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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至圣-第4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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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好！”敖桂前头称赞。
许多大龙王与水族跟着点头，在他们的心中，西海龙圣上门交易可是天大的面子，方运竟然拒绝，就是瞧不起龙族龙圣，十恶不赦。
方运冷冷一笑，道：“在场的龙族，你们得到祖龙真血后，是想自己服用增强实力，还是交换给别人？”
敖苍骄傲地道：“我们是龙族，祖龙真血对我等有大用，无论是自己用还是交给龙圣，毫无区别。倒是你，不过是让唇枪舌剑的力量大增，简直暴殄天物！祖龙陛下的虚影甚至被你唤出来抵挡月树神罚，你简直是在侮辱祖龙意志！”
众多水族与龙族再次点头，甚至连一些妖蛮也点头，月树神罚没能杀死方运，这些妖蛮一直深感遗憾。
“我继续说第二件事。方运杀过雷家的雷九，杀过雷乌，逼得雷家家主退位，甚至还杀了北海龙宫的龙王敖涡！我敖苍不是不讲道理之人，我承认，他们之前犯过错，但连人族半圣左丘明的《春秋左氏传》中都说‘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但是，方运竟然不给他们以丝毫的机会，直接屠杀！此等行径，万龙共愤，百族同怒！杀龙王之人，为何可跃龙门？我敖苍打破头也想不明白！”
“唉……敖涡可惜了！”敖巨轻轻一叹。
北海龙宫的龙族与水族怒视方运。
“原来敖涡要杀我，我反击杀死他是我的不对。我懂了，以后我要杀哪个龙族，谁若是反击，便是你们的不对。”方运道。
“强词夺理！我继续说第三，也是本王最诧异的地方。血芒界既然有斩龙刀，有龙城废墟，那就说明，血芒界的力量定然有很大一部分源自我龙族！方运进入血芒界，也是我龙族为他搭桥铺路，没有我们让他进血芒界，他现在怎会当上血芒之主！可以说，方运成为血芒之主至少七成源自我龙族的恩赐，可让我感到惊讶的是，方运回返后，竟然厚颜无耻地居功自大，不仅不知感谢我龙族，甚至要独吞血芒界！血芒界的四海，理当属于我龙族；里面的龙城废墟，也当属于我龙族；方运从龙城废墟中得到的宝物，应该物归原主，全都交给我龙族！可是，他并没有，如此卑劣无耻之恶徒，怎配跃龙门！”敖苍道。
“有道理！”
“对，血芒界的海洋应该是我龙族的！”
“里面的镇罪殿，理当回归龙族！”
“文星龙爵，交出龙族的宝物。”
众多龙族与水族纷纷开口。
方运眼中闪过一抹怒色，随后轻声一叹，感慨道：“强盗逻辑我见过，但如此毫无底线的强盗逻辑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此等恬不知耻的言行，我竟无言以对，我若是与你们辩驳，都是脏了我的嘴！你们到底卑劣到何等程度，才会认同敖苍所说。”
方运说着，拿出一把新扇子，轻轻扇动，上面有一句话。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敖昌把上面的话念了出来。
鲸开在远处大喊：“诸位，你们可不要忘记，所谓的为方运牵线搭桥，是要逼死他！你们西海龙宫，把妖皇送入血芒界，难道也是恩赐？敖苍，你说出这种话，简直和计知白一样无耻！”
第1371章 大议结束
“诸王大议，余者闭嘴！”敖苍怒喝一声，一股奇异的力量从每一头大龙王身上发出，形成强大的威压。
所有人都感到无形的大山高悬天空，谁敢放肆，必然会被那座无形大山镇压。
鲸开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敖昌面露不悦之色，鲸开毕竟是东海龙宫的鲸王，敖苍竟然出口威胁，这让东海龙宫的众龙很没面子。
