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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至圣-第6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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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运有种感觉，自己仿佛成为兵家之主，在场数百万人的生死都在自己一念之间。
这是因为方运第一次书写《满江红》的作用已被永固。
但是，这一瞬间，耗尽方运整整一朵才气之云。
不过，现在依旧有五朵完整的才气之云，从现在开始消耗的才气会极少。
方运并没有利用自己的能力指挥大军，而是静静地看着。
百万蛮族与上百妖王进攻，也仅仅是试探而已。
人族前望，百万狼蛮踩踏大地，如巨轮碾过，发出巨大的轰鸣声，每个人都感到天地在震动，城墙在震动，自己也在震动。
握着长枪的手，冒出汗水。
盯着妖蛮的眼睛，有些干涩。
站在城墙的双腿，轻轻颤抖。
但，无人后退。
不止有《满江红》的力量，在场大儒纷纷出手，使用各种强大的战诗词增强人族，让人族士兵在各方面都获得极大的增强。
“试射！”
各处弓箭手、弩手和机关手都以一军为单位，开始试射。
嗖嗖嗖……
圣元大陆人族十分强壮，在宁安城上抛射的有效杀伤距离是一百丈，再远，就难以让整个箭头插入普通妖民躯体，达不到有效杀伤。
若是有了其他战诗加持，可达一百五十丈。
但是，现在所有人族获得《满江红》的加持，而且是有圣血、圣页、正气与圣庙才气等等各种力量的壮行诗。
当第一批箭雨飞出去后，许多经验丰富的老兵不由自主发出惊叹之声。
这批长箭竟然飞出了整整三百丈，接近两里，而且所有长箭都深深插在泥土之中。
人族惊喜，对面的许多蛮族却倒抽一口凉气，这意味着，即便是普通的弓箭，在两百丈内也能重伤蛮兵，这个距离若是击中最底层的蛮民，甚至可能一击而杀。
蛮将更强一些，但若是在百丈内被击中，伤口必然会没过箭头，只不过蛮将身体更强，这种程度的伤势只能算轻伤。
若是这些箭矢稍微抹一些剧毒，蛮帅也可能会被杀死。
至少到妖侯才可能完全躲过这种程度的利箭。
“可恨！”
妖蛮诸王大声咆哮，为没能杀死方运而愤怒，这首《满江红》，有让人族获得逆转战局的能力！
狼原盯着方运身边的牛山，最让他愤怒的是，牛山竟然也获得《满江红》的加持！
牛山是神相大蛮王，现在获得《满江红》的力量后，竟然拥有单于大蛮王的实力。
在妖界，单于层次的妖蛮已经是一个国度的首领，统领千万妖蛮。
人族弓箭手连续射了三轮，很快熟悉现在的力量，负责指挥的弓手将领也进行相应的改变。
不多时，百万蛮族抵达城墙两里外。
一声令下，人族十万弓手齐齐挽弓射击，与此同时，机括之声不绝于耳，箭矢机关也喷出密密麻麻的利箭。
天空之箭如蝗如云，乌压压一片，遮住太阳的光芒，在蛮族队伍的上空形成阴影。
嗖嗖嗖……
箭如雨下。
蛮王们没有消耗气血阻挡，也为了看看人族箭矢的威力。
那些普通妖蛮沉不住气，立刻外放大量妖术。
就见众多狼蛮嚎叫，强大的声波或黑雾在天空喷吐，欲阻拦箭矢。
普通箭矢若是遇到妖术必然会被一扫而空，但这些箭矢得战诗词的加持，竟然有过半穿过妖术，落在蛮族阵中。
蛮族悍不畏死，竟然继续前冲，或腾挪躲避，或以爪牙挑开。
刹那之后，惨叫声此起彼伏，众多狼蛮倒地，被后面的同族踩伤甚至踩死。
狼蛮全军不得不减慢速度。
蛮王从高空向下查看，那些蛮民形状极惨，它们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如此强大箭矢的冲击，若被射中四肢则四肢必然断掉，若是击中胸腹躯干，则必然会被一箭洞穿，留下拳头大的大洞，若是被击中头颅，整个头颅会炸开。
