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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妇产圣手-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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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人不是相信,那个凶手的权势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吗?那余秋就想让他们看看什么叫更大的权势。
她走到林家门口,敲响了房门,里头毫无动静。
余秋再敲门的时候,屋子后头就绕出戴着红袖章的年轻人来,斜着眼睛瞪她:“干什么呢?敲什么敲?你要找谁呀?”
余秋立刻满脸疑惑的模样:“咦,这不是吴梅香家吗?她这还坐月子呢,怎么家里头一个人都没有啊。”
旁边屋子的门刚好打开了,前两天刚生孩子的产妇丈夫端了盆水出来。
余秋满脸欣喜:“吴梅香家属,哎哟,原来这才是你家,我刚才都敲错门了。”
产妇丈夫赶紧跟她打招呼:“小秋大夫,你来了呀。”
余秋朝他的方向走,嘴里头应着声:“我过来看看吴梅香跟宝宝,顺带着提醒你们带孩子去打预防针,别到时候忘了。”
屋子门打开又关上,余秋紧紧捂着胸口,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妈呀,林家门口的那个红未兵是怎么回事?今天明明是礼拜天,她家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吴梅香的家属不明所以,一边给余秋倒着糖开水,一边漫不经心地解释:“好像是他们家老人生病了,家里头人都过去了。”
病的可真是时候啊,早不病晚不病,小辈诬告了人之后,老人就生病了?
再说就算老人真的生病,林小菊一个孩子能帮上什么忙?她不是心心念念都惦记着上学吗?这会儿都不担心耽误学业了?
余秋赶紧追问:“他们老家在哪儿啊?哪个大队的?”
“那可远了,不在咱们本地。”吴梅香笑着接话,“林家是从外头过来。”
余秋心里头七上八下,脸上却还得强撑着笑:“那他家还挺孝顺的呀,大老远的跑回去。”
她怕引起疑心,不好再多问,赶紧过去检查完吴梅香的下面,又看了孩子的大便,询问了孩子的吃奶情况。
余秋忙忙碌碌地折腾了半天,连糖开水都冷了喝下肚,外头那个红未兵仍然晃来晃去的,死活不离开。
还是吴梅香看出来余秋急着回去,赶紧招呼丈夫:“哎呀,你这个算盘珠子,快送送小秋大夫呀。”
余秋哪里敢推辞,立刻道谢:“哎哟,真麻烦你了。说句话,挺不好意思,我这人不太认路,来的时候就是问路过来的,刚才还错敲了林家的门呢。”
吴梅香不明所以,跟着笑:“我们这儿的巷子啊,是弯弯绕。别说你了,我老娘登门的时候都在外头绕晕过去了。”
吴梅香的丈夫一直将余秋送出巷子口,直到上了大马路,还要把人送回卫生院去。
余秋赶紧道谢,催促人回家照应老婆孩子,自己一路狂奔跑回医院。
等到了医院门口,她刚好撞上何东胜。
何东胜看她气喘吁吁的模样,不由得奇怪:“怎么了?叫狗吓到了?”
这个时代人们养狗是没有拴着绳子的概念的,都是在外头乱跑。
余秋连连摇头,上气不接下气道:“那个指证韩晓生的女学生家里头没人了,门口守着红未兵,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何东胜也皱起了眉头,他这两天一直在外头打听,结果连韩晓生的人影子都摸不到。
有人说他在县里头的革委会,也有人说公社根本没把他交上去,已经把他关起来审问,据说韩晓生都招认了。
余秋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招供个屁,屈打成招这种事情还少吗?明显的人证物证都摆在眼前,眼睛瞎了看不到,居然还倒腾什么口供这一套。
tmd,明摆着是两派权力斗争,韩晓生运气不好,成了斗法的工具。
凡事只要一扯上权力斗争,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就没有他们做不出来的脏事儿。
何东胜看着医院门口人来人往,赶紧招呼她:“我们进去说吧。”
两人上了楼,进了妇产科病区,推开办公室的门,却惊讶地发现,里头坐着位不速之客。
那位曾经到卫生院调查林小菊案件的警察居然又来了。
当班的大夫赶紧站起身,招呼余秋过去:“小秋,这位同志说要再了解一下住院病人林小菊的情况。”
那大盖帽跟着侧过脑袋来,冲余秋点了点头:“余医生你好,关于林小菊的事情,我还有几个细节想要再跟你核对一下。”
余秋的手下意识捏成了拳头,她抬起眼睛,坚定地点了点头:“好,你有什么问题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办公室的门合上了,何东胜跟当班医生都去护士站等着。
警察翻开了自己手头的笔记本:“按照你的说法,林小菊怀孕应该是今年八月份的事情。”
余秋点头:“没错,受。精。卵形成肯定是8月份的事。她入院提供的病史跟临床检查结果相吻合。”
警察放下了手上的钢笔,皱着眉头道:“那有没有可能孩子长得快,就跟有的人明明只有20来岁,看上去却跟30来岁一样?”
