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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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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压低声音道:“你管好你自己成不?让你好好休息来着呢。”
弄个太阳灶也就算了,怎么还费尽心思的搞什么骨头汤?
今儿有了骨头汤,是不是以后都得有?那还得专门安排个人手过来送骨头。
还有着太阳灶,也得额外安排个人过来看着,不然锅里头的水烧干了,锅被烧坏了怎么办?
何东胜笑容可掬,露出口白牙,直接指着小伟道:“就小伟看着呗。等烧完了,小伟去找魏师傅,到时候再把锅拿下来。”
戴着高帽子的魏师傅点点头:“这不费个事情的,我看蛮好。”
侯向群围着太阳灶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嘴里头狗日的就没断过。这家伙的口头禅可真是要人命。
他梗着脖子骂何东胜:“你怎么不给我们家也装一个呀。你老实交代,到底有什么企图?”
何东胜就是笑:“我能用什么企图呀?我可不敢颠覆共。产主义,我就是我们杨树湾种田没肥料,想拖了各个病房的垃圾回去沤肥。”
众人立刻发出了长长的“哦——”,感觉总算真相大白了。就说嘛,无利不起早,这人折腾个东西过来总归有所求。
立刻就有人拍着胸口保证:“这个没关系,只要你们上门收,我们就全给。”
余秋按了按太阳穴,面带不豫地打量着何东胜。她总怀疑这位年轻的生产队长另有所图。
医院能有多少住院病人啊?住院又不比居民住家,到底能产生多少垃圾?
他天天还折腾付骨头架子过来,直接叫船上的人煮了汤泡饭不好吗?
还有这个侯向群,简直就是个捧哏,跟何东胜一唱一和的,完全可以敲着铜锣上台唱大戏了。
何东胜就是笑:“那麻烦大家伙儿了,等我们的地种肥了,我一定请大家尝尝我们的山芋跟玉米啊。”
旁边人喊起来:“你给我们尝尝花生跟芝麻才是真的。”
何东胜笑的一副好脾气模样:“一定一定,明年一定种花生跟芝麻。”
众人嘴里头发出嘘声,起哄走了。
余秋摇摇头,也拉着满心好奇的陈敏往医院大楼方向去。
何东胜赶紧在后面喊:“我马上吃过饭就睡觉去。”
结果小秋大夫只给他看后脑勺。
生产队长拍着脑袋,感觉自己好像惹毛了小赤脚医生。就跟那次他们没去打破伤风针一样,她发了好大的火。
哎哟,这娃娃年纪不大脾气不小,板起脸来可真叫人头痛。
陈敏兴致勃勃:“你们这个生产队长可真有意思,居然还能这样。天呐,你们杨树湾都用上太阳灶了。我们都被比下去了。”
“其实杨树湾不是最适合用太阳灶的地方。”余秋笑了笑,“这儿一年差不多有1/3的时间都在下雨啊。”
“那也有200多天出太阳!”陈敏长吁短叹,“这能省多少柴火呀?真希望全县都用起来。到时候省下来的煤炭就能支援国家工业建设。”
余秋眼皮子跳了跳,十分怀疑何东胜的招是埋在这儿的。他该不会想卖太阳灶吧?
应该不可以,现在不让搞商业呀。老百姓连买两把豇豆都必须得去国营菜场。
两人行到急诊门口时,周医生就招呼人赶紧去示教室。众人进房间一看,顿时惊呆了。两个大箱子里头放了一堆洗好晒干折叠整齐的白大褂。
周大夫也不看尺寸,逮着一个人头就发一件。
轮到侯向群的时候,他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拍上对方的脑门子:“狗日的,你再张口闭口的狗日的,不许穿这身白大褂。”
屋子里头的人都笑了起来。
周大夫端正了颜色,满脸严肃地看着自己的学生们:“穿上这件衣服,脑袋瓜子里头就要有意识,你们是大夫,可不能瞎胡闹。”
余秋扣扣子的手停了一下,她突然间想起在省人医工作时,大家常常说笑的话。
嗯,知道了,万一要跟别人打架,先脱了白大褂。
穿上白大褂到底不一样,余秋跟陈敏刚出示教室的门,就叫护士抓了壮丁:“快点快点,把她推去妇产科,要生了。”
俩姑娘都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稀里糊涂地直接一人在前,一人在后,连推带拖把人往产科送。
一路跑,陈敏还一路喊:“你预产期是哪天啊?”
