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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至圣-第6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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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冰雀一族最强的大力量，能够通过不断融合的手段，把普通的妖术增强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众多人族都被吓住，目瞪口呆，全身僵硬。
但大儒与大学士们各显其能，至于翰林或文位更低的读书人，都没有动，因为一旦大儒和大学士撑不住，那他们即便再拼命，也会被这恐怖的力量撕成碎片。
人族的大儒早就做好充分的准备，一弯又一弯大儒的才气明月直上天空，洒下淡淡的白光，随后一些强大的战诗词飞出人族大营，直击冰雀飓风，随后防护力量连续闪烁，各种文台飘飞。
一时间人族上空变得色彩斑斓，宛如亿万烟花同时绽放，晃得人睁不开眼。
众人也不知具体过程如何，就见光芒乱闪，随后传来接连不断爆炸声，震得心脏差点跳出来，最后声音渐渐平息，天空的光芒也逐渐减弱。
十数息后，一切静了下来，远处的冰雀群发出愤怒的尖叫声，然后改变方向，绕过人族，向冰脉群山进发。
方运稳稳地坐在轮椅上，和所有人一样，心中回忆刚才战斗的场面，同时盯着冰雀。
很快，冰雀飞近那一座座冰雕。
咔嚓……
连绵不断的声音响起，就见那些冰雕表面的冰层碎裂，一个又一个手持大锤的冰帝侍卫跳出来，跑了几步，震得大地颤抖，然后高高跳跃，犹如箭矢一样快速接近冰雀群。
十一头冰帝侍卫最先靠近冰雀群，然后猛地把巨锤抛掷出去。
十一根巨锤发出呼呼的声音旋转着，飞舞着，所过之处凭空多出一道冰墙，那些冰墙高宽皆十丈有余，随着巨锤向前而不断形成增多，冻住所有范围内的冰雀。
那些冰雀智力有限，根本没有太多的防备，少数被冻结在其中，而最惨的则被冰锤直接击中，身体瞬间炸裂成冰粒。
那些冰墙在半空中悬浮数息后，便碎成一段段的大块，连同里面被冻结的冰雀一起从高空坠落。
其余的冰雀们慌了，一边逃跑一边反击，但它们的力量性质与冰帝侍卫相近，却远远不如冰帝侍卫们强大，又不像其他凶兽那样有强大的身躯，如同被饿狼追赶的鸡群一样，四散而逃。
众多人族看到这一幕，心如死灰，人族大儒全力以赴才能接下这些冰雀群的一击，可在冰帝侍卫面前，不堪一击。
“咳……诸位不要灰心，一物降一物而已。这些冰雀本就是吸收十寒古地的力量诞生，而冰帝侍卫则与冰帝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自然要强过冰雀。咱们人族可不会像冰雀那么傻用寒冰的力量和风的力量攻击冰帝侍卫。”
“说的不错，更何况，那些冰雀缺乏防护能力，一旦被冰锤迫近，行动立刻减缓，几乎必然被杀死。”
“咱们人族有文宝，有文台，有防护战诗词，岂是这些冰雀能比？”
许多读书人故意大声议论，慢慢地让人恢复信心。
方运一言不发，仔细观察这些冰帝侍卫，发现这些冰帝侍卫与龙族的傀儡是一脉相承，是古妖一族中很常见的力量，各族的此类侍卫都大同小异。
方运经过仔细观察，从古妖传承中找出与冰帝侍卫构造最接近的傀儡，然后将它们的优缺点意义列出，转告队伍中的工家和兵家大学士。
冰雀四散，所有的冰帝侍卫回到原位，化为手持巨锤的巨人冰雕形象，每一头都有五层楼那么高。
半个时辰后，人族根据方运提高的资料，找到了极为有效的应对政策，众多大学士奔走相告，难以掩饰喜悦。