余秋毫不犹豫地摇头:“那是不可能的。这样说吧,胚胎发育是一个原始细胞分化成不同细胞的过程,它是一个质变大于量变的过程,不是说人多吃了几碗饭就能多长几斤肉这么简单。林小菊绝对是8月份怀的孕,你们真的抓错人了。”
警察还要在说什么的时候,外头突然间响起了喊声:“哎哟哟,郑大刚,我的郑同志哎,你好苦的命哦。”
那尖锐的高门大嗓压根就不用喇叭,自带扩音器效果,立刻响彻了整栋楼。
不少病人家属从房里头探出脑袋来张望,郑大刚也被迫从病房里头出来露了面。
他看清来人的脸,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周会计,你这是做什么?”
周国芳一只手抓着张纸上下不停的挥动,另一只手紧紧捂着胸口,似乎下一秒钟她就要喘不过气一样,整张脸都写满了痛心疾首。
“哎哟哟,我的郑同志哎,你都不知道有人玷污了纯洁的格命感情。”
她抓着那张纸,大声念诵上面的字句,“亲爱的秀云,每当回想起我们在一个被窝里头翻滚,紧紧拥抱着对方的时候,我的内心总是充满了甜蜜。……我怀念你柔软的汝房,纤细的腰肢……”
平地一声起惊雷,整个妇产科病区的人都惊呆了。在这个谈性色变的年代,如此火辣辣的信毫无疑问就是耍流氓,个人生活作风有问题啊!
用文化人的话来讲,就是资产阶级吟乱思想。
周国芳还在挥舞着手里头的信:“你看看,收信人李秀云,寄件人杜国忠。呸!狗男女,禽兽不如的东西,搞破鞋耍流氓,还有脸活着装腔作势呢。资产阶级腐朽思想的窝子,无耻的走资派。”
余秋从办公室里头出来,看到了李秀云站在病房门口。
她整个人如遭雷劈,面色苍白,摇摇欲坠。
她厉声呵斥,声音像是戳破了喉咙,直接带着血奔出来:“谁允许你看我的信?你凭什么拆我的信?”
周国芳发出一声轻蔑的笑:“烂破鞋还有资格说凭什么?就凭我们人民珉主专政!凭我们广大人民的满腔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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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的狗特务
整个妇产科病区; 哦不; 是整个医院都乱成了一团。
因为还有其他楼层的病人也好奇地跑过来; 打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在这个时代,作风问题是最严重的问题; 想将一个人钉在耻辱柱上,最简单的方法莫过于直接散播他跟他人存在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如果谁被抓到了这方面的把柄,那不仅单位要处理,周围的群众们也都同仇敌忾; 很有资格上来狠狠地唾弃甚至辱骂不要脸的烂破鞋臭流氓。
郑大刚脸上青红交错,原本就面容狰狞的脸此刻五官扭曲,宛如夜叉。
李秀云面色雪白; 她跑过去拼命地想要抢周国芳手里头的信,可惜完全不是周国芳的对手。
旁边围观的人越多,周国芳的情绪就亢奋。她一屁股将李秀云拱到边上去; 洋洋得意地念着自己私自拆开的信:“在我们度过的每一个火热的夜晚; 我都恨不得跟你交缠着死在一起……一想到你在别的男人怀中; 我就恨不得杀了他。”
她每念出一句; 周围就发出一声叫好,夹杂着口哨与欢呼。
在这个没有隐私,而且性极度压抑的时代,任何与性相关的话题都会让人们莫名兴奋。
人们凭借支离破碎的信息; 通过意吟达到高朝。
至于当事人有多难堪; 那就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毕竟犯了作风错误的人; 人人得而轻且辱之。
“闭嘴!”
余秋跑上前,一把扯过信,厉声呵斥,“你凭什么说这信是李秀云的?”
周国芳猝不及防,居然被个小医生抢走了信,顿时火冒三丈,大力挥舞着手上的信封:“这信封上写的清清楚楚,就是西门庆写给潘金莲的!呸,臭流氓,烂破鞋,狗男女奸夫淫。妇!”
