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线艺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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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可惜的，”郑复打断他，“年龄本来就不适合，表现的再好也没法。”
　　　　“我还是觉得那小孩很有灵气，可惜名额就一个。”
　　　　“一个？”正在听两人谈话的王助理忍不住好奇插话，“不是准备选三个男孩的吗？”
　　　　郑复瞪了自己助理一眼：“不该知道的事不要打听！”
　　　　王助理缩了下脖子。
　　　　男人呵呵一笑：“小王是你的助理，这事当然可以知道，再说了，也不是多大的事，不过就是有人往组里塞了两个男孩，所以名额就只有一个了。”
　　　　王助理其实很想问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塞进来的，但看郑复的脸色，王助理很识趣的把话咽回肚子里。

　　☆、第十四章　选角结果（1）

一出门，陆辰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顾清寒，一见他出来立马迎上去。
　　　　“怎么样？”顾清寒难得关心一次。
　　　　“小意思，当然没问题。”陆辰傲慢的撩下头发。
　　　　对手都是些小屁孩，他只需要付出一分的功力就能把他们虐成渣渣！
　　　　最后的结果要等所有面试结束后才能出来，两人在电梯口等待着结果，顺便也等逛够了陆丽过来接他们。
　　　　“对了，你说你会钢琴？”陆辰靠在墙上，把玩着手里的号码牌，装作不经意的问。
　　　　“恩。”顾清寒点下头。
　　　　“学了多久了？”
　　　　顾清寒思考了下：“快六年了。”
　　　　“六年？！”陆辰惊讶的抬头看他。
　　　　岂不是在比他现在还小的时候就开始学了？陆辰同情的啧啧摇头：“被家里逼得吧。”
　　　　顾清寒：“……”你眼里的幸灾乐祸不要太明显。
　　　　“是我自己喜欢。”他语气淡然。
　　　　“你？”陆辰不相信的抬眼，因为他觉得顾清寒长得就像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实在是想象不出他会喜欢什么东西。
　　　　不过顾清寒弹钢琴的话，画面应该挺好看。陆辰在脑子里想象着。
　　　　说起弹钢琴，他刚入行的时候也学过一段时间，但那只是王海觉得身为艺人要有一技之长傍身逼他学的，他弹了每一个月就放弃了，后来也就不了了之。
　　　　不知怎的，陆辰现在一时兴起，忽然又觉得弹钢琴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惜家里的经济状况并不能支持这种昂贵的兴趣，还是再议吧。陆辰遗憾的想。
　　　　只是不知道那人最后为什么会问顾清寒会不会弹钢琴，难道拍摄的广告与钢琴有关？陆辰有些在意。
　　　　顾清寒却没陆辰想的那么多，他看着陆辰，只见陆辰的小脸上时而露出追忆般的惆怅，一会儿又眉头紧锁的在思考，跟变脸似的着实有趣的很。顾清寒手痒难耐，虽然陆辰一再强调不准碰他的脸，可顾清寒还是忍不住伸出了手。
　　　　眉心被用力戳了下，陆辰两个眼球直勾勾的看着中间的那根手指。
　　　　包子脸上一对小斗眼，似乎还有些气恼的样子，瞧得顾清寒嘴角不自觉地上翘。
