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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泠-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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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能是表哥的错呢?”季泠道。
  楚寔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你觉得当初的苗氏、现在的谢氏,都是为了什么想接近你的?”
  如此一说季泠就明白了,她们都是有所求。而在京中,楚寔虽然年少有为,可上头还有一大群官员,他们的女眷哪里会来奉承季泠,都在等着季泠奉承她们呢。
  季泠摇摇头,“不关表哥的事,都是我自己太笨了。”
  楚寔捏了捏季泠的脸,“这都是因时因地而异的,你在济南府,即便不说话,又有谁敢说你笨?总有一天,我总会叫人人都奉承着你,再不用你烦恼找什么话题寒暄的。”
  这张大饼画得可是太美了,季泠的眼睛瞬间就亮了。“我知道,表哥一定能做到的。”普通人可能会觉得楚寔在说大话,但季泠对楚寔却是莫名就有信心。
  有时候楚寔觉得季泠这种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的性子还真是有点儿让人头疼。“哦,别人说什么你都信么?”
  季泠既然明白楚寔的意思,他先才还提过苗氏和谢氏呢,因此赶紧道:“只有表哥说的话我才是什么都信的。”
  楚寔看着乖巧得无以复加的季泠,连说她一句都怕太重了而伤到她。
  “表哥,其实当时我也没想跟苗氏来往多亲近的,只是可惜了冠玉,小小年纪,却聪慧可人。”
  季泠的原意是帮自己开解,好让楚寔不要担心,她也是能辨得出人的好坏的,结果楚寔越听越摇头。
  季泠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楚寔,难道他不喜欢冠玉?
  楚寔道:“可人却是未必。当初你以为真是你自己不小心撞到那小姑娘的?”
  季泠的为人楚寔比她更清楚,因为性子弱了些,所以对周遭就格外敏感,怎么可能不小心撞到一个小女孩,还那么巧就是苗冠玉。
  季泠吃惊地道:“你是说冠玉是故意的?”
  楚寔道:“我只问你,若是你没撞到苗家小女儿,你会和苗氏走得那么近么?”
  季泠摇摇头,已经听懂了楚寔的意思。有些人为了能接近她,可真是不折手段啊。季泠有些难过,“当初表哥还送了冠玉字,我还以为……”还以为楚寔也挺喜欢苗冠玉的,但如今听他的意思却也不是呀。
  然而有些事,楚寔却没法跟季泠解释,“有些事我自有考量,不过你却不能小觑了苗家那小女儿,将来若是遇上了,能避开就避开吧。”
  季泠心头一动,楚寔说的是“避开”却不是“疏远”呢,这是把苗冠玉当老虎猛兽了?
  苗冠玉之于楚寔当然不是猛兽,他是在担心季泠,如果被苗冠玉近了身,最后怕被吃得骨头都不剩,因此要先让她有所警惕。
  “表哥是说苗氏姐妹也会上京?”季泠问。
  楚寔淡淡地道:“人往高处走嘛。”
  可是普通官员没有后台,想要走到京城却是谈何容易,也不知楚寔为何会对苗氏姐妹那么有信心。季泠虽然纳闷儿,却也没问出来,反正楚寔说什么都是对的。
  这会儿日头已经高升,烈日的威力越来越大,哪怕是季乐不畏热,也少不得摇起了手中的纨扇,再看楚寔,似乎也有些热得受不了了。
  季泠心知他们该打道回府了,毕竟楚寔还有那许多公务要处理,可知道是一回事儿,想不想却是另一回事。好容易得楚寔抽空陪她出门游玩,季泠又如何舍得那么快就回去,她这些日子都闷坏了。
  再说了,季泠刚才忽然意识到,如果以后回到京城再出门做客,她好像也有可以炫耀的事情拿来讨论了。
  出门做客,女眷们聊首饰、衣物的其实并不是特别多,就跟聊天气一般,都是不熟悉的人才这么寒暄。根据季泠的观察,她们主要聊的其实只有两大主题。
  第一个就是朝中之事,这是在显摆她们虽然是妇道人家但是对天下大事也了如指掌,还能靠枕边风影响自己夫婿的决策。比如谁家有事儿,又求到她面前,她随便说一句,就救了一条命之类的。这种话题,季泠是完全插不上嘴的,她对天下大事几乎可以说是两眼一抹黑,因为楚寔从来不提,老太太和苏夫人也不会跟她说这些事儿。朝中的官眷,她有一大半都认不全呢。
  至于第二个主题就是显摆自己多得夫婿看中,或者有了子女的就显摆子女有多能干孝顺。苏夫人对这类话题最是擅长和热衷。而年轻的新进门的媳妇等则是喜欢比较谁的夫婿比较疼人。
