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神祭师-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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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圣道倒是乖得很，听话地把撒西特骗进了陷阱，我就大人大量，不计较他私自放走瓦哈那个窝囊废了……”她故意顿了顿，困苦道，“不过，最近我开始有了新的烦恼。”
　　　　显然另一个人对此并无兴趣。
　　　　“玛格丽特啊，”莎丽只有自己接下去，“我，好象看上圣道了。”
　　　　“哦。”完全没有她想象中的愤怒，玛格丽特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来。
　　　　“你不害怕吗？”她不满地叫嚷，“男人可是很容易变心的。”
　　　　“可惜对象永远不会是你。”她咳嗽一声，喘了口气。
　　　　一道雷轰得打在她身侧，虽然没有直接中的，但炸得冰屑四溅，弹上她手臂裸露在外的肌肤。
　　　　她侧脸一看，划破了点皮，幸好她已经冻得没知觉了，而且血液循环极慢，应该不会失血。
　　　　“别忘了，在弥撒四大美女中，我的排名一直在你之前。”莎丽尖锐的声音几乎刺破耳膜。
　　　　玛格丽特抬起头，然后轻轻在瞟了一眼扁平脸上的黑胎记，又垂下头。
　　　　虽然她什么都没有说，但那眼神足以说明一切。莎丽的指甲深深插进手心里的肉，血水流了下来，但她毫无感觉，眼睛只是死死地看着前面，好象看着玛格丽特，又好象只是透过她看着别人。
　　　　“等圣道杀了撒西特，再杀了瓦哈，找到水晶果，我就让你们团圆。”她别过头，冰冷的语气让四周的温度一降再降，“即使我现在容貌……”顿了顿，“我说出的话，一定会遵守。”
　　　　玛格丽特眨眨眼，看着那倔强的身影慢慢离去，微微叹了口气。是谁说过，可恨之人必有其可怜之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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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道抱胸站在那张巨大的花雕椅前，不耐烦的气息三十米外都感受得到。
　　　　“我要瓦哈的人头和水晶果。”莎丽一再控制怒气，再度重复。
　　　　圣道还是一模一样的一句：“不去。”
　　　　“你不想再见玛格丽特了？”
　　　　“想。”
　　　　“那就去。”
　　　　“不去。”
　　　　“那玛格丽特就见不到了。”
　　　　“不要。”
　　　　“不要见不到玛格丽特就去杀了他！”
　　　　“不去。”
　　　　“你……”刹丽率先停下这段幼稚的对话，无论如何她废得口水都比对方多得多。“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是吗？”他轻轻一笑，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这个笑容，有三分眼熟。
　　　　“好象，由不得你吧。”圣道神情一动，笑容真挚起来。
　　　　“你在打什么主意？”即使处于上风，但还是被他的笑容搞得全身发毛。
　　　　圣道耸肩，“你为什么不回头看看呢。”
　　　　她冷哼一声，“你不会想在这个时候制住我，让我放人吧？”
　　　　圣道叹口气，“这么简单的办法我有必要到现在才使出来吗？”
　　　　她疑心更起，“越是这个时候，越不容易让人起疑，发挥的作用也就更大不是吗？”
