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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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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主任立刻给省工人医院打电话,将术后病理检测结果跟两次抽血化验报告都做了汇报,并提出了她们的建议。
接电话的肿瘤科医生相当干脆,直接帮忙联系妇科床位。
过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样子,病理科的电话机响了,省工人医院的妇科大夫打过来,仔细询问张楚茹的病情。
她同意江县人民医院的看法,答应等张楚茹抵达工人医院后,就给对方做诊刮。
“不容易呀,这宮外孕跟绒癌可真不好鉴别。我得好好夸一夸你们江县人民医院,习惯好,切下来刮下来的标本都送病理诊断。”工人医院的大夫感慨不已,“有些医院就是没这个意识,开完刀了就光凭着肉眼看。搞得我们后续治疗也很被动,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郭主任跟着笑:“我们也是运气好,正好有经验丰富的病理医生。有些医院不是他们不想搞病理检查,实在是没人啊。”
两人感慨了几句,郭主任又答应将刚返回的血β—HCG报告单跟病理检查结果送过去,这才挂了电话。
病理室里头的人都喜气洋洋,病理科大夫笑着自我调侃:“哟,今儿我可真觉得自己能耐,被两个大主任夸的。”
“你可不得能耐。”郭主任笑盈盈的,“要不是你的话,说不定她就白挨一刀了。”
病理科医生连连摆手:“不是我,是小秋自己发现的。”他笑着调侃,“这丫头真是灵光,将来我培养培养,说不定就能接我的班。一般的小家伙哪里会看病理切片啊。他们连病理是怎么回事都搞不清楚。”
现在卫校也速成,县医院旁边的卫校都不教病理学,真是叫人犯愁,以后等他们这批人老了,该怎么办?
“你就甭想了,她是我们妇产科的人。”郭主任断然拒绝,又安慰了同事一句,“不要着急,小孩子都是慢慢成长起来的。将来他们肯定要比咱们强,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嘛。”
余秋没有参与两位老师的话题,她就在那儿琢磨着,是不是应该跟何东胜说一下这个好消息?
说不定张楚茹能痊愈呢。
不过好像不太好,这毕竟是张楚茹自己的事情。
算了,他要想知道的话,肯定有办法知道。
自己还是不要掺和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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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杨树湾
余秋再见到何东胜已经是10月下旬的事情。
赤脚医生是面向农民的医生; 始终不脱离农业生产。到了农业大忙时节; 他们自然也要回归各自所在的生产大队; 为贫下中农服务。
热热闹闹持续了差不多三个月的培训班走到了尾声,众人各回各家; 各找各妈。
县医院跟卫校都辗转找格委会表达了想要留下余秋的意思,妇产科缺大夫,卫校也少一个合格的解剖学老师。
结果两边的领导都遭到了革委会的严厉斥责。
廖主任唾沫横飞; 这些穿着白袍子的假洋鬼子; 一心想要搞资本主义那一套。成天不干正经事,专门琢磨着与民夺利!
赤脚医生是属于人民的,任何想从人民手中夺走赤脚医生的人; 都是痴心妄想。这是对伟大领袖初衷的背叛。
从哪儿来到哪儿去,赤脚医生就是不能忘了初心; 否则广大贫下中农绝不答应。
余秋杵在边上听得叫一个囧,忍不住默念起初心使命; 不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 为中华民族谋复兴嘛。
瞧这廖主任叫一个能扯。
培训班的同学们私底下议论了,感觉廖主任这是在公报私仇。
嘿,余秋写了那么多篇文章发在《赤脚医生》杂志上; 给江县的医疗卫生工作挣了那么多荣誉都没用。
别看廖主任表面上将余秋夸成一朵花,又是说她是知青扎根农村的典型; 又是让县里头的广播站隔三差五就读一篇余秋发表的文章;其实啊; 廖主任心里头还记着恨呢。
谁让余秋当初提什么针灸麻醉; 叫他白遭了一桩罪当众出丑了啊。
坐上回乡的船了; 小秋大夫还满脸委屈:“我哪儿知道啊,明明当时是他说是针灸麻醉好来着。”
“领导是说用在贫下中农身上好!”李伟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这脑袋瓜子到底怎么长的呀?看病倒是挺灵光的,这会儿居然不好用。”
说针灸麻醉好,怎么领导自己做手术还要打麻药啊?糊弄底下跟对待自己能是一回事吗?