  这种话题季泠以前也是插不上嘴的,楚寔虽然对她不错,但是什么闺中画眉,或者亲手做簪之类的却是没有。
  季泠叹息地想着,至少以后别人问她在济南府可观过当地名泉了,她能答得上话,再别人问她楚寔对她如何时,她也能说曾和他携手共游趵突泉了,也不至于被人看不起了,觉得她是爹不疼娘不爱的。
  在季泠转着打道回府的心思时,其实楚寔也想回去了,实在是鬼天气恼人。不过他转头看向季泠,见她微微晃着纨扇,露出一小截欺霜赛玉的手腕,纤细精致得让人觉得一掐就能断。
  年岁渐长,身段也日渐窈窕婀娜,玲珑凹凸。虽然说不上多惹人,但曲线从颈下隆起,继而收窄入小蛮腰,因得益于那纤细得不可思议的腰肢,就衬得人凹凸有致了。
  而且季泠从小跟着王厨娘下厨,平日里伺候老太太也多是站着,加之又长年练习五禽戏,臀部曲线却不是久坐闺秀那般扁平,而是俏满如桃,把腰线以下的曲线描画得更为诱人。
  当真是天生的尤物,虽然人不妖,可身却是天赋妖娆。


第一百一十八章 
  如今想来; 只怕是老天爷也知道人不能太完美了,若是季泠的性子不是这么木讷; 恐怕就是妲己、褒姒再生了。
  季泠可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楚寔眼里评价能这般高。
  既然有妲己、褒姒之嫌; 可见其对男子的吸引力。楚寔此时不过略看了几眼; 便又转过了头; 蹙起了眉; 当时太久没有纾解过; 动情之易让楚寔都觉得难为情。
  楚寔可没什么守身之念; 到山东来一直不近女色只是因为事务太繁,待稍微歇下来一点儿时; 又将季泠接了过来。不管季泠性子有多弱,楚寔可没想过欺负她懦弱,就擅自纳妾。
  所以楚寔为了表示对正妻的尊敬,房内人安排就想着等季泠做决定。谁知道季泠到了这么久; 却是一点儿表示也没有。
  但这可真怪不得季泠。她本是想着楚寔不喜欢被人安排; 所以才不动的,何况又怕自己万一寻的人居心叵测; 对楚寔可就不好了,因此她自然不会有安排人伺候楚寔的念头。
  此外,楚寔在季泠心中的形象可是高大得不得了,同那些寻花问柳的纨绔子弟完全不同; 她知道楚寔是要建功立业的; 不会受女色干扰。以己推人而言,季泠哪里知道男子和女子的欲求有多不同。
  季泠自己无欲无求; 就觉得楚寔也当是柳下惠。所以心里是一点儿也不愧疚自己没给楚寔安排人。
  楚寔却想着,估计是上次珊娘的事儿让季泠受了挫,以她的性子自然不会再提纳妾的事,不知道算不算是他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想到这儿,楚寔又朝季泠看去,季泠也正看向他,视线一碰,季泠便有些腼腆地抿嘴笑了笑,眼睛却闪亮如长庚星,清澈而纯粹。
  得,楚寔情知他这妻子乃是还未开窍,不仅不能指望她安排房中伺候的人,只怕也不能指望她自己有为人妻子的意识。
  “你在京时,来信里述及各方安好,可在府中碰见二弟了?”楚寔问道。
  季泠不知楚寔为何突然就提到了楚宿,她一下就想起了那个晚上,楚宿说的那句奇怪的“对不住”。但嫂嫂和二叔这种关系,瓜田李下的,谁都会避之唯恐不及,所以季泠再乖巧,也不能同楚寔说楚宿的话。“未曾蒙面,二叔多是待在书院。”
  楚寔虽然不知道季泠见过楚宿没有,可她神情间的一抹不自在却没能瞒住楚寔的双眼。不过楚寔掩饰得很好,以至季泠都没察觉出他有任何异同。
  “表哥怎么突然问起二叔了?”季泠有些诧异。
  “哦,二弟一直心慕周家大姑娘,最后却娶了二弟妹,听老太太说他二人一直不睦,且二弟妹还流了孩子。”楚寔道。
  季泠不疑有他,做哥哥的关心弟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只是她却没想到楚寔会知道楚宿心慕周容。
  “表哥,你也知道二叔心慕容姐姐啊?”季泠先是吃惊,但很快就回过神来了,家里哪儿有瞒得过楚寔眼睛的事儿。
  “谁能不知道呢?”楚寔反问。
  季泠却是愣了愣,“这么说老太太和章夫人都知道?那为何当初……”
  “老太太不喜欢周夫人的孤傲,所以连带着也不同意那门亲事。”楚寔道,然而真实的情况却是,老太太也看出了周容对楚寔的心思,自然不可能同意这亲事,弟妹心里恋着大伯,这算什么事儿?不过这事楚寔却不能跟季泠提。
  季泠也果真乖巧地没往深了问,反而叹道:“只可惜了二弟妹,其实她心里也苦。”季泠做的那个梦,至今都还让她自己心有余悸,瑟瑟发抖呢,更不提季乐就身在局中。
  “所以你可怜她,就连她那般对你不敬,你也不计较还为她开脱?”楚寔的话里有明显的不认同。
  “不是的。”季泠急急分辨。
  “既然不是,你为何不礼尚往来?”楚寔问。
  “那是因为,因为……”季泠说不出来,一旦说出来就有抱怨的嫌疑。
  楚寔却是逮着不放地道:“因为什么?”