所有人很快知道，方运找到了冰帝侍卫的弱点，至少能让人族的伤亡减少一半！
第1869章 战诗君王
一路上，人族读书人一直在讨论进入冰帝宫的伤亡情况，寒冰荒原的死亡人数近万，与众人预估的几乎一致。而众人预估面对冰帝侍卫的伤亡人数，最低是二十万，最高达到五十万！
三百年前人族有二十万人抵达此处，而突破冰帝侍卫进入冰脉群山的人族，只有区区四万。
一些老人得知后，拖家带口找到方运，也不耽误方运时间，跪地磕头，磕完就走。不让靠近，就远远地磕头。
方运哭笑不得，但实在无法阻止他们，就由着他们。
一些老人给方运磕完头还不满足，还绕路跑到宗家所在的地方，毫不客气地冲宗家人吐口水然后大骂。
众人骂得最多的一句话是“方虚圣就算坐在轮椅上，也比你们站着的宗家废物厉害”。
由于来骂的都是老人，而且个个理直气壮，宗家人竟然不敢反驳。
萧叶天等人纵然满腹牢骚，这时候也不敢说半句话。之前宗家人没有直接得到方运的好处，可以肆意指责，现在，冰帝宫大门是方运开的，冰帝侍卫的弱点是方运找的，他们等于直接受到方运的恩惠，现在若是再敢说以前那样的话，人族那些老人必然敢冲上前挠他们的脸。
狐璃一直在方运的身后，静静观察人族，看到这个场面，轻轻一叹。
“嗯？”方运问道，“你有心事？”
狐璃无奈一笑，道：“当然有心事，我此刻无比羡慕人族。”
“为何？”
“我们妖蛮之中有蠢货，有目光短浅之辈，甚至会影响整个族群的未来。你们人族也有，像那些宗家人，简直就是害群之马。这种人，任何一个族群都无法避免。在我们妖蛮的传说中，妖蛮中总有一天会出现一个让妖蛮全族灭绝的凶徒，就是这个道理。这次抵达冰帝宫后，我们星妖蛮理当与人族继续合作，但大妖王们不同意，我无法反对，只应眼睁睁看着他们断送百万星妖蛮的希望。你们人族遇到相似的事，比如宗家趁你昏迷时发难，不过，两族的结果却不同。我们星妖蛮一蠢到底，已经付出巨大的代价，但你们人族却能消除那些愚蠢的影响，不断前进。”
“这便是我曾经说过的，人族拥有强大的自净能力。”方运道。
“您说，我们星妖蛮能不能学到人族的优点？”狐璃问。
“我不允许。”方运的语气中透着淡淡的冷漠。
狐璃一愣，面露苦涩的笑容，的确，若是星妖蛮真妄图获得人族的优势，不要说方运，人族众圣都必然会不惜一切代价将这种可能扼杀。
种族之争，不留余地。
狐璃看着方运，目光复杂，最终长长叹了一口气，神色恢复正常。
方运却道：“很好。”
狐璃苦笑道：“您看，您甚至没有在看我，仅仅是通过叹气就能推断我想到什么，在您面前，在您领导的人族面前，我们若是心存妄念，那便是自寻死路。您放心，我不像您，我没有振兴星妖蛮的能力，更没有那个抱负，只要我们十寒古地这一脉星妖蛮没有灭绝，我便问心无愧，死后便可挺直脊梁见星妖蛮先辈。”
冰帝侍卫的弱点和缺陷找到了，接下来人族开始进行演练。人人都知道其他地方的冰族或妖蛮恐怕已经进入冰脉群山，但没人抱怨，也没人心急，磨刀不误砍柴工。
能多救一人也是值得。
三个时辰后，部分人族大儒和大学士带着众多翰林与进士引动一些冰帝侍卫，进行实战，吸取经验。
方运只能在人族大营中远远看着，无法靠近。
第二天，人族终于找到最完善的方案，于是全民出发，向冰脉群山进发！
大儒们唤出百万战诗兵将，环绕人族。
冰脉群山静静地卧在漫天雪花之中，有着别样的美感。
那一座座仿佛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冰帝侍卫看似无害，但却牵动每个人的心神。
人族离冰帝侍卫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在双方相隔五十里的时候，附近的冰帝侍卫动了！
整整六十四头冰帝侍卫冲向人族，当它们脚踏大地奔跑的时候，所有人族都有一种错觉，好像有亿万巨人展开冲锋。
它们所过之处，寒冰凝结，四处蔓延。
