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至圣-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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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连一些蛮族在学习人族众圣经典后，也主动拜孔圣为万界第一师。”
　　“此事我知道，文王救人族于水火，孔圣则启人族之智慧，都有真正的大功，所以百家奉他为第一圣。若无孔圣，人族至少会蒙昧数百年，哪里会有其后的盛世。”杨玉环道。
　　苏小小低声道：“我在孔城听人谈起，妖蛮众圣之所以不攻击孔圣，是想在攻破两界山奴役人族后，偷天换日，把孔圣奉为猿族的祖神，窃取教化大道，让妖蛮万代鼎盛。”
　　方运身体一震，没想到还有这种说法，以前从来没听说过。
　　赵红妆和杨玉环也为之一惊，这种想法委实奇特，但也并非毫无可能。
　　赵红妆低声道：“不对啊，孔圣圣陨时已有圣人之相，万界圣庭中也是实打实的圣人位，妖蛮怎会有此想法。”
　　敖煌撇撇嘴，小声抗议：“你们的万界第一师是孔圣，我们龙族的可是雷师，别弄混了。当然，两人并列我也不反对，毕竟我也是读孔圣经典长大的。”
　　方运则陷入深思，三人的对话提醒了自己，孔圣仁和义是圣道，而教化则偏向于“功劳”，孔圣的圣道可能有错，但破除教育垄断、开创教化人族的大功却万世不灭，这才是孔圣成圣人的根本。
　　人族在不断成长，许多圣道分支会削弱，但启蒙人族、教化人族的大功劳却不可能消亡。
　　在包厢里几人交谈的时候，拍卖师竭尽所能介绍《三字经》的功效和启迪万物的威能。
　　无论拍卖师如何吹捧，也无人反对，因为全人族的蒙童都在学习《三字经》，甚至一些蛮族仿《三字经》，编出《妖蛮三字经》，让妖蛮知道自己族的历史、名人和文化，效果斐然。
　　“方虚圣手书《三字经》，蕴含教化圣道，乃‘千秋之功’！底价一千万两白银，每次加价不低于一百万！诸位，请出价！”
　　但是，竟然没有官印竞拍声响起。
　　众人疑惑，随后哑然失笑，这《三字经》太重要了，买不起的不好意思立刻叫价，而买得起的等价位差不多了，才可能参与竞拍。
　　拍卖师微笑道：“这可是本次方运专场拍卖会的压轴之宝，最后一件，若是被人抢先，诸位追悔莫及。那么，现在可有人出价？”
　　“西海龙宫，出价一亿两白银。”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一亿，已经是一个普通州一年的税收。
　　随后，一道奇特的寒意席卷全场，众人的身体仿佛感觉不到那种寒意，但魂魄却好像要被冻结。
　　“敖溟，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敖煌张口怒道。
　　“敖煌，你虽为真龙，但只是龙侯，我乃龙王，注意你的口气！”
　　“最多三年，本龙就去西海龙宫揍你！”敖煌大叫。
　　“哼！”
　　敖煌立刻道：“东海龙宫出两亿！”
　　“你闭嘴！”青衣龙侯忍不住呵斥。
　　敖煌意识到自己犯傻，缩了缩脖子，身体在半空中游动，飞到方运身后，委屈地道：“都是一家人，多给点也没什么。”
　　“哈哈，怎么，东海龙宫难道不准备出两亿两白银？”敖溟的声音在会场中回荡。
　　“嗯，东海龙宫不出两亿，出两亿五千万！”青衣龙侯的声音里蕴藏龙族的威能，震惊全场。
　　众豪门沉默不语，多少年没见龙族这么霸气了，张口就是以亿两白银来竞拍，豪门家族完全比不过。
　　西海龙族所在的包厢沉默片刻，敖溟道：“若我没记错，东海龙宫的现银和银票不多了吧。”
　　圣元大陆哪怕幅员辽阔，人口众多，但白银的总量终究有限，银票的量自然也有限。
　　“几亿两白银，我东海龙宫还是拿得起的，哪怕白银不多，珍珠玉石还有很多，可折价垫付。不过，倒是你们西海龙宫有妖界相助，财力或许会更胜一筹。”青衣龙侯道。
