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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至圣-第7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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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位新晋大儒都要做一件事，自己修的是什么身！
方运眼前恍惚，目光轻闪，开始回忆过往。
不知过了多久，方运眼前出现一团迷雾，一座浅灰色雕像破雾而出，屹立当前。
方运定睛一看，那雕像正是文宫中的自我雕像，除材质如石头，其他地方与自己一模一样，甚至随着自己外表的变化而变化。
那石人方运没有丝毫动作，但声音却从他口中传出，如师如长。
“初临济县，头破血流，牛车赴考，何欲何求？”
方运敬己如圣，恭谨肃立，朗声道：“求童生，保性命。”
“泽山之中，蛇妖书生，诗魂猎龟，何欲何求？”
“诛绝妖邪，书生之责。”
“柳家势大，权倾朝野，从未低头，何欲何求？”
“毫厘之仇，旭日可消；破家之敌，当破其家。”
“书山之中，以一敌众，迎难而上，何欲何求？”
“圣道在前，自当攀登。”
“凶君招揽，世家之威，以力抗之，何欲何求？”
“臣可择明主，君当夺天下。”
……
那自我雕像徐徐发问，所有问题皆是方运所遇大事。
方运对答如流，不曾有刹那语塞。
在方运回答完进入葬圣谷的目的后，那自我雕像沉默数息，再度发问。
“吾成大儒，何欲何求？”
方运看着前方的雕像，沉默着。
时间缓缓流逝，不知过了多久，方运盯着自我雕像的双眼。
“以一身所学，开万世太平。”
声音铿锵有力。
方运说完，眼前的雕像消失，周围的黑雾散尽，一条群星铺就的堂皇道路出现在无尽黑暗之中，不断延伸，不断升高，直到星空尽头。
方运眨了一下眼，发现自己依旧在奉颅山中，一切明明没有变，但又好似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方运只觉眼前打开了一扇崭新的大门。
历经格物、致知、诚意、正心，方运获得探知万事万物源头的力量，最后一步的正心，不被外物所迷惑，不会心陷虚妄之中。
知一物，知自我。
之前的四步，是在学习圣道表象，见一木，知其生于土，始于春，盛于夏，败于秋，眠于冬，知虫鸣鸟叫，知众木成林。
而现在，方运已经清晰地感到，见一木如见天地。
天地万物统一的规律，名为圣道法理。
修身，修的便是对自我的认知，对法理的认知。
只有通晓万物法理，才能创造家国天下的力量。
只有掌握万物法理，才能创造出文界。
方运双目徐徐瞪大，目光所及，不再是山川晴空，而是无尽光芒，绚丽多彩。
一条璀璨光辉的星辰之路，贯穿缤纷万色的法理世界。
无数光点、光斑与光线在前方飞舞，冥冥之中，方运却可以感到一些光芒中的不同，有些远，有些近；有些心生念念，有的寒冷如冰；有的亘古不动，有的变化多姿……
最可怕的是，眼前的所有色彩都被无形的力量掌控，形成一条条道路，任由方运选择！
身成大儒，窥破法理，照见前路。
自此，无论方运何欲何求，修身境的力量皆能为自己指明道路。
修身大儒，无妄无忧。
方运轻轻眨了一下眼。
修万世太平，铸家国天下。
方运身后清光一闪，七弯残月冲霄而起，如七轮大日，照耀世间。
轰！
第一弯残月突然炸裂，声震千里，方运周身突然爆发出强劲的橙色才气，如瀑布逆流，汹涌澎湃，又似喷泉，流光溢彩，久久不息。
第2116章 八虹列天
轰！
第二弯残月炸裂。
轰……轰……轰……
待七道残月尽数消失，方运周身的才气喷泉已经化为庞然大物，粗达百人合抱，高有九百丈。
