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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至圣-第3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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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你是准备全家拐卖人口再杀官差,还是阻挠景国抗蛮?”方运问。
  古铭舟丝毫不被方运的话影响,道:“长溪村一事,圣院并未盖棺定论,景国每日都有对你弹劾,你拿此事为例,未免过于丧心病狂。”
  “是啊,长溪村拐卖人口多年你不说丧心病狂,囚禁杀人成百上千你不说丧心病狂,杀官差持械拒捕你不说丧心病狂,本官仅仅只是拿他们为例子,你倒说本官丧心病狂,可笑之极。妖蛮南下,战事将起,景国即将全民皆兵。本官没工夫与你们口舌之争,有种的、带把的,跟本官比杀妖灭蛮。否则的话,还是争你们的权夺你们的利,本官没兴趣。”
  方运毫不客气。
  那古铭舟正要辩驳,太后道:“好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诸位爱卿就不要提及其它。下面开始评鉴今年所有殿试进士的诗词,评鉴完毕,正式授予所有进士官职。”
  古铭舟只好闭上嘴。
  接下来,一些年轻的读书人或一些想要文名的老读书人陆续前往高台,评鉴今年殿试进士的作品。
  七成的人评鉴方运的作品,另外三成的人是因为前面之人评鉴得太好了,不得不换备选的诗词评鉴。
  赏诗论文是常事,尤其在状元宴上,大家既为扬自己文名,也为褒奖殿试进士,几乎都洋溢着赞美之词,若实在有人不喜某诗,也会在状元宴之后批评。
  一人刚点评完榜眼高庸的一首诗,还没等走下台,计知白走了上去。
  在场的许多人皱起眉头,计知白既然上去,那就说明今日的状元宴必然不会一帆风顺。
  一些人望向柳山,柳山面色和蔼,好似真的融入这喜庆的日子。
  计知白走到高台之上,微笑道:“诸位一定以为在下是抨击方运的诗词,那在下只能说让诸位失望了,在下上台,是为了赞扬方状元之诗词!鉴于方虚圣在宁安所作的诗词在下都喜欢,那就一一点评。”
  “第一首《定海志》相当不凡,此诗最后尾联的‘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形成强大的战诗力量,换来郦道元郦圣的天下水图,镇杀数十万水族,堪称水族克星。不过,私以为,此诗虽强,不在于传世定海,而在于那句‘封侯非我意’。在方虚圣眼里,什么封侯封公封王,完全不在乎,方虚圣真正的意图,自然是封王之上!方虚圣如此直接表明心迹,在下佩服。我计知白只是想想而已,绝对不敢像方虚圣如此霸气!”
  “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原意本是方运不在乎官位爵位,只希望能驱除水族,让人族海疆平安。
  现在,却被计知白曲解成爵位已经满足不了方运,方运需要君位,要当皇帝!
  计知白继续道:“方虚圣之雄心壮志非常人能及,原本在下还怀疑,可在这首《定海志》后,方虚圣突然书写《赋菊》!这是什么诗?天子战诗!和‘封侯非我意’相连,那就是司马昭之心……咳咳,在下用词不当,向方虚圣道歉。我朗诵此诗,让诸位感受这首天子战诗的杀意!‘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宁安,满城尽带黄金甲’!是否霸气?菊花是何物?”
  计知白说完后停顿片刻,扫视会场。
  “菊花,在陶渊明陶圣诗中是高洁之花,向古代追溯,在汉武帝的《秋风辞》中不过代表美人之香,更加柔弱。但是,在方虚圣的笔下,却杀气盎然,竟然成为杀伐之花!若是他人所作,简直就是反诗!当然,方状元乃是虚圣,地位与国君等同,他写的反诗怎能算反诗!”
  场下许多人想反驳,但在计知白没说完之前开口且不说会被扣上没规矩的帽子,甚至会起到反效果。
  到了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清楚计知白的意图,他不需要打击方运,只需要歪解诗意,让景国皇室防备方运即可。
  十国之前,篡位夺权的重臣不止一个。
  “在下太佩服方状元了,若非胸怀天下,怎能写出此等战诗?不过,此诗有个小小的瑕疵,论榜之上已经有人提出。此诗是方运成临时翰林时所作,不仅让士兵铠甲增强,还能让兵器锋利,但问题是只有在秋天威力堪称翰林战诗!一旦在春夏冬三季使用,威力只相当于举人诗,连作用人数也少了许多。”
  这下许多人没话说,计知白说的没错,除非方运能弥补这首战诗的缺陷,否则恐怕成为最弱的翰林加护战诗。
  计知白得意一笑,道:“接下来的《采桑子·重阳》,大气磅礴,弥补了《赋菊》的帝气和才气不足,尤其那句‘寥廓江天万里霜’,更显方虚圣胸怀天下之寂寞。怕是觉得只有他才能撑起景国啊!好了,在下占用太多的时间,到此结束!”
