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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至圣-第8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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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殿与战殿的支持力度稍弱，但至少不会成为方运的敌人。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五大世家与方运合作，基本就等于与刑殿、工殿和农殿合作，即便将来收益不大，损失也在可以接收的范围。
更何况，五大世家之一的张衡世家是注定要与方运结盟，因为张衡世家在工殿是和墨家齐名的巨擘。
而且，方运已经是景国最后的希望。
如果方运事败，那五大世家不得不加入他国，即便各国会倒履相迎，但仍旧改变不了他们是丧家之犬的事实。
世家可以战败，但绝无不战而降。
五大世家并没有立即答复，而是暗中传书交流。
很快，茶水上桌，众人一边饮茶一边在暗中商量。
足足过了一个小时，张衡世家的家主张户首先同意，表示愿意与方运结为盟友，只要景国不倒，则同盟永固。
陈圣世家第二个同意，因为他们不得不如此。
陈圣是景国唯一也是最后一个半圣，与各国半圣的冲突最为严重，不像其他世家，就算与各世家冲突也在很多年前，已经慢慢淡化。
如果景国无法保住，那与陈圣世家有仇的各国与各世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陈家必然会跌落低谷。更何况，陈家底蕴难以与那些古老的世家相比，若得方运的相助，哪怕事败也能减缓衰落。
崔圣世家第三个同意，因为景国完全可以说是崔圣与景国太祖联手创立，他们最不愿意看到景国被灭。所以，崔圣世家一直在暗中支持方运，而且崔圣世家内部早就有统一的声音，若方运与皇室有冲突，尽量站在方运的一边。崔圣世家中甚至有人愿意支持方运登基，只要国号不变就好。
公羊世家随后同意。公羊世家乃是儒家一脉正统，半圣公羊高师承孔圣的弟子子夏，后有董仲舒一脉，在儒家地位仅次于孔圣亲传弟子建立的世家，即便事败，方运的敌人也不会过于针对他们。
最后则是班固世家，班家三杰在汉朝建立班家的时候，就继承了激进的对外作风，无论是班固还是班超，都曾参与对外之战，身为史学之家，班家虽然势力不如公羊世家，但更重务实，所以向来欣赏方运。
五大世家家主既然都同意，于是在陪客的见证下，方运与五大世家家主面朝圣庙，歃血为盟。
家宴结束前，方运又拿出一些在葬圣谷极多但在圣元大陆非常稀有的宝物，赠送给前来的每个人，像很珍贵的生身果和延寿果都只是陪衬。
不过，方运暗中给陈圣世家的东西稍微多了一些，而且都是针对半圣有效的神物。
第二天清晨，景国五大世家联合宣布，鉴于景国的形势非常严峻，为了百姓的安康，为了景国的发展，为了抵御妖界，五大世家全力支持严打司的严打行动，全面支持景国的革新。
这个消息如同海啸般席卷全景国。
在圣元大陆，众圣世家的地位一直高于皇室。
很多事情，皇室宣传了无人理会，但众圣世家一旦声明，意义远胜皇室。
昨天方运即便用议政院威胁加利诱，皇宫门前没有一个家族离开。
今天在五大世家发出声明一个小时内，围堵皇宫的各家族一哄而散，有的家族临走前还把地面打扫干净。
朝廷官府做事要循规蹈矩，而且向来法不责众，但世家大族不同，他们不需要证据，不需要律法，只要有必要，他们会用尽所有手段解决敌人。
第2480章 清算定府
五大世家的威名击溃了皇宫外的各家族，但是，其余四州的家族离京城较远，再加上有人蛊惑，依旧围堵各地官衙。