才气涌到最高处，便如雨四散。
天空之中，细雨蒙蒙，八条长虹悄然现世，分列八方。
一座青石宫殿乘青气而上，顺才气喷泉而行，最后立于才气喷泉之上，镇守诸方。
八方彩虹徐徐升高变大，最后竟升至极空，跨越万里，如一界拱门。
才气化雨，长虹为媒，身奉家国天下。
葬圣谷处处可见。
一道道恐怖强横的意念从四面八方袭来，但见奉颅群山一震，尘土四起，所有圣念皆被挡在奉颅山外。
人族葬圣谷中，文豪雷空鹤扭头望向奉颅山脉方向，盯着巨大彩虹。
“此象颇似成家国天下，但古往今来未曾听说谁人虹桥万里，分列八方，夺尽天地。老夫与衣知世成大儒时，也不过四方生虹。莫非是方运？”
熟悉后，雷空鹤轻轻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奉颅山脉外，狼渊王腾空飞行，狼爪中抓着紫袍老人，身后跟着一头完整的虎族灵骸。
聂守德满面枯败，双目浑浊，皮肤之下隐隐有浓郁的血色流动，一身大儒力量被妖力封禁。
狼渊王停下，望着奉颅山上空的巨大彩虹面露疑色。
“你既然说方运在奉颅山脉之中，此番长虹挂天，莫非是方运凝聚家国天下？”狼渊王问。
聂守德犹豫片刻，道：“闲聊之时，方运曾经说起过，周边奉颅山脉乃是最安全之地，他若晋升大儒，必选此地。此次八虹列天，必与他有关，只是……气势如此宏大，或许有高人相助，比如那尊山中圣。不过短短几日，他便直破大儒晋升修身，再加上两具四境灵骸，实力非凡，我劝你不要前往。”
狼渊王哂笑一声，道：“你已出卖方运，还妄想避开他？”
聂守德毫无羞愧之色，道：“城下之盟，被逼无奈，何错之有？”
“哈哈哈，何错之有？若在圣元大陆你出卖方运，圣院如何对你？”狼渊王眼中闪烁着狡诈的光芒。
聂守德脸上闪过一抹恼色，道：“此地是葬圣谷，并非圣院，即便老夫为了圣道杀方运，亦问心无愧，更何况现在只是为保命而以他的行踪交换。”
狼渊王笑道：“你们人族真是厉害，对错就在一张嘴上。不过你放心，只要见到方运，我自会放你走。”
“能否别让方运发现我？”聂守德眼中阴云密布。
“本王尽力而为。等杀死方运，本王在妖界得到大好处，一定不会忘记之前的承诺，想方设法弄到你所需的神物，派人从摩妖山下界送与你，助你圣道直上。”狼渊王说完，眼中闪过一抹戏谑的笑意。
聂守德沉默数息，道：“你已对妖界发誓，莫要毁约。”
“自然，我只为杀方运，杀了你能有多大的好处？”狼渊王道。
不多时，万里长虹渐渐缩小，随后落回方运附近。
方运看到八条彩虹的落处，目光一缩，心中浮现不好的预感。
彩虹划界，定家国天下范围。
家国天下的外形接近球体。
一般来说，修身境形成的家国天下半径会在四里到五里之间，少数天才会大一些，而少数凭借外力晋升的大儒的家国天下会小一些。
比如六大亚圣世家中，偶尔有家主原本并非大儒，在成家主之后，获得圣院加持，晋升大儒，他们的家国天下边缘离自身往往不足四里。
历史上也有大儒的家国天下连三里都不到，这些大儒无一例外，一旦晋升到修身境后，再无寸进，终其一生也无法突破。
此刻，八道彩虹离方运仅仅两里出头。
方运的心凉了。
这个范围，绝对能进入历史上最小家国天下之列，甚至可能进入前五。
但不过刹那之后，方运便压下心中的杂念，神色恢复正常，继续凝聚家国天下。
八道彩虹定型后，才气喷泉缓缓下落，顶端的文宫也随之下降。
在降到一定距离后，才气喷泉与文宫全部停止。
八道彩虹徐徐裂开，而后化为七彩的光芒，不断地变化，如同极光晚霞，神秘莫测。
方运徐徐上升，最后升到两里多的高空便停下。
不多时，彩虹分化成的光芒停止变化，已经组成了一个巨大的透明的球，如同被吹起的水泡，好似只有一层薄薄的光壳，表面泛着细微的七彩光芒。
家国天下边缘正式固定，两里十丈。
方运缓缓深吸一口气，继续等待。