在距离人族一里远的时候，它们突然齐齐动手，把巨锤投掷向人族，巨锤过处，冰墙凭空诞生，冻结一切。
呼啸的冰锤宛如攻城撞角一样飞来，许多人族吓得卧倒在地。
一道又一道光芒闪过，形成连绵不断的防护力量挡在前方，随后，形形色色的战诗将领冲出防护范围，迎向飞来的巨大冰锤。
众人见过冰雀不堪一击的样子，有些不忍心这些战诗将领也被粉碎，但是，结果出乎他们的意料，凡是冲出去的战诗将领不仅没有破碎，每人反而至少击退一把冰锤。
众人这才仔细打量那些战诗将领，发现这些将领全都是传说中的战诗君王！
秦始皇、汉太祖、汉武帝、周武王、齐桓公等等历代天子、诸侯或皇帝各显神威，竟然无一人显露败象。
众人暗暗松了口气，心道大儒果然不同，这些战诗君王虽然数量稀少，每位大儒只能唤出三位，但每一位的实力都相当于顶尖的妖王，与这些冰帝侍卫不相上下，在某些方面甚至可以媲美大妖王。
冰帝侍卫乃是大圣亲手打造，而战诗君王则是曾经统帅亿万人族的领袖，双方在短时间内难分高下。
随后，大学士唤出的战诗名将也参加战斗。
在大儒与大学士的控制下，战诗君王与战诗名将们配合普通战诗兵将，展现出人族军略的强大，把六十四头冰帝侍卫分割开，并创造出一条安全的道路，让人族大队前进。
但在人族大队前进十里后，一百头新的冰帝侍卫冲过来。
怪异的是，原本被缠住的六十四头冰帝侍卫突然放弃与战诗君王的战斗，全部调头攻向人族。
场面失控，超出所有人的预料，方运眉头一皱，不得不使用冰宫山刻痕中参悟的古妖令咒，像控制冰帝宫正门一样，命令冰帝侍卫离开。
方运张口，一股无形的力量凝聚，而后向四面八方扩散。
冰帝侍卫没有丝毫变化。
无效！
第1870章 大儒灭妖
方运一颗心沉到谷底。
冰帝侍卫不听从古妖令咒无所谓，但堂堂负岳一族的传承者，下达古妖令咒，这些冰帝侍卫竟然毫无反应，超出了方运的预想。
方运暗中传音给所有大儒与大学士。
“小心，情况不对。”
方运刚刚说完，就见远处本来不可能前来的冰帝侍卫突然动起来。
这一刻，冲向人族的冰帝侍卫达到三百之数。
这些冰帝侍卫的破坏力只是妖王巅峰，但它们的身体非常独特，全都相当于大妖王，以至于普通大学士的战诗词落在它们身上，只落下少许冰屑。
这些冰帝侍卫的寒冰之体最可怕的就是不断重生，无论被打碎多少块，一息之后，所有的碎块都会飞向一处，重新组合成新的身体。
所以，根据方运提供的冰帝侍卫构造，众人只是限制而并非破坏冰帝侍卫的弱点。
本来一切顺利，但随着三百冰帝侍卫齐齐冲向人族，形势发生巨大的变化。
这里只要有一位将家国天下练到极致的大儒，不要说三百冰帝侍卫，即便是三千也不在话下，但在场的大儒都只有新晋大儒的实力，若不拿出真本事，很难解决如此多的冰帝侍卫。
“不要停步，向前！向前！”颜宁逍大声吼叫。
那些被吓住的人族犹豫数息，继续迈步向前。
数以百万计的战诗兵将包围人族，为人族抵挡冰帝侍卫。
之前，大儒与大学士们以限制冰帝侍卫为主，保证他们不会攻击到普通平民，但现在这些冰帝侍卫一门心思向人群里冲，那些原本计划好的手段全部失效。
三百头冰帝侍卫或在战诗兵将中奔跑，或高高跳跃，或打着滚，如同疯魔一样。
一头冰帝侍卫被懒腰截断，换成以前，它会稍作停留，等待身体复原，但现在，它的两条腿自顾自向前跑，上半身落在地上，两条手臂当腿奔跑。
还有一头身体被大卸八块，但在无形力量的牵引下，这些巨大的寒冰身躯一边向前滚动一边缓缓组合在一起，空有巨人的外形，实则如魔物。
“对抵达队伍三百丈的冰帝侍卫展开强攻，才气保留三成！”颜宁逍下达命令。
命令一下，就见数百道光芒陆续飞向冰帝侍卫。
有唇枪舌剑，有强大破坏力的战诗，还有一些极快的战诗名将或战诗君王。
不过几息，冲到人族近处的二十余头冰帝侍卫粉身碎骨，随后天空的大儒用方运的方法，出手拖延那些冰块恢复为冰帝侍卫的时间。
人族看到这一幕，纷纷高呼万胜，这些冰帝侍卫看似不堪一击。
