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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式入戏-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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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他……还啰里啰嗦说了那么多掏心话,是真的还假的?
  他的目光下意识落到床单上。
  不对。
  昨晚貌似有一幕,他被人摇醒喂药,他凝神打量了半天那被子边上绣的纹样,似曾相识,好像是……呼延晴家客卧!卧槽!!
  段正业惊得弹起来。
  不能吧?!
  但这就解释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家附近。可是,也说不通她既然都“打捞”走了他,把他跟家里照料了,怎么又费老劲把他运回来了呢?
  照她的作风,且不说趁机可以猫扑耗子似的耍一耍,单是留他在客卧里过一夜,也比送他回来给他开间房简单多了啊!
  还有,昨晚没说什么要命的吧……
  想到这儿,段正业脑子里一亮。他想起有一幕,“戴巧珊”听完他各种发自肺腑的话后,忽然问:“那张呼延晴在你心里又算什么?”
  他当时回答什么来着……
  噢,他好像是意兴阑珊说:“别提那些没用的!”
  “戴巧珊”静了一下,说:“可我听说,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也挺嗨的啊!”
  段正业回的是:“嗨个屁,她是我这辈子犯的最荒唐的错误……”
  那时他晕晕乎乎,说完这些就又睡了。但好像彻底睡着前,他听到旁边一声不合时宜的轻笑。
  对了,“嗨”这种词,他在“梦”里怎么就没警醒,它既不是戴巧珊的语言,也不是呼延晴会说的字眼儿?
  还有!如果“戴巧珊”其实是呼延晴,她……怎么会自称“张呼延晴”?
  眉头打着结,段正业三两下收拾好自己,下楼去前台:“请问,昨天是谁给我订的房间?”
  前台递给他一张入住单,上面机打的姓名赫然印着,“牧蓓蓓”。


第61章 跑偏的路径
  新一天夜里,宋星文抱着胳膊,把两腿架到办公桌上,上半身在调松了靠背的电脑椅上舒服一躺。两眼盯着笔记本上的记录,陷入沉思。
  综合戴巧珊和段正业各自竭尽全力的回溯,他差不多看清了这个案子的全貌。顺便也定位清楚了N久前,那个像乱码字符似的称呼,“摔咧子大叔”,对应的真身。
  “段导他……要的东西总在打架,不能两全。”这是戴巧珊的概括,可以说相当准确。
  段正业的降生是个意外。那一年,事业和人气如日中天的名导段宏德跟发妻两看相怨、聚少离多,妻子却怀孕了。
  这孩子就是段正业。
  段宏德39岁收获段正业,在那个年月,按普通人的节奏说“老来子”也不算夸张。但他并不高兴。
  除了外面关于“血统”的流言蜚语外,还有两个原因。
  第一,段正业不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的第一个孩子15年前就出生了,也是儿子,所以,段正业没有带来“惊喜”;
  第二,生他那时候,国家正推行计划生育。段正业的出生,让他罚了不少款,挨了不少批。就像那些没口德的人说的,这个小儿子,生来就是他的报应。
  外加夫妻关系紧张、妻子产后抑郁、大儿子“段正才”正值叛逆期等等原因,段正业未足岁就被送到爷爷奶奶家寄养。
  宋星文的案例库里,这类出生就不受亲生父母待见的孩子,往往会走两个极端:特不吝,或是特乖巧。段正业走了后一种路线。
  他爱爷爷奶奶。爷爷曾跟他说:“你别小看这一个饭粒儿。它从播种到土里,要农民伯伯浇水施肥松土捉虫,流尽汗水;好不容易长出来,还要脱粒、晾晒、去壳、包装、运输……变成你面前碗里的这一粒,它要历经十几道工序,大半年的时间,无数叔叔阿姨哥哥姐姐的关心、协作,是来之非常不易的。你要珍惜!”