侯向群直接一巴掌呼上去,两只眼睛愣是瞪得他闭上嘴巴为止。
他恨铁不成钢:“早晚有一天你要死在这张破嘴上。”
个傻孩子,看不出来小秋是扮猪吃老虎吗?当初小秋要不来那一手的话,说不定廖主任就能直接停了县医院的麻药,逼着所有病人全都打针灸麻醉开刀。
那刀自然是开不起来的,非要开刀那只能把病人往上头的医院送。
开刀是技术活,也是熟练工种。时间久了,县医院的大夫手艺都要荒废掉。
县医院前头不敢开子宫切除术也做不了附件包块切除。
小秋待了两个多月,收了三四十号病人,霸占了70来天手术台子,现在盆腔包块手术,县医院不就自己能做起来了。更别说剖腹产了,现在县医院妇产科的大夫就没有不会开剖腹产的。
隔壁睢县等几个县镇,碰上生不了的大肚子都不往市里头送了,直接朝他们江县来。
侯向群只觉得可惜,廖主任还是格局太小,没有容人的雅量。否则将小秋摆在县医院里头好好培养,将来指不定会有什么大成就呢。
不管外头如何吹成一朵花,这实打实的差距,他们自己心里头都有数。
陈敏在边上小声的嘀咕:“赤脚医生也很好的呀,都是为人民服务。”
李伟民直接从船头跳起来,叉着腰,老气横秋地教训自己的小同学:“你不要唱高调。看你回了你们大队,一天三餐吃什么!”
小陈大夫顿时成了泄气的皮球。吃惯了大米白面的人,再想想回去每天山芋不离嘴,她本能的就犯怵。况且闲时喝稀,忙时吃干,一天还吃不上三顿饭呢。
余秋摸摸她的脑袋,安慰小姑娘道:“没事的,马上就要大忙了,大忙肯定好吃好喝。”
后面忙罢了要猫冬,冬天也是进补的日子,肯定短不了吃食。等过了开年,不就有春季复训班了吗?到时候再想办法去打打牙祭。
余秋柔声哄着小姑娘:“你要是在你们大队吃的不好,就过来找我们,我给你弄好吃的。”
陈敏小脸红红的,小声嘀咕:“我才不是怕吃不好呢,我是怕……”
她说不下去了,大概她怕的更多是未知的未来吧。
她害怕自己成为另外一个张楚茹,有一天会不惜一切代价,拼着想要挣脱离开农村。然而等待她的却是惨淡的命运。
张楚茹在工人医院化疗了一个周期,病情恢复的不太顺利。后来在她自己强烈要求之下,她又转回了县医院,余秋接手给她调整了治疗方案。
这段治疗的时间,她的管床医生就是陈敏。
每次跟张楚茹聊完天,小陈大夫都唏嘘感慨。她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张楚茹会走到这一步,明明这个姐姐人并不坏。
“那就好好做事吧。”余秋目光落在摇摇晃晃的航船带起的水花上,微微地笑,“人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只要手上有正经的事情做,就不会太糟糕。”
比起物质生活条件,有的时候,人是靠一口气撑着的。
余秋穿越之前,有位去海城工作的师姐被医院派往当地一家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支援工作。
服务中心是那座国际化大都市流动人口分娩点,每年有上万个大肚子在医院生孩子。
这些前往就诊的孕妇共同特点是经济条件普遍不佳而且整个孕期也处于流动状态,产前检查基本上只有2~3次最基本的检查,什么唐氏筛查,什么三维彩超以及大排畸,想都不要想。
整个卫生服务中心没有产前诊断中心支持产科工作,连基层卫生院都普遍开展的TORCH以及甲状腺激素水平都查不了。
要查的话,就要抽了血样送去妇幼保健院检查,可是医疗费用要怎么算?这些大肚子基本上没有医保,政府给予服务中心的补贴也是有数的,她们能够享受到的产前服务自然也要打折扣。
没有足够的产检跟产前诊断支持,接诊的产科医生就面临着巨大的风险。
产后大出血司空见惯,压根不算事;羊水栓塞不稀罕,每年总能出现两三个;就连肺栓塞这种叫接诊医生恨不得自己死一死的病例都让师姐碰到过两回。
在省人医成长起来的师姐刚面临这样的状况时,整个人都处于我是谁我在哪里的状况。