　　　　——唔……好玩。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当成了玩具，陆辰没好气的扒拉开顾清寒的手：“练点穴找别人去，武侠片以后还是少看的好。”
　　　　——点穴？武侠片？
　　　　根本没看过电视剧的顾清寒心里困惑不已，犹豫再三，还是抵不过心中的好奇，问到：“什么是点穴？武侠片又是什么东西？”
　　　　“这你都不知道？！”陆辰惊讶万分，这年头武侠片正热，街上随便一个小孩都能说出一大串的招式名称，已经十岁的顾清寒居然会没听过？真是难以置信。
　　　　“连武侠片都没看过，那你看的都是些什么电视剧？”
　　　　“我不看电视剧。”
　　　　陆辰：“……你不看电视？”
　　　　顾清寒：“看的，新闻、教育节目之类的都看。”顿了下，他又补充到，“还有动物世界。”
　　　　——跟这种人果然不是一个世界的。
　　　　本着宣扬□□五千年的优秀传统文化，陆辰觉得自己很有必要给顾清寒普及一下。从一些经典的武侠名著讲起，他充分发挥了自己的说书天分，愣是把对方说的一愣一愣的，直到陆丽来的时候还在口若悬河的讲个不停。
　　　　“可找着你们了，这里人咋这么多？”陆丽额上还挂着汗，只是眉宇间的喜悦怎么也盖不住，在陆辰看来应该是逛得心满意足了。
　　　　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果然看到意料中陆丽吃惊的表情。
　　　　“广告小模特？你们？”
　　　　你儿子我可是实力派的好吗！陆辰在心里腹诽，脸上还佯装出一副期待的样子。
　　　　“小寒我倒信，就你？”陆丽摇头，“别是碰到骗子了。”
　　　　如果不是碍于年纪，陆辰真想跟她争辩一番，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气鼓鼓的把话咽回肚子里。
　　　　——哼，等着瞧！等结果出来后你就知道什么是未来的影帝了！
　　　　可当结果真正出来以后，傻眼的反倒是他了。
　　　　“不可能，绝对是哪里出了问题，肯定是名字搞混了！”陆辰整个人趴在墙上，把名单挡的严严实实，激起后面一片声讨。
　　　　“快给我下来，”陆丽使劲往后拽着自己儿子，“在这么多人面前，你也不怕丢人！”
　　　　脸皮厚的已经堪比城墙的陆辰当然不怕丢人，对于丢人他更在意的是自己居然落选了！他这个资深的未来影帝居然会落选？！而且对手还都是一群小萝卜头！陆辰想想就觉得郁气难纾。
　　　　想到这儿，陆辰忽然一个扭头，眼睛冒火似得狠狠盯着后面跟上来的顾清寒。
　　　　面对一副像是看杀父仇人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似的陆辰，顾清寒这次难得的没有疑问，依旧是面无表情，只是嘴唇紧紧的抿着，像在忍住什么。
　　　　陆辰看着顾清寒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火气更大了。凭什么？自己哪里不如这个家伙了，为毛选中的偏偏是他！
　　　　没错，入选名单上最前端的名字，正是顾清寒。虽说后面还有好几个陌生的名字，可那清一色的全是女孩子，男孩中只有顾清寒一人面试上。
　　　　这叫他怎么能不生气！怎么不郁闷！他根本就想不通，自己怎么会比顾清寒差！这家伙除了长得还行，根本就没有演技好吗？唯一不错的台词还是盗用了他的话，他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陆辰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就扑到决定这结果的人面前，扯着他眼皮问他到底有没有瞎掉！

　　☆、第十五章　选角结果（2）

