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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李斯特弹琴说爱的日子-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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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笑一定很难看,请不要笑话我。”
他摇了摇头,起身缓缓走向她。
“我只看到了一个想要努力微笑的小姐,她的心值得称赞。”礼貌地将对方的手执在掌间,肖邦牵引着夏洛琳前往餐厅。“我想这样一位温柔的小姐,不会拒绝和我共进午餐。”
指尖传来的温度就像波兰钢琴家本人一样,并不热烈,就一阵源源不断的涓涓暖流。
这是和匈牙利钢琴家全然不同的感受。
李斯特给人的鼓励更像是一种激情。它强烈有力,让人有勇气继续前行。
这只手却是这个叫肖邦的人独有的温柔。它更像一种陪伴,给予支持和面对的力量。
夏洛琳感激着肖邦并没有出声询问一切的缘由,依旧用他自己的方式等着她倾诉。
他给了一个暗示。
对她而言,这个暗示就已足够。
餐桌上的午餐以汤菜为主,口味清淡。对于许久未进食的夏洛琳而言,提供食物的主人细致地将她目前的状况体贴地考虑了进去。
等夏洛琳用餐点安慰了她疲惫的身躯,她开始在餐桌上从头至尾地将近来经历的种种讲 诉给好友。
就着餐后送上的这杯上好的英国红茶,肖邦总算弄清楚了一切的根源。
“所以,你是因为没有改变那位小先生的‘命运’而歉疚,连带着因为他的一句话又开始怀疑自己的音乐了吗?”
钢琴家在长考后平静地抛出一个长问句,他放下茶杯,就这样靠在椅背上盯着小提琴家。
“……”
夏洛琳无法从肖邦那张看不出什么表情的脸上读取出更多的信息。至于她失常的理由,在这被剖析的时刻,似乎也无法明确地说明。在长久地沉默过后,她轻声无奈地吐出了一句略带惆怅的“或许吧”。
肖邦叹了口气,夏洛琳不是不够坚强,而是还怀有着一份难得的天真吧。他突然又想起了那个拽着他在波兰的田野间奔跑的笑颜,欢快的笑声穿过回忆,和眼前的这个捧茶的少女重合。
孩子一般的,干净得像块水晶。
他起身慢慢地走近她身边。
“洛琳,历史只会允许我们变动它愿意让我们改变的,我们就没有必要给自己强加责任了。”他轻轻揉了揉少女头顶的发,平视前方,“你还有未来,意味着你有无限的可能。庸碌?时间才能证明这个形容词是否得当。”
足音自身边远去,夏洛琳看着杯中的茶水有些走神。
似乎又一次被安慰了呢。
普雷耶尔清脆的钢琴声像一场无声的雨水,发端自不被关注的时刻,却在被双耳捕捉到它坠地的瞬间就唤醒了听者沉寂的心。
熟悉的旋律让夏洛琳心惊不已,这首曲子,已经被写出来了吗?
她搁下茶杯,任由茶水因激动的动作幅度而在这狭小的杯盏间震荡出层叠的涟漪。她快步奔向钢琴,却在进入琴室的瞬间放慢了靠近他的步子。
那是闭眼弹奏的肖邦,用并不明亮的声响填补四周空白的肖邦,把轻柔和音色渐变织得像梦一样的肖邦。他不像是在弹琴,像是极为珍爱地抚弄着那些黑白键,钢琴便回馈给这个人最为细腻缠绵的声响。
曲子里有仿徨苦闷,也有忧心忡忡,但在细微处却能听出些包容。他把那种独有的温柔揉碎在琴音里,渐渐填平了她心中深深浅浅的沟壑。
当夏洛琳踱步到肖邦面前的时候,他睁开了眼停止了演奏。
“为什么不继续了,弗里德。”
她还在乐声的余韵中抽离不开,音符停止让她意犹未尽。
“因为……这首夜曲我只写到这里。”
他细碎地低笑出声,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一样,天蓝色的眸子里难得全是狡黠。
“……”
“啊,只是觉得十分适合你,虽然还没写完,却想弹给你听。”
“弗里德,别这样笑。你现在十分残忍,吊起了我这颗欣赏的心却不能满足它。”
“你想我寻求音乐的满足?哦,洛琳,我想先知的你早就知道这首曲子接下来的音符了。”
她因这句话而怔愣,看着依旧笑得温暖的钢琴家,有些局促地偏过头。
“《g小调夜曲》,弗里德,我所知道的一切,都不是你演奏的啊。”
话音里似乎有些遗憾和伤感。
“那就住下来吧,我可以把目前写过的所有曲子都弹给你听。”
他笑着邀请,并不意外从她眼中看到惊诧。
“虎烈拉还没有过去,后面应该会有严格的审查。你的身份证明还没办好,过来这边会更稳妥一些。”
“弗里德……”
这个建议让夏洛琳迟疑了,她无法瞬间给出答案,有些犹豫。
肖邦从琴凳上起身,决心用他少有的强势无视她不必要的犹豫。
“亨利,一会陪夏小姐回去取 行李,她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一段时间。”他大声吩咐着仆从,满意地听着餐厅里传来的干脆回应,然后浅笑着凑近她,“我答应过某个人,要好好照顾你的。虎烈拉一结束,你就……”
肖邦发现眼前的少女变成的重影,他停止了话语,强烈的晕眩感向他袭来。他的神志在这冲击之下毫无抵抗之力,手指重重地掐着眉间,却无法保持清醒。眼皮变重,世界开始旋转,直到他陷入昏厥的黑暗里。
“弗里德?!”
