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至圣-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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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常来说，读六位亚圣与孔子的着作最佳，先不说七圣的思想境界高，单单他们遗留在人间的力量就远超其他半圣，形成的共鸣更强。
　　六亚圣中，除了周文王的《周易》，其余五人都算是孔圣的弟子或再传弟子，与其读他们的书，不如直接读孔圣的着作。
　　孔圣曾编写六经，乃是《诗经》《尚书》《周礼》《易经》《乐经》和《春秋》，是儒家的六种最高经典，也是圣元大陆儒家的思想源头。
　　方运很想读《易经》，但《易经》乃是孔子亲封的诸经之首，包括《周易》和《易传》两篇。最后若不是孔子亲自为《周易》作序并写下《易传》来解释《周易》，连周文王的后代们都读不懂。
　　现在精通《易经》之人，要么是孔家子弟，要么是周文王的后代，他们有天生的优势，别人若专攻《易经》很难在境界上超过他们。
　　儒家有三礼。
　　《周礼》记载了周朝的官制，并且孔子编修后，利用官制来表达儒家的治国理念。
　　《仪礼》则是孔圣弟子合编的礼仪制度，以士大夫的礼仪为主，包括冠礼、婚礼、丧礼、祭祀等等制度。
　　人族的礼仪制度一直在变，所以在《周礼》和《仪礼》之后，出现了更适合读书人的经典，《礼记》。
　　《礼记》则是西汉半圣戴圣之作，《礼记》内容有四大类，第一类是解释《周礼》和《仪礼》，第二类是记载各种礼仪，第三类记录孔圣及其弟子言论，第四类则是儒家代表人物的所着文章。
　　其中《礼记》中最出名的就是《大学》与《中庸》两篇，《大学》乃是亚圣曾子之作，而《中庸》则是孔子的孙子亚圣子思子之作。
　　在华夏古国的宋代，《大学》和《中庸》甚至被朱熹剥离《礼记》，与《论语》和《孟子》并列为“四书”。
　　在圣元大陆，没有四书五经之说，只有六经、十三经等说法。
　　现在圣元大陆更重《礼记》，对《周礼》与《仪礼》并不重视，所以方运也不准备诵读三礼。
　　《诗经》乃是诗歌源头，《乐经》则是音乐和声律的源头，可见诗词与音乐在儒家的地位极高，甚至有后人猜测，孔圣之所以编写《诗经》，就是为以后的战诗词打下基础，所以此时哪怕人族无诗圣词圣，许多人也认定人族的诗词积累到一定程度后必然会出现诗圣与词圣。
　　人族一直在进步，从《周礼》到《仪礼》再到《礼记》的变迁就是最好的证明，连最守旧最古板的礼仪制度都在变更，其他方面更不言自明。
　　只不过《诗经》和《乐经》对文位的帮助有限，只能用来辅助。
　　至于《尚书》方运想都不用想，这可是记载尧舜以及夏商周时期的古代历史文献和散文集，书中所言极为晦涩，哪怕大学士都难以完全理解。
　　在第六山中，有个神秘人靠诵读《尚书》阻止方运，被方运获得了部分《尚书》真意，但因为残缺太多，方运根本无法修习。
　　想到那个神秘人，方运低头看自己的右手，手掌依旧有一条横着的纤细伤痕，至今无法痊愈。
　　那根头发丝已经被镇压在奇书天地中。
　　最后，方运发现自己只能学《春秋》。
　　其实方运最想学《论语》，因为上面记载了孔圣与众弟子的言论，可《论语》并非孔圣亲书，而是其弟子成书，勉强停留在亚圣层次，而《春秋》则是实打实的圣人之书。
　　想到《春秋》，方运就想起自己在十国大比中读完万卷书后的神秘经历，自己进入了七彩河流中，然后亲身经历了春秋时期二百余年发生的事，甚至看到了《春秋》和《左传》等书籍上并没有记载的事。
　　不过，方运有种错觉，其实《春秋》中已经记载了一切，只是很多人看不全而已。
