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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至圣-第3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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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运为首,官吏队伍浩浩荡荡,那些平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忙躲避,等认清是方运,急忙问候,有些人甚至还跪拜。
没等走出城东城门,驻宁安县的其他圣院官员一起前来,以才气传音,劝说方运,尤其是刑殿的唐翰林,最为焦急。
“方虚圣,您可不能意气用事啊!您马上就是八甲状元,甚至可能成十甲状元,这可是无上的荣誉。若是因为区区长溪村耽误了,得不偿失!听说圣院的大儒也提醒过您,您万万不可自误啊!”
方运也不说话。
唐翰林只好道:“如果您一定要处理长溪村,不如等殿试结束之后,等十甲状元到手再做不迟啊。您这样,以后让众官怎么看您?做官,讲究的是和光同尘啊!”
“我似乎不止一次说过,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来宁安,不是为了做官的!”方运淡然回答,而且没有用才气传音,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口。
“那……那您准备怎么处理长溪村人?”唐翰林道。
“有法必依,违法必究,执法必严!”方运道。
“可是……那可是一个村啊!”唐翰林道。
“村子是人族的基础行政构架,当律法的光辉无法照耀一个村子,那就意味着,这个国家出了大问题!”方运道。
“您难道不想想,区区一个村子,左相和国君真的拿他们没办法吗?哪怕大儒,在皇权面前也要低头!”唐翰林道。
“如果整村沦陷,而高层明知道还不管,只有两个可能。第一个可能,他们是废物!衮衮诸公治得了国家,若真奈何不了一个村子,不是废物是什么?不过,我不认为他们是废物,所以,自然想到第二个可能,他们不在乎!他们根本不在乎这些被拐卖的妇女,他们根本不在乎被杀的衙役,他们根本不在乎千千万万普通百姓!”
唐翰林想反驳,但始终没能说出口。
方运继续道:“他们高居云端,怎会在乎百姓的生死!只要百姓不造反,他们就视百姓如猪狗!假如,左相的女儿被人拐卖道长溪村,被一群畜生害了,左相会如何?倘若,右相被马车撞死在大街上,内阁又会如何?正是他们不会受到这样的伤害,所以他们不在乎!”
“那如果他们在乎呢?”唐翰林文道。
“那他们就是废物。”方运毫不留情道。
在场的官吏有的无比激动,支持方运,有的却充满无奈,这是人尽皆知的道理,但又不能说出来,也只有方运敢说。
“本县没有那么多时间等待,也没有那么多时间与他们纠缠,既然敢在本县眼前做丧尽天良的事,就不要怪本县痛下杀手!”
“唉……您一定要谨慎行事,万一捅了马蜂窝,恐怕会遭到许多人攻讦。”唐翰林道。
“我若什么都不做,左相、宗家或雷家就不会攻击了?若是因为他们而妥协,那意味着,本县已经败了!”
方运说完,遥望远方的天空。
“这片青天下,无人可让本圣低头!”
众人更无法反驳,连西海龙圣都想害方运而不得,甚至还失了祖龙圣牙,杀方运的有,但能让方运低头的人,不可能有。
一路上方运的官印不断动着,那是传书太多导致的现象。
但,方运根本看都不看。
出了城东,方运的私兵和三千府军已经集结,同时还有许多空的甲牛车。
那些牛马见到方运,全都本能地低下头。
方运乃是龙爵,龙族高位。
方运命令在场的官吏上车,然后自己进入龙马豪车。
“向长溪村进发!”