　　“血口喷人！”敖溟反驳。
　　拍卖场中的人族纷纷议论。
　　“西海龙族的人演得跟真的似的，他们与妖界勾连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听说西海龙圣差点上门抢方虚圣的祖龙真血，脸都不要了！”
　　“那日会试惊圣，六位亚圣圣魂出面，荀圣点向西海龙宫，就是在警告西海龙圣！”
　　“《三字经》乃人族圣物，哪怕非首本也非常重要，给东海龙宫倒也无妨，但绝不能落在西海龙宫手里。”
　　“人族各世家干脆联手！”
　　群情激愤，西海龙宫却无一龙敢出面。
　　那北海龙宫与南海龙宫的龙族原本想参与竞拍，可现在却犹豫起来，真要竞拍，很可能同时得罪东海龙宫与西海龙宫。
　　拍卖师轻咳一声，道：“诸位肃静。本场拍卖会因为有涉及圣道的诗文，圣院有明文规定，不得外流，一旦出现争议，则由物主决定。好了，现在东海龙宫出两亿五千万，还有谁愿意出更高的价？”
　　“叮……”
　　“叮……”
　　拍卖会终于恢复了正常，各世家开始连续不断竞拍。
　　那些豪门家主却纷纷叹气，一些家主原本想联合起来竞拍，大不了把族学合而为一，让后代都获得《三字经》的洗礼，可没想到刚开拍，价格就飙到三亿。他们不是拿不出来，而是一旦拿出来，必然伤筋动骨，更何况，竞价一路攀升！
　　许多一直没有参与竞拍的世家，终于露出了獠牙。
　　不到一刻钟，竞拍价就飙到八亿两白银！
　　景国去年的所有赋税加一起，也不过六亿四千万两白银！
　　所有豪门彻底放弃，连财力极为雄厚的鲁班虚圣家族都不得不中途放弃。
　　超过五亿两白银后，拍卖会已经是世家的战场！
　　孔家反而迟迟没有参与，《三字经》虽强，强不过孔圣的真迹，对孔圣世家来说，非首本《三字经》反而只有收藏价值，没有实用价值。


第731章　圣血妖蛮
　　这《三字经》对亚圣世家的作用也不大，但对半圣世家作用却不小，尤其是那些教化圣道不足的半圣世家，有了《三字经》简直如虎添翼，弥补家族的短板。
　　若让大学士大儒去学《三字经》，毫无用处，但是，让蒙童学《三字经》，可比让蒙童直接学习众圣经典更加有用！
　　《三字经》等蒙学读物，完全可以成为未来读书人的基础。
　　从此以后的蒙童，站在更高的基础上阅读众圣经典，他们的平均成就必然超出没有读过《三字经》的人。
　　“十亿！”墨子世家的大管事开口。
　　墨子时期，墨家的思想并不弱，墨子生在一个并非大一统的战乱时代，诸侯征战，百姓苦不堪言，所以“兼爱非攻”成为墨家主要的思想，也成就了墨子。
　　但随着人族脱离战国时代，进入统一的秦朝，墨家思想衰落，杂家和法家中兴。
　　墨家人没有沉浸在过去的辉煌之中，甚至也没有鼓吹墨家圣道至高无上，而是默默地让不适合这个时代的“兼爱非攻”退居其次，兼爱非攻没有错，甚至拥有强大的力量，但这种圣道无法让墨家保持发展进步。
　　墨家更默默废除了墨子“非乐”思想，墨子认为音乐无用，上浪费君主财物，下浪费人民精力，但后来墨家人发现，在物质基础积累到一定程度后，音乐这种涉及精神层次的力量不仅有用，而且用处极大。更何况，战曲一直在发挥作用。
　　墨子圣陨后，墨家圣道出现混乱，圣道三分，经过变革之后，确定了新的圣道。
　　现在，墨家的“明鬼”和“天志”成为主要的墨家圣道，但明鬼不再是相信鬼神的存在，而是尊重总结前人的经验。天志也彻底剥离与法家共通的地方，变为抓住天道规律，这两种圣道墨家机关术突飞猛进。
　　把明鬼与天志作为主要圣道的新墨家，在经过短暂的衰落后快速崛起。但是，墨家有传承，教化不足，所以非常想要《三字经》。
　　除却儒家各世家，其余各世家对《三字经》都有极为强烈的需求，都想弥补自身家族圣道的不足。
　　十亿这个数字一出，拍卖场出现短暂的寂静。
　　众圣世家大都传承数百年，可谓无比富有，但为了维持众圣世家的地位，花销也极大，各国除了京城和商贸城市，最繁华的城市基本都在各世家封地附近。
　　新兴的陈圣世家还不算什么，像亚圣荀家，独占一个荀县，每月仅仅给家族读书人的月钱就以千万两计算，再加上祭祖花费、红白事花费、私军花费和古地花费可谓是个无底洞，有几年因为花费太多，荀家不得不出售古地的神物。