“啥子预产期啊?”大肚子的丈夫也满头大汗,只会跟着吼,“我老婆要生了。”
得,别问了,问了也白问,估计现在的人除非是有固定单位,否则好像基本上都没多少产检意识。
两人连奔带跑,刚把人拖上妇产科病区放进产房里头,都没来得及上接生床,孩子的头就冒出来了。
助产士急得大喊:“别用劲别用劲。”
结果那小孩跟受了鼓励似的,一听喊声更来劲,迫不及待地就跑出来了。
陈敏茫然地瞪大了眼睛:“这就是接生啊?”
助产士也满脸囧,赶紧开始善后工作。又是给生下来的小家伙断脐,又是免出胎盘,又是检查产妇的宮颈跟会荫。
结果一切顺利地不像话,胎盘娩出顺利,宮颈毫无裂伤,就连会荫都只蹭破了点儿皮,直接拿棉球压了压就止住了血,缝都不用缝。
进产房后15分钟,整个分娩工程就结束了。
余秋忍不住叹气,要是个个都生得这么顺利的话,产科简直可以天天挂着鞭炮在外头放,笑都要笑死了。
陈敏没有得到完整的接生实践机会,只能怀着颗惆怅的心往产房门外走。
两人还没有出病区呢,就有个中年女人指着她俩道:“对对对,昨儿就是她俩给开刀的。小芬的情况,大夫肯定最熟悉。”
余秋跟陈敏下意识地抬起头,在看清那位程芬丈夫身上穿着的绿军装时,两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妈呀,这军装可不是大家平常当时髦穿在身上的那种,而是正儿八经的军人制服。
难怪两年不着家呢,原来是当兵的。
兵哥哥倒是挺和气,满脸恳切地盯着两个小大夫:“医生,麻烦你们给说说,我爱人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陈敏还没说话,后腰被余秋狠狠地掐了一把,疼得她差点儿直接咬到自己的舌头。
小姑娘满脸委屈,这是干啥呢。
余秋看也不看她,只对着病人家属微笑:“你爱人肚子里头有根血管破了,出了好多的血。我们都怕她熬不过了,感谢伟大的领袖保佑,她终于撑了过来。”

来了娃娃兵(捉虫)
走出妇产科大门; 缓缓下了楼梯。一直到科里头的人再也看不到她们; 俩姑娘立刻拔腿夺路狂奔。
陈敏吓得花容失色; 拽着余秋的胳膊,一个劲儿直打哆嗦:“完蛋了; 我们这算不算欺骗人民解放军呢?糟糕,这下可怎么办?”
“凉拌。”余秋咬咬牙。
开弓没有回头箭,到这份上更加不能随便改口。清官难断家务事; 他们就是负责看病的; 才不要管人家的8点档狗血伦理剧呢。
陈敏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兮兮:“可是; 他是军人啊。”
余秋扶额,正因为是军人,所以她们更加要管牢自己的嘴巴。
这年头当兵属于免死金牌,能当上兵的绝对不是一般人。
要是这位军人知道自己的妻子给他戴了绿帽子的话; 而且还是从医生嘴里头晓得的,不知道最后会怎么收场呢。
最可怕的是; 这个年代的木仓支弹。药似乎管得并不严。因为武。斗疯狂的时候; 还有人直接拖着大炮到街上对轰。
万一这人受了刺激想不开,直接拿着把机关枪到医院里头扫射一通; 那可怎么办?
陈敏惊恐地捂住嘴巴; 难以置信:“他真的会这样吗?太可怕了; 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呀?他就是要找人算账; 也是一枪崩了那个奸夫呀。”
“然后他自己再被一枪崩了?”余秋叹气; “世界上不讲道理的事情多了去。我们安安生生地把病人送出院才是正经。城门失火; 殃及池鱼,鱼难道不冤枉吗?”
“哟,这是想吃烤鱼了?”何东胜从大楼的另一道门走进来,笑着朝余秋点点头,“回头陈大爹他们烤了鱼的话,我让人过来叫你们过去吃。”
余秋赶紧清清嗓子:“你去忙你们的吧,你事情多,我们马上要去帮忙分诊病人。”
何东胜点点头,从口袋里头摸出个莲蓬,塞给余秋:“你俩自己吃,这个润嗓子。”
说说他还讨好地冲小赤脚大夫笑,“我不忙,我马上就回去睡觉。”
余秋皮笑肉不笑:“哟,这可真难得。”
何东胜赶紧否认:“不难得,我什么时候敢不听秋大夫的话了。”
说着他挥挥手,朝卫校的方向走。
陈敏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小心翼翼地问余秋:“他该不会听到了吧?”