方运坐在空荡荡的马车之中,感到有些孤独。
“敖煌大概还在东海龙宫修炼吧。”
“若彭走照未战死,得文曲星照,现在已经晋升大学士,南圣会治好他的双臂吧。”
“郭大学士的孙媳也快生了……”
方运之所以快速离开圣院,是不想见三谷阵亡者的家人。
方运闭上眼,默背孔子六经,慢慢消除晋升翰林过快可能引发的隐患。
从童生到翰林还不到两年,没有经过长久的积淀和打磨,才气难稳。
近两个时辰后,车夫提醒道:“大人,长溪村快到了。”
方运掀开窗帘,向外看去。
夜色已深,半月当空,妖帅鹰沧在天空飞行,作为张破岳赠送方运的私兵,鹰沧一直尽忠职守。
前方的村庄灯火点点,和普通的村子毫无区别,在夜色下显得十分静谧,但谁能知道,这里家家有地窖,户户有囚牢。
方运看了许久,以才气传音,命令三千府兵包围村庄。
兵家翰林使用兵法雷厉风行,在黑夜里,三千府兵如同两只大手包围长溪村。
方运道:“请刑殿诸位谨防逆种。”
天空也不见人影,只有风声呼啸。
随后,方运舌绽春雷。
“有人举报长溪村贩卖人口、虐杀幼童、强暴女子、私设囚牢、公然抗法,甚至与妖蛮勾结。本县方运,为了还长溪村一个清白,特意来此查证。根据我国律法,自首罪减一等,告发检举再减一等,望诸位村民踊跃自首,踊跃告发。本县给尔等一刻钟的时间思考,一刻钟过后,所有嫌犯一旦确定罪名,罪加一等!”
方运已经是翰林,舌绽春雷的力量更上一层,他的声音如同雷音在长溪村上空回荡,足足滚动了三次才停下。
一颗颗工家特制的夜明珠升到高空,把整个长溪村照得犹如白昼。
方运放下窗帘,道:“车停在村口一刻钟。”
“是,老爷。”
方运继续闭目养神。
渐渐地,前方传来杂乱的声音,越来越乱,甚至有人破口大骂。
方运听而不闻,继续等待。
一刻钟刚过,方运走下马车。
所有的官吏都在马车前等候。
方运点点头,向村子走去。
村口有一条宽敞的大道,两侧树木林立,大道上,挤满了密密麻麻的长溪村民。
有抱着婴孩的妇女,目光麻木;有抽着旱烟的老翁,神色默然;有手握武器的青壮,充满警惕……
形形色色的人聚集在前方,几乎人人手拿农具或武器。
方运扫视最前面的一排老人,道:“村长何在,出来说话。”
“老朽刁知礼,拜见方县令!”那老人不客气地向方运随意一拱手。
方运仔细打量这个老人,一身华美的绸布外袍,一头白发但精神矍铄,满面皱纹但腰板笔直,浑浊的目光中带着冷冷的戒备。
“刁村长,既然你名为‘知礼’,必然知礼守法,你带全村人来此,是投案自首吗?”
方运身后的官员暗暗叫苦,方运当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简直是在说全村人都有罪。在官吏来说,一人不重要,一家不重要,甚至一路人不重要,但一整个村子的人,却是一股强大的力量,让地方官投鼠忌器。
第1024章 罪恶血脉
唐翰林低声传音:“方虚圣,您一定要三思啊!一旦动用私兵对付村民,您一个嗜杀和内残的评语一定少不了。”
方运淡然道:“如果能解救那些在囚牢里的无辜女人和孩子,如果能让那些人贩子恐惧,如果能减少破碎的家庭,要给评语的话,就给更重更多的评语吧!”
一直跟随但始终不说话的刑殿任大学士终于开口:“方虚圣,您可能没有考虑到一个问题。当拐卖必判死刑,那么,一旦人贩发现自己有可能被抓住,恐怕会杀人毁灭证据。更何况,三国时期战乱频繁,民不聊生,各地用重典,杀人如麻,结果还是有人铤而走险,杀人越货。”
方运道:“任大学士拿东汉末年举例,看似有理有据,但却忘了,他们铤而走险的原因不是不怕死刑,而是活不下去!一旦他们能活下去,能吃饱穿暖,能和家人住在安全的地方,绝对不会铤而走险,大多数人也不会杀人越货。我说的可有道理?”
“方虚圣所言甚是,任某唐突了。”任大学士表示赞同。
“至于说人贩子担心死刑而毁灭证据,那么,反而可以证明一点,人贩子怕死!就算不怕死,也不想死,死刑对他们有威慑力!既然有威慑,那死刑就能有效减少拐卖发生!”
“方虚圣看待问题角度独特,很有道理。”任大学士不仅没有反驳,反倒洗耳恭听。
“据我所知,震慑罪犯的,有两个要素,第一自然是刑罚的轻重,越重,越有威慑,而许多法家人认为,刑罚重到一定程度,无论是徒刑囚禁二十年还是直接死刑,对人的威慑是相同的,所以处于仁道考虑,可以不用死刑。但实际上,如果全部改用囚禁不死刑,会花更多的人力物力,此事可对?”