　　在这种时期，世家的力量建立在消耗财富的基础上，哪怕明知道花费太大，但必须咬着牙，因为现在不花钱，以后妖蛮大举进攻，就要用更多的命来填。
　　十亿两白银，意味着普通世家要贩卖大量宝物甚至神物才能凑齐。
　　若仅仅是如此，一些世家舍得出，但现在问题是，十亿并不是最终的价格，甚至可能是厮杀的开始。
　　因为按照惯例，超过十亿的拍品继续加价，都会在十亿的基础上添加高价值的神物，毕竟对人族上层来说，银两只是维持奢华生活所需，神物才能增强家族力量。
　　孙子世家的大管事道：“十亿两白银加孙祖圣血！”
　　这个价格几乎引爆了拍卖场。
　　“真是疯了，那可是孙子的圣血啊！人族半圣虽陨，但血中意志仍在，乃是活血。不像妖蛮半圣死了后，圣血就变成了死血，威力大减。”
　　“兵家大学士若能把孙子圣血送入兵家文台供奉，等到吸收之后，文台威力至少翻倍！”
　　“不愧是狡诈的兵家！用孙子圣血竞拍，不仅获得《三字经》的可能极大，而且还会诱惑方虚圣深修兵家！等方虚圣成大学士后，若凝聚兵家文台，那也算是半个兵家人，对兵家有百利而无一害！”
　　“这些兵家人啊，都是算计！”
　　万界的高层交易中，圣血往往可以作为衡量神物价值的标准。
　　半圣圣血本来就价值高昂，而孙子圣血更是半圣圣血中顶尖的。在儒家排位中，孙子的地位与孔子的十位最出名的半圣弟子即“孔门十哲”等同。
　　但是，孙子圣血的价值远超任何孔门十哲的圣血。
　　方运听后也轻轻摇头，平心而论，首本《三字经》的价值必然远超孙子圣血，但拍卖的《三字经》的价值绝对比不上孙子圣血。
　　孙子世家的大管事一出口，等于压下了九成的半圣世家。
　　陈圣世家的管事舌绽春雷道：“方虚圣，咱们打个商量，我们用两滴陈圣圣血加十亿两白银拍下《三字经》，然后换孙子圣血和十亿两白银，如何？”
　　“你们陈家不用再给我加点什么吗？”方运笑道。
　　众人笑起来，都知道双方是在打趣。
　　拍卖师道：“诸位，孙子世家出价十亿两白银加一滴孙子圣血，还有更高的出价吗？只需要拿出胜过孙子圣血的神物，再加上十亿两白银，蕴含教化大道的《三字经》虚圣大作就是您的了。”
　　“我西海龙宫出十亿两白银加一滴龙圣真血，那位龙圣遨游万界，至今存活，价值高于孙子圣血！”
　　拍卖师笑道：“既然是龙圣健在的龙圣真血，威能自然超过孙子圣血。众所周知，龙族的圣血远强于其他各族，其中蕴含的圣道和生命力量非同小可，若给私兵使用，可能造就一位巅峰大妖王！”
　　方运心中一动，自己手里有十多滴圣血，都是各家的礼物，自己短时间内很难用完，若是用来增强妖蛮私兵，那短期的收益最大。唯一的问题在于，现在这些私兵忠诚度是问题，不值得用圣血培养。
　　圣血私兵是人族所能培养的最强私兵，连孔家都不舍得培养。
　　“西海龙宫出一滴龙圣活血，还有谁愿意出更高的价？”拍卖师道。
　　孙子世家的大管事轻轻摇头，若孙圣活着，再添一滴圣血不算什么，但，孙子已经陨落，他的圣血用一滴就少一滴。
　　不仅孙子世家如此，许多世家的管事都彻底放弃竞拍，《三字经》是好，可代价太高了，怎么都争不过龙族。
　　但过了许久，也无人竞价。
　　敖煌恼了，道：“敖青岳你个龟卵子！竟然输给西海龙宫！本龙代表东海龙宫竞拍，出一滴龙圣爷爷的龙血，外加一滴普通龙圣死血，加上十亿两白银！”
　　青衣龙侯却一动不动。
　　“两滴龙圣活血加十亿两白银！”西海龙宫的敖溟不紧不慢道。


第732章　圣地龙珠
　　哪怕身为龙族，在这种交易上也极为慎重，敖溟轻描淡写说出价格，显现了西海龙族对《三字经》的决心。
　　如此巨额的拍卖，由不得半点任性，在场之人不乏世家族老，但他们也只能望洋兴叹，拱手让给龙族。
　　龙族虽然不似妖蛮那般急缺蕴含教化圣道的文章，但若能得方运亲手所著《三字经》，对幼龙大有好处，变得更有智慧。
　　更何况，龙族对诗词文章向来极为喜爱，对这等直入众圣殿的人族气运重书志在必得。
　　“敖青岳，你想什么呢？快点竞拍！”敖煌从包厢探出头，望向东海龙族所在的方向。