蛮族大军上空飘荡的妖蛮血旗非常强大，将每一个妖蛮受到的部分伤害分摊到所有妖蛮身上，同时会消耗未受伤妖蛮的气血去治愈受伤的妖蛮。
但是，蛮民身体所能承受的伤害上限有限，一旦被重创，恢复伤口所需的气血比一个蛮民全身的气血都多，在这种情况下，妖蛮血旗会放弃治疗，甚至于，若是妖位高的蛮王受到攻击，妖蛮血旗会让这些奄奄一息的蛮民代替蛮王承受大量伤害，必死无疑。
十余万支长箭自宁安城上飞下，瞬间夺走一千多蛮族的性命，也让相等数量的蛮族重创，失去战斗能力。
城墙之上的兵家读书人个个面露喜色，现在的弓手的杀伤力远远超过之前，以往一百支箭也未必能伤到一个妖蛮，毕竟妖蛮的身体太过强大，躲避普通箭矢轻而易举。
蛮王们看到这一幕勃然大怒，不仅仅是因为新的箭矢难以躲避，更因为这些箭矢附带了极少的天地正气，虽然还不足以杀死正常的蛮民，但绝对能杀死重伤的蛮民，而且能让伤势加重。
死伤的三千蛮族不只有底层的蛮民蛮兵，甚至还有为数不少的蛮将。
蛮族诸王心情大坏，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让百万大军冲锋，只有这样才能摸清人族的底细。
人族弓手与机关继续射击，蛮族很快冲到益水河畔。
益水河宽百丈，本来对于蛮王之下所有蛮族都是不小的阻碍。
第2013章 逆种显现
但是，在北海龙宫下了禁令后，密州境内的益水河已经彻底干枯，无论上游留下多少水，都会被无形的力量带走。
蛮族踏着河床继续冲锋。
到了近处，人族箭矢的突然密集起来，因为不仅有弓箭，还多了许多弩箭。
成片成片的妖蛮被箭矢杀死或重创，倒在地上，鲜血染透河床。
“使用妖术全面阻拦人族箭矢！”
狼原不得不下达命令，过度使用妖术虽然会消耗气血，但若不使用，死伤的蛮族更多。
人族再一次万箭齐发，如云笼罩，大量蛮族立刻外放妖术，火焰、声波、黑雾、气血等等各种力量直冲天空，把无数的箭矢一扫而空。
蛮族大军中发出喜悦的欢呼声。
这一次，人族箭矢未伤一头蛮族。
数息后，机括声声，弓弦阵阵，密密麻麻的箭矢划过优美的弧度，准确地飞向蛮族大军。
蛮族大军再一次使用妖术，但是，在它们使用妖术的一息前，就见城墙上的水族突然动起来，竟然开始使用水族妖术。
天地元气剧烈抖动，冰箭、冰矛、冰枪、水浪等等数不清的水族妖术在半空形成，与此同时，一道伟岸之力自天空降临，要带走这些与水有关的力量。
但是，宁安城中心的圣庙轻轻一震，一道橙光出现，在宁安城上空一扫，扫灭那伟岸之力。
圣庙近处，南海龙宫谕令无效！
水族妖术超过人族箭矢，抢先与蛮族的妖术相遇。
大量妖术在蛮族上空对撞，余波四散，导致蛮族出现小规模的死伤。
没了妖术的阻挡，先发后至的大量箭矢落在蛮族之中，形成强大的杀伤。
一开始蛮族并没有在意，但很快蛮族诸王发现了问题。
“怎么回事？那些愚蠢的水族怎会变得如此精明？”
“你们看他们使用的妖术、选择的时机，都不早不晚在人族弓箭之前，而且还能恰到好处破坏我们的妖术，同时妖术对撞形成的余波对人族箭矢的影响极小。”
“到底是人族的弓弩手变强了，还是水族变强了？”
“水族明明比我们妖蛮笨，现在为何变得如此强大？”
后方的妖蛮诸王茫然看着那一片片水族妖术不时与蛮族妖术对撞，而人族的箭矢则不受阻挡落向蛮族大军中。
蛮族百万大军冲到城墙百丈外的时候，已经不足九十万！
蛮族诸王愤愤不平，这不是损失最惨重的一次冲锋，但绝对是最莫名其妙的一次。
“只要踏上城墙，就是我们的天下！”一头蛮族大吼。
“冲上城墙，蛮族无敌！”
众多狼蛮双目赤红，大声喊着口号，甚至燃烧寿命发起冲锋。
杀声震天。
百丈不过半里多一些，对全力冲锋的狼蛮一族来说，不过十几息便可到达。
人族的战诗兵将正式出手。
超过十万战诗弓手开始射击。
漫天元气箭矢落在蛮族阵营之中，这些箭矢往往带有特别的破坏力，冲在最前面的蛮族一个接一个倒在地上，少数蛮族被多支箭死死定在地上，挣扎着，嚎叫着，流着血，渐渐死亡。
