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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至圣-第8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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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运问：“你们对密库到底知道多少？”
鲛越犹豫不决。
方运道：“不用担心他们，他们胆敢泄漏任何消息，尽数诛杀。”
那章鱼大妖王吓得八爪发软，忙道：“陛下，您别误会，我们对您的忠心大海可鉴。我们之所以投靠海崖联盟，是为了活命，我们根本不喜欢那些人族。现在陛下您带领我们，扫清四海，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咱们，毕竟是同族啊，哪有触腕往外面拐的道理？以前我们错了，现在不能一错再错。”
“你废话真多。鲛越，说吧。”方运道。
鲛越想了想道：“密库的确是鲛人族传说中的东西，但源头是不知道多少万年的先祖的话，只是偶尔在一些遗迹的壁画上有一些密库的痕迹，比如一扇大门。对了，传说那枚九龙令，就是宝库大门的钥匙。除此之外，我们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方运点点头，这和自己所知差不多，龙族，的确有把九龙令当宝库密库的习惯，但龙族密库众多，九龙令也有数十枚，现如今要弄清雷廷榆手中的那枚九龙令是什么层次。
最强大的九龙令，据说能开启龙帝宝库，而传说中龙族最强的杀伐至宝之一的百圣战车，便藏于龙帝宝库中。
方运看向那章鱼大妖王，道：“那个……章鱼什么的，你说说你们知道的事。”
那章鱼大妖王道：“启禀陛下，小的叫章琅，一旁是我的弟弟，叫章琊。”
“好好的字当了你的名字，成了蟑螂。说吧。你们都知道什么秘密？”
章琅轻轻舞动八条触腕，道：“小的也见过雷廷榆，他一口咬定海崖古地有鲛人族密库，所以，小的认为这件事八成是真的。”
方运又问：“你说说有关笔老、半圣故居和文曲星碎片的事。”
章琅谈兴大发，高兴地道：“您还真问对妖了，我们章鱼一族最喜欢钻到狭小的地方，所以总能听到一些小道消息。先说文曲星碎片，就在海疆城中。直到现在，无论是雷廷榆还是井圣世家都想独占，但都独占不了。这东西，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所以各势力反而达成妥协，暂时不动，轮流派人靠近文曲星碎片修炼。”
“笔老和半圣故居呢？”
“这两个东西要放一起说。前不久，天裂了个大口子，一块百多里的大地掉了下来，砸在大陆的沙漠中，没几天，就把沙漠化为毒地。海崖联盟各大势力都前去探索，死了大量的人后才探明，那陆地碎片源自葬圣谷，一并而来的还有葬圣谷的凶灵和圣灵，同时有一座半圣故居，笔老和半圣故居在一起。”
“这样啊。那现在沙漠中的情形怎么样？”
章琅道：“现在，海崖联盟的大部分力量都集中在毒沙漠外，只派了部分力量命令我们水族来给鲛人一族施压。说来鲛人族也应该感谢毒沙漠的剧变，若不是人手都派往毒沙漠，海崖联盟不会有耐心等待，而是把鲛人一网打尽，慢慢审问。”
方运又问：“听说，海崖古地的传讯不如圣元大陆方便？”
章琅道：“我们不知道圣元大陆什么样，但知道人族只能在圣庙三百里内传讯，远离城市，各种手段都无法使用。所以人族一旦到了海上，就会找我们水族当帮手，利用传讯海豚传讯。”
方运点点头，这和已知的情况一样，海崖古地终究不是圣元大陆，圣庙力量极其有限。
随后，方运又询问有关海崖古地的种种事情，更加了解这里。