　　下面的人齐齐向敖煌所在地方望来。
　　“回来！”方运道。
　　“哼！”敖煌不满地缩回包厢，盘在半空，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台上的拍卖师等了好一阵，见没有人再出价，道：“西海龙宫出价十亿两白银加两滴龙圣之血，如此骇人听闻的价格，闻所未闻，不知还有哪位可出更高的价格？如若没有，此物将归西海龙宫。”
　　正在此时，青衣龙侯缓缓道：“我东海龙宫以十亿两白银外加一颗圣地龙珠，换取《三字经》。”
　　数千人的拍卖场鸦雀无声，静得掉根针也能听到。
　　方运也愣了许久。
　　“孙子世家在算计方运，让他修兵道，可……东海龙宫这是做什么？”赵红妆茫然地看着前方，完全无法理解。
　　“妈了个蛋，敖青岳这货比本龙牛啊！本龙吃了龙心凤胆，也不敢吹这个牛！不是被我骂傻了？不行，我得去看看他！”
　　敖煌说完甩尾巴飞出包厢，向青衣龙侯所在的包厢飞去。
　　“去去去，一边去！”青衣龙侯不耐烦的声音在拍卖场响起。
　　被轰回来的敖煌十分苦恼，低声道：“等哪天我就揍你一顿！竟然敢乱送圣地龙珠。”
　　直到这时候，拍卖场的人们才开始说话。
　　敖溟愤怒咆哮：“敖青岳！这里是拍卖场，不是你和方运玩猫腻的地方！无非是舍不得把《三字经》给我们西海龙宫，所以你和他联手编出这个惊天大谎言！别说手抄《三字经》，就算是《三字经》原本，也只能勉强换到圣地龙珠！”
　　南海龙宫的包厢里传来一声冷哼声。
　　“今日之事，我支持敖溟。敖青岳，若你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南海龙宫决不罢休！”
　　“也算上我们北海龙宫，我倒是想要知道，圣地龙珠乃是我族至宝，为什么要给区区虚圣！”
　　众人族大怒，什么时候虚圣的地位在龙族眼里如此低下！
　　敖煌挺着脖子回敬：“给方运怎么了？不是还要给孔家人么？不是还要给祖神族吗？”
　　“虚圣怎能与祖神一族比！敖煌，我看你是在景国待了太久变傻了！若非各祖神留一丝情面，我龙族早就被灭族，当初孔圣也算相助过龙族。他方运不过区区虚圣，何德何能拿圣地龙珠？东海龙宫的，你们听着，如果是和方运联手欺骗我等便罢了。若是真给方运圣地龙珠，我们北海龙宫必当联合其他三海龙宫，争一个龙族公道！”
　　青衣龙侯不屑一笑，道：“龙圣爷爷做出的决定，你无权过问。”
　　“我无权过问，但三海龙圣有权！圣地祖门十万年开一次，纵然你们东海龙宫有一颗额外的圣地龙珠，也由不得你们乱来！”
　　“只要《三字经》到了东海龙宫，在圣地祖门大开前，我们会把圣地龙珠给方运，你们就不用操心了。”
　　“那你就等着吧！只要你们决定把圣地龙珠给方运，那我就游说三位龙圣，让三圣诅咒，让他成为龙族仇敌，我就不信他能用得了圣地龙珠！”
　　“放肆！”一位陈圣世家的大学士怒喝，整座拍卖场内气浪滚滚，桌椅乱动，碟盘噼里啪啦掉在地上，许多人被吹得东倒西歪。
　　那大学士很快压下力量，若非如此，仅仅是因愤怒而散逸的力量就能让整座拍卖行倒塌。
　　“此乃人族之地！方虚圣能不能得圣地龙珠，你们说的不算！”
　　“这位应该是北海龙宫的龙王敖般吧？你意图挑起人族与龙族之间的矛盾，会不会投靠妖蛮？这点值得商榷！”
　　“我听说，你们北海龙宫与雷家关系不错，不会是替雷家出头来的吧！”
　　哪知一声龙啸突然响起，就见三楼一间包厢内飞出一条硕大的黑龙，足足有二十丈长，散发着澎湃的威势，骇得人喘不过气来。
　　杨玉环、苏小小与赵红妆吓得轻呼，方运急忙外放文胆之力，挡住可怕的威压。
　　“敖般，不得放肆！”一人大喝。
　　敖般那硕大的躯体悬在半空，周身云雾缭绕，龙威如火，龙目如剑，轻蔑扫视众人，最后看向方运。
　　寻常进士只要与敖般对视就会身受重伤，但方运在二境文胆的力量保护下，平静地看着相当于大学士的龙王。
　　“敖般龙王好大的火气。”方运淡淡地道。
