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约-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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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想想，她跟靳时川好像还没有同桌吃过饭，今天才是破天荒头一遭。
　　靳时川见徐来一动不动，抬头看向她，正好对上她的眸子，他自然的移开，说：“吃饭有时间限制，你也不例外。”
　　徐来暗自点点头，低声说：“你欠我的那顿饭什么时候请啊！”
　　靳时川被呛了一下，呵，还记着呢！


第21章　
　　吃完了午饭有午休时间；　刘旭把队伍集体带回。
　　徐来则是跟在靳时川身边背着手像是在饭后散步。
　　“你跟着我干嘛？”靳时川发现自己走到哪儿这丫头跟到哪儿；　索性停下来看着徐来，“现在是午休时间。”
　　“吃撑了；　散散步。”徐来倒是抬眼看向靳时川，此刻午后阳光的光线刺眼；　徐来大大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却依旧好看。
　　靳时川瞧着徐来的小模样，心里冷哼；　就她刚才吃的那点儿猫食？
　　“那你慢慢散步。”靳时川瞥了一眼徐来；　走了。
　　徐来望着男人挺括的背影，偷偷地跟了上去。
　　靳时川上了后山，长身而立，风姿卓越，旁边的老槐树随着风摆动，遮住了阳光的轻洒；　极目眺望；　远处错落有致的高楼大厦屹立不倒，跟这里却是两个天下。
　　他摸出烟盒，在手上随意的敲了敲；　就着烟盒把一支烟叼在嘴上，随即又伸手摸出一盒火柴，淡漠的眼神瞟一眼火柴盒，打开拿出火柴，合上。
　　火柴头在侧面轻轻一划；　火光四色，他微微颔首，虚拢着火光，火柴头与烟头进行了亲密的接触，星火被传递。
　　摇摇手，火柴熄灭，伸手一弹，落入山间。
　　徐来站在不远处望着前面那一抹看上去有些萧索的背影，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转身预走。
　　“出来。”靳时川的声音响起，不怒自威的感觉。
　　徐来抿抿唇又转身走了回来，慢慢的走到靳时川身边，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就这么静静的待在他身边，陪着他吞云吐雾。
　　“你怎么知道追风的事？”靳时川又吐了一口烟圈这才开口问徐来。
　　“打听的。”
　　其实也是凑巧，当初徐承运的一个朋友是渝江市消防总队的参谋，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那只功勋犬追风，也因此说起了追风的训导员靳时川，听说当时打击挺大的。
　　她想去找他的，可是人已经离开了渝江。
　　后来，她担心靳时川没时间去看追风，所以每年的清明她都会回来祭拜，可是每一次去都能发现那一束狗尾巴草，她就知道他已经来过了。
　　靳时川熄灭烟头，没再问，转身看向徐来，淡淡的说：“走吧。”
　　徐来点点头，她猜这里应该有很多关于追风的记忆，他不说那她就不问。
　　“虽然说饭后一支烟快活似神仙，不过医生说饭后一支烟的危害比平时大十倍，更别说你的伤还没好。”
　　“你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比较可爱。”
　　“嗳，你说我可爱？”
　　“有么？”
　　“有啊！”
　　“……”
　　所以两人似乎又开始了新的一轮口头上的较量。
　　下午，整队完毕，靳时川和徐来立在大家面前，开始了下午的训练。
　　靳时川扫了一圈排列整齐的训导员们，开口问：“知不知道为什么我要你们打扫犬舍？”
　　“报告。”叶怀伟打了声报告。
　　“说。”
　　“因为要我们爱屋及乌。”
　　此话一出有人勾了嘴角，但是不敢笑出来。
　　徐来都没忍住暗自低头，帽檐挡住脸，只能瞧见她微微耸动的肩膀。
　　“你以为谈对象啊，爱屋及乌。”靳时川一记眼刀杀过去，大家都不敢造次了。