　　　　圣道向她身后突然喊了一声，“你不说句话吗？”
　　　　她心中一惊，下意识地转身。
　　　　他嘴角弯起冷笑，身影如电，向她扑去。
　　　　莎丽转身看到身后空无一人时就知道不好，头也不回地向旁边平移过去。可惜她遇到的是圣道，有预知能力的圣道。
　　　　手中爆射出银色斗气，毫不留情地穿过她的后背，从前胸射了出来。看到这么轻易就得手，圣道也是一楞，显得有些不敢相信。
　　　　她整个人被连带地向前扑倒，胸口被穿了个大洞，血水噗噗直流。“咳，”她吐出口鲜血，转过身来，“你早就能够杀我，为什么等到现在？”
　　　　他厌恶地皱眉，“我没想到你这么不堪一击，本来还以为必须和你同归于尽的。”
　　　　“和我同归于尽也要出手？”她给自己的伤口加持了一个冻结，圣道没有阻止，这只能让她多说几句话罢了。“你不怕你我都死了，玛格丽特就会被冻死在没人知道的地方？”
　　　　“所以我才一直在等足以救她的人来。”圣道不屑地看着她，“倒是你的实力让我大为惊喜。”
　　　　“足以救她的人？”她喃喃自语，“难道是山姆…撒西特？不可能，你们根本没有互相通过消息。”
　　　　圣道冷笑，“你以为你所看到我用幻像与他交谈的对话是真实的吗？”
　　　　她一怔，“什么意思？”
　　　　“你忘了撒西特最擅长什么法术了吗？只要对对方下了催眠，你就会看到你自以为的东西。”
　　　　她重复了那句话，“我会看到我自以为的东西？”
　　　　“你既然想看到我骗撒西特入陷阱就会看到我骗他入陷阱，而真相刚好相反。”
　　　　“他会这么好心来帮你？”
　　　　“我只是用一样他想要的东西最交换而已。”
　　　　“水晶果？”
　　　　他摇头，“是你的命。”
　　　　“用我的命还不是换水晶果。”她惨笑一声，“想不到我辛辛苦苦为了抢夺水晶果所做的一切努力竟是为他人做嫁！”
　　　　“你的实力本不该如此，为什么会变的这么弱？”他满面疑云。
　　　　她咳了几声，又吐出口血，“呵呵，当然是因为你运气好，如果不是因为你放走了瓦哈，让他带走了水晶果，我何必用我的本源将这个国家冰封！”
　　　　圣道恍然大悟，“你以为水晶果必须在冰冷的环境才不会枯萎？”
　　　　“难道不是？”她瞪大眼。
　　　　圣道大摇其头，“与温度无关，水晶果即使离开树茎，只要呆在本树方圆三百里以内就可以坚持一个月。”他叹了口气，“你还没受过你的自作聪明吗？毁了摩是勒的水晶果还不够，又来糟蹋砍都的。”
　　　　风蓝的脚刚好踏进门，听到这句话，眼睛立刻大了两倍。水晶果居然有两枚？
第七章　机关算尽（三）
　　　　莎丽好似感受到风蓝诧异的目光，朝她所在的方向下意识地望了过去，却刚好被圣道的身体刚好挡住撒西特他们，“不可能，上古异书上明明记载着，水晶果可以解除一切诅咒和毒素，因此才被奉为圣果！”
　　　　圣道叹气，“但书上说的并非全部，水晶果的确是良药，但缺少药引。”
　　　　“药引？什么药引？”
　　　　“圣家之血。”圣道淡淡道。
　　　　风蓝回想到当初由于她的体质无法接受日之能时，圣帝用了一枚水晶果帮她全身脱胎换骨，记得那时她隐约觉得这看起来剔透光洁的果子竟有股血腥味，现在想来应该是圣帝自己的血液。
　　　　“你是圣家人？”她脱口问道，随即又自己否定，“不可能，圣家向来一脉单传，难道……你是圣帝之子？”
　　　　不可能。风蓝替她否决这个可能性，因为圣道是圣帝死后好几年才被抱来日月神殿，从时间上就不可能。只是若没有圣家之血，岂非拿到水晶果也无用。想到这里，她的心情又郁闷起来。
　　　　“趁着最后一口气，交代你的遗言吧。”圣道看出她的身体已经撑不下去了。