  季泠见赖不过去,最后只能低着头咬着下唇嗫嚅道:“因为表哥不在京中。”所以觉得孤掌难鸣,也没人撑腰。这是大实话。曾几何时季泠已经如此依赖于楚寔了。
  大约是这句话取悦了楚寔,他没再追问,反而柔声道:“中午可想去宝和楼吃饭?”
  宝和楼是济南府中的名楼。
  楚寔正跟季泠介绍,“他家有一百零八道鲁地名菜,光是厨子就有三十六名,每人只做拿手的那两、三道菜,所以味道十分地道,算是集鲁菜之大成。”
  楚寔越说,季泠的眼睛就越亮,这可是比趵突泉更吸引人无数倍的地方。
  楚寔故意逗着季泠玩地道:“只是你说中午我们是该回府去处理政务,还是陪你去宝和楼用饭呢?”
  季泠一脸为难地望着楚寔,心思全都写在了脸上,同这样的人相处起来着实是轻松。
  “表哥,我……”季泠完全选不出。
  楚寔笑道:“好了,不逗你了,政务需要处理,难道饭我就不吃了?”
  季泠闻言顿时松了口大气。
  待二人在宝和楼的包间里坐下时,楚寔问道:“在成都府时,表妹还有胆子乔装去饭馆,怎的到了济南府却没了动静儿?”
  季泠知道楚寔这又是跟自己玩笑呢,“那时候太年少了。”又是骤然放出去没了管束,也就放飞了自我,现在压力太多,年纪也大了,季泠自然再做不出那等行径。“表哥,就别再打趣我了。”
  楚寔道:“其实也无妨,只是山东境内不宁,我平日没空,你自己带着侍卫也可出来,不过乔装就不要了。”
  季泠心里感激楚寔的体贴,却也只能摇头,“不行的,母亲知道了,定要不高兴。”
  婆媳之事,自古就让人头疼,楚寔也不能教季泠不听自己母亲的,因此也只能作罢,“那我以后多抽空陪你出来。”
  季泠虽然没点头,可看楚寔的眼神已经称得上是满腔柔情了。
  “好了,我让跑堂的先给你唱菜名吧。”楚寔道。
  季泠最后拣了“一品豆腐”、“葱烧海参”、“油爆双脆”、“红烧大虾”四道大菜,并几样小菜,却也不算多。
  “怎的才尝这一点?”楚寔问。
  季泠道:“多了也吃不完,太浪费了。”
  “那你可有好多菜都尝不到了。”楚寔道。
  季泠含蓄地道:“不是还有机会吗?”
  楚寔闻言大笑,知道季泠这是在回应他前头的话呢。
  两人用饭虽然安静了些,却也别有宁和静谧的舒适,再加上季泠吃饭,十分地认真,每一道菜在嘴里品尝时,都会露出无比快慰的表情,让人看了就觉得欢喜。
  美人果然是美人,就连吃饭,也比寻常人好看太多,至此方才知道,为何叫做“秀色可餐”。楚寔不用吃菜,看着季泠吃饭的样子就能下酒了。
  尤其是她小嘴咀嚼的动作……
  楚寔又撇开了眼,调整了一下坐姿,拉了拉袍子。
  正吃着饭,外头却传来了小小的动静。
  楚寔开口问道:“南安,外面怎么了?”