可更让她崩溃的事情还在后头,技术上的困难她可以想方设法的克服,糟糕的卫生环境真让她一分钟都不能忍。
来生孩子的大肚子实在太多了,他们甚至怀疑整个海城流动人口中的孕妇都跑来分娩了。
因为在这里,她们可以用低廉的医药费用支出获得高水平医务人员的分娩帮助。人总是会用脚投票的。
但也是这个原因造成了服务中心长期高负荷运作。
病房就跟菜市场一样,到处都是加床,病区两个工勤阿姨从早忙到晚都没办法消除病房里头的怪味道,也赶不跑里头的绿头苍蝇。
即使21世纪已经走过近1/5,即使是在这样一个在全世界都排得上名号的国际化大都市,也不是所有的大肚子都能每天洗上澡。
她们的汗臭味以及分娩后的血腥味交织在一起,吸引了蚊虫苍蝇的青睐,就连产房都难以幸免。
师姐给人接生,做了侧切,孩子下来后,她忙着处理宝宝的脐带。结果再回过头,苍蝇已经叮到了产妇的会荫侧切伤口上。
当时师姐就抓狂了,她完全想象不能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负责卫生服务中心的产科主任居然还挺幽默:“哟,很有老山前线卫生所的感觉。”
产科主任是军医出身,退休后谢绝了各大医院的返聘,主动请缨来这儿发挥余光余热。
师姐跟他们这帮师弟师妹们说起自己的工作环境时,大家都瑟瑟发抖,集体表达对那位老主任的敬佩,同时也坚定自己绝对不会去填窟窿。
就连余秋的导师都想办法给师姐工作医院的产科领导打招呼,千万别把这丫头一直就丢在服务中心。
结果待到后来舍不得走的人反而是师姐自己。因为她感受到了自己的存在价值。
这座被他们戏称为菜市场的卫生服务中心,即使面临各种各样的困难,医院也将新生儿的死亡率控制在1‰以下。而且开业7年的时间,他们孕产妇死亡人数只有5位。
这几个简简单单的数据后面,是无数医务人员辛勤奋斗的日夜与汗水。师姐奉献了十八个月的青春,还顺带着收获了好几篇SCI论文。
她跟师弟师妹们闲聊的时候,建议大家有机会往下沉一沉。因为不到谷底,人永远不知道自己究竟能挖掘出多大的潜能。人生就是要上的去也下的来。
余秋侧过头去看自己的同伴,笑眯眯的:“其实环境越差,能做的事情反而越多,白纸才能绘画更美的蓝图啊。”
基础实在太薄弱了,任何一点儿小小的进步,都是整个卫生事业巨大的飞跃。
陈敏先到了地方,自己下了船,跟大家恋恋不舍地挥手告别。
余秋看着小姑娘瘦弱单薄的背影,忍不住心疼。这么小的孩子,就要拼尽全力为自己撑起一片天。
然而生活要继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行船再度发动,往前行驶。
一直到了太阳要跑到天空的正中央时,航船才抵达杨树湾。
何东胜站在杨柳树底下,正跟大队书记说话。
他听到行船的声音回过头,见着余秋就露出两个酒窝:“哟,我们小秋大夫可算是回来了。”
侯向群在船头哈哈大笑:“你这是怕谁拐了小秋大夫不成?”
他们走的时候,卫校的赵主任可是惆怅不已,一个劲儿惋惜卫校少了位好老师。
大队书记伸手接余秋的行李箱,毫不客气地强调:“你是没希望咯,都有老婆有娃的人了。”
侯向群发出一叠声地“哎哎哎”,不得了喽,杨树湾的大队书记这是要相女婿?
李伟民在边上凑热闹:“大爹,我还没媳妇呢,你看能报个名不?”
大队书记直接大手一挥:“不行,我们杨树湾缺棒小伙子了?什么时候轮到你啦!”
说着,他还回头瞪了眼何东胜,“就是你不争气,你要争气的话,我要愁这心。”
可怜生产队长躺着也中枪,他无奈地苦笑,这又怪他喽。
余秋囧囧有神,她感觉这个时代的人真是一言难尽啊。
好歹现在姐还顶着15岁大姑娘的面具,怎么一个个都打着主意想让姐姐嫁人呢。
多可怕呀,社会主义新中国,绝对不能搞童婚这一套。
日头已经升高了,众人都赶着回家吃饭。侯向群几个同大队书记耍了通花腔之后,航船继续往前走。
何东胜帮余秋拎行李箱,笑着招呼她看:“瞧瞧这医院外头的天地,是不是大不一样?”