目前为止，大儒并未使用唤兵战诗。
方运等许多大学士也没有使用唤兵战诗，只有部分大学士的战诗兵将出手。
那一百蛮王也站在两里处的天空，并没有随军进攻宁安城。
宁安城百丈之外，仿佛成了生与死的交界处，仿佛是死亡圣道的力量在那里划出一条线。
弓弩手、机关、战诗兵将和水族，形成四重打击，把所有妄图接近的蛮族杀死在百丈线附近。
一息、两息……十息、二十息……一百息、两百息……
百丈线内，只有零星蛮族尸首，百丈线外，尸骸遍地。
一条清晰的死亡之线出现在宁安城外！
蛮族后方大营之中，走出两个头戴面具的人族，全身都被黑袍包裹，没有露出一点皮肤，甚至连双眼都被才气覆盖。
“废物！废物！简直都是废物！”蛮皇狼原压低声音大骂，它可不想让全军和前线冲锋的蛮族听到自己的骂声。
附近的妖蛮噤若寒蝉，一句话也不敢说，谁也没想到，蛮族的第一次攻城竟然如此惨，连百丈之内都进不去。
这些年蛮族不断南下，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这只是宁安城，不是两界山！一群废物！”狼原不断大骂。
突然，一个侍从低声道：“陛下，两位先生出来了。”
“什么？”狼原猛地回头，看到两个人族向自己走来。
狼原收敛怒色，微微一低头算是行礼，道：“两位先生为何离开营帐？”
那两个人族不仅吸引了妖蛮诸王的目光，也吸引了城墙之上所有读书人的目光，所有未参战的读书人全都望向两人。
参战的方运一心二用，也看向那两个面具人族。
狼原的态度让所有人意识到，那两个面具人族不仅是传说中的逆种读书人，而且地位不低，其中之一至少是逆种翰林！
在妖界，逆种的地位较低，但在蛮族，在圣元大陆，尤其是精通兵法的逆种读书人，地位远在普通蛮王之上。
随着人族不断强大，少数蛮族已经由力量崇拜开始向智慧崇拜转变。
“蛮皇陛下，人族之中有古怪。”为首的逆种读书人说话时甚至不去看狼原，而是看向人族城墙。
狼原毫不在意，道：“我们都已经发现，现在的人族太过于强大，两位先生可有解决之策？”
两个逆种一起摇头，为首逆种道：“你们若仔细思考便会明白，变强的不是那些水族士兵，他们的个体没有变化，而是整体发生巨大的变化，最关键之处是他们合作亲密无间，好像每个人每个水族都能在第一时间得到准确有效的指令。原本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因为至少要兵家大儒才能做到，而兵家大儒不会把力量浪费在这方面。这意味着，人族兵家出现新的力量，可能是文台，也可能是家国天下，还可能是我们不清楚的力量。”
“那我们应当如何行事？”狼原问。
“如果说之前的目标是攻取宁安城，那现在开始，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寻找人族变强的原因！即便亿万妖蛮战死此地，只要能找到原因，也是大功一件！”
狼原恍然大悟，道：“多谢两位先生提醒，我险些被愤怒冲昏头脑。”
第2014章 如臂使指
“不需要试探了，四面攻城，一定要找出人族变强的源头！”为首的逆种明明没有大权，却在发号施令。
和之前一样，逆种并没有使用舌绽春雷，宁安城上的人族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完全被妖蛮血旗的力量掩盖。
狼原仅仅犹豫了一刹那，立刻徐徐升空，扫视全军亿万妖蛮，吼叫道：“狼崽子们，磨好你们的爪子和牙齿，全军准备，四面围攻宁安城！”
“嗷……”
数以千万计的狼蛮仰天吼叫。
草蛮大军开始进行最后的动员，而正在攻城的那些狼蛮竟然开始后退，准备与同族联合进攻。
战斗中止。
城墙之上，方运遥遥望着那两个逆种，微微眯起眼，没想到自己仅仅在试验新的力量就引发逆种的警惕，甚至导致战局骤然加快，这是人族最不想见到的。
一旦四面攻城，蛮族庞大的数量有压倒性的优势，结果很可能是蛮族靠数量耗尽人族读书人的才气，导致宁安城不攻自破。