但是，那些有经验的读书人脸上没有丝毫的喜悦，因为人族即便一直在小跑，也至少要五个小时才能抵达冰脉群山。这种破坏性的力量看着爽快，但消耗的才气非常多。
人族纵然有《泉园观水》这首方运所作的传世战诗可以恢复才气，恢复的才气对进士与翰林来说的确不少，但对大学士甚至大儒来说，微乎其微。
大儒同样有恢复才气的手段，但问题是，现在一共只有六位大儒。
在接下来的五个小时中，人族面对的不只是三百头冰帝侍卫，而是能不断复生的冰帝侍卫，说是一万头都不为过。
方运看着这些冰帝侍卫，突然发现两界山外的妖王其实已经不算什么，那些妖王再多，也能被杀死、被杀光，但这三百冰帝侍卫却永远不会被杀死。
方运正想着，远处又有一百个冰帝侍卫由冰雕转化为寒冰战士，冲了过来。
人族的士气骤然跌到低谷，这是历代古地生灭从来没有过的事！
至今为止，在场的大儒都没有动用全力，因为这只是古地生灭的开始，接下来所有大儒几乎要赌上性命守护人族，可现在，许多人发现人族大儒若不提前使出全力，人族恐怕将止于冰脉群山前，全军尽墨。
颜宁逍突然道：“抵达冰脉群山后，便靠诸位了。”
五位大儒沉默数息，陆续轻轻点头。
颜宁逍头顶的才气明月徐徐落下，没入头顶消失不见，随后，一座文台缓缓升起。
那文台表面隐隐有流光闪动，其上有两座建筑，一座圆形，一座方形。
礼道文台。
上面的两座建筑分别是圜丘与方丘，分别祭祀天与地，是礼道的最高代表。
在两座建筑的正中，各有两团火焰燃烧。
礼道不靖，天火焚之。
方运立刻想起，在孔圣文界的时候，荀天凌就曾外放礼道文台，引出祭天之火焚烧来敌，异常恐怖。
礼道有许多力量分支，而最强的便是祭天之火，因为人族祭天必须要用火来焚烧，或有烛，或有纸，或有熟的食物，因此火与礼道密切相关。
不过，方运隐隐感到，颜宁逍的礼道并不仅仅有祭天之火，应该比荀天凌更胜一筹。
礼道文台显现后，颜宁逍紧闭双目。
三息后，突然睁开。
一道莫名的威压自礼道文台向四面八方传播，所有人都只觉万物被无形的力量压低一头，冰帝宫的地面都好像下陷一寸。
那些无比疯狂的冰帝侍卫，全都停滞了一刹那才继续奔跑。
只有拥有文台的大学士或在礼道之上有一定成就的读书人，才能看到，礼道文台的上空，有一道模模糊糊的眉目，那眉目捉摸不定，直视反而看不见，只有余光可见，只有神念才隐约能感应到。
如天之眉宇。
方运暗惊，没想到这位颜宁逍的实力竟然到了这种地步，不愧是亚圣世家，舍得把这种人才留在十寒古地。
眉眼在后，颜宁逍却向前微微一拜，口中缓缓道：“下三牲。”
随后，就见礼道文台前浮现一只鸡、一只鸭和一只兔子，随后三团火焰将其包裹，焚烧殆尽。
刹那之后，一团只有烛火那么小的火焰浮现在礼道文台上，然后直冲天空，消失不见。
过了数息，什么都没有发生，许多人不得不放弃仰头观看，疑惑不解地看向颜宁逍。
又过了几息，天空突然一片大亮，好似有大日一般的通红之物高悬其上。
第1871章 冰帝侍卫的目标
方运抬头望去，就见一颗巨大的火球从极高的地方向下飞落，不仅发光发热，还发出巨大的轰鸣声，甚至形成了强劲的大风，自上而下落向人群，把人吹得东倒西歪，难以站稳。
突然，巨大的火球一分为二，二分为四，不断分裂，最后化为数百火球。
“天灭不礼！”
颜宁逍的声音骤然响起，如上苍宣判。
轰！轰！轰！轰……
一个个丈许大的火球沿着奇妙的轨迹，准确地落在每一个冰帝侍卫的头顶，将冰帝侍卫瞬间气化。
四百冰帝侍卫全部化为乌有。
所有人都被这强大的力量惊呆，这仅仅是小三牲的献祭，还不是中三牲和上三牲，更不是四渎与五岳那种大祭，可见礼道威能与颜宁逍何等强大。
不止普通人，连许多读书人都无比吃惊，众人本以为兵家的杀伐之力最强，儒家只有修习到极高的境界掌控圣道时才强，没想到这看似最无害的礼道强到这种程度。
一些年轻的读书人询问附近年长的人，很快得到答案，原来礼道是人族自身制定的天地之法，凡是违背人族大礼的，受到的伤害会成倍甚至几十倍增加。