  那之后,一顿饭,段正业吃多少盛多少,一粒也不浪费。他自小就懂“惜福”,在这个基础上,童年时光可谓和美。
  5岁住回自己家里,一是上学年龄要到了,更重要的原因,是爷爷奶奶开始频繁生病住院。
  就在这一年,两位把他从襁褓一直养到能跳能跑年龄的老人相继去世。不过这时,家里父母的关系已经缓和不少,大哥也大学毕业,正跟父亲学习。
  一家子大人,对他抱的心情是亏欠也好、好奇也罢,段正业记得爷爷奶奶说,“要听爸爸妈妈话,好好学习”——父亲是受人尊敬的英雄,大哥是父亲身强力壮的好帮手,母亲美丽慈爱,会写一手好字、做一桌好菜,这个家庭是所有小孩都憧憬的。尽管偶尔有人在他听得到的范围内,说这孩子真不像老段。他依旧惜福。
  新一个打击发生在第二年。他在学校第一批加入少先队,戴上红领巾的那天,段母急病住院。没多久,也走了。
  母亲下葬后,父亲递给他一把钥匙,说:“爸爸和大哥经常在外面,这个保管好,丢了你就进不了家了。”
  段正业点头。
  父亲凝视着他,忽然诡异一笑,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脸,说:“看你能‘报应’到什么程度。”
  段正业听不懂,他专注用绳子把钥匙穿好,红领巾戴脖子外面,钥匙就挂衣领里面。之后的年月,一次都没有丢过。
  父亲没有再找新的伴侣,一家三个年龄段完全断层的男人相互拉扯着生活。
  父亲依旧是英雄,大哥介于英雄和母亲之间,对他来说更像父亲。没有了女性的调和,男人世界与生俱来的权力秩序更加直接、稳固,也因此,段正业眼里,父亲和大哥受他崇敬的地位始终没变过。
  但有时,所谓杯具就出现在,你对人家真心实意,人家对你相当随意。
  渐渐长大的段正业曾因为大哥一句建议,到部队里当了两年兵。入伍通知书发下来时,气得段宏德差点把家给掀了。
  不过,两年的服役生涯也带来不少益处。
  段正业身体变好、性格更成熟的同时,一副面孔终于从婴儿肥里脱颖而出,长得跟段宏德年轻时候像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于是,段宏德把怀揣了二十年的阴影彻底驱散,并花了大力气,把被定为预备士官的段正业折腾出来,要求他继续上大学,读导演专业,准备好跟大哥段正才一道,接他的衣钵。
  段正业喜欢导演这个行当,父亲又早已打下夯实基础,大哥也算资深从业人员——本来到这儿为止,段正业的人生轨迹开始全面正向发展。他只要不过分掉链子,就能创造出普通人费老劲都不一定能得到的高效能人生。
  然而,在他大学毕业这一年,他遇到了戴巧珊。
  “嘘~!”
  宋星文吹了个口哨,从椅子里站起身跳了跳,拍拍自己麻木的脸,自言自语说:“遇到戴巧珊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
  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自言自语,继续说下去就太尴尬。他硬生生住口,出门环顾了一圈。工作室大部分同事都走了,窗外早已霓虹闪烁,夜行动物们活动的时间悄然来临。
  宋星文伸个懒腰,合上电脑。接下来他要做的事就很清楚了,下班!
  同一时间,呼延晴穿着一袭非常裹身的黑丝绒礼服长裙,不知是赴party刚回来还是立马要出去。
  她放松坐在她客厅的沙发上,手里转着一柄精致的小叉,从面前的盘子里叉出一块水果,就着它指了指她目光的方向,说:“没想到啊阿忠——昨儿我不在,没工夫过问——不就让你跟着看看?你说他倒了,就让你帮一把!结果,你怎么跟牧蓓蓓在一块儿?还让她照顾?我这儿的人都死的吗?都死了不还有你吗?用得着她?”
  纪嘉明规规矩矩站在她对面,低着头。
  呼延晴上下扫扫他:“最近你俩老在一起——你不会想要‘定下来’了吧,跟她?”
  纪嘉明一脸郁卒抬起眼睛:“您这是埋汰我,还是埋汰自个儿?”
  呼延晴绷着脸不让笑容泄露,很快重新恢复平常的气势,吃两口水果,停下,叹口气:“行行,这些都不跟你们计较……但谁特么让她问那些碎嘴子问题?‘心里算什么’……她脑子有坑啊,把我推成个悲情女主?完了呢,还假装向我表忠心,把人又给我送走了!你们在演戏吗,这么跌宕起伏?要是传出去,我被人笑掉大牙,你不觉得跟着掉价?”
  纪嘉明嗫嚅道:“我想过拦,但……我也想知道,你们过去……”说着又低下头。
  呼延晴一脸不理解:“过去?你不都知道吗?他着急拉人结婚,我看上他了,觉得新鲜,陪他玩儿一把;后来他坚持要离,我正好有别的事儿,也得离,就离了啊!现在我空了——跟他的关系,还不如跟你亲近的一个零头,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纪嘉明闷着声音:“我就想知道,您‘看上’他什么,为什么过了这么些年,还要找他。还有……”他鼓起勇气,抬眼,“牧蓓蓓说让人查他们公司——这种阴招,您以前听都嫌污耳朵,这回,怎么真就让她……”
  呼延晴翻翻白眼,耐着性子:“我问你,段正业经得起查吗?他要经不起查,我会同意这一招?”
