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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杀手系统(临海)-第4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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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岚沙真实身份的弗雷哪敢托大，见状连忙回了个礼节。
算是个不错的开端，有弗雷从旁辅助，相信岚沙指挥军队的阻力会因此小上许多。这也是唐恩将岚沙身份唯独只告诉弗雷一人的原因，现在顺利达成目的，这场看似简短的会议也就圆满结束。
因为要立刻展开作战计划，几人也就没有闲聊。先是弗雷离开，带领诸将回返前军。随即维克多带人过来拆散这座临时大帐，唐恩三人自然也就顺势走出帐篷。
“唐恩。”在乔希亚走开统领负责迁营时，岚沙忽然开口叫住了随之离开的唐恩，眨眨眼，“小心一点，一定要和巴木图爷爷安全回来。”
唐恩闻言不由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摸了摸鼻子：“谢谢……恩，巴老都和你说了？”
岚沙不置可否的轻笑摇头：“你会如实和乔希亚说这事吗？”
“呃，不会。”想了想，唐恩同样摇头。
摊手，“那不就是了，巴木图爷爷也会瞒着我。不过这并不难猜不是吗？”岚沙笑着遥望南方天空，“当一个帝国不但要面对外部强敌，内部还被自己人站起来反抗。那也就说明它真是到了该覆灭的时候了……这也就是如今的布兰现状。相信许多人都能看明白。只是立场不同。我们想要加快这覆灭速度，有人则想着延缓。比如那位被布兰人尊称为守护神的大陆第一强者……”
“是是，知道你聪明。”扫了眼远处的维克多等人，唐恩没好气的打断岚沙这番分析。这事必须保密，尤其是对于乔希亚而言。否则在知道唐恩刚从前线回来，又去作死的迎战伍丁，她会怎么想……不用想，她肯定会阻止。哪怕是为此付出措手可得的利益代价。但是，有些事情，逃避是没用的……
该来的迟早要来！
这话可不单单是说给巴木图听得。北荒部落在与布兰作战，灰衣军现在做的也是在挖布兰墙角，反正终归是与布兰为敌。如此一来，作为布兰守护神的伍丁当然不会坐视不管，所以无论是巴木图，还是唐恩，只因为他们的立场，那与伍丁之间的一战就绝对跑不了……
且不说能有几分把握战胜伍丁。就说现在能机缘巧合的将巴木图拉到自己这边来，这机会就绝对千载难逢。唐恩当然不想错过。
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道理也就是如此。
“安啦，我会帮你隐瞒的。”看着唐恩一脸小心模样，岚沙笑眯眯开口道，“这是属于我们两人的秘密，保证不让乔希亚察觉。”
“谢……不对啊！”下意识打量着岚沙笑颜，唐恩牙疼似的咧了咧嘴角，“好歹也是朋友，我这凶多吉少、压力山大，你这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是几个意思啊？”
“哈，我对你有信心嘛。”
“呵呵，谢谢啊……虽然我特么都不知道信心是什么……”
……
……
唐恩对自己没信心，是因为他这次要面对的是剑神伍丁。岚沙对自己很有信心，是因为她……恩，在虐菜！
这并不是夸张说法。首先她这次面对的敌人，不是此前的颇具战斗力的布兰三大军团，也不是正规老兵。而是北方军备处没法调往前线的不入流的预备兵。其中不是刚学会如何拿兵器不颤抖的新兵，就是因为伤势年龄缘故，无奈从前线下来的退役老兵等等。
这样一群战斗力参差不齐的军队，围剿山贼强匪、维护布兰腹地稳定等倒是问题不大，但真要他们冲锋陷阵、摧城拔寨，那就着实难为人了。
其次，岚沙现在统帅的，虽然不再是大陆上公认单兵作战能力最强的部落勇士，但也是能在正面战场上与部落勇士互有胜负的灰衣军。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对于岚沙而言，灰衣军的士兵要比她手下的那些部落勇士更具战斗力。