  计知白话音刚落,全场反驳声一片。
  “计知白,你其心可诛!你这是在为祸景国!”
  “方虚圣辛辛苦苦作了两首传世战诗,竟然被你用来离间,简直是读书人之耻!”
  “计知白小丑,猪一样队友!”
  乔居泽忍不住怒道:“计知白说得好,只许某相卖国,不准方运作诗!”
  此话一出,喧闹声渐消,乔居泽去年与方运同在学宫上舍,与方运关系深厚,平时是个谦谦君子,今日被逼得说出这种话,几乎等于在骂柳山卖国。
  计知白变了脸色,望向恩师,但柳山却面不改色,好似没有听到。
  只是柳山双目中倒映远处的阴雨之色似乎更浓。
  状元宴的气氛骤然降到最低。
  片刻后,太后道:“评鉴诗词结束,请内阁宣读任命。”
  随后,内阁官员上台,宣布数百名进士的任命。
  在任命之前,内阁已经充分征询所有进士的意见,是想去古地、军中、从政还是走文院一系,然后根据他们的意图和自身的能力做出分配。
  只不过今年和往常不同的是,将有七成的进士被分配到北方军中,一成分配到其他军中,进入文院或文官的人极少。
  被分配到北方的进士大都没有怨色,少数进士不满,但却没有抗拒,因为这是每个景国人的职责。
  读书人在他人的庇护下安安稳稳走到今日,成为进士后,也应当为国家出力。
  殿试前三十名的人待遇便不同,有的进入六部各院,有的进入景国学宫深造,还有的外放担任县令或州府中的官员。
  最后任命方运的时候有些不同。
  右相曹德安亲自上高台,手里拿的不是内阁的文书,是明黄绣龙圣旨,而且是长许多的圣旨。
  曹德安双手托着圣旨,看向众人道:“去年方虚圣陆续立下大功,赏无可赏,于是左相大人上书说理应在方虚圣中进士之后把所有功劳转化为文功,提升官位。那么,今日如左相大人所愿,为方虚圣加官进爵。”
  这一次,一些人都发觉柳山的神态出现了细微的变化。
  当年为了阻止方运得势,柳山可谓绞尽脑汁。
  而今天,尽数奉还!
  十国分为九品十八级,方运所得文功,会尽数转化为官位!
  曹德安打开圣旨,先是宣读一些圣旨上常见的话称赞方运后,然后宣读正文。
  “双甲案首,三诗同辉共上《圣道》,消除景国天荒,为景国挽回文名,官升一级。”
  “成圣前秀才,猎杀伪龙血脉龟妖将,救众人于水火,官升一级。”
  “龙舟文会,力压庆国夺冠,后以一己之力抵挡庆国文斗,两功合一,官升一级。”
  “一上书山,击退庆国武国众多狂生,为景国夺得更多科举名额,官升一级。”
  “识破蛟龙王偷袭玉海府,官升一级。”
  “《三字经》入众圣殿,官升一级。”
  “圣墟之中,带领人族读书人闯入彗星长廊,官升一级。”
  “文斗夕州,十战连胜,官升两级。”
  ……
  后面一级一级升着,到了最后,曹德安道:“综上所述,方运官居正二品!加封太子少师。”
  曹德安最后一句话犹如惊雷在半空炸响。


第1036章 济王方运
  连平时支持方运的读书人都有种置身于梦中的感觉。
  刚殿试完就成二品大员?六部尚书也才正二品!
  这简直太虚幻了,哪怕人族历代众圣在殿试完,也不可能直入正二品。
  张破岳累死累活到现在,也只是从二品的前将军。
  李文鹰在成大儒前,因为太过年轻,也只是正三品的州院君。
  哪怕柳山乃是一代杂家天才,官居正二品的时候也已经年过四十。
  方运未满十八,官位竟然仅次于四相,其他官员怎么办?