完蛋了,这下子想瞒都瞒不住了。
“不用管,他不是多嘴的人。”余秋在陈敏的嘴巴上做了个贴胶带的动作,“你管住自己,别说漏嘴就行。”
一个中午急诊班的时间,陈敏都忐忑不安,生怕那位人民解放军找到自己面前。
到时候她说自己一上台就晕过去了,什么也不知道,人家会相信吗?
“杞人忧天。”余秋点她的脑袋,“咱俩就是赤脚大夫,总共都没学过几天医,我们哪搞得清楚到底是什么毛病啊?还不是老师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话倒是给陈敏多了点儿信心,起码她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小腿肚子没有再犯哆嗦。
妈呀,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被迫知道一些秘密。其实她真的什么都不想知道。
余秋心里头也打着鼓,主要是这个时代的人并没有多少保护病人隐私权的意识。
她听自己的导师说过,即使到了21世纪,还有医生护士拿病人的隐私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随便说。
当年就曾经有个小姑娘到医院做人流术,结果后来被班上同学知道了传得沸沸扬扬,那姑娘直接跳楼自杀了。
让她怀孕的男人倒是活得好好的,完全跟个没事人一样。
余秋龇牙,认真地告诫陈敏:“咱们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上了一下午的中医课,又跟着吕老师读了半天报纸,这才得以解放,前往医院继续跟夜班。
上楼的时候,两人都小心翼翼,生怕再撞上那位人民解放军追着他们问个没完没了。
谢天谢地,病床里头只有躺着的程芬本人,她婆婆跟丈夫都不在。
余秋看着她还有些苍白的脸,又进去瞧她24小时留尿情况。
程芬动了动嘴唇,余秋赶紧拿旁边的杯子:“你通气了没有?要是放过屁了,那就喝点儿水吧。”
“通气了。”程芬看上去有些腼腆,“我婆婆去给我煮粥了。”
她忐忑不安看着余秋,“大夫,昨晚是你给我开刀的吗?”
余秋笑了笑,直言不讳:“我们就是实习大夫而已,在边上看看。开刀还轮不到我们动手。”
那人绷紧的肩膀微微松弛了一些,赶紧向余秋道谢:“麻烦你们了,大晚上的还让你们这么受罪。”
余秋递上杯子,微微一笑:“没什么,你早点儿养好自己的身体才是真的。你出血太多,以后要加强营养。”
她退出病房之后,陈敏拽她的胳膊:“你都不点点这个女的吗?我们都知道了,她别以为自己瞒得好好的。”
余秋赶紧拽着她进产房,压低声音道:“行了,别多事,主任肯定都已经交代过了。”
“可我还是觉得她丈夫很冤枉啊。”陈敏愤愤不平,“军人保家卫国,结果外头有人给他戴绿帽子。”
余秋重重地叹了口气:“好啦,这种事情真轮不到我们做主的。她丈夫要是有心知道的话肯定有办法晓得。”
最基本的一项,军人家属生病住院应该起码能报销掉一部分医药费吧。
这报销肯定得拿着病历过去,只要他细心看,势必会从中发现端倪。
男人跟女人出轨对婚姻影响最大的不同在于,前者即使公开化了,舆论也会劝女人忍忍,维持家庭的完整性。
但是后者完全不一样,即使男方愿意原谅女方,可舆论也会逼得男人绝对不能放过奸夫淫。妇,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忍气吞声下去。
这就是一个奇怪的悖论,男人出轨理所当然,大众默认这是世界上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最基本的一个例子,解放初期广大干部最流行换老婆。谁相中了资产阶级的小姐,立刻就回老家跟发妻离婚。
可同样的事情在女干部身上就少见,毕竟大众默认烈女不侍二夫。
女人出轨代价惨重,首先从生理上她们有怀孕的风险,容易留下罪证,甚至搞不好就会像这位程芬一样差点儿没命。
其次从心理上来讲,出轨的女人多半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她们往往会付出真感情,希望跟对方一生一世。然而对方多半都只是玩玩而已。
从这个角度上来讲,男性更理智,更有利于社会稳定。婚外情谈什么真爱,真爱从来没有这么廉价。
陈敏也跟着叹气:“可我还是觉得这件事情冤枉的慌。”
余秋换上洗手衣,长长地吁出口气:“随军吧,最好的选择是随军。”
她们在产房里头围观了助产士老师接生的全过程,又等到两个小时后送大人孩子回病房。
经过程芬病房门口时,她们看见那位解放军战士正抓着程芬的手轻声说着什么。两人的脸上都挂着笑。
陈敏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办法理解这个病人,这人到底在想什么呢?明明看上去她跟丈夫的感情还不错啊。
“别想了。”余秋拽住她的胳膊,把人带走开,再一次强调,“这跟我们没关系。”
“小余大夫,有人找你。”医院的护工阿姨匆匆忙忙走过来。
余秋脊背一凉,妈呀,这家人不会又过来刨根问底吧。
她转过头,看到田雨正冲自己大力挥手,顿时又惊又喜:“唉,你怎么来了呀?”