海崖古地的读书人和圣元大陆的人相反，求利不求名，求实不求虚，这一点圣院深恶痛绝，甚至差点将海崖古地人判为逆种。
方运却不像圣院那般迂腐，虽然认为海崖人族在一些方面过于强调私欲，但合情合理合法追求私利是天经地义，应该提倡。只不过，海崖人族目前过于极端，放弃了合情合理甚至合法来追求私利。
海崖人族，为了追求私利已经无所不用其极。
第2576章 鲛后
方运听鲛人与水妖不断讲述海崖古地的事情，过了许久，队伍终于来到一片海底细沙平原上。
这里没有任何遮挡物，看上去极为普通。
三个鲛人的面色很难看，但大妖王章琅得意地说道：“陛下，鲛人一族的族长就藏在下面，里面有一座远古鲛人建立的地下宫殿，我们早就一清二楚。”
“我们？”方运冷眼看着章琅。
章琅立刻用八条触腕抽自己耳光，一边抽一边陪笑道：“是万恶的海崖联盟知道咱们的所在。”
方运不理会章琅，对鲛越道：“下面的人应该已经发现我等，你进去禀报，就说文星龙爵驾临，让你们族长前来接驾！”
方运的话语中充满不容置疑。
鲛越答应之后，快速游去，心中越发担心，因为发现方运这个人故意显现实力与地位，似乎别有用心，但是，却又不像是作恶多端之人。
不多时，下方的海沙突然开始扬起，随后向两侧排开，一座古旧的大殿徐徐升起。
大殿表面锈迹斑斑，附着大量的海草，足有数里长宽，规模极大。
大殿的正门缓缓打开，海水涌动，就见两排虾兵走出，接着是旗鱼妖组成的仪仗队，再之后，则是十二匹英武的海马拉着巨大帝辇出现。
那帝辇是一个极大的海贝贝壳，像是砗磲，但表面光滑，内部面积极大。
贝壳之中，有水帘流动形成帷幕，隐约可见一张水王座，一个衣着华贵的女性鲛人侧躺在其上。
他人都无法透过水帘看到那女鲛人的模样，但方运只是向眼中注入才气，就把水帘之后看得一清二楚。
那是一个身穿白色华服的女鲛人，鱼身的鳞片是极为纯美的白色，同时散发极淡的彩色光芒，尾鳍极大，呈明艳的七彩之色，如同一把巨大的扇子，扇面的最宽处达一丈，比例甚是夸张。
在鱼身之上，则是和人类女子一般无二的人身。
和普通鲛人衣着稀少不同，她身穿鲛人独有的龙纱织就的白色华服，但龙纱透明，即便层层叠叠，也可见她衣服之内有一对洁白的贝壳挡住高耸之处。
与鲛人高大的身形不相称的是，女鲛人的脸显得相对很小，一双眸子里仿佛有两汪海水，随时能溢出水来，勾魂夺魄，格外妩媚。
那女鲛人侧躺在水王座之上，手臂支着身体，七彩尾鳍舒展开，轻轻摇动，一道道强大的魅惑力量向四周扩散。
大妖王之下的所有水族，都露出迷恋与敬畏的矛盾神色。
在贝壳帝辇的两侧，游出一个又一个高大的鲛人，有男有女，都散发着强大的气息，不是妖王便是大妖王。
那些男鲛人身体十分健美，但都恶形恶相，女鲛人相反，都十分美丽。
“听闻龙族上使降临，本宫率余部前来相迎，还望上使宽恕我等迟来之罪。”水王座上的女鲛人面带微笑，声音宛若风铃轻响、玉磬连动，充满致命的魅惑，许多水妖被迷得神魂颠倒。
那鲛越急忙传音给方运道：“这便是我族族长，也是俗称的鲛后。”
方运自然知晓，鲛人族一向以女子为尊，族长永远是女鲛人。
方运坐在武侯车上，轻轻点头，道：“鲛人族深陷危机，特殊时刻，特殊对待，本爵便不再追究细枝末节。本爵为拯救鲛人族而来，从今日起，鲛人族便无须东躲西藏，可在鲛人海重建势力，将敌人赶出鲛人海。”
未等鲛后说话，贝壳帝辇旁边的一头周身妖气激荡的五境大妖王冷哼道：“你若真是文星龙爵，也管不到我们鲛人族，更何况，我们还未验证你具体身份。诸位，雷廷榆那奸贼花样极多，万万不可被此人骗过，此人，甚至可能是雷廷榆所假扮。为安全起见，还请鲛后陛下先离开此地，由在下验证此人身份。”
方运脸上浮现极淡的笑意，问：“这位大妖王，你想如何验证我的身份？”
那五境大妖王道：“很简单，吞下迷神鲛珠，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你若心中坦荡，身份属实，我们自然会承认你的身份。你若心中有鬼，吐露实情，那便怪不得我们痛下杀手。”