　　“报告。”庞鑫打报告。
　　“说。”
　　“我们是训导员，应该了解搜救犬的生活环境。”
　　靳时川瞧了一眼庞鑫，他说的也算是正确，随即开口说：“搜救犬的生活环境直接影响犬只的身心健康，你们作为训导员，每天打扫犬舍是你们必备的功课，所以，以后不用我再提醒，每天自觉主动的打扫犬舍。”
　　“是。”众人回答。
　　“不就是个饲养员吗？说的那么好听。”有人终于忍不住了，暗自嘀咕。
　　以为不会被别人听见，谁知道靳时川脸色立即沉了下来，“杨洋，你刚说什么？”
　　“报告。”杨洋对上靳时川的目光，最终还是因为对方的眸色太过于犀利，声音都低了下去，“没什么。”
　　靳时川慢慢的走到杨洋的面前，杨洋在队伍里算是比较出众的，个头也跟靳时川旗鼓相当，只不过他的长相更加偏柔美一些，小鲜肉。
　　就因为跟演员杨洋同名，所以经常被调侃为消防界的杨洋。
　　“杨洋，计算机高手，拿过ACM铜奖，是支队重点培养对象。”靳时川盯着杨洋，“你，不是我选的，所以你如果看不起训导员的工作，又或者是觉得屈才，我给你个机会，立刻给我滚蛋。”
　　其实这里的人大部分都听说过靳队，号称魔鬼教官，他曾经带过的新兵那都是绝对要掉层皮才能下中队的，可是事实也证明，靳时川带的兵没有一个弱鸡。
　　而这一批被选上来的训导员其实都是各中队，大队的尖兵，要知道能进特勤不是尖兵可不行。
　　“说话。”靳时川的声音蓦地升高，明明没有发火，却让人不由得感到心悸。
　　就连喜欢跟靳时川插科打诨的徐来此刻都敛了笑容，端正的站在那里，她算是意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严肃认真。
　　“报告，我不走。”杨洋回答。
　　靳时川再看了眼他，转身，再回头，“还有没有想要走的？”
　　“没有。”一群烈日下的男儿汉，昂首挺胸的回答。
　　“好，现在去犬舍。”靳时川对大家说道。
　　每个犬舍的都有编号，编号下面相对应的是搜救犬的姓名，性别，年龄，品种，不过因为早上训导员们的精力都放在了打扫上，基本上都忽视了这一点。
　　此时此刻，所有人并排而站，背对犬舍，面向靳时川，开始背书。
　　“谁先来？”
　　“报告，我先来。”杨洋刚才在靳时川这里丢了面子，这会儿他要找回来。
　　靳时川点头，“说。”
　　“小虎，拉布拉多巡回猎犬犬，1岁，公犬。”杨洋的记忆力是天生的，基本上看上两眼就能记住，况且他过来就瞧见了那只拉布拉多。
　　靳时川点头，“正确。”
　　“报告队长，我的犬叫多多，纽芬兰犬，1岁两个月，母犬。”刘旭第二个回答。
　　靳时川点名：“王俊。”
　　王俊愣了一下，站直，回答：“报告队长，我没注意。”
　　“训练结束后负重十公里，什么时候跑完什么时候吃饭。”
　　“是。”
　　“下一个，江唐。”
　　“……”
　　最终十二个人当中只有四个人完完全全准确的说了出来，其他人全部不合格。
　　背书完毕，靳时川让大家给犬上牵引绳，然后牵出犬舍到操场集合，这中间还出了不少岔子。
　　比利时马里努阿犬，昆明犬不比拉布拉多，金毛寻回犬等犬只可爱，它们本身就比较带有烈性凶相，所以被分到的同志有人一直叨叨，磨破嘴皮子，别人也不搭理他。
　　也有的直接来硬的，互相拉锯着，人比犬还要幼稚。
　　聪明的就知道用东西引诱，最终在徐来的帮助下，大家总算在半个小时以后把自己的犬领到了训练场上。
　　靳时川早就牵着平安站在草坪上等待，时不时的看看手表，表情深不可测。
　　整队集合，身边的犬还不安分，想要放飞自我，也有的犬挨得近，直接对上了眼，还在互相闻味道。
　　只有平安是端端正正的靠在靳时川的身边，有一种睥睨一切的意思。
　　徐来瞧着好笑，小平安啊，你可是最小的，你得意个什么鬼啊！
　　“共同科目第一项，基础训练，坐，卧，立，靠，叫等服从性训练，现在你们看我做一遍。”
　　靳时川说完解下平安的牵引绳，走到平安的对面，发号施令。
　　徐来站在一边看着，脸上荡出笑容，无论如何她都要让平安解掉靳时川的心结。


第22章　
　　训犬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成功的训出一只合格的搜救犬就更加不容易；　在这方面犬有天分不说，人其实也要有天分。