“所言不虚。”任大学士道。
方运道:“那么,就涉及震慑罪犯的第二个要素了,破案率!拐卖由于是流动人口而为,拐到人就走,难以寻找线索,所以破案率远比谋杀低,许多人贩子觉得不会被抓,更加猖獗。要想增加破案率,需要更多的人力物力。所以法家认为,与其用死刑震慑,不如用提高破案率来震慑,我说的可对?”
任大学士点点头,隐约明白方运接下来要说什么。
方运道:“那么,结果很明显。对朝廷来说,判重犯死刑,然后把原本用在囚禁罪犯的人力物力用来提高破破案率,更有可行性。所以,从实用角度来说,死刑才是最佳的选择。”
“但,杀人终究有违仁道,他杀了人,我们却判决杀他,和他又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如果两种杀人没有区别,律法中为什么有正当防卫的概念?为什么同样是杀人,杀人和被迫杀人有区别?为什么误杀和谋杀的刑罚有区别?为什么杀一个人和杀许多也有区别?如果一个正常人,谁会觉得处罚罪犯就是犯罪行为?只有杀人犯和认为自己可能杀人的人,才会站在罪犯的角度吧?若是毫无区别,罪犯伤害别人之后,不应该处罚,因为这也是在伤害罪犯!”
任大学士无言以对。
“所以,这里的人贩子都该杀!”方运望向长溪村村民。
许多长溪村人目露凶相。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看看?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写了几首破诗,就敢来我们长溪村撒野,当我们长溪村无人吗?”一个手拿菜刀的中年悍妇怒视方运,毫不在意方运的身份。
“谁是人贩子,我怎么没看到?你若是再敢污蔑我们,我们上千人去京城告御状!京城不管,我们就去圣院告御状!虚圣?等你成真圣再来吧!”
“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村里的书生说你如何如何厉害,呵呵,你再厉害,敢杀我们这些景国子民?一个县令,能把我们怎么样?”
长溪村民中,越是那些不识字的人,叫嚣得越是凶,越是看着读过许多书的人,越是不敢说话,只在众人最后。那些读书人面色暗淡,似乎知道无法劝说村民,只能干看着。
等那些人骂痛快了,村长刁知礼轻哼一声,一伸手臂,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刁知礼道:“方县令,您也看到了,我们长溪村都是良民,为了生活所迫,可能犯了那么一点点小错,但这里是三不管的地方,历任县太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至于那些不想闭眼的县太爷,最后不闭也得闭!我们长溪村民向来知书达理,所以,如果方县令原路返回,我们就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如果继续逼迫,过几天少不得传出去您逼死百姓的事。诸位父老乡亲,你们说是不是?”
“是!”近千人齐声大喊,声音震天。
甚至还有一些小孩子兴奋地尖叫,他们的目光无比清澈,不知何为善,不知何为恶。
方运的情绪没有半分波动,目光始终冰冷。
“可惜,本官喜欢两只眼都睁开,而且要把这天地看得清清楚楚!”方运道。
“看来方县令这是要对我们长溪村赶尽杀绝啊!”刁知礼道。
方运却不理刁知礼,扫视众人,问:“村里应该有读书人,应该有童生,你们读圣人书,却是如何做的?不怕文宫碎裂吗!不怕圣道之路断绝吗!”
方运始终使用舌绽春雷,他的声音充满无上的威严,仿佛雷霆帝君,恩威并重。
一个童生急忙回应道:“方虚圣明鉴,学生一直在劝说村民,可惜学生人微言轻……”
“闭嘴!”刁村长一声大喝,吓得那童生不得不闭上嘴。
方运望向众人,道:“没有人自首吗?”
近千村民看着方运,神色各异,但无人敢开口自首。
“那么,谁敢承认杀了两个差役和王小翠?”方运又问。
无人回答。
“那么……”方运指了指地下道,“谁知道这长溪村,每年拐来多少无辜之人?”
依旧无人回答。
“那么,这长溪村,每年杀多少良善之民?”