才气喷泉与文宫皆在家国天下之内，那家国天下边缘轻轻一震，如风吹拂，才气喷泉突然全部炸裂，化为无尽橙色的水雾弥漫家国天下之中。
从外界看去，方运的家国天下就是一个巨大的水泡包裹着橙色的雾气。
慢慢地，雾气向上空收敛，最后竟然化为七轮明月，高悬正中。
这七轮明月明明是由才气组成，在文宫的时候是才气明月，但到了家国天下中，外形却不再是才气，而是与圣元大陆天上的新月毫无二致。
七月横空，文宫轻啸，漫天星辰喷涌而出，落在家国天下的天幕之上，散落在七弯新月的附近。
九座文台一一浮现。
最先动的是血芒文台，就见血芒文台快速解体，化为星光散落在家国天下之中，随后家国天下变成缩小的血芒界，巨大的星球惟妙惟肖，无论是山川河流还是大地海洋，都一模一样，甚至还隐隐有一界才有的奇异力量。
随后，万民文台分解，化光落地，就见家国天下的城池之中多了形形色色的人，乍一看与真人无异。
接着，学海文台下落，化为书院，教化万民；真龙文台则化作金龙进入大海，镇罪文台随之跟下去，在大海之中形成镇罪殿。毒攻文台占据一片树林，瞬间形成各种毒物，令人望而生畏。
武庙文台则让城中民众化为兵将，行军演练，排兵布阵；古妖文台化为大量古妖，生长在远离人族的大陆上。
圣魂文台迟迟不动，过了许久，才化为一道流光，落在东方城中，化作圣庙。
而后，文胆化湖，真龙古剑化山，文心灯火等文宫的力量陆续出现，在家国天下之中显化换形，不断增强家国天下的力量。
第2117章 家国天下的力量
最后，方运的圣像飞出，化作一轮大日，高居七弯新月之上，一界独尊。
不多时，家国天下中的一切化为流光，收入文宫之中，文宫下落，回到方运眉心。
从外界看，方运被一个巨大的水泡包围，但在方运眼中，之前形成的血芒界种种异象皆在。
家国天下的力量，便是自身力量的投射，是晋升半圣的必经之路。
“这方家国天下，太小！”
方运仔细打量自己家国天下，即便心中再如何，脸上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有那些圣道不精的大儒，才会因此失落。
方运目光一动，眼前的世界多了一些奇异的光芒，随后，家国天下所依附的圣道、所勾连的法理，皆一一呈现。
方运的双眼突然明亮。
“不愧是修身之境。”
方运刚才并没有丝毫气馁，而是思索如何增强自己的家国天下，但随后修身之境的力量却让自己看到，自己的家国天下已经达到这个阶段的至强力量，增无可增，加无可加。
自己这些年积累的力量太强，而且蕴含太多性质的圣道，若是家国天下太大，各种力量不够紧密，必然会导致分崩离析，只有这种小的家国天下，才能让各种力量充分融合，发挥绝强的力量。
不过，到了大儒层次甚至半圣层次，人族与妖蛮在战斗时，最重要的因素便是距离。
距离远，人族便能将各种力量或战术发挥到淋漓尽致，距离太近，占先机的必然是妖蛮。
有一尊妖圣曾与史家半圣司马迁在一处古地相遇，明明相距只有数百里，却被《史记》孕育的历史长河阻断，导致两人间隔的不仅仅是空间，还有时间。
那尊妖圣使用了所有手段，连司马迁的衣角都碰不到，而司马迁分隔两界逆转时光后，进行充分的准备，打得那尊即将晋升大圣的妖界圣主毫无还手之力，那尊妖圣最后牺牲了一件极为珍贵的大圣葬宝才逃离。
那妖圣伤势过重，不久后便圣陨，临死前感慨，在一场战斗中，若给人族足够的距离和时间，那同境界的妖蛮必败无疑。
方运开始熟悉家国天下的力量。
拥有家国天下后，人族的战斗方式会发生巨大的改变。
有人会用家国天下增强战诗词、唇枪舌剑或文台等力量，还有的把家国天下当作独立的攻击方式，更有疯子一般的大儒把家国天下打造成一座战斗堡垒，把敌人引入家国天下之中后给予最强大的攻击。
在家国天下中，大儒有至强的力量。
但是，由于妖蛮的实力过强，把敌人引入家国天下几乎等于引狼入室，所以大多数大儒只是把家国天下当作强大的护盾，将敌人挡在外面，创造更好的战斗时机。