大多数读书人也都发现水族的怪异，不知道为何己方军士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强大，自己还没想通，逆种就突然出现，然后发起总攻。
许多读书人狐疑地望向在场的其他大学士或大儒，想从他们的眼神中窥测一二。
很快，许多人发现，本应该指挥这场战斗的张破岳却看向方运，之前所有参战的读书人也望向方运，而一部分景国大儒同样看向方运。
谷国大儒杨玄业诧异地问：“方虚圣，方才的水族为何突然空前强大，到底是张破岳将军的指挥手段高明，达到如臂使指的境界，还是……跟您有关？”
“不，我看不像与方虚圣有关，方才指挥这些兵将的，应该是一位兵家大儒，君虎兄，会不会是你？”
周君虎羡慕地看着方运，道：“我若是全力以赴，大概可以指挥如此多的兵将水族，但还达不到瞒过诸位的程度。这种程度的举重若轻，至少要文宗才能做到。方虚圣，瞒不过去的。”
方运无奈道：“是本圣在指挥此次战斗。”
“怪不得……”
众人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好像认定这种事也只有方运才能做得出来。
方运道：“虽然我没有听到那个逆种与狼原说了什么，但大家也应该和我一样能推测出来，那个逆种极为熟悉人族，在看到我们人族突然能把蛮族挡在百丈之外，必然会不惜一切代价寻找变强的秘密。按照妖蛮的一贯做法，自然是步步紧逼，寻找我们的破绽。”
“您是使用何等力量做到这一步？”刘宏问。
所有兵家读书人的目光变得格外热切。
方运道：“这是《满江红》带给我的力量。《满江红》中有歌颂文豪卫青的内容，那日在场的人也看到，我身后浮现卫青的虚影。按理说，卫青虚影应该在二境或三境才能出现，但因为是初次诗成，又有诗祖宝光等因素，让我提前唤出卫青虚影。本来卫青虚影只会出现一次，但突然出现众殿洗礼，将《满江红》的力量固化，所以我就一直掌握卫青虚影的力量。这种力量让我可以感知到所有加持《满江红》之人的一切举动，我只有心念一动，便可传达我的命令。这种力量真正强大的地方在于，只要我官位高于你们，只要你们没有反抗，那无论我下达了什么命令，你们的身体都会立刻去执行！”
一开始众人还不以为意，可听到最后，一片哗然。
“这……以后只要我们身负《满江红》，岂不都变成您的傀儡或机关？”
“这种力量殊为恐怖！”
“就算兼修机关与兵法的大儒，也做不到这一点，至少要半圣才能做到令下则万军如一。”
“方运，你可别骗我们。这种力量太过于强大，这意味着只要兵力相等，只要是你带兵则必胜无疑！”田松石道。
方运无奈答道：“句句属实。”
“你命令我们自杀也行？”
“只要你们不想反抗。”方运回答。
“是我们自己出手好，还是你命令我们出手更好？”
方运想了想，道：“如果是翰林或翰林之上，还是自己控制才气更好，若翰林之下，由我发令强行控制你们身体的效果最佳。当然，如果是妖蛮水族的话，不论妖位高低都由我指挥效果最佳。”
“那你试试控制我。”周君虎主动站起来。
方运白了周君虎一眼，道：“你是大将军，在军中地位与我相当，我无法控制你。”
“那换我来试试！”说话前张破岳特意看了一眼远处的蛮族，它们还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才能再次正式攻城，一时半刻很难动员千万蛮族出击。
方运冷哼一声，道：“身为守城主将，岂能如此松懈？”
说完，就见张破岳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自己在脱衣服！
张破岳脱下大学士文位服后，竟然还要脱里面的衣服，然后他猛地一摇头，大叫道：“停！”果然停了下来。
“邪门！”张破岳低头查看自己的身体，弄不清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不听自己的话。