余秋冷笑:“李秀云的信怎么会在你手?她跟你是一家人吗?还是你上人家家里头做贼偷来的?哦,我想起来了,你可是邮局的会计,身份非同凡响啊。你私自截留他人信件,并且拆阅,是不是全公社格命群众的信件都要经过你审核呀?”
众人原本正吃瓜热闹,突然间被余秋点破这件事,顿时脸上都不好看了。
瞧别人的隐私有趣,自己的隐私被人扒光了可不是什么痛快事。
住在公社卫生院的除了实在没办法的农民外,基本上都算国家干部,起码也是吃着公家粮的人。
一想到自己写个信都要过别人的眼,周围的群众顿时不答应了。
余秋还在火上浇油:“你为什么要私自参与格命群众的信件,你想窥探什么?还是你想收集什么情报?”
这话真是提醒了格命群众们,对呀,为什么要私拆人的信件?肯定怀抱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狗特务!”
人群中想起一阵愤怒的叫喊,顿时如同水滴溅入了翻滚的油锅,窜起噼里啪啦的声响。
众人纷纷附和:“狗特务,抓住狗特务!”
倘若是普通妇人,在如此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早就被愤怒的格命群众打翻在地,直接五花大绑扭去劈斗了。不过县官不如现管,粮管所所长位置虽然不高,却是实打实的实权派。粮管所所长夫人的头衔就成了周国芳的护身符。
格命群众再愤怒,也只是围着她边上团团转,嘴里头愤怒地叫骂着,却谁也不敢伸出手去。
饶是这样雷声大雨点小,狗特务这顶大帽子还是压得周国芳方寸大乱,嘴里头结结巴巴地否认:“没,我没私拆信件,我从来没有拆过人的信件。”
余秋摇了摇手上的信纸,发出一声冷笑:“那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天上掉下来,土里长出来的?”
周国芳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封信原本是邮递员要送到赵家的。周国芳看到上面是男人的笔迹,又是写给李秀云的,顿时就起了心思,直接要过来表示自己可以转交。
结果没想到,真让她撞了大运。她偷偷拆开来一看,里头竟然是野男人写给李秀云的情书。
周国芳当时就乐晕了,立刻拿着信冲到医院来好好打那个这个不要脸的臭破鞋的脸。
嘿,赵大刚平常人五人六的,合着就是个武大郎。
她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原本是琢磨着靠着这封信能将这对夫妻给钉死了,却不想被人抓住了把柄,居然叫扣上了特务的名头。
余秋还在步步紧逼:“这信既然不是你私拆的,又是从哪儿来的?哦我知道了,其实原本就没有这封信,这信是你自己写的。写着玩儿的对不对?”
周国芳退无可退。
周围全是人,个个都盯着他,一道道目光恨不得在她身上烧出千疮百孔的窟窿来。
她被逼的没办法,只得含含混混道:“那是……是我写着玩玩儿的,没……没这个信。”
说着,她就直接撕掉了手上的信封,硬生生地往自己嘴巴里头吞,噎得两只眼睛直往上翻也不肯张口。
余秋也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感觉这人谍战片看多了。
可惜今儿自己阴险恶毒到底了,就算周国芳再可怜,她也半点儿就此放过的意思都没有。
反正早就得罪了这位粮管所所长夫人,不如一把头得罪死了。
余秋扯着嗓子大喊:“抓住她!光天化日之下就敢伪造信件,公然污蔑格命干部,到底是存的什么心?”
周国芳这时候才想起来,李秀云除了是郑大刚的老婆之外,也是正儿八经吃国家粮的格命干部啊。
周国芳这下可真是彻底慌了,又忙不迭地拼命否认:“不不不,这信不是我写的。”
说着,她就往病区门口的方向跑,企图逃之夭夭。
原本一直愣在原地的郑大刚这会儿像是反应过来一样,怒气冲冲地捏起两只钵大的拳头,朝着周国芳怒吼:“滚!”