秋高气爽,河流两岸铺展开大片金黄的稻田。
风吹麦浪稀疏平常,想要吹动稻海却不大容易,因为结了穗子沉甸甸的,连稻杆都被压弯了腰。衬得那天极高极蓝,大朵大朵的白云也是那么的悠闲舒展。
整个乡间似乎都在享受大忙前最后的悠闲惬意。
余秋不得不承认自己叫眼前的美景震撼了,乡间的美是流淌的话,一眨眼就是一帧好风景。
可人总是要傲娇的,尤其是她这样的女青年。
她下意识地想翻白眼,义正词严地强调:“我又不是成天在医院待着,我还去学校做培训去了呢。”
何东胜就是笑,露出了一口大白牙:“我知道啊,广播里头都放了。都知道我们杨树湾的赤脚大夫能耐。大家伙儿上公社买个针头线脑酱醋茶,都胸脯挺得高高的。”
余秋叫他吹得不好意思,赶紧反驳:“社员们上哪儿听广播去?”
大队倒是有部年代久远的广播呢,早些年还流行围着广播听《草原烽火》,后来声音大太费电池,就没人听了。
何东胜笑得直摇头,下巴朝天上点:“都说什么都逃不过我们小秋大夫的法眼,怎么这么大的喇叭你看不到?”
几乎是他说话的同时,喇叭里头就响起了欢快的歌曲:“五十岁的老司机我笑脸扬啊,拉起那手风琴咱们唠唠家常。……”
何东胜眼睛都笑弯了:“听到没有,杨树湾在欢迎你回来呢。”
余秋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跟耳朵:“什么时候通的电啊?”
天啦,道路旁那整整齐齐的电线杆子,她刚才居然完全没注意到。
何东胜给行李箱换了只手,脸上全是笑:“就这个月,电力师傅忙了好早晚的功夫。”
大队书记在边上断了截子烟灰,语气中难掩骄傲:“怎么着,小秋大夫,大爹没糊弄你吧。留在我们杨树湾好好干,我们杨树湾绝对亏待不了你。”
余秋已经忍不住加快了步伐往前头跑,她突然间意识到三个月的功夫已经叫杨树湾的日月换了新颜。
她贪婪地看着草肥塘上已经结了穗的稻谷,低洼地挖出的鱼塘跳跃的活鱼,还有小路上不分时间点打鸣的小公鸡。
“鸭子呢!”余秋冲到稻田边上迫不及待地追问,“不是说现在各个生产队都稻田养鸭了吗?”
要养鱼得挖沟,插下了秧苗自然来不及。可农人有农人的智慧,不仅仅是六队,其他生产队看到六队那稻鱼鸭的试验田也动了心思,寻了小鸭子一并放下去养。
嘿,别说,鸭粪的确肥,里头再撒点儿螺蛳,养鸭的饲料省了不说,连没用上化肥都不耽误今年这一季的好收成。
看看这稻穗,满满一大串,颗颗饱满。
大队书记看余秋急不可耐的模样,忍不住放声大笑:“你这娃娃真是泡在医院里头晃了神。这多早晚功夫了?这会儿鸭子再下田,要盯着稻子吃的。现在的鸭子啊,早就上山咯。”
余秋闹了个大红脸,哎呀呀,她可真是一回杨树湾就犯了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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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间大餐
还没走到知青点; 余秋就闻到了浓郁的饭菜香气。
那酸溜溜的; 肯定是酸菜杆子。泡在坛子里头半个月; 拿出来炒菜或者烧汤,味道都美得很。
那辣乎乎的肯定是泡椒; 跟鱼杂一块儿烧,三大碗红薯饭呼呼啦啦就能下肚。
哎呀,胡奶奶是放了多少猪油?这香味儿简直能勾人魂。
屋子外头排着的太阳灶上; 锅沿边散发出来的都是浓密的香气。
余秋兴匆匆地跑到厨房门口,朝里头喊:“奶奶; 你今儿费了多少柴火呀?”
她走进烟熏火燎的厨房; 看到锅里头炒出来的酸菜鸡,忍不住皱眉:“奶奶,你这也太破费了。”
有鱼有鸡蛋,都是共产主义的日子了; 怎么还能杀鸡?
“你想得到还挺美; 又不是光给你吃。”胡奶奶笑; “再说又不是吃的我的鸡,是东胜拎过来的,我还沾光了呢。”
余秋看着何东胜; 眉头也没舒展开:“你不能这样啊,过日子得讲究个细水长流。马上要大忙了; 需要硬菜的时候多的是。”
何东胜笑的眉眼弯弯:“不慌; 现在小公鸡多; 不杀几只的话; 闹腾的太厉害。”
余秋惊讶:“哪儿来的这么多小公鸡?”
她记得可清楚了,各个生产队的鸡都是有数儿的。
何东胜满脸无奈:“我不是把那只大白鸡拎回来当种鸡了吗?结果这鸡不知道怎么回事,孵出来的蛋一半都是小公鸡。”
余秋惊讶不已:“你让它当种鸡?”