其中原因也简单，那就是灰衣军士兵虽然普遍文化程度较低，但比起头脑天生简单的蛮人，还是要好很多的。而以岚沙完美的战略大局观来说，她并不怕遇到什么智计百出的名将对手，也不担心兵力悬殊，更不在乎自己要将命令写得多么多么详细累赘。她最怕自己的手下不能理会她的战术意图，将一个原本妥善的命令落实的乱七八糟……而毫无疑问，至少在这方面来说，灰衣军士兵能甩蛮人勇士三条街！
如此主观客观优势都具备，接下来由岚沙统帅的灰衣军一个礼拜战况，自然不言而喻……
推进、推进、继续推进！
宛若一辆速度飚至极限状态的重型战车，一路疯狂碾压，势如破竹，根本停不下来！
两座大型城市，四座中等规模城镇，没有计算的农庄地盘……短短一个礼拜，灰衣军就像一只刚从洪荒地界闯到人类世界里来的恐怖巨兽，张开血盆大口，不知满足的吞噬无数战果。
很显然，北方军备处根本没有意识到如今的灰衣军，已与之前大大不同。一个不留神，再等反应过来，灰衣军已然龙游大海，正式冲入北方腹地，甚至距离北方军备处的位置也不算远……
前面介绍过，布兰在北方的兵力并不算少，只是大多数集中在前线区域，防止蛮人长驱直入。所以后面偌大腹地。真正能战之兵其实是不多的。倒不是不想从南方调兵过来驻扎。只是因为腹地实在没什么像样险地可作为防线依托。想驻扎也没地方。而如今让灰衣军给冲了进来，就像越过羊圈栅栏的恶狼，不说为所欲为，但至少想赶出去是真的难了……
战局打到这份上，显然不是靠几份报纸，几篇无病呻吟的官方通告就能粉饰太平。灰衣军作为一支新兴力量，也正式站在布兰面前，且是在对立面上。开始闪耀属于自己的刺眼光芒！
北方军备处对此显然措手不及，也异常纠结。手头杂兵不足以压制灰衣军，前线正规军又不敢往回调。只能一边大肆派遣炮灰阻挡，一边匆忙向都城军方寻求援兵……
不谈布兰方面的混乱，在经过这一个礼拜的战斗后，灰衣军再次脱胎换骨，上下真正捏成一股劲绳。正如岚沙此前说的那样，她不需要被灰衣军一众高层将领欢迎，这对她也没有任何意义。她只需要服从、服从、还是服从，然后用一场接着一场的胜仗。一个接着一个的战果，自然而然的让灰衣军将领们认可她的军事指挥能力。
如此。也就足够。
而显而易见，在这大堆无法视而不见的实际战绩面前，将领们的态度可想而知。如今不说抵触，就算不通过弗雷这一中间环节，将领们对于岚沙的命令也尊若神音，不折不扣的坚决执行。
这，也就是一军之帅的彪悍魅力！
……
当然，这与唐恩关系不大。在灰衣军正式冲入布兰腹地后，唐恩就找了个借口，与巴木图悄然动身离开，向着布兰南方奔赴而去。
当然不是直接杀向布兰都城，唐恩还不至于狂妄到以他们两人实力，就敢送羊肉虎口，直接单挑布兰所有高手的地步。
实际上，唐恩根本就没有去往南方的意图，他要让伍丁主动来他们。所以，他正在毁坏所有能直达南方的远程传送阵……
某座大型城市上空，唐恩虚空而立，看着下方正在冒着浓密黑烟的空间魔法塔，满意点头，随即摊开手中的简易地图，扫了眼：“走，下一个地点是东方三百公里外的山溪城……哟，北方圣城，那地方我熟啊。”
一旁巴木图见状皱了皱眉：“一定要这样做？”话虽是这么说，但手头动作却是不慢，一搭唐恩肩膀，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化作一道黑色流光急速向东方奔去。
这等速度，常人肉眼难及。但身处其中的唐恩倒没什么不适应感，高空凛冽劲风也被巴木图用某种手段暗中隔离，很是惬意。
施施然收起地图，唐恩笑着回道：“当然！巴老您不是不是布兰人，不知道从布兰南方来北方有三种方式。一是陆路，二是水路，三是直接通过远程传送阵。前两者先不谈，伍丁要过来，肯定会选择走远程传送阵。这样一来，我们这边就无法猜测到他的行踪。而一旦被他接近灰衣军驻地，那您老在意的岚沙人身安全可就不好说了。”
“原来如此……”巴木图闻言下意识轻点头，但眉间山川依然未散：“但就算我们破坏了所有直达南方的传送阵，布兰之大，你又如何去猜测伍丁的行踪，半道截下？”