　　方运又想起古妖传承记载的“太古星河支流”，他已经与妖蛮众圣对赌，太古星河支流就放在圣院之中，只要自己能得到太古星河支流，而且文位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利用古妖传承记载的方法进入那传说之地，获得真正的至高之秘。
　　不过，进入传说之地的过程要经历可怕的力量洗礼，方运想起亲历《春秋》二百余年后出现的彩色手环，确信《春秋》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帮助自己。
　　于是，方运深吸一口气，走到圣庙中心，像春秋时代的人那样坐在地上，面朝孔圣雕像，张口朗诵《春秋》原文。
　　“元年春，王正月。三月，公及邾仪父盟于蔑。夏五月，郑伯克段于鄢……”
　　在方运读出第一个字的时候，眼前的一切突然崩碎了，随后他看到一把刻刀出现在眼前，刻刀下面是铺开的空白竹简，而一只苍老的手握着刻刀，正在缓缓雕刻文字。
　　刻刀入竹简本来只有轻微的声音，这把刻刀刻字却引发奇特的声音，时而如清泉石上流，时而如巨锤击铜钟，时而如万军喊杀，时而如星辰崩裂……
　　那一笔一划仿佛在打造一个新世界。
　　方运诵读到哪个字，苍老的手就刻哪个字。
　　每刻完一个字，就有一股奇异的力量在字中凝聚，最后形成金色文字飞出，迅速飞入方运的眉心，让方运如沐春风。
　　方运欣喜若狂，这可不是简单的“意念共鸣”，而是更高层次的“圣笔亲书”，只有众圣最有天赋的后代才有机会激发。
　　圣院，东圣阁。
　　房间中纸张与书卷漫天纷飞，看似杂乱实则井然有序，一位老者正在神游天外，双目不断闪过斗转星移、日升日落的景象。
　　突然，老者眼中的画面消失，扭头向北，看向景国京城的方向。
　　“善！”
　　老者仅仅说出一字，房中百笔起舞，万卷自鸣，墨汁生花。
　　孔府中。
　　“出大事了！《春秋》自鸣，一滴圣血暗淡，好似有人窃取孔祖意念！”
　　整个孔家乱了。
　　京城，学宫圣庙。
　　方运继续诵读《春秋》。
　　举人根本无法完全吸收圣笔亲书的力量，方运知道这部分力量会潜移默化影响自己，直到自己成长到极高的文位才能完全吸收。
　　在方运诵读《春秋》的过程中，才气以不可遏止的速度恢复，仅仅过了一刻钟，三道才气就满溢十寸，不能再增加。
　　方运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待足半个时辰后才起身，此时《春秋》，没有完整读完，但方运并不着急，回来可以接着读。
　　方运再次回到文战场，看到张承宇正在指点崔望，两人见方运回来立即停手。
　　掌院大学士郭子通点头道：“不愧是方镇国，我也猜测你会提前恢复才气。下一个，柯垣。”
　　方运与柯垣开始切磋，柯垣与之前的陈礼乐一样，仅仅以唇枪舌剑展开攻击，让方运熟悉进士的战斗方式。
　　待到才气耗尽后，方运再度前去圣庙，继续徐徐诵读《春秋》。
　　方运现在不去强行理解《春秋》中的大义，也不去强行联系与《论语》和《孔子家语》等书籍中孔圣的思想，只学不思，因为涉及圣道万一走错方向，必将万劫不复。
　　诵读满半个时辰，方运再度去文战场文战切磋。
　　在接下来的几天中，方运持续与九位上舍进士切磋，一开始他们只用唇枪舌剑。
　　到了第三天，只有三人的唇枪舌剑能击溃方运的防护力量。
　　然后他们开始用进士战诗词攻击方运，让方运熟悉进士战诗词。
　　到了第五天，无一人能仅靠战诗词胜过方运。
　　最后，上舍进士两者并用，只有五人可以胜过方运。
　　这个过程不止方运在进步，每一位上舍进士也在进步，他们进步的空间远远比方运大，毕竟方运已经达到举人的极限，不成进士很难再增加文战力量。
　　后来方运把更多的心思用在唇枪舌剑和进士战诗词方面，通过化解进士的攻击方式来间接增强自己。
　　自始至终，方运都没有动用雾蝶的力量。
　　与此同时，一个消息在众圣世家里传开，孔府莫名其妙消失了一滴孔圣真血。
　　十月过去，十一月来临，靠近北方蛮族的景国已经开始下起雪。
　　不过景国人并没有穿太厚的衣服，因为圣元大陆元气充足，普通人也十分强壮，而有了文位后，更是寒暑不侵。