  “真不如一头撞死算了。”一位兵部主事哭笑不得。
  “我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左相一党所有官员沉默着。
  当年压制方运的后果终于出现了。
  景国的文官、文院和军中的二品官位一共就那么十几个,而且现在都有人在位,根本不可能空出来给方运。
  不过,先给了方运一个虚衔“太子少师”,就是确定了方运正二品的身份,至于方运具体担任什么职位,圣旨中并无说明。
  除了太子少师的加衔,曹德安宣布封方运为“济王”,而不是之前众人猜测的镇国王,不过单字王比双字王地位更高。
  为了表彰方运,圣旨中额外给了方运一块封地。
  一块是方运在殿试之前选的象州正德县,追加的封地他的老家济县。
  当曹德安宣布济县也是方运封地的时候,许多人都难以置信。
  一王两封地,十国前所未有。
  “什么?”计知白失声轻呼,又急忙闭上嘴,惊异地望着恩师柳山。
  计知白的变化让许多人起了疑心,再次观察柳山,发现柳山的表情又一次出现变化。
  在场的读书人们立刻猜到,圣旨给方运额外一块封地的事,竟然瞒着柳山!
  若是换做柳山权倾朝野的时候,太后这么做必然会引发百官反弹,可现在,如日中天的是方运,若柳山在这种时候反对,那极有可能被太后和方运联手逐出朝廷,彻底失势。
  此刻的柳山,不能有半点错误!
  许多人望向太后,看不清她的面容,显然,这第二块封地不仅仅是奖励那么简单,更像是在弥补什么,方运所受的委屈太多了。
  把方运的家乡给方运当封地,这已经不是普通的信任那么简单。
  计知白呆坐在桌边,脸上浮现痛苦之色,随后低下头,双拳紧握。
  一些人望向计知白,露出嘲讽之色,在这种程度的信任面前,所有的离间计不过是以卵击石。
  今天,众人除了看到计知白无能和幼稚的一面,什么都没看到。
  一缕鲜血自计知白的嘴角流出,哪怕他快速擦拭,依旧被有心人发现。
  在曹德安宣布完圣旨后,方运上前,接过圣旨。
  曹德安舌绽春雷道:“今日之后,方虚圣要遨游学海,然后前往圣院参与国首之争,之后会在圣院潜修或游学。等方虚圣游学潜修归来,再决定他的具体职位。”
  左相一党长长松了口气,如果方运真不顾前途,在朝廷中当官,那左相一党将惶惶不可终日。
  计知白又擦了擦嘴角,方运竟然不选择在殿试后直接当官,意味着方运对仕途并不看重,一心圣道,自然也不可能谋权篡位,再一次粉碎了他的离间计。
  计知白终于忍不住,用手捂着嘴轻轻咳嗽,鲜血不断从指缝间溢出。
  方运看了一眼计知白,目光冰冷。
  若是计知白还有文胆,这种程度的打击不算什么,可现在计知白文胆几乎彻底崩溃,绝对承受不起今天之事,文胆和文宫的问题必然会再次加大。
  方运对济王的封号很满意,至于把济县作为第二封地给自己,已经无法用满意来形容。
  以后,济县会多出一座济王府。
  封地,其实是各王独立的王国,虽然封地之中的行为要遵循景国律法,实际上王府只要不犯重罪,朝廷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济县和正德县都是下县,远远不能和上县比,但有方运在,发展成大县甚至府城也毫无问题。
  圣旨宣读完毕后,是一段闲暇期,附近的人纷纷过来敬酒,口称济王。
  方运一开始听到“济王”有些恍惚,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坐到这个位置。
  对于一国来说,异姓王已经是最高的地位,再之上,就只能是国君。
  而半圣,已经超脱一国的范畴,不是一国管辖半圣,而是半圣管辖一国。
  方运不由得想起戏文里的那些王爷,又想起历史中的王爷们,跟他们比,自己达到这个地位的年龄太小了。
  不过,方运没有觉得自己封王的过程轻松,自己经历的许多事,怕是一些王爷一生都无法遇到。
  奉天殿前觥筹交错,方运应酬着,但依旧一心二用,思考别的事。
  再一次听到正德县,方运无法忍住不去想那里。
  文战庆国赢回象州后,方运就获得在象州选择封地的机会,当时方运不知道选什么,可帝洛留给他的力量让他选择了正德县。
  方运在这些天没少收集正德县的资料,哪怕自己从来没去过,也比任何一个正德人了解那里。
  但是,方运依旧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不清楚帝洛的力量为什么会选择那里。
  “有时间亲自去看看。”
  又过了半个时辰,祝贺方运封王的热潮才逐渐消褪。
  所有高官都向方运敬酒,唯独左相柳山坐在那里不动。
  一些御史滴酒不沾,正死死盯着柳山,一旦宴会结束柳山还不敬酒,那他们必然会联名弹劾。
  以前方运虽然是虚圣,可在景国的官位不够高,别人可以在这方面做文章,现在却不能了。
  方运现在是济王!