“是啊。”何东胜满脸理所当然,“这鸡精神,一看就是只好种鸡。”
余秋囧囧有神,她听着外头喔喔叫的公鸡响,忍不住磨牙。
嘿,这鸡真是因祸得福,不仅顺利逃脱了沦为移动供血站的命运,还成功地摇身一变,走上鸡生巅峰,夜夜做新郎。
瞧它那得意洋洋的样子,还不晓得糟蹋了多少杨树湾的黄花小母鸡。
余秋忍不住抱怨:“就算这样也不用杀鸡啊,等着大忙,大家一起吃不好吗?”
正在锅灶后面烧锅的人扬起头来笑:“我们小秋回来,可不得热热闹闹吃顿饭。”
余秋看到郑大婶的脸,惊讶不已,屋子里头烟熏火燎,她先前都没留意到烧火的人是谁。
她赶紧跟人打招呼:“婶婶你来啦,大丫二丫她们呢?”
“在家里头玩呢。”郑大婶笑眯眯的,“你回来,她们肯定要乐死了。你也真是的,给她们买什么蜜枣啊。你自己在外头顾好自己就行了。”
余秋悬着的心总算落回了胸腔,要说她对杨树湾有什么不放心的,头一桩就是黄莺。
就算杨树湾的人再给力,郑家的态度再硬气,只要黄莺自己不争气,非要屁颠颠地跑回婆家上赶着给人家搓揉,那所有的一切都白搭,牛不喝水强按头啊。
大丫二丫在就好,这说明她们的妈没有跑回去。
哪儿不能找碗饭吃?多养几只兔子剪毛,多养几只鸭子捡鸭蛋,这日子也就能过起来。
余秋脸上全是笑:“不值当什么的,婶婶你还给我做衣服呢。那蜜枣不要糖票也便宜的很,就是哒哒嘴儿而已。”
“对,回头让他们多买点儿带回来,叫咱们杨树湾都甜甜嘴。”大队书记笑着从门口伸进脑袋来,用力吸鼻子,“我胡奶奶的手艺还是这么好。”
胡奶奶笑道:“就这点儿手艺。”她招呼余秋,“快点儿过去,叫小杨他们来吃饭。”
余秋惊讶:“胡杨已经回来啦,我还以为他在大队部呢。”
瞧这孩子不声不响的,都没见他有半点儿动静。
“嗐,他忙着呢,从早到晚就没歇火。”胡奶奶无奈地摇头笑,“你说哪个会计像他这样?”
大队书记却高兴的很:“多来几个胡会计,我可是要笑死掉了喽。”
余秋赶紧跑去屋后,胡杨正在窑洞门口忙碌。明明都到了10月下旬,这小伙子居然忙得满头大汗。旁边站着的田雨一个劲儿地挥舞着两条胳膊连笔带画。
这下子小秋大夫可吃醋了,不得了喽,她家小田老师眼里头只有胡会计,居然将她给忘了。
余秋板起脸开始兴师问罪。
田雨却惊讶地抬起头看看天上,猛的一拍脑袋:“哎呀,都这个点儿啦,我都没注意到。都怪何队长,他们去接你,居然不喊我。”
“得了,才几步路的功夫,接什么接呀?”余秋自己先绷不住,笑了起来,“你不上课啊。”
田雨奇怪:“呀,余秋,你怎么比我还糊涂啊。今天礼拜天啊。”
余秋脱口而出:“你不是要给秀秀他们上课吗?”
话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又犯了蠢,秀秀这群孩子还在县城里头待着呢,田雨给他们上哪门子的课呀?
小田老师同情地看着小秋大夫:“余秋你肯定是太累了,脑袋瓜子都不好使了。”
胡杨埋汰了她一句:“余秋成天都忙着正经事呢,哪有心思想这些。”
这话小田老师可不爱听,她立刻双手叉腰:“我也在做正经事!”
小姑娘都嚷着,“不过这礼拜天闲的可真叫人发慌。你们说我要不要把农民夜校也办起来,给大家上扫盲课?”
余秋摇摇头,直接打击民办教师的积极性:“我估摸着愿意来上课的人是少数。你们想啊,现在还不识字的人,差不多40岁往上跑。这个年纪想静下心来学写字,真不容易。”
她见小田老师一个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憋下去,赶紧又往回找补,“你还不如弄点儿实在的,比方说教大家如何养鸭养兔养鸡,得是广大社员日常用得到的,大家的积极性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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