  她说着把自己从沙发上推站起来,踱到他面前,用水果叉的柄支起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笑说:“我是想搅一搅他的心情,让他别光是得意,忘了我的邀约……这是一个game,OK?你跟他的区别——他是总体不服、阶段性服;你是总体服,阶段性不服——你俩各有各的乐趣,懂没?”
  纪嘉明眼里渐渐聚亮跳动的火化。在这样极不方便的姿势里,他努力平息难过的感受,吃力道:“我不想和任何人分享你……”
  呼延晴一愣,很快大笑:“没错,阿忠,这种game就是要走点儿心才有意思。但你记住,太走心就黏糊了。有些人喜欢黏糊过日子,可对我来说,太无聊!所以啊,你要是什么时候想过顺当日子了,我会放你自由;但你要是在我们这场game里,走心过度——我会抛弃你!”
  纪嘉明微微颤抖,但他还是直视着她,倔强问:“您还是没说,到底看上了他什么——他现在不是想过顺当日子吗,您为什么不放他自由?如果您不想过顺当日子,为什么当初又要答应他的要求,跟他结婚?”
  呼延晴脸色变了变,暗沉下来,放开顶着他下巴的力。但她没有立刻发难,而是转身窝回沙发,头疼似的闭眼。
  很长时间过去,在纪嘉明站得脚跟发痛时,她才缓缓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有气无力说:“过来。”
  纪嘉明应声靠近。
  呼延晴:“脱了。”
  纪嘉明一怔,还是规规矩矩照做。在他身上再没有一丝可做防备的东西后,呼延晴眼睛缝稍稍张大了些。她朝他勾勾手,纪嘉明偷偷吸了一小口气,再上前半步,并为了拉近两人视线的落差,折下身跪坐到她脚边。
  呼延晴:“你的问题我记住了,我可能回答你,也可能不答。今后不许你再问。还有,跟那个牧蓓蓓在一起,不许你跟她说任何一件我的事。”她顿了顿,“我累了,帮我洗澡吧!”
  纪嘉明眼里的小火顿时更加明亮。他顺从站起身,把呼延晴抱往浴室。
  在伺候她泡澡的过程中,听到呼延晴懒懒说:“你昨天做错事,今天又问错话,罚你什么呢……3天,只能喝水。”
  纪嘉明不吭声。
  呼延晴:“还有……过来,看这个。”
  纪嘉明抬眼,如愿见到一直在呼延晴手里把玩的那只小银叉在浴室的灯光里闪了闪。下一秒,一线细细的锐痛从他后背传来。纪嘉明浑身一抖,闷哼狠狠憋在喉咙深处。
  不知过了多久,那股锐痛撤离,剩下小小的细碎的余韵在浑身流窜。痛苦实化变得具体,不再是不可捉摸的压力和恐惧;伤害因为微小且可控,从而带来安全和踏实的感觉。就像魔法,它们激起热血,驱散他肉。体的僵硬和寒冷;激起心跳,让他重新感知时光和自身。
  呼延晴:“知道错了吗?”
  纪嘉明睫毛上落下热气氤氲结成的水珠,他低声答道:“谢谢!”


第62章 人生若只如
  经过一个多礼拜的悉心护理,戴巧珊的皮肤局部打粉之后,上镜已看不出异样了。
  与此同时,拍摄工作进入后半程。
  章瀚海有意半开放媒体探班,提前为各路曝光造势,同时让资方爸爸们放点儿心。剧组人们该干嘛干嘛,有野心的,可以造点对大家都有好处的话题;没野心的,不掉链子就成。
  唯一不确定的因素,就是戴巧珊。
  于是,章瀚海几次找宋星文,找完宋星文找宾少祺,再去找江凯旋和剧务,找完一圈还是不放心,最后甚至动了心思想要去找段正业——找前面的那拨人,是为了让他们一个盯一个,盯紧;找段正业,是为了递话让他尽量少出现,反正他跟戴巧珊不是那种黏腻的相处模式——
  然而就在这个环节,好像有点不对劲。找了几次,找不着段正业人。
  打电话给他,不在服务区;微信没回音;打给他公司,说好几天没见到他了。差旅行程表他提前都安排好了其他负责人,像一场有预谋的消失。
  这么一来,章瀚海有点乱了——他是该跟戴巧珊说,还是不说?