夏洛琳惊恐地支起青年摇摇欲坠的躯体,大声重复地呼喊着他的名字。
焦急的呼唤让肖邦的睫毛颤抖过一阵,他挣扎着想睁开眼,却在眩晕中意识涣散,在她的肩头闭上了眼睛。
“亨利!快去请医生,弗里德昏过去了!”
突发的一切让小提琴家再也无暇顾及其它。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没有眼前这个波兰钢琴家重要。
得到巴黎遭到虎烈拉侵袭的消息、确认法兰西已经全境封锁后,这几天李斯特一直处于焦虑和担忧中,完全无法静下心来安静演奏。
他开始庆幸得到这些讯息实在演奏会之后,否则他实在不知道要以什么样的心情出席,才能不把那些曲子在黑白键上演砸了。
“弗朗茨,我再次去走动了下关系,边境的防线没法疏通,我们目前回不去。”气喘吁吁的贝洛尼冲进房内带来了这个并不算好的消息。
“该死!”
琴键被愤怒的钢琴家砸出一阵不和谐的音符,在房间内回荡。低沉的琴音像狮王压抑低沉的怒吼,气氛压抑到极点。
“弗朗茨,冷静点,我已经在向巴黎那边传信了。”经纪人试着开导他。
“贝洛尼,我没办法冷静,夏洛琳还在巴黎!”李斯特的双目因激动而赤红,他也好久不曾安静入眠了,疲惫、焦虑还有悔恨都在他的话语里,“主啊,我竟然将她一个人留在那!”
“可你必须冷静!弗朗茨,你只是个钢琴家,你不是那些革命的游侠,能独自骑着马绕过防线跋山涉水回巴黎!”贝洛尼摇晃着李斯特的双肩,让他将注意力转向自己。
“听我说,弗朗茨。就我打探道德信息,目前巴黎的虎烈拉还没有在全城肆虐,蒙托隆街是安全的。更何况还有肖邦先生在,他会照顾好你的租客小姐。”
“我向你保证,只要防线一撤,我就立马带你回去。你可以给她写信,我想办法把它们送到巴黎。”
李斯特被贝洛尼推回到琴凳上,他无心再去听这些,出神地看着窗外的山脉。那颗心早已飞回了蒙马特高地下的某条街道,穿过某扇敞开的窗,见到某个拉着小提琴的少女。
夏洛琳啊,你答应过我的,会保护好自己等我回来。
向我起誓吧——你许诺的,你都能做到。
好不好?