  以后上朝,方运将站在左相前面!
  柳山要是不向方运敬酒,那就是违礼。
  时间慢慢过去,终于,柳山拿起桌上的酒杯,缓缓起身,走向方运。
  方运依旧坐在椅子上,直到柳山走到身边都没有起身。
  全场鸦雀无声。
  整座皇宫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方运自斟自饮,优哉游哉。
  小国君方才还有些昏昏欲睡,可见到这一幕,吓得缩到太后的怀里,紧张地看着方运与柳山。
  计知白死死地咬着牙,没想到方运竟然如此羞辱自己的恩师!
  柳山在方运身侧站了好一会儿,才露出非常自然的微笑,道:“多日不见,济王风采更胜往昔。”
  “哦?原来是柳大人。”方运这才转过头,仔细看了一眼柳山,慢慢起身。


第1037章 还是平日旧滋味
  两人四目相对。
  所有人都从方运的目光中看到了毫不掩饰的冷意,还有骨子里对奸佞的淡漠。
  方运尊重善待人族每一个普通百姓,当左相一党加害杨玉环的那一天起,柳山就失去了方运最基本的尊重,哪怕他是一位大学士。
  柳山的目光依旧和煦如常,好像方运根本不是他欲除之而后快的政敌、圣道之敌,反而像是他的合作对手。
  柳山还是那个柳山,但方运却已经不再是那个小心翼翼的书生。
  柳山微微一笑,道:“济王名扬天下,有大功于人族,更兼虚圣之位,如今得人族状元,实乃众望所归。不过,济王终归年幼,若能入圣院潜修三五年,日后必然如潜龙升天,一发不可收拾。”
  “北边吃紧,本王怕是等不了三年。”方运直视柳山,目光如剑。
  “过刚易折,若济王不知韬光养晦,过于锋芒毕露,必然遭天妒!”
  “天地容得下万灵万物,就容得下我方运,不怕天妒,就怕人妒。”方运道。
  “人定胜天啊。”柳山道。
  “是,人定胜天!”方运的声音充满激昂。
  两人明明说相似的话,却是截然不同的意思。
  “解景国之危,多个大儒少个大儒都无关紧要,更何况是翰林。现在景国需要的是一位半圣,而不是虚圣!”柳山道。
  在场的许多景国人握紧拳头,柳山终于图穷匕首见。
  一些老官吏若有所思,柳山平日绝对不会如此做,今天却突然开口,显然是感受到方运的压力。
  一位进士御史起身厉声道:“左相大人,我景国大敌当前,你为何妖言惑众,动摇军心?多出一位大儒,我景国就多一丝胜算!”
  “哦?敢问张御史,一位大儒能在半圣狼戮面前撑几息?三息,还是四息?”柳山的话语依旧风轻云淡。
  那张御史沉默了,不是辩不过,而是不能继续说下去,因为一旦说下去,就会提及陈观海,一旦谈到陈观海和狼戮之战,后果十分严重,因为谁都知道陈观海必败无疑,继续说下去,才是动摇军心。
  这时候众人才发现柳山谈话之巧妙,没有说景国不能抵挡妖蛮,而是提出一个景国不可能完成的需求。这样他哪怕图穷匕首见,也没有任何把柄。
  方运道:“当年陈圣与狼戮有约定,只要蛮族攻不下玉阳关,两圣就不能对圣位之下动手。换言之,只要守住玉阳关,我景国便可以坚守许久。”
  “且不说妖圣之言不可信,就算可信,玉阳关在亿万妖蛮之前,又能撑多久?更何况,我景国哪怕有圣院和各国援助,大儒总数也很难超过二十,而草蛮尽起所有子民,大妖王之数已然过百。所以,老夫以为,我景国三年内需要一位新半圣。”
  柳山仿佛只是在分析景国现状,但最后一句却让在场的所有人心惊肉跳。
  那句话再明显不过,陈观海最多只能支撑三年!