“呵呵，这就要说到另外两种赶路方式了。先说陆路，南方与北方之间的陆路向来是三不管地区，盗贼强匪多如牛毛。当然，伍丁他老人家肯定是不用在意这些的。但值得一提的是，走陆路距离最远，且多山脉，道理崎岖，车辆基本不能通行。”
“这么说伍丁会走水路？”
唐恩肯定点头：“很有可能，至少我们在那堵他，成功的可能性要比陆路高上许多。”
巴木图依然不放心问道：“如果没能等到他，刚好与他错过，岚沙丫头那怎么办？”
“放心吧，巴老。没有把握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不要忘了，乔希亚与岚沙现在可是待在一起的。”自信轻笑，唐恩眯眼解释道，“灰衣军在北方有个遍布各地的情报机构，只要伍丁来，总能找到他。再者我出来时已经提醒过岚沙，她那么聪明，当然知道该如何保全自己，隐身指挥。”
话说到这份上，巴木图又不是没有决断之人，自然明白凡事没有不冒险一说，点点头不再言语。
唐恩这时倒忽然反问道：“其实拆毁远程传送阵还有个原因，不知道巴老能不能猜到？”
巴木图闻言一愣，未及细想，唐恩凑近轻笑，十足狗腿模样，自问自答道：“巴老您也是高手，当知道高手相争，胜负往往就在那一线毫厘间。我们这边毁掉远程传送阵，伍丁就只能依靠寻常手段赶来。恩，您知道的，伍丁年龄也大了，这样应该能消耗掉他不少心神。而我们若能半道截下，就等于是以逸待劳……”
微怔，随即巴木图不由仰头大笑：“哈哈，丫头说得果然没错，你还真是有够奸诈的。”
“巴老您这是说得什么话，我这可是为你着想出主意来着……”唐恩闻言一脸无奈的摊手，状似委屈。心下却是在微微窃喜，恨不能再想些办法，维持巴木图与伍丁之间的实力平衡，然后祈祷两人能来个喜闻乐见的同归于尽，皆大欢喜……
…………
930章拿剑下山
说同归于尽，那当然只是唐恩的美好幻想了。
这种情况不是没有，但很少。正如唐恩之前说得那样，高手相争，争得就是那毫厘一线。而实际上所谓的毫厘一线，其实也就是天堑差别。
唐恩不知道巴木图与伍丁两人实力孰高孰低，也不可能知道。没达到那种高度，也就不可能完全看清。正如身处半山腰的人，永远不可能知道山巅的景致那样。
不过唐恩可以猜测，十几年前巴木图败在伍丁剑下，被赶出布兰。十几年后，巴木图虽然潜心苦修，但伍丁也不可能没有丝毫进步。所以在唐恩想来，巴木图现在的实力应该还是要差上伍丁一点的。
若在以往时候，巴木图怎么惨败当然是不关唐恩事的，但现在巴木图与他同坐一条船，一损俱损，那情况就不同了。也正是因为如此，唐恩现在很热衷搞这些战前小动作，真的不仅仅只是在开玩笑而已……
如果有可能，但凡高手，谁不想堂堂正正对决一次。哪怕是身为旁观者，看着也过瘾不是？
但现在涉及灰衣军存亡前景，更关键的是无论唐恩，还是巴木图，对上伍丁都没有多大把握全身而退的前提下。唐恩也就果断不要脸了，什么上不了台面、猥琐、卑鄙等等，通通抛在一旁。只要能想到，只要管用，唐恩都不介意轮番尝试一遍各种小动作。
杀手嘛、刺客嘛，职业道德唐恩还是有的，所以也完全不存在什么惭愧负罪感。相反。唐恩觉得这是美德！
只要去做了。哪怕是看来再不起眼的小动作。也总能够起到某种效果！作用微弱、甚至忽略不计，都不要紧。可以慢慢积累，慢慢酝酿，量变总能引起质变的……
不是吗？
……
好吧，让我们暂时先移开视线。
就在灰衣军大杀四方，搅动风云；就在唐恩抱着愚公移山精神，东奔西走甩卖节操下限时。布兰都城，负责教授王廷皇子皇女的老师。也作为联系王廷与剑神伍丁之间的唯一联络人，海塔，再次踏上伍丁小居。
“……师傅，现在情况就是这样。唐恩行踪依然不知去向，但灰衣军却一反常态的大举进攻。突破包围，攻入北方腹地。北方军备处现已无法压制，连发数封求援战报……”
“说说你的判断。”
“两种可能。一是那唐恩出了意外，灰衣军报复。师傅你知道的，那灰衣军的首领乔希亚与唐恩是恋人关系，如此。在确定知晓唐恩出现意外后，很有可能选择不管不顾报复布兰。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那唐恩已经安然返回。乔希亚再无顾忌，所以率领灰衣军挑起战争……”
“你觉得是哪一种？”