龙族向来死要面子。
“敖苍，你说的这些，只是说方运如何，与封江毫无关系。哪怕诸王大议，也无权否定堂堂文星龙爵。”
敖苍微笑道：“您误会了。诸王大议之中，任何龙都可以畅所欲言，不会因为地位低而被责斥，我只是说出我对文星龙爵的看法而已，并没有说要阻止他。之前说的诸位都当废话吧，此次诸王大议的主要目的，是决定是否封江。我的建议是，既然妖蛮妄图窃取我龙族力量，直接封江，禁止任何人跃第九龙门，把危险降低到最小。”
敖昌道：“你支持封江，也有不支持封江之人，我们也可畅所欲言。诸位心知肚明，此次封江说是为了阻挠妖蛮，实则是为阻挠方运。各位不要忘记，既然要封江，阻挠的不仅是方运一人，包括敖苍、敖桂和敖巨在内的三头真龙也将无法跃第九龙门，等于三位真龙失去得到龙族宝物的机会，等于我龙族蒙受巨大的损失。还有在场的大龙王，你们真的心甘情愿放弃跃龙门的机会？只要跃过第九龙门，我们封圣的可能大大提高！”
敖苍沉声道：“我们三龙损失一些没什么，在我们看来，让妖蛮和方运跃过第九道龙门，对整个龙族来说损失更大！更何况，普通的大龙王跃过第九龙门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另外，你们也知道我西海龙宫有远古战界的‘裂天殿’。最近，我们发现裂天殿内有莫名的力量在震荡，西海龙圣陛下认为，裂天殿与战界有了联系！”
“什么？”
众龙惊喜万分，没想到会得到这个消息，连方运都有些好奇。
战界，是龙族战斗和修炼的地方，比普通一界都要大许多。
“战界的主殿，乃是大名鼎鼎的七龙大殿，与龙狱、天地殿、龙子院等地位相当。我们现在不知道，战界是否在龙城之中。如若战界还在龙城，那我们只要进入战界，就等于得到进入龙城之法！只要能进入龙城，获得我龙族的修炼之法、天地神物、万界至宝，我龙族必将能再次崛起，重回万界之主的宝座！”
诸多大龙王激动起来，他们毕竟不是讲究中庸之道的儒家大儒，龙力一动，情绪便跟着起伏。
敖昌道：“你说的话我都明白，但此事与封江有何关联？”
“当然有关联！只要封江成功，我西海龙宫为了补偿诸位大龙王，允许部分大龙王与我们一起进入战界，探寻龙城所在。当然，其余不同意封江的大龙王，也有资格通过裂天殿进入战界，不过可能要延后数年。”
东海龙宫的大龙王齐齐冷哼，敖苍的意图太过明显。
敖桂微笑道：“我等跃龙门的目的，是为了封圣。若我们能进入龙城之中，找到任意一处圣位宝库，便有极大的可能封圣！更何况，龙门本体应当也在龙城之中，若能得到龙门本体，我们这些没跃过第九龙门的龙王，还有一次机会跃龙门！”
方运的面色突然稍稍暗淡，随后轻轻一叹，真没想到西海龙宫为了阻挠自己，竟然做出如此周全的准备。
龙城的吸引力还要大过跃龙门，毕竟龙门只是龙城至宝之一，而且一旦得到龙门本体，可以再跃一次。
敖苍点头道：“敖桂王说的不错，封江之后，在场的龙族没有任何损失，反而有机会最先进入龙城。我再提醒诸位一句，只要是龙族，只要修为到达一定标准，一旦在龙城得到各殿玉玺，都将有机会成为一殿之主！身为大龙王，如果得到五龙大殿的掌殿玉玺，必然能立刻掌控五龙大殿。敖诺王就是最好的证明！”
西海龙宫的大龙王敖诺微微一笑，态度淡然。
这位敖诺是现如今裂天殿掌殿玉玺的持有者，只要他手握裂天玉玺在裂天殿中，哪怕西海龙圣都杀他不死。
方运想起镇罪殿的镇罪玉玺，可惜被镇罪之主的力量封印，谁都得不到。
在场的大龙王心中再次变得火热，五龙大殿的一殿之主，那可是梦寐以求的职位，论实权丝毫不下于现如今的四海龙圣。如果能独占一座五龙大殿的神物，封圣的可能性超过七成，远比跃过第九龙门的好处大。
“方运，你说几句吧。”敖昌叹着气，除了方运，谁也难以让那些大龙王回心转意，哪怕方运开口，机会也非常渺茫。
“那请方虚圣说说吧。”敖苍望着方运，面带微笑。
雷重漠与敖萱夫妇笑意更浓。