在五大世家发布声明的当天下午，一个流言在各地传开，刑殿现在正在处理定府之乱，暂时无暇分身，最多过三天，若还有人敢围攻衙门，将会被认定与庆国勾结，一律按照叛国罪处置。
这个流言引发了一定的恐慌，围攻官署的过半家族离开，甚至有一些人惶惶不可终日，准备主动自首坦白。
但是，仍然有上百家族继续围堵各地的官署。
象州，岳阳城。
这个曾经被称做巴陵的地方，是象州的首府，因为一篇《岳阳楼记》正式更名。
这里被视作方党的两个大本营之一，另一个便是宁安城。
但就在这个可以说方党官员完全掌握的地方，在数天前竟然涌入上千人，甚至连城内的几个家族也参与，全部堵在州牧衙门外，将整条街道堵得死死得，至今无法通行。
夜幕降临，在明亮的文曲星光之下，这里的人甚至不用点灯，行动自如，一切清晰可见。
长长的街道之上，棉被铺地，上千人或聊天，或吃喝，或玩着投壶、六博、围棋、掷卢等等，如同郊游一样，丝毫不畏惧州挡在衙门口严阵以待的三排士兵。
在这条街道深处，一大队人马停在拐角处，数个身穿官服的高官缓缓从拐角处走出来，远远地望着州衙门前的那些人。
象州新任州牧冯子墨以及象州大都督方守业率领几个下属，站立不动。
方守业冷哼一声，道：“这些蠢货，被人当枪使唤却不自知。他们以为景国还是以前的景国？”
冯子墨道：“我们应该高兴才是，这些家族之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庆国留下的细作。他们原本应该在景国时局动荡的时候爆发，没想到被相爷的革新提前引发，这是大好事。”
方守业面色铁青，道：“是好事不假，但我却脸上无光。不久之前，我还信誓旦旦对方虚圣说，庆国安插在象州的细作基本解决，没曾想，竟然还留有那么多。冯州牧，你新任州牧，可要做出一些政绩来给方相看一看。方相选了你，你不能让方相寒心啊！”
冯子墨眼中闪过一道异芒，斩钉截铁道：“方相对下官有知遇之恩，有提携之恩，今日之事，自然要办得妥妥当当！更何况，这些跟庆国勾结的乱臣贼子，都该千刀万剐！方都督你放心去，功劳你我均等，若出了岔子，本州牧一人承担！”
“好！兄弟们，跟老子去抓捕庆国习作！”
方守业说完，右手一握官印，发布命令。
就见州衙附近的街道中蹿出一队又一队士兵，最后将州衙前的街道死死堵住。
而后，数千士兵缓缓向前逼近，如同两座大山，慢慢向中间挤压。
这些士兵明明来自军中，但全部穿戴衙役服饰。
州衙门前的各家族众人很快发现那些士兵，慌忙站起，东张西望。
“怎么回事？不是说三天后才动手吗？怎么今晚就来抓人？”
“大家不要慌，他们在虚张声势，我就不信他们真敢动手抓人！我们若是被抓，各国的读书人都会声援我们，圣院也会支持我们！”
“对，大家不要怕！他们能把我们怎么样？只要任何一个人死在这里，第二天论榜就会出现铺天盖地的骂声，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大家手臂挽着手臂，连在一起，我们要万众一心，共同对抗万恶的官府！”
就见在场的所有人聚集起来，按照事先说好的方式，相互手挽着手抱团站在一起。
很快，两侧的衙役来到他们面前。
这些人开始大喊大骂，疯狂攻击那些衙役。
但是，在场的衙役都保持冷静，只是把所有人限制在狭小的空间。
慢慢地，众人意识到这些衙役不敢攻击，于是几个人突然冲出去，攻击一个瘦弱的衙役的要害。
那衙役虽然是士兵假扮，但只是普通的州军，没有经历过战斗，要害遭到攻击，立刻痛得昏厥过去。
那几个人一边继续攻打昏死的衙役，一边大声喊叫。
“衙役大人了！”
“官兵杀人啦！”
“方运派人杀我们来了，大家不能等死！”
“大家……”
突然，一声舌绽春雷压下所有的声音。
“庆国细作冒充良民犯上作乱，冲击官署，暗杀官差，罪不可恕！所有差役听令，将所有人带走，若有反抗，全部打晕，若反抗激烈，准许就地格杀！”
冯子墨的声音在街道的上空回荡，空气仿佛凝固，各家族的人呆在原地，不敢动，也不敢喊叫。
数息后，衙役们如狼似虎地冲上去，用准备好的绳索开始捆人。