田雨缩着鼻子,满脸苦恼的模样:“还不是都怪何队长他们。好端端的,他们非要把学生们都带到县城来。”
余秋伸手摸秀秀的脑袋,疑惑道:“怎么回事啊?这?”
秀秀细声细气:“东胜哥哥说卫红哥哥他们要上山挖水沟,没空来城里头收垃圾,就让我们过来了。”
余秋惊讶不已,她只是让何东胜不要找有家有口的人,没想到这家伙连娃娃兵都不放过。
田雨一脸怒气难消的模样:“其实他是要找李红兵他们而已,可要是上县城收垃圾的话,他们还怎么上课?”
结果大队书记直接拍板,让小田老师跟着上县城给孩子们补课。
田雨觉得大队书记现在也不靠谱起来,居然留着何队长他们瞎胡闹。
既然老师都走了,其他学生自然也得跟着去。所以小田老师就跟只老母鸡似的,带着一群鸡崽子坐着往县城方向来的客船直接上岸了。
陈敏在边上听得目瞪口呆:“那家长们能同意吗?就让这么多孩子到县里头来。”
“干嘛不同意?”余秋叹气,“他们都由大人带着,又能出来逛逛又不耽误上课,大队还管吃管住,家长为什么不同意呀?”
她现在只犯愁一件事,“你要在哪儿给他们上课呢?”
船上不用说了,白天太阳一晒,闷热难当。加上上课得起码要黑板跟粉笔呀,在船舱里头带着大家伙儿背书能有什么意思?
“何队长说让我在卫校给他们上课。”田雨气鼓鼓的,“他讲跟卫校老师说好了,给我们单独开一间教室。晚上也能上课,晚上有灯。对了,他让我跟你说他中午睡觉了,什么意思呀?”
“谁知道他啊?”余秋脸上神色丁点儿不变。
她只在心里头犯嘀咕,这个生产队长速度可真快呀,他到底是怎么说服卫校老师的?吕老师看上去可不太好讲话。
看样子这家伙还真是妇女之友,相当擅长做人的思想工作啊。
她拍拍田雨的肩膀:“行了,既来之,则安之。你带着他们过来上课也好,杨树湾小学实在太热了。再说带大家出来看看也好,也算是长见识。”
没看到就连秀秀这么乖巧内向的姑娘,见着亮堂堂的县城都忍不住东张西望吗?
能想象吗?这已经是70年代,十几岁的姑娘看到电风扇都觉得稀奇。
余秋跟值班医生打了声招呼,又领着田雨去找自己宿舍的人。
陈大娘一个人住自己的床没问题,但是现在多了一群小姑娘,就只能借用她们的宿舍了。
好在这一批过来培训的赤脚医生当中有好几个都是知青。睡在余秋对面的姑娘居然跟田雨是老相识。她俩在县委知青点等待分配的时候,就睡在一张床上。
都没等余秋说话,那姑娘就叽叽喳喳的说服了自己的同伴们,直接空出了宿舍的床。
反正她们现在天天在医院实习,基本上没有回去睡觉的机会。比起医院会定期自动冲水的厕所,卫校宿舍简直就没办法看。
田雨听说他们现在都是在医院解决三急问题,登时笑得不行:“这下好了,去卫校拖大粪的人肯定得气死。”
陈敏笑哈哈:“还真被你猜中了。今儿上午我们碰上了大粪车,那人还在骂呢,说这么多人居然不屙屎屙尿。嘿,他们可真够懒的,一点儿没有你们杨树湾的人勤快。偏偏医院跟卫校的厕所是两拨不同的人在负责。”
余秋听得囧囧有神,这个暗斗哦,味道略有些重。
众人走出急诊楼外,还没到通往卫校的小门时,余秋就听到了个熟悉的声音:“哟,你挺聪明的呀,这到底谁教你捡的知了猴啊,都晓得缠树了。”
田雨怒不可遏,她就知道不能带李红兵这个厌蛋头子出门。看看,到了县城他还一副小阿飞的派头。
“李红兵,你欺负谁呢?”小田老师一声吼,直接将下巴快抬上天的李红兵给震塌了肩膀。
小李同学低眉脸目地小跑过来,满脸讨好的笑:“田老师,我没欺负人。”
“你少怪腔怪调的。”余秋满脸严肃地看着他,直接护住了忐忑不安的小伟,“知了猴是我让小伟抓的,你好像意见很大的样子啊。”
李红兵这小子会察言观色的很,他立刻转变态度,直接亲热地拍着小伟的肩膀:“好了,以后你就跟着我混好了。这一片的知了猴都归你抓。”
余秋生手在空中虚点了点,警告眼睛珠子咕噜噜乱转的小子:“你少充大,要让我逮着你欺负小伟,我叫你好瞧。”
李红兵顿时老大不乐意:“都是我的兄弟了,我怎么会欺负他?要是有人欺负小伟,我头一个不答应。”
说着他用力拍着小伟的肩膀。
可怜小伟又瘦又小,差点儿没被他的铁砂掌拍残了,只能惊惶地连连点头。
“行了行了,抓完了知了猴就赶紧回去。”余秋挥挥手,朝田雨点头,“晚上10:00路灯熄了。你课就上到10:00好了。”
李红兵大惊失色:“这么晚了还要上课呀?”