方运长叹一声，道：“我有许多话想说，但是，当敖苍把西海龙宫要杀我说成对我的恩赐后，我突然明白，人不与兽语，不与禽争。你们只要记住，封江之后，不要后悔！你们，要一直记得这句话！”
“哈哈哈……”敖苍大笑起来。
一些大龙王笑眯眯看着方运，方运说的这些话实在软弱无力，只能证明心虚。
雷重漠也跟着笑道：“都说方虚圣舌剑无双，辩才远胜同龄人，谁知道，今天竟然无言以对，若是传扬出去，多少人会惋惜啊。方运，现在可以拱手献上血芒封地了吗？”
方运静静地望着龙门，沉默不语。
敖苍笑道：“那么，开始正式决定，我支持封江！”
“我支持！”
“支持！”
“反对！”
……
除却方运，有二十九头龙参与诸王大议，不多时，他们都说出自己的决定。
七头大龙王反对封江，其余二十二头全部支持封江。
差距悬殊。
“方运，轮到你了，你一人等于两龙，千万不要浪费。”敖苍笑道。
敖昌和鲸开等东海龙宫的水族面露恼色，敖苍这是在落井下石。
方运徐徐深呼吸，面色平静，没人看得到他心中在想什么。
“我反对。”方运道。
“你反对也无用！二十二比九，龙门封江，诸王大议结束！”
随着敖苍的一句暴喝，一股无形的力量向四面八方传播，龙门甚至发出一声轻响，似乎认可了龙族诸王大议的结果。
第1372章 作对的代价
一道道无形的龙气直冲天空，让空气扭曲，方运、敖苍与二十八位大龙王的力量凝聚于一处，最后在天空形成一方半透明的白色玉玺，玉玺之上，有两尊龙头。
龙头玉玺轻轻一震，缓缓下落，融入江水之中，碧波轻荡。
江水如纸，玉玺抚平。
龙门前的所有暗流消失。
“跃龙门，止于此。”敖苍声如晨钟，在空中激荡。
敖苍那庞大的龙身徐徐升高，盘在水上，俯视方运，双目有光。
“文星龙爵，这就是与西海龙宫作对的代价。”敖苍的声音里没有丝毫喜悦，如同刑部之首在审判罪人。
方运静静看着敖苍，道：“嗯，你也有机会知道与我作对的代价。”
雷重漠大笑一声，道：“多谢西海龙宫相助，那血芒封地的主人，从今以后便是我雷家的了。不过，我雷家终究是人族栋梁、圣元中坚，怎可能贪图方虚圣的封地，之前的赌约就当是玩笑，血芒封地，全部奉还。”
在场的各族吃惊不已，那可是一界四分之一的封地，别说雷家，哪怕是孔家或妖界的祖神一族，都难以舍弃。
方运诧异地看向雷重漠，心中甚至暗想自己看错人，没想到这个雷重漠竟然如此仁义。
雷重漠话锋一转，道：“当然，我雷家若是平白无故送还血芒封地，必然会被人说闲话，说我们雷家怕了方虚圣，我雷重漠无所谓，但雷家人会吵翻天。所以，送还血芒封地有个前提，那便是……请方虚圣前往雷家，在雷家正殿前面向雷家列祖列宗道歉认错。至于负荆请罪或跪拜磕头这种事就不必了，我雷家向来宽容大度。只要方虚圣你认错，我雷家将既往不咎，之后双方再无恩怨，如何？”
“方某何错之有？”方运的话语里带着淡淡的蔑视。
雷重漠轻叹一声，道：“方虚圣，看来你还是执迷不悟啊。一界的四分之一，我雷家都可以舍弃，难道你连道个歉都舍不得？你杀的那些雷家人，在天上看着你！”
“他们若在看着我，一定是在地下。”方运道。
雷重漠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再次叹息道：“这血芒界封地，本就是雷家小辈的戏言，我在一开始就做好归还的准备，但你不仅不知感谢，反而还诅咒雷家死者，这血芒封地，我就算想归还，也还不了。世事难料啊，尘离对文名无所求，放弃下一代四大才子，我也准备效仿尘离，但今日看来，我是舍不掉了。成为四大才子后，可留言于《圣道》，存迹于史书，流芳百世。既然你死不悔改，那我只能在日后的史书上，留下这样的文字：一代四大才子之首雷重漠，夺虚圣方运之血芒封地，使其圣道有缺，不得封圣！”
“雷家好算计，不仅谋算我的血芒封地，竟然还要谋算我的身后名，阻我圣道。”方运的语气格外平静。
“方虚圣言重了，不是我雷家要阻你圣道，而是你鼠目寸光，一头撞在我雷家身上，蚍蜉撼树！跃龙门与血芒封地之事，已经落下帷幕。而最迟今年入冬，新一代的四大才子就会揭晓，新一代四大才子之首，非我雷重漠莫属！待到那日，方虚圣请记得为我送贺礼，否则，我也会上禀礼殿，对你降下三礼之火！”雷重漠道。