那些人这才意识到官府是要动真格的，有的破口大骂，有的哭天抢地，有的跪地求饶，有的干脆装死……
冯子墨与方守业毫不在乎这些人的反应，全部逮捕，然后送往城外的军中关押，开始一一审问。
不仅在岳阳城，全国各地的官员都行动起来，展开彻底的抓捕。
天蒙蒙亮，景国各地围堵官署的所有人员都被逮捕。
论榜之上早就有人发现，开始不断抨击景国，但是，景国以抓捕庆国细作为理由，而且动用的是差役不是士兵，再加上定府之乱死伤太多，那些人无论如何抨击，大部分读书人都持观望态度。
随着太阳慢慢升高，刑殿开始公布对定府官员的审讯结果。
一开始，只是确定其中一些人是庆国派出的细作，已经在景国潜伏几十年，他们蛊惑官员对抗朝廷。
其中职位最高的细作，竟然是定府的同知，一府之地的二把手。
至于定府的知府，是康王的连襟，最后也老老实实招供，是康王让他反对方运。
接着，刑殿竟然又发布几条惊人的消息，一些世家之人竟然参与了此次定府之乱，他们收买了定府的流氓混混，组织起来参与烧杀抢夺。
最后，一个更劲爆的消息震惊十国。
参与定府之乱的官吏之中，一个从七品的官员被逆种收买！
第2481章 康王府中
在刑殿公布前几个消息的时候，庆国、康王和各世家根本不在乎，往大了说，此事不过是人族内斗，刑殿最多是惩罚申饬，随便抛出一些替罪羊就可以解决。毕竟，每个国家都在另一个国家安插细作，若是真要降下重罪，十国和各世家谁都跑不了。
但是，逆种插手的消息传出后，庆国、康王和各世家坐不住了。
各世家还好一些，刑殿就算再怎么样，也不会明面宣布世家与逆种有勾连。
但是，康王和庆君却急成热锅上的蚂蚁，立刻四处求爷爷告奶奶托关系，希望刑殿不要把自己和逆种联系起来。
人族对逆种的痛恨程度还在妖蛮之上，抓到妖蛮，还有可能俘虏，但抓到逆种，必然会用最残酷的刑罚审问，最后折磨致死。
逆种，是圣院和全人族的红线，任何与逆种勾结的人，都会成为圣院重罚的对象。
康王府，康王与一干幕僚坐在书房之中。
“混帐东西！”康王抓起笔筒，对着一个幕僚劈头盖脸打去，打的那人捂着头，一言不发。
康王指着那人道：“当年就是你这蠢货说方运无足轻重，惹得我儿去与方运计较，最后落得个身败名裂全身骨断的下场！前些天又撺掇本王与庆国和各世家联手，方才有定府之乱。谁知道那帮逆种竟然在定府安插了人，还被刑殿发现，若是刑殿查下来，你全家都跑不了！”
“属下……罪不可恕，愿意自首，承担一切罪责，不会让康王府承受半点污名。”
康王骂道：“说你蠢你果然蠢！倾巢之下，焉有完卵？刑殿本来因为各大势力的反对，想要拿人开刀祭旗，世家他们动不得，庆君不好乱动，那第一刀最可能斩向本王！幸好本王的王妃是简圣世家之人，现在她正在联络简圣世家，只要简圣世家派出大儒前来，本王便捡回一条命。”
“王爷，以后可万万不可跟方运作对啊。”
“你以为本王想跟那虚圣诗祖为敌？武国那边催着我牵制方运，庆国给我好处，景国皇室内部也在阻挠方运，我做得了主吗？更何况，方运的革新也罢，严打也罢，为的便是收纳权柄与土地，诸王占据大片土地，方运迟早会剑指本王。归根到底，是那些世家人太过恶毒，本王也没想到他们竟然敢火烧定府，早知道他们如此丧心病狂，本王说什么也不会与虎谋皮。”
“王爷，那些信誓旦旦说出了事力保您的世家，回信了吗？”
“回个屁！这些世家比谁都不要脸，刑殿刚刚宣布有逆种，他们就彻底跟我断了联系，无论我如何传书，他们都跟死人一样，这群畜生，显然想弃卒保车！”
“王爷，此事为什么这么巧？先有刑殿之人被烧死，后有逆种，我怀疑是刑殿栽赃陷害，所以就算刑殿来抓人，我们也可以上圣院申诉。”
“蠢货！刑殿那个死去的童生为了救人，当场很多人都看着他被烧塌的房梁活活砸死，否则，刑殿不至于红了眼四处抓人。至于逆种，太过正常。定府离密州近，逆种和蛮族必然会派人潜伏，刑殿极可能早就怀疑那人是逆种的探子，但没有立刻动手，在放长线钓大鱼。结果，我们好死不死地发起定府之乱，被那逆种知道掺了一脚，刑殿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借口，把我们和逆种联系到一起。”