郑复感觉自己右眼皮跳个不停，揉了好几次，还是没什么效果。
　　　　王助理见状好奇的凑了过去：“眼皮跳？哪只眼？要知道左眼跳财，右眼跳——”
　　　　话还没说完，就被郑复瞪了回去。
　　　　“不该管的不要管。”
　　　　原来是右眼，王助理腹诽着，脚下的动作却没停，跟着健步如飞的郑复，左拐右拐，终于停在了一个门前。
　　　　郑复连想都没想，直接把门推开走了进去，屋里原本噪乱的声音随着他的出现顿时消失无踪。他扫了眼一屋子的人，刚想开口说话，就感到一股带着杀气的目光射了过来。
　　　　郑复扫向目光投来的地方，并没有看到什么不妥。
　　　　——错觉？
　　　　他没有多想，拿过助理递来的表格对着上面的名字念了起来。
　　　　每随着郑复口里念出个人名，陆辰总会嘲讽的冷哼一声，尽管声音不大，可在这安静的环境里总是分外清晰。
　　　　陆丽尴尬的戳了下自己儿子，但陆辰仿佛没有知觉似得，依旧我行我素。见那么多人都看了过来，她有种想把人埋起来的冲动。
　　　　郑复自然也察觉到了，他在念完最后一个名字后，抬起了头，看向整个人撒发着一副“老子就是不服你能拿老子怎么样”架势的陆辰。
　　　　郑复：“……”这真是一个五岁小孩而不是哪里来的地痞无赖吗？
　　　　但他仍好脾气的露出笑容：“这个小朋友，你有什么疑问吗？”
　　　　王助理瞥了眼自己领导，默默收回目光，郑复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当他对一个人笑得时候往往说明他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准备发火了。
　　　　不过这次，王助理倒真是冤枉了郑复了。他笑的理由很简单，对方只是个小孩子，若还是板着个脸，把孩子吓哭了可怎么办。
　　　　“当然有！”陆辰清澈的童声中气却很足，“为什么选他不选我？”陆辰指着顾清寒说。
　　　　——兄弟，别怪弟兄我不仗义，这口气实在难以咽下。
　　　　郑复没想到陆辰会问的这么简单粗暴，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如何回答，若是用应付大人的那一套小孩未必能听得懂，可要是说明白了……他看了眼不给满意答案誓不罢休的陆辰，叹了口气。
　　　　果然，他还是最讨厌小孩。
　　　　郑复清了下嗓子，说：“因为拍摄需求，我们需要稍微大一点的小朋友。”
　　　　嫌他小？陆辰挑了下眉：“报名的时候可没有年纪限制。”
　　　　这小孩怎么反应这么快？郑复皱着眉，解释：“年龄是一方面，其次还有长相、气质等，而且我们是为钢琴拍摄广告，所以有钢琴基础的会优先考虑。”
　　　　郑复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话的内容和态度完全不是对一个小孩该有的。
　　　　长相？气质？陆辰瞅了眼身旁坐的笔直如松的顾清寒，气势立马矮了一截，至于钢琴……陆辰不甘心的嘟囔：“不就是钢琴吗，好像我不会似得。”
　　　　“你会弹钢琴？”一直在注意他的陆丽听到后惊讶的问。
　　　　“……不会！”处在快暴露身份边缘的陆辰无法回答，气鼓鼓的坐了回去。
　　　　没有人再打扰，郑复终于满意，他侧头小声问身边的人：“这孩子又没选上，是怎么进来这屋的？”
　　　　“似乎是跟个顾清寒的小孩一起的。”
　　　　郑复看着坐顾清寒旁边的陆辰，以及正同顾清寒说话的陆丽，了然的点头。虽然长得不像一家子，但看起来应该是一起来的没错了。