妖蛮与人族战斗时，最怕的不是那些兵家人，因为兵家人的力量可以理解，有迹可循，但那些专修礼道的读书人的力量让妖蛮完全无法理解，偏偏威力还特别大。
“继续前行！”
许多人这才回过神，开始继续向前奔跑。
之前的冰帝侍卫无论伤得多重，都可以在一两息内复原，但现在，足足过了三息，冰帝侍卫消失的地方才出现雾气，雾气缓缓化水，水凝聚成冰，最后再重塑身体。
和之前相比，四百冰帝侍卫的身体整整缩小一圈，体表的冰层正在以极慢的速度增加。
众多读书人终于放下心，这才明白，人族大儒不是拿冰帝侍卫毫无办法，一旦全力以赴，这些遥望层次的冰帝侍卫不堪一击，他们只不过是保存力量。
方运心中感慨，这才是大儒的力量，而且仅仅是新晋大儒的力量，甚至没有动用强大的浩然正气，就把大学士们束手无策的冰帝侍卫重创。同时联想到那些大妖王若是路过冰帝侍卫，恐怕如砍瓜切菜一般，只不过，大妖王们远不如大儒手段变化多端，不可能一次灭杀分散在各处的冰帝侍卫，必然会有大量的妖蛮冰族死伤。
方运双目闪过一抹阴影，且不说这些冰帝侍卫变得十分怪异，若颜宁逍在这里消耗过多的才气与精力，对接下来的行程会有较大的影响。
突然，许多人族轻呼起来。
方运急忙四望，发现视线内所有的雕像竟然全部裂开，所有的冰帝侍卫活了过来。
这里一共有一千一百多冰帝侍卫，相当于一千多头不死不灭的妖王。
人族的压力陡增。
许多读书人已经难掩惊讶，和附近的友人讨论冰帝侍卫为何如此反常。
狐璃也忍不住问：“月皇陛下，为何此次冰帝宫如此怪异？按照常理，人族数量不多，最多只能有三四百冰帝侍卫前来，可现在竟然过千，冰族数百万大队才能遇到。”
方运轻轻摇头，道：“此事我也感到奇怪，毫无头绪。不过，也可能跟此次十寒古地的异变有关。”
“会不会只是针对人族？毕竟人族是历史上唯一一个大开正门进入的？”狐璃问。
方运瞪大眼睛，随后又恢复正常，微笑道：“不要说笑了，怎会如此。”说完，方运陷入沉思。
上千冰帝侍卫的出现，彻底打乱人族的步骤，以致于颜宁逍不断全力出手。
在这个过程中，人族不断前行，离冰脉群山越来越近，至今为止都没有伤亡。
但是，所有人都看出来，若这样下去，对人族在最后极为不利。
在面对冰帝侍卫的时候，人族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即便牺牲普通人，也不能过度消耗任何一个大儒的力量，否则的话，人族根本无法度过最后的难关。
但是，现在不止冰帝侍卫反常，连颜宁逍也变得反常。
狐璃低声道：“我听到宗家人又在给您泼脏水，说之所以引来如此多的冰帝侍卫，就是因为您在开冰帝宫正门的时候太招摇，若是像以前那样只开一半，冰帝侍卫绝不会如此。这种说法简直荒谬。”
方运轻轻摇头，并不在意，随后闭上眼，开始进行记忆回溯。
在方运脑海中，一切回到冰帝侍卫开始进攻的时候，而后方运的神念开始从高空全方位观察战况，包括所有细节，为继续寻找冰帝侍卫的弱点，也为寻找冰帝侍卫出现异变的原因。
不多时，方运突然露出震惊之色，然后离开记忆回溯，难以置信地张望，看向那些冰帝侍卫。
在记忆回溯中，方运得到一个比宗家人的说法更荒谬的结论，从冰帝侍卫发疯开始，它们全部以自己为目标！
“到底是冰帝宫的力量针对我，还是有人在背后操纵这些冰帝侍卫！原来，之前古妖令咒失效是有原因的！”
方运想破头，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冰帝侍卫想要杀自己。
随后，方运抬头望着颜宁逍，轻声一叹，怀疑颜宁逍也看到了这一点，所以突然全力以赴阻拦冰帝侍卫，避免人族集体责怪自己，或者避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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