  “回中丞,是窦姑娘想进来向中丞谢恩。”南安在屏风后禀道。
  如今窦五娘在济南府也算是名人了,因为她一人的案子就涉及到了一位巡抚和一位知府两位高官。加之她又美貌惊人,而楚寔又年轻有为,俊朗不凡,且相逢还是一出英雄救美的佳话,市井小民可不就爱听这样的故事么?
  因此季泠也知道这位窦姑娘,也就是当初芊眠说的楚寔从兖州带回来的那位。季泠没问过楚寔,也不打算过问,此时骤然听见窦五娘求见,却是有些惊讶,还带着一丝好奇。她对这位楚寔传言中的红粉知己也是想见见的。
  楚寔转头看向季泠,从她的神情中就明白了,“你也听说过她?”
  季泠点点头。
  楚寔转头对着屏风道:“让她进来吧。”
  窦五娘是抱着琵琶进来的,一进门就给楚寔行了跪叩大礼,“民女见过中丞。”
  叫起后,窦五娘又对着季泠行了礼,“夫人万福。”
  楚寔带着女眷出门,也没隐瞒人,因此窦五娘知道季泠在此也不奇怪。
  楚寔见窦五娘拿着琵琶因而问道:“姑娘这是重操旧业了?”
  窦五娘闻言这才将放在季泠身上的眼神转开,“是,民女有手有脚,总不能一直靠中丞接济。”
  楚寔点点头,好似很欣赏窦五娘这种自力更生的行为。
  窦五娘又道:“今日听闻中丞带了夫人到宝和楼,民女对大人和夫人的恩典无以为谢,所以想为大人和夫人弹奏一曲以助兴。”
  “不用,接你的案子是本官职责所在,窦姑娘无需如此,本官对秉公办理的。”楚寔道。
  窦五娘盈盈道:“只这‘秉公办理’四字便已叫民女无以为报了。”
  这窦五娘却会说话,一句话就把山东观场的恶习给点出来了,连楚寔都没话说了。
  窦五娘的琵琶弹得极好,舞也跳得极美。腰肢柔韧,双腿修长,长袖被她舞得好似柔柳,纱裙转动好似繁花绽放。一举一动都契合着音律,看得季泠都没眨眼。
  只是另一个女人,生得倾国倾城,还在自家夫婿跟前起舞弄琴,这明摆着就是想以身相许啊,季泠再迟钝也是明白的,她唯一不解的是为何偏偏选择自己也在场的时候勾搭呢?以季泠对楚寔的了解,他即便好色,也绝不会在自己跟前失礼,更何况他还一丁点儿都不好色。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一曲舞毕; 窦五娘娇喘吁吁,听在已经人事的男人耳朵里; 那就是另一番魅惑; 便是季泠也觉得那声音有些靡靡。
  窦五娘抱着琵琶半遮面地等候着楚寔发话; 楚寔搁下茶杯道:“姑娘色艺双全; 此舞更可比古之霓裳; 本官有幸观之; 实乃平身快事; 若本官真对姑娘有恩,也可抵消了。”
  这话说得好听; 却是拒绝了窦五娘,因此她脸色一白,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楚寔。季泠却不惊讶,她稍微知道一点儿楚寔和窦五娘相逢的事儿; 是以也明白即便楚寔和窦五娘真有什么; 也不能摆到台面上,否则就够御史参他一本了。
  窦五娘能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么?她当然知道; 只是这么久以来,她实在没什么机会见到楚寔,即便见到了也是一大堆人在一起,楚寔更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窦五娘从che:n…g人以来还没踢到过这种铁板; 哪个男人见了她不色授魂与啊; 偏偏在楚寔这儿却行不通了。
  再后来又听连玉将季泠夸得人间少有,心里当然不平。这才有了今日之会; 季泠对她好奇,她何尝不对这位巡抚夫人好奇万分。
  今日一见美则美矣,却是没有半点儿风情,如果不是出身好,哪里能寻到这般出色的夫婿,而不像她从小就受尽了人间的各种苦楚。
  窦五娘对自己极有信心,更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在楚寔跟前卖弄,就想跟季泠比一比,好叫楚寔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才是女人。
  这会儿既然目的已经达到,虽然楚寔没什么反应,但窦五娘也知道自己该见好就收了,否则上赶着的就让人没了趣味。
  窦五娘行礼后便退了出去,季泠望着她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只叹到楚寔还是很有艳福的,即便她不张罗,想必也不缺人伺候。在京中听妇人闲聊时,季泠也听到过家花没有野花香的说法。
  季泠只当楚寔也好那一口,所以虽然听芊眠说了,也没放在心上,楚寔要养外室,她难道还能置喙?