田雨立刻瞪眼:“你以为来县城是玩儿来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坚持学习一天都不能懈怠。”
余秋在边上微笑:“不然灯这么亮做什么?不学习的话,白白浪费了电。”
她伸手虚点了点李红兵,“放心,你们绝对有足够的时间上课。”

闹腾的皮孩子
李红兵这群猴子被硬压着上了一堂数学课。直到外头的路灯灭了; 小田老师才准他们回宿舍睡觉。
这群孩子真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 看什么都新鲜。
哇; 这灯一拉就亮,再一拉就关上。还有这水龙头; 往边上一转,居然哗哗的淌水。
李红兵的眼睛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他看什么都稀奇。
田雨一开始还在勒令这群孩子老实点儿; 不许瞎胡闹。
后面陈大娘拉住了她的手:“陪他们去吧; 小田大夫,他们没看过这些稀奇。”
田雨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这有什么好稀奇的?不就是电灯跟自来水吗?”
陈奶奶笑; 眼睛看着花花往下淌的自来水:“我也是到了这把年纪才知道有这么个玩意头,居然能自己淌水。”
田雨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赶紧清清嗓子,满脸严肃地强调:“不慌; 以后电灯电话楼上楼下,什么自来水电风扇我们杨树湾都会有的。”
陈大娘笑了起来:“我可等着这天呢; 那可真是做梦都要笑醒喽。”
田雨信心十足:“肯定会的; 县里头肯定会给我们通水通电。”
可惜杨树湾的小孩似乎比县里头更加心急。
第二天一大早,田雨还没有来不及招呼这群小孩早读的时候; 他们就一窝蜂地跑去船上跟着大人淌螺蛳了。
等到螺蛳打理干净了; 他们又推着空桶跟在大人后面去各家各户收垃圾。
余秋吃过早饭; 回卫校上课的时候; 孩子们还没有回来。因为收完各家各户的垃圾; 紧接着就是将菜场的垃圾装进桶里头装进桶里头; 再一次运上船。
这些孩子还分工合作了,去各家各户收垃圾是男孩的事情,在菜场帮忙打扫卫生整理蔬菜,将腐烂蔬菜当中能吃的部分摘出来的工作则由女孩子们来承担。
最后女孩们帮忙将垃圾运上车,小小子们又拖着一车车的垃圾桶回船上。
余秋见到这群孩子的时候,赤脚大夫们已经吃完了中午饭,在急诊分诊病人。
李红兵带着几个小伙伴一个科室一个科室的走,出来的时候他们手上多了空盐水瓶。
现在即使是县医院,输液治疗也不多见,大部分人还是靠打针吃药。但积少成多,各个科室加在一起,每天还是会开出去不少瓶盐水的。
现在药业不是装在塑料袋中,而是装在窄口的玻璃瓶里。
这些盐水瓶也很受欢迎,舍不得花钱买热水袋或者买不到热水袋的人家,冬天的时候常常用盐水瓶灌了热水充当热水袋。
其实从安全角度来说,这么做实实际上很危险,但现在的人好像最不怕的事情就是危险。
人在艰难的生活条件下,心脏总是会无比强大,神经也粗糙得吓死人。
余秋只奇怪,他们现在收盐水瓶做什么?总不会是灌了冰水好像防暑降温吧。
李红兵笑嘻嘻的:“装酱菜呀,小秋大夫,这个装酱菜最好了。”
余秋十分怀疑这话的可信度:“真的?”
“真的。”李红兵煞有介事地拍着胸口,“如假包换,童叟无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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