  不说,不道义,段导万一正卡在哪个点儿上,就缺一把拉扯,怎么办;说了,剧组里整天访客络绎不绝,戴巧珊要是不淡定,出点什么事,传出去——这剧还有近一半进度,怎么拍?
  可话说回来,段正业到底怎么样,他也不能确定。总不能满世界找去!难不成该报警?好像又不至于……
  于是,眼瞅着监视器里的画面,章瀚海相当纠结。
  其他人倒是挺高兴的。
  今天是外景,从“开学第一天”起,主要拍摄“向薇”和“阳阳”在大学时期的恋情。
  取景地选了两处,科大和工大,今儿在科大。现场的孩子们素质都很高,围得水泄不通,但每每一喊开机,就会自动收声。
  还有很多来看江凯旋和华曼以及各路鲜花鲜肉的粉丝。可频出状况的,反而是这些角儿随身带的各路工作人员。摄影、化妆、服装、经纪人,甚至某些初生助理,个个会来事儿。
  章瀚海淡淡望着他们,休息时间承受他们商业互吹的同时,心里想的是,赶紧拍完收摊,否则,他可能会忍不住放戴巧珊!还是知道了段正业消失后,逼疯版的,嗯!
  镜头里,戴巧珊和华曼在灿烂的阳光里,透亮的树叶下,背着书包抱着书,沿着操场边走,高高兴兴聊着什么。忽然,华曼面红耳赤停住,戴巧珊往她不敢看的方向看了一眼,坏笑,偷偷扯她:“是不是你说的那个,高中就暗恋的白马王……”
  话没说完,一个梳着马尾的帅气男生骑一辆山地车慢腾腾经过她俩身边,扫了一眼她们,傲慢丢出三个字:“俩土妞儿!”
  说着倏地加速,鸟一样飞远。
  原地还红着脸的华曼偷偷回头看他的背影,渐渐松一口气,看回戴巧珊,奇怪道:“你……怎么也脸红?”
  戴巧珊:“他说我土。”
  场外“观众”同时无声笑,章瀚海看他们一眼,继续盯屏幕。
  红着脸的俩女孩儿尴尬看看对方,华曼又忍不住扭头望向男孩飞远的方向,戴巧珊却在脚边发现了一样东西。
  她捡起来,是一个由红色爱心贴纸封口的无字信封,这一看就是一封情书。
  她更尴尬了,递给华曼:“他掉的。”
  情书看不出是写给谁的,华曼自然联想到于她不利的消极结果。她又羞,又有点怒,跺脚说:“讨厌!”
  戴巧珊回头冲男孩扬手:“喂——”
  从她们身边起,一溜过去的人们都先看她,再看她喊的对象。唯独男生没回头,还在可劲儿骑。戴巧珊回过味儿来,看华曼:“是不是给你的?”
  然而还是不确定啊!华曼患得患失,脸红得跟番茄似的,抱着书,气急败坏往前小鸡啄米走远,说:“哼!”
  戴巧珊:“哎……”
  戴巧珊看看华曼,再看看手里这封干干净净的情书,脸上露出不确定。这时,不远处一个白衬衣男生也骑车从这边经过。
  这位,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长相从20岁帅满40岁看起来依旧青葱如20岁的江凯旋大人。他一出现,场边顿时响起无数压抑过却没压抑住的尖叫声。
  章瀚海早料到有这一出。好在是分轨收音。要实在不行真录进去了,可以解释为“阳阳”在学校也是个人气王。
  戴巧珊拦住他:“同学,那个……”
  江凯旋刹车,懒懒抬眼看看她,看到的却是个后脑勺。因为戴巧珊正拿着那只信封指向已经快要骑出画的长发男生背影,说:“就他!”她回过头来,挥了下手里的信封,“他的!你能不能……”
  江凯旋打呵欠:“上来吧!”
  戴巧珊:“……啊?”
  江凯旋屁股一抬,腾出自行车座包,自己坐到后面的架子上,示意戴巧珊坐座包:“你自己送!”
  戴巧珊:“不、这不是我要……”
  江凯旋饶有兴致看看她:“我不跟扎辫子的男的说话!要送你自个儿给他!”