　　就好比此时此刻偌大的操场上；　一人一犬各盘踞一个位置，也不知道是人训犬；　还是犬耍人。
　　总之一句话，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看不到的。
　　靳时川跟平安虽说是老相识；　却也是新搭档；　所以也在另一边训练。
　　徐来则是一边巡视一边在适当的时候给予一些建议，有的人渐入佳境，有的却是一头莫展。
　　再看另一边，靳时川颀长的背影在不远处特别令人瞩目，男人肩宽腰窄，作训服上挽到手肘位置；　线条流畅且紧实的手臂在阳光下隐约能看见隐藏在肌肤下的青色线条；　可以说是非常性感。
　　而平安的视线一直都在男人的身上，男人的每一个手势和口令平安都立即给予反应，配合的相当默契。
　　徐来压了压帽檐；　嘴唇弧度上翘，认真的男人和听话犬犬，这画面太美，不准别人看。
　　心里这么想着，却阻止不了其他人的侧目；　身后已经有人在议论了。
　　“靳队那只德牧我想要啊。”
　　“那么帅气纯正的德牧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
　　“刚才给我们做示范的时候就看出来了，聪明的爆。”
　　“哪像我这只……哎哎，小祖宗，你又去哪儿啊？”
　　“……”
　　徐来一听，转身就瞪了过去，语气带着严厉，“配合不是天生的，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也是从信任开始，何况是犬，有时间说闲话，不如耐心的想想怎么让你的犬在最短的时间中信任你们，听你们的口令。”
　　几个凑一起的小伙一听面面相觑，本以为这位漂亮的徐老师是个温柔的性格，没想到教训起人来一点儿也不含糊，刚才好几个都被她说过了，现在又撞枪口上了。
　　一个靳队就已经能虐死他们了，结果天使徐老师秒变恶魔，这一个月的日子不好过啊！
　　“还看。”徐来用手指指手表，“还有五分钟汇报成果，你们懂的。”
　　大家一听，赶紧或牵着或抱着自己的犬抓紧时间训练。
　　靳时川掐着点过来，召集大家集合。
　　第一遍的检验成果以失败告终，靳时川让训导员继续训练。
　　十分钟后，第二遍，刘旭和杨洋的犬基本上能配合完成。
　　最后，第三遍，江唐勉强过关。
　　这一下午的训练成果并不怎么样，加上天气炎热，人和犬也不能一直呈胶着状态，人还能抗，犬可不行。
　　靳时川让刘旭整队，人犬就位站定以后，靳时川这才走到大家面前。
　　“全部带回，给你们的犬洗澡。”靳时川在每个人的脸上扫了一下，继续说：“一个小时后，操场集合。”
　　“是。”众人已经被虐的有气无力，这群狗崽子绝对是上天派来折磨他们的。
　　靳时川眸色一凛，寒气逼人，“听不见。”
　　大家浑身一个激灵，看向靳时川，起身道：“是。”
　　“班长带走。”
　　“是。”
　　……
　　徐来见大家走远了，这才蹲下摸摸平安，小家伙吐着舌头很享受徐来的抚摸。
　　“累着了吧？”对待平安，徐来总是温柔的。
　　靳时川给平安套上牵引绳，弯腰的瞬间拍掉徐来抚摸平安的手，“国家财产，眼看手勿动。”
　　徐来抬眼看向靳时川，不由得笑了笑，“所以，你也是国家财产？”
　　“……”
　　“我什么时候能申请独家占有呢？”
　　靳时川瞪了徐来一眼，小丫头正经起来相当正经，不正经的时候超不正经，说话总是让你倍感无力还击。
　　“平安，走。”
　　“靳队，你这么装酷不太好吧！”
　　徐来见靳时川不理她走了，赶紧的追了上去，与他并肩而行。
　　身着迷彩作训服的男人和女人，中间隔着一只帅气的德牧，在这黄黄阳光下，宛若一幅漫画。
　　犬舍里水声四次，大家都在给自己犬洗澡，水声伴随着说话的声音此起彼伏，却更觉得有意思。
　　靳时川牵着平安给它洗澡，徐来则是去看看其他人和犬，这一个个狼狈的样子，让她蓦地一笑。
　　不过她也不多加干预，建立感情就是这样，犬通人性，它知道你对它好，它才会忠于你，服从于你，没有捷径，只有一颗爱犬的心才行。
　　反观，瞧瞧靳时川和平安，徐来笑的更开心，他是真的对它好，因为他懂犬，尊重犬，也爱犬。
　　一个小时后，被犬虐完的各位训导员们，即将迎来被人虐的悲伤场面。