　　　　这是风蓝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圣道，阴冷、决绝，整个人散发出排斥和敌意。想起佛朗，她突然觉得也许这些从小到大的朋友没有一个她是真正了解的。包括爱蕾西雅她又知道多少？花白呢？如今想起来，除了平日里的嬉闹竟没有其他的记忆。
　　　　仿佛日月神殿里的每个人都有着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自己不也是如此。
　　　　“帮我杀一个人，”她咳嗽数声，血花飞溅，“帮我杀了，梅赫嘉耳！”
　　　　风蓝的猫耳立刻竖起来。
　　　　“你的诅咒是不是异界那个人下的？”撒西特突然插口进来。
　　　　只见莎丽好象风中落叶似的颤抖了几下，“你……”她瞪大眼看着他，似乎要在他身上烧出一口洞来，最后又泄气一样垂下头，“不是。”
　　　　风蓝有种奇怪的感觉，撒西特所做的一切似乎是和异界有关。难道他要杀的人竟是异界之人？所以才如此棘手？
　　　　“那就是丁了。”撒西特用陈述句道。
　　　　风蓝心里涌起一种更奇怪的感觉。
　　　　莎丽骤然抬头，眼中射出恶毒的目光，“你是谁？”
　　　　“撒西特。”
　　　　她恍然般点头，“原来是你，是你……你为什么不把斗篷脱下来？”
　　　　因为他毁容了。风蓝心里暗道。
　　　　“难道你和我一样？”她笑了，笑得血水从嘴角潺潺直流，笑的泪水如泉，笑得整个房子都有股森冷的怨气。
　　　　除了风蓝，其他人的眼中都隐有同情。
　　　　曾经，她以容貌闻名当时，虽然在四大美女之中排名第三，但她却是四个人中最富才华的魔法师。仰慕、艳羡、钦佩如她日常华衣，常伴左右。对于一个曾高高在上受众人追捧的美女而言，毁容却是被杀戮更残忍的手段。
　　　　撒西特终究没有摘下斗篷。
　　　　莎丽却已闭上了眼。在最后的梦中，有一个黑衣少年，黑发肆扬，背对朝阳，却露出比朝阳更温暖的笑容……
　　　　“喵……”风蓝打破沉静。现在谁来告诉她应该怎么办？水晶果快被别人抢走了，而自己的希望却愈加渺茫。
　　　　“还你。”撒西特将手中昏睡的玛格丽特还到圣道手中，看圣道小心翼翼地接过她，仿若最珍贵的瓷器时，风蓝心里大大的艳羡了一把，脑海中却突然出现海德里耶笑容灿烂的样子。
　　　　“喵！”她用爪子使劲抓了自己一下。这个时候想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变回人呢！
　　　　“你要干什么？”圣道突然闪身挡住撒西特的路。
　　　　“交换水晶果。”撒西特道。
　　　　圣道摇头，“先解除冰冻之国。”
　　　　“与我无关。”
　　　　四目相对，交锋无声。
　　　　玛格丽特悠悠醒转，看到圣道，把头埋得更深，“下次来得再这么晚就罚你一个月不许亲我！”冻紫的手伸入他的衣襟，寻找最暖的地方。
　　　　圣道苦笑，“是是是，老婆大人。”他转头对撒西特道，“送佛送到西，不如帮我最后一个忙？”
　　　　撒西特沉吟了下，“用你的血来交换？”
　　　　圣道愕然道：“你要和我宣战？”
　　　　“我要圣家之血。”
　　　　“可我不是圣帝之子。”
　　　　撒西特冷笑，“真巧，对于圣家的事情我知道得并不少。”
　　　　圣道脸色微微一变，目光深邃，须臾，点头道：“好，我答应。”
　　　　风蓝呆望中……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圣家之血又有了？为什么她老觉得她被排除在状况之外？
……（本卷结束）　……
卷四　诸国之战
第一章　故友？夙敌？
　　　　天空蔚蓝，大海蔚蓝，与岛上的翠绿血红形成鲜明对比。
　　　　船起锚，离岛渐行渐远。又一场战争落下帷幕，但双方都不知道下一次见面会相隔多久。
　　　　从货舱的箱子里探出头，风蓝警戒地打量四周。从决定成全爱蕾西雅好好守护精灵一族的同时她决心出走。只有她离开，才是让她安心留下的最好办法。
