷附和,对,是这个道理。
再说演习本来就是保持紧张感就好,哪里能跟蜗牛似的把整个家都搬了。回头搬来搬去的,不嫌累的慌吗?把细软一并裹了,人穿的暖暖和和的,围上大棉被就好。
现在人生孩子基本上都是就近原则,很少有人会从乡下跑到县城里头来生。
这下子说随军撤退,大家伙儿赶紧骑着自行车回家拿大衣上去。
一时间,整个医院都嗡嗡作响。众人三三两两往外头走,医生护士则在病床之间来回穿梭,一个个交代情况。
这种大转运最头痛的就是危重病人,本来躺在医院里头就已经够叫人心惊胆战的了,现在再转来转去,搞不好路上就会出问题。
然而众人的思想觉悟极高,大家伙儿都觉得一定要配合国家行动,千万不能拖了解放军战士的后腿。
既然国家说让他们转移,那他们一定得跟着部队走。
余秋一颗心悬到嗓子眼,她又忍不住在心里头祈求各路神明。现在她害怕所谓的地震子虚乌有,不过是大家伙的一场错觉。结果原本不需要转移的重病号因此在转运途中出了问题。那作为始作俑者的她,可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世间安得两如法,情感理智都不辜负呀。
车子一辆辆的过来,开始分批运送病人走。最先过来的是军用大卡车,它速度快,最早抵达医院。
随着车子来的还有部队医院的医务人员,他们帮忙一块儿转运病人。危重病号以及手术病人先走,其他情况比较轻的留在后面等其他车。
结果就这么个事儿,大家伙儿还要发扬风格。病人们都坚持说自己情况还好,想把位置让给其他人。
还是院长拿着大喇叭喊了一声:“不要耽误时间,我们要尽快撤退。”,原本互相谦让的人这才被直接推上了车。
余秋也推着胡二姐过去,叮嘱道:“你路上小心,跟着解放军战士,不要到处乱跑。要是你找不到你梅大哥的话,就在医院里头待着,我回头会去找你。”
胡二姐可怜巴巴的:“你,你不跟我一块走吗?”
妈呀,这儿会地震啊,多留一分钟就多一分钟的危险。她不要命了吗?
余秋冲又快要哭的胡二姐微笑:“赶紧走吧,不要耽误时间。我这边还有大肚子马上要生了,得把她们处理完了,我们再一块儿转移。”
她转身回了产房,程芬已经疼得连呼吸都不会了。余秋再看她下面,宝宝的头已经开始往外头冒,小家伙似乎感觉到了害怕,正在拼命地跑。
“快快快。”她同马医生两个,赶紧伸手扶着程芬上推床,直接把人拖进了产房。
接生包打开,助产士连手术衣都没来得及穿,直接戴了副手套,就把孩子给接了下来。
小伙子身量虽然小,只有5斤重,哭的声音倒是很响亮,像是有无限的委屈一般。
余秋把孩子的抱给程芬,笑着招呼道:“行了,恭喜你可算是疼完了。看到你们母子平安,你爱人肯定会高兴的。”
程芬亲了口自己的孩子,脸上露出满意的笑:“我就求我们母子不拖他后腿就好。”
有娃万事足,遭受了一夜折磨的女人此刻看着自己的孩子,脸上就只有幸福的笑。
她嘴里头轻轻哼着歌,不停地亲亲宝宝,余秋在给其他人接生的时候,她都没受到打扰。
这大概就是产科最温柔的地方吧,无论外面的世界有多嘈杂,属于母亲与孩子的小天地总有一份温暖的宁馨。
余秋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已经上午10:00了。
她给程芬做完检查,按了按宮底,然后招呼道:“我送你出去。”
她话音刚落,只觉得整栋楼房跟船一样上下颠簸起来。
产房里头的医务人员都变了脸色,大家伙儿立刻招呼生完跟没生的大肚子:“好了,轮到我们了,大家赶紧撤退。”
大门打开了,所有的推车都在往外头送。外面的病房已经空空如也,生完孩子跟没有大动静的孕产妇集体被转移了出去。
余秋感觉自己是跑在抢救的路上,她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
没错,她在救命,救自己的命,也救旁人的命。
一直跑到医院楼前头,大家才敢确定刚才的确是地震了,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晃动,如同船身的颠簸一样。
院长还没走,他努力保持镇定,招呼剩下的医务人员跟病人:“上车,我们跟着撤退。”
余秋焦急地询问院长:“何东胜呢?就是昨天夜里去敲你家门的那位男同志?他没跟你一块儿吗?”
院长露出了茫然的表情:“他难道没跟大部队一块儿走吗?”