部分村民露出惭愧之色。
方运身后的私兵们因为愤怒呼吸加粗,一些妖铁骑士的情绪甚至出现极大的起伏,导致铠甲轻响,连成一片。
“不错,来到这长溪村,让本县长了见识,没想到圣人治下、良善之地,竟然居住着一群状貌似人的畜生。”方运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森然。
“你放屁!”一人大骂,随后引发众人大骂。
方运指着全村人舌绽春雷,声压全村。
“你们敢杀手无寸铁的女子,而本县就站在这里,你们敢过来杀本县吗?你们不敢!长溪村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猪狗不如的畜生!都是欺软怕硬的废物!圣元大陆元气充沛,只要稍稍勤劳一点,就衣食无忧,而你们呢?除了靠害人来赚那些染血的钱,还做过什么?你们就是最无能的人渣,连蛆虫都不如!”
长溪村的人要反驳,方运却不给他们任何机会,继续用舌绽春雷。
“两界山的人用性命在防守,镇狱海的人用鲜血在屠妖,北边的战士拼了命杀蛮族,我们为了人族,命都可以不要,而你们这些畜生在做什么?把我们鲜血和性命换来的安宁,用来残害人族!你们,不配当人!”
“一个人也就罢了,一群人也就罢了,可现在全村都在助纣为虐,藏污纳垢,那么,这个村子也没有必要存在了!此地之罪恶,必将终结!罪恶血脉,不得延续!”
“本县最后一次下令,给你们百息的时间,放下武器,跪在地上,束手就擒!如若不然,以勾结妖蛮为祸人族为由,就地诛杀!”
刁村长须发皆张,大声喝骂:“你敢!我们现在就算让你们杀,你们也不敢杀!”
长溪村民一起大骂,但许多人眼中流露出恐惧之色,因为方运表现得太过坚定,和那些无能的县官有本质的区别。
“列阵!”方运一声令下,两千妖铁骑兵与数百妖蛮私兵缓步向前,摆开冲锋阵形。
四头一丈多高的牛蛮侯站在最前方,如同四个小巨人俯视村民。
“咣当……”兵器落地的声音响起。
“捡起来!这里是长溪村,不是一个县令可以撒野的地方!谁要是敢在这个时候背叛村子,老夫就让他尝尝刁家水牢的厉害!”刁村长厉声道。
许多村民面色为之一变,握紧武器。
无论是年纪大小,无论是男是女,都被刁家水牢吓到。
刁村长如同饿狼一样盯着方运,继续大声道:“不要怕!老夫什么风浪没见过?他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而已,他要是敢动咱们村,他的前途就完了!”刁村长大声鼓舞村民。
许多村民用力点头,甚至附和刁村长,许多青壮眼中闪着嗜血的光芒,他们几乎都杀过人,都曾虐待过拐卖来的女人,有的人甚至当过强盗。
“可惜啊,你们始终不懂,我本来就不是官僚。”方运低声说着,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对身后的官吏说。
方运说着,缓缓举起右臂。
“时间到了。”
长溪村民终于真正恐惧起来,可仍然强撑着。
“礼,不因千人止!法,不因一村废!诛!”
方运高举的手臂落下。
妖蛮私兵与妖铁骑兵如下山的猛虎一样冲锋。
“不要杀村长,等他饱尝刁家水牢的滋味后,再凌迟!”
在方运说话的过程中,马蹄践踏声、骨骼碎裂之声、兵器切割之声、布帛开裂之声、村民求饶喝骂之声等等等等仿佛组成了一首雄壮的战曲,慷慨激昂,铿锵有力!
“三千府兵听令,每队各分出一半士兵进入长溪村展开搜查,营救被囚禁之人,其余人继续,一旦发现外逃者,格杀勿论!”