　　　　不过……为什么这个货舱这么臭啊！用前爪抓了抓鼻子，她打出一个喷嚏，敏捷地跳到地上，走到门边。
　　　　门是半开的，显然海盗中没有当仓储员的人才。
　　　　走出货舱是一条长长的走道，两边安静到诡异，唯一的喧闹声来自走道另一头。
　　　　她抖了抖身上的毛，快步跑了出去，在箱子里窝了这么久，身上都开始发痒了。
　　　　近走道出口，徐徐海风迎面吹来，甲板上一片酒醉金迷的糜烂景象。
　　　　海盗们或三五成群，互相灌酒，又或围成一圈，甩着刚从精灵岛抢来的战利品下注赌博。有一半的人甚至脱了上衣，穿着裤衩，还毫无羞耻地挠着私处，再塞块肥肉到嘴里。看得风蓝几乎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咦？这不是大人的猫吗？”一个海盗醉态朦胧地看了过来，“哈！就是它帮我解决了那个难缠的精灵。”
　　　　风蓝怒气冲冲地瞪他，冀望于自己凶猛的眼神把他刺穿。就是这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在她面前活生生杀死了那个精灵！就算把他毁容千变，她还是能从那变态的举止分辨出来！
　　　　“是大人的猫啊！”其他立刻起哄起来，有几个还讨好地将肉丢了过来，口中发出吁吁的诱惑。
　　　　猫更喜欢吃鱼吧！而且一想到他们刚才挠过那个地方，她就开始反胃！不屑地用前爪将肉踢飞，这群没知识没常识也不会掩饰的低级海盗！
　　　　“对了，它怎么不跟着大人，难道大人还没回来？”有一个海盗发出质疑。
　　　　其他海盗先是楞了下，“大人法力高强，一定没有问题的。不用担心了，哈哈……继续喝酒，来来来！”甲板上又从短暂的沉默中苏醒过来，又一片酒池肉林。
　　　　风蓝甩甩头，被他们一提醒，她才想起那个身份神秘的黑公爵，只是为什么他长得这么像……
　　　　空气中隐隐有一股黑暗的力量，虽然现在的她没有法力，但精神力依然不可忽视，对于黑暗力量的敏锐更有增无减。
　　　　放低身段，她慢慢向黑暗力量散发点走过去。其他海盗不知道她的身份但黑公爵显然是知道，所以她必须加倍小心。
　　　　又走回了那条走道，两旁依然很静，空气中弥漫压抑，她几乎要用尽全力才能使自己的四肢站得笔直向前行进。
　　　　“呵呵……”丁独特的笑声从旁边一间房间里传来。她用爪子轻轻推开门的一角，这里几乎所有门都没有锁。
　　　　但直觉让她迈出的脚步迟疑了下，笑声在持续传出来，但音量大小却没有变化。这里是陷阱！她在心中冷笑，以为用一个傀儡在那里发笑就可以骗过她吗？当年圣道就用这招骗了她和佛朗好几次。
　　　　甩了甩尾巴，她朝最角落，最不起眼的房间走过去。是对是错，赌上一把！她的霉运也该到头了吧，都变成猫还不到头的话，她真想去自杀算了，反正活着也是受罪。呜……
　　　　只探进一只眼，她就知道自己终于开始转运了。多不容易啊……
　　　　黑色斗篷遮掩住高大身影，虽然背对着她，但依然可以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的怒气。
　　　　“与其想如何摆脱，倒不如学会面对，只要你跨出这一步，会发现接受现实也不是那么难。”丁含笑举杯，红酒在水晶杯中轻晃。
　　　　“为了这么荒谬的理由？”黑斗篷中发出冷笑，“或是你更享受现在的生活？”风蓝一楞，这个声音分明是……
　　　　“别忘了，当初轻易答应交易的人是你，现在却要反悔，反复无常不守信用的人是你！”丁语气转冷。
　　　　对方沉默，显然被他的话说中的要害，“我可以把一切都还给他。”
　　　　“交易一经开始，就由不得你说停。”酒杯中的红反射到丁俊美的脸上竟有些阴森。
　　　　“我不会放弃的。”对方不为所动。