稍顿，海塔松了松脖间衣扣，借此沉吟了会，咬牙开口：“第一种。师傅，我们此前的算计还是太片面了，以为杀了那蛮人最高统帅，蛮人大军就会退却。但如今的边境形势已经恶化到无以复加，就算那唐恩成功得手，蛮人大军在占据边境防线后，也不可能选择撤退。因为这是他们苦等已久的更进一步的绝佳机会……现在实际情况也就是如此，蛮人大军虽未长驱直入，但也没有任何撤退迹象。反而是在大修城墙，意图巩固后方……”
顿了顿，看了眼神色不置可否的伍丁，海塔抿嘴再道，“我也就是依次得出唐恩已然失手的判断，因为如果唐恩真的杀了蛮人最高统帅，那部落那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至少会派出军队追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风平浪静。”
一旁静默不语端坐着的温斯林闻言不由轻点头，显然也是认同了这番推断。
而伍丁在沉默了会后，抬头看着海塔神色，却是缓声问道：“你刚才在做判断前有些迟疑，还有什么没说？”
“恩，瞒不过师傅。”海塔闻言一愣，反应过来后点点头，皱眉开口，“其实也不是隐瞒，只是我觉得这事太过……太过荒诞！”
“哦？说说看。”
“师傅你知道的，此前我们虽然也把灰衣军挂在嘴边，但其实并未真正在意，只认定北荒部落这一个敌人。但现在随着灰衣军羽翼已丰，尤其是几天前正式突破封锁，闯入北方腹地后，现已能对帝国安稳构成真正威胁！军方那边也由此收集了些灰衣军战况情报，准备细加分析，然后从南方这边调去相应将领援兵前去压制。但是……但是分析结果有些荒唐……”
吸了口气，应该是这结果确实太过惊人，以至于早就知道的海塔，现在说来神色仍是异常古怪，“此前的战况没问题……没多大问题。灰衣军士兵战斗力确实惊人，军方推测不下于布兰正规兵，尤其是他们手中有一种叫做紫膛炮的武器，威力更是惊人。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突围后的灰衣军战况，也就是前不久……军方那边说统帅风格很熟悉，无论是战术指挥、士兵调配、谋略思路等等，很像……很像此前与前线军团作战的神秘蛮人统帅的手笔。或者更准确的说，是灰衣军如今的统帅风格要比那神秘蛮人统帅更简洁，更高效，也更有威力！”
温斯林闻言顿时一愣，瞬间明白了海塔之前的迟疑，同样满脸荒唐的下意识说道：“师兄你的意思……是那神秘蛮人统帅跑到灰衣军去指挥军队了？”
“呵呵，只是感觉相似……所以我也说这很荒唐……”摊了摊手，海塔显然也对这军方给出的结果很无语，一脸干笑的撇清。不过就在这时，余光扫到伍丁神色，顿时一愣。
垂头，皱眉。身披绒毯的伍丁。神色间看不出任何一丝荒唐意味。反而是若有所思的沉吟着什么。脸色若风云变幻不定。
“师傅……”海塔见状怔了怔，想到什么，神色同样精彩纷呈，但大抵还是不可置信居多，舔了舔嘴唇，试探问道，“您不会认为军方给出的结果……”
“不要说了。”抬头，伍丁嘴角扬了扬。露出几丝不多见的苦涩笑意。随即摇摇头，肩上绒毯悄然滑落，挥手，“去，把我的剑拿来，现在就下山。”
“呃……”
“这这这……这不可能！”伍丁的态度无疑是认可了温斯林刚才随口说出的戏言，但现在后者当然不会有任何欣喜感觉，一脸荒唐的摇着头，高声叫喊否定。
“此前我也认为没人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成功刺杀，结果呢？”伍丁苦笑摇头。“这个小唐啊，他做出什么事情都不要感觉奇怪……可叹我竟然到现在才反应过来。被耍得团团转，呵呵，看来真是老了。”
勉强压住心头惊骇波澜，海塔深深皱眉：“师傅你这么说，可是看出什么端倪？”
“没有端倪，或者说即使有，我们也不会往那方面想的。但是……”伍丁揉了揉眉心，“不管小唐是用了什么手段，如果假定他带着那神秘蛮人统帅前去灰衣军。由果导因，然后再看蛮人军队的反应……你还觉得异常吗？”
海塔、温斯林闻言均是一震，神色渐渐变了。什么事就怕由果到因，再复杂的棋局，只要一复盘，其间失误破绽也就无所遁形，一一暴露出来。