不同的大儒有不同的志向，修身的目的各有不同，所以每个人家国天下的力量也有所不同，需要慢慢摸索。
方运陆续在家国天下中使用战诗词、唇枪舌剑或文台的力量，用自己召唤出的战诗兵将当作靶子，很快发现自己家国天下最主要的两种特质。
第一种便是所有在家国天下外放的力量都增加一种特性，如同利刃裁纸，又好似巨舰破浪，可以轻易破开一切外力，无论是战诗兵将的攻击还是防护，都不堪一击，方运简单将其命名为“击破”。
第二种，看似不如击破，但是一种更隐蔽也更可怕的特性，方运将其命名为“指引”，这种力量可怕的地方在于，一旦外放力量，必然会抵达敌人最不想让方运力量抵达的地方。
比如某处敌人的防御薄弱，那么方运的力量必然会击中那里；比如敌人下一步要去哪里，那方运的力量会迅速抵达那里第一时间攻击；比如敌人妄图击中力量攻击某处，那方运的力量也会集中防御那里。
方运隐隐有种感觉，这名为指引的力量比自己现在发现的更加强大，因为击破的力量相对纯粹，而指引则是融合太多的圣道力量，任何单一圣道都无法达到这种程度。所谓指引，更像是修身境大儒直接掌控法理。
经过试验后，方运确定这两种力量都跟自己进入修身之境前的立志有关，“以一身所学，开万世太平”，无论是击破还是指引都暗合其理念。
这个家国天下的特性并不像一些大儒那般强势。
像听雷大儒夜鸿羽，他与方运接触时从未全力激发家国天下，而他的家国天下被人命名为“雷界”，表面看上去并无异常，一旦全力出手，便是漫天雷霆。
至于一代文豪衣知世，未曾有人见过他以家国天下战斗，但早就有人透露过，衣知世的家国天下名为“圣路”，据说拥有极为神异的能力，一旦使用出将立于不败之地。
而许多世家大儒的家国天下有着相同的名字，圣像。
他们利用家国天下凝聚先祖圣像，获得强大的力量加持。不过，那起码要到齐家之境才能发挥作用。
方运总感觉自己的家国天下不会这么简单，无论是击破还是指引，都不足以命名自己的家国天下。
方运没有花时间思索自己的家国天下命名，而是思考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这个念头一上来，方运双眼中就浮现诸多异象，别人眼中看到的只是一片奇特的光芒在方运眼中闪现，但方运看到的却是自己的选择以及选择可能存在的结果。
随后，修身之境的力量帮方运做出正确的选择，先想办法从山脉圣灵那里再换一些圣气团或强大的灵骸，然后再去寻找之前被血齿藤困住的大妖王，与其战斗并获得妖界的大秘密。
但是，洞悉法理的能力又告诉自己，不能马上离开奉颅山脉，因为八虹列天已经惊动诸方，只有静修一段时间离开才安全，同时推测到，无论是夜鸿羽还是聂守德，甚至连山脉圣灵都可能泄露自己的行踪。
方运双目中的异光消散，愣在原地，自己在未晋升大儒前也算有很强大的推断之能，完全能推断出自己会因八虹列天被盯上，但绝不会考虑夜鸿羽和聂守德会泄露自己的行踪。
每个人都有思维上的盲点，而修身之境的能力却没有，因为天地间发生的一切都在圣道法理之内，除非强大的人影响圣道法理，否则凡是涉及自己的事，都会第一时间发现。
第2118章 圣人指
方运心中只希望葬圣谷中不会有强大的力量干涉自己的圣道法理，导致自己忽视某些潜在的威胁。
方运立刻起身前往圣牙峰，一路上十分顺利，很快看到三十三座巨大尖牙般山峰耸立在前方。
一些山脉圣灵望向方运，又各自做自己的事，方运感知到他们复杂的情绪。
十位山脉圣灵死于织雷山，虽然山核被救出，但这对现在的山脉圣灵一族来说是不小的打击，但方运又带来山脉巨人的传承，让他们无法责怪。
方运扫视前方空地，发现除了山脉圣灵，这里还多了一头古妖，一头四境古妖，名为贪风，乃是一条四翼飞蛇，但四张翅膀表面长的不是普通羽毛，而是一片片比钢铁更坚硬的黑色骨质羽毛，四十余丈长的蛇身表面，是红黑相见的圆环。
寻常的蛇的鳞片是从头到尾一片压着一片，但这条贪风的鳞片逆转，从尾巴到蛇头一片压着一片。