“四大才子由圣院评定，最终由阁老评选，人族大儒不会目光如豆，绝不可能选你当上四大才子之首！”方运道。
“哈哈……”雷重漠大笑一声，“下一代四大才子之首，雷某当仁不让！至于方虚圣你，这一年内不可能晋升大学士，所以位列四大才子无望。至于再下一代，你是有机会，但我雷家后辈必然会争那四大才子之首的位置。哦……我倒是忘记了，你是景国人，再下一代四大才子评选之时，景国大概已经灭国，而你……成为大学士后，失去圣院的庇护，大概会龟缩在血芒界吧？”
方运静静地望着雷重漠，过了数息，面带微笑，道：“若人族大儒选你当四大才子之首，我会尽力阻止，实在阻止不了他们，就以真龙古剑阻止你！”
雷重漠愣住了，没想到方运竟然会这么说，他仔细盯着方运的双眼，发现方运没有在开玩笑。
“你……放肆！我乃雷家家主，你岂敢杀我！”
“你这种货色，没什么敢不敢的……当然还有……”方运转头看向镇海龙王，伸手指着敖苍继续道，“三谷连战之仇，人族大学士之恨，跃龙门之怨，我会亲自找你一笔一笔算清。”
“哈哈哈……本王等着你便是！本王也想一屠虚圣，扬我威名！”敖苍露出一口锋利的牙齿，齿间仿佛有血光闪动。
龙族从来不是软弱的种族。
“还有……你们！”方运目光扫视二十八位大妖王，着重看向支持封江的那二十一位。
大龙王敖桂目光冰冷，盯着方运缓缓道：“本王多年未出世，看来万界的小辈已经忘了本王的名声。诸皇时代即将来临，本王不介意踏着虚圣的尸体晋升龙皇！”
“方运，你大概以为自己成为文星龙爵掌握一些龙族敕令后，就可以为所欲为。岂不知，这龙族，是我们的龙族，当你不能为龙族带来利益，反而对龙族有害的时候，我们有无数种手段剥夺你的文星龙爵！然后……就地正法，以儆效尤，让人族知道，我们，曾是万界之主！”北海龙宫的真龙敖巨狞笑道。
敖苍冷眼扫视已经停在龙门前的五条小蛟龙，然后道：“敖陌，这五条蛟龙天资非凡，异于寻常蛟龙，待出了龙门，你面奏蛟圣陛下，让他下法旨，命令他们五个进入蛟圣宫潜修，赐予封圣秘法。哦，对了，他们的爹爹是方虚圣。方运，为了你五个孩子的前途，我建议你亲自去蛟圣宫，为清江蛟王之事认错，获得蛟圣陛下的原谅。否则，你会毁了他们五个的前途。”
“在下自当禀明父亲，至于方虚圣去不去，那就要看他自己。”蛟龙王敖陌说着，看向方运。
第1373章 龙门思无愧
“我们不要离开爹爹！”五头小蛟龙立刻游向方运，他们不太明白敖苍与敖陌的话，但能感觉到去了就很难再回来。
“这五个孩子，因圣道之音而成鱼龙，若蛟圣宫赐予修炼秘法，方某感激不尽，若不管不问，方某也绝无怨言。若谁敢以私欲害我们，只有一言奉告，不死不休！”
方运冷冷地看着敖陌。
敖陌微微一笑，道：“方虚圣反应太过了，您是文星龙爵，我们蛟龙宫怎敢加害。这五个小家伙又是我们蛟龙，我们再蠢，也不可能加害。若我们真做了，父亲第一个容不下我们，毕竟这五个小家伙都有封圣的潜质。若是您将来封圣，而启迪他们的语句能进入众圣经典，他们封圣的可能性至少会达到三成，比我们这些圣子蛟龙的可能性都高。您放心，我们不是人族，不会放弃未来的五位蛟龙半圣。诸皇时代，也意味着诸圣时代啊。”
方运轻轻点头，突然意识到自己平时太过于注重自身的修习，忽略了万界大势。经过敖陌这么一说，才意识到，在远古时期，每当出现诸皇时代，等诸皇成长起来后，必然会有相当多的皇者晋升半圣，说是诸圣时代很恰当。
方运扫视敖桂与敖巨等大龙王，心中生出一丝危机感，文星龙爵可以跟大龙王分庭抗礼，但他们将来若封圣，名面上不会动自己，可暗地里绝对会下手，就如同西海龙圣一样，明知是虚圣还敢下杀手。
敖苍却道：“敖陌，希望你们蛟圣宫不会让我们龙族失望！”
敖昌立刻道：“东海龙宫也是龙族，文星龙爵也是龙族！”
敖陌闭口不语，其余蛟王也不说话。
方运看得明白，至少目前为止，蛟圣宫还不想表明态度。
“爹爹，我们还跃不跃龙门啊。”敖仁皱着眉头。