　　　　郑复没在这方面多浪费时间，刚才的小插曲过去后，终于进入了正题。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郑复，是负责这次广告拍摄的导演，我旁边的这位叫林志江，是我们的副导演。我不在的时候林导应该把大体情况跟你们说了，我就不多重复了。”
　　　　庄光正是郑复口中林导的助理，此刻正站在笑得和蔼可亲的林志江背后，颇像一个保护领导人安全的保镖。
　　　　“只是有几点我希望在座的家长能牢记，首先是时间问题，我们拍摄计划最长是三天，时间有点赶，所以我希望小朋友可以准时出现，我不喜欢迟到的演员，即使是小朋友也不允许。”
　　　　郑复表情严肃，一席话让所有家长都正视起来。
　　　　“其次，我需要家长提前跟孩子沟通好，有些小脾气小哭闹也是可以的，毕竟还是小朋友。但如果影响到拍摄进程，我会毫不犹豫的撤角。还有就是，开拍时间定在后天，在这期间最好可以为孩子普及下钢琴的基础知识，拍摄的时候可能会用得着，也不需要家长特地为孩子化妆打扮，我们会有专门的化妆师为孩子做造型。”
　　　　郑复又说了一些拍摄过程中可能会出现的问题，一群家长纷纷拿出纸笔奋笔疾书，看着所有都有准备的人，空手而来的陆辰、顾清寒、陆丽三人只能坐着干瞪眼。
　　　　陆辰可是过来人，郑复说的那些他自然是比谁都清楚，而且二十年后的娱乐圈产业比现在可要规模的多，他知道的甚至可以说比郑复都多。所以郑复强调的那些，他根本懒得记，若是顾清寒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问他就好了嘛。
　　　　咦，这是要成为顾清寒经济人的觉悟？陆辰吐槽自己。
　　　　“镜头……什么？走位又是啥东西？”郑复说的太多，陆丽记住后面就忘了前边，听得一头雾水。
　　　　顾清寒也摇了摇头，虽说他记住了大概，可那些词太陌生了，还是无法参透。
　　　　不止是这两位，屋里的家长们脸上也布满茫然之色，陆辰顿时升起一股骄傲之气。
　　　　陆辰傲慢、鄙夷的神色尽落陆丽眼里，她好笑的打趣自己儿子：“小辰都听懂了？”
　　　　“不过如此。”陆辰悠闲的歪着身子，挠着自己肚皮。
　　　　陆丽刚想笑，就听前面传来不屑的冷哼：
　　　　“哼，不懂装懂！”
　　　　语气里的嫌弃毫不掩饰。
　　　　陆丽一愣，虽然她经常教训自己的儿子，可这不代表儿子任人踩踏她也不在乎，相反，她是个护短的人，典型的只准我说不好别人一个坏字都不能说的那种。
　　　　暴脾气立马上来，也不管对方是个小孩，甩开膀子拿出平时逛街砍价的气势，捏尖了嗓子就吼：“嘿你这小姑娘，怎么说话呢？！”
　　　　陆辰本不想搭理她，却不想陆丽忽然发难，倒是把他吓了一跳。
　　　　吓过后又缓过神来，意识到不好，刚准备出声阻止，前面的人已经转过身来。
　　　　魁梧的身形，一脸的横肉，手臂快比他腰还粗，尤其是旁边还坐着个熟的不能再熟的“老熟人”，陆辰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哪都能见到这个小祖宗。

　　☆、第十六章　金手指

之前郑复点名的时候他就觉得前面那个叫林雅的小姑娘声音有点熟悉，只是没往那方面想，真正意识到是在林雅刚才说话的时候。想起小女孩那“非同一般”的爸爸，他第一个念头就是阻止陆丽和他吵起来。
　　　　林雅原本娇蛮的小脸被陆丽吓得一片苍白，欲哭无泪的可怜模样让爱女心切的林飞蹭一下蹦了起来。
　　　　“不就是小孩子的玩笑话，你凶什么凶！”
　　　　陆丽也不甘示弱：“就是有你这种纵容的家长，才有这么多没素质的孩子。”
　　　　两人一言一语的吵了起来，丝毫不在意旁人惊讶的眼神。
　　　　陆辰抚着额，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要说这陆丽也不是傻大胆不怕林飞，她只是捏准了这种人不敢当着这么多人和他孩子的面拿自己怎样，才肆无忌惮同他吵起来。