　　十一月初三清晨，东海龙宫传出龙圣谕令，命有资格参与登龙台的人族前往东海龙宫。
　　一刻钟后，方运匆匆告别家人，踏上郭子通的平步青云，一起飞向东海龙宫。
　　路过图明山，数千妖族突然袭击，其中甚至有一头与大学士同层次的妖王。
　　方运心惊肉跳但面不改色。
　　郭子通随手拿出一页大儒真文念诵，杀尽千妖，最后以唇枪舌剑亲手斩杀妖王，在路过下一座城市的时候传书让官员前去处理尸骸。
　　半个时辰后，路过渤海畔，第二批妖族袭击，郭子通再次灭杀所有妖族。
　　飞行三个时辰，遇到四次袭击。
　　到达东海海域，两头二十余丈长的毒蛟大妖王突然冲出，竟然同时激发一滴妖圣之血的力量。
　　大妖王等同大儒，再有圣血相助，足以在眨眼间灭杀方运与郭子通。
　　千钧一发之际，一张金灿灿的半圣真文从郭子通怀里飞出，迎风暴涨百丈，如大日东升，照耀天下，看似轻飘飘飞向两头毒蛟大妖王，不等半圣真文靠近，两头毒蛟大妖王就炸成碎末。


第495章　入龙宫
　　大妖王全身都是宝，毒蛟还在普通妖族之上。
　　郭子通立刻调动力量，把两头大妖王的血肉骨角粉末汇聚起来。
　　郭子通拿出一只含湖贝，但怎奈一丈见方的含湖贝装不下那么多东西。
　　方运出手以饮江贝盛装，郭子通谢过后稍稍变向到玉海城，把大妖王的血肉送交玉海城军方，收获军功。
　　随后两人直飞向东，一路畅通无阻。
　　碧海蓝天间，一朵白云疾飞。
　　临近傍晚，一座长达千里的岛屿出现在前方，一条如龙身起伏的巨大山脉横在岛上。
　　郭子通道：“此地是卧龙岛，据说是一位龙圣的随手之作。此地有一处海眼，可直达东海龙宫门前。若我们直接去东海龙宫，至少要飞行四五天。”
　　“原来是海眼，我还从未见识过。海眼真的能把一人瞬间转移到另一地？”
　　“海眼的确有此能力，我曾多次用过海眼，妖界有许多海眼。不过我人族一般利用文界，可以从圣院转移到其他众圣故居之中。据说成为半圣后，则可穿行于虚空中，一瞬百万里。”
　　“真是无奇不有啊。”方运道。
　　“此次参与登龙台的人族中，应该只有你一人是被人送到这里。其余人都可直接去镇狱海，然后利用镇狱海的海眼去东海龙宫。走吧。”
　　郭子通控制着白云快速下降。
　　方运低头扫视，只见前方的海边有一个直径两里多的黑色漩涡，那漩涡深不见底，旋转极慢，旁边甚至有鱼在游动，但那些鱼始终不敢进入漩涡。
　　等两人靠近，突然有大量的水妖从漩涡附近涌出，一头体长超过三十丈的巨鲸浮现在水面，随后背部喷出又长又粗的水柱，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数以百计的水妖围绕在巨鲸周围，如同西瓜旁边的黄豆一样渺小。
　　“来者何人！”那鲸妖王用妖语大声喝问。
　　郭子通一抱拳，道：“人族郭子通送方运前往东海龙宫参与登龙台，还请放行。”
　　听到“方运”二字，众多水妖发出轻呼，连那鲸妖王的目光也变得柔和。
　　“请。”鲸妖王的语气变得异常客气。
　　“多谢！”方运与郭子通一同谢过。
　　平步青云缓缓下降，郭子通嘱咐道：“这海眼转移的力道极大，哪怕有我护着你，你也可能有所不适，一定要有准备。”
　　“学生知道。”
　　郭子通突然加速，两人直冲进海眼之中。
　　轰……
　　方运只觉两人撞入大量的海水中，水泡翻滚，随后眼前一黑，一股莫大的吸力出现。
　　方运只觉骨头架都散了，死死地咬着牙坚持。
　　三息过后，方运身体一轻，耳边突然传来咕噜噜的声音，眼前变得无比明亮。
　　方运定睛一看，就见自己处于透明的水中，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伫立在前方十几里外，那宫殿不知有几百里宽，一眼望不到边。宫殿上空碧波荡漾，神光闪烁。
　　在龙宫后极远的后方，有一根直径至少超过十里的巨大红底金色盘龙柱，仿佛下连大地、上顶青天，镇压十方九地。方运只是看了一眼，就感觉自己会被那盘龙柱碾碎，急忙移开目光。