　　敖般冷冷一笑，道：“我敬你才学，也敬你虚圣之位，但你明知雷师之名，明知雷家与我龙族交好，还三番两次置雷家与死地，甚至降下三礼之火，几乎让雷家百年的努力付之东流！今日，东海龙宫竟然又把圣地龙珠给你，简直岂有此理！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答应放弃圣地龙珠，我便不为难你。”
　　“圣地龙珠那等神物，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方运道。
　　“那再加上本龙呢？”一条比敖般还长两丈的白色巨龙腾空而起，与敖般并行悬空，用硕大的龙眼盯着方运。
　　敖溟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怒意，但目光更加凌厉，每个人看到他目光的人都会下意识躲避，生怕自己被割伤。
　　“龙多代表不了什么！”方运依旧淡定，“若东海龙宫不给我圣地龙珠，我不强求，若愿意给我，那就是我方运之物。夺我方运之物的人，要么死了，要么快死了！”
　　“区区虚圣，竟然敢对我龙族如此说话，当真狂的不可一世！既然如此，我们走着瞧！圣地祖门大开那日，就是你低下头颅之时！走！”敖溟猛地向上飞去，在屋顶撞出一个大洞，破空而去。
　　北海龙宫与西海龙宫的众龙全部跟上，化龙离去。
　　唯有东海龙宫和南海龙宫的众龙依旧保持人形。
　　“欺人太甚！”敖煌大怒。


第733章　成交！
　　场中的几位大学士随便一挥衣袖，把屋顶掉落的砖瓦断木扫到会场边缘，没有灰尘四散。
　　西海龙族与北海龙族破屋而出，激怒了在场众人。
　　“西海龙宫真是越来越不把人族放在眼里！”一个老进士气得满脸通红。
　　“此事，怕是有雷家从中作梗！”
　　“不错。雷家简直丧心病狂，竟然与西海龙族和妖界勾连，妄图害我人族虚圣。此事，我定当上报刑殿，查个水落石出！”
　　“真丢尽龙族的脸！”
　　“不过，圣地龙珠之事，大有蹊跷啊……”
　　“什么是圣地龙珠……”
　　许多年轻人和地位不高的读书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圣地龙珠。
　　方运端坐在三楼的包厢中，微微皱着眉，轻轻抚摸小狐狸。
　　敖煌阴着脸。
　　杨玉环和苏小小到现在还一脸迷茫，完全不明白一颗龙珠会逼急了西海与北海龙族。
　　杨玉环低声道：“红妆姐，那圣地龙珠是何物？怎会把龙族气走？”
　　赵红妆道：“龙族的圣地，还有另一个名字，龙墓！当年决定龙族胜负的关键一战，就是圣地之战，那一战，被龙族称之为‘浩劫之战’。那一战有多么恢宏我不知道，但据说现在的许多星辰，就是在那一战中被打碎的残骸。整座浩劫之战的战场，都属于龙墓，也就是龙族的圣地。至于细节，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赵红妆轻轻摇头，那个层次的秘辛，她根本接触不到，连太后都未必知道多少。
　　敖煌闷哼一声，道：“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当年万族屠龙，兵临城下，我龙族再强悍，失去祖龙，也难以抵抗。幸好我龙族早有准备，唤出……总之很厉害的东西，最后击溃了万族联军，但圣地即将崩溃，不得不把所有龙族送走。一封闭就是数百万年。”
　　“然后呢？”赵红妆好奇地问。
　　“很久之后，有一位龙圣发现圣地恢复一些力量，可以凭借龙气打开，便闯了进去。结果……那位龙圣拖着重伤之躯回返，说那里面圣位意志如雷悬空，一尊尊半圣、大圣或祖神虚影交战，他进去后连遭数百道圣位意念攻击，最后不得不逃出来。没过多久，那位龙圣圣陨。”
　　“啊，连龙圣进去必死，其他人岂不是更不堪一击？”
　　“当年万族征战有规矩，圣位不得屠杀非圣位生灵，除非主动招惹。否则的话，浩劫之战前，双方早把对方的族群杀得干干净净。所以，那些圣位意志反而不会攻击圣位之下的圣灵。在那之后，龙族进行研究，发现了利用龙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