　　　　不过很显然，论吵架的功力男人还是明显不如女人的，尤其是陆丽这种受过“训练”的女人。
　　　　没一会儿，林飞就败下阵来，喘着粗气你你你的说不出别的字来。
　　　　“爸，爸爸……”林雅抿着嘴，没见过在她心中一向伟岸的父亲会憋屈成这样，她强忍着抽泣，拽着林飞的衣角。
　　　　林飞看了眼女儿，手慢慢攥紧，一直注意他一举一动的陆丽立马提高了嗓音：“哎呦，要打人了！”
　　　　她的话立刻唤回愣住看戏的众人，马上就有工作人员走了过来。
　　　　“闹什么闹！还想不想让孩子拍广告了。”
　　　　林飞咬了咬牙，憋出一句“好男不跟女斗”，抱起林雅去远远的一边坐下。
　　　　“妈。”陆辰出生提醒，示意她可以了。陆丽撩了下头发，趾高气昂的坐回去。
　　　　陆辰几次想张嘴，都没说出口。教训的话他不能说，陆丽可是为他出气，可这感谢嘛……他扫了眼周围探究的眼神，实在是太丢脸了！
　　　　在一旁毫无存在感的顾清寒此刻只有一个想法：真不愧是亲母子，战斗力都是一样的彪悍。
　　　　郑复被这接二连三的闹剧整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警告的话都懒得说，他随便嘱咐了两句就匆匆离开。
　　　　这次拍摄怕是不会很顺利。郑复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等人都走后，陆丽才歉意的说：“对不起啊小寒，都怪阿姨太急了，让你留下不好印象，差点拍不成。实在是阿姨气不过，那家伙居然敢这么说话！”
　　　　顾清寒无所谓的摇头：“没事的，我本来就对拍广告没什么兴趣，这次是他们不对，您没有错。”
　　　　“没兴趣？那怎么和小辰都报名了？”陆丽好奇的问。
　　　　别说！陆辰拿眼神警告他，很显然顾清寒没有收到。
　　　　“为了赚钱付房租。”
　　　　“房租？什么房租？”陆丽一头雾水。
　　　　顾清寒很没义气的把陆辰出卖了，陆辰跟他说的那些话他原封不动的告诉了陆丽。
　　　　陆丽：“……”回家一定要揍一顿这小兔崽子，胡话一套一套的。
　　　　“别听小辰瞎说，阿姨是自愿让你住家里的，用不着付什么钱。”
　　　　顾清寒摇头，一本正经的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陆丽：“……”
　　　　陆辰：“……”他发誓，这句话他绝对没说过！
　　　　因着顾清寒对拍广告没什么兴趣，陆丽本不想让他再去参加什么拍摄，可偏偏顾清寒打定了想要赚钱的念头，又有陆辰在一旁煽风点火，说什么答应人家又反悔从小食言而肥长大不会成为一个对祖国有用的人之类的话，陆丽只好同意。
　　　　顾清寒本身有钢琴底子，倒也不用再学习什么，倒是拍摄的事，他们根本一窍不通。
　　　　陆丽为难的皱着眉：“那个导演讲了些什么来？怎么一回家直接全给忘记。”
　　　　陆辰不以为意：“就是镜头站位走位一类的，你背过也没用，不实际拍一遍根本不会理解。”
　　　　顾清寒看了他眼：“你理解？”
　　　　陆辰看他不相信的样子，嘲讽的哼一声：“倒背如流你信不信？”
　　　　没想到顾清寒真问了他几个问题，陆辰虽然没细听但也知道顾清寒问的正是郑复说过的，也是外行人不懂的。陆辰按自己拍戏时的理解给顾清寒解答一遍。
　　　　两人一问一答，倒颇有那么回事。顾清寒在陆辰的解释下还真有些茅塞顿开，但心里的疑惑也更深了。陆辰明明比他还小，为什么知道的会那么多，让他总有种对方不是个孩子的错觉。
　　　　“小辰你什么时候记忆变得这么好了！”陆丽忍不住惊呼。