这场在法兰西土地上肆意侵袭的霍乱,终于随着时间的推移平息里它的气焰。在带走巴黎两万人口的生命后,死神停止了他收割的镰刀,疫病的迹象开始消退停歇。
肖邦在床上躺到见证巴黎重新恢复生机,他的“虚弱症”和霍乱一起退离。
那天将夏洛琳吓得不轻,医生的诊断发现他身体机能一切都还好,就是单纯被疲惫虚弱了身体。肖邦这不明缘由引发的算不算病症的病症成功地让她留住在保梭尼亚大街,她没有理由再犹豫了。
“说好你留住在这,我弹琴给你听,洛琳,没想到不仅琴没有弹成,反而变成了你照顾我。”
披着外套下楼送夏洛琳的肖邦有些歉疚地和她道别。今天是她决定回家的日子,他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这里不再有让她挂心的事了。
“那你可背上了一份欠债了,弗里德 ,你欠我的钢琴独奏,我可是会一首首讨回的。”
打趣着好友的夏洛琳再三确认他已经康复后才决定离开。现在已经进入牧月了,她实在无法放心蒙托隆街里的那间小屋。
“安心吧,洛琳,肖邦从不欠债,尤其音乐债。”
“你也继续好好休养,弗里德,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两位音乐家礼貌地道别,马车便带着夏洛琳驶向回家的路。在拐过这条大街后,买了一束花后她要求马车夫先去另一个地方。
郊外的墓地有些凄凉,这里的墓碑在霍乱过境后林立成石碑的丛林。夏洛琳按着那张字条的指示,搜寻着萨拉的墓。
小提琴的声音随着她渐进的脚步逐渐清晰。安魂曲调的乐句洗涤着拜谒人的心,圣洁而安详的旋律就着上午的阳光,似乎让这些冰冷的墓碑有了些许温度。夏洛琳无心去解读这悠扬的曲子的指法和弓法技巧,它只要是这样的曲子就足够好了。
像清风吻醒花瓣后春天降临一样,蕴含在每一个音符里的温柔都有着安定一切痛苦的力量。
她终于找到了那座墓碑,也在墓碑前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友人。
琴声停止,青年取下琴,少女上前在放下了那束花。
“夏洛琳……”
青年对见到眼前的人感到诧异。
“海因里希。”
少女却对见到他并不意外。
恩斯特感受到夏洛琳身上那丝忧郁的心伤,他思及那封信件的内容,瞬间想通了一切。死亡或许带走的不止是一个可爱的孩子,还有一颗美丽透明的心灵。他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她抢先的话语挡住了一切言辞。
她说:“我很抱歉,海因里希,我没有照顾好他。”
他动了动唇,整颗心被揪起。直到她离开墓地,他都不知道自己之后到底说了些什么。
只有她告别时的笑容,陌生却又熟悉。
恩斯特望着夏洛琳离开的背影,不由地有了些许心慌,提着琴的手指在琴颈上收拢。
他觉得无形中,和她突然有了距离。
你的一句话,推离了我所有的倾诉。
我是如此笨拙,不知如何慰藉你。
就连这简单的邀请,都不敢向你开口了。
回到蒙托隆街的房子,让夏洛琳终于有了些归属感。尽管长久没有人气的房间需要整理打扫,但她内心却开始有了些欢喜和期待。
放下行李箱,她在客厅中随意地迈着步子大量着屋中的陈设,思考着从哪里下手。直到脚下的遗物感让她停下。
是那天散落在地的金路易。
仔仔细细将地毯上的金币拾起,连同散落在贝森朵夫上的,夏洛琳一起擦净摞在一起。她想了想,走进琴室将它们全数放在了李斯特教钢琴课时学生们放课时费用的小篮子里。
金币撞击的声音清脆地在房间里回荡。她怔愣着仿佛看到了某个钢琴家一遍又一遍在琴上教学、纠正学生指法的样子。
掀开埃拉尔的琴盖,她对着那架贝森朵夫弹起它主人偏爱的月光奏鸣曲,几段旋律后便再也无法继续。
她仰起头,拒绝眼眶泛红,拒绝心中那阵惆怅。
弗朗茨,我回来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我想你了。
第69章 同天生日和婚礼
巴黎逐渐从可怕的梦魇中醒来; 开始重新变成那个魅力浪漫的世界之都。街道上行人慢慢多了起来,喧闹和活力的市井之声再一次自窗外响起。
虽然回想起过去的日子还心有余悸,但生活还要继续。对这些法兰西人来说,没有生命的威胁,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是希望、是美好。
或许和已经习惯了遭遇这样事件的巴黎民众不同,从未体验过此种境地的夏洛琳即使重新振作了起来,但离真正释怀它还需要一些时间。
已经很久不碰小提琴的夏洛琳,要想放下这块心结; 也许还需要些美好的东西刺激她的神经。
因此,这才有了来自肖邦住宅里的那阵惊呼——
“你在开玩笑吗?”