  戴巧珊没话了,干脆坐上去,两腿并放在中间的下管上踩稳。江凯旋伸长胳膊抓紧自行车握把,圈住戴巧珊,脚下一蹬,载着两个人的自行车小马似的腾跃出去。
  场边又是一阵尖叫。
  章瀚海:“好,停!那个……江哥,再来一条啊,特写车后轮儿起速的瞬间,来!”
  特写完后轮起速,再特写两人骑在车上的和谐中景,然后是航拍江凯旋酷炫的车技追上马尾男生。大队人马转场到“追击成功”的现场,重新布光、采景,之后,戴巧珊跳下自行车,把信封递给马尾男生,江凯旋也下车,在中景扶着车喘气。
  马尾男生看到她递来的东西,脸色抽搐,很快也面红耳赤,说:“这……”
  戴巧珊明白了:“你给小倩儿的?”
  马尾男生涨红脸点头。
  戴巧珊回头看了眼喘得像狗的江凯旋,一个反打镜头,两人眼神都是无奈。戴巧珊回头把信封拍他怀里:“自个儿送!”
  男生一扫出镜时的酷炫吊,抱着情书青涩无主说:“别呀!”
  戴巧珊蹦蹦跳跳跑开,回头笑说:“她等你呢!”
  这时,江凯旋车头漂亮一拐,说:“得,还得送你回去!”
  戴巧珊和他对视一笑,大大方方再跳上了车,说:“我叫向薇!”
  江凯旋依样伸胳膊圈住她:“我阳阳!”
  两人衬衫白裙飘飘,在阳光下飘远。
  章瀚海:“好!”副导演拿对讲机同声通知的当口,他拖回进度条确认。画面上,两个年轻人眼神从刚开始的相互不吝,到好奇,到后面形成一见钟情该有的默契和好感,都恰到好处。
  自然光已经不允许白天的拍摄了,到晚上的戏又还有好一阵。章瀚海的思路禁不住又拐回段正业失联这事儿上。这时收到宋星文的消息,说他现在空,来打探戴巧珊有没有时间。
  章瀚海就像抓到救命稻草,说:“来吧来吧,我都快愁死了!”
  自从有了宾少祺,戴巧珊的工作环境相当省心,现在还方便了宋星文——他一到场,直接进她的化妆车,赶走所有人,关门拉窗帘,打开摄像机,递给戴巧珊几粒药丸半杯水:“不会影响晚上的工作,我们开始吧!”
  药片五颜六色,药身上标示着各种又长又陌生的字符,仿佛神奇的咒语。
  宋星文:“大前天,段导把你们之前发生的事都说了。”
  戴巧珊一呆,有点难以置信:“真的?”
  宋星文笃定点头,眼里是宽宥和理解:“很艰难,但他很了不起。”
  戴巧珊仔细辨别着他的表情,渐渐地,她信服了,不置信变成欣喜:“段导真是……”她没说完,咽下的话有一大堆,全是溢美之词——她不习惯这么表白。
  宋星文黝黑的眸子里也有笑意,但他还是挑挑眉,十指交叉抱住自己一边膝盖,说:“但他的话只能算作一半,你知道,人的记忆靠不住。所以,我还需要你帮帮他。想到什么说什么吧!”
  戴巧珊犹豫了一下,很快点头,一把吞下手中的药片。不久,她感到脑子里有一股力量冲破各种框架束缚,灵蛇般生长游走。它们解开她的禁忌,放开她的喉咙唇舌,让她毛着胆儿跨越那一道道由岁月、他人目光和患得患失筑就的障碍。
  “我……在学校外面的小书店……”
  在宋星文的温和注视下,戴巧珊有一半意识进入回忆。
  当然,她并不知道,宋星文给她的“药”,是一种安慰剂。换句话,什么效用都没有。
  但他告诉她,这可以改变她大脑里的神经递质,让她在面对过去的时候,变得钝感,甚至抽离,从而可以清晰回想起过去的一切,并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待。
  戴巧珊有她主动掩藏的、一定程度的抑郁,用真正的药当然没毛病。但他希望她能建立起防御机制,避免因为同一类问题,重复遭罪。
  “……他的‘出场’真的很猛!”戴巧珊的眼神在远方,嘴角在微微上扬。
  安慰剂有时候魔力巨大,是因为人的精神力量真正具备让人上天入地的能耐。一个人可以因为相信自己正被杀死,而没病没灾地生生死去;也可以因为坚信自己受天庇佑,从绝症里完全康复。
  戴巧珊因为相信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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