“路上慢慢想吧。”伍丁缓缓起身，老迈而干瘦的身躯渐渐挺直，好似一柄洗去斑斑锈迹的柴刀，凛冽如冰水，“现在，拿剑下山。”
……
想着那个被自己叫做小唐的家伙，伍丁现在的心情有些复杂。就像喝了口酸甜苦辣咸五味皆有的汤水，没特意尝出任何一种味道来，就只是单纯的复杂难言。
谈不上被欺骗，也谈不上愤怒。道理就是这个道理，不能只允许你算计对方，而不接受对方反过来摆你一道的事实。以伍丁的风度，当然也不至如此，所以想到唐恩的所作所为，伍丁倒没有什么恶感，只是感慨自己确实老了，有着一种类似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的无奈惆怅。
当然，不管这感觉再复杂，也不会影响伍丁的判断。既然灰衣军很可能与北荒部落联手，那对于一辈子守护布兰的老人来说，也就是敌人。
而既然是敌人，那伍丁当然不会错过将乔希亚首领与那北荒部落神秘统帅一锅端的绝佳机会。
所以，下山是必然选择……
只是与上次下山不同的是，知晓机会稍纵即逝的伍丁，没有再徒步前去，而是与温斯林进了布兰都城，选择最为方便快捷的赶路方式，远程传送阵。
当然，一贯不喜排场的伍丁，即使几十年难得光明正大的走进布兰都城，也没有想见王廷权贵的念头，直接朝着都城内空间魔法塔的位置就去了。
塔外，先一步回到都城的海塔，领着一名手持魔法杖的老者快步迎上：“师傅，一切都准备好了，这是此次带我们前去北方的空间魔法师。”
看着那名明显被匆匆找来，一脸茫然的老魔法师，伍丁轻点头，随即扫了眼海塔身后，齐齐躬身的七八名武者，眉头不由微皱。
这些武者的年龄都是不小，有的更是一头花白头发，年轻最轻的也是中年，看着伍丁均是满脸肃然。以伍丁的境界眼力，当然能看出这些人皆是不折不扣的斗气强者，实力最低微的中年也已踏入空级门槛。不夸张的说，这里随便挑出一人都有着坐镇一方的资格。
如此豪华到堪称恐怖的阵容，就算是顶尖权贵家族也拿不出。但海塔却能在短短片刻间凑齐，无疑是不正常的。不过结合对方那激动神色、目光，似是都清楚伍丁的真实身份，也就不难猜出他们来自何方……
颤声，“师傅，带上这些皇族供奉吧。”看出了伍丁的不悦情绪，但海塔仍是躬身执着请求。一旁的温斯林亦同样躬身，默然表示着相同态度。
这样隐含强迫意味的请求，无疑再失礼不过。但海塔却有着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
外人不知情。但身为弟子的他们。当然知晓眼前这个纵横大陆百余年、无人能敌的布兰剑神！大陆第一强者！现在，是真的老了……
老到与一普通老叟那样，横生皱纹再也无法在时间雕刻的褶皱老脸上找到落脚点，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块或深或浅的褐色老人斑；老到提前感受到了冬季凛冽冷意，即使再添棉衣厚毯，却也渐渐保持不住老迈身躯上不多的暖意；老到以往各种不可想象、也不可能出现的伤病，现在联袂踏来。甚至是一点小风寒，借助丹药都不能止住的剧烈咳嗽……
一切的一切，都在吞噬着这位曾经风华不可一世的绝代强者。
都说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美人如此，名将如此，强如剑神，其实，也不得不如此！
海塔知道眼下是个绝佳机会，但谁又能保证再次下山的伍丁，是不是就要挥出那最后一剑呢？他不敢赌。也不能赌。所以才有眼下这几名皇族供奉一同随行的壮观一幕，打得就是以他们的出手。替代伍丁出手的主意，将风险降至最低。
片刻，“走吧。”伍丁摇摇头，越过海塔，踏入空间魔法塔。他又怎会不知道这大弟子的心意，不拒绝，也就是默认。
“出发！出发！”海塔见状自是大喜，连忙起身招呼那空间魔法师与一众皇族供奉，鱼贯而入。
不多时，一道神秘光芒自塔尖冲天而起，这套阵容豪华到恐怖的队伍正式踏上征程……
前面说过，远程传送阵确实是这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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