　　宫殿门口有一座巨大的牌坊状龙门，门上有一块牌匾，上书“东海龙宫”四字。
　　方运一看便知四个字乃是书圣王羲之的大作。
　　龙宫周围水波荡漾，龙宫门前异常宽阔，水底铺满银白色的细砂，各色高大的珊瑚树如同陆地上的森林一样屹立在龙宫周边，任何一棵珊瑚树拿出去都至少价值数十万两白银。
　　珊瑚树下有海贝徐徐张开又合拢，贝壳里的夜明珠照得海底熠熠生辉。珊瑚树中有小鱼穿行，海草飘荡，而上空则漂浮着许许多多的大水母。
　　那些水母有半透明的头部，如同倒扣的玉锅一样轻轻飘荡，折射着各色光芒，异常美丽。
　　这些水母的头部格外大，最小的也足有十丈方圆。
　　郭子通低声道：“这些水母也是水妖，有比毒蛟更可怕的毒素，是龙宫的第一道壁障。门后的那些虾兵蟹将反而容易对付。”
　　方运点点头，发现郭子通的声音通过水传播有些变声，仔细一瞧，郭子通的周身被一层薄薄的光膜包裹，隔绝海水，猜到这应该是大学士的力量之一，水火不侵。
　　大学士的身躯可以被普通火焰焚烧，也可以被水打湿，但实际上普通水火根本无法伤到活着的大学士。
　　大学士难以抵抗深海的水压，方运发觉郭子通一身轻松，意识到跟龙宫有关。
　　方运试着呼吸，鼻子立刻冒出咕噜噜的水泡，自己完全不受影响，心道那些伪龙珠没白吃。
　　“走。”郭子通迈步向前，因为水火不侵，他能踩着水底细砂行走，激起少许沙泥。
　　方运却不一样，他竟然可以踏水而行，身后有水流徐徐推动，比在陆地上走路更加迅疾。
　　两人走了几步，就感到左侧出现一条湍急的水流，似乎是一处暗流。
　　郭子通道：“我们已经进入暗流带，龙宫的四面八方到处都是这种暗流，稍有异心就会被这暗流撕碎，就算是大妖王也只能勉强坚持三息，三息过后必死无疑，因为这些暗流中蕴含龙圣的气息。”
　　两人快步向前走。
　　离龙宫越近，方运看得越清晰，就见龙门左右各站立着一头身披金甲的海象力士，足足五层楼那么高，周身妖气荡漾，至少是妖侯。
　　方运还是第一次看到直立的海象妖侯，多看了两眼。
　　两头海象妖侯手里握着金色的三叉戟，低头看了看方运与郭子通。
　　左侧的海象妖侯对身穿青衣白云服的大学士视若无物，鼻子冷哼一声，道：“人族，所来何事？”
　　郭子通没有因为海象妖侯的傲慢而生气，能站在这里的妖族可非同一般，搞不好是龙族血脉。
　　“人族郭子通带领方运参与登龙台。”
　　两头高傲的海象妖侯一听是方运，相视一眼，目光一闪。
　　左侧的海象力士道：“请两位稍等，我进去通报。”说完一摆身体，快速游进门中。
　　“请稍候。”另一头海象力士挺直胸膛，闭目养神。
　　郭子通道：“龙宫不比他处，我们等等。”
　　方运点点头，站在门口等待。
　　在等待的过程中，方运四处打量，发现这里不愧是龙宫，连附近最小的螃蟹都有脸盆大，最小的虾都有手臂长，一定非常好吃。


第496章　龙宫前，西游记
　　方运与郭子通站在龙宫外，郭子通一本正经，笔直站在原地，不为外物所动。
　　方运第一次来龙宫，仔细观察周围的一切。
　　这龙宫外面美轮美奂，同时杀机潜伏，通过大门口，可以看到一条笔直的道路。道路的地面由水晶打造，每隔三丈就站立着一条旗鱼妖，这种鱼妖站直后异常威武，后背的鱼鳍颇有气势。
　　通道足有千丈远，尽头被一道水帘遮挡，看不到里面是什么，方运只知道那头海象力士进入水帘后消失不见，足足两刻钟也没有返回。
　　三刻钟一到，郭子通动了，看向方运。
　　方运也看向郭子通，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出疑惑和警惕。
　　郭子通以文胆之力隔绝内外，道：“此事大有蹊跷！我不过是大学士，龙宫可冷落我，但你不同。在海眼处遇到的鲸妖王都不敢慢待你，可见你在龙宫中颇有地位。那海象力士不敢怠慢你，怕是出了岔子。”
　　方运道：“早不出岔子晚不出，偏偏你我来了再出，这里面大有文章。”
　　郭子通皱眉道：“我一开始怀疑是雷家所为，但雷家在龙宫地位再高，也约束不了海象力士。只有龙宫的龙子龙孙才能命令他们，你难道得罪过龙子龙孙？”