余秋心里头轰的一声,走个屁,何东胜的个性,怎么可能丢下她先走啊。
街上的大喇叭到处都在喊:“演习已经正式开始,大家集中到户外,跟随解放军战士立刻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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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撤退(捉虫)
所有人都不同意余秋回去找何东胜。
院长拿着大喇叭直接喊何东胜的名字; 过了足足好几分钟; 医院里头仍然没有回应。那就只能代表他人不在医院。
刚才的确是地震了; 但就那么小的震波,既没有倒塌房屋; 也没有摔翻桌子。何东胜不至于被这种小地震给困住,他肯定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其他地方忙碌去了。
海城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县城这么多单位,下头还有各个公社; 谁也摸不清楚何东胜的去向啊。余秋留在这儿,等到什么时候?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陈玉洁到现在肚子也不疼。她原本想今天出院; 等到肚子有反应再过来住院的。结果昨晚传的沸沸扬扬要地震,今天早上又开始全院大撤退; 她稀里糊涂地就跟着大部队走了。
又因为肚子不疼,感觉还好,所以虽然所有人都盯着她的肚子看,可她还是跟在最后才撤退走人。
此刻见余秋想要留下,陈玉洁吓得哭了起来。她觉得是自己害了小秋大夫。假如不是她坚持想自己生而是昨天就开了刀的话,那小秋大夫开完刀便可以离开了。她男朋友也不用千里迢迢地赶过来; 结果现在都找不到人了。
余秋叹了口气:“算了吧; 我在门上贴个条,省得他找不到我担心。”
其他人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下了。尤其是知道这次军事演习内幕的医生跟护士; 全都过来抓住了她的胳膊。
他们害怕她改变主意; 还要坚持留下。
虽说地震的时候; 大部分人是因为建筑物倒塌,砸在身上才受伤甚至死亡的。但是当地震的级别达到一定的程度,大地真的会裂开口子。
据说严重的时候,整个村庄都会陷落下去。余秋就是站在空地上不进屋,同样也危险。
院长赶紧招呼人上车。大卡车还在路上继续运送前头的病人,现在过来接他们的是拖拉机。
没错,1975年2月份的中国,4个轮子的机动车辆少得可怜,绝大部分人的交通工具是自己的两条腿跟自行车。
甚至跟着病人一块儿撤退的家属骑的都是自行车,两个轮子的交通工具除了驮人之外,前头后头挂着大包小包,个个都是超负荷前进。拖拉机容积小,他们要将位置留给病人以及医生护士。
街上这样撤退的人还不少。有的是一家三口,父亲骑着车,孩子坐在大杠上,妻子则在车后座,手上还捧着包袱,前头的车把手同样挂着网兜,还装了喝水的搪瓷缸子,显然考虑的颇为周到。
他们跟在跑步前进的解放军战士身后,一块儿往城外撤退。
跟这些人一比起来,医院里头能够搞到拖拉机转运病人,简直就是奢侈享受了。
虽然是冬天,但这几天海城气温颇为暖和,尤其到了中午,最高温度可以达到两三度。这对于东北而言,已经是相当暖和的冬天。
所以大家离开医院坐上拖拉机的时候,倒并不觉得冷。更何况拖拉机上还相当细心的堆了麦草跟稻草充当毯子。穿的厚厚实实的众人坐上拖拉机,就跟出门赶大集一样,不仅全然没有撤退的紧张气氛,还有人唱起了歌。
拖拉机噪音极大,伴随着黑烟隆隆响。唱歌的人就跟比赛一样,别扯着嗓子大声喊:“东方红,太阳升……”
一个开头,剩下的跟着附和,到后面简直成了大合唱。
海城县是多民族地区。还有多才多艺的人唱起了他们民族的民歌,那声音嘹亮而悠远,动听极了。
路上骑着自行车的行人跟在后面喊。大家伙儿就像是斗歌一样,你一首我一首,一直到拖拉机快开出大街上,大家的歌声也没有停歇。
甚至连孕妇都受到了感染跟着唱起歌来,结果唱了没两句就哎哟哟的叫唤着抱肚子。
余秋赶紧过去给她听胎心摸宮缩,她并没有加入到唱歌的队伍中,所以才第一个发现情况。
虽然周围热闹非凡,但这欢快的情绪并没有感染到她,她现在非常担心何东胜。假如不是为了过来看她,他人在沈阳好好呆着,也就不需要承受这样的风险了。
余秋一时间自责,一时间懊恼一时间又有种说不出的庆幸。事情发生的太急太快,一环扣一环,甚至不给她停下来好好思考的时间。就像一股巨大的漩涡,推着她不停地往前走,后面还有声音不断的催促。
余秋听完了胎心,朝大肚子叹了口气:“你就别唱歌了吧,想唱的话轻轻哼哼就好,不要用力,唱歌容易用腹压,说不定会早破水的。”
她以前就碰到过怀孕7个月,因为去KTV唱歌一下子唱嗨了,大概是腹压应用太过于强烈,结果羊水破了。后来住院保胎,这循规蹈矩了7个月,好不容易发泄一把的准妈妈可真是遭了好大的罪。
这会儿余秋可不希望大肚子会有产程进展,大家伙儿老老实实的安安稳稳抵达医院才是她现在最大的心愿。
那大肚子哎哟哟叫唤了两声又不叫唤了,然后她放了个响亮的屁,内涵丰富荡气回肠。
她颇为不好意思的来了句:“肠子岔气了吧。”
一下子,整个拖拉机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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