“爹爹，他们都是坏龙吗？我听不太懂你们说什么，但总觉得他们很坏！尤其那个坏龙！”敖信偷偷用小爪子指向镇海龙王敖苍。
“你们不要管他们，他们不敢坏你们，谁要是坏你们，爹爹就扒了他们的皮。至于龙门，能跃自然要跃！”方运道。
各族诧异地看着方运，都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且不说诸王大议已经禁止跃龙门，再跃就是违反龙族规矩会受到严惩，就算可以跃龙门，没有暗流，谁也没可能跃过千丈高的龙门。
雷重漠笑道：“方虚圣，您今日比较喜欢说大话，大概是……第一次如此焦头烂额吧。”
敖萱却道：“你们小看方虚圣了，这种事怎会让他焦头烂额？我看啊，方虚圣一定有强大的信心！当然，在龙门前，有强大的信心是不够的。”
“等着龙门回归吧。”敖桂说完，潜入水中休息，其余大龙王也向各处游去。
第九道龙门前竟然无比平静。
方运与五条小蛟龙聊了一阵，让五个小家伙去别的地方游玩，自己静静地坐在平步青云之上，出神的望着龙门。
大龙王敖昌暗中传音，道：“方运，你当时说有两个方法，第一个方法是召开诸王大议，那第二个方法是什么？”
“硬闯！”方运的回答干脆利落。
敖昌没想到会是这种回答，无奈摇摇头，不再说什么。
方运的双目之中，偶尔闪过疑色，这种疑色，在学海结束后出现过，而在龙门中使用无上文心“文思泉涌”的时候也出现过。
因为，在文思泉涌的力量结束后，方运看到过学海龙船的影子。
当日在学海之时，学海龙船力量提升到极致，最后形成龙门虚影，而后如小岛一般的千丈巨鲸自天而降，把龙门、龙船和方运一起砸入海中。
后来方运清醒，龙船停留在学海海岸，而文心巨鲸被他捕获。
学海结束之后，方运醒来的一刹那，好似在脑海中看到龙船的形象，当时并未多想，只当是正常的现象，而就在第八道龙门的时候，也看到学海龙船。
龙船生龙门虚影，跟跃龙门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在第八龙门前的时候，方运就在思考这个问题。
方运望着龙门，望着两龙口中衔着的通红龙珠，不断与文宫蟠龙沟通，不断调动龙圣星位的力量，不断去接触文思泉涌的文心灯，希望可以找到学海龙船与龙门之间的关系。
“难道跟圣道之音有关？”
方运心里想着，缓缓道：“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曾子以此三者日省其身，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其自治诚切如此，可谓得学之本矣。”
江水微澜，龙门发出悦耳的叮咚声，令人心旷神怡，甚至让人感到那是龙门的笑声。
其余各族听后不明所以，但在场的龙族大都轻轻点头，几位大龙王甚至加以点评，颇有人族老先生的风范。
敖苍等西海龙宫的龙族却极为警惕地望着方运，方运能引动龙门，对他们来说绝对不是好事。
方运一看无效，沉思片刻，再次开口。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唯其义尽，所以仁至。读圣贤书，所学何事？而今而后，庶几无愧。”
龙门再次发出悦耳的叮咚声，如同净尘之水、濯世之流，洗涤心中蒙尘。
那些大龙王听后更是连连称赞，解读方运之文，几头支持封江的大龙王甚至面有愧色。
孔子推崇杀身成仁，为了成全自己的仁德，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孟子倾向于舍生取义，为了自己的道义，也可以舍掉生命。
只要能把道义做到极致，自然就能达到仁德的境界，读圣贤书，学习什么？无非是仁与义，如果能学到做到，大概可以无愧于天下苍生，无愧于一切。
敖昌叹道：“当日此文只有四句，现在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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