  一些人终于慌了。
  未来三年,将是景国历史上最艰难的三年,甚至比景国建国更艰难。
  突然,文相姜河川附近的地方元气沸腾,众人急忙看过去,却发现元气已经平息。
  柳山突然闭上嘴,一言不发。
  他再敢说一句,姜河川就敢斩他于奉天殿前!
  “三年啊,够了。”方运突然笑了笑,扫了一眼柳山,举步向外走,神态淡然,步履从容。
  几息之后,计知白大喊道:“三年不够!”
  “杀一位大学士或大儒,够了。”方运边走边道。
  众人恍然大悟,如果救不了景国,方运必当让柳山为景国陪葬!
  皇宫上空一片晴朗,但皇宫一里外,阴云密布,初冬的细雨淅沥。
  左相党人感到浑身冰冷,明日之左相党,会不会成为昨日之长溪村?
  柳山呵呵一笑,笑容里隐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望着方运的背影,道:“济王殿下,这状元宴的最后,状元要作状元诗词!”
  柳山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和蔼,仿佛只是一个无关的人在提醒方运,只是在给这状元宴一个终结。
  方运却不回话,越走越远,等方运的身影消失在皇宫门外,舌绽春雷的声音才在皇宫上空响起。
  “轻寒著背雨凄凄,
  九陌无尘未有泥。
  还是平日旧滋味,
  漫垂鞭袖过街西。”
  众人先是一愣,对这首诗由衷地喜欢,却没人高声喝彩,因为任何的喝彩,都好像能破坏这首诗的意境。
  众人仿佛看到,冷雨凄凄沥沥下着,带着寒意的雨滴落在方运的身上。京城的大路没有丝毫的灰尘泥泞,干净整洁。满街的垂柳立于两侧,方运在街西散步,今日虽然高中状元,但心情和平常一模一样,还是平日一般的滋味。
  直到此刻,一些读书人才在心中暗叹,方虚圣的心境是真的更上一层楼,他在宁安获得了意想不到的精神财富。
  堂堂状元,哪怕再谦逊,字里行间也会流露出一丝傲气或者自负,可在这首诗里,看不到任何的骄傲的情绪,方运是真的没有在乎状元这个头衔,是真的带着平常心参加此次状元宴,十分符合他王爵和虚圣的身份。
  柳山突然冷哼一声,一甩长袖,随即离开。
  一些读书人不明所以,不懂柳山为什么生气,毕竟他一直保持镇定,可一些老读书人突然笑而不语。
  年轻人们议论纷纷,很快发现问题所在。
  “鞭袖是柳树柳枝的别称,冬日柳树可称残柳,若最后一句换成‘漫垂残柳过街西’会如何?”
  “难道是在说,街边虽有残柳,但冬雨冲刷了街道的灰尘,他已经丝毫不受‘柳党’的影响,在干净的京城悠然散步。”
  “方虚圣对诗词的运用简直出神入化,柳山说得再好,后世人也记不得他如何对待方虚圣,可这首诗只要在,后人一定记得方虚圣的巧妙之处。”
  “说到柳树……你们谁还记得另外两首?”
  “当然记得!”
  众人立刻分别朗诵两首诗。
  第一首诗是方运临去宁安县,在早春文会上所作。
  天街小雨润如酥,
  草色遥看近却无。
  最是一年春好处,
  绝胜烟柳满皇都。
  第二首是方运铲除密州左相党后,在宁安所作。
  乱条犹未变初黄,
  倚得东风势便狂。
  解把飞花蒙日月,
  不知天地有清霜。
  众人忍不住重新品鉴三首诗。
  “第一首是春日诗,那时候是说当时春天有了新生的青草,这是一股崭新的力量,胜过只有‘柳树’的景国!第二首算是初夏之诗,之前有奸人制造粮祸危害宁安,正如同得势便猖狂的柳絮,最终被方虚圣轻易瓦解,而从那之后,密州‘柳树’几乎被连根拔起。联合这第三首,意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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