许多水族面色微变。
鲛越暗中传音道：“您小心些，这是鲛湖，是目前族中实力最强的四人之一。”
那章琅同样暗中传音：“陛下，您千万不要中计，那迷神鲛珠有控制心魂之能，您若服下，恐怕会被他控制，成为傀儡。”
方运目光一冷，自己身为文星龙爵，来救鲛人一族，结果鲛人一族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还想害自己，反而是偶遇的水妖偏帮自己。
方运冷哼一声，道：“鲛后，你的意思呢？”
鲛后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方运，眼中闪过一抹阴影，随后用悦耳动听的声音道：“使用迷神鲛珠的话，有些不妥。鲛湖大将军，你可另有它法验证？”
鲛湖道：“还有另外一法，让他放弃戒备，请鲛后陛下亲自出手，令他如实回答即可。”
“这……”鲛后迟疑起来。
许多水妖的面色变得古怪。
那章琅再度传音，声音有些暧昧：“陛下，您完全可以答应。鲛人一族的鲛后拥有极强的魅惑之能，她们可以短暂让他人彻底臣服，一切按照鲛后的意志行事，清醒之后，会对鲛后产生爱意。这样的话，您会彻底成为鲛人一族眼里的自己人，除非您危害鲛人族，否则鲛人族永远不会害您。这种同心秘术，鲛后一生也只能使用几次，所以是历代鲛后选帝之用，当然，偶尔会用以收服死士。”
方运听后微微一愣，自己还真在龙族石刻上看过一个跟鲛人族有关的故事，不过有点像是龙族美丽的传说。
传说中，鲛后喜欢上一头真龙，想要让其爱上自己，但哪知那头真龙实力非凡，神念接近半圣，结果鲛后使用同心秘术后，效果逆转，那真龙没有臣服鲛后，反而是鲛后臣服那真龙。
故事的结局是那真龙始乱终弃，鲛后自杀。
一个女鲛人急忙道：“陛下，万万不可，您继位不久，还从未用过同心秘术，哪怕并非选帝是挑选死士，也应当找身家清白之人，不可胡乱找外族。”
那鲛湖笑了笑，道：“所以，还请鲛后下令，以迷神鲛珠验证此人身份。”
第2577章 圣元旧人不相识
在方运与鲛人族会面的时候，远在海疆城的一处园林之中，一个身穿紫袍的人族老者静静地听着一个鲛人回报传讯海豚的内容。
“启禀主人，传讯说，圣元大陆的四海龙宫派了一个文星龙爵，名头很大，又说是大监察院特使，又说是什么镇罪将军。”
紫袍老人附近坐着几个大学士，其中一人问：“廷榆先生，您来自圣元大陆，可知晓那龙族来者？”
雷廷榆皱眉道：“进入海崖古地之前，我未曾听说圣元大陆出了个文星龙爵。可惜舍弟带伤入海崖古地，随后便与鲛人皇者对战，伤后嘱咐了我几句，主要防备一人，便一直在闭关养伤，无法询问他。等他出关，便能知那龙族的身份。不过，应该是其他遗脉之龙族。对了，传讯说那龙族的境界如何？”
“没有细说，但推测是普通大龙王，不是皇者。”
雷廷榆眉头舒展，道：“既然如此，那便没什么好担心的，应该是走走过场，不至于与我们全面交恶，这也是我没有灭绝鲛人族的原因之一，要给龙族留一分颜面。”
“您明日启程前往毒沙漠，是否再等等，与那文星龙爵见一面，以您雷家人的身份，对方或许会成为助力。”
雷廷榆摇头道：“一个大龙王而已，帮不了我等什么，万一仗着龙族的身份强行分一杯羹，反而不美。我明日照常前往毒沙漠，他若是来海疆城，你们便以礼相待，尽量满足他的要求，不可得罪他。”
“都说龙族贪得无厌，若是狮子大开口，我们将如何？”
雷廷榆思索片刻，道：“那龙族既然因求救血鱼而来，定然会带着鲛人族兴师问罪，你们假意认错，无论他要求什么，先答应下来，等老夫回来再与他周旋。更何况，现在海崖古地只有一条路通往外界，只在老夫手中，他跑不了！”
“那毒沙漠中凶灵频繁出没，越发危险，先生定要小心。”
雷廷榆道：“连舍弟都在葬圣谷中深受重创，可见葬圣谷的凶灵何等危险，你们放心，我定会小心翼翼，更何况，其他各势力在虎视眈眈，对诸葛半圣的故居志在必得。”