　　靳时川面无表情的说：“全部都有，十公里越野。”
　　杨洋又跳了出来：“报告。”
　　“讲。”靳时川看向杨洋，这个刺儿头。
　　“为什么是全员？”
　　靳时川回答的风轻云淡，“犬舍离操场步行两分钟，你们用了足足半个小时，如果是救人，活人也变死人了，还有为什么吗？”
　　杨洋心中不服，可是奈何靳队说的在理，怎么办？凉拌。
　　“报告，没有问题。”
　　“很好。”
　　所以，吃晚饭的时候，被虐完的各位训导员们吃饭吃的特别香，明明以为训犬是脑力活，没想到居然是体力活，不但要跟狗崽子斗智斗勇，还要被魔鬼教官虐的体无完肤。
　　吃完了晚饭，大家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然后就要进行业务学习。
　　教室里，徐来在准备PPT，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她瞥了一眼旁边的手机来电，是霍岩宗。
　　“岩宗哥。”
　　靳时川走进教室就听见徐来温柔似乎还带着娇气的声音喊哥，他目不斜视的走进去，面无表情的坐在座位上，长腿随意放在桌子下面，整个人微微靠在椅背上，眼睛却是盯着桌案上的资料。
　　徐来瞧着靳时川坐在下面，然后队伍齐刷刷的走了进来，她快速的跟霍岩宗说：“我要准备上课了，有空再聊，拜拜。”
　　“徐老师这么温柔，是男朋友吧？”江唐话痨在这个时候发挥了作用，导致在场的人都纷纷看向徐来。
　　刘旭看看徐来，又看看靳时川，再看看徐来，这不之前说是嫂子吗？虽然队长不承认，可是明眼人看得出来徐老师对队长的好啊！
　　怎么就有男朋友了？难道真是自己单身久了，学会了幻想？
　　徐来瞥了眼靳时川，男人依旧面无表情，她转身开投影机。
　　转身的那一瞬，靳时川抬起头看向她的背影，眸色深沉，不明其意。
　　上课时间到，所有人入座，业务学习不似平时训练，要轻松一些，说实话，经历了一天的体无完肤，大家还是比较愿意自在的坐在这里看美女老师给他们进行培训。
　　徐来打开PPT，开始上课。
　　“今天，大家都跟未来的搜救犬们进行了半天的接触，在正式上课之前我们来进行一个短暂的交流，你有什么感想都可以说说，不用拘束，想说什么都行。”
　　江唐立刻举手，徐来示意他说。
　　“烈火虐我千百遍，我待烈火如初恋。”
　　众人一听纷纷笑了起来，徐来点点头，“江唐同志在文学造诣方面是很有天分的，希望以后能发挥到训犬上来，再接再厉。”
　　大家一听下午还是严厉的徐老师这会儿倒是开启了玩笑，也就放松了下来，气氛也一下子就活跃了不少。
　　徐来噙着笑容，一眼扫到了靳时川，就他没笑，一脸的冷漠，像是谁得罪他似的。
　　她移开眼，继续：“还有谁来说说心得。”
　　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大家见靳时川也没阻止，就敞开了话题说。
　　徐来总结，“所以，带着大家的无奈，我们正式走进搜救犬的认识中来。”
　　泛着盈盈白光的屏幕上，出现了插图。
　　徐来一一介绍：“我国搜救犬的历史始于2001年4月27日‘中国国家地震灾害紧急救援队’的成立，这支搜救队成立了一支由13只搜救犬组成的搜救犬分队，而消防部门的搜救犬专业队伍则是在随后一年，也就是2002年成立……”
　　下面的人看的认真，听得认真，他们是干消防的，有的也接触过搜救犬，可是却从来没有了解过关于搜救犬的历史。
　　徐来讲完了关于国内搜救犬的发展和建设消防搜救犬的意义后，继续替换幻灯片。
　　“搜救犬的训练是由训导员与受训犬共同参与的一项长期、艰苦而且细致的系统工程，也是一项实践性非常强的活动，相信大家今天已经能够感受得到，所以作为训导员的综合素质，业务能力，搜救犬专业技术，搜救犬的训练水平，对你们的受训犬来说起着决定性的影响，也关系到整个训练的效果与成败，不是玩闹，是严肃认真的事情。”
　　说到这里，徐来下意识的有趣看了一眼靳时川，他深眸淡淡的看着幻灯片，依旧是，面……无……表……情。