其余读书人笑了笑，可又觉得身体发凉。
正如张破岳所言，这种力量太邪门了！
方运觉察到众人的神色不对，解释道：“只要能把《满江红》修炼到二境或三境，凡是被你们的《满江红》加持之人，应该皆会被你们控制。”
“应该？这种事谁说的准。更何况，壮行诗非常难以修炼，一个进士可以花一生的时间修炼《常武》，但一位大学士很难把时间用在任何一首壮行诗上。更何况，控制如此多的人所需要的才气，至少要大儒才能做到。”张破岳道。
众人轻轻点头，根本不相信自己也可能做到这一步。
周君虎道：“我最在乎的是，如果真有一天我把《满江红》修习到较高的境界，我可以唤出卫青虚影，可以指挥被我的《满江红》加持的士兵，可若是你在，会不会夺走我的控制权？”
众人莞尔，这种情况很有可能发生。
第2015章 星镇圣庙
姜河川看了一眼还在集结的妖蛮，道：“方虚圣说的不错，若是我等站在对面，一旦发现人族全军加上水族实力暴涨，定然会不惜一切代价寻找原因。不过，蛮族即将四面围城，接下来便会动用圣力隔断圣庙，我们当如何？”
方运微微一笑，道：“很简单，先趁我方才气充盈，杀一些妖蛮，等到我们精力消耗过大需要休息，那便说出原因，它们若是继续拼死进攻，定然会觉得不值，也会减少攻城的历度。”
“可惜，这个大秘密要送给蛮族了。”一个翰林叹息道，一些低文位的读书人一起点头。
但是，方运与众多大儒和大学士笑而不语，张破岳道：“这个所谓的秘密我们看不出来，但现在各方半圣都在关注此地，一眼便能看出来龙去脉，还是方运的做法深得我心！”
那些人这才恍然大悟。
方运看了看蛮族大营，判断出离蛮族包围全城到开战至少需要两刻钟，于是舌绽春雷。
“全军，备战！”
方运向在场的所有大儒一拱手，道：“请诸位大儒升空！”
众多大儒点点头，随后徐徐升空。
不多时，所有人看到，在半空之上是农家的云楼投影，而所有大儒则置身云楼之上。
人族全军与水族分布到四处城墙之上，随时可以战斗。
蛮族军营之中，那逆种道：“请狼圣出生吧，看看能不能将圣庙和那云楼投影一并镇压！”
狼原点点头，突然向北方狼圣山的方向半跪，朗声道：“请狼戮陛下出手，镇封圣庙！”
“可。”
一道悠长的声音从北方传来，仿佛跨越时空而来，又好像等待了许久，似润物无声，又好像铺天盖地，如上苍之令，不容置疑。
北方十万里天空与大地俱震，所有人仰望天空。
现在还是清晨，太阳初升，文曲高照，天空明媚。
就见以狼圣山为中心，方圆千里内的天空突然变得犹如漆黑的夜晚，随后一条条粗大的星光垂落，犹如银色瀑布遍布千里黑夜，壮观雄伟，令人心生敬意。
蛮族全军低头。
人族除却方运，同样微微低头。
随后，一只毛茸茸的巨大爪子出现在无数垂光之中，那巨大的爪子黑中泛着银光，唯有爪尖洁白，刺得人眼疼。
那方圆百里的巨爪轻轻一抓一绞，便把千里内无数垂光搅碎，细碎的星光涌入它的巨爪之中，形成一颗星辰。
随后，那巨爪隔着数万里，遥遥向宁安城一拍。
这一拍突然无比小心翼翼，好像巨象踏草浮水，又好像狮虎叼着儿女。
即便如此，北方的数万里天气也在一瞬间变得无比紊乱，风、雪、雨、雾、热、冷、潮、干等等等等万象齐现。
随后，众多星光凝聚的星辰出现在宁安城上空。
如一界降临，如星海下压。
狂风四起，整座宁安城都好像要被压入地底。
城中人族仰头看着，心生绝望，自己下一刻就要被无尽星海活活镇杀。
一剑起自京城中。
圣威如海盈圣元，半界湛蓝半界秋。
众人只觉眼前一道光闪过，未看清如何，就见狼戮夺亿万星光凝聚的星辰被击破。
那星辰破裂的力量被蓝色光芒一卷，飞向高空。
张破岳长长松了口气，翻着白眼道：“吓死我了！两圣交手的力量若炸开，咱们全都死绝！”
敖煌点点头，气呼呼道：“半圣交手不开星壁想什么呢？差点吓死本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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