  “不用在意她。”楚寔提点季泠道,只不过不想说明窦五娘的身份,怕走漏风声而已。
  季泠乖巧地点了点头,一句话都不多问。
  楚寔看着她心道,这是乖巧过了头。他虽然厌恶妇人家的拈酸吃醋,可到了季泠这儿,一句话不说,早就听过窦五娘的事儿,一句也不问,却也不是叫人多开心的事儿。
  于是楚寔开始低头吃菜,季泠又是个不会说话的,屋子里顿时陷入了长久的安静。季泠哪怕再蠢,也知道楚寔在生气。
  季泠心里暗自叹息,这窦五娘还真是个要强的性子,今日想要压自己一头只怕是惹恼了楚寔。自己虽然不是什么人物,却是楚寔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做事是不会让人说闲话的,自然更不可能宠妾灭妻。
  如今看来,楚寔哪怕对窦五娘有心,只怕也要收回了,也难怪他不高兴。但此情此景季泠也没办法开解楚寔,毕竟窦五娘妾身未明,所以她只能安安静静地给楚寔夹菜,斟酒。
  楚寔见季泠乖巧得都恨不能不出气儿了,心下生出一股怒气。但凡是人总是有脾气的,也没见过哪个女子能不拈酸,之所以没有反应无非就是不上心罢了。
  “没什么想问我的吗?”楚寔放下筷子看向季泠。
  “诶?”季泠被问得一愣,有些不明白楚寔的意思。
  “窦五娘的事情,没有想问的?”楚寔挑明道。
  季泠张了张嘴,真不晓得该说什么,踌躇了片刻后才道:“表哥,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然而楚寔脸色却更阴沉了,也懒得再理完全不开窍的季泠,重新低头喝酒。
  季泠茫然地不知自己错在何处,想了半天,突然“心灵福至”,觉得自己还真是个榆木脑袋,有些事儿楚寔为了尊重她所以不好提,但人都到跟前了,她怎么能没看明白呢?
  季泠自以为想明白之后,便嗫嚅道:“表哥在山东,身边也没个伺候的人,我也一直想着找个温柔贤淑的人伺候表哥。”
  楚寔没说话,只是捏住就被的手指已经开始泛白。
  季泠却是一直低着头没看见这变化,继续自顾自地说道:“可是如今窦姑娘的案子未结,此时纳她恐怕外头会有闲话,待案子结束,我立即就让人去办。”
  楚寔吸了好几口气才忍住没把酒杯给捏碎,侧头看向季泠,阴恻恻地道:“你就认定了我要纳她为妾?或者安置成外室?”楚寔提高了声音问,“在你心里我就是那贪图美色之人?”
  季泠赶紧斩钉截铁地道:“自然不是。表哥接她的案子是因为她有冤情,并非贪图美色。”
  楚寔冷哼一声,“是啊,这样的道理你都明白,我还能不明白?”
  季泠抓瞎了,完全不明白楚寔是在气什么,但有一条她知道了,那就是楚寔是在气自己,而不是在气窦五娘。
  气自己以为他是贪图美色之人?
  “表哥,真的,我从没想过表哥是贪图美色的人,在我心里,表哥一直是会建功立业的大丈夫。”季泠急急地表明忠心。
  楚寔依旧沉默不答。
  显见她是认错没认对地方,季泠想了半日,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苦恼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恨自己愚笨。因此将原本就柔和如糯米的声音放得更柔和绵软,“表哥,我,我知道自己错了,可是我不知道是哪里错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以后我就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季泠这态度不可谓不好,且也摆出了虚心求教和交流的态度,并非闷在心里不吭声。
  可楚寔能告诉季泠她哪儿错了吗?有些话别人能说,有些事儿却只能自己琢磨。他总不能说他是生气她的不上心吧?其实也不是不上心,不过是心不在他这儿罢了。
  “回去吧。”楚寔站起身。
  “表哥!”季泠急了,一把捉住楚寔的袖角。
  楚寔回头看了看季泠,只见她泫然欲泣,满脸恳求地看着他。
  “表哥,求求你,你就指点指点我吧,我知道自己笨,可是我愿意学的,也愿意改。”季泠道。
  但有些事却是不能学的,学也学不会。
  今日可算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了,季泠回到屋子里时,依旧还是满脸苦恼。芊眠来问,她自然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毕竟三个臭皮匠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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