　　方运摇头道：“那些龙子龙孙都非同寻常，别说得罪，都很难见到。我唯一见过的龙族只有青衣龙侯，他一直亲近我人族，那日他对我不错，还亲手帮我化解了龙蛇草，不可能为难我。”
　　郭子通立刻道：“我大概明白了。龙族内部一直分两派，一派亲近人族，另一派亲近妖族。此次阻止你我进龙宫的，怕是亲近妖族的龙子，普通龙孙不会如此果断。”
　　“那我们该当如何？若是在龙宫门前大闹，不等其他龙族知道，我们就会被那龙子驱赶，错过上登龙台的时间。”方运道。
　　郭子通无奈道：“若是在海眼外被拒，我有办法沟通圣院，请东圣出手送我们入龙宫。可这里是龙宫，方圆数万里内都被龙宫力量笼罩，完全无法与外界联系。看来那位龙子早就在算计我等。我也没有办法，毕竟这里是龙族的地方，我除了大闹龙宫引发其余龙族注意，毫无办法。”
　　方运看了一眼龙宫深处，眼中流露出一丝忌惮，道：“不行，一旦大闹龙宫，你我轻则被赶走，重则被镇压，万一直接把你我扔到镇狱海，必死无疑。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手。”
　　“那怎么办？”郭子通脸上浮现焦急之色，身为景国文院系百官第二人，哪怕在圣院也有一席之地，但在龙族面前的地位还不如方运高。
　　方运想了想，道：“我不闹，但我请人闹！若是那人闹不成，我再试试引动这龙门，若还是不成，只能闯龙宫了。”
　　“哦？请人闹？”郭子通疑惑不解。
　　方运缓缓道：“我一直在构思一部远超历代小说的长篇小说，大概是写一个猴妖想要学妖族圣道，寻到猴族半圣，但那猴族半圣已死，乃是人族半圣假扮。于是，人族半圣教了那猴妖通天本领，后面发生了许许多多的故事。我本来不知如何下笔，今日突然有了头绪，便请书中的孙文友帮我闹一闹这龙宫。”
　　郭子通甚为惊奇，却也不说话，静静看着方运。
　　方运坐在地上，心念一动，周围的水都被排开，随后从饮江贝中拿出笔墨纸砚，放下胸前托板，缓缓把才气注入笔中。他早就达到书法一境笔落有声，平时只有在写战诗词的时候才能自动发声，但若消耗才气，写普通的文字也可发声。
　　方运在第一张白纸上缓缓书写三个字。
　　西游记。
　　三字一出，遥远的圣院中一座不起眼的文殿中，里面有一些在圣元大陆并不出名的人物牌位。
　　宋子、虞初、公孙卿、干宝等等历代小说家的牌位轻轻一震。
　　龙宫门前，方运继续书写。
　　“第一回，灵根育孕源流出，心性修持圣道生。”
　　“混沌未分天地乱，茫茫渺渺无人见。
　　自从古族破鸿蒙，开辟从兹清浊辨。
　　覆载群生仰至仁，发明万物皆成善。
　　欲知造化会元功，须看《西游圣道传》。”
　　《西游记》开篇恢宏壮阔，大气磅礴，方运极为喜欢。但圣元大陆这方天地圣道显现，自然不能处处照《西游记》原文书写。
　　人族虽有盘古女娲之说，但方运要写妖族，所以借用了古妖传承中的传说，在古妖的传说中，有古族创世，乃是古妖之祖先。
　　至于“造化”“会元”等词，方运心中早就有所准备，假托是古妖一族的所创。
　　之后，方运就开始根据《西游记》原文以及两界人族妖族的传说，构架新《西游记》中的背景，模仿原《西游记》中的风格和笔法，写了古族创世、龙族统摄万界、古妖争霸、妖蛮后起等等。
　　方运虽借用吴承恩的笔法，但许多内容是古妖传承和妖界历史，郭子通看后目瞪口呆，连连称赞。
　　那闭目养神的海象力士也睁开眼，认真听笔落有声形成的声音，至于龙门之后的旗鱼妖守卫则没了平日里的专注，眼珠不停转着，认真聆听。
　　周围的鱼虾蟹贝都不是妖物，但听到《西游记》的笔落有声后，竟然不由自主地或游或爬到方运附近。
　　一开始只是几只，很快来了十几只几百只，不多时，数十万鱼虾蟹贝聚集在龙宫门外、方运周围，聆听这奇特的小说。
　　方运认真书写，郭子通分神看了看周围，只见螃蟹举钳摇摆，海虾须子轻晃，鱼儿不断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