“他们不过是海崖古地的土地主而已，等您打通通往圣元大陆的通道，凭借雷家与您的力量，必然能彻底掌控海崖古地。他们也心知肚明，不敢与您生死相拼，那诸葛半圣的故居必然属于您。”
“半圣故居，必入吾手！”
“那我等便静候先生佳音，望先生携半圣故居与笔老凯旋！”
雷廷榆放声大笑，周身气势暴涨。
竟已达文宗巅峰，直逼文豪。
遥远的海底，古旧宫殿之前。
方运似笑非笑看着鲛湖，眸子里的光芒却是极冷。
鲛越轻咳一声，道：“在下人微言轻，本不应该说话，但既然是我引入文星龙爵，也可以说两句。附着在他身上的血鱼，的确是前往圣元大陆四海龙宫的求救血鱼。哪怕龙族再如何，在面对求救血鱼的时候，也不会让外人得到，所以，此人当是水族同胞。退一万步讲，就算我们怀疑他的身份，也不应该用迷神鲛珠这种可能会对他造成伤害的手段……”
那大妖王鲛湖立刻打断鲛越的话，道：“那雷廷榆初来海崖古地的时候，也说自己是龙族成员，说自己有龙族血脉，说雷家与龙族交好，结果如何，诸位也都看到了！或许，此人是雷家派来的第二人！毕竟，他是人，不是真正的水族，他所展现出的气势，或许只是幻术而已！”
众多鲛人面色微变，他们对雷廷榆恨之入骨，更加怀疑方运。
鲛越无言以对。
方运手持官印，看了看时间，漫不经心道：“鲛后，本爵时间宝贵，没有闲工夫在这里纠缠不休。他人的看法不重要，我也不在意，只想问一问，你到底如何看？”
方运看着鲛后，目光幽幽。
鲛后置身帝辇之中，看着方运幽深的双眸，心中一颤，竟然感到方运好像有看透一切的双眼，自己在对方面前毫无隐私。
“陛下，您不可被这个人族欺骗！”
“我看，此人既然有龙族威压，不像是假的……”
众多鲛人议论纷纷，无法达成统一。
方运心中算着时间，若是鲛后不回答，再过一刻钟便离开，鲛人族是死是活与自己无关。
过了数百息，鲛后轻叹一声，道：“不知上使可愿接受本宫的同心秘术？”
“陛下，不可……”
“闭嘴！”鲛后的声音突然变得凌厉逼人，压下所有反对的声音。
方运却笑了笑，道：“我既是龙族文星龙爵，自然对鲛人族的同心秘术有所了解，我倒不介意对我使用同心秘术，不过，万一有所差池，你深受其害，谁人担责？”
鲛后坚定地道：“既然上使以身犯险，本宫又何惜此身！”
“很好，请鲛后发动同心秘术。”方运道。
鲛后点点头，道：“其余人散开，亲卫护持。”
其余水妖与鲛人全部远离，甚至到一里之外，鲛后的亲卫包围住方运与鲛后。
所有亲卫都是女性鲛人族，论控水之能，女性鲛人族略强于男鲛人，不过男鲛人身体强壮，近战更强。
方运上前，在帝辇三丈外站定。
“得罪了。”
鲛后说完，双手在胸前结成奇特的手印，头上的凤冠外放出淡淡的光芒，周身白色龙纱华服激荡，宽大的七彩尾鳍外放出一道道强大的气息，让方圆数十里的大海不断震荡。
众多水妖面露异色，被鲛后强大的力量震慑。
随后，七彩鱼尾放出无量彩色光芒，充满帝辇贝壳，随后所有的光芒凝聚一线，直入方运眉心。
方运以神念“看到”，一个娇小的半透明美人鱼出现在自己的文宫之外，然后直直撞击文宫。
砰地一声脆响，那小小的美人鱼反被撞飞。
那小小的美人鱼似是被撞傻了，目瞪口呆看着眼前巍峨古朴的巨石宫殿。
过了好一会儿，小美人鱼露出倔强之色，再度撞击方运文宫。
文宫纹丝不动，小美人鱼再度被撞飞。
反复几次，小美人鱼周身的光芒暗淡，身体缩小一圈，可文宫一动不动。
小美人鱼更加不服气，随后秘法增强，她体形暴增三圈，再次撞向文宫。
没等她撞到文宫，正在熟睡的文宫蟠龙的双眼露出一道缝隙，然后低吟一声，就见小美人鱼发出凄厉的尖叫，身体爆开，凝聚成一个奇特的彩色鲛珠。
第2578章 鲛后迷情
文宫蟠龙一张口，将彩色鲛珠吸入文宫之中，落在自我雕像前方，悬浮在半空。
彩色鲛珠之中，缓缓凝聚成一个与鲛后一模一样的半透明鲛人，陷入长眠。
方运神念离开文宫，看向帝辇内的鲛后。
鲛后的嘴角有浅浅的鲜血流淌，但双眼直勾勾盯着方运。
她面色不断变幻，三息之后，目光变得无比炽烈，足以煮沸整座鲛人海。