他本就面容狰狞,如此金刚怒目,真如镜面獠牙的恶鬼一般,逼得周国芳慌不择路,拔腿就跑。
结果卫生院的楼道因为窗户设计问题,拐角处光线暗淡。
周国芳心里头发慌,脚上又没准头,刚没有留意到有人往上走,居然直接撞了上去。
众人只听咕隆咚的一通响,她居然带着那人一口气滚了下去。
这下子围观的人全都惊呆了,赶紧追着下去,看人到底摔成了什么样。
结果两人滚到楼底,居然上下叠成了罗汉,两张嘴好巧不巧,紧紧地贴在了一处。
也不知道是谁起哄,大声嚷嚷起来:“哎哟哟,搞破鞋,亲嘴咯。”
旁边一个穿着灰色列宁装的年轻男人慌里慌张地从楼上跑下来,闻声顿时火冒三丈,立刻扯着嗓子吼:“哪个龟孙子胡说八道!”
余秋站在妇产科病区门口的楼梯口瞧下去,认出了这人的脸。
哎哟喂,这可是位干部,而且还是熟人,县革委会的秘书。
当初他贡献了一只大公鸡给革委会的廖主任打鸡血,差点儿没把廖主任的命给打没了。
看到了秘书如此气愤,那不做他想,被周国芳压在底下的十之八。九就是命途多舛的正主了。
旁边的同志们全都慌了,赶紧连拖带拽将周国芳拉起来。
周国芳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又听到一堆人在嚷嚷着什么亲嘴耍流氓搞破鞋,火大的不得了,一起来就破口大骂:“臭流氓!”
结果她嘴巴一张,直接吐出颗牙齿来,说话也漏了风。
饶是这样,忠心护主的秘书也气得横眉直对:“你嘴巴放干净点儿,别血口喷人!”
周国芳还想再嚷嚷,结果众人就看她的嘴巴跟被蜜蜂蛰了似的,瞬间就肿得老高。模样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周会计气得够呛,张了嘴又想骂街,结果目光扫过地上躺着的人的脸,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妈呀,居然是廖主任。
也不怪周会计缺乏政治敏感度,没眼力劲儿。实在是先前廖主任一直伸手捂住脸,死活没露出庐山真面目。
这会儿,他拿开了手,众人才发现淋漓的鲜血正沿着他的嘴角往外头冒。
秘书吓坏了,赶紧伸手扶领导起来。
结果不起身还好,他一起身,鲜血淌得更加厉害了,又跟喷涌不歇的趵突泉似的。
秘书吓坏了,赶紧扯着嗓子喊大夫。
余秋也跑下楼去,她怀疑廖主任是咬断了舌头。
人舌头分为前2/3的舌体和后1/3的舌根。
前者是我们平时能够伸出嘴巴的部分,这里头血管比较细。比较粗舌动脉与舌静脉都位于舌根,是我们自己很难接触到的部位。
所以咬舌自尽基本上不现实,因为出血量太小,等不到失血过多休克估计血液就已经凝结了。
余秋喊廖主任张开嘴巴,好让血淌出来免得被他误吸呛咳,直接叫自己的血给呛死了。
廖主任金口一开,那被咬断了半边的舌头居然直接挂了出来,鲜血就从舌头锻炼出源源不断地往外头涌,模样无比凄惨。
余秋真是忍不住同情廖主任,一般摔到了,直接把舌头咬成这样的,实在不怎么常见。她都担心这一口下去直接让舌头一分为二,两头分家了。
廖主任叫咬了舌头,连话都说不清楚。
还是申安他心意的秘书在旁边代为翻译领导的眼神:“小秋大夫,这下子怎么办?”
他真是恨不得拍死刚才那个中年女人,摔哪儿不好,居然摔到了廖主任身上。
余秋也是头大如斗,她很想喊一声去口腔科挂号就诊。
娘唉,你们这帮子人知不知道,口腔医生跟临床医生考的是两种证书啊!
可惜现在她没办法把病人推走,谁让她曾经取出过廖主任体内的断针呢。
余秋生无可恋:“没办法,缝合吧,不缝他长不起来的。”
廖主任也一把年纪了,怎么能牙口如此之好?
卫生院没有口腔科,自然也没有开口器。
廖主任一开始还能张着嘴巴,努力配合医生的行动,结果没一会儿他嘴巴就酸得吃不消,上下颌不由自主地要闭在一起。
余秋立刻摇头:“主任您这样不行,后面我开始缝针的时候,你要是嘴巴闭起来了,那针扎到你喉咙里头可怎么办?”