　　　　得了夸赞，陆辰刚想自吹自擂一番，忽然有个念头一闪而过。
　　　　他的记忆能力……好像真的变强了许多。
　　　　已经不止一两次，他只要看过的东西似乎总能记住，尤其是熟悉的领域，几乎可以说是一字不差！看过的画面每当回想起来连细节都能精确的浮现在眼前，毫不夸张的说，完全就是过目不忘了。
　　　　可他怎么会过目不忘，难道是重生后有了金手指？真是想想就有点小激动呢！陆辰兴奋的想。
　　　　该不会被王守礼砸了脑袋后突然开窍？陆辰还是有点疑惑，准备找机会实验下是否真有了过目不忘的本领，若真是有，那简直就是一大杀器，做什么都能事半功倍了！
　　　　陆辰沉浸在兴奋的海洋里无法自拔，自然不能回应陆丽的问题，极度的亢奋却又在压抑，令他整个人有种高深莫测的神秘。
　　　　小辰最近变得神神叨叨的，是不是要阻止他看那些奇怪的书了？陆丽认真的思考着
　　　　“记住，如果不是导演强调，每当镜头对着你的时候一定要把正面给镜头，即使是侧面也要稍微朝镜头方向扭点脸，颔首沉肩，把脖子的曲线伸展开，这样才能把你拍的好看。”
　　　　顾清寒认真听着陆辰的讲解，点头。
　　　　原本陆辰没选上正一肚子苦水，可转念又想顾清寒是自己的人，广告拍的不好绝对是打他的脸，谁叫自己这个“前辈”没有好好指点指点“后辈”。
　　　　把顾清寒归为自己“小弟”的陆辰很自然的扛起了“指导后辈”的责任，趁着开拍空闲的一天，拽着顾清寒就要给他讲拍摄心得。
　　　　“如果拍摄主角不是你，但你觉得镜头画面里可能有你的时候，千万不要什么都不干，尽你所能的表现，在不抢画面主角风头的情况下让人注意到你。”陆辰说。
　　　　“很难，做不到。”顾清寒一本正经的说。
　　　　“……做不到你也要给我做！”
　　　　顾清寒：“怎么做？”
　　　　“自己想！”陆辰快要抓狂，“是你拍还是我拍？人家都选中你了起码说明你也是有‘演技’这种东西的，自己给我去领悟！”
　　　　当幼儿园老师太累了，身心俱疲，陆辰无语。不过这次选了这么多女孩，男孩就顾清寒一个的话，焦点应该更容易集中在他身上吧。
　　　　“反正你记住我说的就行，开拍的时候绝对用得着。”陆辰转念又一想，“如果你被那个叫林雅的给压下去，我绝对饶不过你！”
　　　　顾清寒：“……”林雅是谁？干嘛饶不过自己？顾清寒发现自从认识了陆辰，他疑问的次数变得越来越多。

　　☆、第十七章　开拍

第二天一早，陆丽早早带他们出了门，广告拍摄的地方是在市郊外的一处海滩上。考虑到路程稍微远，剧组定了个地点，所有人在那里集合坐剧组的车一起去那处海滩。
　　　　陆丽带他们坐了最早的一班公交车，可到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在那等着了。见一大推人在看他们，以为来晚的陆丽很是内疚，但陆辰不以为然，他们又没迟到，也没人能说什么。
　　　　不过他还是算错了一点，没人为难他们不是因为他们没迟到，而是有人比他们还要晚。
　　　　郑复又一次看了下表，已经比既定的时间超过了半个多小时，但来人依旧不见踪影。
　　　　“郑导，还要再等？”林志江走过来问。
　　　　“等！”郑复几乎是咬着牙吐出这个字。
　　　　林志江摇了摇头，只好又去安抚等得不耐烦的众人。
　　　　又等了一二十分钟，一辆小轿车停在了路边。陆辰瞅了眼车的标志，挑了下眉。
　　　　这年头能开得起私家车的本就不多，虽然这个牌子的汽车在后世已经相当普遍，但现在能买得起的，一个市都没有多少人。
　　　　陆辰很好奇里面坐着的是什么人。
　　　　副驾驶的门被打开，一个胖墩墩的中年男人从车里费力的出来，后座的车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