“但是，我们并没有与逆种勾结啊。”
“刑殿要为死去的人报仇，战殿要用逆种立功，方运要推行新法，圣院要平息民愤，那些世家与庆君要推卸责任，我们是否与逆种勾结，已经不重要了！”
众人沉默，都明白康王前些年成为仅次于皇室与左相党的第三大势力并非是运气，还有清醒的头脑和敏锐的眼光，在这种时候，他看得比任何人都明白。
“王爷，那我们现在怎么做？”
“听天由命吧，或许简家能出手，实在不行，我去方运门前负荆请罪。”
“王爷，不可……”
“一群蠢货！和满门抄斩比，本王去负荆请罪又算得了什么？该低头的时候，就低头。连柳山那心比天高的老贼都经常念叨，输给方运，不丢脸！我还怕什么？以后大不了当方运的走狗，帮他解决皇室内反对的声音，说不定将来本王摇身一变，成为从龙之臣。”
其余人无奈苦笑，康王说的没错，事情的发展很可能超出众人的想象。
就在此时，外面上空传来一个洪亮但又带着一丝阴冷的声音。
“康王，出来吧。”
书房内所有人全身僵硬，背后直冒冷风。
在这种时候，有人突然从天而降，而且语气不善，最大的可能是刑殿来人。
若是刑殿登门拜访，或者发出公文让康王接受问询，说明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但是，刑殿突然出现，这是极坏的兆头。
康王的脸色煞白，深吸了数口气，才站起来，缓缓向书房外走去。
众人都看到，康王双拳紧握。
康王推开门，迈过门槛，看向庭院。
两位大儒率领十余大学士脚踏平步青云，徐徐而下。
康王的双腿抖了起来，一身长衫像是狂风中的破布。
因为康王认出这两人。
一位是刑殿的阁老高默，一位是战殿的阁老何琼海。
两位刑殿阁老亲至，而且面色冰冷，一切不言自明。
来人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康王。
仅仅几息间，康王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他的双眼迅速变得浑浊，仿佛在几息间度过了十年的时光。
“不……不知……上使大驾光临，有何吩咐？”
这位景国不可一世的王爷，说起话来结结巴巴。
“康王府与逆种勾结之罪已经事发，跟我们去一趟刑殿吧。”
康王和身后的幕僚面色剧变。
两位阁老直接带人去刑殿，可不是审问，也不是问询，必然是直接上刑。
连妖族半圣都曾屈服在刑殿的酷刑之下！
康王双膝一软，跪倒在地，绝望地道：“小人认罪，刑殿无论如何判罚，小人绝无半句反驳，但还请刑殿看在小人并未主动与逆种结交是被下人蒙骗，请刑殿放过小人的子嗣，除此之外，康王府一切所有皆献给圣院。”
高默却用冷酷的眼神看着康王，道：“放心吧，你那些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我们刑殿不会追杀。”
第2482章 定府条约
康王眼前一黑，再也顾不得王爷的身份，猛地向两位阁老磕头。
康王身后的幕僚们同样意识到，高默那话并非是放过康王子嗣，而是要把康王府满门赶尽杀绝！
直到这时，他们才突然感到，定府死的人太多了，那些人太过分了。
刀没砍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永远不会觉得疼。
“求求各位阁老开恩，绕过小人的子孙吧，就留一脉也行，就留一脉，就留一脉……”
康王疯狂磕头。
何琼海冷声道：“你去地下见到被大火烧死的那些人，问问他们留不留吧！来人，带走，封口！”
就见那些大学士如同最强壮的士兵，亲自动手押解康王，并封住康王的口。
与此同时，康王府外传来喊杀之声，接着整座康王府的外墙被夷为平地，刑殿与战殿之人冲入康王府之中，开始抓人，但凡任何人有反抗的意图，都会被视为威胁，就地格杀。
一刻钟后，刑殿正式宣布，康王府有人与逆种勾结，有明确的证据证明，康王与逆种有贸易往来，成为逆种的保护伞。康王虽然没有直接与逆种联手，但却间接让逆种参与了此次定府之乱，罪大恶极，即刻押解前往圣院刑殿审判。