　　她颔首继续替换，“正因为如此，并不是任何一条犬都可以成为搜救犬，它必须具备消防使用的素质和条件，同时也必须具备搜救犬的素质和条件，这么说吧，在工作犬中对搜救犬的要求最高，也最严格……现在我们看看为什么搜救犬通常以这几种犬种为主，本来原则上只要提醒不是特别大或是特别小的犬，嗅觉好，好奇心强，工作热情，耐力好，适应性强的犬经过训导员的专业训练都能成为搜救犬，但是，根据救援环境不同，对犬就有特殊要求，大家看看，这是水上救援犬，不但要求犬是游泳健将，还要有良好的体能，所以会选择体型较大的犬，比如纽芬兰犬。”
　　“山地地震则需要很好的体能和适应在高寒气候下野外工作能力，比如：德国牧羊犬，比利时马里阿努阿犬，昆明犬，拉布拉多巡回猎犬，金毛巡回猎犬等，在建筑倒塌废墟搜救需要体型较小，嗅觉能力强，灵活性好的犬，比如是史宾格牧羊犬……”
　　下课后，刘旭把人带回洗漱熄灯，走到最后的靳时川站了起来甩了一句：“查犬舍。”就走出了教室。
　　徐来抬眸看向离去的那个背影，暗自纳闷儿，这一晚上的低气压是怎么一回事儿？


第23章　
　　今夜无月；　黑漆漆的天盘不知为何染上一层朦胧……
　　通往犬舍的林荫道两边那排排梧桐树嵌着灯光；　昏黄的光圈打在地上，颇有意境。
　　行走在这无人的林荫小道间的两人除了步伐轻重不一的脚步声；　似乎再无言语，静谧而奇异。
　　徐来一路跟着靳时川；　侧目瞧他，吃晚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上了一堂课；　人就又变的这么不理不睬的了？
　　如果说女人心海底针；　那这男人心啊比海深。
　　“我是不是得罪你了？”徐来忍不住拽住靳时川的手臂，迫使他停下来。
　　靳时川低头看向她的手，被树木的阴影遮挡，可是那触感……
　　徐来眨巴眼睛，五指张开，松手；　不是第一次摸他的手臂；　可是每一次的触摸都能让她小鹿乱撞，那是十年前完全没有的感觉。
　　就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却十分依恋的感觉。
　　“你没得罪我。”靳时川说完继续往前走。
　　嗳……
　　徐来小跑跟上；　“那你怎么不笑？”
　　“喝了笑和尚的尿啊……”靳时川目不斜视，声音低沉，“没事儿瞎笑个屁。”
　　“其实你笑起来比板着脸更帅。”徐来臭不要脸的偏着头看向靳时川的侧脸，“你不笑的时候整个人阴测测的，我不喜欢。”
　　靳时川心中冷笑；　“爹妈给的脸，要你喜欢。”
　　徐来发现今晚她总是被噎，她不自觉的‘咳咳’两声，清了清嗓子，正准备说话就听见‘呱呱’的声音，再仔细一听，这声音好像更近了。
　　就在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看过去的时候，她身边一米开外的活物蹦跶了两下，就像是要扑过来。
　　“啊……”
　　尖叫声如一道利剑刺穿靳时川的耳膜，这都还不算什么，他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的徐来，都不知道给予什么反应，哭笑不得啊！
　　幽幽树灯下，女人双手紧紧的圈着男人的脖子，害的男人被迫塌了背，女人的双腿本来夹在男人腰间的，可惜体力有限，没几秒就掉了下来。
　　这下她直接踩在男人的双脚上，双臂箍的更紧，还想往上爬。
　　靳时川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待脑子反应过来，他发现他跟徐来此刻的姿势颇为暧昧，她淡淡的香味在他鼻尖萦绕，她时不时的回头看去，那柔软的发丝挠着他的脸。
　　最要命了是她贴的他那么紧，还一个劲儿的蹭，蹭浑身体温都升高了。
　　艹，再这么下去还得了。
　　靳时川一只手掰开徐来的双手，顺势把这颗定时炸｜弹整个拎开远离他。
　　谁知道徐来又听见了‘呱呱’声，作势又要去扑靳时川，谁知道眉间被一个手掌抵着，她近不了身。
　　“徐来。”靳时川低声呵斥，发现自己声音哑了，他暗自清了清嗓子，“你给我适可而止啊！”
　　徐来真不是要吃靳时川的豆腐，平时逞逞口舌还行，正要她对他做点什么，她真得认怂。
　　“不是。”徐来声音都在哆嗦，“青……青蛙……”
　　靳时川早就看见了，还纠正她看错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