　　　　“那，我只你祝你好运了。”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他露出嘲讽的笑容。
　　　　宽大的黑斗篷一甩，对方显然不打算再呆下去。一连串咒语从他口中溢出，她这才发现那个房间整个地上都画着复杂的魔法图腾。
　　　　想不到船上居然有空间转移魔法阵，她果然转运了！这次赚到了！
　　　　丁退了两步，让自己站到阵法以外，任由他离开。
　　　　风蓝深呼口气，双眼聚精会神地看着阵势里的变化，直到黑光骤亮，她急忙从门后飞跃出来。
　　　　丁错愕地嘴巴微张，好象要说什么，但阵势已经启动。她只觉得爪子好象抓牢了什么，随即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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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哪里来的？”她重见光明之后，听到的第一句话。
　　　　一张一半俊美绝伦，一半狰狞的脸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果然是他——撒西特。一人到现在还搞不清楚是敌是友的头疼家伙。
　　　　脚底下好象有无数股寒气冲了上来。难道是他的目光太冷，她抖了抖毛，寒风好象更大了。
　　　　一双冰冷的手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随即裹进温暖的怀抱。
　　　　撒西特眼神犀利，几乎要刺进她的心底去。
　　　　她假装好奇地伸出头，想避开他的视线，但这一看却吓了一跳。自己竟身处在一个亮晶晶的山洞里，之所以亮晶晶，是因为周围都是冰雪。
　　　　“啊欠。”她低头打了个喷嚏。在她记忆中只有一个地方有这么冷的天气，呜……亲爱的朋友，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抛弃她啊！
第二章　矮人王子（一）
　　　　撒西特总算有点同情心，没有把它扔在那里。不过这大概和她善良的眼神、讨喜的外型有关，就说嘛，即使是猫，她也是一只与众不同，独一无二的猫。哎？这句话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百无聊赖得打了个哈欠，做猫唯一的好处就是受到宠爱，她四肢齐伸地伸了个懒腰。刚准备睡个回笼觉，自己的后颈就被拎起来扔了出去。
　　　　不是吧！风蓝震惊地想，撒西特把她带出这么远就是为了找块风水好的地方把她遗弃吗？绝对不许！
　　　　她抖了抖逐渐僵硬的身体，朝弯下腰的撒西特走去。
　　　　还没靠到边，那件黑斗篷又站起来，手里还多了一样东西。
　　　　风蓝眯起眼，一个只有两尺多高的小矮人戴着黄褐色的小毡帽，穿着咖啡色的皮袄，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的高靴，双目紧闭，脸色通红，呼吸急促，好象随时要断气一样。
　　　　“喵……”见撒西特只是默默地看着，她急忙发出提醒，虽然这个矮人长相有点对不起人民群众，但好歹也是一条生命啊。
　　　　撒西特终于动了动，不过是把手移到他的脖子上。
　　　　不会是想掐死他吧。
　　　　风蓝的猫毛顿时一竖。怎么可以允许他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尤其是一个优雅的小姐面前行凶呢！连地方也不晓得挑隐蔽点吗？不过时间不容许她继续发牢骚，看着他手指都快陷进矮人的脖子里，她终于忍无可忍，用爪子抓着他的斗篷就往上窜。还有半边脸长得不错是不是？等下就不能看了！