方运立刻意识到，龙族的记载没有错，同心秘术发动失败，鲛后遭到反噬，似乎彻底臣服自己。
其他鲛人也看不清里面鲛后如何，更不知道两人间发生了什么。
方运淡然道：“请鲛后训示。”
众多水族松了口气，这意味着同心秘术完成。
但是，方运说完，却听到鲛后的娇声传音：“妾心属郎君，望君不负卿。亲身已知郎君确是龙族特使，便陪郎君演完这场戏。”
随后，帝辇传出鲛后略显冰冷的声音：“说吧，你一个人族，为何能成为文星龙爵。”
“我为龙族立下大功，所以获封文星龙爵。”
那鲛湖却质问道：“胡说，文星龙爵只有龙庭才能册封，龙庭已灭，你怎敢自称文星龙爵？”
方运却没有回答鲛湖，只是看着鲛后。
“回答他。”鲛后道。
“我曾入葬圣谷，进入龙族血墓陵园圣陵，得圣陵意志委任。别的可作假，我身上的龙威做不得假。”
方运说完，外放出庞大的龙威，这是文星龙爵、二龙印玺、龙圣星位和文宫蟠龙等等力量联合形成的威压。
在场的每一个水族都能从中感受到那纯正的龙威，几乎所有水族信了方运的身份。
但在外放龙威的时候，方运暗中传音给鲛后：“把我们都迎入宫殿之中，然后隔绝内外。”
鲛后仗着帝辇隔绝外人探查，毫不掩饰地向方运抛了一个媚眼儿，然后娇声传音道：“一切都听郎君的。”
鲛后立刻命令道：“既然暂时问清，不可久留在外，所有人跟我进入宫殿之中，详谈诸事，快！”
鲛后以不容置疑的态度发令，无人反对，快速进入宫殿之中。
只是，那鲛湖多看了章琅等水妖几眼，章琅却一直老老实实跟随方运。
方运看了一眼宫殿，里面亭台楼阁应有尽有，虽小却是完整的宫殿，只是有些古旧。
进门便是主殿，非常宽敞，数万水族在其中都不显拥挤。
宫殿关闭，鲛后伸手触摸龙椅上的一颗夜明珠，宫殿内立刻充满强大的力量，隔绝内外。
所有鲛人都意识到内部封闭，许多人面色变幻。
鲛湖问道：“陛下为何封闭宫殿？我等再也无法收到外界的传讯。”
鲛后却不说话，只是盯着方运，双目饱含深情，脸上笑盈盈，颇有些痴迷。
方运扫视所有水族，冷声道：“本爵驾临此地，便要力挽狂澜，救鲛人族于水火。不过，本爵通情达理，虽有龙族身份，但对鲛人族来说终究是外人，所以，还请鲛后赐个一官半职。”
鲛后甜甜一笑，道：“文星龙爵陛下与我同心，本应册封鲛帝，但怎奈相识太短。这样吧，暂时任命文星龙爵陛下为鲛人族监察使，辅佐本宫处理一切事务，见监察使如见本宫，有先斩后奏之权。即刻生效。”
“陛下……”
众多水妖齐齐惊呼，难以置信地看着鲛后，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对方运委以如此重任，而且语气如此亲昵。
鲛人族还留有远古龙族的一些习惯，比如监察使是极高的地位，放在人族相当于监国，多年不设，谁也想不到鲛后会让刚见面不到一个时辰的人担任如此要职。
方运知道鲛后被同心秘术影响，也不怪她，朗声道：“既然本爵身为鲛人族监察使，便可立即行使职权。为保鲛人族，本爵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揪出叛逆，清理门户！”
那鲛湖却冷笑道：“文星龙爵好大的官威！鲛后封你为监察使，我们却不服气！你是龙族，我们是鲛人族，在你没有立下大功之前，我们绝不会相信你！”
许多鲛人点头，难以接受方运直接成为高官。
“我何须你的相信？”
方运说完，道：“章琅，说吧，是谁命令你来劫杀我？”
一众水妖大惊，这才仔细打量章琅章琊等人，没想到这对平时中立的大妖王，竟然暗中投靠海崖联盟。
章琅轻咳一声，道：“陛下，小的能不说吗？小的弃暗投明，可不想出卖旧友啊。”
“心系旧友，那便是对本龙爵有二心！”方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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