她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表达自己的诧异。
“没有。”
他一脸淡定地核对着手稿,甚至头都没有抬一下。
“唉,弗里德你确定?我陪你、出席、宴会?朋友的、私人的宴会?”
“有什么问题?”
钢琴家终于从纸张中分了小提琴家一个眼神; 真诚且波澜不惊,成功地止住了她。
“我是说……我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夏洛琳企图委婉地提醒好友。
“没什么不合适的,洛琳。虽然说是私人宴会,但只是朋友间的小聚; 并没有多少人。”肖邦用他春风般的笑感染着某个挣扎的少女,“主人的邀请函上写着请带同伴,女伴最佳; 我思来想去你最合适。”
“……”
“放心吧; 宴会的主人是个非常棒的音乐家; 你会喜欢的。另外; 晚上我来接你时希望你已经妆扮好了; 不再需要我临时拖着你去服装店硬买一件礼裙?”
回应狡黠的钢琴家强硬要求的是来自小提琴家难以置信的哑口无声。他满意地看着她所有可爱的表情; 心中暗自高兴这个临时起意效果不错。
他还是喜欢,她这样灵动活泼的样子。
而后夏洛琳就懵懵懂懂地被肖邦带上马车,一通坦途的奔行后,她跟着他并挽着他的手臂穿过门庭,前往这间大宅的客厅。
漆白的门上雕刻着繁复的巴洛克风格的花纹。夏洛琳猛地发现自己完全可以装作没听见锁好门躲在家里,以肖邦的绅士断不会做到强行开门带走她。
她眯起眼细细打量着身边优雅的波兰绅士,他好像哪里有些不一样了。
收到某人回神后的目光,他不慌不忙地问她怎么了。
“呵,没什么。”夏洛琳立即微笑着用乖巧掩饰,支开话题说到,“弗里德,你还没有告诉我这里的主人是谁?”
肖邦刚要回复她某个名字,门便从里面打开了。猝不及防的他收到了来自主人的一个热烈的见面拥抱。
“我亲爱的弗里德,见到你一切都好让我的喜悦无法被形容。”
夏洛琳看着这位黑衣的绅士加重了他双臂的力量,他蓬松的棕发和肖邦的发色相近,亲密地交织在一起。她能感受到他发自内心的热情、高兴和一些无法言语的情感,真挚而热烈。
“菲利克斯,轻一些。相信我,我与你同样欣喜。但……你的热情似乎异于往常了?”
肖邦有些疑惑好友与平日并不相符的情感外露,印象中的他并不是这样直率表达自己心情的人。
“法兰西全境封锁后我就一直担忧着你,如今看到健康的你,感谢上苍!”
他在拍了两下肖邦的背后逐渐松开了好友,浅棕色的眼睛里跳跃着星辉。那些不知如何表述的情感被他用一句感谢神灵庇佑代替。
“菲利克斯,或许我今晚可以多陪你几杯酒来证明我好得不能再好了?”
肖邦顿了顿,笑着收下了这份挂念,并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他的谢意。
“那可太好了!”
“那可不行!”
德语味道的法语和纯正巴黎腔调的法语同时响起,优雅的男声与急切的女声交织,让两位发声者在怔愣之后,给予彼此一个对视的眼神。
然后他们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和惊讶的神情。
“是您呀,小姐!”
“是您呀,先生!”
钢琴家挑了挑眉毛,这两个人竟然认识?
“菲利克斯,这是夏洛琳,你知道的,她是位很出色的小提琴家。”肖邦顺势做起了介绍,“洛琳,这是今晚宴会的主人菲利克斯,是个……出色的作曲家。我想你们不会介意互称彼此的名字。另外,你什么时候见过他?”
“弗里德,在你的音乐会上,这位先生那会儿就坐在我旁边。”她回给了他一个微笑,“虽然当时就知晓两位是好友关系,但今天你依旧不可以贪杯,毕竟……”
这句意犹未尽的话,肖邦立即明白了其中的意味。他才从“虚弱症”中恢复过来,她还对他的身体怀有担忧。
隐秘的交流让晚宴的主人挑了挑眉。不在好友身边的每一天似乎都有新的故事发生。
“听到了吗?菲利克斯,我向来不擅长拒绝一位女士的请求,所以今晚酒水适量?毕竟我需要清醒着送她回家。”
“当然可以,我的朋友。先进来吧,我想在晚宴开始前,我们更适合聊天的地方是会客厅?”