廖主任两只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喉咙咕咕的也不知道发出的到底是什么音节。
关键时刻还得贴心的秘书出马:“小秋大夫,你给想想办法啊。我们廖主任心系群众深入一线从来不搞清道让群众迎接这一套,这才有了这样的遭遇呀。”
余秋皱着眉头想了想,心中有了主意。她转头招呼王大夫:“你去妇产科拿个鸭嘴过来。”
王大夫顿时嘴巴张的人塞进去白水煮蛋。
鸭嘴,那个不是用来……
余秋吹胡子瞪眼:“动作快点儿,赶紧去,一定要拿新包里头的。”
廖主任双眼泪汪汪,感觉还是赤脚大夫是人民群众的贴心人。要不是他现在不能开口说话,他真要好好的表扬一下赤脚大夫。
余秋冲他微笑,安慰革委会主任道:“你放心,只要你好好配合,你的舌头还是有希望长在一起的。”
她给廖主任打了局麻药,又用了肾上腺素帮忙止血,然后直接下针缝合。
缝舌头的感觉跟缝皮差别可大了,余秋一针扎下去,感觉跟扎进豆腐里头似的。
其实她以前从来没给人缝过舌头,除了视频,她连真人操作都没见过。
不过,所谓虱多不痒债多不愁,自从穿越之后,她突破极限的事情多了去,小小的舌损伤缝合术,简直就排不上号。
余秋缝完最后一针,剪断线头,拿下鸭嘴器。她还没来得及跟廖主任交代注意事项呢,廖主任先气得要拍椅子把手。
余秋赶紧制止他:“您悠着点儿,主任。你这才刚缝好呢。”
廖主任话也不能说,只气得吹胡子瞪眼。
好在秘书足够贴心,立刻板起脸来质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旁边的人立刻七嘴八舌控诉起周国芳的罪行。
有的说她是反动派特务,潜伏在邮局里头,窥探格命群众,收集机密,好传递给她的上级。
啊,说不定他们一家都是反动派。难怪粮管所出来的米吃的人肚子痛呢,肯定是反动派投。毒陷害格命群众。
有的说她是反格命分子,假造黄色信件污蔑格命干部。写得如此栩栩如生,情节如此龌龊,说不定就是她自己干的事。
周国芳吓得不轻,立刻揪住余秋,一个劲儿的嚷嚷:“我没有,是这个黑五类的狗崽子污蔑我。”
廖主任气得不轻,赤脚医生是黑五类的狗崽子,他这个刚让赤脚医生做了手术的格委会主任又算什么?
秘书被众人吵得头晕,倒是抓住了一个关键词,事情的导火索是一封信。
“信呢,信在哪儿?”
余秋心中暗暗叫苦,刚才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她都没来得及直接将这封信毁掉。
结果现在就被眼明手快的人直接从她白大褂口袋里头掏了出来,送到了格委会秘书的手上。
余秋心中一声哀嚎,感觉这件事情不知道应该怎样收场呢。
结果没想到格委会秘书年纪轻轻能坐到这个位子上,的确不是凡人,他居然能够迅速跳过缠绵悱恻的表象,直击格命斗争的内核。
“以貌取人是资产阶级的爱情观,我认为这个观点不对,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好啊!编出这样的信来害人,可见自己心里头也是这么想的。”
秘书愤怒地挥舞着手上的信纸,厉声呵斥,“污蔑格命干部,其心可诛!我看你就是狗急跳墙,刚才就是想谋杀廖主任。”
余秋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感觉自己真要给这位秘书鼓掌。论起发散性思维,他简直就是个中翘楚!
这个罪名实在太大了,周国芳吓得立刻瘫倒在地上,一抽一抽起来。
周围人立刻散开,不少人扯着嗓子喊大夫。
王医生满头大汗,茫然道:“我不知道要怎么办啊,我没见过这样的病人。”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余秋身上。
余秋满脸无辜:“我也不会。”
她一个黑五类的狗崽子,上赶着凑这个热闹做什么?
抽就抽呗,自行缓解了拉倒。
她一妇产科大夫,不该超出诊疗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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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夕 50瓶;郗幼菱、株小小 20瓶;淇淇、泥头1128、管谙、给作者比心心?? 10瓶;baosimm 5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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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收获
王大夫看着周国芳抽了半天也不见停下来; 心里有些发慌; 悄悄拉余秋的胳膊; 给她递眼色:“咱们要不要想想办法?”
余秋满脸无辜:“我能有什么办法呀?我就是一个赤脚医生。周会计应该更加希望去县医院或者市医院看病,要不你们想办法弄个车把她送过去吧。”
“送个屁!”格委会秘书脸色铁青; 伸出手指头狠狠戳向周国芳的方向,怒气冲冲,“我们伟大的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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