血染长夜。
第1025章 血夜,火村
妖蛮私兵和妖铁骑士如洪流冲入长溪村。
方运身后所有读书人无不骇然。
妖蛮私兵和妖铁骑士太多了,挡住了视线,以至于众人根本看不到发生了什么。
不多时,方运的私兵队伍停下来,分列道路两侧。
尸首遍地,鲜血四流,刺鼻的血腥味向四面八方发散。
许多孩子哇哇大哭,哭着哭着昏死过去。
最先扔下武器的妇女趴在地上,抖得跟筛子似的。
“妖铁骑士下马,清理街道,登记尸首,准备焚烧。府兵抓捕其余人,带回县衙审问,除却不能分开哺乳的母子,夺走所有孩童,送入县文院,由县衙抚养!如果父母残害儿女,或被下狱,或抛弃子女,父母官理应暂时代替父母养育孩童。”
一些读书人轻轻点头,但也有许多读书人敏锐的觉察“父母残害儿女”这话明有所指。
尤其是法家读书人,甚至已经意识到方运的意图,恐怕不久之后,方运就会在试点立法,一旦确定父母残害儿女,那么当地官员可以夺走其子女。
许多法家读书人皱起眉头,但想到“暂时”二字便舒展眉头,说明在抚养权方面方运不会一意孤行,会有一定的限制。
妖铁骑兵的首领拎着瑟瑟发抖的刁村长走到近处,猛地扔在地上,就听喀嚓一声,刁村长的腿骨折断,随后他捂着腿惨叫,在地上疼得打滚。
“大人,已经将人犯带到!”
方运点点头,正要说话,县丞陶定年突然一边上前一边道:“县令大人,下官有事启禀。”
所有官吏的目光都聚集在陶定年身上,这位县丞是个出名的不倒翁,他曾给八名县令当过属下,至今屹立不倒,以前是左相党羽,现在左相失势后,因为他很懂分寸,方运又需要稳定,一直没有动他。
但所有人都知道,一旦结束殿试,方运第一个解决的就是这个陶定年。
“陶县丞所为何事?”方运平静地看着他。
陶定年道:“村长刁知礼操纵人贩、组织拐卖、私设囚牢、私藏兵器、勾结匪类、施暴妇女、残害百姓、抗法杀官、聚众谋反,罪大恶极、怙恶不悛,下官哪怕抛却县丞官职不要,也要重惩他!今日,无论大人是否允许,下官要把他囚禁在刁家水牢,让他尝尝酷刑的滋味!”
众官默然,这可是壮士断腕。
方运若真把刁村长押入水牢惩罚,那就是动用私刑,就名义上来说,比杀光谋反者更严重。这陶定年干脆替方运背负这个骂名,事后必然会被革职,但也保全了陶家。
这是一份相当大的投名状。
方运看了看陶定年,轻轻点了一下头,道:“去吧。”
“下官告罪!”陶定年选了几个跟他多年的官吏和差役,押着刁村长,又找了一个妇人带路,前往刁家水牢。
方运站在长溪村村口,静静等着。
妖蛮私兵已经返回,它们虽然杀了人,但并没有吃人。人族的妖铁骑士在清理尸体,处理血迹。
随后,一队又一队的府军从村里出来,他们的身边多了一些女子和孩子。
这些女子大都头发凌乱,新衣服里包着破碎的衣衫,大部分女子目光呆滞,过半的人带着伤,还有一些被锁链锁着,走起路来锁链拖地,发出哗啦啦的响动。
一些府军扛着被褥,有些被褥已经被鲜血染透,缓缓滴着血。
这些府军士兵无比悲愤。
一旁的进士们实在看不过去,口吐唇枪舌剑,斩掉那些锁链。
一个年轻的士兵抹着眼泪走到方运面前,哭道:“方虚圣,太惨了,真是太惨了。我去的那一家里有个牢房,七个活人,三个死人,尸身都烂了!我们救出七个女人后,有两个说了自己的名字和地点,请求安葬她们,然后一个撞死在墙上,一个夺了我们的刀自杀,太惨了,太惨了……呜呜呜……”说完年轻士兵蹲在地上大哭。
又有士兵咬牙切齿道:“您之前让私兵开杀,我还怨您杀人太过,现在,我只怨您当时为什么不让我们去杀那帮畜生!真是连蛆虫都不如的人渣!简直就是妖蛮!草他娘的计知白,草他娘的前任县官,都是一帮狗官!幸亏宁安有青天!幸亏!”
许多士兵跟着大骂,那些女子全都低着头,不让别人碰,也不敢让别人看。
方运轻叹一声,强压心中的愤怒,舌绽春雷道:“本官方运,乃宁县县令,来迟一步,让诸位受苦,难辞其咎,在此向诸位道歉,回宁安之后,上书请罪。另外,本县会为诸位在宁安准备一些没有外人的住所,等各位稍稍恢复,可以离去。若是不记得家在何处,本官会为把你们安排在工坊工作,不会让人知道此地之事。”
众多官员轻轻点头,这些人怎么可能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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