等夏洛琳坐在沙发上安静打量着四周陈设的时候,两位男士已经彼此间热切地交流良久了。他们闲谈着自身的近况,更多的话题还是在音乐上。
屋内的装饰处处透露着优雅和舒适,充满着艺术气息,会客厅里还有一架漂亮的三角钢琴。结合肖邦介绍的主人身份,夏洛琳开始推测这位男士到底是谁。
还没等夏洛琳将音乐家名单列出开始核对,一封信件被递到了她眼前。她有些疑惑地抬起头,看到的却是彬彬有礼的作曲家。
“收下吧,洛琳。”从不远处沙发上传来肖邦的建议,“这是件会让你满意的见面礼。”
“拆开看看吧,夏洛琳小姐。如果信息有误,我还能再去改一改。”他浅棕色的眸子里满是自信,完全与他话中的意味相左。
好奇的夏洛琳接过,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里面掉出了一枚戒指、一本证件和一份契约书。戒指是她的那枚白蔷薇,她打开那个小本子,上面的信息让她的心雀跃而惊喜。
“这、这是!”
她捂起自己的嘴,加速跳动的心脏却充满了安定感。
“你的戒指物归原主,身份证明已经在巴黎户籍所里登记存好,证件现在也在你手上了。另外我也帮你办好了巴黎永久居住的许可,”他顿了顿,退回到了沙发上坐下,转头看向肖邦,“弗里德,虽然花了点时间,你委托我办理的事我已经圆满完成啦。”
“你向来都是如此可靠。”
“毕竟菲利克斯·门德尔松从不违背自己的许诺。”
相视一笑的两位男士默契地留给少女一点私人的时间,但少女却被某个词吸引了注意力。
“门、门德尔松?《E大调仲夏夜之梦序曲》《D大调平静的大海与幸福的航行》《无词歌》?”
小提琴家因震惊而抬高的声线让门德尔松有些应接不暇这突变的话题。他眨了眨眼,扭头看着一脸淡定喝茶的肖邦,又一头雾水地转向夏洛琳。
“嗯,是的,这些是我的作品,我就是门德尔松,有……什么问题吗,夏洛琳小姐?”
有什么问题?当然没什么问题。门德尔松这一个名字就太能说明问题了。
夏洛琳的思绪又开始幻化成风暴,她有些懊恼自己早应该想到这个名字的。
“没什么,只是……”夏洛琳咽了咽口水,满怀希冀的望着他,“您准备什么时候写小提琴协奏曲?e小调的那种!”
少女的期待热切而诚挚,让门德尔松有些招架不住。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被人当面催稿的场景?她喜欢我的曲子?还是小提琴协奏曲?
身边钢琴家好友低声的笑意让他差点绷不住自身优雅的做派。他轻咳了一声,有些自豪地掩饰了瞬间的不自然,转而又变成平静,不动声色地回复她。
“或许你可以先尝试下《d小调小提琴协奏曲》?”他突然记起了什么,有些抱歉地望着她,“哦,夏洛琳小姐,我的意思是说,嗯,会的,我会尽快写的……”
夏洛琳惊觉该感到抱歉的应该是她,自己的行为有些近乎唐突了。然而这首门德尔松的《e小调小提琴协奏曲》,足以让任何一个小提琴家激动。它可是世上最好的小提琴协奏曲之一,它的旋律实在是太动人心弦了。
她的致歉还未说出口,客厅的大门就被打开了。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成功地吸引着在场三人的注意力。
“菲利克斯,我来赴约了。”恩斯特爽朗地出现在门间,“按照你的要求,我带来了我的琴,以及你的另一位好友。”
话音刚落的他看到某个熟悉的身影后停下了脚步,却被身后的柏辽兹推拉着来到人群中。
门德尔松依次拥抱了两位好友,准备为他们介绍彼此。
“不用介绍的,菲利克斯。”柏辽兹率先发话。
“我认识这里的每一个人。”恩斯特笑了笑。
“我听过他们的音乐会。”肖邦礼貌地点头致意。
“海因里希,埃克托尔,你们也被邀请了吗?”夏洛琳打着招呼。
四人观察着彼此,同时响起会心的笑声。
“……”门德尔松有些哑口,瞬间他便释然了,“好吧,巴黎本就不大,你们认识也是情理之中。先生们,哦,还有某位小姐,既然人齐了我们就先用餐,你们意下如何?”
“我早已觊觎你的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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