　　　　正当他的脸越来越清晰，风蓝一蹬后腿，准备来个大扑抓之时——
　　　　撒西特另一只手将她轻轻一提，她就和矮人成了难兄难弟，一起在半空中挂着晃悠了。
　　　　其实，她只是想帮他捂捂脸而已，没有其他意思。风蓝努力做着赔笑的表情，可惜脸上的猫毛太过旺盛，表现出来就像龇牙咧嘴。
　　　　撒西特只瞟了她一眼，就又看着矮人。
　　　　过来了一会，矮人突然抽搐起来，白沫大口大口地从嘴巴里涌了出来。撒西特急忙松手，把他扔掉。
　　　　“喵！”风蓝悲哀地叫着。死了死了……
　　　　又过了一会，撒西特还是站在原地。
　　　　风蓝已经从开始地四肢乱踢到现在认命地吊着，反正除了后颈那块皮有紧，头有点晕，全身有点无力，嘴巴有点干燥……以外，其他都还能接受。
　　　　“谢谢恩公！”
　　　　感激涕淋的道谢声从下面传来。
　　　　风蓝挣扎着向下看去……
　　　　诈尸啊！她全身毛又竖得像刺猬，扎得撒西特指尖一痛，下意识地松手！
　　　　风蓝直直地掉了下去，刚好落在一只粗糙但温暖的大手里。
　　　　她翻了个身，抬头——
　　　　矮人憨厚的笑脸近在咫尺，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
　　　　没死？她疑惑地看向撒西特。
　　　　“多谢恩公搭救，让我把中的毒吐了出来，为表达谢意，请允许我邀请您，和这位猫小姐来舍下一坐。”矮人做了一个标准的邀请礼仪。
　　　　他怎么知道她是小姐？风蓝把心中的疑窦用眼神完美地表达出来。
　　　　矮人的脸微微一红，解释道：“我们对动物的敏锐等同于精灵族对植物的了解。”
　　　　风蓝了解地点头，随即一省！动物分别雌雄的标准不就是……
　　　　“喵！”随着她一声尖叫，矮人的脸上被划过三道抓痕！
　　　　她气呼呼地从他身上跳下来，跳进撒西特的怀里，抬头却看到他莫测的诡异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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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矮的树屋在两盏蜡烛的照明下显得格外暖和，两人一猫各占一角，相对无言。
　　　　矮人想了很久，才下定决心般道，“我是坎都的王子，瓦哈…什…约瑟夫…贝多芬…路易……”他说完，很仔细地观察撒西特的表情，最后失望地发现对方连惊讶都吝啬给予。“请恩公赐教高姓大名，以便日后让我报答。”
　　　　好好一个王子，说话怎么酸得跟醋缸一样。风蓝惋惜地摇头。
　　　　“山姆。”撒西特随口道。
　　　　风蓝不禁想起那个阿沙尼亚的山姆兄，这年头叫这个名字和叫路人甲没区别嘛。
　　　　“恩公的大恩大德无以为谢，只好来生做牛做马以表达！”瓦哈动情地差点跪下。
　　　　来生的事也可以拿来说得这么激动，真佩服了。自从那句猫小姐以后，基本上这位矮人王子的形象人品都在她心里毁得一塌糊涂了。
　　　　“可惜现在我没有能力，不然一定可以重重答谢的。”瓦哈见他没有说话，只好径自接下去，一边还偷偷观察撒西特的表情。
　　　　多么猥琐啊……风蓝在心中冷哼，下一句就该有什么事情要麻烦了。
　　　　“虽然这样说实在很失礼冒昧，也是王训中绝对禁止的举动，但我依然无耻地向您提出帮忙的恳求，希望您能本着善良和怜悯的心，向我们矮人一族伸出援手，”他潸然泪下，“若非走投无路，我实在不敢再向恩公提出非分的要求。”
　　　　风蓝被他一长串的修饰词听得晕头转向，只有一个词语得到她的认同，就是……无耻啊无耻……
　　　　不过他这次一定踢到铁板，哈，撒西特这种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