方运却清楚得很，这贪风看着别扭，可一旦战斗，全身鳞片炸起，犹如变成的大松球，鳞片内会激射无尽的风箭毒液，殊为可怖。
那四张翅膀也非常强大，一旦全力出击，骨质羽毛会化成利刃风暴，切割来敌。
不过，方运发现贪风的鳞片与羽翼都是新长出来的，气血并不旺盛，看来是经历过战斗，在这里养伤。
负岳与贪风两族相交不深，也没有什么仇恨，双方看了一眼，轻轻点了一下头，算是见过。
若在晋升大儒前，方运便不再理会这贪风，去做自己的事，但修身之境的力量通过贪风的身体与散发的气息推断出贪风的伤势是在阴灵原形成，而阴灵原等一些凶地长着一种名为“圣人指”的花朵，这种花朵在古妖一族的血墓陵园之中有独特的作用，只有古妖一族才会使用，连龙族都不知道这种神物的作用。
以前方运不想去古妖陵园，是因为实力不够，但现在已经晋升修身境大儒，虽然只相当于一境妖蛮，但有两具灵骸在，再加上自己拥有家国天下的力量，而其他力量都得到增强，完全可以去古妖陵园试探一下。
毕竟，前往古妖陵园是自己进入葬圣谷的主要目的之一，若能得到自己谋划已久的那物，那自己必然可纵横葬圣谷，逍遥天地间。
方运走向贪风，笑道：“贪风族友，我即将前往古妖陵园，你是否愿意一同前往？”
贪风的巨眼好像两汪幽深水潭，盯着方运和他身后的四具灵骸看了好一会儿，道：“我在阴灵原寻找圣人指失败，待实力恢复，便会再度前往，一旦找到圣人指便会去古妖陵园，寻找圣陵。你同为古妖，自然知晓圣人指在古妖陵园的作用。”
方运微笑道：“当然，这是我古妖一族的秘密，我自然知晓。我也需要圣人指，不如你我结伴前往，只要寻到两株圣人指便一同前往古妖陵园，你看如何？”
贪风用漆黑的眼睛盯着方运，数息后轻轻点头，道：“负岳一族并不狡诈，你在人族事迹我也略有耳闻，再加上树尊似乎很看重你，我同意。我相信你不会做不该做的事，你很清楚四境贪风的实力，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
“和害你相比，去古妖陵园更重要。”方运微笑道。
贪风道：“我还需要多日才能休养完，你若是等不及，可以先去阴灵原。”
“阴灵原乃是大凶之地，若不与你联手，我绝不进入。正好我刚刚晋升大儒，需要一定时间的修习，如果来得及我出去办一件事，来不及的话就先与你去阴灵原。”方运道。
“好。”
贪风说完，低头匍匐在地上继续养伤，它的鳞片微微张开，就见周身狂风大作，鳞片从大风中吸收力量，甚至连近处的圣气都被它吸附。
方运想与山脉圣灵交易，但山脉圣灵实在拿不出有用的东西。方运敏锐地觉察到，山脉圣灵一族竟然在备战，而且有好几个山脉圣灵也在暗中提醒他，让他要更加小心，葬圣谷极有可能会发生无法预料的剧变。
这种时候，提升自己是唯一的出路，于是方运在圣牙峰附近的地方修习。
晋升大儒后，各方面的变化很大，方运需要慢慢适应。
第二天，方运体内便有一种力量升华。
奋笔疾书能让纸上谈兵在一息写完，而巧舌如簧文心则能让出口成章在一息内完成，奋笔疾书已经晋升为圣品文心，获得“一挥而就”的能力，在纸上挥笔一下，瞬间形成战诗词。
现在，巧舌如簧也晋升圣品，获得一气呵成的力量，只要口吐一个字，便能发挥一整首战诗词的能力。
半圣可以连绵不断使用一挥而就与一气呵成，但方运每用一次需要间隔一段时间，需要文心吸收到足够的力量。
无论是一挥而就还是一气呵成，都是能在紧要关头逆转战局甚至逆转生死的能力，让方运的实力大增。
在修习的时候，方运一心二用，传音与贪风或其他进入过阴灵原的山脉巨人交流，掌握阴灵原最近的变化，为以后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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