这个消息一出，十国哗然。
康王乃是皇室宗亲，也是景国实力最强大的王爷，刑殿竟然直接将其抓捕，相当于释放了两个信号，一是刑殿会展开激烈的报复，二是刑殿会继续全力推动变法，不惜一切代价解决任何阻碍。
随后，刑殿宣布，庆国的部分官员被逆种渗透，刑殿可能会对庆国进行大审查，明日刑殿阁老会就大审查之事进行投票表决。
庆国官员得知这个消息后，处处响起骂娘声。
大审查看似只是审查这些官员，但有两点最致命。
刑殿一旦实行大审查，庆国官员必须老老实实向刑殿交代自己之前所有的错事，一旦有所隐瞒，被刑殿怀疑，就极可能动用手段，比如诛心之刑，轻则文胆开裂，重则当场死亡。
甚至可以说，一旦启动大审查，庆国官员就等于将把柄交在刑殿手中。
还有一点对整个庆国影响极为巨大，在大审查的过程中，庆国再也无法派人进入圣院，无论是正常的任职、进入翰林殿修行还是其他，都将中止。
若是大审查查出危及人族的大事，可能会导致庆国的科举中断整整一年。
不要说庆国，就算是孔城，都有逆种渗透，一旦展开大审查，庆国必然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整个官僚机构至少会失控一年，再加上龙族与景国的封锁，庆国的国力必然大幅度倒退。
不得已之下，庆君率领庆国众官联手拜访东圣阁，希望东圣阁能帮助庆国。
当天夜里，东圣阁帮助庆国，找来刑殿进行调解。
第二天，刑殿再也没有提大审查的事，但各国高层都得到一个消息，前一天晚上景国也派出以左相阁官员为核心的谈判团队前往圣院，最终庆国与刑殿和景国签订了一份秘密协议。
庆君下罪己诏，但名义上是因为天灾，与定府之乱无关。
庆国撤出所有在景国的内应细作，五年内不得从事任何不利于景国的活动，永远不得阻挠任何商贸、技术等非政事的往来，不准对景国的货物加税。
庆国必须要以成本价向象州和江州两地的工坊提供原材料，持续十年。
庆国要拿出四亿五千万两白银赔偿受害国景国，包括重建定府，赔偿定府损失，充当抚恤金，按年息四分，分三十九年还清，实际赔款接近十亿。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细则和补充协议。
这成为庆国历史上签订的最耻辱的协议。
除了庆国，参与此事的谷国也签订了一份相仿的协议。
过了几天，这个被称为“定府条约”的协议传遍十国。
《定府条约》成为十国热议的话题，大街小巷，酒楼文会，几乎无处不谈此事，至于论榜更不用说。
除庆国和谷国之外，其余各国读书人反应大体一致，都支持景国，都在大骂庆国和谷国，认为两国为了阻挠方运已经背弃了人族信念，竟然引狼入室勾结逆种，灭国都不为过。
庆国读书人在论榜上根本不敢反驳，因为只要稍微偏向庆国，都会被群起而攻之。
骂庆国已经成为论榜的正确价值导向，在这种时候，谁不骂两句庆国，好像都有点对不起众圣。
但是，庆国内部不一样。
无数的读书人走上街头，抗议景国的不平等条约，并且要求庆君跟景国开战。
在庆国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方运却在景国召开了一场内阁会议，只有太后、国君、内阁三相与手握重权的内阁参议可以参加。
在这场会议上，方运说的话并不多，但每个人都牢牢记住方运所说。
“哪个国家能教育庆国的年轻人，哪个国家在未来就能获得巨大的回报。”
“对精神的追随，深入头脑中的同化，远远比追随铁血和强权更加忠诚。”
“所以，我们要用部分赔款招收庆国的学子，让他们在景国学习，学习我们先进的理念和技术。”
“我们不仅要在武力上胜过他们，更要在态度上俯视他们，在精神上同化他们，让他们本能感觉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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